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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中国发现世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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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岛。每一处石刻都位于汲水处,并能俯视大海,而且和鲁阿普基石刻一样都刻着同心圆。但是这仍然可以被看作是一个巧合。毕竟,金字塔就像在被建造在埃及一样被建在南美洲和中美洲。如果我可以在中国找到相似的石刻,证明会更具有确定性。经过另外一次长时间的寻找,找到了3处,是香港的黄竹坑、长洲和蒲台。这些石刻也有着同我已发现者一样的印记。我现在相信同心圆是舰队出发之前做的一个“记号”,表示每支舰队在哪里登陆,哪里汲水。
  也许从新西兰发掘出来的最有争议的证据是一口钟,发现于鲁阿普基海滩上那沉船残骸附近,毛利人(Maoris)⑥拿它当煮水的锅用,因为是科伦索(Colenso)主教发现的,所以称为“科伦索钟”。它看上去像是小一号的郑和第六次航海之后所铸的钟,钟下缘铭刻着泰米尔文,接近于沉船残骸附近发现的石刻上的文字,被翻译成“Mohaideen Baksh —船之钟”。铭文表明它的拥有者是一位信###教的泰米尔人,或许他就来自于印度东南部的泰米尔纳德邦(Tamil Nádu)东海岸的纳格伯蒂纳姆(Nágapattinam)港口某个著名的拥有船的家族。乍一看,这好像是印度人的船到过这儿的证据,而不是中国人到过这儿的证据,但是,当菲律宾共和国潘达南沉船残骸被发现后(参见第十章),证明了当地的船主常会跟着郑和的舰队一起航行,这样不仅可以免除海盗的侵扰,还可以得到很多有价值的贸易机会。一艘泰米尔人的船靠它自己从印度航行到南美洲然后再到新西兰看起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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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澳大利亚(5)
鲁阿普基沉船残骸的一英里半不到的范围内有一棵很大的倒下的树。当一阵狂风把它吹翻过来的时候,一只雕刻精美的暗绿色蛇纹石鸭子从包裹它的树根中露了出来。鸭子很可能是中国人供奉的祭祀品。而相似的祭祀品—一只狮子—在东非被发现,其他类似的东西在昆士兰州(Queensland)①和澳大利亚的北部地区被发现。这类圣物的形制都是中国南方文化的典型器物,也是特有的。虽然他们是中国人访问澳大利亚最清楚不过的证据,但我只能接受的看法是那些东西是中国人的祭祀品而不是中国的宝船曾在这登陆的证据,他们也有可能是中国的商人携带来的。然而把船、祭祀品、钟、石头和雕刻这些证据都集中起来,使我得出这样的结论:鲁阿普基发现的船几乎可以确定是跟着中国人的舰队一起航行的泰米尔人船的残骸。
  最后的证据是在距鲁阿普基沉船残骸30英里的怀卡托(Waikato)河的支流河岸上发现的另一件祭祀品。是著名的历史学家、奥克兰国家博物馆的馆长埃尔登·贝斯特(Eldon Best)于18世纪晚期发现的。这个小的东方雕像是:
  在靠近奥克兰的毛库(Mauku)因缘际会被人发现。从欧洲人到来后,发现地周围的土地就一直无人居住,直到二十年以前,仅有一些农夫在此居住,但土地没有被耕种过。然而,在欧洲人到来之前,就有人在此居住,这从旧的居住遗迹可以看出……这件雕像在设计和做工方面无疑是具有东方特色的……有着东方图案中常见的奇异之处,头戴穆斯林头巾状的饰物,身穿宽松的斗篷或是袖子宽大的袍子……总之,当发现的具体情况被考虑到时,这一鼻子扁平、有着鞑靼人(Tarta)长相的雕像便向世人展示了一件有趣的事。(13)
  中国人的舰队几乎是每登陆一地都要损失船只,这种损耗率在他们的世界之行中从没中断过。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离开中国时有107艘宝船,只有一小部分船只幸存下来在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3 年)回到中国。正如中国官员所抱怨的,“损失无算”。此样的巨大损失增加了在鲁阿普基和其他在中国的宝船队所行进的路线上发现船只残骸的可能性。
  如果在鲁阿普基的船是一艘宝船的残骸的话,那么有关遇难船员的故事一定存在于当地的传说中,就像它们在中美洲和澳大利亚南部靠近沉船残骸的地方的传说中存在那样。当我调查的时候,我发现生活在鲁阿普基附近的毛利人就有这样一个传说。(14)他们把和他们一起居住的陌生人叫作Patupaiarehe,或者叫作“浅肤色的人”,几乎就是一神奇人物。Patupaiarehe这个词的另一个意思是“精灵”。他们穿着白色外衣,和毛利人不同,他们不文身,他们把孩子抱在怀里。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娶了毛利妇女。我相信这个传说是真实的,而那些最早在新西兰定居的非毛利人不是欧洲人,而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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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堡礁和香料群岛(1)
1513年的皮里司令地图。图中南美洲在页面的底部,非洲跟欧洲则相应地位于地图的顶端。
  周满幸存下来的船只一回到塔斯曼海(Tasman Sea),便进入逆时针循环的洋流,迫使他们最终回到澳大利亚海岸。让·罗茨航海图上的澳大利亚东南海岸的形状连同坎贝尔岛(Cambell Islands)的方位,与新西兰的西北、西南失事船只,都与顺着从澳大利亚海岸到坎贝尔岛的风、顺洋流航行的船只,然后又因风而绕过新西兰的事实相符。如果继续顺风航行,就会使他们在布里斯班(Brisbane)北部再次到达澳大利亚海岸。假设由于洋流和暴风的缘故,平均速度由海里/小时降到了海里/小时,至少需要10个星期才能完成往返坎贝尔岛的航行。
  布里斯班周围海岸在让·罗茨图中已被标示出来,其准确性令人难以置信。这张澳大利亚地图并不是惟一一张由迪耶普学校(Dieppe School)的绘图员画的。所有的图在欧洲人到达澳大利亚之前几个世纪就已画出了。1536年的多芬(Dauphin)地图和那些德利安(Desliens,1551)和德塞利耶海图(Desceliers Map;1553)对澳洲大陆的描述几乎完全相同。二十多年前,布里斯班的拉特罗布图书馆(La Trobe Library)展览了迪耶普(Dieppe)地图中的一张。参观者都很震惊:“看!布里斯班,看!还有斯特拉德布鲁克岛(Stradbroke Island)、莫顿岛(Moreton Island)、派恩河(Pine River)、赫德岛(Heads Island)和弗雷泽岛(Fraser Island),还有冲浪者的天堂—礁湖(lagoon)。”(1)东部澳大利亚海岸绘图的准确性使我相当震惊。为了准确的测量海岸线,中国舰队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在澳大利亚的今天被称为新南威尔士和昆士兰的东部海岸,一个明显的原因是这个地区丰富的矿藏。
  或许由巨大的宝船队带来的最有商业价值的科学家是开采工程师。那时,中国和印度一起拥有世界全部财富的一半。(2)而印度工程师引领了世界的开采技术,他们开采了西非的金矿与铁矿,促使了原材料向东穿过印度洋的流动。印度工程师和冶金家与宝船队一起航行,然而中国在地质学、矿物提炼和加工方面已有几世纪的经验。正如要求的那样,很早时期中国人的记录中已有所描绘(3):宝船队可能已开采矿石,并将绿宝石和提炼的金属装入船舱中运回中国。但是为了开采他们在航海中发现的矿物,中国人也可能建立了长期的殖民地。
  到公元1世纪时,中国科学家已将矿物分为几组。(4)早期科学家能辨别出不同的氯化物、硫化物和硝酸盐,并知道怎样去开采。他们用硫化汞矿物制成红墨水和颜料。将滑石作为过滤器加入纸中,皮革由于硝酸钾的缘故,第一次变干。接着,加入氯化铵,由于硫酸铁化合物的作用,皮革被染色了。
  在地理勘测方面,他们是相当有才能的,他们能够通过磁铁测量或是测量由爆炸声引起的波动,甚至通过陆地的位置勘察矿物和金属。他们也知道他们寻找的矿石和矿物经常与其他东西有地质上的联系:软玉(Greenstone)常出现在铜矿周围,它们甚至呈有规律的联系:“上有丹沙者,下有黄金;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①(5)类似的是,铁矿与地表的赤铁矿有联系,硫磺与铁、黄铜矿结合意味着明矾。中国化学家还推断出:一定的植物在特殊的矿物作用下会成长得更加茁壮。当植物生长得接近一定的矿物时,植物就会改变颜色和味道。西布勒(Cybule)葱标志着银,韭菜(shallot)标志着金,生姜与铜和锡。②18世纪,中国人已经明确地知道了一些植物可以真正标志金和其他金属的出现,几个世纪以后,西方的科学家才知晓。(6)
  澳大利亚的让·罗茨航海图和失事船只残骸以及那个国家周围发现的中国装饰品都表明:不管是靠机遇还是有计划的,在马队的陪同下,庞大的中国舰队已经发现了一些世界上种类最多,藏量最丰富的矿物层的位置。中国人在马的选择上表现了过度关心,他们最喜爱的是塔吉克斯坦有名的“汗血马”,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他们认为此马流带血的汗水(皮肤上的红色印记实际上是由皮肤上的寄生虫引起的)。汗血马得到很好的喂养,奔驰在中国的天山山谷中,天山—是马穿过覆盖这一地区的胡桃林奔跑的地方。它们的动作快得让人难以置信,而且它们很强壮,能够穿过厚雪开辟出一条道路来,在最恶劣的天气中生存下来。朱棣统治时期,引进了百万匹汗血马,建立了特殊的“茶马司”,用茶交换牲畜,这样避免了白银外流。
  中国骑兵队的几千匹马被装在马船上与宝船队一起出航。这些马用捣成糊的熟米喂养,每匹马每天需要两加仑水。有证据说明是中国人带马上岸的。在当时的澳大利亚马还不被人所知道,但是,在迪耶普学校瓦利亚德(Vallard)航海图中却得到了很详细的描绘。在这里,我必须声明,它们不在让·罗茨图中。悉尼周围有很好的牧马场,从那儿有一条穿过尼皮恩(Nepean)和霍克斯伯里(Hawkesbruy)山谷进入内陆的捷径。在悉尼周围200公里内可以发现大量的矿物包括金、银、宝石、煤铁。与让·罗茨图中的完全一致,深入纽卡斯尔(Newcastle)海岸内,有相当丰富的矿产。沿海岸航行一星期的范围内,到处都可看到钻石、蓝宝石和各种其他矿物。
  

第八章  大堡礁和香料群岛(2)
与现代人一样,周满舰队上的中国和印度的地质学家一定都认为他们到了一个矿物王国。澳大利亚的许多矿物都被舰队直接利用,他们把铜和锌混合制成了黄铜;硝酸钾与硫磺、碳混合成火药;砒霜是一种毒药,也是杀虫剂,并且能加速蚕的生长。由铅和铜制成的白颜料可防止船舷周围的木头腐烂。高岭土是制陶的原料,然而钴氧化物、铜、铅可以当成上色的油彩。白矾对于制革、制水提袋和收敛物质的特性有特殊的用处。石棉被用来防火已经有6个世纪了:“周穆王大征西戎……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7)地方土著传说提到了穿着石衣来这些地方开采矿物的外国人。(8)
  16世纪来到中国的方济会的传教士的记载中有进一步的证据,他们说起中国人到澳大利亚的探险与大陆的地图一起记录在黄铜卷轴上(从6世纪开始的)。(9)这些早期中国亡佚了的记录,已经描述了有大量帆船(60~100艘船)组成的舰队的航海情况,每一艘船上有几百个人,他们的目的是去搜集矿物。
  海岸上的残骸和岸上的石建筑、土著的石刻和漆画描绘了穿着长袍的外国人,石刻的还愿供品都是中国人出现在新南威尔士采矿区的标志。一个优美的石刻妈祖是海中水手的保护神,它是1983年从新南威尔士的米尔顿(Milton)前的沙滩上挖掘出来的,现在收藏在卡通巴(Katoomba)的开敦巴(Kedunba)自然博物馆中。郑和的每一支船上都留有一个小壁橱供放它。然而,关于中国人访问澳大利亚的最直接和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来自金皮(Gympie),这是深入海岸的一个开矿区,离布里斯班北部有4小时的航程。永乐二十年(公元1422年)时,一条小溪将金皮、锡罐海湾(Tin Can Bay)与太平洋连接起来;根据古老的土著传说,一个“文化英雄”的种族驾着鸟状的船航行穿过这条小溪,进入金皮港,他们后来回到运送石头的船上。(10)
  靠岸后,这些神奇的人建立了锥形金字塔,其中一个被地方研究者雷克斯·吉尔罗伊(Rex Gilroy)于1975年所发现,并拍了照片,现在已被故意破坏。这个金字塔是用花岗石建成的,高度达100英尺,带有阶梯的构造,简直与横越太平洋在南美看到的其他的金字塔一模一样。吉尔罗伊先生描述了发现欧洲人到来以前已有的露天采铜、锡、金矿,并且他自己还发现一个看来是用来注入水银用以分离金和矿石的古代管子。离金皮金字塔半英里,接近古代露天采金矿区有一个盛着熔化金属圆块的炉子。到1920年,金皮仍是昆士兰最大、最丰富的金矿区。许多其他装饰品在这个地区也有发现。两个优美的石刻还愿供品有着特殊的意义:一个是印度天神中的象神,是用棕灰色花岗石刻成的,另一个是哈奴曼中的猴神,这次是用铁石块制成的,天神和哈奴曼是南印度的印度教崇拜者最重要的神。当舰队航行时,印度教士、开采工程师和地质学家在南印度登陆。
  今天在金皮的黄金博物馆仍可以看到两个相当迷人的石刻动物。1966年挖掘的金皮猿人是一个头比人头大的怪物,它的鼻部被打破了,但是第二个动物(现已丢失)的照片展现了类似磨齿兽(大树懒)的鼻部、鼻孔和嘴。(11)不管是有目的的还是巧合,动物被收集了起来,从一个大洲运往另一个—长颈鹿、鸵鸟、犀牛从美洲运往中国,亚洲鸡运往南美洲,中国的看船狗留在了南美并穿越太平洋到达新西兰的陆地上,袋鼠从澳洲运往中国,水獭从中国运往新西兰。许多磨齿兽很可能被捕捉,带到巴塔哥尼亚的中国船上,有一对在新西兰可能跑了,另一对则到了中国。或许中国雕刻家希望在他们的记忆衰退之前,这些奇异的动物能长存下去。一个世纪以后,从新西兰带回的外来种类的出现,给欧洲政界造成相似的感受。
  金皮金字塔建造的目的使澳大利亚的观察者不解,但是它的尺寸、高度和形状是明朝观象台的典型,对中国人建立天文台准确确定出他们发现的富饶的地点位置来说,它是合乎逻辑的,这样使得未来舰队能回到同样的地方。
  当周满的舰队重新开始航海时,船向北航行遇到了大堡礁。这个又一次以令人惊奇的准确性展现在让·罗茨图上。堡礁和内外部的陆地都有正确的纬度,并且可清楚的辨别出大约超过一千里。然而,在他们航海到坎贝尔岛后,他们对经度(与罗茨图中展现的一样)的计算整整差了20°。为什么他们认为它们比实际上更向西1800英里远,答案当然是在南大洋的10个星期期间,它们应该在南极的洋流中。他们航行的水体自行向东移动,周满将军也没有任何准确测量经度的方法。
  我意识到在让·罗茨图上的澳大利亚的海岸线,在周满舰队回到的地方北部,不得不调整到东部1800英里。当工作进行到此时,结果就清楚了,澳大利亚展现在我的面前。绘图员做了一个非凡的工作,只是犯了一个错误—他没有办法测量经度。他已经非常准确地画出了东部澳大利亚海岸和大堡礁,这比库克船长做得早247年。当我进一步修改新南威尔士和塔斯马尼亚的南部海岸时,我绘制了一张相当清晰的澳大利亚地图。
  库克被大堡礁的尺寸和形状吓呆了,“这种结构类型在欧洲几乎无人知晓,它是一个珊瑚石墙,从深不见底的海洋中几乎垂直地升起。”(12)对于一个水手,任何一个接近尖锐珊瑚礁的航行都是令人紧张的局面。尤其在漆黑的夜晚惟一的警报就是拍岸的浪声,如果你的船碰到珊瑚礁,它会震破船壳,在不把船身的剩余部分打碎的情况下,摆脱暗礁是很困难的。我从带领皇家鲸号(HMS Rorqual)在暗礁内航行的经历中已经清楚地了解了它的危险性。那时我带着精确的航海图,穿过未制图的堡礁的航海是一个经常缠绕你,久久不肯散去的噩梦。晚上看不到在岸上的不单是一点亮光。白天除了绿色丛林地带外,什么也没有,好像从没有人深入这个美丽而封闭的地区。这个堡礁从布里斯班南部的希克森湾(Hickson Bay)北边延伸到约克角约1500英里长。在碰上它以后,库克船长勉强死里逃生,就像我一样,他有航海图帮他。难以想象,周满的舰队能使乘客不受严重苦难或船只受损而穿过那些未绘成图的水域。最终穿过它,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伟大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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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堡礁和香料群岛(3)
让·罗茨图展现了大堡礁、暗礁与海岸间的岛屿和其他暗礁以外海洋中的岛屿。在许多地方一旦进入暗礁便很难离开。我清楚地记得我的潜水艇是如何被暗礁包围的,当我摆脱布里斯班末端的暗礁的束缚后,我感到轻松极了。让·罗茨图的大量细节表明几艘中国船只一定将海岸、暗礁和岛屿制成图了。他们可能或多或少地与他们向北航行时并肩在一条直线上,一些在暗礁内部,一些在外部的海洋中。我估计一定有至少6艘,可能是10艘或者更多去搜集大量信息。
  堡礁本身、海岸线和内外部的岛屿都极其准确地画在今天的库克镇周围,表明中国人花了很多时间在那里测量。库克船长后来用迪耶普学校的几张地图到达了库克镇,船撞到暗礁后,他将船奋进号(HMS Endeavour)停靠在那儿,这些在其他的早期图中也描绘过。让·罗茨图中的部分细节和精确性意味着中国人可能为了修理被迫做了类似的停泊。
  堡礁突然结束于约克角半岛顶端北部几里远的地方。噩梦结束后,那些中国船中生存下来的探险的乘客一定会有所伤亡,最后他们向西北航行到中国。当官员和幸存下来的中国船只中的航海者绕澳大利亚北段环行穿过约克角,到达西部的岛屿时,他们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在这儿,帆船进入托雷斯海峡(Torres Strait),将澳大利亚从新几内亚岛分离出来。洋流从东部流到新几内亚,推动水手向西穿过卡奔塔利亚湾(Gulf of Carpentaria),这个湾在让·罗茨图上画的比实际上窄的多。中国人因他们所航行的水域的水体向西移动穿越北部澳大利亚,再一次低估了它们在经度上的变化。(13)
  在让·罗茨呈献给英格兰的亨利八世(Herry VIII)的一批海图中,有一幅更加详细更加清楚地画出澳大利亚这部分的一张地图。他画出小爪哇岛—中国人称其为小爪哇,以一条海峡把自己从大爪哇中分离出来。然而在迪耶普学校一些与他同时代的人将它画为一条河。决定谁是正确的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将它与同在一纬度的现代地图相对照,立刻看到罗茨画的沟在西部是维多利亚河(Victoria River),而在东面是罗珀里河(Roper River)。让·罗茨图上的小爪哇是安享(Arnhem Land)地,是澳大利亚大陆的一部分。东北澳大利亚的形状现在清晰可见。
  在罗茨的更为详尽的图中写有相当多的中世纪葡萄牙语的记录。名字很容易翻译,并且所有的都与今天在那里发现的东西相一致。桑达海峡Canal de Sonda—在中世纪葡萄牙语中意为“狭窄的海边渡口”,被标注在界分梅尔维尔(Melville)岛和巴瑟斯特Bathurst岛的狭长的阿普斯利海峡(Apsley Strait)所在的地方。阿瓜达海峡Aguada dillim—“通达内陆海的水路”—相当于邓达斯海峡(Dundas Strait),它的确通向范迪门海湾(Van Diemen Gulf)。“阿伽尔西姆”Agarsim—译言“是有,这里真有水”—铭刻在卡卡都(Kakadu)国家公园的黄水死水潭(Yellow Water Billabong)旁边,被联合国标明为“国际重要的湿地”。“农格拉尼亚”Nungrania意为“无耕地”—那儿什么都没有。“林格拉尼亚”(Lingrania)译为“椴树”,今天这些树仍生长在那儿。安享地东部尖端的加瓦(Gova)半岛是“芬爪哇”finjava或者是“爪哇末端”。只有一个地方我不明白—chumb媜,是“铅”的意思。
  安享地的西部海岸被精确的画出。罗茨展现了在正确纬度上一直延伸到南纬10°,超越澳大利亚北部尖端的主要海岸的特色。他也画出了大量横跨海参湾(Trenpang Bay)几内亚海的渔具,正像它的名字暗含的那样—是捕海参的中心地带。今天中国渔船仍在海岸的这一地带捕鱼,寻找大的海参。这个简洁的信息预言了两个多世纪后第一个欧洲人的到来。这个图也展现了内陆的细节—芬尼斯河(Finniss River)向西流淌,树被认为是桉树和黑木松树,两种树在安享地都很常见。一块高高的石头也在图中绘出,靠着现在是卡卡都国家公园(Kakadu National Park)的努朗基·安班邦滩(Nourlangie Anbanbang Billabong)。最初的绘图员一定看到了这块石头,然后准确地画了出来。
  当我研究安享地的现代地图时,我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了神秘词汇chumb媜的答案。铅仍在大的伽比鲁漫游者矿区(Jabiru Ranger Mines)大量开采。铅是铀235自然衰减的派生物。铀当然是高放射性元素,接触到它或吸入便会致命。伽比鲁漫游者矿区是世界最大的铀235储存地之一。由于没有意识到他们已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中国人一定在他们开挖他们发现的铅矿石的同时,挖掘出铀来,这个可能有助于解释周满舰队中可怕的死亡率,因为当他们回国时,只有原来9000人的1/10幸存了下来。
  为了发现铅,中国人不得不深入此国的内部。那时,与现在一样,土著人将安享地作为他们的精神家园。他们是有能力的艺术家,在石洞上留下了优美的壁画。我希望在石洞艺术中发现描绘中国人来访的证据。后来南澳洲的政府官员乔治·格瑞(George Grey),1838年对安享地进行了考察。当他们进入从格莱内尔格河(Glenelg River)涌入科利尔湾(Colliers Bay)之处逆流而上20英里的一组石洞中时,看见了一批精彩的画,其中一幅绘有“一个长10英尺,高6英寸从下巴往下一直到腰部和脚踝都穿着红色外衣的人”(14)。格瑞船长(Captain Grey)的描述与墨西哥土著部落所绘图画穿着到脚踝都是红长袍的中国人到达尤卡坦(Jucut嘽ato,见第十章)恰恰相符。格瑞的发现也与土著传说相一致。土著传说中记录着:不久后,欧洲浅色人居住在安享地东北部,这儿的男人穿着长袍,女人穿着裤子。他们深入内地寻找清水虾、檀香木和龟壳,种植大米,住在石屋中,不像土著人住在木屋中。女人穿着当地植物染色的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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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堡礁和香料群岛(4)
在安享地东北海岸发现了一些带有弯曲的锚钩(在泥中连住锚的那一部分)以直角接在锚柄上的阿德泽(Adze)锚—这是中国式样的一种,还在卡奔塔利亚湾(Gulf of Carpentaria)的东部海岸和接近大陆的布拉德尚港(Port Bradshaw)发现了大量破碎的上起汉代(公元前206年~公元220年)下至明(公元1368~1644年)初的陶片,那里恰恰就是洋流和暗礁易使船舶发生海难的地方。
  让·罗茨所绘出的海岸与内陆的情况,中国人即使骑马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的资料收集和测绘。因此,他们需要一个有清水的安全的锚泊基地。我希望将它确定在海岸绘制最准确的部分。安享地西北部旁边的比格尔湾(Beagle Gulf)画得很好,在海湾西南末端的达尔文(Darvin)有一个很好护卫的锚泊地。今天,一个榕树观光旅馆坐落在博士沟(Doctor’s Gully),在一棵大榕树的遮蔽下。穿过博士沟的水流现在已被填上。但是在那些日子里,从中可提出有用的净水。这个旅馆是背包旅行族喝啤酒常去的地方,他们中有些人并不知晓围绕在身旁的历史。
  19世纪后期,长生不老的道长寿老(Shu Lao)像被发现埋在那棵榕树下,现在是陈列在悉尼技术博物馆(Technological Museum,)的中国藏品之一。它非常有价值,被有意地深埋在榕树根中。经一位专家确定,是明代初(14世纪末)的物品(15):这个人骑着鹿,右手拿着一枝象征长寿的桃枝。此像由优质云母制成,雕刻和磨制得十分优良。寿老是道教众神中的长命三神中的一个,不像佛教和儒教,道教是中国的一个特殊宗教,从来没有远播海外。
  然而,榕树是澳大利亚外来的,所以一定是引入的。当雕塑于1世纪前发现时,榕树存在已有几百年了。在中国南部,神龛经常建在大树,比如像榕树根部四周的洞中。达尔文的神龛几乎确定是一个世纪前由一位中国人建造的,其结构和位置与新西兰鲁阿普基的相似。理论上一般认为:神龛可能是由中国寻找海神的渔船船员建造的,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没有渔船能运载这样有价值的雕塑—它可能值一个船员一生的工薪,更可能属于富有的中国船长或是大船的海军将领。目前为止最合理的解释是:周满舰队用达尔文做基地,设立神龛将雕塑放在里面,感谢它保佑他们完成了长途航海。
  我非常强烈地倾向于相信威尼斯人尼科洛·达·康提所说的事实。当他告知教皇的秘书波乔·布拉乔利尼时,他已经乘中国船登陆在大爪哇,并与他的妻子在那儿度过了9个月。或许他妻子是穿裤子女人之一。
  当欧洲人最终抵达时,他们不是盲目地航入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迪耶普学校的其他图中的多芬图,也是最与让·罗茨图一致的海图,在19世纪中叶成为首席海军大臣埃德门·哈利(Edmund Harley),即牛津伯爵(Earl of Oxford)所有,后来以“哈利物品”(Harleian)为人所知道。后来为约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获得。他是与库克船长乘“奋进”号航行的年轻科学家。因此,当库克船长航行时,英国政府已能使用“哈利物品”(Harleian)和罗茨图,因为后者在那个时候由海军部所有。库克船长从海军部所得命令是一直搜寻至南纬40°之地,即上述两幅海图中所示的南澳大利亚的纬度。在那个地方,他们“有足够的理由”(16)认为南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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