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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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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瞳怔愣着望着水镜,他离开自己是为了救自己!心中的感动难以言说:“对不起——”
水镜注视着宋清瞳,气还没消:“不要跟我道歉,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宋清瞳不由莞尔:“好,我对不起的是我自己,你就不要生气了。”
水镜眉毛立起来:“我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你竟然这样不知道爱护自己,你看看你,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宋清瞳扑哧一笑,道长好有爱心啊,他怎么不早说,害得自己以为被抛弃了呢,只是那神药真的就这样废了,好可惜,她的命真不是一般的苦!但是一想到有人这样待自己,还是觉得很开心。
水镜见宋清瞳居然在笑,气更不打一处来,照着宋清瞳的额头就一下,宋清瞳被弹得双眼冒金星,瞪起眼睛,恼怒道:“你——”
水镜感觉这口恶气出来不少,她恼怒的样子很可爱,扶着宋清瞳的肩膀低低地笑出声,宋清瞳只觉得好气,抬眸看一眼水镜,见他眼角隐隐闪动着泪光!心头不由一动。
这时,房檐下有侍卫高声禀告:“太傅说两个时辰快到了,请文贵君移驾内院。”
水镜和宋清瞳相视一眼,貌似才过了一个时辰吧,太傅的心也忒急了!
☆、第七十五章
回到内院,水镜和宋清瞳推门而入,东方瑞已经在床前团团转了,见到水镜跟看到救星一样,拉着水镜的手:“文贵君,快给君邪看看。”
水镜和宋清瞳来到床前,水镜为冷君邪把过脉,又翻开冷君邪的眼睑,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将军意志坚强且体质强健,生血药服下去后,体内新血已经产生,可以继续放出毒血。”
东方瑞抖着胡子,侍卫端来一个脸盆,水镜将被子撩开,冷君邪露出小麦色精壮的上半身,水镜拿来一个布袋,打开来是一排银针,快速插在冷君邪胸前穴位上,待手上的银针全部用尽,抬掌在冷君邪的手腕上一划,腕上立时破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黑红色的血顺着冷君邪的指尖,流淌到脸盆里,房间里充满血腥气味。
过了一炷香时间,水镜从怀里掏出瓷瓶,拔下塞子,将止血药洒在腕上伤口处,血很快止住,水镜又将一粒药丸塞进冷君邪口中,这才转过身对东方瑞说:“再过两个时辰,如果他还有呼吸,我再为他放血。”
东方瑞含泪点点头,看着宋清瞳道:“皇上,你留下来陪君邪。”方才皇上陪着君邪,君邪才平安无事的。
宋清瞳扶额,这老头怎么就认准了她?正要应下,水镜凤目一闪,表情严肃地说:“太傅,荣贵君现在需要绝对安静,所以这里不可以留人,否则会影响体内生血速度。”
东方瑞此时已经没有一点思考能力,水镜说什么都对,点着头说:“文贵君说得有理,皇上,我们出去吧,你若是想看他,明早再过来。”商量的语气。
宋清瞳无语。
一时间众人全部从房间里撤离,东方瑞拉着宋清瞳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话,到底年纪大了,越来越睁不开眼睛,宋清瞳道:“太傅一路劳顿,早点回去安歇吧。”
东方瑞点点头,临走时没忘记朝宋清瞳行礼,由侍卫搀扶着进了西厢房。
没看见云瑾和澄观的影子,估计在前院饮宴,水镜深深地注视着宋清瞳,“我们也歇息吧。”
宋清瞳勾起唇角,只听“咕——”的声音,宋清瞳一愣,抬眸看向水镜,他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吧,接着听到自己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扑哧”一笑,宋清瞳道:“我们吃点东西先——”
水镜温润一笑:“不必麻烦。”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来两粒赤红色的药丸,自己先服下去一粒。
宋清瞳好奇的看着水镜手中拈着的药粒,这是什么药?颜色红得娇艳,水镜将药放入口中,大手握着宋清瞳的肩头,嘴唇附在宋清瞳的唇上,舌头探进宋清瞳的口腔,宋清瞳觉得自己的舌头上甜甜的,一粒药丸滑入嗓子,一直甜进心里。
水镜这才放开宋清瞳,“这是什么?”宋清瞳问话的同时,忽然觉得身体里升腾起一股燥热,不会是提高情趣的春药吧?略有些猥琐的目光瞪向水镜,水镜抬起指头照着宋清瞳的额头弹了一记,“啊——”宋清瞳惨叫一声。
水镜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宋清瞳:“辟谷丹,吃下一粒,三个时辰不用吃饭也不会觉得饿。”
哦?这样啊?世上还有这好东西!笑吟吟地往水镜身上蹭了蹭:“好甜啊,把那瓶都我呗。”
“这个只在紧急状况下服用,不能当糖吃,否则伤身。”
“哦——”宋清瞳点点头,心里还在惦记。
辽国行宫
辽帝萧狄手握着战报,双眼看起来冷厉嗜血,“一群酒囊饭袋!十万大军被三万兵马打得抱头鼠窜!”战报被扯成碎屑。
宫人敛目低首颤巍巍走到近前,小声说:“请皇上沐浴——”
萧狄看了宫人一眼,宫人吓得差点没堆地上,萧狄走出寝殿,来到温泉池边,宫女服侍脱衣,衣服除尽,露出魁梧健硕的身躯,迈步下水,泡了多时,宫女过来搓背。
宫女搓完背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萧狄背手打着圈按摩起来,萧狄阖上眼睛,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享受,可不多时,忽觉心底窜出来一股欲火,半睁开眼睛瞥一眼宫女,肤若凝脂,双眼含媚,上衣宽松露出雪白的香肩,容貌一般但是举止风骚,萧狄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一把将宫女拽下温泉池,宫女惊叫了一声,玉臂紧紧抱住萧狄,宫女的衣服已在一拉一拽之间被水冲开,两具**的身体紧紧贴合,于是温泉池里上演一出鸳鸯戏水的戏码,就在**时,宫女指间多了一支银针,快速插入萧狄的昏睡穴!
转过天,宋清瞳用过早膳,走出房间,正要推开冷君邪的房门时,承影报告了一个令她惊悚的消息,冷君邪醒了!
宋清瞳连忙收回手,转身往外走,看得承影一阵纳闷。
府衙大堂
赵涉让过座位后,众人皆坐在太师椅上,赵涉喜形于色,连眼睛都充满笑意,“刚刚收到消息,辽帝沐浴时不慎淹死了!”
此时,侍从刚刚端上来茶水,不少人正饮茶,听赵涉一说,口中茶水全都喷出来,云瑾长睫低垂,脸上神色不变,宋清瞳放下茶杯,洗澡都能给淹死?开玩笑吧?
大堂里展开热闹的讨论,袁副将道:“听起来不像真的,但是今日一早守城的士兵来报,辽国右院大王索齐派人捎信,要同我们和谈。”
赵涉说:“嗯,左院大王和右院大王都来了,一早就处死行宫里一百多名宫人。”
这么说是真的?真是天雷滚滚,从未听说古代哪个皇帝是洗澡死的!宋清瞳喝了一口茶,不过,死得好!省得她动手了。
陆飞江思索着道:“据说辽国皇室已经被萧狄杀净,萧狄一死,辽国必然大乱,右院大王索齐手腕强硬,很有可能在这场角逐中成为最大赢家,此时他来同我们和谈,无非是为了拉拢我们,增加获胜的筹码。”
赵涉频频点头:“辽帝一死,辽国无暇分心,我们可以不必理会什么左院右院,直接把他们赶出北秦!”说完,看向宋清瞳,恭敬地问:“黄大人怎么看?”
宋清瞳略一沉吟,道:“此时辽国局势不明,我国不能站在任何人一边,应该静待其变,赵大人你即刻派人传告辽军,限他们在今日太阳落山之前,必须撤出北秦国境,否则后果自负!”
陆飞江颌首,语气坚定:“下官誓死将辽贼赶出北秦!”
这时侍卫进来禀告:“黄大人,太傅请您过去一趟。”
宋清瞳的头立时大起来,该来的躲不过,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去面对冷君邪。
房间里的药味淡了许多,遥遥看去,冷君邪依然平卧在床,东方瑞看见自己进来,连忙招呼:“皇上,君邪醒过来了。”说着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宋清瞳硬着头皮走过来,坐到床边,做好被厌恶被漠视的心理准备,目光看着冷君邪,他的面色又好了一些,不过嘴唇依然苍白,讪然一笑:“阿邪,你醒过来就好——”声音戛然而止,心脏瞬间停跳,当她看清冷君邪投过来的目光时。
冷君邪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柔情脉脉,简直快把自己融化,大手费力的挪到自己的手背上,低哑的声音说:“瞳儿,我一直都在想你,这些天我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还能看见你,真好——”
宋清瞳的心跳一点一点恢复,他不记得她对他说的话了?嗯,很有这个可能,那时候他意识不清,这样再好不过!
东方瑞忽然插言:“皇上,这里条件太差,既然文贵君说君邪已经脱离危险,臣想今日就带君邪回京,而且皇上也该回京了。”
宋清瞳思索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醒来时就一直没看见水镜,“水镜呢?”
东方瑞恍然道:“老臣差点忘记,水镜让老臣转告皇上,他有事先行一步。”
他又走了?宋清瞳心中好一阵失落,如果没猜错,他是去寻找药材炼丹去了吧。
东方瑞又说:“四更天时,文贵君来给君邪疗毒,疗过毒后,说君邪已经脱离了危险,留下祛毒丹和生血药方,便匆匆走了。”
午后,蔺城府衙前停着两辆马车,马车后面是一百名骑兵,府尹赵涉送行,侍卫正将冷君邪抬上马车,此时冷君邪醒了,拉住宋清瞳不放手,宋清瞳随他乘上东方瑞的马车,马车不大乘坐起来却非常舒适,冷君邪孝顺,担心东方瑞坐起来颠簸,所以特意做过减震处理。
东方瑞乘坐宋清瞳的豪华车辇,澄观撩开车帘,嚷嚷道:“云先生,马车快开了,你怎么还不上来?”
云瑾从马车上收回目光,转身上了豪华车辇。
马车里,冷君邪后背靠在软枕上,宋清瞳坐在对面,空间狭小,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宋清瞳的心跳越发没有节奏,马车转弯,宋清瞳身体向一侧倾,冷君邪目光一闪,顺势将宋清瞳拉过来,贴着自己身边坐下。
深沉地目光注视着宋清瞳精致的侧脸,宋清瞳只觉投在她脸上的目光时灼热时冰冷,自己仿佛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真是受不了了!他到底记不记得?不过不管他记不记得,有些话她都要说出来!偏过头看向冷君邪:“阿邪,你怎么那么没有警惕心?喝酒时也不找根银针试试毒!”
冷君邪正看得专注,一怔,宋清瞳又说:“害得我连觉都没顾上睡,大老远跑过来,一来就被你——啊!”
身体不期然落进宽阔的怀抱里,冷君邪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进宋清瞳的颈窝,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宋清瞳心头一惊,正要挣扎着坐起来,冷君邪低声说:“别动,让我抱着你,记得小时候,你嫌马车颠簸,就赖在我怀里,让我一直抱着你,我的手臂都压麻了,呵呵。”
宋清瞳听话的一动不动,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转过天傍晚,宋清瞳一行人马抵达京城。宋清瞳长长吁出一口气,这一道上她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冷君邪只要醒着,就拉着她的手讲从前的事,从领兵打仗到平常小事,事无巨细,是不是人在病中,就喜欢回忆过去?
景德宫
上官潋月坐在椅子里,看一眼对面的宋清瞳,随意地坐在太师椅里,男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一回皇宫先来到这里,嘴唇弯起浅浅的弧度:“皇上不在的这三天里,朝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奏折林大人都处理了,除了——”目光快速瞟一眼宋清瞳,“除了纪府少奶奶林向晚忽然失踪。”
宋清瞳故作诧异地看着上官潋月:“哦?林向晚失踪了?怎么回事?”
上官潋月本来是试探宋清瞳,他派人查访,没有找到林向晚的下落,很显然林向晚被人秘密拿下,事情办得滴水不漏,难道会是宋清瞳?不动声色道:“皇上此行蔺城,赤霄,湛卢,鱼肠没有跟随。”
宋清瞳忍不住笑了:“皇后观察细致入微,林向晚失踪,皇后怎么看?”
上官潋月深沉地看着宋清瞳,如果之前只是凭空猜测,那么宋清瞳现在的反应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皇上怀疑林向晚?有证据吗?”
宋清瞳勾起唇角,记得他说出沉掉风凌雪的船时,也没提过证据之类的鬼话,现在抓捕林向晚倒管她要证据,不屑道:“朕觉得谁有罪,就抓谁,不需要证据。”
上官潋月眉毛挑起来,宋清瞳好笑地瞥一眼上官潋月的表情,站起身,“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掉一个恶人!”在上官潋月闪动不明的目光中,走出景德宫。
回到寝宫,刚喝下一口茶水,赤霄湛卢鱼肠飘然落在宋清瞳面前,赤霄道:“主人,三天前深夜,属下们已经秘密将林向晚捉捕。”
赤霄说的时候脸微微发红,那晚鱼肠负责小孩,湛卢放哨,三个人里他的功夫最好,所以只好上床拿人,抬掌击向熟睡中的林向晚,哪知这女人警惕心极高,睁开眼睛快速躲闪,虽然没有完全避开,但是掌势已经避开多半,随即掀被而起,白花花的身体露在空气里,吓得他差点叫出来,这女人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分心时,林向晚扯过纱幔发动起一轮猛攻,自己完全处在下风,幸好湛卢及时出现,一个石子弹过去,林向晚躲闪之际,他手起一掌将她劈晕。
鱼肠道:“林向晚被陈大人秘密收押,属下按主人的吩咐一直隐在林向晚房中。”
宋清瞳眼中露出精光:“除了官差,有谁去过?”
鱼肠道:“溯阳郡主,还有——丞相林况。”
宋清瞳挑眉问:“林况去做什么?”
鱼肠道:“林况以协助查案为名,只是进房间里转了转,不过,脸色不太好。”
宋清瞳一阵沉吟,林况同林向晚不过是远房亲戚,据她所知,自林向晚嫁入纪府后,两个人就没再联系过,所以感情应该不深。
湛卢道:“属下秘密监视林况,林况这几日常去刑部找陈冕了解案情,并且督促陈冕尽快破案。”
宋清瞳蹙起眉头,林况反应过度,难道他也参与其中?想到这里,宋清瞳只觉得遍体生寒,林况为官清廉办事严谨,又得楚天墨大力举荐,楚天墨不会看错人的。
吩咐:“鱼肠湛卢监视林况,一有异动马上禀告。”但愿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三个人退下去后,承影道:“皇上,属下去接华贵君?”
“去吧。”
承影领命离去,宋清瞳的目光看向明灭的光束,蜡烛越燃越短,生命有限,她的时间不多!寝殿上身形轻灵旋转,宋清瞳修炼起玄阳功。
第二天,宋清瞳穿戴整齐,登上金銮殿。
林况率先出列禀告:“皇上,臣妹林向晚三天前的夜里,在纪府神秘失踪,房间里有打斗痕迹,臣以为是被劫持,刑部陈大人调查无果,臣请求皇上另派大臣调查。”
宋清瞳的心微微一沉,林况一向沉稳,怎么这件事上就沉不住气了?问陈冕:“陈大人,林向晚的案子有进展吗?”
陈冕已经走到殿心,禀告:“皇上,现场没有有价值的发现,臣正在追查。”
宋清瞳看向林况,和颜悦色地说:“林爱卿,朕理解你的心情,破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陈大人坐镇刑部多年,经验丰富,再换别人不见得比他办得好,这案子暂由陈大人接着办吧。”
声音温和,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林况只得退回朝列。
东方亮走出来禀道:“皇上,日前接到胶州传来的书信,海关事宜楚大人已经办理妥当,近日商船便可同行。”
宋清瞳颌首,想到楚天墨很快会回来,唇角不由扬起来。
元雍出列禀告:“启禀皇上,您交待臣的事臣已经办妥当了,官塾昨晚落成,单等皇上亲自揭匾。”
宋清瞳心头一动,这么快?估计是应付了事,若是做得不好,她正好揍他一顿板子!勾唇一笑:“好,退朝时元大人留下。”
朗日升空,碧空万里。
退朝后,宋清瞳乘上车辇,前往元雍所说的官塾。
车厢里,宋清瞳背靠着软枕,意态安闲,元雍穿着官服,坐在对面,口中滔滔不绝。
“城北相较别处的房屋便宜,所以臣在城北买下一片房舍,然后去工部找人重新设计,又雇人手日夜不停施工改建,终于在十天之内完工。”
宋清瞳勾唇一笑:“元爱卿的速度很快,就不知官塾建的如何,朕要的官塾,不单可以让学童在里面读书,而且可以睡觉玩耍,因为官塾里收容的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元雍眼角有些抽搐,她怎么不早说?
宋清瞳将元雍的反应收在眼中,心中暗爽,这顿板子他是逃不掉了,笑得更加和煦:“以元爱卿的精明,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元雍坐不住了,心里盘算着是现在请罪,还是宋清瞳参观官塾时请罪,这一犹豫,车辇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停住。
宋清瞳心情大好地走下车辇,眼前是一处白墙红瓦的房舍,抬头看去,两扇不大的清漆门脸,门上匾额用红绸蒙着。元雍紧跟着下车,心里颇有点七上八下,赶在宋清瞳前面,推开门,一欠身:“皇上,请——”。
宋清瞳迈步走进官塾,迎面是一块宽展的影壁,上面篆刻着励志勤学的古文,刷以红漆。顺着石径前行,宋清瞳暗暗称赞,元雍眼观不错,布局巧妙环境清幽,是个学习的地方。
元雍在一旁做着介绍:“这是平时读书的地方,一间教室可以容下近百名学童,一共是五间……这是闲暇时蹴鞠的场地……”
宋清瞳看了一圈,走到一座假山前停住脚步,转过头看一眼元雍,微微一笑:“元爱卿,学童睡觉的地方在哪?”
元雍额上冒汗,正要领罪,就在这时,假山后面突然窜出来一个蒙面人,手中剑光一闪,运剑刺向宋清瞳,宋清瞳感觉寒气袭来,连忙一侧身,轻盈避开剑锋,蒙面人换剑势再次刺来,宋清瞳又闪身避开,看样子蒙面人的武功似乎不高,元雍快速弯腰拾起一粒石子。
此时,蒙面人剑锋扫来,宋清瞳飞身形掠上假山,蒙面人紧跟着追上去,元雍眼中寒光一闪,运足内力照着蒙面人的腰眼击去。
蒙面人“啊——”一声尖叫,顺着假山滚下来,行刺发生在一瞬间,又在一瞬间结束,侍卫赶到,将蒙面人押住,宋清瞳纵身跳下假山,心通通通直跳,还在诧异,刺客怎么好端端跌落假山?
侍卫扯开蒙面人脸上的面巾,宋清瞳愣住了,唇角一颗美人痣,是梅宛如!
“昏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宋清瞳心头顿时火起,楚天墨亲口承认同她退婚与自己无关,她怎么不依不饶了?!真以为自己不敢杀她?
“将刺客给朕押回宫去!”宋清瞳冷声说,官塾也不参观了,迈步向外走去。
☆、第七十六章
元雍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刺客出现得太及时,他知道隔壁院子的房主正卖房子,去户部领银子肯定来不及了,回家取银子先垫上再说。打定主意,脚步变得轻快,出了官塾,才发现宋清瞳的车辇已经开出去老远,提起袍摆,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皇上,等等臣——”
车辇行至皇宫门口,车外有人高声禀告:“皇上,臣有事禀告。”
宋清瞳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车旁跪伏着一名身穿文官服的大臣,道:“你起来回话。”
那名大臣站起来,中等身材,面容饱满,年纪在三十出头,宋清瞳认识,祝希之,翰林院学士,负责在金銮殿上拟旨,不过,今天他没有上朝。
祝希之恭敬禀道:“皇上,臣受楚相所托,代为照顾梅姑娘,请皇上看在楚相的面子上,念她无知饶了她,臣今后一定严加看管。”
宋清瞳瞟一眼祝希之,很好,她正愁没地方出气,祝希之正好撞枪口上来,梅宛如她是不能怎么样,但是收拾你祝希之她是不会手软的,勾起唇角:“将祝希之拿下!”
祝希之没感到意外,很配合地将手臂背在身后,被侍卫押到一边。
御书房
宋清瞳坐在龙书案前,梅宛如和祝希之并排跪在地上。
宋清瞳居高临下看一眼梅宛如,清冷的声音说:“梅宛如,你上次行刺,朕看在相父的面子上,没治你的罪,这次你又跑来行刺,你选个死法吧。”即使不杀她,也得吓吓她。
梅宛如双手撑着地,仰起脸看向宋清瞳,冷哼一声:“师兄待你恩深义重,到头来却被你……”话说了一半,贝齿紧紧咬住唇瓣,垂头不语。
宋清瞳挑起眉毛,她这话什么意思?
祝希之快速瞟一眼梅宛如,头伏在地上:“皇上,臣有负楚相重托,臣愿意代梅姑娘一死。”
梅宛如闻听柳眉竖起来,叫道:“姓祝的,不用你假仁假义,本姑娘还不知道你存什么心思?你照师兄差远了,天下男人死光了,本姑娘都不会看上你!”
祝希之闻言面上一黯,手撑着地直起身体,脸上沉凝如水,扬起巴掌,照梅宛如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梅宛如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祝希之,眼中的泪水要落不落,模样楚楚可怜。
祝希之沉声说:“这一巴掌,我是替楚相打你,楚相为国殚精竭虑,还要分心照顾你!你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就如此不明事理!”
祝希之说完垂下眼睑,抬手照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苦笑着说:“我最该打!明知道你的心在楚相身上,昨晚,你陪我饮酒,我还天真的以为你被我感化,哪知你是为了将我灌倒,跑出来行刺皇上!呵呵——”说完又是一阵苦笑。
宋清瞳终于听明白,祝希之喜欢梅宛如,而梅宛如不喜欢祝希之喜欢楚天墨,有意思,如果把梅宛如和祝希之配成一对,不就可以给楚天墨解掉一个大麻烦,嗯,她还没做过红娘呢。
想到这儿,宋清瞳故意板起脸,沉声道:“祝希之,你方才说愿意代梅宛如一死,可是真的?”
祝希之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庄重:“臣所言句句真心。”
宋清瞳点点头:“很好,朕可以成全你,来人,赐鸠酒--”目光看向福全。
福全在一旁看得清楚,对宋清瞳的意思心领神会,领命后,不多时返回御书房,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酒杯,酒杯里注满乳白色的酒水。
福全将酒递到祝希之面前,祝希之拿起酒杯,送到唇边时,抬眸看向梅宛如,梅宛如此时如坠梦里,感觉眼前发生的事很不真实,祝希之注视着梅宛如说:“梅姑娘,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生命有限,姑娘何必将青春年华投入到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凡事不可强求,希望姑娘将来有一个好归宿,希之言尽于此。”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梅宛如惊恐地盯着祝希之,只见祝希之身体晃了晃,随即倒在地上七孔流血!
宋清瞳的身体不由前倾,怎么会七孔流血?福全投来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宋清瞳的心这才放下,假的?也太逼真了吧!
梅宛如怔愣了好一阵,尖叫一声“希之!”泪如雨下,噌地从地上跳起来,没等她说话,宋清瞳先说道:“梅宛如,祝希之还没死,不信你探探他的鼻息。”她实在受不了这女人大喊大叫。
梅宛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宋清瞳,好一会儿,跪趴在地上,手指头颤抖的置于祝希之的鼻子下,果然有气息!心有余悸地拉起祝希之的手呜呜哭泣起来,却没发现,祝希之眼睛半睁,看向自己。
宋清瞳道:“梅宛如,朕这里有解药,祝希之能不能活全看你,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梅宛如抽泣着说:“师兄自到胶州之后,时常咳血,如今已经卧床不起,大夫让准备后事。”
“什么?!”宋清瞳腾地站起身,完全没料到梅宛如嘴里会蹦出这样的话,可还是无法相信,绷着脸问:“你远在京城,怎么会知道他在胶州的事情。”
梅宛如抹了一把眼泪,冷冷看着宋清瞳说:“他身边的人我都熟悉,是他的亲随给我传信,我本来以为你对师兄有心,原来是我弄错了,你看他没有利用价值,就把他发配到胶州,让他自生自灭!”
宋清瞳闻言头一阵阵眩晕,玉儿承影连忙上前扶住,御书房里的空气令人窒息,宋清瞳一刻不想多待,迈步走出御书房,身后,梅宛如正想叫住宋清瞳,解药还没给呢,冷不防祝希之反握住她的手,坐起身来……
宋清瞳脑袋晕晕沉沉,漫无目的走进内廷,联想到楚天墨之前面色一直不好,后来疗毒都要请上官潋月代劳,又想起楚天墨临去胶州那晚,说的话,“臣即使走——也放心了。”浑厚的声音历历在耳,他说的走另有含义?难道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眼前是景德宫,宋清瞳忽然想到,楚天墨请上官潋月为自己疗毒,上官潋月一定知道隐情。
迈步进入,寝殿里传来缠绵悱恻的琴声,太监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在令人回味的琴声里,宋清瞳走进寝殿,上官潋月双目微合,广袖宽袍席地而坐,面前案上摆着一架古琴,宋清瞳站在琴案对面,目光怔怔地注视着琴弦上灵巧翻动的大手。
直到乐曲的最后一声颤音在大殿里消失,上官潋月睁开双眼站起身,瞥一眼宋清瞳:“皇上气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宋清瞳的视线落在上官潋月身上,低声说:“皇后,朕想问你,相父咳血是因为给朕疗毒?”
上官潋月手拢着袍袖,缓步走到宋清瞳身旁,看来她知道了,“楚相体内真元耗尽,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如今油尽灯枯——”
宋清瞳闻听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昏过去,上官潋月连忙伸手扶住宋清瞳,扶着她靠在软榻上,正要收回手,宋清瞳一把抓住上官潋月未及撤回去的手臂,随即站起身,嘴唇颤抖着问:“有法子救吗?”
上官潋月本想说“药石无医”,但是,眼见着宋清瞳的眼中闪动着期待的光芒,着实不忍心见那双眸子变得黯淡。心如明镜,寒冰谷至宝冰雪莲可以恢复真元,是世间灵药,自然可以令楚天墨起死回生,但是,那是留给她恢复玄阳功进而化解体内阴毒的,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用冰雪莲去救楚天墨,以她对楚天墨的情意,很有这个可能,那样一来,她便无救了,所以,他不会告诉她。
“若要救楚相,只有将体内真气悉数导入,但是那样一来,施救者真元耗尽难逃一死,而且此法对施救者的内功修为要求极高。”
宋清瞳闻听,心头顿时一黯,以命换命啊,还不是谁都能救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宋清瞳仍不死心,双手依然紧紧攥住上官潋月的手臂。
盛满期盼的脸庞近在咫尺,上官潋月心头一疼,他不想看到她绝望的样子,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告诉她,微微侧过脸,硬着心肠道:“没有别的办法。”忽觉手臂一松,在看向宋清瞳,明黄色的身影摇摇走向殿门外。
寝宫里,宋清瞳不知道在椅子里坐了多久,无数想法如同气泡一样浮出水面,又一个一个破碎,心越来越冷,逐渐凝结成冰,她没有办法!
耳边疾风划过,鱼肠湛卢躬身站在面前,鱼肠道:“皇上,今日属下监视林况,散朝后,林况没有出宫,而是上了鸽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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