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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霸道娇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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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原本以为今日算是遇见了一位对手,以后也能与本王切磋切磋,却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光,原来这位对手,也不过是位病猫子,而且还是不久于人世的病猫子。”

书秪这么一说,再瞟向容枫时,显然看到了他眼中暗含的愠怒。

书秪拿眼又瞟了七月一眼,没想到一直以笑脸示人的他,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中的神色更是透露出了对书秪的戒备。

书秪心里咯噔了一下,方才见七月那么着急容枫,便觉得有些蹊跷。一个大男人这么在乎另一个男人,还流露出平时很少见的神色,确实有些诧异,却不知他对他居然是…

书秪不敢再往下想,这男人长得再妖媚,再温柔似水他也是个男人不是,总归不是女人,怎可以这般。

“哼!殿下这样侮辱我等,还不如来个干脆,何必在此指桑骂槐?”七月拿眼横了书秪一眼,终于变得如一个正常人生气一般,方才的笑脸全数都收了起来,看来深藏不露这招,他还是不如书秪做得好。

书秪的手指停留在容枫的手腕处,容枫想要逃避,却被书秪死死的反扣住,亦如方才一般,一动,便是会筋脉全断。

容枫原本还想动,书秪只一个眼神扫视过去,容枫就有些愣了,待恢复过来之时,书秪已然放开了容枫的手腕。

书秪静静的站在一边,只留得一个背影给众人,他没有说话,也没回答七月方才的话。

刚才在崖壁之上,书秪便觉得容枫的脉象虽然稳健,却是透露着一股子力量,可如今容枫的脉象不稳,且那股隐隐的力量好似要冲破他的身体一般,难怪他会这么难受。

可是一时半会之间,书秪真的不知道容枫他这是怎么了。照方才七月的话说,容枫是中毒了,可中得是何毒,又无从知道,但是书秪却知道一事,便是这毒铁定是日葵那厮给下的。

待书秪转得身来,脸上一脸的平静。

“司马将军,你先去叫人准备一间帐篷,给两位贵宾居住。”

司马琪望了两人一眼,眼中似有些不太想去,因为他怕他一走,帐中便只剩下书秪,他怕他们两人会对书秪有所陷害。

可见到书秪如此坚定的神色,他又不得不出去,只好再次拿眼狠狠的瞪了七月一眼,这才出得帐篷。

“容枫这毒中了有多久了?是否有解毒药?”

书秪直接掠过容枫,倒是一脸平静的望着七月,七月瞟了榕枫一眼,容枫微闭着双眼,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只往下掉。

“这…”七月望了望书秪,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紧闭着嘴唇,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容枫。容枫虽然没有呼出声音,但是他知道这已经快到极限了。每月的十五号,容枫身上的毒,便会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要凶猛。

他也曾与日葵说过,是否能不这般折磨容枫,可日葵却都只是一笑了之,眼中亦闪过不易察觉的光芒。

“你若不说,容枫便会死,你想他死么?”

书秪一改往日的平静,忽然靠近七月,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七月。

七月一愣,被书秪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给懵住了,平素书秪不管何事都是那副清高的模样,一脸的毫不在意,看来对于容枫,他是真的挺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好,你先在此考虑一下,我先出去会。”

书秪丢下这句话后,直接朝帐外走去,帐中便只留下七月与容枫两人。

“枫,让书秪救你吧!”七月一把抓住容枫的手腕,却被容枫手腕处那寒冷的气息给震慑住了。

他的额头上流着汗水,而身上却是这般的冰冷,亦如从冰窖里出来的冻肉一般。除了比冻肉多上一分的柔软,其它并无多大区别。

容枫缓缓扯着自己被七月握住的手腕,可叹如今身体抽痛的厉害,身上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拉着一张惨白的脸,从嘴里艰难的挤一句话。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我不会喜欢你!”

抓住容枫的手一愣,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便听到了七月大声嘲笑的声音。

“什么?你说我喜欢你?怎么可能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你,况且…况且我一直只爱主上一人。”

七月把此话说完,却发觉他的心在轻微的抽痛了一下,他说他只爱日葵的时候,为何脑袋里出现的不是日葵那妖媚的容颜,却是容枫那冷峻的面容。

七月嘴角抽搐了几下,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如若这样,那是更好,别忘了,你我都是男人,且都是主上的男人。”

容枫说完这句之后,嘴角兀自抽动了几下,眉头如今皱得与川字无异。

七月复又回来站在容枫的身边,一把拉起容枫,一双凤眼直直的盯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双唇哆嗦了一阵之后,芊芊玉指直接按住容枫的脉门,一股蒸汽送入容枫的体内。容枫原本还想挣扎,却被七月强制输送着。

七月收回内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微笑。

“你说的没错,你我都是主上的男人,所以我更加不能让你在我身边这般不好过,以免主上怪罪于我。”

容枫在接受了七月的内力之后,很显然好了不少,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望向七月的眼中,却是显得有些复杂。

突然发现眼前的七月就像一口井,虽然清澈,却看不到底下的内容。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爷不是玻璃(2)

青霞山一棵古松之下,书秪斜靠在古松的树干上,曲起他那条修长的腿。一手放于腿间,一手拿起一片叶子,一曲勾人心魄的乐曲从他的嘴中缓缓吹出。

今日乃八月十五中秋节,天上的月亮也是又圆又亮,正象征着团圆。

书秪望着眼前的古松,一颗老树形单影只的长在这悬崖边上,常年接受雨水的洗礼,却仍是这般健康的长着。

再看看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孤身一人斜靠于这古松之上,看着崖边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烟雾袅绕,不禁感叹自己与这古松倒是有缘了。

去年的此时,如今仍清晰的记得,怡卿亲手做着月饼,两人坐于飞龙山庄的庭院,赏着美月,吃着月饼别有一番韵味。而如今,如今却是孤家寡人,在军营外,独自想着过去。

心思一闪,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书秪脚下一点地,手指一伸,直接抓住朝他飞来的白鸽,打开一看,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原本正在想着怡卿,可巧这时候子涵飞来一只白鸽,告知他怡卿如今与众人的处境,看到最后,原本稍微舒展的眉头,不禁又皱在了一起。

他原本可以更加的清高,更加的孤僻,所有事情都无所谓,只是他放心不下怡卿,他如今虽然身在战场,身系着整个泗水的安危,可在这夜深人静,在这团员之夜,他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着她,念着她。

如今她有任何的不妥,他的心都会疼痛,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里便满满的全是她了。

书秪把纸条放于袖中,收起那一片叶子,寻思着帐中的人,或许已经考虑好了,便直接往帐中行去。

七月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容枫,虽然先前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可当他对视着容枫那双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时,心里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在折磨着他。

一个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喊着,呼唤着,七月的心里好一阵挣扎。

而容枫却不知七月在那纠结什么,挣扎什么,一汪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亦是显现出了难以平复的波动。

在七月的眼里,容枫紧闭的唇,红艳如花园里的牡丹,虽然乃是高贵之物,虽然傲视群芳,但是他却想把那孤傲的一朵牡丹采摘下来,单独的养在他的花园,仅供他一人观赏。

好想就此吻住他那性感的红唇,浅吻着他那柔软,然后吸允着他的精华,那样不知是否会让自己飘飘欲仙。

他的脸虽然不如七月的白皙光滑,可那种男子汉的独特魅力,却显露无疑。古铜的肤色,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七月越想脑袋里便越多的幻想,犹如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有些使他分不清幻境与现实。

肩头忽然一阵痛,七月猛然从幻想中走了出来,可眼前见到的仍是容枫那张帅气的脸。

七月以为自己仍是在幻想的境界,不禁抬手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啊!好痛!”七月这么说完之后,脸上一阵潮红,而他面前的容枫,眼中没了方才的怒意,却是多了不少的疑惑。

也许容枫会认为这位七月是否今日有些傻,或者说他本来就很傻。

“你…方才…”容枫吞了一口口水,虽然身上已经没了那般疼痛,可阵痛仍是残留着,故说话仍是不太利索。

七月这会是脸上潮红一片,眼睛也不知该往何处瞟了,他方才都在想些什么,居然想吻容枫的唇,居然想把容枫私藏,占位己有。

这种思想一旦形成,便是有些邪恶。

容枫越看七月,越觉得不对劲,方才他传了内力给他,难道是因为此事,才使他神经有些错乱?或者说这内力输送也能使毒素通过内力,而反噬到他的身上?

想到此,容枫一把拉住七月的手,七月此刻正在担忧中,见容枫如此,心里暗喊惨了。

容枫如今认真的望着自己,不会他那小小的心思,如今已经被他看破,以至于要向他说些什么。

容枫呼吸有些急促,双眼亦是直直的盯着七月,生怕他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

大手在七月的手腕处一阵摸索,只叫七月心里更是悬了不少,而容枫的眼睛亦是在七月的脸上上下的打量,好像硬是要看出点什么来才行一般。

“枫,你这是…”

七月如今脸如番茄,一双媚眼亦是不敢正视容枫,只能怯怯的瞟上几眼,算是征询他的意见。他的那颗小心肝亦是跳得非常快,全身血液直接往脑门上冲,只把他的脸给冲红如日。

容枫的脸渐渐靠近,一双眼睛怔怔的望着七月,而七月现在早已不敢再睁眼,最后瞟了一眼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容枫之后,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处置的神情。

正在此时,书秪撩开门帘,映入眼帘的却是,容枫一手拉着七月的手臂,一张脸整个覆盖在七月的脸上,而七月却像是一个被人宠幸的人儿,正幸福的如小鸟儿一般。

站在门口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完全是在接吻,而且姿势还很销魂,很让人不敢正视。

书秪在门口愣了愣,脚步亦停在了当场,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方才他就猜想他们两人,是否应该有些啥。特别是七月看容枫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男人,还有对他的关心,这些都超过了对一般人的在乎,倒像对一个恋人一般。

容枫发现的门口处的书秪,一把拉正七月,自己亦站直身体,瞟着门口的书秪。

书秪呐呐的摸了摸头,脸上也有些许的不自在,怎么说容枫还是他大师兄,且以前并不好这口。

现在不但记忆丧失了,成了敌方主帅的男宠,连兴趣都变味了,而且方才那一幕,也腻暧昧了一些。

“方才…”

书秪瞟了七月一眼,七月如今早已满脸通红,容枫倒是无甚变化,除了毒素的影响,让他的身体偶尔阵痛,其余一切正常。

原本书秪想说方才他其实什么也没见到,但是一想到如果此事来出来说,铁定会让他们尴尬,自己也会尴尬,如此还是不说的好。

“方才我与七月所说,不知七月可否能给本王满意的答案?”

书秪轻轻敲了一下青瓷茶杯,一声脆响之后,是七月温柔如水的声音。

“容枫有事,七月自是要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想要帮助,不过此刻七月并无解药,也不在主上的身旁,试问七月如何能给殿下你满意的答复?”

方才还一阵手忙脚乱,如今却能这般有条斯里的把话讲明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组织好语言,在不得罪双方的条件下,七月这句回答倒是挺完美的。

书秪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日葵身边那么多男宠,她单独对他情有独钟,这其中与他的能力与智慧,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没解药,连辅助的方法都没得么?”

书秪眼神微微一黯,既然如此,那大家都不必在此再绕弯子了,有什么便说什么,当务之急是稳定好容枫,记忆与断根之事,慢慢再来参透。

七月一愣,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说了。

“听闻天山之上有种雪莲,能治各种奇难杂症,只要觅得那种药草,便能缓解一下容枫的病痛。不过…”

说到此七月不禁有些伤感起来,天山那自是难以上去的地方,且就算上去了,也未必能遇上那百年难遇的雪莲,就算遇上了,碰上天上的守神不给,自是拿不到。

哎,最最主要的,那个还是治标不治本的药材而已。

“这个我倒是有一小块,我等下便命人去煎了它,与容枫食用。”

那日帮月下拿雪莲之时,还剩的一些,一些放于怡卿那儿,一些便带在了书秪自己的身上。

原来这天山雪莲却还有这等功效,而他身上这颗又有其他普通的不同,药力自是要强上许多,看来尚且能克制住容枫身体里的毒素了。

“不劳殿下费心,你我终归是敌方,还有不知殿下把我等掳来不会仅仅是给在下治毒这么简单吧。”

书秪转而对这容枫,容枫犀利的眼神回望向书秪,书秪低头浅浅一笑,眼如弯月,眉如剑。

“本王一向主张和平共处,不想你方主帅频频要招惹于我,所以本王想,是否能让你们克制她一下,让她别再这般折腾了。”

“自是不能,我等只是主上的一介男宠,连夫都不是,又何来那种权利?”

容枫根本不等书秪把话说完,果断的截断了书秪后面的话,书秪一愣,望向容枫,如此犀利的话,除了他的大师兄谁又会讲?只是为何他啥都没变,唯独记忆变了。

“将军不必这般激动,本王那日在朝堂上把那副美女图解释一番,你方立刻便收到了消息。但是你方的消息却是完全违背了我的本意,把真正的美女给战士送去。你们要知道战场如上断头台,稍有不慎,便是脑袋搬家。可你们的主上却误解误传我的意境,把女人带于战场之上,这又是何故?难道只是为了显示她的威风,要与我对着干?”

书秪不紧不慢的说着,可眼睛一直望着榕枫,只要他脸上稍有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事与你的什么美女图没有关系,此事只是纯粹的犒劳战士,让他们能有更好的精神去打仗。”

“哈哈…荒谬,一个个在床上一泻千里,翻云覆雨,又何来精神打仗,你以为战士们都是金刚不败之身么?”

容枫眼神一冽,瞟向书秪,也是满是不屑。

“战士们自会节制,不会乱来,我们的军队都是有纪律的。”

容枫刚说完,书秪便想到那群长得牛高马大,却一身膘肥的壮汉,这也叫节制?这也叫有纪律?有纪律就不会整天挂个熊猫眼,有纪律就不会在山谷塌方之时乱了阵脚,有纪律更不会把女子招入军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如此计谋

容枫在说此话之时,神情稍微有些不太对劲,眼中也闪过一些怪异的神色。书秪瞟了一眼容枫,方才他脸上微妙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神,果然这中间如他所想的一般,只是他没料到容枫如今会这般维护日葵。

难道那厮就因为一些甜言蜜语,一些调情的乐趣,就把容枫调教的这般服帖?

“是么?如果这事情我传出去,说是你方主帅假意利用我的计谋,实则想把大食的战士体力拖垮,你说大食的国王会如何?”

书秪不动任何声色,仿佛这些话,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虽然句句让人痛恨,却句句说得别人心惊胆战。

容枫紧抿着双唇,可眼中蕴藏的怒火越来越多,如一座活火山一般,直接想要喷发出来。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如今眼中黑色殆尽,换而言之的是一种火红的颜色,直接从他的眼中喷出。

由于体内毒素的作用,他的脸一会白一会红,寸着他那如火如血的眼睛,样子煞是有些让人畏惧。

七月轻轻的拉了拉容枫,却不料,此刻容枫的手更是如一堆焰火一般滚烫。七月将将伸出去的手,立马被条件反射的弹了回来。

“你不会!”

容枫憋了半晌,吐出的话,居然就这么几个字,却直接说到了书秪的心坎里。他算是看清楚,看明白了,他确实不会,因为他从来都不屑这种看似会胜利的毁谤。

他那日故意在殿上把美女图使出,为的就是故意泄露消息,原本以为以日葵的性格,定是会与大食好生商量,把此事宣扬出去,以断了泗水的去处。如今看来日葵完全没有这么做,倒是把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往军营中送去。

这么明显的想让军中男人因体力不支,而打败仗,如此一种错误的做法,明白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书秪有些不懂,为何日葵会这般,难道她与大食有何仇恨?

明里她如今乃泗水的王妃,暗里她又充当大食的主帅,只是这些种种,更加觉得她是在帮泗水,而并非在帮大食。

容枫按住胸口处,对着书秪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一把推开书秪,直接往后山奔去。

书秪看得出来,容枫这是毒素又在体内爆发了,七月眼神一冽,似月的媚眼中含着一汪的清泪。

白皙的手指跟跟如雕刻的玉枝一般,指着容枫离去的方向,半晌之后才艰难的突出几字。

“糟了,枫只怕是毒性发作了。”

书秪脚下一点,直接朝容枫奔去的外面追去,他不是怕容枫跑了,如今这种样子,容枫又怎会跑得掉,不在半路被毒发而死算是好的了。

容枫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头蓝色的卷发,如今正胡乱的披散开来。双目如炬,脸上红光乍泄,身体上的青筋根根如蛇一般,在他体内肆意的扭曲,然后血液快速在血管中流淌。

书秪紧紧跟随,却不敢贸然靠近容枫,容枫此刻如此难受,只怕谁靠近谁便遭殃。

待走至一处碧清的潭边,容枫忽然停止了脚步,突然转身,怒视着一路跟上来的书秪。

书秪微微一愣,轻启朱唇,银色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寸托着他那绝世的容颜。而此刻他的眉宇间,说显示的是满满的担忧。

“师兄,你这是何苦?”

书秪隐忍的好久,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其实一早便怀疑了,容枫是何等的人物,怎会如此轻易让人抓到把柄,又怎么如此莫名的失忆。如此,结果便只有一个,他在逃避,他在逃避过往,逃避现实。

只是他对日葵说表现的那些感情,又不像是他所能装出来的,难道真如真实的一般,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那位多情的女子不成。

容枫紧闭着因全身燥热,而有些发红的朱唇,眉眼中除了那隐忍到极限的痛楚,竟然出现了一丝强烈的杀意。

书秪心里一个咯噔,白色的外袍在风中摇曳,天上的月亮如今正高高挂于天际,洋洋洒洒的照耀着底下的两人。

只听得耳边风声一响,紧接着耳畔便传来一阵强劲的力道,书秪下意识的往另一边一靠,这才躲过这力道与招式都相当猛烈的一掌。

书秪跳开来,站在一处树枝上,望着树下的容枫,眼里亦是透露出少许的愠怒。

突然红色的丝绳啪的一声断落,书秪那一头银色的发丝字耳边一泻而下,在风中翩翩起舞,倒是把他那完美的俊颜寸托的如梦如幻。

书秪眼神一冽,脚下腾空,伸出他白皙的手指,直接往树下飞去,眼见着手指与红绳的距离近在咫尺,一双大手袭来,红绳便稳稳当当的落入容枫之手。

如今全身发热,满脸潮红的容枫,与书秪两两对视。一个眼中怒火四射,大有燎原之势,一个眼中暗含着隐忍的愠怒,大有一触即发之举。可两人谁都没有先离开视线,就这么一直盯着对方。

书秪瞟了眼抓在容枫手中的红绳,眼里尽是着急,那根红绳还是那日怡卿亲自与他绑的,如今多日过去,卿儿没能恢复记忆,她送的红绳如若还不见了,书秪定会不好受。

“给我。”虽然声音不大,却气势如洪,望着榕枫的眼睛,容枫调谬一笑,伸手把红绳递于书秪的眼前。

一个红色的丝线乖巧的躺在他的大手上,如今他的手上握着那么一根红绳,确实有些不太协调。

书秪伸手去拿那根红绳,修长的手指在触及容枫的手掌之时,容枫忽然一收手,红绳被他放入了怀里。而接下来容枫直接转身,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接飞至离此处不远的水潭之中。

只听得噗通一声响之后,水潭原本清澈平静的水,被容枫一下子破坏掉了。

一阵阵的水波一波接一波的直接往潭壁靠去,四周碧绿的树木,更是寸托着这水的碧清与清爽。

方才容枫在跳之前,眼神稍微有些痛苦,看来此刻应是到了极限,不然他断不会如此。

片刻之后,一汪的碧水,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书秪静静的站在潭边,望着慢慢平静的潭水,眼睛不停的在水面上搜索。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为何跳下潭的容枫,却没有半分要浮出水面的迹象。

书秪眼神一冽,手指扯开腰带,把外衣一把扯开,露出胸前瘦削却又结实的肌肉。

里面米黄的亵衣,寸着他白皙的面容,如一朵灿烂的鲜花。书秪紧抿着双唇,眼睛继续在潭面上搜寻,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些微的异样。俯身把靴子一脱,纵身跳进这碧潭之中,刚才才平静的湖水,立马又变得波动起来。

再次浮出水面之时,书秪的手上抱着一位身材强健的男子,男子紧皱着俊眉,一脸的痛苦样,虽然此刻浸泡在这水中,却仍是全身发热,仍如一坨烈火一般。

按道理中秋这山间晚上的气温应该不至于会有多高,而山上的潭水,自是清凉的紧,他现在如今火热,只能说明他所中之药,药力确实有够猛。

书秪手指连点,直接点上了容枫的穴道,让他体内的血液可以慢点流,一把把容枫从水中捞起,双手使劲的拖着如今已全身无力的他。

一股寒气自掌中逼出,直接没入容枫的掌心,两人面对面坐着,阵阵蒸汽自书秪的手掌传出。

待容枫慢慢的平静了之后,书秪从腰间拿出一粒金色的药丸,直接送入容枫的嘴中,把容枫慢慢放于脚边。

“你给他吃的什么?”

不知何时七月从林中走出,一见书秪喂容枫吃药,便一脸怀疑的问道。书秪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渍,眼如清泉,直勾勾的望着七月,没有说话,却比说话功效还要大。

如此赤裸裸的直视,让七月有些不知所措,似被看穿心思一般。

“你别误会,我们毕竟是敌人,我怀疑你也是正常的,况且刚才你所见只是…只是误会,我与容枫…”

七月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偏离轨道,书秪索性站直身子,望着七月,听着他越描越黑的解释。

他那妖媚的眼睛,似春天的气息,能使人生不上气,却又不得不手脚慌乱,心思浮躁。

“我有说你们有什么吗?如果有,那也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况且方才我只是救他,如此而已!”

书秪说完,表情无不充满调谬,双手抱于胸前,望着眼前的人儿。眼前的七月瞪着一双大眼,红唇微微有些颤抖,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反驳书秪的话,除了用眼睛瞪着书秪,用高压的电伏直射着他,七月亦别无它法。

林中微风吹过,书秪的银色发丝从背后拂自脸上,在白皙的脸上轻轻拨弄了一番。书秪抬手在脸上一阵轻抚,那动作,那神情,合着这月光的照耀,把书秪烘托的如同不理世事的仙子一般。

七月不禁忘记了呼吸,他一直知道自己与书秪有几分相似,如今却发现,相似归相似,书秪身上所散发的那种让人如痴如醉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更是无人能及,不同场合,不同处境,他都有不同的形象,难怪日葵会他如此念念不忘了,他确实不同一般。

七月正神游在自己的空间,天上突然一阵炸响,紧接着一串如牡丹花的标志在天边散开来。

书秪与七月同时一愣,双双抬眼望向那暂时发亮的天边。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战而退

这一声响不要紧,却使得站在林中的两人都一阵诧异。微风拂面,吹拂着两人的光滑如玉的俊脸,轻轻吻着他们的眼眉和粉唇。

两人皆是陷入一阵沉思之中,牡丹花乃一种神花,不论是在大食还是泗水,都把它奉为神的象征。

皇宫之中更是把此花当做是一种神圣的标至,上到皇上,下到太监,都非常看重此花。更有甚者,把牡丹供于神像之旁,每日还给其三拜之。

虽然两国都把牡丹视为神物,但是两国各有其追捧的颜色。大食一向以红为贵,他们觉得红色便是喜庆,是能带来好运的象征,故把神圣的国花定为红牡丹。

而泗水一向以喜欢清雅脱俗的东西,喜欢那种样貌纯纯的事物,所以他们把白牡丹当成了他们的国花。

刚才天空中放的乃是红色焰火的红牡丹,这花一放,必是大食有事发生,但是这种神圣的花,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拿来用。如今大食放着红色的牡丹焰火,又是在如今的边关,便是告知,如今他们已经退兵,也就是说这个信号便是他们退兵的信号。

不消一会天边那朵绚丽的牡丹花,便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轮明月挂于天边。书秪如今非常纳闷,他带兵来这军营,还没与大食有过正面交锋,更是连大食的主力军队都没见过,大食便急于退兵了。

这其中到底是在演得哪一出,难道他书秪的名号在大食国是这般响亮,以至于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不成?

山风袭来,直接拍打着站在潭边的两人,脚边的人儿俊眉紧锁,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了几下,从鼻翼里发出几声闷哼之声,身体微微的挪动了几下。

七月首先反应过来,就打算要去扶起容枫,却被书秪一把抓住。清幽的嗓音缓缓吐出,连说句话,都带着让人无尽遐想的空间。

“别动,方才我与他吃了药丸,正在体内运送,如此一动便会使他血液加速运行,只怕会起到反的效果。”

书秪清凉的手直直接抓着七月的玉指,一个清凉,一个温热,七月一愣,眼里尽是满满的疑惑。

按道理一个敌国的殿下,怎会对敌国的将军如此关心,如此爱护,他不懂。

七月琥珀色的眼睛中除了满满的疑惑,再无其它。

“你为何这么关心容枫,你与他难道…”七月睁大这一双眼睛,虽然书秪很不想承认此事,却发觉七月看他的眼睛比头一次望向他时,多了几分敌意。而这种敌意又不是一般的那种,而是那种对情敌的敌意。

书秪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此时无限的悲催。好笑的是,他居然被人当成了假想敌,而且那位敌人还是一位长相与样貌都帅得掉渣的男士;悲催的是,他如此一位相貌堂堂的泗水国王子,居然会被误认为是一玻璃,这种赤裸裸的打击,不是一句两句话能概括得了的。

书秪低下头直接忽略掉七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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