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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孝女难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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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早就侯在门口张望了半响,一块儿送走了周安,一家三口闩了门直奔堂屋。

“他爹,宝珠,咋样啊?酒都收了没?”张氏焦急的问道。

宝珠倒了两碗水,递给爹一碗,自己也咕咚咕咚的一口气灌了一碗下去。

张氏见陈老爹笑呵呵的不开口,宝珠又自顾着喝水,当下就有些沉不住气,“你俩倒是说话啊!难道是。。。。。”

“好了娘,这就跟你说,酒都验收啦,银子也付齐啦。”宝珠一看张氏又要瞎猜,赶紧打断。

“真的?”张氏还是不信。

陈老爹笑着说:“骗你做啥?盖酒坊的银子算是还清了,还剩下一百五十多两银子也拿回来啦。”

“这么说酒坊算是咱们家的啦?还多给了这么多银子也是咱们的?”张氏犹在云里雾里。

陈老爹把银票和褡裢里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张氏看看银票又摸摸银子,好半天才相信了这是真的,欢喜的说不出话来。

张氏高兴够了,掏出来炕洞里的陶罐就要把银票银子全塞进去。

“娘,你要做啥?”宝珠拦住

“我把银子收起来啊,珠儿你还要用么?”

“娘,我是说这么多银子收在一起。。。不太安全吧?”

张氏呐呐的问:“那要咋办?我换个地方?”

宝珠笑的狡猾:“娘,不如这样吧,咱家三口,一人收一份,分开藏咋样?”

张氏琢磨一会儿,疑惑的看着爷俩问:“你们。。。你们爷俩这是要留私房钱?”

陈老爹笑呵呵的说:“啥私房钱啊,就是分开收着,省的再有个啥闪失,都丢了。”

宝珠也想着鸡蛋还是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比较安全。

最后张氏无奈,只得听了这爷俩的,陈老爹捡了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宝珠,自己也拿了剩下的银票又放回贴身衣兜里。

宝珠故意问:“爹,你打算把银票藏哪儿呢?”

陈老爹眯着眼说:“嗯。。。我夜里再好好琢磨琢磨。”

宝珠暗笑,把银票揣进兜里也没动地方。

张氏把五十两银子还是装在陶罐,转身又放进了炕洞。

收好了银子,张氏翻看买回来的东西,又问了一番镇上的经历,宝珠把怎么见的魏掌柜,怎么给柳芽儿娘俩挑的布料都欢欢喜喜的说了一遍,唯独没提卫大兰。

这么一折腾,天也不早了,张氏才想起来还没做晚饭,好在有带回来的不少吃食,张氏只熬了个粥,热了包子,熏鸡撕开了盛在碗里,一家人在厨房坐了下来。

宝珠见陈老爹高兴,就拿了两个空碗,开了一坛子二锅头陪着喝。爷俩都是又累又乏,悬了好一阵子的心也刚放下,喝了没几碗就都有了醉意,张氏赶紧的催促着他们歇下,自己收拾碗筷。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宝珠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收拾好了从自己屋里出来,张氏正在做午饭,“珠儿,饿了吧?快去洗洗脸,你爹去地里了,一会儿回来就开饭。”

等到陈老爹回来,一家三口吃完饭,宝珠就说:“娘,给我半贯钱,我明儿要给柳家兄弟发工钱。”

张氏掏出陶罐数了五百个大钱给宝珠,又问她够不够,宝珠倒是想把酒坊的厢房重新布置一番,但是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就等等再说吧。

第四十五章 发薪

宝珠去隔壁找柳芽儿,一看那兄弟俩正好也在,就告诉他们转天一早都来酒坊,结算这个月的工钱。出门前张氏还说,这布料是买给柳家娘俩的,工钱又是结给柳家兄弟的,让宝珠直接捎过去也省事。宝珠心想哪有老板送钱到员工家里的?还是通知了他们来酒坊。

果然,转天一大早,柳家兄弟俩早早的就等在酒坊门外,柳芽儿这个账房先生自然也跟着来了。

大家围着八仙桌坐下来,柳芽儿拿出来记工时的木板一个个认真数数,结果是柳大一共出了十六个工,宝珠发了二百四十文工钱,柳大憨笑的接过钱,一脸的欢喜神色掩不住。

柳二一共是出了十二个工,算下来是一百八十个工钱,

“哎,我说妹子,你是不是算错啦?我见天儿的和大哥同进同出,咋就少了四个呢?”

柳芽儿白了柳二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有几次啦?宝珠姐通知来上工,你答应完转天就不见人影,我这儿都记的清除着呐!”

柳二这才接过钱。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傻笑。

发完了工钱,柳二一问没啥事儿就先走了,柳大又劈了大半天的柴禾才回家。

两兄弟走后,宝珠拿出来布料和灌肠递给柳芽儿。

“宝珠姐,这是给我的么?”捧着木板正在勾勾画画的柳芽儿,惊喜的问。

宝珠点头:“嗯,还有给你娘的,这阵子大家都辛苦了,酒坊又是刚开张,好歹算个彩头,让你娘别嫌弃,你的喜欢么?”

柳叶儿连连点头,宝珠选的是块水粉色的料子,就要夏季了,粉嫩颜色正好做薄衣衫。柳芽儿早就抖开了布料在身上比划。

宝珠笑道:“你要是嫌你娘做的不好,就来找我娘给你做。”

芽儿娘也会做衣裳,只是裁剪的比较粗糙,也不会掐边儿绣花罢了,往常芽儿没少抱怨自己的衣服没有宝珠的好看。

等到柳芽儿叽叽喳喳的讨论完新衣裳的样式,掐什么边儿,绣什么花儿的都和宝珠商议好,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早就过了半个多时辰。宝珠这才清静下来开始记账。

出工计时的倒是简单,宝珠按照木板上芽儿记录的捐写了一遍,备注上已领取,心想着往后要按手印才行,芽儿学的认真,这本账就还交给她做好了。

第二本是酒坊的运营账,酒坊建造的各项支出,酒具的价钱,宝珠将脑子里的数字一一抄录下来,又另起一篇记下第一笔生意的各项成本和售价。

“你这是要做账房先生了?”周仕显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跟前看着宝珠的账本。

“你就不能来之前吭一声?每回都吓我一跳!”宝珠拍拍心口说。

周仕显绕到桌子对面坐下,“我在门口站半天了,你也没招呼我进来。”

宝珠心情好,笑眯眯的收了账本,转身倒了一碗水递给周仕显。

“魏掌柜没有给你新订单,难得你还坐得住。”

宝珠笑道:“我家的酒虽然好,但也没好到举世皆惊的地步,新酒刚上市,总要看看客人买不买帐不是?”

周仕显点头:“眼下就快到夏季了,天气一热高度酒都难卖,倒是你那二锅头应该还不至于卖不出去。”

宝珠扶额,心想这个周仕显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什么叫还不至于卖不出去?我自己那叫谦虚,你就别替我低调了啊。

好在宝珠熟悉了周仕显的外冷内热,也不多计较,拧巴着脸冲着他挤出一团假笑。周仕显白了宝珠一眼,扭过头嫌弃的嘀咕了声真丑。宝珠顿时拍桌子大笑。

笑够了想起正事,宝珠让周仕显稍等,自己回房拿了镇上买来的笔墨纸张铺在桌子上,一一摆好了满脸期待的望着周仕显。

自从在庆源楼见识过了那间会客室,宝珠就一心惦记着装修,可是眼下用钱的地方多,想来想去就决定附庸风雅,挂些字画充数,经济实惠。要说写字,和村里这些庄稼汉比起来,周仕显倒是绝对的头一份儿,宝珠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他。

周仕显捻起毛笔扫了两眼,又随手翻了翻几张薄宣纸,冷哼了声道:

“让我给你糊窗户?浆糊呢?”

宝珠怔了下才明白他说的什么,随即拉下脸来:“不知道周少爷平时都用什么金贵东西,这些也好几十个大钱买的,不写拉倒,犯不着埋汰。”

宝珠说完一把夺过笔,‘无意’间又撞的周仕显后退了半步。

周仕显没想到宝珠突然就发怒了,明明刚才开玩笑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顿时也觉得尴尬,干咳几声说道:“我。。是说。。。咳咳,既然做生意,你这店里的一砖一瓦一字一画就都是招牌,自己用的尚且不讲究,客人怎会相信这酒里是好材料呢?”

宝珠发完脾气立刻就后悔了,心想自己这么冲动干嘛?人家刚刚帮了这么大的忙还没道谢,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心里懊恼脸上却没表露出来,现在又听到周仕显这番蹩脚的自圆其说,当下什么气都没了,只是故意板着脸不说话。

周仕显扫了眼宝珠,又说道:“我改日带了适用的纸笔过来,写什么随你,这些。。。。。你先收起来,留着以后再用。”

宝珠转瞬笑颜如花,周仕显暗自擦了一把冷汗。

回家吃过午饭,宝珠时不时的低头闷笑,张氏纳闷:“珠儿,你这是咋啦?打刚才进家门就一直偷笑。”

宝珠忙掩饰说:“没事呢娘,我就是想到芽儿训柳二哥时候的样子,觉得好笑。”

张氏皱眉:“这有啥好笑的?吃饭时候你都说两回了。。。。。。”

宝珠大窘,正在想说辞,见柳芽儿和她娘一起过来串门,忙起身;“芽儿,婶子,你们来啦,快坐。”

张氏也忙招呼,芽儿娘坐下拉过来宝珠又是好一通道谢。

张氏道:“那还不是应该的?这阵子你们娘俩尽心尽力的,还不许她表示下心意?”

芽儿娘笑着说:“我领宝珠丫头这份情,这不也没客气么?得,我今儿就不客气到底了,还得麻烦你,我家芽儿早就说宝珠丫头的衣服好看,这不?非要我把料子带过来让你给裁剪。”

张氏笑着问柳芽儿想要什么样式的,芽儿扭捏了一会儿把早想好的款式说了出来,张氏说这也不难,接过来面料在芽儿身上比划了一番,量好了尺寸就进屋去裁剪。

芽儿娘正要跟进去,宝珠悄悄拉住她衣袖使了个眼色。

芽儿娘停下问:“宝珠丫头,啥事儿?”

宝珠压低了声音把镇上遇到卫大兰的事说了一遍。

“婶子,这事我们既然遇上了,按理说该亲自给卫家报个信儿,可是他们家这几回闹的。。。。”

芽儿娘拍拍宝珠的手说:“你呀,和你娘一样都是软和性子,尽替不相干的人操心,早就该预料到的事儿,现在哭喊有什么用?她那亲爹亲娘还真能把她给接回来?行啦,婶子明白了,这事儿你别操心,回头我给老卫家透个话。”

宝珠随即就放下这桩心事,和芽儿娘说说笑笑的进了屋。

张氏手头利落,三五下早就裁好了新衣,看的旁边的柳芽儿目瞪口呆,直夸张氏手巧。

张氏被夸得高兴,就说反正宝珠也要裁新衣裳,不如两个丫头的她都包了一起做,正中柳芽儿下怀,乐的直点头

第四十六章 狂草

过完了五月节,天气炎热起来,宝珠穿了件桃红宽袖薄衫,系着烟灰色的裙子。山上绿树遮阴,酒坊里几扇窗户全敞开着,一阵风吹过,带着裙摆晃动了几下,宝珠托着腮看着窗外,神思早不知飞到何处。

“你到底想好要写什么没有?”周仕显一身玉清色锦缎长衫,握着粗杆狼毫笔站的挺直,紧绷的额角早已渗出汗珠。

宝珠魂魄归位,扭过头一脸的茫然,“我。。。。想不出来,干脆你做主吧,嗯。。要大气,要富贵,还要。。。。。”

啪,狼毫笔摔在桌上,周仕显生气道:“想不出来你还想这么半天?”

说完坐下掏出帕子擦汗,端起桌上的碗又发觉里面早空了,狠狠瞪了宝珠一眼,负气般将空碗重重的搁在桌上。

宝珠忙起身倒水,笑嘻嘻的双手端给周仕显。今天本来约定好的过来写中堂,周仕显一早带了笔墨纸砚过来,铺摆好了问宝珠要写什么字,宝珠说自己没主意,周仕显就提了几句诗词格言座右铭之类,又全被宝珠否定,说还是自己想的好,结果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儿,把周仕显晾在那儿好半天。

宝珠又是赔笑又是讨好,好不容易才哄得周仕显又站起来,举着笔问:“真的想好了?”

宝珠点头:“嗯嗯,想好了,就要草书,狂草的那种,写什么都行。”

周仕显不解:“为什么偏要草书?”

宝珠郑重道:“草书一般人看不懂,会显得主人比较有学识。”

周仕显无语,撇了宝珠一眼,聚气凝神直视着纸面,正要下笔。。

“等下。。”宝珠伸手轻轻的捏起笔尖上的一根浮毛,纤细的毫毛,上面还沾着一颗墨滴。宝珠突然玩心大动,反手就冲着周仕显脸上抹去。

“你干什么!”手被周仕显一把抓住,只差一点点就能触到他的鼻子了。

四目相视,两人都愣住了,宝珠鬼使神差的又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的举起,轻轻的落在对面的眉毛上,沿着鼻子慢慢滑下来,嘴唇。。。。。喉咙。。。。。

周仕显被定住身般一动不动,四周静的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哐当,一声门响,周仕显迅速放开宝珠的手,退后了半步。宝珠怔了下才回过神,两人齐回头朝门外看去。

卫小兰站在门外,一脸愤恨的盯着宝珠,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勾引男人,不,要,脸。”说完转身飞似得冲下台阶。

“你说谁?你给我站住!”宝珠气的拔腿就要追,被周仕显一把拉住。又似乎是被烫到了,立刻又松开缩了回去,干咳一声:“你追她做什么,追到了又要怎么解释?”

宝珠愤愤的坐回椅子怒道:“我为什么要解释?我在自己的地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她跑上门来骂我!”

周仕显脸色微红,“你还想做什么?”

“我。。。”宝珠突然愣住了,自己想做什么?刚才都做了什么。。。。

周仕显已经走了好大一会儿,宝珠还呆坐着。

“宝珠姐,咋一个人干坐着?咦。。你要写字?”

宝珠慌忙抬头,见是柳芽儿,收敛了心神,看着桌上一片空白的玉色宣纸心不在焉道:“嗯,是,不过现在不写了,我去收起来,你等我下。”

宝珠快速将桌上的纸笔收好抱进厢房,慌慌张张的四处找地方,最后一把塞进了墙角的杂物堆里,看不见了才定下心神。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宝珠拍着脑袋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热糊涂了?对!一定是这样,自己刚才一定是热晕了。

宝珠在后院儿洗了把脸才去前面,问柳芽儿过来什么事。

“宝珠姐,咱们啥时候还开工啊?”

宝珠想了想就笑着说:“就明天吧,你也过来,我教你在账本上记账。”

“哎!”柳芽儿欢快的答应,又坐了一会儿,和宝珠一道锁了门才回家。

晚上,宝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干脆披衣坐起来,认真想缩短发酵时间的法子,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下。

转天一早,柳家兄妹三个都到齐了,宝珠略作交代,安排好活计大家就动手忙了起来。

一百斤大米蒸熟了分成五份儿,拌上酒糟,每个二十斤入缸,宝珠又在每一缸里分别加入不同分量的酒曲子,作好记录封缸。

做完收工,第二天休假,等到第三天,酒坊刚一开门,柳二就捂着鼻子大喊;“哎呦妈呀,这是什么味儿!”

“什么东西馊了吧?”

“我闻着不是馊味,倒像是醋味儿。”

宝珠也闻到了,一进门就一股子浓酸扑来。心想果然是酿酒不成变了醋。

酒糟经过第一炉的烧制,里面的酵母菌就转化为原住民,加入新米慢慢地发酵成二锅头的酒胚。宝珠加入了酒曲子催发,这就是又放进去了生力军,两者之间相互酵化影响,合适的分量和时间就是关键。

宝珠进了酒库,让柳二把酸掉的两缸搬出来倒掉,又把一缸完好无损的搬出来上灶烧,酒烧出来,几个人拿过碗倒了一尝,不用对比,明显的就和二锅头相差甚远。

一连三天,剩下的两缸酒胚子都上灶烧制了,还是不对味儿。宝珠不死心,又吩咐把剩下的一百斤稻米都做了酒胚,重新调配了酒曲子的分量。

再次开缸上灶,这回终于和二锅头的味道接近了,依次逐日开封,一直烧到最后一缸才相差无误。

宝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不少,忙将最后一缸的摘录记好。

“宝珠妹子,这些酒糟咋办?”柳二问。

上次剩下的大批酒糟按照批次都收大缸里,堆放在后院儿。这些实验用过的加了酒曲子浓度不一,也不好混在一起收,宝珠就让倒掉。

“宝珠妹子,这么多都倒掉?怪可惜的,太糟践东西了。”柳大心疼的说。

“宝珠姐,酒糟子能喂猪喂鱼呢。”柳芽儿建议道。

发展副业?养猪还是挖鱼塘呢?现在似乎什么都还太早,以后再说吧,宝珠安排好酒坊的事,锁门回家。

张氏刚做好晚饭,见宝珠回来忙招呼她洗手吃饭。

“你这阵子咋还天天往酒坊跑,不是没订单了么?瞧瞧这累得,眼看着又瘦了。”张氏心疼的看着宝珠。

陈老爹嚼着馒头也点头,直催着宝珠多吃饭。

张氏犹豫说道:“珠儿,你是不是还操心订单的事儿啊?要不咱们再找找周少爷?让他给问问?“

“不要,娘。。。”宝珠听到一个周字就险些被噎着,没由来的心慌,见爹娘诧异的眼神,又忙心虚的解释,“爹,娘,人家给咱们引荐了第一次,剩下的就看咱们自己了,要是次次都得找他才行,那酒楼就是冲着人情面子才要的酒,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陈老爹说:“是这个理儿,珠儿,你也别心急,现在家里也不缺钱花,咱们就安安稳稳的在家等信儿。”

宝珠其实也心急,算算日子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头一次送去的酒早该都卖光了,怎么魏掌柜还不来订酒呢?

宝珠想了想就说:“爹,我明天去趟镇上吧,地里的菜刚下来了,我给魏掌柜送去尝个鲜儿,顺便也探探啥时候再要货,咱们也好有安排。”

陈老爹自然是同意探探口风,还想陪着宝珠一块儿去,结果地里的活儿都等着做,实在走不开,这才答应宝珠一个人去。

转天一大早,张氏掐了满满一篮子顶花带叶儿的鲜嫩蔬菜,宝珠拎了,搭上刘老二的骡车,就去了镇上。

第四十七章 惊变

到了镇上时辰还早,又是农忙时候,两边铺子刚开门,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宝珠走在大街上有些心不在焉,一面盘算着酒坊的生意,一面打着腹稿,将待会儿见到魏掌柜要说的话都想了一遍。

正走着,冷不丁的就撞到人身上,宝珠一个没站稳,跄踉的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篮子也脱手而飞,豆角茄子撒了一地。

“姑娘,你没事吧?”温润的声音。

宝珠抬头,呆住了。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这么好看的男子,玉树临风?芝兰玉树?剑眉星眸清新俊逸?似乎所有的词汇凑一起都不够形容。

见宝珠傻愣愣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那人无奈的哂笑,嘴角就那么轻轻的一挑,霎时间宝珠觉得雪都化了,不对,是花都开了。

“姑娘,你还能站起来么?我扶你?”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好像是流水击石般,那么的清明婉扬。宝珠怎么站起来的都不知道,恍恍惚惚犹如还在梦境。

“咳咳。。。。”

突然被惊醒,宝珠慌忙转头,多日不见的周仕显站在一旁,只冷冷的扫过来一眼就转头,冲着那人说:“正东,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身影都不见了,宝珠还站在原地,恼怒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好丢人,心想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做丢人的事儿?大白天的发花痴,两次还都是被周仕显撞见,一次是他自己,这次又是他认识的人,真不知道周仕显会怎么想。以后又会怎么看自己,是花痴还是白痴呢?

一想到这儿,宝珠又使劲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狠狠的跺下脚,看看四周似乎也没人注意,拔腿就走。

此时已快晌午,街上热闹起来,庆源楼门前早已车水马龙。

“是谁找我?”小伙计请来了魏掌柜,对方一愣,似乎没想到宝珠会过来。

宝珠连忙上前笑着说:“魏掌柜,好久不见了,家里新下来的菜,我爹让我给您送来些尝个鲜儿。”

“哦。。。哦。。陈姑娘啊,贵客贵客,来,快请座。”魏掌柜接过篮子递给小伙计,也没去后院儿的会客室,直接引着宝珠就在酒楼的大堂坐下来。

宝珠暗暗松了一口气,按照之前想好的腹稿和魏掌柜寒暄了几句就引入正题。

“魏掌柜,不知道我家的酒卖的如何?客人喝的可还满意?”

“陈姑娘,不是我吹捧,自从有了这破掳和二锅头,客人们就没一个不夸赞是好酒的,酒楼的生意也增了好几成,其他的酒水现在都无人问津了。”

宝珠听得大喜,忙问:“那我家的酒都卖光了么?”

魏掌柜点头:“陈姑娘送来的那批早就售卖一空。”

那怎么还不订货呢?宝珠心里暗想,正要开口询问,楼上的小伙计顺着楼梯蹬蹬蹬的跑下来,边跑边高声唱喏:“二楼翠竹厅八两破掳,梅雪厅三斤二锅头,赶紧走着喽。”

宝珠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魏掌柜。

“哦,陈姑娘送来的那一批都卖光了,现在卖的都是别家酒坊送来的,还有好几千斤的存货呢。”

宝珠觉得脑袋里嗡嗡的,还是不解的问:“魏掌柜,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你能再说一遍吗?什么别家酒坊?谁?”

魏掌柜皱眉,略带不满的扫了宝珠一眼,说道:“陈姑娘,咱们这酒楼自然是只用自家的酒,至于酒坊的哪间分号送货,那也得听东家安排不是?”

“什么分号,什么东家?这酒只我陈家酒坊一家独酿的,别无分号,我也没安排别人送货啊。”

魏掌柜有些不耐烦:“陈姑娘,你这是跟我开的什么玩笑?上回不是周安亲自带着你们来的么?你能不知道自家是周记酒坊的分号?”

宝珠觉得这简直是太荒唐了:“魏掌柜,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周家是周家,我们是陈家,是陈记酒坊!”

魏掌柜摇头嗤笑:“陈姑娘,这镇上哪有什么陈记酒坊?你难道不懂开酒坊要报府衙里审批的么?府衙还要转报上奏州府,正式的文书批下来才有资质经营,你家若不是咱们周记的分号,我怎么可能收你的酒呢。”

宝珠懵懵的,呆滞的看着魏掌柜嘴巴一张一合,下面的话一句都没听见,丢了魂似得走出酒楼。

正午的烈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宝珠在街头失魂落魄的走着,觉得有些累了,随地就坐在路边上。心里好多的疑问还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家的酒坊变成了周记?周家又是怎么会酿出来这两种酒的?什么审批文书?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

宝珠觉得千头万绪都乱糟糟的纠缠成一团,似乎想到什么,又一闪而过没有抓住,头痛欲裂。

“陈家丫头,你咋还在这儿坐着呢?你看看这都啥时候啦?”

宝珠抬起头,好半天才认出来是赶车的刘老二,“刘二叔。。。。。。。。。”

“你这丫头,这是玩儿过头忘记时辰啦?亏得我记着你今儿跟着来的,要是赶车走了,就把你一个人丢镇上啦。”

宝珠木然的跟在刘老二后面上了车,回了牛头村。

陈老爹早就在村口等着了,看见骡车回来赶忙迎上去,宝珠强撑着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就一头栽到床上。

宝珠病了,额头滚烫,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

“宝珠丫头这该不会是在镇上中了什么邪气了吧?”

“娘,你别瞎说!李郎中说我宝珠姐是中了暑气。”

“他爹,要不给珠儿找个道婆看看?”

“这孩子就是心思重,可能是酒楼那边没要货给急的。”

“陈大叔,我家少爷吩咐小的把药材送过来。”

“老陈,你那新盖的铺子往外租不?你说个价,这事儿我帮你办了。”

“月娥啊,往后的日子该咋打算你心里得有谱啊,可别到时候又捉瞎,姑舅亲,外甥连着筋呐。”

“宝珠姐,宝珠姐。。。你快醒醒啊,你还没教我打算盘呢,你快点儿醒过来啊。”

“珠儿。。。你这真的是要扔下娘了么?”

“闺女。。。。你快醒醒,咱们不做生意啦,爹种地也能养你,闺女。。”

吵死啦。。。。。疼。。。宝珠皱着眉头抱怨,依依不舍的睁开眼睛。

“爹,娘。”

第四十八章 县衙

一连大半个月,宝珠都被禁足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余一点活儿张氏都不让她碰。

“宝珠姐,快来吃鸡蛋,我娘今天给你煮了十个呢。”

宝珠一脸苦笑的看着柳芽儿,“妹妹,我这也补养的太足了,就算是再病几回也够了。”

“呸呸,你再浑说吓唬人我就不理你了,”柳芽儿说着眼圈又红了。

宝珠那一病就昏睡了三天三夜,头一天郎中来看了说是中暑,灌了药。结果第二天还不醒,到了第三天大家都慌了神,芽儿母女守在一旁抽泣,张氏早就扑到宝珠身上失声大哭起来。李郎中赶过来又施了针,宝珠这才幽幽转醒。

“芽儿,我不过就是中暑,早就养好了,你看,我这活蹦乱跳的,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宝珠拉住柳芽儿的手安慰。

柳芽儿点头又摇头:“宝珠姐你还是多歇一阵子吧,就算这么养着也没见你胖多少。”

宝珠又说:“芽儿,身体要慢慢养的,可是眼下我还有急事要办,关乎着咱们酒坊的生意,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宝珠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

宝珠凑近柳芽儿跟前,咬着耳朵嘱咐一番,芽儿先是把头要的跟拨浪鼓似得,宝珠又哄又劝,好不容易才让柳芽儿勉强点头答应。

转天一大早,柳芽儿找宝珠上山挖野菜,张氏犹豫,陈老爹就说:“这都憋在家里半个多月了,让闺女出去散散也好,省的吃啥都没胃口。”

张氏这才同意,取了篮子递给宝珠,直嘱咐随意散散就回来,可别累着,宝珠忙点头。

两人出了门,到了村口,宝珠将篮子和钥匙一起递给柳芽儿,让她去酒坊歇着,把后院儿的野菜随意择两把就好。芽儿接过来钥匙一脸担忧的说:“宝珠姐,你可要快去快回,遇到啥事也不要着急上火的,可别再中了暑气。”

宝珠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告别柳芽儿,坐上了刘老二的骡车。

“陈家丫头,听说你上次从镇上回来就大病了一场?这咋还自己出门呢?”刘老二问。

宝珠笑道:“刘二叔,上回我是日头底下坐太久了,才中的暑气,现在已经没事儿了,早就养好了。”

凑够了人数,骡子跑了起来,宝珠坐在车上不经意的摸了摸口袋,五十两银票昨晚就藏在了贴身的衣袋里带了出来,叠在一起的还有酒坊的地契。

到了镇上,宝珠先去票号兑换了些散碎银子,就直奔县衙。

平凉镇的官府衙门就在最热闹的大街上,平常都是大门紧闭,赶上集日门口前的空地上全小商小贩的摊子。置鼓的架子陈旧破烂,一张牛皮大鼓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没了颜色,鼓槌早就不知所踪。

旁边的角门开着,一个中年红脸汉子,穿着半旧的衙役制服歪坐在门槛上闭目养神。

“差大哥,劳烦您打听个事儿,差大哥?”

宝珠低低唤了两声,那衙役半睁开眼,懒散的瞄了下宝珠,也不吭声。

宝珠见状连忙从荷包里摸出来一块约莫二钱重的碎银子递过去。

衙役愣了下,伸手接过银子塞到袖子里,这才慢慢坐直身子,正色看了眼宝珠问道:“姑娘要问什么事?”

“差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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