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孝女难为-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不回家?”
“他爹去地里了,就该回来了。”张氏说。
卫守业伸出手指着宝珠说道:“你去,把老陈叫回来,跟他说家里有贵客,让他赶紧回来。”
宝珠白了卫守业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卫守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家被李氏骂也都是背着人的,大宝再淘气也不敢当面顶撞他,更别说几个丫头,见到他跟无一不是恭恭敬敬的。难怪李氏会说这孩子在陈家给养歪了,现在看果然如此!
卫守业气哼哼的坐着,这时候陈老爹进了家门,看见这两位在自己家坐着就先是一愣。
沈老板赶紧起身招呼:“哈哈,陈老弟,你看,我这没打个招呼就过来了,给你添麻烦了,呵呵。”
陈老爹顿了下才醒过味来,连忙说到:“不碍事,不碍事,哎,这咋在院子里坐着呢!快进屋!”
陈老爹招呼沈有财和卫守业进屋坐了下来。
按说这个时候,家门也带到了,人也等来了,卫守业没啥可呆着的了,可是他就是没走,稳当当的坐在那儿一点都不外道。
沈老板唠了几句家常,看了一眼卫守业,犹豫了下,还是张口向陈老爹说道:“陈兄弟啊,这次啊,要不是事出突然,我也不会找到家里来啦。”
原来,上回陈家那六斤木菌子,到了山货铺很快就卖个一空,除了散碎的几两发卖外,镇上的庆源大酒楼一次就买了五斤,还直赞这批货好,个大干净齐整,晒得也干透。酒楼里趁势也推了新菜,老醋木菌子拌果仁,木菌子炒鸡蛋,一时间贵客盈门。现任的知县老爷就看中了这家酒楼,当场就定了老娘的七十大寿就在这里办,还指明了席面上要有这两道木菌子菜。
酒楼的大掌柜不敢怠慢,赶紧的备料,大鱼大肉都好现买,就是这木菌子不多了,几十桌席面,怎么着也还得两三斤的干货才够。这就寻了沈老板,要再买五斤。
沈老板就犯了愁,要说这木菌子大批的货,不是没有,可那要往北走去长白山那边收购,这一来一回就得半个多月,可是知县大人娘亲的寿诞就在冬至当天,不到十来天的功夫了。
沈老板也知道牛栏山上木菌子出产并不多,这些年也是零星几两的收购,上回陈家拿来的整六斤,他也有心打听,可是见陈老爹含糊其辞就也没刨根问底。
这次情形可不一样了,庆源酒楼是店里的大客户,各式山货杂粮没少在自家店里采买。这次要是给掉了链子,以后生意也就成问题了。于是命伙计套了车,急忙忙的亲自赶了过来。
沈老板想当然的以为陈家这木菌子是从山上采的。时间紧迫,他一家采不如多发动几户人家去,反正是按价收购,收谁的都一样,所以只犹豫了下,就也没避讳卫守业,当场交代了一遍事情。并许了高价,每斤按照二百二十个大钱收。
第十八章 肉包子
陈老爹听完沈老板的话还在琢磨,卫守业一下子跳了起来:“老陈,这咋回事儿?你们啥时候卖的六斤木菌子啦?是不是上回四丫头在山上抢大宝的?”
陈老爹呛了一口气,咳嗽起来。宝珠在门外听了怒不可遏,几步冲进来,指着卫守业说道:“我家卖了啥关你屁事!这里有你啥事?死赖着不走干嘛!”
卫守业气的直跺脚,扯着陈老爹的袖子直嚷嚷:“这就是你教的闺女?你打她不?你不打我替你教训!”说着抬手就要扇宝珠。
陈老爹一把拽住,反手就推了一把,卫守业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陈老爹眼睛瞪得赤红,额头上青筋暴涨着,吓得卫守业一哆嗦,喃喃的缩了回去。
张氏疾步走了进来,拉开陈老爹,沈老板刚才尴尬的看着,现在也回过味儿,赶紧上前劝住俩人,拉了卫守业重新坐下来。
张氏环住宝珠又红了眼圈:“卫兄弟,珠儿这孩子没跟谁抢,那木菌子是孩子自己在家种出来的。”
话一出口,卫守业就愣住了,沈老板也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氏,宝珠扶额,自家这个娘亲啊,有时候真是厚道的过了头。
陈老爹领着沈老板去后院看木菌子,卫守业跟在后面。
宝珠耷拉着脑袋无奈的跟了过去。
沈老板看着两排交叉排列的木桩子上密密麻麻的木菌子,惊奇不已。卫守业也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老爹,然后又凑近了下手就要摸。
“别碰!〃宝珠怒喝一声,吓了卫守业一跳,抬头怒视宝珠。
陈老爹扫了眼卫守业说道:“这木菌子长得娇贵,汗手一碰就打蔫儿了。”
宝珠暗笑,卫守业倒是也听话,立即收了手,老实呆着。
又不甘心的问道:“这种子你们是哪里弄来的?”
“没种子,就这么着长出来的。”陈老爹淡淡的说。
“你骗谁啊!就这么砍几刀它就长出来木菌子啦?谁信!”卫守业咧着嘴嗤笑。
宝珠不得不佩服卫守业的细致入微,这砍刀的痕迹,恐怕连自家爹都没注意过。
卫守业说的不错,这砍的几刀就是人工种植木耳的精髓,也叫砍花法。野生木耳自然生长,要穿透树木粗糙表皮可不是容易事情,三五年的才生成也是常态,虽然不成形,但是到了繁殖期也依然分裂孢子。
日积月累,周围的树木早已布满了大量的木耳孢子,只等待一个合适的寄生体。
这砍花法说简单了就是剖开树皮截面,给袍子迅速落根生长,但是也有讲究,有谚语是这样说的:“砍花老鸦叮,手艺还未精;砍花如水槽,木耳保不牢;若砍戴帽花,力气白白花;砍得两边伏,不愁没所出。”
宝珠想起生物课上,老教授一口方言的念叨这谚语,还有各种刀法的图片,现在也依然牢记脑中,不禁莞尔。
沈老板并不过多询问细节,只是连连称奇,连声问这些能有多少斤。
陈老爹估算下,老实回答:“这些晒干了估计也就四斤多,算上家里上次留存的,勉强刚够五斤。”
沈老板大喜,当即从身上的褡裢里掏出一贯钱塞给陈老爹,商议好六天后送货,有多少就收多少。余下的散钱再另算。
陈老爹犹豫着不敢接钱,跟沈老板推拒着直说送货时候再给。
宝珠在旁说:“爹,先收下吧,咱们加紧了把木菌子晒出来,好早些给沈老板送去。”
陈老爹见闺女都说话了,就也不在坚持,收了钱,跟沈老板客气留饭。
沈老板急着回镇上,陈老爹也不多做挽留,两厢告别后,卫守业也跟着沈老板一道出了陈家大门。
陈家三口匆忙吃过午饭,就开始收拾木菌子,采摘晾晒,张氏跟陈老爹一起动手,宝珠也跟在旁边帮忙。
一直到第五日,陈老爹佝偻着腰从房上端下来最后一萝晒好的木菌子。连同上回留下的也一起装了袋子,称下重,五斤高高的。
陈老爹收拾了包袱准备明天自己去镇上,宝珠抗议,最后决定爷俩一起去。
宝珠说:“娘,要不明天锁了门,咱们一家都去吧。”
张氏笑道:“哪还能次次都锁门呢,你们去吧,我看家,早点回来,我做好晚饭等你们。”
转天一早,陈老爹扛了布袋,牵着宝珠,爷俩去了镇上。
一路无话,到镇上就直接寻了沈老板,交了木菌子,验货后沈老板付了余下的钱。陈老爹把一百多个大钱揣在怀里,牵着宝珠的手问她想吃啥。宝珠想了想就说吃肉。陈老爹应了宝珠说回去时候给她买肉。还是问晌午饭她想吃啥。
宝珠皱了眉头:“爹,我哪知道这城里都有啥好吃的啊。”
陈老爹笑着说:“是,是,怪爹糊涂了,呵呵,走,爹带你去吃肉包子去,吃完再给我珠儿买包点心尝尝。”
宝珠高兴的应了声,爷俩就奔了包子铺。
也是街边的小门脸,四张桌子,几条板凳。陈老爹牵着宝珠,寻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拳头大的小笼包一两三个,肉馅儿的二十五文半斤,菜馅儿的十五文半斤。玉米渣子粥一文钱一大碗。
陈老爹点了半斤肉馅儿的,三两菜馅儿的,又叫了两碗粥。包子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陈老爹把肉馅儿的摆在宝珠跟前,招呼她趁热快吃。宝珠夹了一个细尝,发觉这肉馅儿的也不是纯肉的,里面还掺了白菜和大葱,好在味道还不错,接连吃了两个。
陈老爹夹了一个肉馅儿后,就再也没动那一盘,只吃自己跟前的素包子。宝珠也夹了一个素包子吃,一尝才知道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素”包子,大白菜豆腐馅儿的,一点子油星儿都不带。
宝珠说:“爹,你也吃肉的呗,咱们要了半斤呢。”
陈老爹吭哧吃着,“爹饭量大,吃肉的不解饱,这菜包子也是细白面做的,就是光吃皮也香呢,你快吃吧,剩下的给你娘带回去。”
宝珠人小胃口也小,吃了六个就差不多饱了,喝了一碗玉米渣子粥,就停了筷子。陈老爹一口气吃完三两素包子,又添了一碗粥,才算吃饱。
结完账,陈老爹又找掌柜的要了油纸,把剩下的肉馅儿包子包好,揣在怀里。出了门,牵着宝珠去了点心铺,买了半斤麻糖糕点。
再去肉铺子割了二斤肉,这才出了镇子,还是搭了刘老二的骡子车,回到了牛头村。
进家门时候张氏正在做晚饭,陈老爹把怀里的肉包子掏出来递给张氏,让她蒸上。
晚饭时候,张氏问进城的情景,陈老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番,宝珠也在旁边补充,张氏笑呵呵的一边听着,一边动手给他们爷俩一人夹了一个肉包子。
宝珠忙说:“娘,别给我夹了,你吃吧,我在镇上吃过了。”
陈老爹把包子夹到了张氏碗里,“你吃吧,我也在镇上吃过了。”说完头也不抬,呼噜噜的往嘴里塞饭。高粱米稀饭就咸菜吃的津津有味。
第十九章 沈老板的生意经
过完冬至节,陈家菜地里的丝瓜豆角黄瓜都落了秧,陈老爹早就收好了留种的老瓜,拆了架子,半枯的枝蔓都堆在地头。宝珠挎了篮子去捡落瓜。
这落瓜就是晚熟没机会长大的果子,寒风都起了,才刚冒出个小头,只凭着根茎剩余的养分长个袖珍型,正经做菜是不能用,但腌渍了做咸菜却是好材料。
“宝珠姐,来我家摘,好多落瓜呢。”柳芽儿旁边招呼。
两家菜地挨着,碰巧了柳芽儿今天也来摘落瓜,一眼就看见了宝珠。
“哎!这就来。”宝珠应了声,又翻捡了几遍自家的秧子,就踩着地垄寻了柳芽儿过去。
“宝珠姐快来,我家今年黄瓜种得多,又没咋上肥,现在这都是落瓜子呢。”柳芽儿说。
宝珠过来一看,果然,柳家这卸了架的秧子上结了不少落瓜,翠生生的挂着,柳芽儿的小篮子里已经装满了大半。
庄户人家,谁去谁家掐把菜摘几颗瓜根本就不算事儿,宝珠也不跟柳芽儿客气,扒拉下藤蔓翻捡着就摘起来。
“宝珠姐,听人说你家长出了木菌子,还卖了好些钱,是不?〃柳芽儿问。
宝珠心说,果然,消息已经传开了。自从张氏在沈老板跟卫守业面前揭穿了木耳的来历。宝珠就知道瞒不住了,这村子里没啥隐私,谁家炕头上的事儿转天都能传遍全村,何况是这关乎银钱的大事。
当即也没隐瞒,就把当初如何要修鸡棚,如何砍木头,后来又发现长出木菌子的经过跟柳芽儿絮叨了一遍。
“真的就那么长出来啦?”柳芽儿疑惑不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宝珠姐,是我娘让我找你打听呢。。。。。。”
宝珠了然,笑着说:“就是这么长出来的。等明年开春,你让柳大叔去山上砍木头,我跟着你们一块儿去,到时候你就知道咋长出来的了。”
“哎!”柳芽儿放了心,又跟宝珠叽叽喳喳的说笑起来。
俩人摘满了篮子才往回走,到了家门口,宝珠看见有辆青色的大马车停在了跟前,车上还守着个小伙计。
“娘,我回来啦。”宝珠喊道。
张氏正在院子里摘菜,停下手说:“珠儿,沈老板过来了,在屋里你爹陪着呢,你快帮娘去烧火。”
“哎。”宝珠应了声,放下篮子先去了堂屋跟爹打招呼,进去一看就是一愣,顿时一股子怒气上涌,卫守业也在。宝珠暗暗咬牙,自家跟他很熟么?怎么又不请自来呢?
今儿个卫守业本来是村口晒太阳,远远的看见了沈老板的马车过来,赶紧的过去打招呼,一听说是去陈家,卫守业眼珠子转了半圈,说他正好也有事要商量,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宝珠进了屋,跟陈老爹打了招呼,又和沈老板问了好,没理卫守业。卫守业哼了声,扭过脸去。
厨房里张氏已经点着了灶火,宝珠过去接过柴禾。灶台上放着沈老板带来的四五个油纸包,张氏挨各打开了盛到自家粗瓷大碗里,有整只的熏鸡,凉拌的老醋木菌子,酱猪肚酱猪蹄,还有一条三四斤重的咸鱼。。
装好了几样凉菜,张氏又动手炒了个青菜,一盘鸡蛋。
宝珠进了厨房就一直没说话,闷闷的烧火,张氏也看了出来,叹口气说:“珠儿,你这是在生气啦?”
“娘,咱们家和卫家又没啥来往,上次都打起来了,他那人咋还又来了呢?脸皮真厚!”
“别这么说话,珠儿,大家都是一个村儿住着,再怎么他也是长辈,你哪能这么说他呢。”
宝珠气道:“长辈?他算哪门子长辈啊!他有长辈的样子么?第一次来家就要动手打人,吵完还跟没事人似得,咋他脸就这么大呢!”
“宝珠!不许瞎说!”张氏也有些气到,深呼了一口气又柔声说道:“珠儿,你也大姑娘了,以后记住了,可不能这么直接的说话,他是不对,可是你说话不讲究,人家也笑话。”
宝珠就不再吭声。
张氏收拾好菜,叫过来宝珠搬桌子到了堂屋,陈老爹起身站起来帮忙支桌子。沈老板也笑呵呵的站起来客气:“哎呀,弟妹,你看看,这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沈老板您想的周到,这都买好了菜过来的,我哪还麻烦呀,就剩不好意思了。”张氏也会客气几句。
沈老板招呼张氏跟宝珠一起上桌吃,张氏跟陈老爹一起客气婉拒。
卫守业说道:“行啦行啦,都别外道了,让她们娘们儿孩子厨房吃去,咱们也好商量正事。”
张氏去了院门口,招呼守车里的小伙计来厨房吃饭,小伙计说啥也不肯,张氏无奈,只好装了一大碗干饭跟炒菜给他端过去。自己领了宝珠在厨房吃。
堂屋里,沈老板拆开了自己带过来的一坛子烧酒,给陈老爹满上,站起来说道:“陈兄弟,上回多亏你救急,来,老哥先敬你一杯。”
陈老爹赶紧的把酒杯举着也站起来,只是憨笑。
卫守业给自己斟上一杯,举起冲沈老板笑道:“呵呵,沈老哥,咱们这乡里乡亲的,都跟自家人一样,您有啥可外道的,来,都干了。”
三人喝完落座,沈老板说:“陈家老弟,哥哥这次来,除了感谢你外,还想问问你家明年有啥打算。”
之前说过,沈老板要大批量的木菌子不是没有,但是长白山一个往返就要半个多月,既然现在眼跟前儿的牛头村能种出来木菌子了,要是能长期的采买,比去千里之外的长白山收购要划算的多。
所以这次他备好了酒菜过来,就是想跟陈老爹确认下明年是不是还继续种,产量又能增加多少。
沈老板说完来意,陈老爹拧着眉头犯了难。种是肯定还要种,何况这种木菌子没播过种,没施过肥,既没花钱也没出力,几十根木桩子摆在那里。一下子就赶上地里好几年的出息了。可是咋就那么不让人心里踏实呢?陈老爹认死理儿,他还是觉得土里抛食一滴汗摔八瓣的劳作就是踏实,这木菌子来的就是没底。
卫守业见陈老爹不语就着了急,“我说老陈啊,沈老板那里可是大买卖,不是就收你一家十斤八斤的,你别藏私啊,光顾着自己哪行?”
陈老爹不悦:“卫家兄弟,我这不是藏私,这木菌子究竟咋长出来的我也没弄明白,现在答应了沈老板,来年它要是长不出来了可咋办?”
卫守业嗤笑一声,低头喝酒,他压根就不信这套说辞。
沈老板来回扫了二人几眼,当下笑呵呵的说:“不急不急,陈老弟你先种着,明年,你种出来多少我就收多少。卫老弟,你家要是种了我也收,多了不敢说,百八十斤的我这小店还吃得下。”
三人又是举杯,吃菜。
第二十章 卫守业的打算
酒过三巡,说完正事,又聊起了家常,沈老板不由的就开始叹气,生意做的顺风顺水,可是家里却一堆的烦心事。
村里人都知道,沈老板唯一的儿子沈富贵,幼时发烧坏了脑子,一家人搬到镇上后,寻遍名医也不见好转。两口子憋足了劲儿努力想再生一个,结果只生了个闺女,从此后再也不见动静。
陈老爹感同身受,默默喝酒叹息。
卫守业眼珠子转了几圈,就说道:“沈老哥,咱们这做父母的还不都是盼着儿女好么?我看富贵大侄子就挺好,那孩子实诚,将来娶了妻生个大孙子,您也就后继有望啦。”
这话沈老板爱听,一时间扫了愁云,笑呵呵的说:“那是,我那孩子就是心眼实在,今年都十六了,现在长得是人高马大的,我跟他娘都想过啦,给他说个贤惠媳妇,只要是人品好,咱啥都不挑,家里有吃有穿还有丫鬟婆子伺候,将来就是店里的当家少奶奶。”
卫守业一脸的喜色,又故作发愁:“唉!同是做父母的,真是为儿女操碎心啊!我家还剩下三个丫头呐,都没寻婆家呢。”
沈老板眼神一亮,赶紧给卫守业添满了酒。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卫守业摇摇晃晃的回了家。李氏站在院子里,插着腰正在骂卫小兰。
“养你还不如养头猪,你说说你都会干啥?拿不动针拿不动线的,看见吃的就不要命,这么大姑娘还偷嘴吃,那点心是你能吃的吗?你咋就这么馋呢你啊?不怕人笑话啊,你咋不吭声啦?说话!”
卫小兰耷拉着脑袋在地上蹲着,不吭声也不抬头。卫二兰倚着西厢房的门口,好笑的看着。
李氏见卫小兰不说话,气就更大了,冲过去就一巴掌,卫小兰尖叫着跳起来,转身就往屋后跑,李氏还要追,被卫守业拉住:““行啦行啦,不就是块点心嘛,打两下就算啦。”
李氏甩开卫守业,气哼哼的说:“不就是块点心?一斤十几个大钱呢!大宝还没吃几天,那死丫头就都塞自己嘴里啦,你倒是充好人扮大方,你给我钱!给钱我去买个十斤八斤的,让死丫头一次吃到撑死!”
卫守业一看李氏又杠上自己了,赶紧躲闪说:“前阵子卖粮食的钱不还有么,都在你手里了,我哪还有钱。”
李氏更气:“你就知道卖粮食!你家粮食够卖几次的,全家喝西北风就能饱了咋地?你看看人家,几斤木菌子就卖了好几贯钱,你也天天闲着,你咋就不能去卖。”
提到了木菌子,卫守业顿时就把腰挺了起来,一脸得意的说:“这木菌子明年我还真的就能卖,而且还是大买卖,就刚才,沈老板还亲自从镇上过来请我喝酒。呵呵”
“我呸!几两猫尿就把你喝糊涂了,还知道自己姓啥不?人家沈老板能跟你谈买卖?你咋不说是请你当皇上去呢。”
卫守业也不气,笑着说道:“嘿,你还别不信,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走,回屋,我跟你细说说。二丫头,去把你妹子叫出来洗洗,这一脸鼻涕眼泪的像啥样子。”
堂屋里,卫大宝正在午睡,卫大兰旁边守着,手里还拿着件李氏的大褂在打补丁。
“大丫头先去忙别吧,我跟你娘说点事儿。”
大兰哎了声就出去了。
李氏不耐烦问:“你要说啥,快点儿,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呢,这老老小小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卫守业嘿嘿干笑两声:“你也不用愁,这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李氏翻了眼卫守业:“哼,我享福?我就一辈子受苦受穷的命!家里就大丫头一个能帮得上手,明年还要嫁出去了。二丫头的亲事也没着落。还有三丫头,你瞧瞧她那副子馋样!啥活儿都不会干,就知道吃!”
卫守业忙说:“你还别说三丫头,啥人啥命,以后要是做了沈家的少奶奶,可不就是见天的大鱼大肉吃着不用干活?”
李氏听得一怔,想了下就一把抓住卫守业问道:“哪个沈家?开着山货铺子的沈家?他们儿子不是个傻子么?”
卫守业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那孩子就是心眼儿实诚些,也没啥大毛病,再说了,沈家可就这一个儿子,那么大一副家业,将来还不全都是他们小夫妻的?三丫头要是以后当家做主了,怎么着也得帮衬着些娘家,别说是给大宝娶媳妇了,就是给大宝在镇上开间铺子,她也不能有二话!”
李氏寻思了一会儿,撇撇嘴:“你想的倒美!人家跟你提亲啦?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先乐呵上了。”
“嘿,你们老娘们儿就是没见识,这事儿哪能一上来就明说的?沈老板跟我透了话,我看着十有八九能成!”
李氏冷哼,没搭理卫守业,看了看卫大宝,睡的还正香,起身就出了屋子。
卫守业追到门口,脚步一顿,转身就去了老娘刁氏的屋里。
院子里卫大兰正在劈柴禾,二兰坐厢房门口举着块帕子往上面绣花,卫小兰蹲在厨房门口啃手指头,脸上还是刚才的摸样,也没洗,吸溜着鼻子斜着眼一下一下的瞟李氏,眼看着一行青鼻涕挂不住流到了嘴边,卫小兰抬胳膊拽着袖子就擦了一把。
李氏嫌弃的瞪了一眼卫小兰,冲着二兰说道:“二丫头,找件你穿不了的衣服给三丫头改改,让她把那一身换下来,你看看她那衣服哪还有个人样?都看不出来啥色的了。”
卫二兰绣着帕子,头也没抬的说道:“娘,看你说的,我哪儿还有穿不了的衣服呀,就那两件衫子,来回的倒换着穿,洗的早就没色了,布都洗糟了,别说是动针线改,就是手上稍微使点劲儿都能扯破了。”
李氏掩嘴咳嗽两声,冲卫二兰递眼色:“让你改你就改,还怕没你穿的啊,快去。”
卫二兰会意,笑着说:“那行,我就听娘的。”
卫小兰把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吸溜着鼻子冲卫二兰喊道:“我要那件杏红的!”
卫二兰嗤笑:“你还真会挑!那件不行,你脸黑,穿上不好看,青灰色的那件给你穿正好,也不用大改了。”
卫小兰站起来,拔腿就往厢房里冲,卫二兰在门口险些被撞翻,“哎呦!扎死我啦!死丫头你要干嘛!”
卫小兰冲进屋子,开了柜子们就在里面巴拉,拽出来件杏红的夹衣就往自己身上套。
气的二兰上来一把揪住小兰的头发,使劲儿往后拽,骂道:“死丫头,你明抢啊,看我打不死你,娘!你管不管!”
李氏在院子里听这厢房里一声声的尖叫跟吵骂,皱着眉头撇撇嘴,跟大兰说道:“柴禾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做饭吧。”
大兰应了一声,放下柴刀看了眼屋里说:“娘,要不然改我的衣服吧?”
李氏没抬眼,说:“你别管,先做饭去,大宝咋还没起来呐?这都啥时候啦,晚上还睡不睡啊!”
“哎,我这就去叫大宝起床。”大兰应一声,就赶紧去了正房屋里。
卫家的饭桌摆在正房中间的堂屋里,刁氏自从不管家后,就很少出屋,只到了饭点儿才挪步从自己屋里出来。
晚饭时候,卫小兰穿了二兰的杏红衫子进来,倒是洗了脸,头发却乱蓬蓬的跟鸡窝似得。卫二兰黑着脸也跟了进来,气呼呼的坐到饭桌前,扭头瞪了一眼小兰,卫小兰仰着脸得意的哼了一声,伸手抓了个粗面饼子就往嘴里塞。
李氏狠狠的撇了她一眼,伸手拿了个掺白面的玉米面馒头递给卫大宝。桌上的箩筐里放着半篮子黑乎乎的粗面饼子,三个黄橙橙的玉米面馒头看着格外显眼。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二十一章 卫家的家计
卫大兰逐个盛了粥,坐下来。
卫守业伸手拿了个玉米面馒头,端着粥喝了一口就放下来,皱着眉摇头。
李氏撇了一眼:“咋地啦?吃够了大鱼大肉看不上家里的饭啦?〃
卫守业干笑:“尽胡说,我哪儿有吃。”
李氏冷哼:“中午你回来时候两手上可都是油,我闻着是熏鸡味儿。”
卫大宝听见,摔了筷子过来抓住卫守业的手闻。扯着嗓子喊道:“就是熏鸡味儿的,鸡在哪儿呢,快给我端出来,我要吃!”
李氏说:“熏鸡不在咱家,你爹自己吃够啦,哪儿还记得你。”
卫大宝一屁股坐地上,咧了嘴就大哭起来。
卫守业白了眼李氏,“你看看你这是胡说啥,我那是跟沈老板谈生意的,光顾着说正事了,那熏鸡子我自己也都没吃几口。”
“都没吃几口,你就不会想着给大宝带回来?还是你没心!”
啪!刁氏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都嚷嚷啥?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都给我闭嘴!”
李氏哼了声,过去把卫大宝拽了起来。
卫大宝在李氏怀里扭麻花似得打滚,嚷嚷着要吃鸡。
卫守业说:“行啦行啦,过两天带着你去你姑姑家住几天,让你姑给你买熏鸡吃。”卫大宝这才止住了干嚎,爬到椅子上坐下,别别扭扭的开始吃饭。
刁氏叹了口气:“咱们家往后也得有个打算,光是靠卖粮食不行,那几只鸡下的蛋又不够给大宝吃的,也卖不上钱。这以后。。。。”
卫守业插嘴:“放心吧娘,我有打算,要不明儿个我就进城去找沈老板?我先跟他商量。。。。”
咳咳,刁氏挥手打断了卫守业的话,扫了眼闷头吃饭的卫小兰说道:“啥都得有个章法,你这么上赶着算怎么回事儿!我让你打听的木菌子的事儿你问了没?”
卫守业大咧咧的说:“当然问了,啥事儿能瞒得住我?再说了,娘,就算是种了,那点小钱儿又算个啥,我还看不上呢!”
刁氏无奈:“你也别把心思整的太大,不管将来咋样,这眼前的日子还得顾。”
“行,娘你就别管了,开春前我一准儿给你把这木菌子种上。”
刁氏来回的扫了几眼卫二兰跟卫小兰,对着李氏说:“大宝他娘,赵家下定的时候不是还送了两块碎花的细布料子吗?给大丫头作身新衣裳吧,顺便给二丫头和三丫头也做一身。”
卫二兰一听就不乐意了,放下筷子说:“奶,你看看,小兰刚抢走了我的衫子,还给她做新的干啥?我连一件能出门的衣服都没呢。”
“那就把这件还给你呗。”卫小兰噙着筷子歪头笑着。
卫二兰看着小兰的脸就来气,手指头使劲戳着她额头说:“谁还要你脱下来的,这一身的鼻涕沫子,吐沫星子,可寒碜死我了!”
卫小兰躲开了,嘿嘿一笑:“不要拉倒,都归我。”
李氏举筷子就照着卫小兰头上敲了一下,厉声说道:“都给我闭上嘴,没事儿找事儿,发的什么浪!”
啪,刁氏重重的把筷子摔到地上,脸就拉了下来。
卫大兰赶紧蹲下捡起来,用抹布擦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