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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少女面对两个极品帅哥的选择:荷影剑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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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翔看了赵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跟从他将近十年,他近日才知道你有我这个表弟,可见你以我是胡人为耻,平常提都不愿意提。”燕翔语气苦涩,赵云心里一紧,他早知道表弟自幼为胡人的身份耿耿于怀,所以故意行为顽劣,却不想他成人后,还是这般敏感。
  “我们从小一起读书习武,我从来视你为手足,怎么会以你为耻?”
  “你如果不以我是胡人为耻,我是你唯一的姑表兄弟,怎么会这些年来从来没向刘豫州提过我?” 赵云不由地低下了头,回避他的眼光。他虽然关怀亲近表弟,可是深知胡汉隔阂,并不想宣扬姑母嫁给一个胡人这件事。“云表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赵云一怔,以为表弟在开玩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叫燕翔,表字于飞。”
  “那是我的汉人名字。我是鲜卑人,你可曾问过我的鲜卑名字?” 赵云语塞。是的,他自幼非常喜爱和亲近这个表弟,也许他爱的只是表弟汉人的那一部分。其实从很小开始,他就有意识地回避表弟有胡人血统的事实,难怪他至今连表弟的鲜卑名字都不知道。
  他沉默半晌,终于说道:“异族的血统不重要,关键要看你如何为人行事。于飞,你生于汉地,穿汉家衣、吃汉家饭长大,说汉语,行汉礼,只要你不再想着复国塞外,愿意戮力汉室,谁又敢不拿你当汉家儿郎呢?刘豫州弘毅宽厚,有高祖礼贤下士之风,将来必能成就复兴汉室的大业。当年马援说过乱世之中,君能择臣,臣亦能择君,如今天下汹汹,未知孰是,有解民倒悬之心的,唯有刘豫州而已。你若能适时择主,何患……”没等他说完,燕翔打了个呵欠,赵云一下子面红过耳。
  “云表哥,我是个粗人,没有你存亡死生,拯民于水火的侠义心肠,只想纵横塞外,复国报仇,然后醇酒妇人,逍遥一世。”不等赵云再说什么,燕翔一拍手,吩咐道:“来人呀,换大杯!”几个女奴袅袅婷婷地走上来,燕翔令一个穿粉红衫子的侍姬取过一面琵琶,轻拢慢捻地弹了起来。
  赵云知道难以说服燕翔投奔刘备,心中颇感失望。正想着回去该如何向刘备解释,却听燕翔问道:“云表哥,你还记得珠儿吗?”
  “谁是珠儿?” 赵云一怔。
  “珠儿就是弹琵琶的那个。”燕翔说,他的声音变得低低的,恋恋的,仿佛是在梦呓。赵云这才想起来,所谓珠儿是从前赵家堡里一个乐伎,擅弹琵琶,家宴上,经常听她弹奏。“你还记得檀儿、妍儿、玉儿、纹儿这些人吗?”燕翔又问。

他乡故知(8)
“当然记得。”赵云答道,他的声音也带了几许梦呓似的缠绵。这些名字唤起了他埋藏多年的记忆。当年赵家殷富,子弟成人后多选秀美的少女为役使,赵云、燕翔那时虽然尚未成人,可是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对家中出色的女奴颇为注目。想起了那些青涩的少年往事,两人对视一笑。战乱频仍,当年服侍他们的如花少女们,早已不知流落何处。回想少年裘马的无忧岁月,不觉悲从中来。
  “云表哥,我其实很想赵家堡。从前父母长亲都在,我们只管读书习武,那种平安的日子,再过一天,死都无憾。”
  赵云惨然变色道:“赵家堡已经被毁了,我们谁都回不去了。”他突然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嘴唇变得又青又白。
  燕翔满怀同情地看着他道:“我也知道回不去了。这里有时让我想起赵家堡,云表哥,我还不想离开。”
  这些年来,赵云努力压抑自己不去追忆赵家堡的一切,他担心怀旧只会让他倍感无奈伤怀。可是今夜和表弟秉烛谈心,往事像潮水一样在脑海中汹涌而至,令他难以逃避。他只得频频举杯,想忘忧于酒国。见赵云颓然欲醉,燕翔命侍女们送他去客舍就寝。
  一进寝室,赵云只觉温香拂面。矮榻上深红色的蜀锦被褥隐隐起着金翠相间的花纹,在烛光下发出丝绸特有的柔光。小几上摆着三层的镏金博山炉,几丝香烟袅袅而上。碧如已经把被褥铺好,请赵云就寝。薄醉之下,赵云看出这间卧室里被褥之华丽,枕席之精美,绝非寻常人家之物,不由对燕翔主人的身份更好奇了,心想此人必是贵胄世宦,说不定听说过刘备的大名,也许会帮助说服燕翔加入到刘备麾下。
  碧如帮赵云把长袍解开,他从小被丫鬟们侍候惯了,伸开手臂任她服侍。迷离间,他能隐隐感受到碧如的体温和身上淡淡的香味。突然意识她是表弟的侍姬,他一下子面红过耳,用袍袖裹紧身体,示意她退出寝室。碧如一怔,脸上随即恢复了温婉的笑容,向他施了个礼,把博山炉的香灰拨了拨,从怀里取出一小块安息香埋好,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赵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晨光透过糊了碧纱的窗户照入屋内,满室皆绿,仿佛置身于湖水之中。可能是残醉未消,他有些晕船的感觉。室内暗香浮动,每一寸肌肤都为柔滑的丝被所慰籍,舒适慵懒地让人又想昏昏睡去。
  这些年的戎马生涯,赵云早已习惯了军营中粗糙的毡垫,天不亮就起床,带领兵士操练。清晨对他意味着校场上的土腥气,士兵们身上的汗臊味儿,马匹咀嚼干草时鼻孔冒出的热气。而今置身于温软的锦绣丛中,赵云以为又回到了少年时的家园,这令他惆怅不已,好半天才明白身在何处。
  昨夜在灯下他没注意,晨光中举目四望,房中摆设的花瓶、博山炉、矮几、短榻全是几十年前的式样,床帐帷幔为厚重的丝绒所制,精美异常,只是颜色稍褪,晨光中看起来格外典雅,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苍颓凄凉。只有卧具是崭新的,在古旧的房间里,显得鲜艳突兀。 昨夜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熨得平平整整的放在枕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青木香味。另有一套崭新的蜀锦裤袍,软滑厚重,显然是备他换用的。赵云穿上自己的衣物,侧耳倾听,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赵云突然想起少年时在边塞听过的鬼故事:一个人夜晚在荒郊投宿,突然遇到了久违的亲人,在华美的庭院欢愉一夜后,清晨却发现朱楼绣户原是乱坟荒冢,至亲骨肉不过是孤魂野鬼。乱世之中,生死无常,活人和死人的界限早已模糊。连年的瘟疫、饥荒和战争的摧残下,人世犹如鬼蜮,而黄泉之下寂然的死人生活竟成了活人的向往,所以越是乱世,这样的鬼故事越流行。
  寂静中,赵云忽然后怕,和燕翔昨夜的欢宴难道是一场幻影?表弟爽朗的笑声,澄澈见地的温泉,似血的葡萄美酒,侍女们如花的面颊,昨夜的一切像湍流漩涡一般在他头脑中飞旋不停。
  “于飞!于飞!”他忍不住叫起了表弟的名字,可是到处静悄悄的,只听得窗外晨风吹过花木竹丛的声响。此刻,英武如他,也有些不安。赵云只得走出卧房,外面是一个小小的庭园,花木扶疏,翠竹摇曳,修剪打扫得极其整齐干净。赵云长舒了一口气,此处还是人寰,昨夜也不是一场春梦。可到底人都到了哪儿去了?
  花园地上有白色石子砌的小径,通向一个角门,柴扉半掩。他走了过去,思索片刻,终于推门而入。
  

孔雀东飞(1)
角门外是一片杉树林,郁郁葱葱,满眼新绿。林外依山势修建着几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点缀如画。只是这些楼台颜色剥落,雕缕精美的梁柱上结满了蛛丝,窗棂上爬满了藤蔓,屋脊上更是野草丛生,看起来十分凄凉。远处树林中,忽然传来几声似鸦非鸦、似枭非枭的怪叫,倍增诡异。
  一条小溪从山后蜿蜒流过,赵云顺着溪水随意走去。走着走着,他仿佛听到了琴声,忍不住心中一喜。远远看到溪水尽头有一架紫藤,开得层层叠叠,流光溢彩,琴声正是从紫藤架后传来。那乐声如浅笑,如低吟,如妩媚的眼波般含情脉脉。赵云不由地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了琴者。
  琴声已由柔媚变为凄清,叮咚细碎,似杜鹃夜啼,雨滴空阶,如诉如泣,令人如同午夜梦回一般顿感怅惘。赵云坐在紫藤花屏后的茸茸细草上,闭目凝神,细细体味曲中的意境,听到深微处,回想前尘往事,生离死别的种种,竟不觉滴下泪来。
  琴韵翻转,霎时激烈铿锵,声振林木,如骏马脱缰,大河奔流,雄浑激荡,撼人心魄。赵云只觉曲中隐隐有风雷之响,竟不似一人一琴之声,而有千军万马之势,令人血脉贲张。他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金戈铁马的战场,置身于厮杀圈中一般,觉得各种轻重缓急的声响从四面八方袭来,令他难以招架。
  曲调又一转,刹那间变得雍雍肃肃,端严和煦,哀而不怨,怒而不伤,颇得风雅之正。琴声越来越低,越来越远,霎时如空谷足音,旷达玄邃,一时只觉如雪满山谷,月明沧海般清奇高绝。忽听“嘣”地一声钝响,琴声嘎然而止。花架后,有女子轻叹:“唉,这一折我怎么总是弹不下去?!”
  他心下一震,绕过花架,却见琴案后倚着一个垂髫少女,拨弄断弦。“呵,是你!”眼前竟是那日桑林中遇到的牧蚕少女。
  那少女闻声抬头,见他脸上泪痕犹然,脱口问道:“你怎么哭了?”
  赵云一愣,用手去拂面颊,果然泪迹未干。他不知该如何支吾掩饰,只好讪讪问道:“姑娘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广陵散》。”
  “可是姑娘的佳构?”赵云有些期待地问道。
  “只要你听到琴声落了泪,就已得此曲之意趣,又何必管谁作了曲子?”她款款站起,抖掉身上的落花,对他说道:“我的琴奴没有跟来,能否烦请你替我抱琴?”
  赵云把案上的琴给端了起来。却见这张琴木纹素弦,毫无装饰,而且尾部隐隐有些焦痕。自古以来“焚琴煮鹤”是杀风景的事儿,如今是乱世,灾荒不断,别说是煮鹤,就是吃人也时有所闻,可是见到一张尾部被烧焦的琴,这还是第一次。见赵云满面困惑,那少女微笑道:“这就是蔡邕的焦尾琴。”
  蔡邕学识渊博,在天文、音乐、围棋、数术、书法、诗歌上的造诣均登峰造极,为一代学者之冠冕。他死后,他的手迹变得价值连城,能够收藏到一字一句,都为世人艳羡不已。这张蔡邕手制的名琴更不知要引起多少人的觊觎,她小小年纪居然拥有这张琴,来历一定不凡。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张琴?” 赵云不由问道。
  那少女脸掠过一丝自嘲的苦笑,叹道:“我不过是个乱世孤女,有幸和这张琴的前主人学过弹琴而已。对了,赵将军来赤乌山庄有何贵干?”
  “舍表弟依托于此处山庄主人的门下……”远远地忽听燕翔叫道:“云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txt小说上传分享

孔雀东飞(2)
赵云急忙回头,见燕翔匆匆而来,后面跟着一群持剑的女戎。他并不和赵云打招呼,而是向那少女纳头拜倒。她安之若素,挥手示意他起来。燕翔起身后正色地说:“云表哥,这位就是赤乌山庄主人。”
  赵云一时有些张口结舌,半晌才躬身向她施礼。那少女还礼道:“赵将军贵趾下降,令荒园生辉。昨夜天晚,未得款待。今日午时在冷云亭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不知为何,她的神情语气变得有些冷淡,略吩咐了几句,就在众女侍的前呼后拥下离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花丛后,赵云立刻追问她的来历。燕翔笑道:“当年我流落到了吴郡,箭毒转成了寒热症。有一天发病,正在破草里抖个不停,听到很多人吵吵嚷嚷,好像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人都走了,我忽然觉得草堆里有东西在动,原来是只白色的小老虎崽儿。虎肉和虎骨均是大补之物,我心想这可是天赐的良药,晚上把这只虎崽儿炖了,说不定可以疗伤。我正饿了,就把小老虎放在嘴边要咬断喉管喝血,突然听到有人说,‘你在干什么?快放下我的小鲁班。’”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就恶狠狠地对她说,‘你快走开,要不走,连你的血我也要喝。’她听了我的恐吓,毫无惧意,反而走近了几步,温颜对我说,‘你饿了,我可以给你东西吃,可是求你不要喝鲁班的血,它会疼的。’她言语温柔,人又生得可爱,我不由地就想把小老虎还给她。可是,我病中觅食不易,很不愿意把到手的食物拱手相让。我正在犹豫,她突然捡起地上的一根枯竹,猛插在我的伤口里。我惨叫一声,手就松了,她抢过老虎崽儿,咯咯笑着倒退了几步说,‘看你现在还吃不吃我的鲁班!’”
  “我不甘心被戏耍,出掌向她头上劈去。可没等我站起来,又是一阵寒战,抖得缩成了一团。我本以为此时她会讥笑我,却不想她走到我跟前说,‘我不知道你真的有病,你若饿了,我命人给你送些热汤水。’此刻我已经萎顿不堪,只得点头。这时她看到我身后的大弓,问道,‘这是角端弓,你是鲜卑人吗?’我能从塞外逃到江南,全靠这张角端弓阻止了匈奴的追兵,想不到江东居然会有人能认出这种只有鲜卑人才用的武器。我生怕她拿走我的弓,一着急就昏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已经睡在一间干净的下房里,身上的伤口也被清洗包裹好了。我问了伺候我的小僮,才知道她是吴侯孙权的表妹,在孙家极为得宠。当时华佗正在吴郡行医,他不太奉承权贵,怎么也请不来。阿芷就派人告诉他说我中了匈奴的毒箭,知道他这个中原神医也治不了,不过是请他来见识症状罢了。华神医受不了她的激将法,就来给我看病。他一见我的症状,就两眼放光,连说‘难治。’他先用银刀把我疮口的腐肉切去,又将犀角、珍珠等解毒生肌的药物磨粉,敷在伤口上,然后开了一个什么叫‘五石散’的方子。我吃了他的药,不到一个月体力就复原如初,从前日日发作的寒毒和热毒也止住了。”
  “我当时在她府上算是客人,等我伤愈之后,就要求做她的奴仆……”赵云听到此处,忍不住“啊”了一声,燕翔不理会他的惊诧,接着说道:“可她根本不想收留我,我就假装伤势复发,硬赖了下来。每日仔细观察她的行踪,最后终于被我抓住了把柄,她怕我说出她的秘密,这才不得不收我做她的奴仆。”燕翔得意洋洋地说道。 。 想看书来

孔雀东飞(3)
“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隐私把柄能抓在你手里,受你胁迫至今呢?”赵云觉得不可思议。
  “我可不能告诉你,万一你也起心要当她的奴仆怎么办?赤乌山庄内外如今只有我一个男仆,你难道想当第二个吗?”燕翔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赵云听了此话,又想笑,又想恼,只得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燕翔所谓的秘密和他主人的身世有关。她姓曹名茝,小字青芷。她的母亲是太尉桥玄的女儿桥琼,而她的父亲则是威震天下的曹操。当年桥玄见汉室将倾,认定曹操有克定祸乱的才干,有意把独生女桥琼托付给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谈婚论嫁,桥玄就过世了。他没有儿子,过继族侄桥瑁当家。桥瑁认为曹操的父亲曹嵩是大宦官曹腾的养子,虽然曹家富甲天下,可深为士族高门贱视,所以不肯许婚,曹操和桥琼只得各自婚嫁,直到多年以后他们才再度相逢,旧情复燃,而且生了一个女儿。
  桥琼早逝,曹操常年征战在外,怜惜爱女无母,也不放心把她交给别的妻妾抚养。那时桥瑁已死,他的家人正在淮南避乱。桥瑁的夫人和桥琼姑嫂感情极好,于是曹操让青芷的保姆带着她去投奔了桥家。桥瑁的两个女儿是一对艳名远播的姐妹花,后来桥葳嫁给了孙策,桥蕤嫁给了周瑜。两个表姐出嫁时,青芷还不到十岁,从此在孙家长大。
  当时群雄逐鹿中原,孙策崛起于江东。曹操为了专心对付袁绍,对孙家刻意笼络,不但替孙氏兄弟向朝廷讨要封号,而且联姻通好,替三儿子曹彰娶了孙坚哥哥孙贲的女儿,又把亲侄女曹白萍嫁给了孙坚的幼子孙匡。桥家人对青芷的身世向来讳莫如深,孙曹联姻后,青芷真实的身份才为孙家所知。
  建安九年,曹操把女儿接回身边。孙权派专人一路服侍她北上,还给曹操送了包括巨象在内许多南越珍宝。一年之后,青芷重返江东。途中她见一个猎户叫卖两只刚出生的小白老虎崽儿,觉得好玩,于是买了下来。她的船刚到吴郡,一只顽皮的小老虎就逃上了岸,害得青芷和她的侍从们在河边到处寻找,无意中碰到了伤病缠绵的燕翔。
  燕翔伤愈后一直赖在青芷的府上不走,他生性*佻达,隔三差五就到花街柳巷去混一混。有一天他刚从妓院出来,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妇人悄然进入旁边的人家,看身姿正是青芷的保姆王媚蛾。燕翔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于是留了个心。燕翔开始以为她是在此私会情郎,后来却发现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
  当时曹操虽忙于清除袁氏在河北的势力,可是他早就着手在江东建立了一个间谍网。青芷和孙氏家族关系特殊,得以随时出入吴侯后宫,所以通晓江东的军政内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保姆和曹操的间谍们联络,将探听来的消息送回许都。孙家能在乱世中割据江东,也自有一套非凡权谋。青芷的贴身侍女是从北方带来的,可仆役全都是孙家提供的,其中不乏派来监视她们主仆的人。为了复国兴邦,当年燕翔和父亲曾屈身忍辱,效命于匈奴人帐下,所以他对这种尔虞我诈的行为毫不陌生,一眼就看透了孙、曹两家在亲情面纱下的猜忌和敌意。
  有一天,燕翔故意把青芷保姆的隐事暗示给一个孙家的探子。那人邀功心切,果真追踪到了那条陋巷里,把王媚蛾堵在接头的小屋里。她以为行踪泄漏,正在窘迫恐惧之时,燕翔突然现身,一剑刺死了那个人,然后带着她迅速逃离现场。王媚蛾对他感激莫名,燕翔于是说出想留在青芷身边做家奴,以报答她救命之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孔雀东飞(4)
青芷虽然觉得燕翔一心为奴的行径蹊跷可疑,可看在保姆的面上,还是答应收留他。那时她带回江东的两只小白老虎已经有四五个月大了,变得越来越凶猛,一般人根本驯服不了它们。燕翔武功高强,制服两只小老虎绰绰有余,就成了专门照料老虎的“虎奴”。
  燕翔外表疏阔豪爽,内心缜密谨慎。深知青芷身份特殊,不管赵云怎么盘问,只说她是孙权的表妹,这个山庄是她母亲的产业。去年秋天,她的保姆过世,遗言愿埋在旧主人的园子里。青芷感激她的抚育之恩,所以不远千里从江东赶到荆州来替保姆下葬,并决意在此守墓一年,以志哀思。
  冷芳亭三面悬空,亭外是深不可测的山谷,和山庄相连的山坡上则种着上百棵梅树,枝上绿叶纷披,青梅如豆,别有一番情趣。青芷在冷芳亭上设宴款待赵云。  一时饭罢,大家正闲坐说话,却见一个侍女手捧长剑,走到赵云面前跪倒,柔声问道:“奴婢等久闻赵将军剑法高妙,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赵云对燕翔说:“都是你捉弄我。”燕翔大笑不答。
  几个在亭下弹唱的歌伎纷纷放下乐器,抽出座位下的长剑,排成剑阵。赵云走到梅林中,折下一条梅枝,微笑着回到亭前道:“筵席间的切磋用这个就好。”
  青芷见他托大,暗暗使了个眼色,侍女们同时举剑向他砍去。她们招式精妙,出剑迅猛,显然训练有素。但是赵云好整以暇,在剑锋中从容地左右游走,以梅枝为剑,不出十个回合,几个侍女都被他用梅枝击中手臂,长剑脱手,而他手中的梅枝连一片叶子都没落下。
  大家采声雷动,青芷也鼓掌叫好。燕翔斜睨了她一眼,向赵云说道:“不用剑就把赤乌山庄的护卫打败,云表哥好剑法。为了庄主的面子,我来和你比试一场,如何?”
  没等赵云开口,青芷笑道:“别扯上我,这又不是‘鸿门宴’,不用你来做项庄。”
  “我们从小打到大,剑招都知根知底的,还有什么好打的。我倒是想领教领教你的箭术,你的角端弓听说能射三百步以上,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赵云有意让表弟显露武功。
  燕翔从亭内的果盘里取了一枚柑橘,放在一个侍女的头顶说:“阿柔,你向山下走,头上的橘子可不准掉下来。”她战战兢兢地走了大约有三百步,燕翔让她停下,转过身来。 “云表哥,我射她头上的橘子给你看。” 他嘴上对赵云说话,眼睛却看着青芷。
  他正要把箭射出,忽听空中几声嘹亮的雁啼,一行大雁正向北飞去。青芷问道:“你能不能把第七只大雁给射下来?”
  “怎么不能,而且我的箭会正中雁的脖颈。” 燕翔话音未落,只听“噌”地一声,长箭离弦,雁阵中的第七只大雁旋即掉入冷芳亭下的深谷里。他得意洋洋地看着青芷,等着她的赞美。
  “你说要射中雁脖子的,证据何在?”青芷小嘴一撇,把手一伸。燕翔被她激得面红耳赤,立刻要下到山谷中寻找那只大雁。 “你小心些,带上阿狸帮你去找吧。”燕翔一语不发,翻下冷芳亭,手脚并用,顺着山崖向下爬。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藤蔓丛林中,青芷吩咐道:“阿鹭,你去叫阿柔上来,不必站在那儿当箭靶了。留下阿獭跟着我,你们去鸣玉轩摆酒给燕公子作贺。”众侍女答应一声,纷纷散去。她回头向赵云笑道:“令表弟想必还有一阵子耽搁,我们下去等他吧。” 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奴默无一言地走上前向赵云施礼,她十三四岁的模样,个子矮小,赤足垂辫,行动敏捷,自在前面带路。

孔雀东飞(5)
赵云生性谨重,本不会轻易和年轻女子多话,如今知道眼前少女是表弟属意之人,越发矜持无语。见他沉默,青芷就提起了他的剑法,赞不绝口,又问及他的师承来历。赵云只说他的师傅是个无名的乡下武师。“这样的剑法也许只有当年京洛大侠王越可相比拟。”青芷轻轻叹道。
  “我没有到过京师,也不曾见识过王大侠的剑法。” 赵云心下一惊,嘴上却淡淡说道。
  东汉末年,帝国大厦将倾,礼崩乐坏,好武私斗的风气极盛。不光杀猪屠狗之辈逞勇斗狠,连世家子弟都纷纷以行侠仗义为名,舞刀弄枪,走马射箭。袁绍兄弟、曹操、张邈、陈宫等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当年帝都洛阳游侠云集,大家时常在一起比较武艺、切磋剑法。曹操等几个好事之徒,在洛阳城外的伊阙旁找了一块山明水秀的平地,建了一座擂台,供天下好武之士较量。王越曾以一根竹枝大败十七位游侠,用他的成名绝技“空手夺白刃”连夺十六把宝剑,第十七把剑被他的竹枝绞成两截,从此被大家目为剑神,许多人都想拜在他门下学习。可是后来不久他就突然失踪了。游侠少年们四处寻找,也不知他的下落。其后四海分崩,生灵涂炭,洛阳作为帝都屡遭兵隳,当年参与伊阙比武的人在战火中几乎死亡殆尽,可是王越的剑法却成为当年洛阳盛时繁华记忆的一部分,为劫后余生的人们津津乐道。
  其实,赵云和燕翔的剑术师傅就是王越。当年他以高超的剑法名动京师,威震河洛。可是后来遭遇了一件人生惨事,只得离开京城,在乡下隐姓埋名,苦度残生。当时赵云的父亲赵鼎四处礼聘天下武学名师到常山教儿子、外甥武功,王越得以栖身赵家堡,将一身武艺,尤其是剑法,倾囊传授给了赵云。赵云谨守师训,从不对人提起师傅的名字。听到青芷将他的剑法和王越比较,心中很吃惊,脸上却不肯露出来。
  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鸣玉轩。几个侍女已经等在那里,设好了坐席酒宴。鸣玉轩前横着一条溪水,在不远处冲下一个两丈来高的陡崖,形成一个小瀑布,水声湍急,野趣盎然。赵云和青芷倚栏望水,各怀心思,都有些沉默。但见轩外轻云漠漠,天骤然阴了下来,凉风乍起,隐隐有些雨意。赵云怕她再追问师傅的事儿,打讪问道:“你今天不去牧蚕吗?”
  “我父亲说过身为女子就要娴习女红,采桑养蚕,以涵养妇德。我违背他不得,只好偶尔去桑林做做样子。” 言下之意,平常自有侍女们代劳了。这么说那日相逢实在是意外,赵云脸上不觉浮出笑意。
  “令尊尚在,怎么会让姑娘……?”女子未嫁从父,什么样的父亲会让一个小姑娘带着一群侍女和一个男仆在荒山里自己住?赵云正想着,忽觉脑后一阵劲风,仿佛有东西向他掷来,幸亏他为人机警,身手矫健,头一偏,躲了过去,饶是如此,耳朵还是被刮得生疼。却听青芷诧异道:“咦,你怎么来了?”
  赵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美少年,锦袍玉带,风尘仆仆,掩不住的俊秀英气,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长鞭,满面娇嗔地看着他。
  “哦,打错人了。你是谁?燕翔呢?”那少年毫无歉意,神色蛮横,可是声音尖细,一听就是个女人。
  赵云有些摸不着头脑,回望却见溪畔柳树上钉着一支精光四射的手戟,可见刚才从他耳边飞过的就是这把利器。。 最好的txt下载网

孔雀东飞(6)
“沁姐姐,这是燕翔的表哥赵将军。” 青芷转脸对赵云抱歉地说:“我表姐脾气很急,请将军见谅。我这就让阿鹊给看看,别伤着什么地方。”
  见她关切,赵云笑道:“没事儿。令表姐掷手戟的手法看来得了燕翔的真传。”
  那男装丽人娇嗔着翻了他一眼,向青芷说道:“燕翔那死鬼呢?他怎么躲起来不见我?”
  正说着,燕翔提着大雁进来,一见那女子,脱口而出:“孙姑娘,怎么是你?吴侯知道你来这里吗?”
  “这位是吴侯孙权之妹。” 青芷只得勉强笑着向赵云介绍。
  孙权此刻正和刘表的部将黄祖在江夏激战,孙沁到这里等于自陷敌境。刘备依附刘表,又是本家,和孙氏自然算是敌对阵营,难怪青芷开始时不愿意提名道姓。赵云只得假做不知,推说他们有客人要走,可是燕翔极力挽留,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下山。
  黄昏时分,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窗外不时传来那种似鸦非鸦、似枭非枭的怪啼,深山夜雨,倍增凄凉。桂华堂上烛彩辉煌,香气氤氲。侍女们精心打扮了,在堂下轮番歌舞。
  燕翔喝得兴起,非要和表兄拚酒。赵云连干数大杯,很快觉得头昏脑热,胸间酒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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