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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主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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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怎能忘怀?怎能割舍的掉?
良久,乔渊复杂的眼光才渐渐恢复清明,他暗自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乔渊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一下,才缓缓走出房间。
——————
此时已近夜晚,天色微微发沉,无名小山之上空无一声,山上的屋里发出昏暗的光线,在这座小山之上显得格外阴森,偶尔有不知名的小虫发出低低虫鸣声,更为这间简陋的屋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第八房间,祖师堂里。
除了还在昏迷的凌炎和陈林外,其余五人已经齐聚。
罗英此刻已经清醒,脱离了虚弱的状态。
此时,乔渊背对众人,正色道:“此次召集诸位前来,想必大家也都明白原因,我也就不再多言了。”
说着,他转过身来面对众人,提高声音道:“此次大战,是我们隐居二十年以来的第一次争斗,想必大家也有诸多疑问,不过,我想的是,我们此处的隐居地现在已经不再安全,所以,我提议,明日等两位师弟苏醒以后,我们商量出结果立刻动身,换一处隐居之地,不知四弟和五妹有何看法?”
他始终都没能忍心说出心中的疑虑。
乔渊这一番话,顿时让夏乐和夏雨两人有些愕然。
明天过后,自己就要离开这个长大的地方了吗?
罗英打了个哈哈,她契根尚未恢复,人也显得无精打采,此时便随口懒散道:“我没意见,听老大的。”
乔渊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沉思中的段尘。
段尘冲乔渊点了点头,道:“好!”
乔渊随即说道:“既然四弟和师妹没有意见,此事就此暂时先这么定下来,等明日清晨两位师弟苏醒,询问他们的意见以后,再下定夺。”
说罢,他把目光转向了夏乐与夏雨两人,目光有些复杂:“你们两个……已近弱冠,我决定让你们下山历练,不过,江湖险恶,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至少学好保命之术,相信你们其他四位师父也是这么考虑的。”
乔渊知道,自己五人之中出了内奸,以后的日子恐怕危险不断,与其将两个孩子留在身边,倒不如交他们本事让他们去江湖上体验一番。
乔渊的这个决定再次让夏乐两人极为惊讶,夏乐早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去江湖闯荡,但他没有想到,这机会居然来的如此突然。
看着夏乐两人惊愕的样子,乔渊再次说道:“小乐,小雨早年就已跟你陈师父学修木术,而且颇有小成,你呢?你到底想继承哪位师父的衣钵?你是知道的,想要学习中、高层五行奇术,必须要在体内种下某种五行的契根,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感悟此五行的奥秘。”
夏雨听到乔渊的话,顿时觉得脸红,夏乐跟陈林关系要好,自己跟陈林学习木术,完全是为了能尽量接触夏乐。
她不由得偷偷看向夏乐。
夏乐没注意到夏雨偷偷看他,本来大战过后,他就打算学修五行奇术,只是没有考虑要跟谁学,此次乔渊主动提了出来,他才仔细想了一下。
方才乔渊说让自己和夏雨外出历练,自己无论多么讨厌夏雨,都不能不去管她,而夏雨学的乃是木术,木能生火,水又生木,自己只有学修火术或者水术,两人才能配合的亲密无间。
木能生火,自己学修火术让师妹帮助自己?
算了吧!她不给我捣乱我就很感谢她了!
那只能学修水术了?
嗯,水术倒也不错,看谁不顺眼就把谁体内水分抽干,变成干尸!
想到这里夏乐心中大为点头,便说:“我想跟大师父学修水术。”
乔渊看了夏乐一眼,随即道:“嗯,好吧,夜深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至于其他问题,等明日两位师弟苏醒再议!”
随着乔渊话音落下,罗英打了个哈哈转身出门,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段尘对着乔渊作了个揖,道:“大师兄,那段尘告退了。”
乔渊点了点头,目送段尘离去的背影。
此时,祖师堂内只剩下夏乐他们三人。
乔渊吩咐道:“小雨,你也回房休息吧,小乐,你留在这里。”
夏雨乖巧点头告退,而夏乐则继续留在了祖师堂内。
看着目光不定的乔渊,夏乐心中有些忐忑,终于,他鼓起勇气道:“大师父,现在就要教弟子水之术吗?”
乔渊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递给夏乐,道:“这是水之术的修行法门以及控水心法,你拿回去好好修炼。”
夏乐接过书籍看了一眼,此书名为《水之道》,但下方没有署名,想必是乔渊空闲之余自己书写的。
他没有翻看内容,而是直接把书籍塞进怀里,对乔渊道:“请问大师父还有别的吩咐吗?”夏乐言下之意,便是想要告退了。
乔渊望着这个十七年前在大树下捡来的孩子,目光有些复杂,他长长叹了一口,郑重道:“小乐,你可知我为何这么早就让你跟小雨下山?”
夏乐仔细想了一下,眼光一亮,道:“难道紫烟鱼骨在我身上,您让我下山是为了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第八章 罗英往事
乔渊没有发笑,还是一本正经道:“紫烟鱼骨并不在你身上,也不在小雨身上,至于我让你们下山只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这一次争斗,情况复杂不是你俩可以想象的。”
说着,他再次叹息一声道:“而且,万事都一样,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此次遇袭侥幸躲过,恐怕,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躲了。”
夏乐明白了乔渊的意思,乔渊只不过是担心自己和夏雨的安全,听到这里,不由得感觉心中一暖,他眼神坚定,顿时有些冲动道:“大师父,我和小雨不是怕死之徒,如果再次遇袭,我们誓死抵抗就是!”
乔渊目光暴增,大骂道:“混账!”
夏乐一时愣在当场,他不是没有挨过乔渊的骂,只是此次自己的言语中并没有过分行为,他实在搞不懂乔渊为何痛骂自己。
乔渊看着愕然呆住的夏乐,心中有数,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道:“小乐,大师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此事牵扯过多,大师父不希望你和小雨介入。”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叹,继续说道:“你俩想留在我们身边,我当然是明白你心意的,只是万一再次遇袭,恐怕我们五人都无暇顾及你们,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让你们下山也是有原因的。”
夏乐有些懵懂,但不明白乔渊最后一句是指什么,于是,便问道:“大师父,您让我跟小雨下山,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呢?”
乔渊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我希望你俩下山之后,一直往北走,走到玄剑山下,你们拿着这块玉佩呈上,就说是故人拜访,问一问罗阳子是否还记得三十年前贵派失踪的那名少女,如果记得,还请不要忘了当年的一个承诺!”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极为精美的白色玉佩,递到夏乐身前。
夏乐接过玉佩心道,原来是叫我们替你去办事啊!就凭这一点,方才对乔渊突然升起的好感不由得下降了一半,他想了一下,便说道:“大师父,想必此事没那么简单吧?”
夏乐的言下之意极为明显,既然你让我替你去办事,总得把原因告诉我吧!
乔渊点头,目光闪烁不定,一边在祖师堂里慢慢走动起来,一边道:“三十年前,玄剑山曾走失一名十几岁的少女,但因种种原因,玄剑门人却在三日后找到已经面目全非的少女的尸体,当时的宗主罗阳子极为震怒,发誓要在三日内找到残害少女的真凶,将他碎尸万段!并联合江湖数十宗大小门派,日夜不停地查找真凶。”
夏乐有些不明白,便问道:“大师父,按说一宗名门大派在江湖上死去一名弟子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身为一派掌门,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难道这名少女身份特殊?”
乔渊停下脚步,赞赏了点了点头,道:“不错,此少女正是当时门主罗阳子的爱女,她因为跟罗阳子赌气,当夜趁人不注意,在玄剑山上跑了出去。”
夏乐张大了嘴,一副夸张的样子。
乔渊看了一眼惊愕的夏乐,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但奇怪的是,只过了两日,罗阳子突然面色阴沉对外宣布道,此事已经解决,此后所有人不得再提及此事,否则,就是与整个玄剑山为敌!当下,此事就此过去,虽然民间还议论纷纷,但整个玄剑山宗却是只字不提。”
夏乐像是明白了一点,问道:“看来那个罗阳子是找到了杀害少女的凶手了?但是为了怕影响宗门声誉,这才不让众人谈论此事?”
乔渊摇了摇头,道:“不,他没有找到凶手,而且这个凶手根本不存在!”
夏乐大惊道:“根本不存在?那,那名面目全非死去的少女是……”
乔渊平静答道:“那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夏乐顿时眼前一亮,道:“那大师父您是说那名少女并没有死?”
乔渊叹了一口气,道:“是,她确实没有死,当时找到少女尸身的第二天,罗阳子就收到一封密信,他看过密信之后就突然改变主意,停止江湖追杀令,封闭此次事件。”
夏乐继续问道:“那封信上写了什么?竟然让一门之主放弃对亲生女儿的寻找?”
乔渊再次摇了摇头,道:“这我并不知晓。”
夏乐低下头想了一下,猛然抬头道:“大师父您告诉我这件旧事,又让我去玄剑山找罗阳子问话,莫非您知道当初少女的下落?”
乔渊像是内心在闪躲什么,背过身去,不再看向夏乐,而是盯着黑色交椅上的五行仙人神位道:“不错,我自然是知道,三十年了,岁月荏苒,当初的少女此时已近大衍之年……”说着,他转过了身子,再次看向夏乐,道:“她正是你的五师父——罗英!”
夏乐愕然呆立在原地,他本就知道罗英出身于玄剑山,但他万万想不到,罗英居然是门主之女。这段故事包涵着太多隐情,想起以往中罗英谈起玄剑山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恐怕她本人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真相!
想到这里,夏乐便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五师父到现在还不明白真相吗?大、大师父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渊站在原地,静静回忆着往事,过往间的一点一滴此刻从他心中再度闪现,他暗自压住心中那股莫名冲动,才道:“此事是你师祖五行仙人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嘱咐我一定不可告诉罗英,当年我年轻气盛,没有多想,立刻就答应了下来,所以,至于为何原因,那只有师父本人自己明白了。”
夏乐一点一点在脑中理清思绪,首先是罗英赌气出走,然后被五行仙人收于门下,再然后,出于不知明的原因制造了一具假尸让玄剑山宗找到,最后,又给罗阳子写了一封信,好像信中罗阳子答应了五行仙人门下一个承诺,此时乔渊正是让自己去玄剑山找罗阳子履行当初的承诺。
想到这里,夏乐随口问道:“大师父,您让我询问罗阳子门主的承诺到底是什么?”
乔渊再次答道:“此承诺与我五人性命有关,更与‘风云虚幻’有关。”
这是夏乐第二次听到风云虚幻,第一次是从灰袍神秘人口中听到的,这一次是乔渊亲口说出的,他心中甚为不解,便问道:“大师父,灰袍神秘人此次袭击我们好像就是为了此物,而玄剑山宗的承诺又与此物有关,这风云虚幻到底是什么?”
乔渊的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喃喃道:“我并不清楚风云虚幻是为何物,想必灰袍神秘人自己也不知道此为何物,恐怕只有灰袍神秘人背后的姬贤和你师祖五行仙人知道了。”
夏乐不解道:“这跟师祖有什么关系?”
乔渊道:“风云虚幻与紫烟鱼骨有莫大关联,传说,紫烟鱼骨正是开启风云虚幻的钥匙,而紫烟鱼骨就在你五师父罗英身上!”
说到这里,夏乐心中已经大致明白,自己和夏雨只不过担当一个“通风报信”的角色,神秘人背后姬贤宗门的目标是罗英身上的紫烟鱼骨,而五位师父为了抵挡姬贤宗门的袭击必然要抱成一团,只有抱作一团,五行金、木、水、火、土才会生生不息,发挥出最大威力。那么,五位师父中的任何一位都是不能离开的。
想到这里,夏乐内心沉重,自己从小生活在五位师父身边,此刻却突然要带着师妹去梦想中的门派完成一个承诺,顿时,他突然觉得很是伤感,虽然要离开五位师父心存不舍,但他明白,雏鹰始终都要第一次展开翅膀,去蔚蓝的天空中自由闯荡。
想起玄剑山宗与五位师父的复杂关系,夏乐不由心生感叹。
看来,江湖中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夏乐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心中着急之际,猛然脱口而出,道:“大师父!方才您说明日与众位师父商量过后就打算另换隐居之处,那我和小雨以后要怎么才能找到五位师父的栖身之地呢?”
乔渊深深看了夏乐一眼,右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以表安慰,他缓声道:“只要罗阳子门主答应履行承诺,你跟小雨自然就能见到我们。”
说着,他没等夏乐继续发问,便吩咐道:“好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给你的《水之道》是我毕生心血所著,你一定要潜心修炼,就凭你的资质,三个月内必有小成!”
夏乐眉头一皱,只好告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祖师堂内,乔渊望着夏乐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南阳火:今天家里网线突然断了,此章是在网吧写的,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的网线才能修好。)
第九章 明天过后
回到自己房间,夏乐心中一片茫然,脑中极为混乱,今夜这一谈,对他来说,信息量的确很大,他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搞清楚这些事情的代价,就是肩上的担子,他忽然觉得担子极为沉重,这中间,不但包括了五位师父的安危,更包括了五行宗门、玄剑山宗和那个想要抢夺紫烟鱼骨姬贤门宗之间的争斗。
万一自己失手,恐怕便会引来一场江湖大难。
看来,大师父把小雨支开并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那种柔弱的性格挑不起来这个沉重的担子。
想到夏雨,夏乐从怀中掏出乔渊给的那本《水之道》,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水之术修炼圆满,在往后的日子里,没有强大的实力,恐怕根本担负不起“通风报信”的责任。
虽然自己算是较晚入门的了,但一旦自己学会水之术,就能跟师妹配合,水可助木,两人生存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了夏乐的房间,此时,夏乐正在窗下翻看乔渊给的那本《水之道》,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天下修行之道不论门派,实力大致分为七层,第一层名为“初窥”,指的是一些初学弟子;第二层名为“渐入”,指的是一些渐渐摸通修行门径的门人;第三层名为“小成”,指的是对于修行有所感悟,并有一定造诣之人;第四层名为“驾轻”,指的是一些熟练运用修行技巧以及法门的人,此层次上的人可以称之为高手;第五层名为“贯通”,指的是一些已经将修行之术修为圆满的人,在这个层次上的人,一般都为宗主,或者长老;第六层名为“神会”,指的是世间仅存的几位江湖奇人,他们的修行程度登峰造极,功力更是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这类人往往返璞归真,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古道奇人;最后一层名为“大成”,遗憾的是,此层次江湖上至今没能出现一位,所以,是没有衡量标准的……
草草看过,夏乐心中有数,直接翻到了内功心法这一层。
夏乐知道,自己想要学习更深的水之术,必须要在体内生成水性契根,而想要在体内生成水性契根,就必须把内功心法修炼到第一层。
而水之术内功心法第一层就是要感知水的力量、形态以及性质,只有感知到了这些,才能在体内生成水性契根。
而想要修行水之术,就必须放弃其他五行中的初学之术,也就是夏乐曾经学过的树语声、起火符、冶金术以及遁地术,因为体内一旦生成水性契根,就会排斥其他五行,所以,五行之术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是达不到共存的。
以前夏乐所学过的控水咒只是感知了水的形态,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去感知水的力量与性质。
水的力量是什么?性质又是什么?两个问题在夏乐脑中不停混搅,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性格沉稳的人,此时脑中装了这么多杂乱的东西,哪还能静下心来修炼呢?
心烦意乱的感觉充释着夏乐的整个身心,终于,他按耐不住,一下从床上站起身来。
他缓缓走到窗前,“吱”地一下推开了窗户。
乔渊几人早已入睡,四周寂静无声。
夜空深沉,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周围繁星点点。
无尽星空,似乎藏有对人间的无尽眷恋,而星空之下,便是红尘江湖。
明天过后,自己也要踏入江湖了吗?
夏乐不禁有些痴了。
借着撩人月色,一股莫名失落突然泛上心田。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出门,快步往屋外跑去。
他突然很是不舍,想去后山看看,看看自己曾坐过的岩石,看看那条熟悉的小溪,看看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土地。
夏乐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后山的养心谷内,但他没有料到,在他之前,谷中就已经有了一个身影。
夏乐顿时停住前进的步伐,悄悄的走近了一些。
借着月色,他清楚的看到,那人穿着一身粉色布衣,过肩长发被她扎住,发梢随意竖在了右面肩膀上,此人正是他的师妹夏雨。
月光下,溪水边,夜风轻轻抚动了夏雨的发梢,她眉头紧锁,低垂着头,眼睛里仿佛有着淡淡哀怨,静静地注视着流动的溪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或许是将要下山,两人此后要一起独立面对险恶江湖,这一刻,夏乐的深心之中顿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温柔,以往对夏雨所有的成见,此时都烟消云散。
他轻轻走了过去,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忽然在脑中浮现,他故意绕到夏雨背后,粗着嗓子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姑娘你也睡不着啊!”
夏雨显然被吓了一跳,猛然转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待她看清楚是夏乐之后,才稍稍放心,低声道:“师、师兄。”
忽然她“啊”的一声又往前迈了一步,原来,她只顾着害怕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料已经踏入溪水之中,此时,溪水弄湿了她的鞋子,才不由得叫出声来。
夏乐看着夏雨惊慌失措的样子坏笑了一下,道:“师妹深更半夜不在房内休息,跑到养心谷里干什么?难道是约会小情人吗?”
夏雨被夏乐最后一句话羞的满脸通红,顿时低下头不敢看向夏乐,怯怯解释道:“小雨、小雨没有……”
夏乐依旧坏笑道:“莫非真被师兄猜到了?那师兄我就不能打扰你的好雅兴了。”说着,就假装往回走去。
这一句话调侃的话,倒是让夏雨给误会了,她觉得仿佛有一根针刺在了自己的心上,她望着眼前坏笑的男子,心中一痛,终于抬头,鼓起勇气,拉了一下夏乐的衣角道:“师、师兄,小雨、小雨真的没有……”
夏乐显然明白夏雨的意思,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那双满是哀怨的眼睛,心中忽然觉得师妹真是可爱之极,随即,他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在夏雨脑袋上敲了一下,才道:“那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夏雨脑袋一缩,轻轻低下了头,道:“刚才听、听大师父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小雨心中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里,回到房间的时候,小雨怎么睡也睡不着,就是、就是想过来看看师兄往常‘修行’的地方,我怕、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夏乐忽然心中一酸,恶作剧的想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何尝不是舍不得这个地方,这才深夜奔跑过来的吗?
他轻轻走到溪边,摸了一下平日常坐的岩石,似乎尚有余温,他轻轻站起,仿佛自言自语道:“明天过后,我们就真的离开了,就真的离开了。”
空中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皎白月光,整个大地,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两人静静站在溪水边上,眼中迷茫的神情仿佛在这一刻,更加浓厚了。
第十章 陈林苏醒
天色蒙蒙亮,无名小山上依然如往常一样响起鸟鸣,山顶小屋之外,一切宛如平常,昨日激烈的争斗像是不曾发生过,一切都是从前的安宁景象。
夏乐昨晚显然并未睡好,带着倦意,匆匆洗刷过后,才拖着昏昏欲睡的身体来到屋内的大厅之中。
此时大厅内除了早就睡饱的陈林之外,还有睡眼惺忪的夏雨,夏乐只觉得眼皮发沉,还没有看清楚有几个人的时候,就感到肩膀吃痛,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哈哈,小混蛋,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又干啥坏事去了?老实交代!”
夏乐揉了揉眼睛,转身看到陈林一手拍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猥琐地样子对自己笑道。
虽然只是一夜未见,但在夏乐心中,昨晚一夜却是极为漫长,此刻看到一脸猥琐笑容的陈林,顿时觉得格外亲切,一下心情大好,就连昏昏欲睡的感觉,一瞬间也消减了不少。
听到陈林对自己的调侃,他一下甩开了陈林的手掌,不服气道:“哈哈,我说老家伙,难道昨天一战把你这么多年储存的功力都用光了?”说着,他上下打量着陈林,喃喃自语道:“好像又瘦了一圈呀……”
陈林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道:“小混蛋别想转移话题,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做啥坏事啦?”
夏乐白了陈林一眼,道:“去去去,老家伙,我夏乐在你心中的印象就那么坏吗!”
陈林小眼一眯,平时俊秀的面庞被他这个动作完全破坏,猥琐之意更浓,他对夏乐挑了挑眉,才道:“那我乖徒弟怎么好像也是精神不佳呢?”。
夏乐这才注意到呆在一旁的夏雨,不由得向她看去。
此时,夏雨站在一旁正观察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看着夏乐突然把目光转向自己,她只觉得心中一紧,眼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赶紧躲闪夏乐的目光。
夏乐倒没有觉得夏雨异常,他方才看了夏雨一眼,看到她眼睛发红,睡眼惺忪,便想起了昨晚二人“共渡的时光”。
其实昨晚两人在谷内待了一小会儿,便回到了山上,只是一路上为了多看一眼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便放慢了脚步,慢慢欣赏。原本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走了接近一个时辰,这才一晚没有休息好。
陈林发现面前的小家伙正在发呆,不由得伸出手掌在夏乐面前黄了一晃,道:“小混蛋,想什么呢?”
见夏乐没有反应,他便顺着夏乐的眼光看了过去。
只见夏雨站在一旁微低着头,脸色有些潮红,一对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看到这里,陈林心中顿时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在自己身边生活了十七年,又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只见他眼珠子一转,轻轻一脚踹到了夏乐的屁股上。
虽然力道不大,但夏乐正沉浸在回忆里,一下没能掌握住平衡,顿时向前倾斜了几步。
夏乐回过神来,不由得张口大骂道:“靠,老家伙,你竟然在我毫无防范之时偷袭我!”
陈林一副得意的样子,一边卷起袖子,一边道:“嘿,你这个小混蛋,没听见我老人家给你说话嘛,一天不收拾你,你又皮儿疼了是不是?”
夏乐顿时大怒,也卷起了袖子道:“哼!你这老家伙平日闲着没事就会欺负年轻人,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老混蛋!”
说着,一老一少便扑向了对方。
没有想象中的厮打,两人在距离对方半丈处停下了各自的脚步。
他们二人相互凝视,脸上都挂着严肃的表情。
忽然,屋外吹来一阵轻风。
两人同时大喝道:“石头、剪子、布!”
结局不分胜负!
“石头、剪子、布!”陈林的剪子顿时被夏乐无情的石头敲碎!
陈林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夏乐心情大好,对陈林大声笑道:“哈哈,老家伙,你输了!我此后一个月的衣服你都要给我洗!”
陈林见夏乐开怀大笑,自己也笑了起来,满不在乎道:“哈哈,愿赌服输,这都是小事儿!你放心吧,我老人家绝不食言!”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看着陈林满脸笑容,夏乐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就要下山了,以后的衣服没人再会给自己洗了,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有些黯然,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这次就饶了你这个老家伙吧。”
陈林满脸诧异,不明所以道:“小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老人家难道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吗?”
夏乐想不通这个跟见利忘义有何关系,只是他此时心中黯然,也就没有多想,对陈林道:“老家伙,你不用给我洗衣服了,因为我今天就要下山了!”
陈林显然不知道昨天乔渊的安排,在他心中,下山也不过只是去购些粮食,不过看夏乐一副惋惜的表情,心中甚是疑惑,便问道:“什么下山?”
夏乐正想回答,突然听见夏雨咳嗽了一声,他顺着夏雨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凌炎此时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给陈林打了个眼色,陈林一愣,看到走进来的凌炎,对夏乐说道:“你这小混蛋,就是问你你也不会说实话,我还是问你三师父去!”
说着,便连忙迎上前问道:“我说老三啊,刚才你出恭之前怎么也不告诉我小混蛋今天要下山的事情呢?”
被陈林当着小辈的面说自己出恭,凌炎有些挂不住面子,瞪了一眼陈林,语气有些微冲,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陈林一听不乐意了,摆出师兄的架子,道:“哎呦老三,你也想跟师~兄~我~过不去吗?快点告诉我,小混蛋要下山是什么意思!”他特意加重了“师兄我”三个字的语气。
凌炎只好无奈道:“二师兄,不是我不说,我是真不知道啊!”
这时,一旁传来了夏雨怯怯的声音:“二、二师父,三师父他真不知道。”
听到夏雨说话,陈林又扔下凌炎不管,跑到了夏雨跟前,尽量摆出一副慈祥的样子道:“乖徒弟,快告诉二师父,他为什么不知道?”说着,他指了指大为摇头的凌炎。
夏雨被他“慈祥”的表情吓到了,向后躲了一躲,才说道:“三师父昨天在你昏倒之后,他也昏倒了,所以、所以三师父他也是不知道的……”
陈林像是豁然开朗般,“嘿”的一声转过了身,对凌炎调侃道:“三师弟呀!姓陈的晕倒是因为被炎离剑泄去了木灵之力,你又是因为什么呢?”
凌炎懒的理他,摆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问大师兄吧!”
陈林正想继续纠缠凌炎,便听到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一身黑衣的乔渊从房中走了出来。
他赶紧上前说道:“大师兄,你快告诉我小混蛋为什么今天下山?”
乔渊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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