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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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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你功夫不如益西嘉措,是心思都花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我一边在心里大肆恶意地编排着欧阳少主,一边磨磨叽叽地走到唯一剩下的椅子旁坐下,盯着那碗药开始做心理建设:
  它很好喝很好喝很好喝……(以下省略一千字)
  “这药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废话!不信你试试!”
  完全沉浸在这解药带来的愁云惨雾中的我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我吼的人是目前掌握着我身家性命的欧阳少主……惨了。
  他却轻笑了起来,“小姑娘果然勇气过人……”
  我已经懒得分辨这话是褒还是贬了,反正最多四十九天,忍忍就过去了。
  想着早点喝完早点打发走这位大神,伸手碰了碰药碗试温,立刻被烫了回来,还真是……很烫呐。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少主正轻摇折扇的右手,看起来行动自如,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我可以把原因归结于他天生皮厚吗?
  头上忽然被折扇重重敲了一记,“小姑娘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没,没有啊!”
  他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抵在药碗外侧,片刻之后便有丝丝白烟自他掌心冒起,药汤面上升起的热气随之渐渐消散,片刻之后他收回手,笑道:
  “现在可以喝了。”
  伸手一摸药碗,刚才还热得发烫的地方此刻竟然已经只是微温,恰好是药汤适宜入口的温度了。呃……这人的功力真的会比益西嘉措差那么多?
  我咬牙闭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都史番外预留

  【始】

  朔风吹雪,烛暗夜寒。

  华贵的纯白毡帐中立着四根围金云纹的柱子,十数根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牛油巨烛“吱吱”地燃着。

  “嗤”地一声之后,传来了皮革被灼焦的糊味,与原本就弥漫在帐中的淡淡血腥混在了一起……
  

  巴音掀开帐门之时,扑面而来的便是这样一种让人连头发根处都会直沁冷汗的味道。
  不,真正让他打从心底颤栗的,与其说是气味,倒不如说是此时正站在帐中擦拭着手中钢刀的那一位,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

  他自少年时起便加入军中,跟在王罕身边东征西战,更为残忍的情景也见得多了。
  只是……

  此时仰面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在不久之前还是这帐中颇受宠的女奴。

  

  黄昏时分,她以有机密要事为由将他呵斥了出去。

  他早已是年轻将领中位阶最高之人,居然被一名女奴呵斥。虽然碍着主人的面子不便发作,心中却仍是气恼,出帐便寻人饮酒去了。

  直至片刻之前,帐中亲卫奉命来寻他,没料到帐中竟是这样的场景……

  

  “巴音,你来了。”

  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迅速收回目光,俯身行了一礼。

  “都史少爷。”

  

  身为王罕大汗唯一的孙子,克烈部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此时站在他身前的这名二十岁的英俊青年,便是他的直属统领,也是他早已决定追随之人……

  王罕大汗年事已高,独子桑昆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倒是这位都史少爷大有祖父之风。
  这些年乞颜部野心颇大,双方摩擦渐多,无数次明里暗里的交手下来,连铁木真那几个儿子也没讨了什么便宜去,是以声望日隆,在族人间颇得拥戴。

  近几年来……甚至传说连族中的耄老宿将都曾向王罕大汗进言,要将汗位直接传给都史……
  

  “叫什么少爷,铁木真那边从来没这么多规矩,照样领兵打胜仗。”都史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这样,你可还满意?”

  他的语气轻松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烤羊是否鲜嫩多汁一般。

  巴音却知道他所说的绝不是什么烤羊,犹豫了一下,才道:

  “我不明白……”

  都史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尽是残酷之意。

  “区区女奴也敢对你不敬,自然不能再留。若是你觉得不够解气,再做些什么也无妨……”
  

  跟了都史这么久,巴音自然明白这句不过是玩笑话,听在耳里却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凛。
  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地下那具女尸。

  致命伤自然是胸腹间的那一刀,但是……她的神情……

  似是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双眼惊恐地圆睁着,多少破坏了原本颇为秀美的面容。

  

  身为都史心腹之人,他时常出入于这座华贵营帐,自然是认得她的。

  名为其其格的女奴,十年前由铁木真所赠,近一年来时常奉都史之命回乞颜部给他那位未婚妻送衣物。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她确实是刚自乞颜部归来……

  巴音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都史,不太确定地猜测着:

  “……她可是惹到乞颜部的那一位了?”

  

  “其其格哪次去乞颜部的时候不惹她几次,她要是什么时候肯来跟我抱怨两句倒好了……”
  都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之意昭然若揭。

  平日里杀伐决断的一个人,一遇到和那一位相关的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巴音又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闭嘴。

  

  “不说这个了。”

  都史脸上忽地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你找人将尸体处理一下,对外……便说她是触怒了我被活活鞭死的。”

  

  “连夜把这消息给我散出去,我倒要看看还有几个人有异议……”

  “那您……”

  “我这便去见祖父,商议和华筝的亲事。你处理完这里,便点一队兵马,待会儿随我一同去乞颜部提亲。”

  巴音愣了一愣,眼看都史已经掀开帐门走了出去,忙追上前问道:

  “婚期不是定在明年吗?”

  两部当初议定的是等女方年满十六迎娶,怎么突然……

  

  夜色中,披着华贵银灰色貂裘的青年身形顿了一顿,才回身笑道:

  “……我等不及了!”

  

  巴音站在帐外,担忧地看着都史远去的背影。

  他对那位未婚妻实在是过于在意了啊……

  倒不是说那一位有什么地方不好,只是毕竟是铁木真的女儿,对未来的大汗影响如此之大,绝非克烈部之幸……

  

  【续】

  

  夜色深沉如墨。

  在这世间万物都陷入了沉睡的时刻,一小队兵马忽地自克烈部营地疾驰而出,“嗒嗒”的急促蹄声仿佛在昭示着不久之后即将发生的大事。

  

  克烈部距乞颜部约有十日路程。

  都史扫了一眼身后随行众人,俱都是他帐下骑术最为精湛之人,可见巴音是精心挑过的。他想了一想,冲跟在身侧的巴音招了招手。

  巴音立即策马靠了过来。

  他们两人骑术均极好,所以在马匹疾驰之时仍然能保持并行交谈的状态。
  

  “巴音,传令下去,所有人轮班歇息,五日内我一定要赶到乞颜部。”

  “这是不是……”

  巴音有些犹豫。其时蒙古人的马术天下无双,战事紧急之时,在马背上不眠不休赶路也是常事,但这次只不过是去提亲而已……

  都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想早日见到姐姐吗?”

  “……是。”

  

  看着巴音脸色苍白驰向后队的样子,都史心里微微有些愧意。

  这位长他八岁的年轻将领,原本很可能成为他的姐夫……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姐姐最后竟然会嫁给了铁木真的长子术赤。

  

  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姐姐被术赤□的消息,他红着眼要去找术赤拼命,却反而被姐姐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克烈部和乞颜部迟早会有决裂的一天,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要做术赤的妻子,从此就是乞颜部的人。他胜也好败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总是要同他在一处的。”

  ……

  那个时候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地记在了心上,却一直到这些年才慢慢懂得了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姐姐一直喜欢的人是术赤。

  原来所谓的“□事件”只不过是姐姐铤而走险的结果。

  原来……

  只要嫁给了一个人,便可以从此与原来的部族毫不相关……

  

  “全队都已知晓您的命令了。”

  巴音策马从后面赶了上来,低声向他禀告着。

  都史点了点头。

  “您这么急着赶去乞颜部……”巴音顿了一顿,才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跟其其格所说的机密之事有关?”

  

  “她是铁木真安插在我身边的探子。” 都史眼中杀意大盛,“居然从十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迟早有一天要跟他算清这笔帐!”

  巴音迟疑了片刻,才再度开口。“所以……您杀了其其格,又赶去提亲,是为了麻痹铁木真吧?”

  话音中的期待之意显而易见。

  

  都史扯了扯嘴角,笑而不答。

  他没必要让忠实的属下在这种时候失望,何况巴音所说的也确实是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要赶在双方开战之前……把她娶回来……

  他轻按着胸口的那方素帕,唇角微微上扬。

  只要成了亲,她便不再是铁木真的女儿,只是他的妻子……是他一个人的……
  

  【终】

  

  他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灰色的天空。

  “又下雨了啊……”

  

  冰凉的雨水毫无遮蔽地浇在胸前的伤口上,血一涌出便被冲散了开来。

  这样也好……现在这副满身血污的样子如果被她看见……

  

  那时候真不该说那句话的,这下……她真的会哭了啊……

  其实……我不是想看你哭的样子,我只是想看你眼里有我的样子……

  其实……明明是有的吧,却总是不肯让我看……你这个任性的家伙……

  还真是……遗憾呢……

  

  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连天空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了。

  但是……为什么……我还能看见你呢……

  ……

  ……

  ……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天空和大地之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雨幕,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一切重归死寂。

  (番外完)

  

  【余】

  阳光温暖,绿草如茵。

  有什么在他脸上轻轻地拂动着,弄得人痒痒的,他不想计较,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那东西却也跟了过来,在他鼻间轻搔着。

  他微恼地抬手就抓……

  “痛啦!”少女娇嗔的声音从离脸很近的地方传来。

  那声音是……

  他猛一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容颜……

  

  “发什么呆啊,快点放手啦!”

  手背上忽然被轻拍了一下,他怔了怔,才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缕她的发,似乎正是刚才在他脸上肆虐的罪魁祸首。

  难怪她会凑得这么近……近到他几乎一伸手就能碰触的地步……

  

  “讨厌……不准看了。”

  她脸颊飞起两朵红晕,抬手便来遮他的眼。

  “都是你……非要在这里睡……我推不醒你……才……”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他的唇间。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剧变

  本来以为欧阳克是来询问大叔师徒之事的,心里早早打算好了一套说辞。说假话很难骗过这人,但是我至少可以选择说什么不说什么。
  谁知道他只是瞧着我把药喝完,又随意东拉西扯了一阵,便端着药碗走人了。关于大叔师徒之事,竟是半句也不曾问过……
  难道是专程来给我展示他深厚的内家功力的?想了半天想不通,于是索性不想了,和这种腹黑的家伙比心机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默默地在墙上又划了一道痕迹,然后为自己COS囚犯的行为叹了口气,钻进被窝睡了。
  墙上的痕迹又多了四道的那天,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像咸鱼一样趴在院子里无精打采地晒太阳,顺带数着自己还有多少天可以刑满释放。
  今天是我到这里的第十三天,离大叔师徒正式来踢馆还有三天,估计欧阳锋大叔再过一两天也该驾临此别院了。话又说回来,真没想到第一个亲眼看见的武功绝顶高手会是他,我本来以为靠着郭大侠的面子,最先遇到的那位会是洪七公……
  在这个时代,高手之间彼此切磋武学好像是很普遍并且很普通的事情。
  通常由双方或是双方代理人定好时间地点便算是约定成立。比武过程中大家点到为止,不要说没有生死相搏的镜头,就连胜负也往往只有双方心知肚明。因此这种既无损颜面又可增广见识的“切磋”,无论是上门拜访的还是被拜访的人,一般都很乐意。
  而由晚辈或弟子接见也是惯例,为的是打发掉实力不够格的拜访者。
  ……
  ……
  ……
  难怪那天大家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大惊小怪的,因为这和电视剧以及小说里写得激烈无比的“踢馆”行为根本就是两回事啊……
  所以我压根不用瞎担心什么,只要安安稳稳等着听结果就可以了。
  顺带说一句,在喀丝丽开的赌局里,我压大叔会输掉这件事情似乎让参赌众人大为高兴,喀丝丽还很豪爽地免了我的赌金。
  呃,其实我只是就既定事实发表言论而已,并不代表个人偏好……为什么她们表现得一副好像我已经纳了“投名状”的样子……
  背上被烤得微微有些发烫,我翻了个身,开始晒正面——这是打跟李大嘴学的煎鱼里悟出来的。煎鱼一定要两面火候一致,出来的卖相才好看。煎鱼尚且讲究卖相,何况人乎?
  ——在这里憋了这么久,我身上都快长出蘑菇来了。
  青容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整备着药锅、药材之类的东西以备欧阳少主过来“亲手”熬制解药;喀丝丽带着前来参观的诸姬照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我努力扮演着一条正在煎的咸鱼,欧阳少主轻摇折扇,笑得春意盎然地刚自院门踱进来……
  阳光和熙,微风轻拂,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如果不是在下一个瞬间双眼陡然传来一阵剧痛的话。
  眼泪没完没了地涌了出来,我只听到身边“咕咚”、“啊哟”之声不绝于耳,心下大慌,抽出腰间金刀横在胸前,却也不敢乱动。好不容易两眼痛楚略轻,拼命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却令人骇然:
  小院中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人。唯一站着的人便是欧阳克,脸色却也苍白得好像鬼一样,一手撑在廊柱之上,身形也摇摇欲坠,看起来好像受伤不轻的样子。
  我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似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一丝血迹却自口边溢了出来。我慌得赶快跟他摆手,“你别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先扶你坐下来好不好?”
  见他点了点头,我这才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台阶上坐下,抬眼看到一地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心里直发毛。壮起胆子伸手在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子鼻下探了探,气息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有呼吸,赶紧跟欧阳克报备:
  “还活着还活着!你别担心,应该都还活着!”
  他微闭双目靠着廊柱,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向我招了招手。
  我赶紧跑过去,他嘴唇微动,极其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你……”。我还在屏息静气等着听下文,他却一口血喷了出来,染得胸前的白衣一片血迹,慌得我举着衣袖就去给他擦血。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来猜,你点头摇头就是了,第一个问题,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点点头,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
  “你现在神智足够清醒吗?”
  他再度点头。很好,如果神智不清,后面的问题我就不用浪费时间再问了。
  “你……是中毒了吗?”
  这个问题老实说我问得有些犹豫,虽然这症状很像中毒,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放倒“西毒”一家大小的毒药吗?尤其是欧阳克,从原着里欧阳锋溺爱他的样子看,他应该有一大堆避毒解毒的极品才对,不太可能是中毒吧。
  ——但是欧阳克居然点了点头!
  “那……这个毒你有药解没有?”
  说不定只是一时疏忽,他们家该有常备解毒药吧,我已经做好到他怀里掏摸的准备了!欧阳克想了一想,脸上忽而露出一丝犹疑之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摇摇头。
  好吧,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四周。一院子都是中了莫名奇毒的人,虽然看起来都没死,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唯一看上去情况好一点的欧阳克也差不多是个木头人状态,不能说话不能动。
  就算再没江湖经验我也想得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敢给白驼山下毒,就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肯定不会满足于这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死掉的状况。如果下的不是致命的毒,那他们的目标……就很明显了啊。
  情势紧迫,没多少时间能给我犹豫的了。
  我瞥了一眼欧阳克,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转头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屋里,从床上抓起早就整理齐备的救命宝囊——从在草原时我就养成了随时在身边带着它的习惯,自从来到这里后更是时刻小心谨慎地把它放在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刚要转身出屋,瞥到桌上的一碟点心,跺了跺脚,再顾不得什么干净不干净的,顺手抓起全部倒入怀里,冲出房门。
  这一进一出耗时绝对不会超过十秒,但是当我冲出去的那一瞬间……还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逃命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别院上空已经腾起了滚滚黑烟,夹杂着冲天的火光,连太阳都被遮蔽住了光芒——很显然是别院的某处被放了火。隐约还能听见纷沓杂乱的脚步声、嘶喊声……以及兵器交击的声响。如果我没猜错,身份不明的来袭者一定在找某件东西……或者某个人……
  我看了一眼正有气无力斜倚在廊柱上的欧阳克,不用说,就是他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住的这个小院虽然靠近主院,但入口却不知道因为什么目的而设计得很难发现。没有知情的人指点的话,很容易忽略掉在某堆假山石后方还有一个小小的院门,喀丝丽第一次带我过来的时候我也着实吃了一惊。
  但是,如果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毒把所有人都放倒的话,只怕很快也会找到这里来,再不赶快的话……
  我几步窜到欧阳克面前,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但神情居然很平静,很好,这样的心态比较适合跑路。
  “你现在能说话了吗?”
  他嘴唇微动,却还是摇了摇头。
  “好,那现在我说,你听着。外面那些人很显然是冲着你来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他点了点头,这家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很好。
  “所以我现在要去逃命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逃?”
  他微微皱起了眉,没点头也没摇头。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嘈杂,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到这里来。
  看着欧阳克不知道还在犹豫什么的样子,我“噌”地一下火就冒上来了,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
  “听着!我没学过武功也不想搅合到你们这些江湖恩怨里来,今天要不是你正好在这儿,我是绝对不会特意跑到外面去救你的!”
  可是……谁让这人正好在跟前,所以,无论如何……
  “我会尽力带你一起逃,但是万一遇上危险说不定我会把你丢下自己跑掉,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我数一二三,不动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喂,我是说真的,要是被人追杀我真的会把你丢掉自己跑的哦!”
  他眨了眨眼,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再度点了点头。
  那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得我相当地焦躁。笑,笑你的死人头啊!这十万火急的你还笑得出来,真TMD地想甩手走人!
  压抑着往欧阳克那张俊脸上抽两巴掌的冲动,我把他扶了起来,这家伙的气力似乎比刚才恢复了些,勉强能够支撑自己的身体。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只要这样持续下去,只要时间拖得足够久,他应该就能恢复,到时候我也就可以不用管他了。
  半拖半扶地把他弄到了后墙的角落处,让他撑着墙坐下,我拔出金刀对着某块颜色略深的砖撬了起来,只撬了两下那砖就松动了起来。
  欧阳克在边上“噫”了一声,像是很意外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好吧,对终于可以当面对他翻白眼这件事,我感觉还是很爽的——懒得解释,继续一块块往外抽着砖。
  这是我在院子里晃悠时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出口。三层叠加的厚实青砖之间并没有任何黏结物质,只是整齐地叠放在了一起,由于青砖本身做得很是精细,彼此之间严丝合缝,如果不是大力撞上去或者像我一样用刀撬,根本发现不了这里其实有一个大约能容纳一名成年人爬过的墙洞。
  最初建造这院子的人为什么会留下这个洞就不得而知了,但对我而言这却是一条再好不过的逃生通道。趁身边没人的时候我曾经试过一次,要搬开所有青砖需时大约两分钟左右,所以我现在只祈祷外面那群人越晚发现这小院越好。
  欧阳克的手似乎开始恢复一些力道了,他在吃力地帮我把身侧青砖略略推开,好方便把新的给挪出来,所以搬砖进度大大加快,没多久就大功告成了。
  我小心地趴在墙洞里,探头看了看外面。很好,大概因为这里紧靠着山崖的缘故,并没有被来袭的不明人物所注意,没有半点被监视的痕迹,我缩回院子,开始解欧阳克的腰带。
  他很合作地抬高了手,我甚至觉得头顶传来了轻笑声,恨得我牙痒痒的,真想踹他两脚!
  喵了个咪的,他以为我喜欢解啊,要不是记得书上说他这根腰带是金丝织就,非常牢固,正合适拿来拖他……
  把腰带绕过他的胸口,在肩胛处打了两个结绑定,扯了扯确定强度没问题,又扶他趴到了合适的位置。
  看看四周没有别的情况,我一头钻进了墙洞,连拖带拽,使上了浑身的劲儿,好不容易才把欧阳少主给拖到了外面。
  明亮的日光下,一眼就能扫见他脸上手上多出来的无数擦伤,呃……好像刚才只顾着用力拖人了,期间他的头至少撞到了三次以上的墙壁,而且还是脸直冲着撞过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报复啊,真的!
  幸好这里没有镜子,欧阳少主看不到自己的惨样,还冲我笑了笑。我自然也没有交代的打算,喘了口气,钻回院子,开始往外搬砖。
  这样待会儿从外面把洞口重新堵上,匆忙之间来搜查的人就很难发现墙洞的存在。
  他们肯定很清楚自己下的毒的功效,那应该是一种能使人全身无力动弹不得的毒药,所以一旦找不到欧阳克,多半会以为他是躲进了了别院中的密室暗道,一定会集中全力搜索别院,趁这个机会我们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实在逃不掉的话……就自求多福吧……
  有欧阳克在外面接应,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得多,十几块青砖很快就全部搬了出去。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深吸一口气,正要钻进墙洞,一抬眼却看见了倒在不远处的喀丝丽……和她身边的青容。两人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就像,就像尸体一样。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她们……是不是会变成……真的尸体?
  无论她们的本心是什么,至少我住在这儿的十三天里,她们俩对我一直是很照顾……现在,现在……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院子外的声音,似乎还有些距离才会到这里……犹豫了三秒钟,一跺脚下定了决心,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喀丝丽面前,抱起她就往墙洞那边拖。
  时间紧迫,救得了一个是一个。
  且幸喀丝丽和青容虽然身材高挑,却比欧阳克轻瘦得多,有欧阳克在外面帮忙,很快就把俩人运到了外面。
  顾不得喘气,连一头一脸的汗也来不及擦,我立刻拿起青砖,开始小心翼翼地对墙壁准线拼了起来。
  外面的喧嚣声越来越近,我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幸好……赶在小院门口开始有动静之前,封上了最后一块砖头。
  至于其他人……
  对不起,我不是圣母,我没法普度众生,我也做不到为了救别人把自己的命搭上。所以……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希望发现她们的人不是穷凶极恶的杀手,看在她们不是目标人物的份上,能够放她们一马……
  这……不一定是虚无缥缈的愿望,因为就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看见了自院门处冲入的红衣喇嘛,如果不是错觉的话,那身影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眼熟……

  继续逃命

  欧阳克已经勉强能行动了,喀丝丽和青容却还完全没有知觉。
  我不是女超人也不是变形金刚,更没有希瑞赐予力量,一拖三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把她们俩扶靠在僻静的墙角,这里起码比别院安全些……
  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下“救命宝囊”,确定没有因为刚才那一连串的剧烈运动磨损或掉落什么,金刀也好好挂在腰上,怀里的点心虽然被我爬上爬下地压变了形,但吃还是没问题的……很好,对于一段不知道需要多久,会遇到什么的逃命历程,这些都是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东西。
  转身扶起欧阳克,他撑在我肩上的重量已经明显轻了许多。可见这种从小练武的人体质到底和普通人不同,短短十几分钟里就已经开始好转,说不定到明天这时候就能完全恢复。那会儿没准他还能拎着我飞咧,我非常乐观地这么想着。
  只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天不从人愿”。
  我们刚走出一里多地,一道绿色焰火忽地自别院中窜起,带着尖锐的哨音在半空中炸了开来。虽然不明白焰火和哨音的具体含义,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你……现在是不是没法用武功?”
  犹豫再三,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果然欧阳克撑在我肩上的手臂立时沉了一沉。
  对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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