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要江山要美人-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唉,做人真麻烦。
果然第二天起来,身边早就已经没了卿儿的身影,以往都是在暮暖怀里要撒娇好一阵子才肯起身。
暮暖睁开眼,床气未去,惆怅地看着床顶。
“个死孩子。。。。”
烦躁不安,一个上午都没都没有看到卿儿,在萧兰殿里到处转悠着眼睛瞟来瞟去,因为昨晚的事儿,宫女见到暮暖也是躲躲闪闪。
冷笑,躲什么,又没怀孕,也不见得多脆弱娇小,还能推残她们么?
转过一个朱阁,却意外的发现卿儿坐在望风台上,小小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白衣俊逸的背影。
两个人坐在望台上,一大一小的背影,午后微风轻抚,说不出的温馨和谐,闲适的,让暮暖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原来一切未曾改变。
终究只是自己觉得罢了。
“卿儿,我找你好久了。”
两人同时回头,和谐的氛围,似乎瞬间打碎。
暮暖上前,看着卿儿,认真的说道:“你午膳还未用,跟娘回去。”
卿儿脸上依旧发肿,让暮暖心里泛起惭愧。
卿儿看了暮暖一眼,稚嫩的眼里毫不掩饰赌气,然后转回头,一声不响的将脑袋枕在凌祤瞳的怀里。
暮暖征讼,冷冷的看了凌祤瞳一眼。
他依旧气定神闲,清浅的看着她。
暮暖然后转身走了,心里堵得慌。
他的眼神,她再也无力去揣测。
与其失望,不如在失望之前把所有的期望亲手折去翼膀。
七日凌梓卿未归,暮暖在这七日里觉得自己快抓狂,这孩子从来没有那么不让省心过,一让人不省心起来就彻底让你没辙。
难怪单弦月小时候常常教育暮暖,脾气好的狗要嘛不咬人,要么咬起人来直接让你和它有亲缘关系。
这叫什么话,阿呸呸呸。
“夫人,你真的不去把小世子接回来啊?”一个宫女在一旁唯唯诺诺的说道,暮暖看了她一眼,是一直照顾卿儿的小苑。
陪你演戏?办不到 (2)
暮暖懒散的咬了一口苹果:“接什么?那小子三年前没发过脾气,连小时候喂奶都是顺溜顺溜的,乖的让人觉得他发傻,偶尔来一顿脾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接什么接?”暮暖说着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果汁四溅。
“可是,可是。。。”
“啊?”
“夫人真的放心。。。”
“嗯。”
“世子他。。。”
“啊?”
“由阮子媛夫人照顾着?”
“嗯。啊!!!”
暮暖狠狠的将苹果往后一扔:“谁家小孩由那戏子女带着?我儿子?”
“夫人你不知道?”
“我一个深宫怨妇哪里知道那么多?”
暮暖自嘲一笑,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完了完了,这戏子女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敢摆出来搭戏,跟何况自己还被她灰炮过,灰炮她的孩子还插着蛮腰骂过她全家都是狼。
卿儿啊卿儿,你那么机灵一孩子一定要在为娘找到你之前在狼面前装绵羊啊。。。。。
暮暖杀气腾腾的冲到阮子媛的偏殿,气势汹汹的扫了一眼殿里的宫女,宫女全都缩着脖子端茶的又折回去倒茶,扫地的撒着腿蹄子越扫越远,连本来该上前请安的小太监抡圆了嘴,看到是暮暖又顺势打了个哈气挪远。。。。
暮暖火了,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拍了下桌子,震天响:“你们主子呢!我儿子呢!还有你们主子和我儿子的家主呢!”
很草民的问话方式让周围的宫人都愣愣的看着暮暖,像看一个怪物一般。
“啊!说那呐!哑了不是?”暮暖又拍了下桌子,一只茶杯被震碎在地上。
“那个,阮夫人她。。。一早带世子出去了。”一个宫女吞了吞口水回答着。
啊。。。。个死孩子几天前还不骂人家是牲畜的么,怎么就那么傻乎乎的跟着牲畜走了呢?
暮暖甩袖离去,宫人松了一口气,暮暖突然又折回来,中气十足的问道:“带哪里去了!”
宫人们又是一紧,愣愣的看着暮暖。
暮暖不耐烦的踢开一边的梯子:“哪里去了?!”
“这,这个,奴婢们真不知道。。。”
暮暖拽紧手指,哼了一声就往外走,到门口又是转过身瞪了他们一眼:“国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都是一群只会攀龙附凤的饭桶,连个孩子去向都不知道,要这国迟早要毁灭在你们这人群手里!!”
宫人们整齐的扶了一把汗:敢情一个孩子的去向还和国家生死荣辱扯上关系了。
无所谓了,只有装刺猬才没人抵触你,只有主动亮起一身刺才没人敢伤害你。
有所人都这样替你定位了,何必又去纠正,多累。。。。
陪你演戏?办不到 (3)
整整一天,暮暖在偌大的皇宫里辗转,本来只是一点点不安,阮子媛娇娇柔柔的样子真的敢在宫里对凌梓卿怎么样?
可是直到日头在殿宇一角若隐若现,整个皇宫浸在一片血红里,然后慢慢隐去,接着乌云密布,开始下起雨。
暮暖才开始心慌起来,雨天,要找的人未找到,真的很慌。
尤其是在雨天,真的,特别慌。
没人帮自己,没人会认为一个七天前刚被人害的差点掉了孩子的人会对另一个孩子做什么。
对于受害者本能的同情,拉升了她善良值,自然会忽视人得本性,还有在阴暗里不为人知的事实。
来不及撑伞,宫人却撑着伞在一旁行色匆匆未曾问她一声,偶尔抬起头,看到一身水汽狼狈的暮暖,或嘲讽,或同情,或躲避。
这宫里从来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会待见这宫里的一切,在最无助的时候,这里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待见的人,又怎么会帮自己一把,自己又怎么会去求他们帮自己一把。。。。
“卿儿,你有没有在这里?”暮暖在假山之间磕磕碰碰寻找,任凭雨水冲刷着。
分不到底是在找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是迷路了。
“怎么办怎么办。。。。”暮暖眼神焦急却没有焦距,在雨中漫无目的的寻觅。
真的很害怕,她总是在雨里,经历太多荒凉,太多无措,失去太多东西。直到如今,演变成莫名的怕雨,怕到病态,只要下雨一定要关紧窗户,最好能躲进被子,埋在黑暗里也总比听到雨声好。
脑袋嗡嗡作响,不要再下了,求求你,不要再下了。。。。
在求谁,她也不知道。。。
暮暖浑身颤抖,临近黑夜,竟不知不觉的走进一片林子里,这皇宫的林子雅致清幽,但平时甚少来这里。
脑子一片空白,犹如在梦中一般恍惚,到最后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忘记在找什么。
仅凭意识,只知道,很重要很重要,那是最后一个让自己撑下去的东西。
丢了,连自己的命也没了。
慌到极致,濒临痴傻。
大抵如此。
一丝明黄的亮光,拉回在恍惚与清醒之间徘徊散乱的焦距。
在冰冷的大雨间,林子间一座白色的雨亭,里面一盏明黄发红的灯笼,两三个人影,依旧磅礴的雨势竟衬的亭子如此温暖。。。。
收敛起慌迷眼生,目光急剧冰冷,雨水滑过无荡漾的面容,一步一步踏着枯枝雨水,向亭子走去。。。。。
暮暖一身雨水,狼狈的迈入在雨亭里时,阮子媛扶着肚子向后退了一步:“姐姐。。。。”
眼神里的慌乱装的很像,如果能把赤裸裸的挑衅收敛起来的话。
陪你演戏?办不到 (4)
凌祤瞳一顿,转过身,看着全身湿透,嘴唇发紫脸色发白,目光却发冷的暮暖,诧异。
暮暖目光始终盯着怯怯的凌梓卿,不言一语。
磅礴的雨声,沉默的对视。
“娘。。。。”凌梓卿糯软试探的叫着她。
暮暖一下子冲过去拽过卿儿,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打,煞红了眼,疯了一般。
那是暮暖这一生惟一一次很用力的打,真的很用力,因为痛到自己也掉泪。也是惟一的两次,连着见一次自己的儿子打一次。
“我让你闹脾气;我让你到处乱跑;我让你不回来。。。。。”暮暖一边打一边哭。
暮暖想,当时自己肯定跟个疯婆子一般。最在乎的,失而复得,不一定是抱着温言软语,有可能是用最相反的情绪发泄自己的害怕。
卿儿却意外的躲没有闪,扁着嘴巴要哭不哭的呜咽着。
暮暖最后抱着凌梓卿放声大哭。
哭声淹没在大雨里。
收起情绪抱起卿儿。
“我们回家。”很轻,很浅,却在沉重的雨声里分外有穿透力。
很紧很紧的抱着,转身,离开,走进雨暮,消失。
在亭子里一直静默的凌祤瞳穆然拽紧手指,漆黑的眸子在忽明忽暗的亭子里分外冷冽。
转过身,顿起的杀意和残忍的笑意,让不经对上他目光的阮子媛感到恐惧。
凌祤瞳上前一步,辖制住她的下巴,紧的几乎让她脱臼。
“记住,玩心计,可以得宠,心计太弱,不仅可以失宠,还可以要你的命!”
凌祤瞳转身,朝暮暖离去的方向走去,绝情不带一点温度。
“凌祤瞳!你欠我我,这辈子都还不起!”阮子媛温软的声音变得凄厉。
回眸阴魅一笑:“如果我还你,你这辈子都受不起。”
“你凭什么?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被骤然转冷的语气打断。
“你试试。”
语气冷列,侧脸异常温柔,却有跃跃欲试的嗜血。
阮子媛瘫软。
“我凌祤瞳,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女人。。。。”
侧回头,一字一顿,一步一步迈入雨中,带着未来得及清晰的字音,一起消匿在雨中。
如果我说,我比谁都害怕被威胁,你,信吗?
凌祤瞳在大雨里跟着暮暖的身后,一步一步,不远不近,刚好被雨帘遮的严严实实的距离。
眼神被雨冲淡,白影在大雨里融为一体,只是本能的,一直跟着,跟着。
一直都是恰到好处的距离,多一分看到太清,远一分销声匿迹,刚好遮住所有不该看到的距离。
陪你演戏?办不到 (5)
“呀,祤儿,你怎么淋雨啊!不让宫人大一把伞,生病了怎么办。”焦急的声音在雨中传来,然后上方雨被遮住,犹如顿时从梦境中醒来,少了畅快淋漓的感受,湿漉漉,腻乎乎,很是难受。
凌祤瞳一直看着暮暖在雨帘里消失了才转过头,笑意徒升,眼神却冰冷的看着皇后。
皇后闪烁眼神:“快点回去吧,看你一身湿的。”说着伸手要撩开他额前的一缕发丝,却被冷冷的甩开。
“皇后娘娘那么干净的一个人,碰我不觉得肮脏吗?不觉得。。。。恶心吗?”抵触冰冷的眼神闪现着戏谑。
皇后僵了僵脸:“祤儿你在说什么,你生病了,快让人把你送回去。”
凌祤瞳浅浅一笑,眼神恢复波澜不惊,温和的看了皇后一眼,转身顾自走进雨里,在雨中语气分外清闲。
“早年的阴毒,晚年却要用近乎讨好的姿态去赎罪。你要赎罪,我给你,你要安心,我也给你。”
“要帮我得到,我看着你帮我,然后,我告诉你,我其实也其他人一样看你再唱独角戏。”
“看到好戏码,跟着一起看的人艳惊,看到小丑,一笑。你继续你的,我去争取我的。陪你演戏,办不到。”
“要抹净过往,要得到原谅,对不起。我给不了。今天的凌祤瞳是你一手打造的,你当年敢做,现在就要敢但。”
〃尽管当年我才九岁。。。。。〃若有似无,连着背影一起淹没在雨声中。
皇后看着雨中消匿的背影,脸色顿时煞白。
(申请休息两天,好累。嘿嘿。
游戏,开始了
“疼吗?”暮暖肿着眼睛帮卿儿上药。
“娘,不疼。”
“都肿的跟两座小山包一样了还不疼,你个死孩子,怎么那么爱说谎。。。。”暮暖哽咽着喉咙越说越小声。
“娘,本来很疼,可是原来娘不是不要卿儿,不是赶卿儿走,想想,就不痛了。”
“哪个混蛋告诉你娘不要你要赶你走了?老娘去跟他拼命!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啊不是!”暮暖气汹汹的捋起袖子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
“娘,那个混蛋是我,是卿儿自己想的。”
。。。。。。。
“娘,卿儿错了。。。。”
“错了?知道你错哪里了吗?你就不该跟那女人随便出去瞎晃悠,危险知道吗?”暮暖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卿儿的脑袋。
“是她告诉我你和爹爹会在那里等我的。我还特的让小苑回来和你一起去的呢。”
小苑。。。。。
暮暖征讼,呵。。。这宫里,果然谁都不能信。
暮暖在近乎疯傻的边缘看到他们三人在亭子中,那画面,对她有多讽刺。
不得不说,很成功。
就算这是阮子媛安排起来报复她的戏码又如何?那也得有合适的角色配合。
当你对一个人越来越抵触时,一丝丝因为他而连累到自己再次受到刺激,就算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被谋划的一员,在千转百回的牵扯后,硬生生的让他对号入座,怨他甚至比怨谋划者更甚。
心思永远最忠于自己。
越来越甚的鸿沟,以为一直到背对着背,各自站在一边,以为只要心照不宣能一直维持时,才发现。。。。
它会轰然倒塌,会直至灭亡,然后归于平静,会再也五回旋之力。
就算是铁打的身体,被雨淋了那么久也会生锈,于是暮暖生病了。
在沉沉浮浮似溺水之间,似梦非梦,空虚,混沌,黑暗。
突然有一股力气环住自己的身体,就像在垂死挣扎间拽到一块木板,死死抱住不放,尽管周围依旧黑暗,却安心的等待黎明的到来。
她做了个梦,梦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清晰的听到清灵的声音在上方传来,比她在混沌之中更为绝望,更为悲哀。
于是她哭了。
这道熟悉声音用从未用过的悲哀语气在她耳畔响起,于是她本能的在混沌之中一直哭一直流泪。
他说,暖暖,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彻底的毁灭,置于灭顶的绝境吗?就是把一个九岁的小孩饿个三天三夜,让他无力挣扎,然后在他身上下最毒的蛊术,就像罂粟一样让任何人无法抗拒,扔到黑暗中任由一群后宫争宠的女人玩亵,一场预谋好的阴毒的计谋,然后等着别人来网罗,一个可以让后宫独宠却无人敢争宠的把柄,仅仅只是牺牲一个九岁的孩子而已,何乐不为?
他说,暖暖,知道什么叫死而后生吗?就是让你在绝境里彻底死透,要么从今以后你就永远行尸走肉,要么从今以后脱胎换骨,只是以后活着的再也不是你自己。
他说,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死了一次的我。
他说,暖暖,已经死了一次的人,不会再任意释放感情,更不会有感情,从今以后,只能他抓人弱点,只有他才能。
最后一句,他说
暖暖。
游戏,开始了。
浩劫(1)
暮暖猛然醒来,床头空无一人,满脸泪痕。
暮暖病好了以后,萧兰殿越来越奢靡,以前至少只是女人之间斗争而不清净,现在是日日笙歌,歌舞升平。偶尔走进在大殿上,就会看到凌祤瞳被一群千娇百媚的侍女围着,眼神迷离,衣裳不整,本来俊逸不染一丝尘埃的身影终日沉迷在酒池肉林,腐糜不堪。。。。
那亦真亦假梦境,竟让她提不起一丝怒意,竟落荒而逃。
只是怕自己心疼他,然后再一次心软了,再一次困惑与亦真亦假的是是非非中。
到最后,怕再一次活该自残,活该再也无法治愈,活该彻底沦陷。
从来没人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她亦不想再作茧自缚。
后来,暮暖回忆起过往,才发现她和凌祤瞳之间,一直都不公平。
因为一开始就注定她在玩一场,必输无疑的赌局,赔上的,是一生的动情。这时的她,绝对想不到在时过境迁后,将是何等的悲凉绝望。
惨烈的,让她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看,那疼到骨子里的悲怆,这一生最大的浩劫。
这浩劫
是她的。
也是他的。
暮暖看到花笺貂的时候,那时正当黄昏,他一贯的风格就坐在高出晃着腿,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知道看到亲人的感觉吗?暮暖连愣都没愣,直接冲向前去拽下他的腿;然后扑到他怀里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花笺貂一手抱着暮暖,一手拿着乌龟死命的对着发红的眼睛扇着。
“闺女,我们家家教哪里出了问题,我从来没教过你一见着人就冲上去在人身上鼻涕眼泪一块蹭啊!”
“我,我昨天晚上还梦着你来着。。。。”
“我知道你挺想我。”
“梦里天特别蓝,海特别大。”
“我知道我们一家子一起小日子过的挺美。”
“我还特地拿棍子在上面敲了敲。”
“。。。。。。。”
“然后我发现这小王八壳又硬了很多。。。。”
“。。。。啊?什么什么?”
“诶呦喂,我的小王八羔子,可想死姐姐了。”暮暖一把抢过花笺貂手里乌龟,抱在怀里沉醉着。
“不是吧,你死丫头。。。。。”花笺貂抓了抓头,本来要掉不掉的眼泪全缩回去了。
“嘿嘿嘿嘿。。。。。”
浩劫(2)
“你这臭闺女,消遣我。”花笺貂故作生气,亲昵的戳了一下暮暖的脑袋。
“呀,这是哪位姐姐啊,不会是皇子又纳的新妾侍吧?”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花笺貂一转身,本来好看的脸全都皱在一块:“他娘的你说谁呢?老子是男的!”
那位妾侍吓了一跳,在宫里看到一个绝美的人爆粗口确实是一奇观。不过她定了定神又拖着发腻的声音说道:“呦,姐姐在宫里跟一个男的又揉又抱,你把祤皇子的脸面往哪儿搁,恬不知耻啊这不是。”
花笺貂撩起袖子正要冲向前去被暮暖一把拉住了;淡定的问道:“病,好了?”
花笺貂讪讪的退回来,对着那侍妾吼着:“给老子滚!”
那侍妾一哆嗦,又惊又恼的走了。
“她怎么叫你姐姐,我可没这么丑的闺女。”
暮暖揉了揉发红的眼眸:“同侍一夫当然要以姐妹相称了。”
“啊?他。。。。”
“诶,你怎么进来的?”暮暖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当然是想进就进咯。”花笺貂这单纯的孩子就乖乖跟着转移话题了。
“噢。。。。”
花笺貂摸着下巴:“不喜欢这里?”
“物是人非,或者已经面目全非,谁会喜欢这里,傻子都不会喜欢这里。”暮暖放空目光,征讼的注视着某个地方。
“闺女,放心,你花爹爹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啊?”
“嗯。”
。。。。。。。
一切不是毫无原由,按凌祤瞳的筹谋,花笺貂的出现,然后一系列布局的开始。可是祤瞳他从来有没有预料到过,他也会有失算的一天,才开始的布局,仅仅只是第一步,甚至与他的计划范畴无关紧要,却让他彻底万劫不复。
“夫人,皇子今天在月流泉旁边设了一个家宴,邀请所有姐妹一起去,到时候一定得去。”一个宫人进来通报着。
“不去。”暮暖毫不犹豫的拒绝。
“夫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皇子那里我们不好交代啊。。。。”
“去也行啊,让那些女人们离我越远越好,我没空陪她们演戏。”
“行行行,只要夫人您去了就好。”
暮暖耸耸肩,无所谓了。
接近黄昏,月流泉边上落叶缤纷,通透明黄的夕阳倾散,暮暖到时看到他们已经坐在高台上,高台下是流泻而下的小布流,一直倾泻到七米高台下那一弯湖水里。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
抬头,高台上依偎在凌祤瞳身边劝酒,撒娇,调情的女人们,在唯美的夕阳和缤纷的落叶下,格外不搭调,生生将静谧美好的夕阳打碎成喧嚣。
低头,一步步走上高台,似乎已经麻木,只是这种越来越不忌讳暴露在空气中的奢靡,还是让她心寒,让她陌生。
越来越近,那个在庸脂俗粉中醉生梦死的人是个凶手。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而她却无力也毫无立场指责他的罪行。
这世间从来不允许去指责一个变了心为什么扼杀过去还未变心的人,也从来无法奢望一个已经变味儿的人,时光流转,重新来过,让原滋原味的人回来。仅仅因为,他已放开手,大步流星的走向现在,而她,却一直踌躇不前,停在过去,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然后淡漠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他,那个真正他只只陪自己走到这里。
。。。。
“看,姑娘们,我的结发妻来了。”声音轻佻发腻,眼神迷离。
暮暖定定的看着他,握紧手,把我相公,还给我。。。。
周围一片娇笑:“皇子真爱开玩笑,你是万金之躯,哪里会需要一个庶出的结发妻子。”
凌祤瞳也笑,笑的了然,暧昧的在那妻妾唇上一啄,调笑的看着暮暖:“楚暮暖,怎么办,你的地位得不到大家的承认啊,庶出的身份让我好难为。”
暮暖抿着苍白的嘴唇,木然的看着他,血红的夕阳映的她脸色通透。
“让你为难,我感到抱歉。”清落的声音自嘲,孤独,落寞。
凌祤瞳低着头轻笑,然后抑制不住笑的越来越刺耳,周围也附和着娇笑。
所以呢,今天来就是为了嘲讽戏弄我的吗。。。。。
墓暖映红的眸子中,闪着细碎的光亮。
“姑娘们看到了吗?前两天的还是一只母老虎,今天怎么变的那么温顺,让我好难适应啊。”轻浮,调侃,讽刺。。。。。
“这不是皇子魅力大么,谁敢再您面前叫嚣呀。”
“是呀是呀,姐姐你可是迟到了,要罚酒呀”一个扭着着腰肢,媚态横生的女子拿着酒杯走到她面前。
暮暖安静的看着凌祤瞳,接过酒杯,抬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酒水从那妻妾发顶倒下。
等待死亡的姿态
气氛僵住。
“呀!你干嘛,皇子,姐姐她竟然当着您的面就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那个女人瞪了暮暖一眼,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然后回去粘着凌祤瞳的腰身嗔怪着。
凌祤瞳戏谑的看着暮暖,起身,款步来到她面前,双手攀上暮暖的肩膀,轻轻一掰,让她背对着自己,面朝着他的妻妾,从头到尾,温柔到薄情。
温湿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萦绕:“姑娘们,你们姐姐那么爱玩,那么有个性,我们是不是也该陪她好好玩玩呢。”
妻妾面面相觑。
“怎么玩呢。。。。。”
暮暖如同木偶一般凭凭凌祤瞳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往前推,脸色煞白,连夕阳都掩不住的白。
推至高台边缘,凌祤瞳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这样好不好。。。。”
又轻轻的将暮暖推向前面一点,细石在脚下滚落,掉进七米高台下的湖水里。
脚尖已经露在高台外面,只要一点点的力气,就会向掉入湖中。
没有挣扎,没有流泪,只是在背后的力道还不足以推落自己时,她就主动将身体向下倾倒。
那抹娇小身影在空中上如同破布偶一般坠入而下。。。。。
我的狼狈,我的哀伤,我的结局,由我决定。这是我最后一丝尊严,也是在你手里,我唯一能决定的权利。
从今以后,除了我自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了。
从今以后,故人已去,连回忆也是多余。
你终究亲手将那唯梦的梦境打碎一地,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丰盈繁华的过往,终究成为哀伤,不过如同过眼烟云,随风飘散。。。。
原来我的心死,一直由你,不由我。。。。
湖水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归附平静,一点的水花都没有再荡开,人绝望了,心死了,连挣扎都是多余的。
凌祤瞳看着依旧静谧的湖面,第一次感到空落落,收回微颤的手,眼眸一片迷茫。
湖面晚风,夕阳,美的让人发颤。
静谧的,什么都没了。。。。
一道红影一闪而过,在湖面激起一道水花。
花笺貂还会想起那一幕,在混沌黑暗的湖中,暮暖睁着空洞眼睛,没有挣扎,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直沉,一直沉。。。。。
那是等待死亡的姿态。。。。
你走吧
“皇子,夫人她没事了,只是这心疾。。。。”
“你们全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凌祤瞳迈进门口,厚重的纱帘垂与内室,里面不时传来几声轻咳,悄无声息的走进纱帘前,伸出手欲撩开,在空中停顿了半响,最终重重垂下。。。。。
清俊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见不到一丝表情,只有那双星眸在黑夜里生辉,落寞,孤独,一片死灰。
良久弯下身子在纱帘外席地而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窗外月色清明,映在周身,风外冷寂。
头一下一下的轻撞柱子,痛苦而隐忍。
我从来没有辜负你,你要撑着,我们一起撑着。。。。。
闭上眼皱着眉头,又想刚入宫的那个夜雨,像鬼魅一般缠绕着自己,半夜醒来,一片虚汗。
“凌祤瞳,你一步步的计算,一点点的抓尽人心的弱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被人抓住弱点是何等绝望。你最好没有弱点可抓,不然我凌蕴霖就算拼上一切也要抓着你的弱点,让你从此万劫不复!”
他笑颜未改:“请便。”
背后的手却穆然拽紧,微微颤抖。
素樱上前来,看着凌蕴霖离开的背影:“怎么了。”
凌祤瞳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下一秒扑进自己怀里的素樱。
只是这一切全映在身后的窗口中,背对着他们的暮暖,静静注视的镜子中。
。。。。。。
素樱在他怀里说道:“皇后说让你送我回去,顺便见见我父皇。”
“好。。。。。”
这萧兰宫全是别人的眼线,阮子媛,皇后的。妍儿,凌蕴霖的。
呵。。。。
一直最擅长隐忍,然后一直隐忍;最擅长伪装;然后一直伪装。
暖暖,我隐忍我见你一次次受伤冷漠离开,我伪装全世界最不可能成为我弱点的就是你。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擅长演戏,直到有一天除了演戏,别无选择。
如果这一切能保你一世平安的话,何乐而不为。
这是我的秘密,一个现在不能和你分享的秘密,直到所有人都不知道楚暮暖是谁了,我就再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凌祤瞳突兀的睁开眼起身,一片冰冷和决绝。
撩开纱帘,勾起毫无温度的唇弧,冷漠而遥远。
“你走吧。”
清冷的月光倾泻进窗户,如水一般静静泻在地面,朦胧的光晕映在殿室一角,靠卧在长榻上女子惨淡的面容上。
微瞌的双眸,透明的近乎消失的皮肤,素白的羽纱缎裙和如墨青丝,水草般倾垂及地。
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十几步的距离,黑暗狠狠隔绝,如隔着整个世纪。
“呵呵。。。。”暮暖闭眼轻笑着,美好的像听到了世间最温馨的话语。清冽的笑声如死寂的湖面荡开一圈涟漪,在沉重的夜色中如迷梦般不真实。
“原来我也是一样的,而我竟然荒唐到想过,一辈子,看来我还是奢求的太多了。。。。”暮暖低声淡然的声音在空气里弥漫开沁人的伤感。
“你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是你入戏太深,还是根本没有分辨逢场作戏的能力。从头到尾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仅此而已。”
不温不火的声音如尖锐的利器,在暮暖心间划开一道细长的伤口,晕开涌出腥红的的血水。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血水混着破碎的的心脏滴落的声音。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暮暖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