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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中国发现世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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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尼科洛·达·康提的再次出现,使我觉得我几乎已绕了一个圈。自从我首次看到他的名字在古里(卡利卡特)港被提起的时候,已感觉这是一个长期且特殊的旅程,当时郑和宝船恰好经过该港口。
我追踪达·康提曾经形容过的中国人航行痕迹引导他来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那就是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曾经阅读并听过相同的报告,并且因此受到影响而开始了他们各自的发现之旅。
唐·佩德罗王子在1424年从达·康提之处得知海外新大陆的存在,他在1428年带回葡萄牙的世界地图展现出“世界所有的地方与土地”(20)—非洲、加勒比海(安的列亚)、北美洲和南美洲、北极洲、南极洲、印度、澳洲和中国,它所涵盖的讯息具有巨大的价值,在此后的一个世纪,葡萄牙人煞费苦心地防止它的信息传入到其他欧洲竞争对手那里。
伴随着亨利对航海和船只设计的改进,世界地图永远彻底改变了欧洲人的探险事业,亨利知道如果他可以资助他的探险队,葡萄牙人就可以掌握世界。他需要庞大的资本,因为大量人员要供养与居住、医院要维持、教堂要捐助、轻快帆船要建造,且准备可能是数月航行所需之物品。
教皇1420年指派亨利王子为基督教团的首席院长,他的帆船即以红十字图案为装饰。该团以税收为基金,它的主要责任是保护葡萄牙且领导十字军对抗无宗教者。尼科洛·达·康提和马可·波罗皆已描述了一系列延伸至印度的基督教国家。(21)唐·佩德罗王子与亨利王子今日已掌握能使葡萄牙人到达那些基督教社会的知识,而基督教团因与之联系而可完成它的使命。
教团就是亨利基金的主要来源,然其庞大的财富也可能快速地耗尽在这些探索航行的资本投资中而无所回报。这个回报首先来自马德拉的殖民,有着沃土的无人岛屿,丰富雨水与大量阳光。就像我们已得知1421年6月若昂·贡萨尔维斯·萨尔可已宣称这是葡萄牙的岛屿,并开始种植谷物的工作,而此为葡萄牙的投资者产生庞大的利润,并且促使新领土的探索、运用与殖民的研究。
殖民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马德拉的管理者被要求每月上交一份进度报告。虽然大片原始森林在居住者开始到达后很快被焚毁,但是它证明这仅是因祸得福。为清除森林并用碳酸钾使之成为沃土,而大火几乎加速一个以种植葡萄和甘蔗为基础的岛屿经济的成长,生产并出口大量的糖与马德拉葡萄酒。
这个岛屿提供由成功探险而获得商业利润的鲜活例证,而且当大量的葡萄牙企业家前往亨利的朝廷以寻求资助的时候,探险航行变得更为容易了。早年资金筹募是基督教团资源的一大负担,也使亨利的精力耗损,但是在殖民马德拉之后,他获得财力的保障。葡萄牙现在可以经过海洋向西看得更远。如果一个小岛可以产生如此浩大的财富,那么海外新殖民将会产生数不尽的财富!那些陆地对于亨利王子与他的船长而言已不再是未知,因为他们已有中国海图指示和引导着他们。
第十七章 殖民新世界(1)
备受争议的文兰地图(上图)与格陵兰的细部图(下图),进一步证明了中国人的航海探险范围。
葡萄牙人在越过大西洋向西殖民扩张寻找新领土之际丧失了一点时间:早在宣德六年(公元1432年)我们即得知航海家亨利王子派遣贡萨洛·威里奥·卡布拉尔(Gonzalo Velho Cabral)去寻找若昂一世地图上标记的岛屿,那幅图是国王之子,亦即唐·佩德罗王子于1428年从意大利带回来的。(1)
当他们的航行越来越远,亨利王子的轻快帆船一定很快地就发现了安的列亚(Antilia)—波多黎各(Puerto Rico)—并在那里建立了殖民地。安德烈·比安科(Andrea Bianco)1436年的海图用葡萄牙语“梅之海”(mar de bagh)的名称来形容马尾藻(Sargasso)—这是他们抵达加勒比海的有利证据,因为马尾藻海的大片漂流海藻是世界独有的,只有曾经航行至此的人可以描绘得出,因为循环风与海流系统使然,所以极易从欧洲经由加勒比海到达。葡萄牙人应该不是展现这些陆地的首张海图的绘制者,而这地图当然是早于他们的航行。我猜想这些首批的葡萄牙移民是否见到了中国航行的遗迹—雕刻石头、瓷器碎片、器皿、人工器具。也许还包括一片昔日阡陌纵横,但早已荒芜多时的稻田。他们或可曾驻足一看?或仅是耸肩,忽略它们是当地奇物,并把心思从飘飘然中转向如何在这些土地上获得生存的现实的想法。
与瓜德鲁普不同,波多黎各曾是和睦相处者聚集之地。倘若葡萄牙人确实于1431年(亦即中国人访此之后的10余年)居于此,那么他们的后代应该曾经迎接过哥伦布或是后来的探险者。1493年哥伦布于第二次新世界航行中首次到达波多黎各并做了短暂停留。他先匆忙地抵达拉·维达(La Navidad)岛的西班牙驻防部队与“西班牙”(Hispaniola)之地的金矿处,而该地西侧邻岛即为波多黎各。哥伦布来到波多黎各的一个港口,仅待上数天,然而,他发现这是一座文明之港:
船队越过圣乌尔苏拉(Saint Ursula)与其一万一千座处女岛(维京群岛),抵达波多黎各,这是大部分避难的被捕者(来自瓜达鲁贝的难民)与西班牙人之家。在西边尽头,他们发现一座丰富鱼群的优良港口,此地为土著村落,具有一个公众广场、一条主街、一个梯田—总之是一个有艺术想象力的像家一样的地方。(2)
当我深入挖掘哥伦布的记录时,发现另一则故事:(在恩里克斯〔D。 Henriques〕婴儿时期〔航海家亨利〕,一场暴风雨使得船只停靠到七座城市之岛〔安的列亚Antilia〕)。水手们受到当地居民欢迎,善良的葡萄牙人受邀出席神灵礼拜仪式,并被力邀留下直到他们的统治者现身。(3)当然亨利王子在哥伦布航行之前早已过世。这个故事被16世纪葡萄牙历史学者安东尼奥·加尔旺(Antonio Galv媜)所证实:
所以就在这一年,即1447年,意外地有一艘船经由直布罗陀海峡驶抵葡萄牙,这艘船是遇到大暴风雨,被迫向西航行,最后在一个有7个城市的岛上停泊,那里的人说葡萄牙语,而且追问是否摩尔人仍然干扰西班牙……船上的水手长带回一些沙子,售予里斯本的金匠,而他们从沙子中获得大量的金子。
唐·佩德罗王子了解这些,作为王国的统治者,他查询所有带回家园之物且公布之,并记录于法院。
而有些人为其看法陈述好的理由,认为这些葡萄牙人流落于此的岛屿就是安的列亚或是新西班牙。(4)
还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确有葡萄牙人于1431年居住在安的列亚,且1447年仍在此处。而葡萄牙的摄政王唐·佩德罗王子肯定知道这座岛屿,因为它已经出现在由他亲自带回葡萄牙的1428年的地图里。我确信这些造访的轻帆船所发现的事物的记录一定还存世。因为想象他们已经航行数周,横渡海洋,来到一座人民说着葡萄牙语的岛屿,而继续航行下去但却未予记录这座岛屿和他们的同胞的生活方式,则是不合理的;此外,有可能于1431年已在波多黎各的一些民众希望能于1447年回到葡萄牙,其中有些人毫无疑问地思念他们的家园,渴望再次听到伤心且轻快地法朵民歌(Fado),而希望在自己的故土度过晚年。这些人也确实于1447年之后的航行返回,且一定给予制图者修正早先海图的必要讯息。
1424年海图的作者祖阿内·匹兹加诺(Zuane Pizzigano)展现出安的列亚,他从未绘制过另一幅海图而历史并未记录他的生平—我假设他于1440年代过世—而我再次回到大英图书馆的阅览室,检视1447年之后绘制的首张海图。
这些证实了一个不寻常的讯息来源。把1448~1489年之间的海图,列出相连的一系列海图。(5)在所有海图中,我审视哥伦布之前的7张海图,包括73个名字以及描写安的列亚和“撒旦之岛”(Satanazes)的特色。而且我期待这些稍后的海图会更正出较多的讯息,但是事实上1463年由格拉齐奥索·贝宁卡萨(Grazioso Benincasa)绘制的地图所具有的城市数目和匹兹加诺海图上的相同。仅有的改变是展现在稍早地图上的所有7座城市的名字在后来地图上被更动了。岛屿的绘制一模一样,除了安的列亚北部海岸多出一个港湾,以及西南和东部的海湾画得更加准确。我不明白为何海图绘制者重新命名所有的城市。另一幅1476年的海图加深了此神秘,此图上又产生出另一组名字。为什么他们不断地更动这些城市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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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殖民新世界(2)
我坚信这些名字一定是中世纪的葡萄牙文,这些船是亨利王子派遣的轻快帆船,不可能是由外籍佣兵所操作,所以我查字典寻求解释。除了安的列亚之外,稍晚的海图上并无一个名字是中古的葡萄牙文的。他们是无法理解的。(6)如果这些岛屿确实有人居住,为什么7座城市并非葡萄牙文而是神话故事的名字?
我向匹兹加诺地图的拥有者求教。而伦敦皇家地理学会藏有由地图监护人卡罗尔·乌尔奈斯(Carol Urness)教授所撰写的小册子的影印本,(7)它描述了历史学者在过去50年为解决这些岛屿问题而做的努力。小册子内容让专家甚是困惑,而我要在他们失败之处取得成功的期待似乎有些胆大妄为。我决定放弃我的寻求,离开这些谜团而转移他处。我从皇家地理学会返家,在最后的难关失败后满是沮丧,未能找到证据来证明在中国人发现这个岛屿之后,哥伦布航行之前,葡萄牙人已经居住在波多黎各岛屿。
困难之际,我的习惯是向圣母马利亚祈祷以及啃咸肉三明治。就在这时,灵感来了。萨格里什是轻快帆船的基地,从那里到桑卢卡尔·德巴拉梅达(Sanlúcar de Barrameda)的瓜达尔基维(Guadalquivir)河口湾仅需一日航程。1431年它是卡斯帝利亚(Castilian)主要的港口,会不会有任何卡斯帝利亚人从此港口搭乘轻快帆船?如果有的话,这些名字会不会是用中世纪卡斯帝利亚文书写的?我赶紧回到大英图书馆,找到6册卡斯帝利亚文字典,但是仅有A~D。但这不重要,因为格拉齐奥索·贝宁卡的1463年海图上的7个名字中有6个是以A字母开头。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出现在这巨大的中世纪字典中,这些名字不是卡斯帝利亚文,是来自阿拉贡吗?但是阿拉贡人是说加泰罗尼亚语(Catalan),但是这些名字亦未出现在中世纪加泰罗尼亚文字典中。最后我拼命在巴斯克语与拉丁文字典中查询,终无所获,我毫无办法。
我离开阅览室踱步到图书馆外的中庭,绞尽脑汁但未成功。之后回到阅览室,收起字典,共计7本摊在我的桌上,当我合起中世纪辞源学辞典(Dizionario Etimologico)之际,我的眼睛被中世纪使用密码的章节所吸引。y意味“那里有”或“和”;而a意为“朝向”;j强调它之前出现或是之后的字母;而an在一个字之前,则是“相反于”;形容黑色,他们则会写成白色的相反(anblanco)。这就是我找寻的解答吗?
我返回到海图上。其中6个名字以an开始,即“相反于”。与其在字典中查询ansollj,还不如去查它的反义词sollj—sollj意为“太阳”。这太令人激动了,我查询中世纪的加泰罗尼亚、卡斯帝利亚和葡萄牙文字典,再与现代字典交叉查考。而现在有10个名字散置在桌上,其中一个确实是加泰罗尼亚文,少数是卡斯帝利亚文,但是大多数是中世纪葡萄牙文。我开始编制一个字母列表。73个名字中的63个名字是中世纪葡萄牙文,剩下10个名字中有4个是卡斯帝利亚,一个是加泰罗尼亚,而其他5个不可解。我估算剩下的5个是中世纪的威尼斯文—匹兹加诺来自威尼斯—但是令人惊讶的是,仅一个是威尼斯文,3个是特雷维索的威尼托(Veneto)文,单是最后一个名字我就被打败了。
我在现代波多黎各地图上核对这些名字,在半小时内就找到门径:这些名字不是7个城市的名字,而是对自然,以及人造之物所具特色的描绘。根据1448~1489年海图上的描绘,得知安的列亚就是波多黎各,这是毋庸争议的。对所描绘的安的列亚山岳、雨林、港口、河流以及盐田,确实就在波多黎各发现,诸海图上的根据并无差异:后者仅对前者补充叙述。有些卡斯帝利亚名字使用于稍晚的海图,但仍旧形容相同的地方。在整个世界上仅有两座岛屿符合这些描绘:波多黎各和瓜德鲁普。
Con标记在安的列亚—波多黎各岛的东南部分—皮科·德尔·埃斯特(Pico del Este)的圆锥形山岳。北部,地图绘制者写了ansollj“没有太阳”,精确地吻合埃勒·云格(El Yunque)雨林十分吻合,年降水量6100毫米。相似的热带的倾盆大雨的词汇—choue、choue…due、cyodue—皆展现在岛屿西部和中部的中科迪勒拉山尽头。此区年降雨量2500毫米,相对于欧洲标准而言仍很惊人。制图者在今日的马亚奎斯(Mayaguez)附近,即大阿尼亚斯科河(Grande Rio de A朼sco)河口湾的船浸满水位处描绘的湿地。但是最有趣的描绘之一就是antuub或是an tuub,原文是“没有下水道管”,写在阿雷西沃(Arecibo)东边的北岸。今日这个区域仍是一大片满是蚊子的沼泽地,称之为谢纳加·提布尔尼斯(Cienaga Tiburones),而Tiburones是卡斯帝利亚文的tiberon或是“下水道”,依次源自葡萄牙文的tubaro。光彩夺目的红色和绿色的波多黎各鹦鹉 ansaros 被注记在西南——可推测葡萄牙人也像后来哥伦布的水手一样穿戴这些异国鸟类的羽毛。地图绘制者在博尼龙(Boquer梟)的森林绘上这些鹦鹉,而这里至今仍是赏鸟者的天堂。缺少可耕的沃土,这一点被制图者鲜明地标示出来了(今日波多黎各的可耕地仍低于5%):ansessel“无草”,出现4次,由an sulol“无可耕地”补充之,这是在狭窄的海岸平原发现的惟一的优点。
第十七章 殖民新世界(3)
令我最难以翻译的是asal。我的字典(8)说明此字源自拉丁文acinus,意思是浆果,尤其指葡萄,或是任何草莓或是浆果种子,但是asal是放置在海图上的蓬塞(Ponce)后面的一个山坡。波多黎各的冬天对葡萄而言太热—葡萄需要非常寒冷的天气始能茁壮—但是asal写于今日波多黎各的“咖啡首都”尧科(Yauco)的上面,所以我怀疑葡萄牙人是在描述咖啡豆。这个理论在那些指导我的历史学家中引发热烈的讨论。有人指出咖啡是东非原产,经由西班牙人传入加勒比海,所以它不太可能描绘在西班牙人登陆之前的海图上。但是进一步研究(9)显示,在西班牙人抵达之前,于加勒比海发现至少19个品种的咖啡。咖啡生长于山坡上,通常在3000~4500英尺的高度,热带温和的天气中,无风多晨曦。这些条件都在蓬塞后面的中科迪勒拉山的南坡上发现,此处就是在安的列亚的海图上标记为asal的地方。这可能是中国人在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末航行至此引进的吗?第二个引起热烈讨论的是对cua cusa的翻译—南瓜—出现在靠近纳古波(Naguabo)东面的沿海平原。南瓜和西葫芦确实生长于此,众所周知它们今日仍生长于此。为此书调研至波多黎各访问之际,我对着堆积在路边的20种不同瓜堆拍照,什么种类、形状、颜色都有,还有各种的南瓜、小黄瓜和茄子。(10)它们品种繁多、茂盛硕大,这些都缘于波多黎各东部狭长海岸的特殊的阳光、火山土与适度的降雨。
翻译这些名字的真正令人兴奋之处就是:它们展现在哥伦布出航之前即已印制在海图上,而且他们所描绘的植物对波多黎各而言是国外的植物。咖啡是非洲原产、南瓜原产地是印度、芒果是东南亚。哥伦布亦发现原产于太平洋的椰子。不仅有人在哥伦布之前就抵达加勒比海,对波多黎各的描绘精确得让人难以置信,而且他们也从世界各地带来植物。这似乎对于我而言只有由海军将官周闻统帅的伟大的中国船队才有可能完成此事。
Marolio是另一个出现在1480年由艾伯诺·卡内帕(Albino Canepa)绘制的海图上的有趣名字。这个名字被置于匹兹加诺海图上与Marnlio相同的位置处。我假设o下面的边缘被擦掉了。Marolio是中世纪葡萄牙文“番荔枝科植物”—杨桃、甜的和酸的晚夏苹果、木瓜和凤梨。在这两幅海图上,地图绘制者皆把此描述放置在南岸中间的现代蓬塞之正北。这个地区仍旧是波多黎各热带水果产业的中心,盛产杨桃、酸的晚夏苹果和木瓜,而其果汁出口至全美洲,且成为观光客持续喜爱的兰姆拌汁酒的基本成分。这些水果全都原产于东南亚和南美。我再一次得出结论,是中国人在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把这些水果引进波多黎各的。
地图绘制者在描绘“撒旦”岛(Satanazes,瓜德鲁普)与波多黎各时抱着完全不同的态度。他们在后来的海图上把撒旦(Satan)或是魔鬼(Devil)岛改为野蛮岛(Saluagio)。(11)而瓜德鲁普的后来海图仅补充叙述了他们从海上可以看到的—第二座火山(con)亦即1414公尺的卡迈克尔(Carmichael)山,以及此与拉苏富里耶勒火山(La Souffri弐e)之间的一个高原(silla)。瀑布从拉苏富里耶勒火山(卡卢可卡〔Karukeka〕和三河流〔Trois Rivi弐es〕)东侧倾泻下来,有“蛋白牛奶酥”(duchal)和“天降之雨”(tubo deagua)之称。村落与耕作的田地(aralia y sya)都展现在“大地”岛(Grande Terre)的西岸低地,就是哥伦布数年后航行至此所描述之地。“撒旦”岛是一个明显骇人之地,由艾伯诺·卡内帕总括为nar i sua“只有炎热难耐”。但是对于萨扬(Saya)岛屿(拉斯·桑迪斯Les Santes)的描述是适合“任何一种热带鸟类”,而此座岛屿仍以它的鱼狗鸟、蜂鸟和蕉林鸟(bananaquits)闻名—小型飞跃的惹人怜爱之物掠过分隔岛屿之间的土耳其大海。
祖阿内·匹兹加诺写于安的列亚东南处,包括维克斯岛(Vieques)的最特殊名字是ura,放置在稍后的海图上的con的旁边。Uracano是威尼斯文“火山爆发”、“爆发”或是“暴风雨”之意。1421年时,波多黎各东南岸的火山群已熄灭了很久,但地震则遍及岛的西边,近马亚奎斯;飓风恒久不变地从东边向西北咆哮,从维克斯岛至圣·胡安。我相信在6月~11月末的飓风季节之间,当中国帆船于11月抵此之际,中国的地图绘制者曾经亲眼目睹此现状。
所有这些名字,连同匹兹加诺海图上各岛之间非同凡响的物理相似性都无可辩驳地证明安的列亚是波多黎各、“撒旦”岛是瓜德鲁普,而萨扬是拉斯·桑迪斯。虽然在中世纪加泰罗尼亚文或是卡斯帝利亚文的翻译的细枝末节上自会有争议之处,但是继续讨论关于安的列亚岛屿群的属性已经毫无意义了。这些名字与地图皆非模棱两可的证据,说明葡萄牙人于1447年之前直至哥伦布首次航行的1492年,持续地居住在这些岛屿上。对波多黎各而言是外国植物者都是在哥伦布航行之前即被带入。我以为这些证明就是中国人发现了波多黎各。
虽然有关这些岛屿的描述是正确的,但是它们的位置与方向则不然。它们被标注在大西洋而非加勒比海,比它们正确的位置偏离了2000英里。而此错误被后继地图绘制者逐渐地修正。1448年这些岛屿是位于加纳利群岛之西1500英里远(误差1500公里),1474年它们已向西移动,仅有500英里之差。这个错误极易解释。1431年亨利的船长们还没有精良的星盘(六分仪),亦不了解磁偏角。直到1451年,葡萄牙航海家始知如何运用北极星,到1473年之后,使用磁偏角表,得以最终精确地确认纬度(托斯卡内利的1474年海图上的安的列亚位于正确的纬度)。经度持续是一个问题。哥伦布把美洲置于经度1000英里之外,纬度亦差20°。当他自第一次航行返回之际,哥伦布并不知道自己曾去过哪里、发现什么或是发现之地为何。他以为他已抵达中国。
第十七章 殖民新世界(4)
15世纪葡萄牙人航行靠着罗盘,以及经由船首丢出测速仪测量船速度。他们为岛屿定位是靠僵化的估计,是以通过水域的速度乘以航行天数。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所航行的广大水域本身也是移动的,将他们带离他们僵化估计出来的位置。如同哥伦布一样,葡萄牙人也不知道他们曾经去过何处。当我调整他们从马德拉到瓜德鲁普的两周航行的水的活动之际,(12)我发现葡萄牙人是把岛屿定位在他们正确的僵化估计的位置与方向上。
我觉得匹兹加诺海图还有两个问题尚待解决。第一个是关于岛屿的面积。在早期的海图中,安的列亚绘制的比波多黎各还要大,而“撒旦”岛也比瓜德鲁普大些。这个错误的产生,我相信是由于位置互换,不仅因为岛屿的错误位置,而且是岛屿的面积,在从较早(中国)地图转移至欧洲地图时。另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匹兹加诺海图制造的时间和地点。似乎可能匹兹加诺是在唐·佩德罗王子指导下作业,而他的地图绘制者都在搜集有关新大陆的讯息,为的是替亨利王子创造一个世界地图。我知道神圣罗马国王给予唐·佩德罗王子位于离威尼斯北部15英里之处特雷维索的威尼托的可观的地产,而此处成为葡萄牙代表的基地。令我惊讶的是葡萄牙的地图绘制者可能在1424年于此遇见尼科洛·达·康提。而尼科洛·达·康提当然已在中国宝船队的帆船上度过许多年,亦即安的列亚的最初发现者。这个海图几乎可以确定是在特雷维索绘制,因为海图上出现的大多数“非葡萄牙文”的名字都是威尼托的方言而非威尼斯的。匹兹加诺也许曾是特雷维索圣尼古拉(San Niccol睿┑奈按蟮暮谂劢探掏攀ニ囊幻隆?
匹兹加诺海图中波多黎各绘制得如此地精确,核对这些讯息的人一定是这一行的大师。在那个时代,原始的海图绘制者意味着只能是中国人。这幅海图和那些晚出的海图有两层重要性:海图不仅提供中国人已先于哥伦布70年发现美洲的证据,亦展现出波多黎各已于1447年之前已经成为一个永远的葡萄牙居住地。而且海图上的名字一直提醒着在哥伦布到达之前后早已存在的有关岛屿的描述。这些岛屿的位置也继续被修正,从1463年~1470年的海图涵盖关于安的列亚的丰富的额外讯息,包括西北和东部海岸的更多的港湾,且重新绘制更精确的海图时则稍微地夸大了西南顶端,但是位置更正确。波多黎各北方的亚马纳(Ymana)岛在后来的海图中绘制得也较好,而它的名字改为罗塞利拉(Rosellia)。当欧洲航海家发现磁偏角与纬度测量,且改进他们的六分仪与时间测量之际,海图上的岛屿位置则应移向西南。(13)
安的列亚和“撒旦”岛的确认使我能够在中世纪海图上指出它们周围其他的“岛屿”。以1448年安德烈·比安科的海图为例,包括了巴西东北海岸、克里斯托巴勒·索利戈(Cristobal Soligo)的1489年海图(14)展现出更多的7个“岛屿”—西边的伊斯帕尼奥拉角、特里尼达(Trinidad)、维京群岛、圣文森特岛、圣卢西亚(St Lucia)、巴贝多和南方委内瑞拉的北岸—所有这些在哥伦布航行之前都已出现。
我回到波多黎各的海图,并开始寻求首次居住的可能地点。因为最常刮的风向之故,葡萄牙人和中国人一定都已从东南方来到。在匹兹加诺的海图上安的列亚南部和西部的海岸比北部或是东部的海岸绘制得更精确,于是我专注于此搜寻。
匹兹加诺海图上在西部有地名cyodue,意为“连绵的雨”,在西南有ansuly,意为“缺少沃土”,在东部有ura,意为“飓风”;并无一处令人感觉是特别诱人的居住之所。另一方面marolio“香甜味的热带水果”标注在蓬塞(Ponce)的正北方,而蓬塞海湾则在所有的海图上都明显绘制得很精确,展示出一个突出的岬角拉瓜乔(La Guancha),位于海湾东面。数世纪以来,这个岬角为因东风而停泊之船只提供庇护。海里具有丰富鱼群,蓬塞坐落在山中的背雨处,是目前波多黎各气候最佳之处。当我到达此地观看地面之际,我可以看到北部中科迪勒拉山(central Cordillera)突然来临的一片午后雷雨的紫色云彩,然而城市却是干燥的。蓬塞命名为“南方的珍珠”不无道理。可能葡萄牙人最初居住于此,而此处也是他们欢迎1447年航行的新来者,并邀请他们参观神灵礼拜。
从港口引导至旧城的河流仍旧维持葡萄牙河(Rio Portugués)的名字。我们白色的瓜德鲁普圣母大教堂(Cathedral of Our Lady of Guadeloupe)矗立于它的岸边。一天傍晚,在我坐在蓬塞主广场,抿着波多黎各的苦黑咖啡之际,我留意到人们涌向大教堂望傍晚的弥撒。有些男人是红头发,女人眉清目秀、明显的肤色较北方人更淡。从面貌、生活方式、法朵歌曲与费拉佩拉(Ferrapeira)舞蹈上看来,今日的蓬塞人们与他们来自阿尔加维的葡萄牙人祖先很相似,是否有那么一天,能在瓜德鲁普天主教堂的地下发现那些很久以前从萨格里什起航并在新大陆殖民的首批欧洲人的遗骨呢?
葡萄牙人已经朝向中国人发现的新世界迈出第一步,但是虽然有了中国人绘制的海图抄本提供的证据,仍有一个障碍—心理的就像物质的一样—在葡萄牙帝国散布至世界之前人们有待继续克服。未知的恐惧仍旧主宰着寻常葡萄牙水手的心灵,而终生的迷思、传说与迷信无法在一夜间消失。16世纪早期,当麦哲伦试图劝诱他的水手渡过后来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海峡时,他仍在为让他的水手克服恐惧而努力。
第十七章 殖民新世界(5)
1432年的夏天马德拉、亚述尔群岛(Azores)(由拉沙雷La Salle发现)和波多黎各已被沦为殖民地了。亨利王子召见了一个熟练水手与皇家仆人吉尔·埃亚内斯(Gil Eannes),来到位于萨格里什的宫廷。埃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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