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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山要美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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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一点不落的映入凌蕴霖眼里。
暮暖心里堵得慌,懒散的眼睛到处瞄着御花园,看到凌炎东坐在灯花不明的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咳着,似乎身体比上一次更糟了。
活该。。。。。
“宰相大人到………”一个公公尖声尖气的宣召着。
“哈哈哈。。。。”一阵宏亮的笑声传来,人未到笑声先到。
一个体格魁梧;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在拱门出走来;豪气而不羁,眉宇间隐隐有一丝放荡,身后跟着一个明媚的女子,衣着鲜艳,一双媚眼毫不忌讳的在花园里到处游视,张扬而明丽。
“宰相大人能在百忙之余应邀哀家生辰寿宴,实在是幸苦。”皇后忙起身迎接道。
其实暗流涌动,暮暖实在想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对宰相那么客气,明明身位要比宰相高很多。
“皇后娘娘客气了,虞露,怎么还那么不懂事,见到皇后娘娘也不知道行礼。”宰相对身后的女子轻声责备道,语气里满是宠溺。
“哈哈。。。。”清脆的笑声在御花园里荡开,挑挑眉上前:“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面色微微发窘,也没几个人敢在她面前这般无礼,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马上又恢复一片清明:“宰相的女儿性格如宰相一般爽朗,不墨守陈规。”
“小女被老夫宠坏了,还请皇后原谅小女无礼。”
“无妨。”皇后微微一笑;吩咐道:“赐坐。”
宰相和虞露在位置坐定后,宰相毫不掩饰的在三位皇子身上打量着,撩撩胡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三位皇子都是人上人,一表人才,皇后好福气,”
“借宰相吉言。”皇后抿嘴一笑。
“不满皇后,老夫今天携爱女来也是想替她相一位好夫婿。”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有资格冠冕堂皇的带着女儿来在皇后面前好不掩饰的挑皇子,难道不怕被安上不敬的罪名吗?
暮暖坐的位置里皇后比较远,身后的宫女闲站着无聊就在后面轻声低估起来。
“这个宰相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不是有那个资格嘛,权位如日中天,皇上都要忌惮他三份。”
“啊。。。哪位皇子娶了宰相的女儿不是要被宰相拥护,皇位还需要去争去抢吗?”
“嘘。。。你小声点,这种话在这里不要讲了,被人听到了是要掉脑袋的。”
。。。。
〃众人都注视着宰相和皇后的一言一行,没有人听到身后两个宫女的轻声低估。而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游神中的暮暖却听到了。
难怪,敢如此大胆,言行轻佻大胆,皇后却仍旧要客气的笑脸迎人。
〃哦?那宰相是看重哪一位皇子了呢?”皇后没有一丝怒气,反而盈盈一笑的问着。
“这,要看虞露的意思了。”
果然够嚣张。。。。
一步想错,步步想错(5)
虞露理所当然的在三位皇子身上打量着,皇后看了看祤瞳,会意一笑:“虞露觉得祤皇子怎么样?”
正在把玩杯子的暮暖一顿,敢情皇后把什么女的都往凌祤瞳怀里送了。。。。。
这人偏心的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
凌祤瞳偏过头温文尔雅的对虞露浅浅一笑,虞露征了征。
这阵势,一看就知道是男有情女有意,这种事情再来个几次萧兰殿绝对可以开个青楼而不缺人手了。
暮暖低头轻松一笑,内心苦涩无比。
凌蕴霖表面上不为所动,却在袖口隐隐握紧手指,而凌炎东依旧在一边压抑着轻咳。
虞露迷醉一般看了凌祤瞳半响,突然又像什么,不屑的哼了一声,娇蛮而毫不客气的对宰相说道:“爹,要我跟一个庶出的女人称姐姐道妹妹,想想就恶心,我不要他,我要蕴皇子!”
暮暖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全身僵硬。
庶出,又是庶出。。。
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的鄙夷,像被人将最卑贱的一面狠狠刨出,在阳光底下供人戏谑欣赏。。。。
恶心?
真够刺耳,真够。。。。
难堪。
“虞露,不得无礼,皇后娘娘,小女真的是被老夫宠坏了,祤皇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前者向皇后解释,后者向凌祤瞳道歉。
而真正被无礼的却干坐在一边任人忽视。。。。。
在这宫里,自己本来就算不了什么。。。。。
皇后淡淡的瞟了暮暖一眼,没有怜悯,或许还有淡淡的埋怨她庶出的身份吧。
“既然虞露觉得合适,那么就都按孩子们的意愿吧,蕴儿,你可有意见。”
凌蕴霖起身,婉婉有仪的向宰相一揖:“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宰相自傲的搂着虞露大笑起来。。。。。[小说网·。。]
不知道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暮暖只记得自己一路挺直背脊,维持着如无其事的表情,在宫女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走过。
这两种异样的目光,是暮暖平时最讨厌的眼神。
我楚暮暖都没有觉得自己会么样,缺胳膊断腿?凭什么你们要用这种目光看我。。。。
但要是以前的自己,换做伤面子的是凌祤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
我只知道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
若是在以前凌祤瞳会不会用他特有的玩笑调侃方式化解自己的郁闷?
应该会吧。。。
只是现在不一定会了。。。。
一步想错,步步想错(6)
当她看到凌祤瞳在亭子里独自喝酒,暮暖就知道了。
不是不一定会。。。。。
而是一定不会。
他也嫌弃暮暖庶出的身份碍着他谋权,拂了他面子了吗?
暮暖在假山后面看着他独自酌酒的背影很久很久,倒酒,仰头,独饮,一直重复。
暮暖觉得血气翻腾,逐渐加重的气息让她视线变得青灰色。
够了!
暮暖快步走出假山,大步走进亭子来到他面前,一把夺过杯子往石桌上一放,带着怒气酒一桌。
暮暖气汹汹的和凌祤瞳对视,他白皙的脸上染上一丝酡红,幽深的眼眸略带迷离的看着暮暖。
“没有娶到虞露你是不是特难受,特失望,所以在这里独自饮酒解愁?”暮暖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的问道。
拍麻的手掌让她暗暗吃疼,隐忍着摆出凶狠的气势。
凌祤瞳似笑非笑的扫过暮暖红肿的手,懒散的起身靠经暮暖,吐气如兰的在暮暖耳边幽幽的说道:“相当失望。。。。”
“你。。。。”暮暖觉得胸口都要气爆了,全身的毛都炸起来,抬起脚对着凌祤瞳踢去,凌祤瞳轻巧躲开,暮暖用力过猛重心一个不稳就向前倾去。
凌祤瞳在背后轻易用食指勾住暮暖后衣领,戏谑的看着暮暖两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挣扎翻腾着。
“凌祤瞳你这个混蛋,卑鄙又阴险的小人,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有?”暮暖憋红脸在空中乱折腾着找不到重心,口不择言的骂道。
凌祤瞳本来是一脸戏弄,突然眼色微微一变,脸色凌厉,将暮暖向后一拉,不等暮暖反应过来就辖制着她的手腕走出亭子。
连拖带拉,毫不留情。
力气不大,却精巧的骇人,让人毫无挣脱的余地。
“凌祤瞳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暮暖狼狈的在他身后踉跄着;任凭她如何大声叫喊都没有松开一丝力气。
凌祤瞳拽着暮暖的手一个力气将她甩向前,前面是一片湖水,还未等暮暖反应过来,膝盖处被他一顶,腿一软瘫跪在湖边上,他毫不留情的抵着她的头按在湖边不断往下使力,暮暖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直到脸和湖水只有一寸的距离才顿住力气。
清澈的湖面映着暮暖发窘的面容,在挣扎时早就倾泻的青丝浮在水面上,安静随波流荡漾,如同飘在水面毫无生气的水草。
一步想错,步步想错(7)
暮暖突然很想大笑,湖面上映着自己的而狼狈的姿势,真的很好笑。。。。。
“楚暮暖,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子,哪有一丝宫妃的样子?”平仄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温度。
暮暖突然安静了,停止挣扎。
看湖里的自己。
呵。。。。
确实一点都不像宫妃。。。。
十足的小丑。。。。
“三弟这又是何必呢,虞露没选择嫁给你,也不能把脾气发在自家妻妾身上,看样子弟妹可是委屈的很呐。”凌蕴霖的声音在湖水一边传来。
凌祤瞳穆然放开暮暖,暮暖猛然用手撑住岸,只差一点点整个脸都要埋入湖面。
“让大哥笑话了。”凌祤瞳起身淡淡的说道。
暮暖对着湖面上的倒影哂笑。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无其事的起身,撩开沾满水珠的青丝,有条不紊整理好微乱的衣服。
从头到尾从容自若。
一切安好,才抬起头,瞥了一眼凌蕴霖,面无表情。
淡淡的说道:“关你屁事儿。”
曾经对自己动过染指心思的人,不会傻到以为他在帮她。
然后冷漠的转身离开,自始自终都没有再看凌祤瞳一眼。
以后这宫里的一切。
都该关她屁事儿了。。。。
凌祤瞳,总有一天我会安静无声的在你身边离开,我总是一个人期望太多,总是一个人曲解太多。
我总是。。。。
一个人难过。
如果等待可以换来你最终的解释的话,我宁愿等下去,哪怕一年,抑或一生!
可是,还是我想的太多,也忽略了我只是个人,我承受力也有崩塌的一天。
有些事情就是事实,所以无需解释啊。。。。
以为权位不会和感情冲突,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隐忍然后习惯隐忍。
错了错了。。。。
一步想错,步步想错。。。。
不一定有感情又何来冲突?何来隐忍直至习惯隐忍?
死心了,一切破粹了,血肉模糊了,就够了?
不止。。。。。
非要碾碎成粉末,然后随风消逝的无影无踪。
直到没有了,才知道什么叫做。。。。
真的没有了。。。。
比如,一个月后阮子媛怀孕,
原来凌祤瞳没骗她。
她要听的那句假话。。。。
没上。
是真的。
女人多了,戏就多了(1)
哦不,是早就已经冷的寒出冻疮来了。
钻心的发痒,然后糜烂。
比如,过分偏爱凌祤瞳的皇后弥补凌祤瞳凌祤瞳未能娶到宰相之女的损失,而为他选了一批稍有地位有权势的妻妾。
是一批。。。
好多来着,多少?没来得及数,应该有七八个吧。
嗯,青楼一半的人手聚齐了。
然后凌祤瞳淡笑接受。
这也是真的。
那笑容美好的,是常人装不出来的。
比如。。。。
当初天真可爱人见人爱的妍儿,见到暮暖不再是夫人夫人的叫唤着。高兴唤一声暖姐姐,不高兴和一群侍妾鼻孔朝天。
偶尔来一句:
咦,谁呀?
哦,庶出夫人。
出生比我还差一截儿。
嗯?怎么地位和我一个样儿?
暮暖想了想,之后见面基本上都是不高兴的状态。
谁谁谁耍心机拉,谁谁谁半夜夺人拉,谁谁谁见着皇子就发骚啦。。。。
每天都被这些话题萦绕怎么高兴的起来?
因此,都是鼻孔朝天。
暮暖想:天气怎么这般晴朗,不下点雨实在是对不起那高高仰起,空虚寂寞冷且黑洞洞的鼻孔。
再比如。。。。
凌祤瞳也不是从未踏进暮暖的寝宫半步。。。。
只是那频率,比大姨妈还要大牌那么几天。
然后暮暖跑去抱着卿儿睡,空大的床是该留给心无比大的人。。。。
偶尔见面,笑的温柔而陌生。
似乎。。。。
还带着一点点公式化的味道。
无所谓了。。。
和挽着他手的某位妻妾擦身而过,也就那样了。
疼习惯了,憋屈习惯了,自然,什么都习惯了。
真的,凌祤瞳你信吗?不信你可以试试。
哦,不,你怎么会有这机会。
现在用晚膳是热闹多了,只是偶尔还会来那么几个敢以身冒险的宫女来打断,不太安稳。
皇子!有毒,不!能!吃!
一检查。
哦,泻药啊。。。。。
嗯,这玩意儿吃多了拉多了水去多了,也挺容易闹人命的。
可是奇怪的很,再也没有一个宫女能像妍儿那样身份一下子飞腾。
凌祤瞳笑容未减,不咸不淡的问:你如何知道的?
奴婢。。。。
拖下去,好好审问,如有牵扯,谋害皇子,斩立决。
瞧着饭吃的,跟唱戏似得,一出又一出。
可不是。
女人多了,戏就多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算算这里可以搭几台戏了?
今天在她那里翻出个小人,明天再到她那儿找出个咒符。
凌祤瞳啊凌祤瞳,是不是该好好管管你的妻妾们,这家风不行啊,我这庶出仪态一松懈都遭人家皇后瞪眼警告,别给你丢脸闹笑话了。
女人多了戏就多了(2)
凌祤瞳啊凌祤瞳,是不是该好好管管你的妻妾们,这家风不行啊,我这庶出仪态一松懈都遭人家皇后瞪眼警告,别给你丢脸闹笑话了。
这一群,人前灌了迷药软酥酥的,人后喂了鸡血炸毛亢奋的,有一出没一出的,是不是该好好整治整治?
有时候闹到你那里去,一个销魂入骨笑意就把她们全唯唯诺诺的震慑回去了。
于是这见一面就姐姐妹妹的叫唤着,这戏子假的。
一看就知道没半毛子血缘关系。
适应性够强,脸面变得够快,是个在后宫生存的料子。
这萧兰宫,越来越没法清静了,这日子,越来越没法过了,这地儿,是越来越没法呆了。。。。
幸好是庶出啊。。。
所以就没人理啊。。。。
只要避开那堆聒噪就没人找上门来啊。。。
实在是。。。
万幸万幸。
但是人谁都得罪不起又急需一个炮灰的话。。。。
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你一个庶出的有啥子权利说:不!
挡都挡不住啊。。。
去你大爷的。
我是庶出,别跟我计较爆粗话。
呵呵。。。。
一点点的摧残,比起直接给你一刀是不是要有趣的多?
直接心死后闭眼是不是要比睁开眼睛看着心一寸一寸黯淡,一寸一寸死亡。
是不是
要残忍的多。。。。
我说,凌祤瞳,你那么一个精明的人,我告诉你阮子媛差点流产那事儿真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不问你了,一看那半笑不笑的表情就知道,不信。
什么时候有这毛病暮暖真的不记得了,只是很习惯的冷眼旁观,习惯在心里自我戏谑嘲讽。这习性一旦习惯上了,真的戒都戒不掉。
跟个傻子似得整天在心里唱独角戏。。。。
暮暖有个三岁大的孩子没有人屑嫉妒,跟一个庶出生出来的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人家阮子媛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一个起点线上的,你一个挺着大肚子晃来晃去能不太惹眼么?
为了制造杀一儆百的效果,人家就有一心机就上心头了。
女人心机一来那气势可不比朝堂上男人们口腔舌剑来的弱。
于是女人有心计了,谁都惹不起,就盯上炮灰楚暮暖了。
女人多了,戏就多了(3)
阮子媛邀请众姐妹来,也包括众姐妹的夫婿凌祤瞳一起来她亭子赏月。
暮暖本以为去呆在一个角落里凑凑数,等结束后各回各宫也就完事儿了。
可是偏偏人家不乐意,非要在她头上扣个巨臭无比的屎盆子才舒坦。
那天暮暖和带着凌梓卿坐在一个清静的角落里,悠闲的磕着瓜子,凌祤瞳被那帮众姐妹们众星月捧的围着喂酒。
“娘,爹怎么不来这边,都好久没有和我们一起呆过了。”
“啊,儿子,看今晚月亮不错。”暮暖啐了一口瓜子皮,毫不在意的晃着腿。
“有什么好看的,不天天一个样。”
“是啊,正因为天天一个样儿,对着月亮都会腻何况是人呢。”
声音不大,却恰好透过那帮莺莺燕燕的女人一字不落的传到凌祤瞳耳里,勾唇一笑,依旧倾国倾城。依旧来者不拒的接过递来的酒杯。
“姐姐们,子媛今天邀姐妹们来没什么好招待的,亲自做了一盘糕点,望姐妹们不要嫌弃。”阮子媛捧着微隆起的肚子,托着糕点盈盈而来,糯软的声音麻酥入骨。
阮子媛在那边招待好以后,向暮暖走来款步而来,笑意盈盈:“姐姐,怎么都坐在那边呢,不来和姐妹们一起伺候皇子吗?”
“哪能,皇子有你们伺候着就够了,看看妹妹们都热情的,里外三层,我是挤都挤不进去啊。”暮暖一手搭着凌梓卿的肩膀,轻松的调侃着,明明是一句酸话,却听不出半分醋味。
“姐姐真会开玩笑。”阮子媛讪讪的笑道着:“来姐姐,吃一块吧。”
暮暖耸耸肩,起身手还未伸到阮子媛的盘里,人家就一软,带着糕点一起瘫倒在地上。
暮暖怔住了,还玩这一出?
“姐姐你好狠,你怎么能推我,我的孩子。。。。”阮子媛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哀怨的眼神里满是控告。
暮暖手僵在半空中,咋一看还真像把人家推打来不及收回的姿势,暮暖错开阮子媛的视线,愣愣的看着地面。
可惜了,好好一盘糕点就牺牲在烂俗的戏码里。
“呦,姐姐,你怎么能怎么这样,好歹大家都是伺侯一个皇子,你再怎么不待见姐妹们也不能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过意不去啊。”
女人多了,戏就多了(4)
一个伺妾尖气尖气的声音响起,眼里却掩藏不住幸灾乐祸。
能不开心么,不敢做的替自己做了,虽然她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但是大家都要本着一颗打到一个是一个,除去一个是一个的心眼嘛。
本来坐在一边的凌梓卿突然站起来,不足暮暖半腰的身体坚定的挡在她前面,插着腰竟一口利落中气十足的骂道:“谁狠了,你才狠你爹狠你娘狠你姥爷狠你姥姥狠你们全家都狠,你们还是狠字上面带点的狼,欺负我娘的都是狼!”
暮暖从来不知道凌梓卿屁点大骂人竟会像珠子弹开一般利落,尤其是平时被自己侃上几句就会委屈的嘟起嘴的孩子,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认识‘狼’和‘狠’这么复杂的字眼儿?
这番表现实在是。。。。
大快人心。
只是暮暖这一刻不是想的仰头长笑,而是竟无比酸楚的看着前面小小人的背影,说不出到底感动还是心疼。
暮暖吸了吸鼻子,在心里对自己默默说道:不成!不在这掉泪珠子,丢人。
阮子媛一愣一愣的噙着眼泪看着凌梓卿,一阵温热的液体在腿上滑下,一惊,本来只是想稍微意思下演演戏,然后让凌祤瞳当着众姐妹的面喝斥几句,杀鸡儆猴,没想到自己演戏过头了,竟假戏真做了。
“血,血。。。啊,我的孩子要没了。”阮子媛这次不再是软声软气的惹人怜爱,而是真真切切声音里都透着惊恐。
在凌祤瞳身边的女人们也一时愣住,凌祤瞳在阴影中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她们走来,轻的没有一丝声音,更像暗夜中飘忽而来的鬼魅一般,唇角依旧挂着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弯下腰抱起阮子媛,转过身轻声吐出一句话:“真幼稚。。。”
暮暖也觉得阮子媛挺幼稚的,但没人知道凌祤瞳这句话是对谁讲的,谁爱对号入座就顶上吧。
总之她自己知道自己不幼稚,她儿子知道她不幼稚,就够了。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所有人都信了,所有都以为她是罪魁祸首了,所有人打定她是个有恶毒心机的女子。
比如说后宫最大的人,皇后。
她风风火火的走来,对着站在门口的暮暖就是狠狠一巴掌,五指鲜明,红彤彤的印在暮暖毫无表情的面容上。
凭什么要我承受那么多(1)
“如此毒妇真是后宫的耻辱,跪着,一直跪倒媛儿没事再起来,如果媛儿真的有事,哀家唯你是问。”皇后凤目狠狠的瞪着暮暖,正要进去,凌梓卿不知什么时候来,轻轻拽着皇后的裙摆,哭的鼻涕眼泪一块流,呛着气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是。。。。不是。。。娘,她。。。她自己。。。摔。。。摔。。。过去。。。去的。”皇后脸色微微一缓,泛起一丝心疼,撇过脸对旁边的宫女吩咐道:“把卿儿带下去。”
“是。”一个宫女应声拉气凌梓卿的手正要往下带,凌梓卿小小的个头却卯足劲儿抓着暮暖的衣摆不放:“不要。。。。呃不要。。。卿儿,呃要和。。。娘在一起。。。”
凌梓卿哭的惊天动地,岔着气半天无声,脸色发紫。
暮暖眼泪不停打转,憋回去又又涌出来,那感觉真的倍儿难受,她的自尊,仅存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在这个宫里面对任何一个人流泪。
她如此,她的儿子亦是如此。
“下去,下去听到没有,给我下去,要哭滚回被窝里哭去。”暮暖一边推着凌梓卿一边大声喊着。
在推搡之间早已经流泪满面。
她只是个人,只是个女人,有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女人。
凭什么要忍那么多?凭什么为了一丝自尊连眼泪都不能流。凭什么。。。。
要让她儿子陪她受那么多。。。。
暮暖转过身,闭上眼努力抑制着哭颤的身体,平复压抑着声音里的哭呛:“再不下去,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孩子毕竟是孩子,认不清那么多亦真亦假的话,只知道自己下去了他们不知道会把娘怎么样,那种惶恐一个三岁的孩子如何承受?跟着人离开比一往直前的迎上去陪在娘身边,要需要勇气的多。
“不要不要!”凌梓卿想倔强的小牛犊一般睁开宫女的手跑到暮暖跟前抱着暮暖的腿死都不放开。
暮暖记得此生打过凌梓卿两次,其中一次就是现在。
“啪……”
皇后震惊的看着暮暖。
暮暖力气不大,却在凌梓卿的脸上生生打响一个巴掌,然后比之前更颤抖,泪线挂满整个面容,更加大声的对凌梓卿喊道:“下去!听到没有!!”
没有一个母亲受得了孩子在自己跟前哭岔气,哭的憋红脸,那种心脏被人捏着,用刀搅拌着的感觉,真的会要人命。
凌梓卿眼角噙着泪珠怔忪的看着暮暖,一时顿住了哭声。
一只修长的手映入暮暖的眼眸,轻轻掰开凌梓卿的手牵上,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先跟爹下去吧。”
暮暖闭上眼撇开头,不去看那声音的主人。
凭什么要我承受那么多(2)
凌梓卿牵着凌祤瞳的手转身下去了,凌梓卿小小的身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暮暖。
泪巴巴的眼睛里,映着暮暖红灯笼下浑身通红的身躯。。。
皇后在一边始终不言一语,良久叹了一口气,语气不似先前一般僵硬:“按规矩,去跪着吧,这始终是在宫里,犯错了总有人得承担。”然后就进去了。
暮暖独自一人跪在夜幕中,冷风灌进她脖子里却再也没有力气打寒战,身边人进进出出却始终没有人再看她一眼。
泪痕早已干涸,干涸的地方经夜风一吹,绷的皮肤生疼。
暮暖突然想到多年前在楚府也这样跪在夜幕中,接受撞流六夫人孩子的惩罚。
当时还有暮生在一边陪着自己,拥着她,然后轻声嘀喃着:姐姐,暮生以后一定能保护你。
想到这一句温软的话,暮暖又浑身颤抖起来,她仅仅只是想用颤抖止住要奔涌而出的眼泪。
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能流泪,不能流泪。。。。
试过一直一直喘气直到脑子嗡嗡作响,直到眼前一片青灰色吗?
暮生在天上看到,一定会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姐姐。
她懂暮生。
暮生惭愧,会难受。
门口突然敞开,明亮的光线突然刺的暮暖眯了眼。
“还好保住了,还好。。。。”两个太医在门口出来,接着皇后也出来,里面稀稀拉拉的又走出一些人。
忍,现在绝对不能流泪。
可以让你们看到我最恶毒的一面,但是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看到我最软弱的一面。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喘息着,喘息之间一次次退回眼泪。
不再喘息中流泪,就在喘息中爆发。
“阮子媛,你活该!演戏过头了差点把自己的孩子演没了!哈哈哈,你怎么又没事儿拉!我这屎盆子可是被你扣的又沉又丑,你怎么没事儿?我这黑锅不是白背了!你他娘的让我很失望很失望啊!哈哈哈!”
所有人都以为暮暖疯了,即使没疯心肠歹毒的指数又要升上一级。
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暮暖喊出来以后全身舒坦,尤其是那几声‘哈哈哈’,畅快的眼泪全都缩回去了,如同打通了任通二脉,浑身劲儿全回来了。
凭什么要我承受那么多(3)
与其说发泄心中的恶毒,倒不如说是为了救回自尊,所抓住的一个稻草,所打的一个幌子。
皇后走过她身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怒责没有怨恼,然后翩然而去。身后稀稀拉拉的一些人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暮暖离开。
人全走后,一切又恢复安静。暮暖终于放下戒备,直挺的腰也在人消失后垮下来,放空麻木的目光,一身疲惫软弱的姿态与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一双白色的靴子毫无征兆的映入暮暖死水一般的眼眸中,暮暖支起身子,冷笑一声:“怎么?来教训我推了你妻妾的?还是看我笑话的?”
凌祤瞳曲着腿蹲下,青丝和暮暖在夜风中交缠,深沉的眼眸中荡过一丝惆怅,在月下和和暮暖冰冷嘲讽的眼神对视。
暮暖哂笑一声撇开头,却被凌祤瞳轻巧掰回来,古泉般幽深的眼眸蛊惑着暮暖再也移不开眼睛,只能冷冷对视。
“我说过,但是如果愿意相信我,就请一直相信我。。。。。”薄红的嘴唇在月下煽动,如烟般缭绕的声音在暮暖耳边传来,在朦胧的月夜下显的格外不真实。
暮暖眼里的寒冰一点一点被融化,眼神疑惑,惊讶甚至带着一丝委屈,最后释然开化作一阵肆虐的笑声。。。。
“哈哈哈。。。。凌祤瞳,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凭阮子媛肚子里怀有你的孩子?凭你随意的将我按在湖边让我看清自己没做你妃子的的样子?还是凭我低声下气的求你原谅,然后你对我说,你敢随我回宫,就得敢承受你凌祤瞳生命中不止我一个女人?凌祤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只是一个人,凭什么要我承受那么多?!”
其实很想相信你。
真的,很想。
凌祤瞳听完后竟低头轻笑一声:“好吧,既然你承受不住了,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祤瞳起身,转身离开,月下白衣墨发的身影落寞而孤独。。。。
很多时候暮暖都不知道,凌祤瞳的笑,代表什么,所有的心绪都可化为笑颜,深沉的,清浅的。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能完全看透。
可是,凌祤瞳,你又凭什么。。。。。
知道你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我呢?
陪你演戏?办不到 (1)
半夜,暮暖离开哪里以后悄悄来到卿儿的寝宫,卿儿已经睡了,安静的睡颜上,还印着五根手掌印,微微泛肿。
死孩子,叫你走不走,好了吧,挨打了吧肿了吧疼了。。。
要记恨娘一阵子了吧。。。
暮暖叹了一口气,抱着凌梓卿温软的身体睡去。
暮暖比谁都不想打孩子,很多时候甚至可以把卿儿放在一个和自己相对等的位置相处。只是孩子就是孩子,哪有被人打了第二天还笑呵呵又大气的说一声:没事儿。
卿儿虽然懂事,可是他毕竟还是个三岁大的孩子,不理暮暖那么个两三天,也该也算正常吧。
唉,做人真麻烦。
果然第二天起来,身边早就已经没了卿儿的身影,以往都是在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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