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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尽天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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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年轻人,说话注意一点!”旁边一个麻衣老者拽了拽水榭的袖子,低声道:“那领头的是吴江城的参将,据说是朝廷中镇威将军四姨太的弟弟,平时一贯狂傲,欺压百姓,后台太硬,无人敢惹。”

镇威将军许华昭!许子龙的父亲!

“区区一个芝麻大的小官,也敢如此耀武扬威!”水榭早已看不顺眼。

老者叹了一口气:“唉,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的好。”

“娘,娘,你在哪里?”一个带着哭腔的女童声音在水榭的耳中响起。

“不好!”

因为那些兵士的到来,人群已经朝街道两边拥去,一个约莫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可能和其母亲挤散了,正跌坐在街道中央,哭着呼喊着。

而那些倨傲的骑兵见到小女孩跌坐在路中间,依然速度不减,纵马而去,眼看着没有几步战马就要从小女孩那娇弱的身子上踏过!小女孩见此情景,腿脚发软,不知该怎么办,唯有大哭!

那小女孩的母亲看到此景,状欲发狂,也在人群中呼喊着,拼命的向街道中央挤来!

惨剧眼看着就要发生,街道上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给我滚开!”

众人只听得一声大喝,便看见一道年轻的身影冲向那即将践踏在小女孩身上的战马,双腿狠狠蹬在那匹战马颈上,将那马连带着上面的参将踹飞出数丈远,激起一片烟尘!

“何人敢踹我们大人!”一众兵士见自己上司被一个不知底细的年轻人踹的如此之惨,纷纷勒住战马,喝问道。

丝毫不理睬那些狂傲的兵士,水榭轻轻抱起跌坐地上的小女孩,用衣袖拭去其小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小姑娘,没事了。”

看着眼前大哥哥那明亮的眼神,小女孩竟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心中的害怕一扫而空,用力地点点头,不再抽泣。

“末末!末末!”小女孩的母亲哭着奔过来,从水榭怀中接过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刚才的情景可实在太让她揪心了。

“公子,谢谢你了!”年轻的母亲不断地向水榭鞠躬,表达着心中的感激,眼泪依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无妨。”水榭笑着摆了摆手,将母女二人送到一边。

“无妨?将我们参将大人打成这样你居然说无妨?”一个年轻的兵士搀着一个满脸怒容的中年人向水榭走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哼哼,区区一个小城参将本公子还没放在眼里,狗仗人势而已。”水榭冷冷一哼,眼光中透出浓浓的不屑与厌恶之色。

“臭小子,在本将面前竟敢满嘴喷粪!来人,给我狠狠揍这个缺乏管教的小子!”那参将听到水榭如此说自己,气的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涌现。

自己平日里在这吴江小城中横行无忌,无人敢惹,今天怎么就冒出了一个这么不开眼的臭小子,倘若不杀了此人立威,自己以后在吴江哪里还有脸面立足?

“是!”听到自己顶头上司如此命令,其余十几个士兵骑着战马,挥舞着长刀向水榭冲过来。

围观群众看的提心吊胆,暗地里都为水榭捏了一把汗。

“怎么,还敢当街行凶不成?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水榭眼中寒光一闪。那参将眼中的杀机自然没有逃过水榭的感知,饶是他心性再淡薄,此时也是有些怒了。

“小子纳命来吧!”一个士兵恶狠狠地笑着,手中的马刀即将劈到了水榭的头上!

水榭头也不抬,一甩大袖,隔空扇出一掌,便将那名士兵连人带马击出数丈远!

“每个人都想死吗?”水榭嘴角冷笑,看着冲过来的士兵们,口中话语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到不寒而栗。

水榭身形动了!如一阵疾风般在马群中穿梭,所到之处,皆人仰马翻,一声声痛苦的哀号声响起,那些士兵倒在地上惨叫着,口中吐血,其状惨不忍睹。

群战,可一直是水榭最喜欢的战斗方式!

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十几名士兵便全部痛苦倒地!

“好!”

围观的百姓不知是谁率先叫了一声好,随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响若雷鸣般的叫好声!

“打的痛快啊!我早就看这些家伙不顺眼了!”

“狠狠地打!打死他们才好呢!”

“这些欺压百姓的东西!活该报应!”

……

水榭的举动无疑替这些平日里饱受欺压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大快人心。

而那之前与水榭交谈的麻衣老者,此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后微微一笑,身形一晃,顿时消失不见。

第七章   除恶须用巧

“臭小子,你太猖狂了吧!本将可是朝廷命官,是镇威将军的小舅子!居然敢这样殴打本将的手下!不怕镇威将军杀了你吗?”看到自己手下被虐的如此之惨,参将的脸气得发紫,打又打不过,只有搬出后台来了。

水榭目光冷冷,看向那咬牙切齿的参将:

“一条狗就敢如此仗势欺人,日后本公子要是见了镇威将军,定要问问他怎么管教奴才的!”

看着水榭一步一步向自己逼来,那参将浑身发抖,指着水榭大叫:“你……你不能动我!”

“朝廷军队中若都是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恐怕中原早就被蒙罗铁骑踏平了!”水榭停顿了一下,调整情绪,说道:“今日我便废你武功,让你此生不得修炼。”

说罢,水榭一个箭步,闪身上前,右手手掌狠狠印在了那参将的小腹处!

“啊!”伴随着痛苦的嚎叫,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参将捂着小腹跌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你……你震碎了我的武丹!破……了我的丹田!”

震碎武丹还可以重新修炼,可是倘若丹田被毁,那么这个人此生便无法修武了。让一个武者从此沦为不会武功的凡人,那这种落差可比杀了他都难受。

围观的百姓可都是清楚地听到了参将所说的话,知道其武功被废,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呼喊声。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参将断断续续地说道,气息虚弱无比。

水榭听了参将此话,不怒反笑,蹲下身子,凑到参将的耳边说道:“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随后水榭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士兵,大步离开,人群自发地让开一条道路,目露崇敬之色。

水榭挥了挥手,地上所有在呻吟的士兵便都一声闷哼,再无生息。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扬言要杀了水榭的参将。

“着火了,那些士兵的身体都着火了!”不知谁叫了一声,大伙一望,果然那些士兵和参将的身体都开始冒出熊熊火焰,眨眼的功夫,便化为齑粉,随风飘散,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剩下!

“天哪,真的杀人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骚动,虽然他们心里对这一干士兵恨之入骨,但此时见到水榭将这些人当街斩杀,目光中还是露出犹疑惧怕之色。毕竟,私自斩杀朝廷官吏,涉案之人可是要斩首示众的。

“唉。”感知着周围百姓的心理变化,水榭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体化为一道流光,转眼便消失在远方。

“火属性的内力,难道是玄火门的子弟?我得抓紧向上头汇报。”一个在集市上卖蹄髈的精壮汉子低声嘀咕道,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骚动的人群纷纷散去,留下空无一人的狼藉街道。

******

吴江知府府邸。

卢定勇身怀治国安邦之能,只因平日里刚正不阿,不会阿谀奉承,很不受自己上司的赏识,在这吴江知府的位子上一呆就是七年。这卢定勇虽有气馁,但平日里依旧勤于政务,赏罚分明。将吴江小城治理的安定祥和,愈发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对这知府都是交口称赞。

今日,卢定勇闲来无事,正在书房练字静心。仕途上的不顺利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打击,一手书法更是铁钩银划,力透纸背。如此心境的确是难得。

“果真是一手好字,从这字中就可以看出卢大人的风骨,高风亮节,宁静致远。”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在卢定勇耳边响起。

“谁?”饶是卢定勇心性再为坚定,此时也惊出一身冷汗,竟然有人无声无息地进入了自己的房中,而自己还毫无察觉!

眼前站立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英俊的脸庞上挂着淡淡微笑,身材颀长挺拔,周身更是散发出一种“我为天地”的气势,让卢定勇不禁有了膜拜的冲动。

“敢为阁下是何人?所为何事来到本官房中?”感叹于眼前年轻人的深不可测,卢定勇稍稍定了下心神,问道。

“我来找卢大人自然是有事情需要您帮忙了。”水榭淡淡笑道,稳如泰山。

“哦?阁下不妨说说看,倘若本官可以帮的上忙自然会尽力。”卢定勇一口应承道。他心中隐隐有种奇妙的感觉,眼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似乎并不会对他不利。

“如此便好,看来卢大人也是爽快之人,那在下也就将实情告知了。”水榭剑眉一扬,眼神中透出凌厉的光芒,缓缓说道:“吴江参将和他的亲卫士兵都死了,被在下所杀。”

“哦?真的吗?这事情可是有点棘手啊!”卢定勇听到自己的搭档竟然殒命,表情不变,语气淡定无比:“那参将可是镇威将军的亲信,年轻人你不怕本官将你拿下去镇威将军那里邀功吗?”

看到卢定勇语气不急不躁,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水榭心中对这吴江知府的心思明白不少。

的确,卢定勇在听说这参将被杀之后,心中狂喜,表面上又不可显露而出。这几年来,参将仗着自己是镇威将军的小舅子,平时带着一帮亲信在吴江城耀武扬威,欺压民众,强抢民女,简直就是一方恶霸。由于对方手握兵权,而且后台实在太硬,狂妄到多次干涉自己处理政务。身为小小的吴江知府,卢定勇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任其胡作非为。

水榭微微一笑,明亮的眼光中透出强烈的自信,道:“早就听说吴江知府卢大人高风亮节,不攀附权贵,我想,对于这件事情,爱民如子的卢大人定然知道如何处理吧!”

卢定勇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内心中的喜意:“此人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条命案,少侠此举可是大快人心啊!即便是让卢某罚俸降职又如何,能替百姓除此大患,公子你当居首功!”随后卢定勇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只是,这份功劳,朝廷不会看到,只能记在百姓的心里。贪官恶人不杀净,百姓永远不会有好日子。”

“卢大人言重了。”水榭摇了摇头,说道:“本人不在乎那些虚假的荣耀,更不会在意百姓心中评说,对我来说,那都是虚幻,只有行事不违本心,不因利欲而往,才是最重要的。”

卢定勇听后,浑身一震,眼中放出强烈的光彩:“是了!公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官这么多年自觉前途渺茫,浑浑噩噩,听闻公子一席话,如今豁然开朗!”卢定勇双手抱拳,恭敬地感叹道:“公子乃是入世修行的大隐之人哪!”

“公子请尽管放心,参将的事情,那镇威将军要打压便打压,本官不会有任何惧怕。不过,要委屈公子离开吴江一段时间了。”卢定勇坚定的地说道。看来此人的确心性高洁,不攀附权贵。

水榭心中对这吴江知府还是有些歉意的,倘若那镇威将军许华昭护起短来,这卢定勇必然会首当其冲。水榭歉意地说道:“卢大人,在你的管辖之地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在下欠你一个大人情,等日后有机会了,一定奉还!不过此事,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

卢定勇摆了摆手,笑着道:“公子不必有任何歉意,公子有什么妙法,不妨说来听听?”

……

据说在参将身死那日,吴江知府卢定勇得此噩耗,在公堂之上极为震怒,掀翻桌案,大骂侍卫,怒声震天。

随后,吴江城的大街小巷中全部贴满了“形似凶手”的图画,要求民众指认,协助抓捕凶手者赏银一百两。

过了几日,搜查凶手一事如石沉大海,一直未有消息。却有数千百姓来到吴江知府府邸,上万言书,痛陈参将的恶行恶事,要求吴江知府宽大处理凶手,为民请愿。

吴江知府卢定勇左右为难,不得不直接将吴江百姓的万言书快马送至天京,呈交给镇威将军许华昭,请其定夺。

看到民意如此,镇威将军许华昭此时就是再护短也不好发作,表面上只有顺从民意,暗地里回信给卢定勇,称自己这小舅子实在是十恶不赦,活该被诛,自己管教失误,望卢定勇顺从民意,上报朝廷时就说其抱病身亡。同时,许随信寄去一千两白银,暗示卢定勇,希望自己小舅子的恶行不要被声张,惊动了朝廷,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声誉。

同时,镇威将军许华昭亲自出面,宴请中州总督何年东。

距离吴江参将被杀仅仅过去十天,由于镇威将军的保荐,卢定勇在当了七年吴江知府后,升任中州肥缺安庆郡太守。临行前吴江百姓夹道洒泪相送,此事一时间在大高王朝官场中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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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匪帮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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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独自行走在一片无垠的田野间,眼睛微微眯起来,感受着吹在脸庞上的晨风,无比的惬意。

麦子在返青,在拔节,微风夹杂着麦子的香气,淡淡的,很香,很温暖。手掌轻轻触摸,尖尖麦芒刺着手指,感觉痒痒的。黄鹂、喜鹊、燕子、布谷们在空中来回穿梭着歌唱,远方的山峦像是一双捧着的大手,一轮红日从其指尖缓步而上。

水榭喜欢这种遍布天涯的绿色,喜欢这种浓郁的生命气息。

看着那些一大早便开始在田间忙活的身影,水榭舒心地笑了,他从那些身影之上看到了一种愿望,一种善良。

无论在哪里,都要有这些踏踏实实守护着麦子的人们,都要有踏踏实实存在的家园。而我,愿用我的生命,守护这家园。

如果所守护的家园没有了,那么我们老去之后,该拿什么来回忆?

距离吴江杀人事件已经过去了七八日,水榭行走在从吴江城到五原城的路上。

脚步踩在坚实的大地上,水榭感到一种厚重,自己人生中所缺少的一种厚重。一路感悟,一路体会,徒步而行,水榭的心境修为又提高了不少,已经隐隐达到天地相似中期的巅峰了。

“从无法无念到现在,自己还没有修习过任何一种精神攻击的技法。记得在自己进入灵药山谷之前,师父曾经给了自己几本武技心法,是时候找个地方修炼一下了。普天之下卧虎藏龙,天京更甚,自己迫切的需要提高实力。”水榭心想。

“小伙子,一个人这是准备去哪啊?”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老汉迎面走来,笑呵呵地问道。

“呵呵,大爷,我是从吴江过来的,这是赶去五原城。”水榭笑着答道,对于这些朴实的乡里乡亲,他心中一直都有种亲切感。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穿着不是本地人吧,看起来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家,去五原城为什么不走官道,反而要从这乡村里穿过去呢?”老汉看起来很是疑惑,这么一个公子哥似的年轻人不骑马不坐轿子,却徒步穿过田野,这让他很是纳闷。

怎么回答,反正不能说是自己为了感悟天地吧。

“大爷,我年少时体弱多病,从吴江到五原城并不算太远,我徒步走过去,就当强身健体了!”水榭还真是挺机灵。

“那你可是走错路喽!”老汉微微叹息一句,提醒道,“快绕回去吧,年轻人,前面你是过不去的!”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爷能详细说明一下么?”前方难道有什么危险么?水榭艺高人胆大,倒是不惧,看着老汉愁眉的表情,水榭此时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看到那片小山没有?”老汉指着平原尽头的那片山峦,说道:“那就是土匪卧龙帮的老巢,上百个土匪常年呆在那里。你要是从这去五原城,必须经过那里,你看,你能过的去吗?快回去吧,那里的土匪可是个个武艺高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怎么会如此?大爷,他们经常欺负平原附近的百姓吗?”水榭皱着眉头问道,倘若如此,他今日定然杀上山去,清了土匪老巢!

老汉回忆道:“在以前,这股卧龙帮的土匪一直是这边的一霸,每月都要下山来收例钱和粮食,倘若给的少了,轻则一顿毒打,重则甚至会要人性命。”老汉深深叹息。

“难道官府没来清剿过这股土匪吗?”

“前几年官军来过一次,不过被这些土匪杀的大败,狼狈地逃回去了。官家吃了大亏,以后就装作不知,对这块地界上的土匪也就不闻不问了。从那之后,那片小山也就成了禁区,无人敢从那里经过。”

“哦?”水榭没想到,这股土匪不仅狠辣,战力还如此之强,这倒让其惊异了。

“最近这些土匪还要下山来收例钱吗?”水榭问道。自己是铁定要从这片土匪窝经过了,对手越强,越能激发他的斗志。

“今天就是这些土匪下来收钱的日子。不过这些土匪这两年来好像转了性子,收的例钱比之以往少了许多,而且也不再动不动就打人了,甚至过年过节还给我们每户二十斤猪肉。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出奇了。”老汉很是疑惑。

“这倒有点意思,我得见识见识。”水榭听了老汉如此之说,兴趣大起,他也想搞清楚这股土匪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年轻人,你再等上一两个时辰,就能见到他们了。不过,你真的不害怕?那些家伙,可是杀过人的!”老汉还是好心地提醒道,怕眼前的年轻人出了什么意外。

“老大爷,你尽管放心好了,来,我帮您干会活吧!”水榭笑着接过了锄头。

……

“瞧,卧龙帮的人来了!”老汉指着远处的一列人马道。

水榭目力惊人,已经看清楚了马上之人的行装。二十几个人,个个生的虎背熊腰,胳膊上腱子肉突起,身背马刀,头上扎着头巾,一脸的凶悍之相。

“大伙到打谷场!”领头的一个凶悍土匪高声叫道,高亢的声音传遍了大片田野,隐隐回响。

“咦?好家伙,竟然是个武者!”从这土匪的声音中水榭就能感觉出来其内力浑厚,同时心中对这股土匪更加不敢小觑。

“大爷,我们也过去吧!”水榭扛起锄头,随着老汉向打谷场走去。

等到水榭来到打谷场,空旷的打谷场已经挤满了乡里乡亲,里三层外三层,老人、壮汉、妇女、小孩都在此处,足足有大几百人。

“我有重要事情宣布,乡亲们都听好了!”站在磨盘之上,领头的土匪高声叫喊道,“这次,我们卧龙帮少帮主开恩,从此以后,不再收大伙的粮食了!”

“真的吗?不收粮食了?”

“天哪,我没有听错吧!”

众乡亲议论纷纷,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要知道,之前土匪每个月来收取每户一石粮食,近两年后来降到半石,现在竟然宣布不收粮食了!这怎能不让人欢欣鼓舞?

水榭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看着眼前众多乡里乡亲那兴奋的表情,那领头土匪仿佛很享受这一切,同时心中对那少帮主的手段更加佩服,再怎么说,咱也是要脱离了“匪道”,实行了“仁道”了。

“乡亲们静一静!”领头悍匪扫视了一圈,再次开口道:“不光每月的粮食取消,例钱也从每户两钱银子降到每户一钱!”悍匪说到此处停了下来,表情得意,仿佛在等待着欢呼声。

“天哪,今天卧龙帮这是怎么啦?”一个妇女疑惑地问道。

“不管这么多,只要交的钱少了就好!”旁边的男人一脸兴奋之色。

“卧龙帮万岁!”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嗓子,随后欢呼声此起彼伏,乡亲们个个振臂高呼。

卧龙帮万岁的声音在田野中不断回响!

所有土匪都显得洋洋得意,仿佛很享受这一切。

水榭在一旁冷眼观看,默不作声。

“那个少帮主,看来所图不小啊!”水榭眉头微皱,心里思量着。

其实民众本身就是这样,总是会很快忘记以前的事情。这帮土匪本来就不该从乡亲们身上“收取”所谓的税粮,由于被压迫的年复一年已成习惯,如今土匪忽然将例钱降低,税粮取消。竟让乡亲们如此欢欣鼓舞,连万岁都喊了出来。

水榭的心情忽然很沉重。

第九章   少帮主尹飞

“小子,你怎么不庆祝?”领头的土匪眉头一皱,对着水榭吼道。

在这些状若疯狂的人群面前,静静站立的水榭显得实在太扎眼。在听到了悍匪的叫喊之后,所有人都齐齐看向水榭,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怎么有如此胆气,竟敢不买卧龙帮的账。

水榭冷冷一哼,直接把脸扭向别处,看也不看这个领头悍匪。

“这个年轻人是谁啊?”

“好大的胆子啊,竟然不给卧龙帮面子。”

“一看就是个公子哥,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主。”

村民们纷纷议论着。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要让你知道,卧龙帮可不是吃素的!”领头悍匪一挽袖子,气势汹汹,就要冲过来。其余匪徒也一并叫骂着。

村民竟然自发地让开一条道路,都不想让危险沾到自己身上。

“怎么,想打架不成?”水榭扭过头来,目光在领头悍匪的身上扫了一下,就再次不屑地别过头去,望向远空。

“太猖狂了!老子都记不清多久没有杀人了,今天就拿你小子来练练手!”说罢悍匪直接拔出刀来,刀片明晃晃的,在阳光之下,甚是闪眼。

水榭依然看着远空,不知在思考着什么,默然不语。

看到水榭没有回答,领头的悍匪以为水榭心中有些害怕了,笑着说道:“看你倒也硬气,今天你小子若是能从我刀下逃得一条性命,我便将你带上山,引荐给少帮主,如何?”

“打就打吧,哪来那么多废话,就你那怂样,可不要给土匪丢人啊!”水榭淡淡笑着说道,眼角故意掠过一丝不屑。

“你……找死!”悍匪性子火爆,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直接挥舞着大刀便冲了过来,围观人群纷纷闪躲。

其余匪徒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五当家出手,他们可是以为眼前这个猖狂的年轻人这次是死定了。

水榭冷冷一笑,直接隔空劈出一掌,凌厉无比的劲气直接斩在悍匪的大刀上。

“咔嚓!”

刺耳的声音响起,围观的群众都呆住了,悍匪一脸的尴尬和难以置信之色,此时的大刀竟然被直接斩断,只剩下一个刀柄,被其紧紧握在手中。

“唰唰唰!”

水榭又隔空划出几掌,悍匪失去兵器根本无法防守,凌厉的气劲将悍匪的衣物撕成万千碎片,随风飘散,竟只留下了一个裤衩。

“哈哈!”围观的村民此时再也忍不住笑,其余土匪也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平时威风八面的五当家此时竟然被一个年轻人戏耍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你……你竟然是个高手!”领头悍匪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心中郁闷到了极点,今天这个跟头算是栽大发了,凶悍之色再也消失不见。

“带我去你们卧龙帮走上一遭吧!”水榭冷冷说道。

……

走到那片起伏的山峦间,水榭不禁愣了愣,本来冷厉的神色渐渐缓了下来,眼前的景象,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一片片梯田,从山脚下直接绵延而上,葱绿色的麦田上有着许多扛着锄头劳作的人,一个个皆是虎背熊腰,肌肉精壮。一头头耕牛在缓慢而悠闲地走着,仿佛很是享受这种生活。

“你们这个少帮主,可不简单哪!”水榭感叹道,能够清理掉土匪身上的匪气,不再打家劫舍,反而开始耕种劳作,救济百姓,这个少帮主,可真有两下子,只是不知道其真实用意是什么。

“那是!”一个年轻土匪得意的接过话茬:“自从老帮主重病卧床、少帮主开始掌权之后,就严禁手下这些弟兄再去打家劫舍,还将所收钱粮逐年降低。刚开始兄弟们还多有不满,让我们放下马刀去扛锄头,这还能叫土匪吗?不过渐渐地,大伙都感觉到自己的心理发生了些变化,都温和了不少,也不再一点小事就拳脚相加。尤其是每月下山收例钱的时候,看到那些村民们那种尊敬的眼神,我们心中就有股子那什么感,对,叫成就感。大伙现在都对少帮主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你们少帮主今年多大了?”水榭问道。

“只有十七岁!”那穿着裤衩的五当家哼哼地说道,虽然心中知道水榭手下留情并没有将自己杀掉,不过对于其当众羞辱自己,他还是耿耿于怀的,“等一会见了少帮主,看他怎么收拾你。”

水榭放眼望去,整个山坡都是一片浓浓的生活气息,数百个农家小院连绵不绝地遍布在山上,炊烟袅袅。这哪里还是什么土匪老巢,分明是一片和谐温暖的农家景象。

“五哥?”一个疑问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朴实,满脸是汗的年轻人跑了过来,沾满泥土的手在衣服上随便一擦,旋即看到了五当家只穿裤衩的窘迫样子,顿时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少帮主,就不要取笑我了。”那五当家的脸红的像猪肝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拜见少帮主!”其余匪徒齐齐抱拳躬身,看起来对这少帮主很是恭敬佩服。

“不必多礼。”那少帮主摆了摆手,转向水榭,顿时眼中放出异样的神采,说道:“在下卧龙帮尹飞,这位公子,我们五当家的这副窘迫模样可是拜你所赐?”

水榭笑着还礼道:“在下水榭,只因与这位五当家有些小冲突,便一时兴起切磋了一下。出手重了些,还请少帮主见谅。”水榭的言辞很是得体,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许并不是他之前所想象的那样,因此想进一步了解情况。

“看不出来水兄弟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五哥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武子境界,在我卧龙帮中已经难逢抗手,却被水兄弟打成这副死样。水兄弟今日来了,我们以武会友,正好比试比试!”

旁边穿着裤衩的五当家听了那少帮主的话,不仅没有丝毫替自己出头的意思,还毫无顾忌地贬低自己,心中甚是不痛快。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少帮主会将这个可恶的家伙打败也说不定呢。

“看来这个尹飞是个武痴啊。”水榭心下思量着,道:“好,难得遇到同辈高手,我们就比试一场!”

“不过,我有个条件!”尹飞的眼光中掠过一丝狡黠之色:“倘若我输了,从此认你水兄弟做大哥,唯你命是从。”

“哦?那若是我败给你了呢?”水榭饶有兴趣,想要看看对方开出什么价码。

尹飞朗声道:“若是水兄弟你输了,就得加入我卧龙帮!”

原来比试是假,拉拢自己才是真实目的!

水榭淡淡笑道:“那么比试的规则呢?”

“很简单,可以使用任何兵器,谁先掉落擂台便算那一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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