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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中国发现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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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在维多利亚(Victoria)的瓦南布尔(Warrnambool)发现的一艘船只的残骸,这艘船只是在166年前发现的,它很可能就是洪保舰队中的一艘。
  在1836年,此时维多利亚州刚建立两年,有3个猎豹人在泥泞的霍普金斯(Hopkins)河里航行,随后他们继续向西航行,进入了该海岸的河口和环礁湖里,这是美林河(Merri River)的入海口,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一艘古老船只的残骸,从那时起直到今天该船一直被称为“红木船”,这是因为该船是由这种木材建构的。7年后,一个当地港口的老板米尔斯船长(Caprion Mills)代表政府察看了这艘残骸。他对这种木材的坚硬程度感到很惊奇;当时他想用刀切一块木头下来,但他的小刀没有起到作用,“简直就像从铁上划过一样”。(22)欧洲人的船只不是由红木建造的—红木在当时是用来称呼那一系列红褐色的木材—在当时欧洲没有这种树木,但是中国的船只是由柚木建造的,这是产于安南森林的一种红褐色的木材。米尔斯船长同时也对该船的起源很迷惑:“我照样子做了一个模型,在这艘船的建筑上,有一些方面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是不了解的……至于这艘船的国籍,我承认我还不能判断……但是我敢断定这不知来源的沉船不是(西班牙或者葡萄牙)他们中任何一个国家建造的。”(23)
  

第六章  航向南极洲与澳洲(7)
20年后,一位名叫曼尼弗尔德(Manifold)的澳大利亚女士检查了这艘沉船。有不止25个人记了他们对此沉船的印象,她是其中之一。船里内部的隔墙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坚固耐用”。(24)找到了一个青铜长钉,一把铁梯子和一块木材;(25)他们已经被拿去做碳元素测年。但是我确信这很可能就是洪保舰队中失踪的一艘船。生活在这片大陆靠近轮船残骸的地点,有着一支名叫“杨格里”(Yangery)的山地人部落,在他们里面有一个传说有“黄色”的人在很久以前在他们中间定居了下来。(26)很多观察家对这些来自南澳大利亚小地方的山地人做了评述,这些山地人有着明显不同的肤色和脸部特征。在化验上面提到东西日期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至少这是值得讨论的,被洪保将军派往南澳大利亚上岸绘图的一些水手,他们的船舶失事了,一些船员和婢女设法上了岸,并在山地人中间定居了下来。卫聚贤教授推得更远,他相信在瓦南布尔轮船失事的人骑在马背上,沿着默里河(Murray River)、达令河(Darling River)和马兰比吉河(Murrambidgee River),到达现在叫库克镇(Cooktown)的地方,他们的行程就是沿着这条路线的。(27)卫教授的理论看起来被1474年的托斯卡尼里(Paolo Toscanelli,公元1397~1482年)①的图确证了,该图显示了被中国骑兵勘探过的河流。
  到永乐二十一年正月(公元1423年3月),中国舰队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两年,已经航行了地球最下面的海洋了。洪保将军和周满将军已经完成了他们任务中的主要部分—确定老人星和南十字星的位置,继续进行对南半球的绘制—但是这次航行中还有一个方面没有到达计划的要求。在离开印度洋后,将领们希望能够问候一些国外的有钱人,并给他们呈献一些上等的丝绸和瓷器,把他们的国家纳入中华朝贡体系中。然而沿着这条路线,他们遇到的一些人根本是不需要贸易的,也没有什么国王。对于像南非的班固(Bantu)人、澳大利亚的山地人和巴塔哥尼亚的裸体人而言,丝绸和瓷器是没有用的,像南极洲和佛得角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中国人在那些岛上发现的人们的生活比他们期望的原始得多,因此,结果肯定还有一些船只上面装满了他们的宝货—丝绸和瓷器。但是在洪保将军从澳大利亚西岸起航时,他肯定知道在回家之前仍然会有机会拿出货物进行贸易,因为香料群岛和大贸易港口满剌加都是在他要到达的范围里面,是很适合贸易的。
  罗茨图绘制的澳大利亚的北部、苏门答腊、马来半岛、印度###和婆罗洲的西海岸都是相当准确的。这表明了船队从珀斯出发往西北航行,剩余的船只在洪保将军的率领下,环航了苏门答腊,在满剌加停泊靠岸,满剌加是印度洋上面的一个最主要港口,随后是通过南中国海返回家乡,这是沿着婆罗洲的西海岸航行的—东海岸在图上没有绘制出来—在永乐二十一年九月十八日(公元1423年10月22日),他们最终抵达家乡之前,他们还到达了菲律宾的西面。
  洪保将军的舰队成为第一个航海穿越麦哲伦海峡的航行者。他们还发现了南极洲,并在阿贝尔·塔斯曼(Abel Tasman,公元1603~约1659年)发现以他名字命名的塔斯马尼亚岛之前的两个世纪前到达了南澳大利亚。客观的说,洪保的航行是非常值得现代人纪念的。在人类历史对于这个星球的探索中,他完成了世纪旅程的一个壮举,他的名字应该被铭记和赞美的,但这并不是中国人功绩的结尾。当洪保将军准备胜利回航时,另一支舰队在周满将军的率领下,沿着南面的纬线从相反的发向朝着澳大利亚前进,在早于麦哲伦一个世纪前,穿越太平洋。
   。。

第七章  澳大利亚(1)
中国人在印度洋的海权优势:加勒的石碑(本页左上图)刻了四种文字,证明郑和与斯里兰卡各民族修好的决心。在郑和启航的时候,中国人已建立好了从马拉巴尔海岸(本页下图)越过大海一直到东非贸易重镇基卢瓦(右下图)的航线。至今马拉巴尔海边还能见到中国式的渔网(跨页右上图),基卢瓦的清真寺墙上也可以看到镶嵌的中国明朝青花瓷,例如这些昆杜奇(Kunduchi)沿岸坟墓的石柱便是证明(右中图)。
  周满此行一个早已定好的任务是勘测南美洲以西的世界;像已经向东方航行的另一个舰队首领洪保一样,当周满在穿越老人星①下面的海洋时,他也需要南纬52°40′的地方一个“固定”的参照点。但当周满的舰队进入太平洋的时候,他的中国方型帆船遭遇到了寒冷的洪堡洋流(Humboldt Current)②,并向北被席卷至今天智利(Chile)的海岸。麦哲伦、卡特里特(Carteret)③、布干维尔(Bougainville)④等人和其他难以计数的探险者在中国人之后到来,他们也都有过同中国人一样的经历。皮里·雷斯图(1)上绘出的安第斯山脉清晰地证明,这一切也在周闻的舰队身上发生过。但我仍然不知道中国人向北航行了多远,他们是否到达了秘鲁,或是否遇到了印加文明—哥伦布来到之前南美洲的一个伟大的文明。
  曾有一份免于中国官员毁坏得以保存的文件,可以派上用场。位于伦敦的亚非学院的汪涛博士告诉我一部写于1597年的关于郑和航海的小说,名叫《西洋记》(His…yang…chi)。此书当时在中国公开出版后,一度十分畅销。但是由于现在已十分稀少,所以现存亚非学院图书馆的这个抄本是当今世界上仅存的孤本了。尽管此书是在航行结束近两百年后才写的,而且它的大部分都充斥着富于想象的冒险行为,但作者作为现代的研究者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材料,即列出了一份由舰队在航行时所遇到的野蛮人向舰队进献的详细贡物表。这份表不同于从来没航行超出过印度洋的马欢所提供的那份货物表,这暗示着作者一定是利用了一些与众不同的、现在已经消失的材料。但这份表的细节和奇异之处却给人留下了令人信服的印象:
  鲸睛一双—一般都叫作亮目珍珠。
  鲂须一根—这些东西散发着光泽而且可以作为发簪或耳朵装饰。它们的价格非常高。
  千里骆驼一对—可以在没水喝的情况下跑1000里(相当于400英里—这可是动物在没水的情况下所能旅行的最远距离了)。
  龙涎香四箱。
  乳香八盒。
  山水磁碗八对—当倒水进碗之内后,山变成蓝色的和水变成绿色的。
  人物磁碗四对—当水倒入碗中后,逐渐地会呈现出一张人物彼此行礼的画。
  花草四对—就是这些花草植物。当水进入它们之间后,它们看上去似乎在移动和波动。
  翎毛四对—就这些是羽毛,当水倒进去后,他们看上去在飞(2)。
  很清楚,这些碗给了中国人很深的印象,而正是这些中国人为他们能制造世界最精致也最薄的瓷器而自豪。这些碗一定是更好的。当装满水的时候,这些瓷碗变成半透明状,可以证明,那些画在底部的画都能透过碗身显现。这已经超过当时或者更早时的印度、非洲或###国家所能拥有的能生产如此质量瓷器的能力,而欧洲人一直到18世纪早期才拥有生产精瓷的技术。那个时候,惟一的薄瓷来自乔卢拉(Cholula,在现代的墨西哥);当西班牙征服者站在阿兹特克人(Aztec)的皇帝蒙提祖马二世(Montezuma Ⅱ,公元1480~1520年)的面前的时候,他正在毁光所有的乔卢拉瓷器。它确实像蛋壳一样薄,价格昂贵,无数的人对它梦寐以求。当时,它被从乔卢拉销到太平洋沿岸和南部美洲。
  当中国人航海的时候,乔卢拉正处在它的全盛时期,生产着大量的这种广受好评的瓷器,并且还建造了许多金字塔,比埃及人建造的金字塔还要巨大。假如贡物表里的那对骆驼是骆马的话,那么贡物表里每一件东西包括龙涎香都可能是在秘鲁北部被发现的。当西班牙人刚在那里登陆的时候,发现了亚洲的母鸡。至少,对于这些是周满的舰队和喜欢禽类的印加人交换礼物后所留下来的观点还是可以讨论的。我后来发现在哥伦布到达之前,中国人和在墨西哥、危地马拉、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和秘鲁的美洲人之间存在航海联系的至关重要的证据。这些将在以后的章节里讨论。
  现在回到对周满航线的研究上来。离开秘鲁之后,他的舰队首先被近赤道洋流带到最北边的厄瓜多尔,在那里,洋流转向西,带着舰队穿过太平洋。这条路线就是以后的一批批探险者所走过的那条。16世纪时到南美洲去的一个叫唐·路易斯·阿里亚斯(Don Luis Arias)的西班牙外交使节给他的国王呈上了一份备忘录,里面描述了在欧洲人的航海大发现之前从智利(Chile)横穿太平洋的一个南美的传奇,这个传奇是被“穿着白色针织服装的浅肤色人和白种人所创造的”(3)。当这些传奇中的航海者到达位于太平洋中部的萨摩亚(Samoa Islands)时,他们发现南赤道洋流流到这的时候一劈为二,就像今天一样,向北的那部分流向凯若琳群岛(Carolines Islands)、新几内亚(New Guinea)、菲律宾群岛(Philippines);向南的那部分则偏向西南流向澳大利亚。
  

第七章  澳大利亚(2)
有一个确凿的证据表明周满的舰队就是在这个点上分开的。向北的那支分舰队在凯若琳群岛中的吉尔巴斯岛(Kiribati Islands)上建造了观察点,在新几内亚也建了另外的5个。它们耸立在那,样子就是在中国可以看见的那种去掉顶部的呈阶梯状金字塔样式。上个世纪在凯若琳岛上发现的用满是刺的牡蛎擦宝贝的贝壳①做成的玫瑰红的珠子,在式样和大小上和在中美洲的米特拉(Mitla)附近的河流发现的非常相似的。发现时它们和黑曜石的碎片和一片像矛头一样的铁块在一起,这些东西都是从岛外来的。中国的母鸡被第一个欧洲探险家在秘鲁发现;原产美洲的玉米被第一个到达菲律宾群岛的欧洲人在菲律宾发现;1993年,专门用来碾碎玉米的凹面磨盘②在一艘沉没在菲律宾群岛附近海底的中国帆船上被发现,这艘船据信是在1423年沉没的。所有这一切和中国人顺着南美洲西海岸(这在皮瑞·雷斯图中绘了出来)的航行然后穿越太平洋是相符合的。
  向南的分舰队顺着赤道洋流经过土阿莫土群岛(Tuamotu archipelago),这里距南美洲的西部有4000英里。1606年,佩德罗·费尔南兹·德奎洛斯(Pedro Fernandez de Quiros,公元1565~1615年)——一位为西班牙王国工作的葡萄牙探险家—在土阿莫土群岛(4)的豪环礁①(Hao Atoll)登陆。在那儿,他遇到了一位老妇人,老妇人带着一枚镶着一颗翡翠的金戒指。于是他想用自己的货物和这个老妇人交换,但遭到了这个老妇人的拒绝,因为它太珍贵了。在土阿莫土群岛周围数千英里的范围内既没有黄金也没有翡翠,但有明确的记载表明像这样的戒指是整个明王朝早期曾被输出而且是被朱棣派出的使臣作为礼物来赠送的。位于大溪地岛(Tahiti)和澳大利亚的西南航线的沿线,还发现呈阶梯状的金字塔。最早到达斐济(Fiji)的欧洲人发现,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有人在开采铜矿了,而当地的土著人并不这么做。波里尼西亚人(Polynesians)可以携带着他们的手工艺品乘坐独木舟穿过太平洋,但这仍不能解释在美洲发现的中国母鸡和手工艺品这种大批量的货物是如何在太平洋和美洲之间进行运输的。我觉得惟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他们被中国的宝船队和一直伴随着他们的商船带过去的。
  中国的舰队在经过如图上的诺福克岛(Norfolk Islands)后仍然被洋流携带向西,在澳大利亚的东海岸相当于今天悉尼以北的某地登陆。这一伟大的航行,穿越了太平洋,航行七千余英里,费时约三个月。当洋流遇到澳大利亚海岸的时候便转向南,于是周满的舰队也随着改变方向转向老人星所在的纬度,这是他们的参照点。
  洪保的舰队到达澳大利亚的情况已在第六章里描述过了。周满的舰队在他到达澳大利亚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澳大利亚的存在。因为从隋朝(公元589~618年)开始,中国人就已经知道这么一块很大的大陆,住着善使回力飞镖①的人,它位于亚洲之南,到那儿坐船需要100天的时间。那个时代的中国历史学家在《山海经》中提到一种动物:它有着鹿一样的头,用后腿弹跳,在它的身体中部还有第二个头—那是在袋中的小宝贝。到马可·波罗在13世纪时到达中国的时候,中国人的地图上显示了两个爪哇,一个就是我们今天所知的爪哇,另一个是“大爪哇”—盛产海参和海蛞蝓,这些东西在中国人眼里是美味。它们对渔民来说是一种赚钱的营生,在现在的中国它们仍然是价格很高的美味。马可·波罗访问了中国之后,他称“大爪哇”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岛”。即便是马可·波罗那个时代之前,北京的帝王动物园里就有袋鼠了。袋鼠,当然是澳大利亚特有的动物。关于中国人航行到澳大利亚的进一步的证据可以在台湾大学看到:一幅绘在瓷器上的地图,年代是1447年,显示了新几内亚的海岸线、向南直到维多利亚的澳大利亚东海岸和塔斯马尼亚的东北海岸。可惜的是,在我写作此书时这张图已经遗失了。
  可能是周满舰队上的那些制图学家勘测了这些岛屿,成为海图的资料来源。既然周满在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3年)回国后有关他航行的记录就被毁坏了,我不得不到处去寻找周满登陆澳大利亚的确凿证据。我的分析是以中国人早就知道了澳大利亚这一位于南方的巨大的大陆、但只有经过了永乐十九年至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1~1423年)的航行才对它有了更细致的了解这一假说为基础的。果真如此的话,我估计地图制作应有很高的水平,陆地的纬度和排列是正确的,可能在经度上有显著的误差。
  让·罗茨图上显示的很大的大陆可能就是澳大利亚,但是大陆东南方的陆地有一些经度上的错误和形状上的扭曲。于是我通过审视从新南威尔士州(New South Wales)的拜伦(Byron)海湾南面到澳大利亚的东南角外的弗林德斯岛(Flinders Islands)的海岸开始了我的调查研究。仔细地拿让·罗茨图的这一部分和现代地图比较后发现,该图对从纳尔逊湾(Nelson Bay)(6)到塔斯马尼亚(Tasmania)南端(7)的澳大利亚东部地区描绘相当精确。我可以毫不迟疑地认出史蒂芬港口(Stephens)、布罗肯湾(Broken Bay)和波特尼海湾(Botany Bay)等地方和它们的正确纬度。
  

第七章  澳大利亚(3)
假如周满的舰队在横越太平洋之后到达澳大利亚的东南部,那么就应该存在罗茨图上有最细致的描述的证据。当我开始实地考察纽卡斯尔(Newcastle)南方的海岸线时,我发现了一个信息宝藏。19世纪40年代,最早的欧洲移民中的一位—本杰明·博伊德(Benjamin Boyd)在新南威尔士州最南端的伊登(Eden)附近的比唐加比湾(Bittangabee Bay)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城堡。他发现一棵巨大而葱郁的古树,树根长在一大堆石块底下。这一坚固的废墟由一个正方形平台及围绕着它的坚固的防御石墙构成。防御石墙内巨石构筑的碉堡的墙基和残墙抹着石灰。一定是花费了大量劳力把石头搬到这里,然后把这些石头雕凿好再堆砌起来。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澳大利亚的土人在澳大利亚的哪个地方构造了如此的防御工事,而那棵树的年龄和树根的位置表明那个建筑只能是在英国人首次到达澳大利亚之前很早就已建成的。更多的在欧洲人到达澳大利亚之前就建成的石头建筑在悉尼南部陆续被发现。其中的一组20个,就像一个小村庄,矗立在海边,一条修整得很好的道路从一个水库通向岸边的一个15米宽的石码头。类似的石头房屋在纽卡斯尔①(Newcastle)也有发现。
  已有人登陆澳大利亚的更一步的暗示见于悉尼北部霍克斯伯里(Hawkesbury)河发现的一块古老的当地石雕,上刻一艘外国船,和中国帆船极为相似。远在约克角(Cape York)、金皮(Gympie)的海岸和安享地(Arnhem Land)也有类似的石雕被发现。当然,这并不能确证这些外国人就一定是中国人—说不定一群葡萄牙的航海者已经捷足先登了—但霍克斯伯里(Hawkesbury)河附近的石雕显示出那时的人们穿着长长的袍子,这使这些人的身份缩小到亚洲人或中国人。此外,来自特威德(Tweed)河区域的土著传说提到陌生的来访者试图在布理斯班(Brisbane)西南部的沃宁山(Mount Warning)区域挖掘金属矿,这是在英国人到达之前好多代的事了。
  要证明这些外国拜访者的访问时间,最有力的证据来自遇难船只的残骸,尤其是在新南威尔士州北部拜伦海湾(Byron Bay)附近发现的沉船残骸。两根木制的钉子被发掘出来,碳素测年表明大约为15世纪中期,其正负误差不会超过50年。在开采沙矿摧毁这些沉船残骸之前,当地人描述了部分船体和3个从沙子里伸出的桅杆。在 1965 年,沙矿的工人们从这个位置发掘出了一个极大的木制舵;有的人说它有40英尺高。如果这些描述是相当准确的话,那么它排除了未知的葡萄牙人或荷兰人航行到此的可能性,因为他们的轻型帆船没有那么大的舵。这些巨大的舵只能来自几百英尺长的大船—而中国宝船的舵有36英尺高。另外一艘古代船只的残骸在悉尼南部海岸的伍伦贡(Wollongong)①被发现,还有另外两艘在帕斯附近的沼泽地带被发现。伍伦贡的阿勒达拉(Ulladulla)还发现了一个中国古代的石雕女神头像(8),在尼平(Nepean)河底也挖出了类似的一件还愿供奉用品。
  有一艘“桃花心木船”在瓦南布尔被发现,它和在帕斯和伍伦贡发现的三艘船的残骸很接近,拜伦海湾中的木制钉的年代和巨大的舵的大小都指明了它们起源于中国。只有中国人建造的船才能够配得上拜伦海湾发现的那么巨大的舵,也只有他们才能够生产那么多的船,以致在一个地区就损失那么多。当地人的传说、雕着穿长袍的外国人乘船而至的石刻、一组组的石头建筑、还愿用的祭祀品,再加上沉船残骸的发现,都强有力的表明了在15世纪有一支庞大的中国舰队到达了澳大利亚的东南部地区。
  罗茨图的最初制在比唐加比湾(Bittangabee)的南面,作者画出了塔斯马尼亚向南弯曲的部分,但此图也似乎表示了这块陆地首先是向东,然后是向南延伸。这总是困扰着专业的地图制作者。但当我拿让·罗茨图和皮瑞·雷斯图在同一个纬度的地方作比较时,我立刻发现让·罗茨图上塔斯马尼亚南端的陆地实际上表现的是冰。皮瑞·雷斯图上所绘的冰和罗茨图上所绘的冰线具有鲜明的特征,和永乐十九年至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1~1423年)仲冬(阴历六月)塔斯马尼亚南面的坚冰的北缘相一致。地球轴线的运动—多少世纪以来在不停的摆动—引起了冰线的前进或后退。当时的冰线相比今天的冰线正常最大值大约北进了三百千米。(9)
  若不是罗茨图中画出的两条向东流出冰盖的河,澳洲南方和东南方这片明显的陆地之谜就可以得到解释。这两条“河”被标在新西兰的正北部;当然,那儿什么也没有。实际上,在那个纬度除了海洋什么也没有。但当我查看一幅大比例尺的地图时,我发现了两个我以前曾经忽视的小岛—奥克兰岛(Auckland Island)和坎贝尔岛(Campbell Island)。它们和火地岛(Tierra del Fuego)都处于同一纬度。正如它们在罗茨图上所精确表示的那样,它们都有一个东西走向的狭长海湾,而且也在同一纬度上。
  这两个岛被标在那些在隆冬季节里就冻结在一起的冰盖的正常界限的边缘上。这解释了在罗茨图上那明显的反常之处。中国人不可能知道他们是两个岛而更可能以为是冰封的大陆的一部分,因为连绵不断的冰铺展在这两个岛之间并向北伸展到塔斯马尼亚。他们再一次精确地画出了他们所看到的。他们航行到坎贝尔岛,然后确定老人星的位置—南纬52°40′,这正是这个岛的最南端的精确纬度。他们有了他们的参照点之后,就有可能开始对这部分世界进行一次详细的调查了。
  

第七章  澳大利亚(4)
我找到周满的舰队达到了坎贝尔岛的进一步证据,这见于早期到达此岛的欧洲人的叙述。此岛是海船船长弗雷德里克·哈塞博格(Frederick Hasseburg)于1810年发现的。在坎普海湾(Camp Cove)那他们发现了一艘古老的木船的残骸和一棵饱受风霜摧残的老树,可以认清的是那是一棵成熟的诺福克岛(Norfolk)松树,这种松树是诺福克岛特有的树种。在航行中收集树苗、种子和松球并把它们作为神物种在他们登陆的地方是中国人的习惯,在那些植物的根部埋藏着还愿的祭祀物。在坎贝尔岛上的诺福克岛松树只能是被周满舰队中的某一艘船带来的。
  当时,这支舰队勘测了从纳尔逊湾到远在南方的坎贝尔岛的整个澳大利亚东部地区并把它绘成了地图。但当他们准备确定回到澳大利亚的路线时,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困难。他们并不知道南极洋流正在把他们推向东方,向着新西兰群岛的南岛。自从我于1969年圣诞节乘着我的潜艇来到这以后,我便对这块美丽的土地有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岛的南部崎岖不平,景色壮丽,有如画般的山脉和水晶般的湖泊,南极的风将这的天空擦拭的干干净净。然而,塔斯曼海①却是航海家的一个梦魇。天空时常阴云密布,而且洋流也变幻莫测。舰队能在没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被颠倒方向。
  中国人不得不顶风往回驶以抗拒洋流,于是至少有两艘巨大的宝船失踪了。两个世纪前,在新西兰南岛西南端的峡湾地(Fjordland)的达斯基湾(Dusky Sound)发现了一艘古老木船的残骸。当地人说这是一艘由中国人制造非常古老的木船,而且在库克①船长之前就已经在那儿了。(10)在1831年,一艘悉尼的定期邮轮访问了达斯基湾。有两个从船上下来的水手“看见了一只陌生的动物在矮树丛的边缘栖息而且还在一点一点地咬树叶。它用后腿站立,身体的后部弯曲成一个厚厚的尖尾巴。当这两个水手记录其高度时,它靠在树上,尾部大约有一米半长,他们估计它站立时约有九米高。这两个人在杀死它之前是站在它的上风向,所以才能看到它在悠闲地吃东西。为了比较容易的观察它,他们折下一根大树枝,用其将这个动物反转过来,并把它倾斜向上一直伸到它刚才吃叶子的地方。”(11)所描述的这只动物与中国人在巴塔哥尼亚高原②带上船的大树懒在尺寸、体形和饮食习惯方面都非常的相似。也许是一对从残骸中逃出来的动物,它们幸存了下来并在与它们位于巴塔哥尼亚高原的家乡条件非常相似的地方繁殖,两地的纬度是一样的。在新西兰岛的峡湾里还见到有游泳的海獭,海獭也不是新西兰原有的动物,是中国人把它们留在船上用来赶鱼的。
  再向北,在新西兰北岛的西海岸上,一艘巨大而非常古老的船的部分甲板和船舷在1875年一阵猛烈的暴风雨之后暴露了出来。残骸的发现地靠近旺伽罗阿(Whaingaroa)的讨莱·帕尔马(Torei Palma)河的河口。这个地方以鲁阿普基(Ruapuke Ship)船的名字命名的海滩而闻名。残骸据说铺着有斜纹的木板,其内部的舱壁被大的黄铜钉闩在一起。每一颗钉子都有大约公斤重。然而关于建船的木头是什么木料还有一些争论。那些最初发现的人说那是柚木,但2002年5月,有一片欧洲橡木片在这个区域被发现,因此一些专家认为是一艘欧洲的船在那沉没。
  但是,在被帕尔马河水淘空所形成的小港湾里竖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的文字据当地专家说是泰米尔③文。这一石刻的形状、大小和放置的位置与那些被中国水手在扬子江(Yangtze)口、在栋德拉角④、在印度马拉巴拉①海岸的柯枝、在佛得角群岛中的简尼拉和在刚果河②三角洲的马塔迪瀑布竖立的石刻非常相似。除了字迹之外,鲁阿普基石刻与简尼拉的石刻一样都有呈同心圆状的图案。我已经在中国舰队访问的地方发现了数块石刻,所以我的下一个研究步骤是清楚的。能够确信,英特网上的搜寻能很快又从佛得角群岛到巴塔哥尼亚高原③一线发现几处,分别是位于南美洲东海岸的圣卡塔琳娜岛(Santa Catariana)④、珊瑚岛(Coral Land)、坎佩切⑤(Campeche)和阿罗拉多(Arrorado)岛。每一处石刻都位于汲水处,并能俯视大海,而且和鲁阿普基石刻一样都刻着同心圆。但是这仍然可以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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