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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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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仅没有,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加疏离了些。
她没有问过自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一样。这对泽湮墨来说是一种打击。离影在边上看着,却也无能为力。有些事是必须他们自己去解决的。
无轻一直都沉默,濯疏言也顾不上他。她和镜孤云这一头刚刚才商量好接下来该如何带着人马杀回苗疆,那一头白帝城的暗卫就传来了消息说泽天行突然离开南疆回去了京城。
镜孤云皱眉,虽然这泽天行的野心绝不可能只限于南疆,但不管怎么说他最想除掉的濯疏言还在这里,他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除非京城那里出了什么他更加在意的事,又或者是他不想和泽湮墨有什么正面冲突所以暂时避开。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好,眼下濯疏言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京城的傀儡已经搞得子轩修意他们疲倦不堪,若这个时候再加上泽天行就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濯疏言他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之前被敷巫族控制的村落重新夺回,而后再赶赴京城。
濯疏言收到了书寒潇传来的消息。他早就先回到了京城,将北海执夏和苗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子轩修意,同时也可以为濯疏言随时传递京城的情况。此前传来的消息虽然比较危急,但一切还在控制之中。而这一封传书中的内容却迫使濯疏言和镜孤云立刻从白帝城出发。
原因是书寒潇在信中说,傀儡的数量突然又暴涨,即使加上裴家军的三十万兵马,最多也只能再坚持月余。子轩修意已经将能调动的兵马全部调来,若再调动更多人马,那么边关防务就要出现问题,而同时也势必会引起天歌百姓的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若是民心不稳,将会引来难以挽回的灾难!子轩修意深知泽天行恨他,恨这个皇城!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天歌在自己的手中被断送!
情势已然是刻不容缓,白帝城中遍地都是精英,兵力也是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强。裴隐瞠目结舌,真的看不出这个地方会有如此强大的人力物力。之前子轩修意倒是跟他说过,这白帝城若是想要造反的话,天歌即使是泱泱大国也未必能镇压得住。当时的裴隐还以为那不过只是子轩修意的夸大其辞。但眼下看来,子轩修意说的都是真的……
裴隐也是个元帅,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军队里士兵的士气和平时训练的情况。这白帝城的军队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士兵各个都眼露精光,这样的强悍完全不输给自己裴家军的精英部队。而这些可以和天歌精英相比的白帝城士兵,却只是最普通的……
再看那些将领,哪个去了江湖都会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样的强大,若真的跟子轩修意杠上,那对天歌来说还当真会是极大的灾难。难怪这白帝城被人奉为天歌最特别的所在,他不属于江湖,更不属于天家,原因就是,不管是江湖还是皇家,都无法驾驭和容纳这样一个强大的所在。
可镜孤云竟然可以将这白帝城打理的那么有序,不由的看向了他。果然是千古风流的人物,当真是不同凡响。而此时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濯疏言,竟也散发着一种让人惊讶且难以忽略的气息。
和帝王身上的霸气不同,濯疏言的气息更像是一种感召力,就像是白帝城的城民将她当成是神那样。只要她往那里一站,就会让人虔诚的追随她的脚步。
濯疏言原本就是个清灵到极致的人,她身上的气质浑然天成,如今又多了这样一份感召力。真真是天人之姿……
裴隐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他一直都觉得濯疏言有一种能力,能让人喜欢她却又不会萌生一定要将她得到手的邪恶念头。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濯疏言太善良,让人不忍心看她受苦。但现在发现不仅仅是那样,更重要的是她的骨子里自然而然的就带着一种让人仰望的风华,难道这就是大巫祝的血统?
白帝城里的精英和兵队虽然强大,但是他们向来都只管白帝城里的事,像这样大规摸的出城还是首次。然,镜孤云和夜竹溪亲自带队,让白帝城的士兵是各个振奋。而之前濯疏言在重华宫上吹奏的那一曲更是让这里的人将其敬若神明。虽然那一次血溅白帝城的事件依旧遗留在白帝城民的心中,但此时此刻他们都将之当成是上天的旨意,加上夜竹溪暗中找人散播流言,说白帝城这里因为繁盛的太久,所以上天意欲降下一场瘟疫让白帝城衰败来取得自然发展的平衡规律。都是因为濯疏言和泽湮墨,用百余条人命抵了千千万万条性命。那些不幸被牺牲的城民,现在都驾鹤去了西方极乐,成就了无上功德。
这白帝城城民的先祖都是来自苗疆,所以即使过去了几百年,白帝城的城民依旧维持着浓烈的苗疆风俗文化,对于大巫祝和鬼神是相当敬畏。这夜竹溪虽然编了故事,但是因此就化解了怨愤,也算是好事一桩。
因此,虽然濯疏言和泽湮墨依旧会内疚,但不再怨声载道的白帝城民无疑让他们的压力大大减轻,让两人都可以收拾心情去面对接下来的冲突。
因为泽天行的离去,缚巫族自然是没法和镜孤云濯疏言他们的气势相抗衡,没有花上多少时间,濯疏言就将苗疆所有村落夺了回来恢复了他们的自由。
天阑村里,濯疏言身披大巫祝长袍,接受所有人的膜拜。至此,整个苗疆都传遍,濯疏言不仅是当年幽沉大巫祝的女儿,更是比她娘更具天神青睐的巫祝大人。有人说她本就是神,是被天帝遣下凡尘来拯救万民的。也有人说因为当年的幽沉大巫祝受到魔鬼的蛊惑而堕落,但最终知错后悔,将自己所有的善念化成婴孩生下了她,并赋予她使命让她代替自己回到这片土地。
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是不一而足,所有人都在谈论濯疏言,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说法才是最正确的。但不管人们传得多离奇多绘声绘色都好,意思都是一样,那就是濯疏言是注定要来拯救苗疆的。
濯疏言不习惯被人这样当神拜,可她也知道入乡随俗。无论是此刻坐在高台上接受大巫祝加冕仪式的濯疏言还是坐在人群后方观礼的其他诸人却都是心事重重。
苗疆的人可以雀跃,但是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看到缚巫族被击退固然是好事,但即使泽天行去了京城,这一切也都不该如此容易才是!
是的,容易!太容易了!从他们自白帝城出发到将缚巫族赶出苗疆,前前后后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而这半个月的时间有一大半都是花在路途之上。濯疏言一直都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最关键的部分,可却迷迷糊糊的怎么都不得要领。
仪式结束,濯疏言已经正式成为苗疆的大巫祝,但她不能长留此地,必须立刻赶回京城。
根据最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即墨白和随暮渊带着焚琴岛的四大护法五大圣使去了京城,葬心谷这个既出世又入世的门派在天歌即将彻底动乱的时刻自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抑择念带着葬心谷中的弟子为京城又添上一道新的防护。
有了他们的加入,京城那边就完全可以支持到濯疏言回去的那一天!
镜孤云和夜竹溪此次会跟着濯疏言他们一起回京。这一次在驱除缚巫族的过程中,他们抓到了几个傀儡用铁链锁着。濯疏言一路上就在马车里研究解毒之法。在出发前,镜孤云和夜竹溪也将白帝城中的暗卫安排在各个村落守着,防止缚巫族再回头袭击。
对付那些傀儡,用火烧始终都是最好的办法。但若无法研制出那些飞灰引起的毒症解药,这火烧反而就沦为最次等的方法,因为那毒素会很快夺取一个人的性命,并且像瘟疫一样的传染给别人。
濯疏言几乎是不眠不休,每当需要用到什么药物时,所有会武功的人都会轮流全力施展轻功去附近的城镇买来给濯疏言。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赶路,濯疏言终于是在即将回到京城前,研制出了解毒的方法。镜孤云立刻传书给苗疆的暗卫,吩咐他们将之前困住的傀儡烧死,并将濯疏言解药的方子一并传回去让他们制成药丸。
苗疆的情况是暂时稳定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真正艰难的局面还在前方。
这一路上,泽湮墨怕打扰濯疏言所以很少跟她说话,濯疏言在解药完成之前因为那股意志还可以坚持,如今解药制成,一直以来积压下来的疲劳让她彻底垮了下来。
濯疏言窝进泽湮墨的怀里,虽然之前两人斗气的误会还没解开,虽然彼此心中依旧还有疼痛,可此时此刻没人会有这个闲工夫去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他们都需要着彼此。
泽湮墨将濯疏言打横抱起,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托着她的背,让她可以舒服的在自己的怀里安睡。低下头,泽湮墨轻柔的吻濯疏言的唇。虽然很轻,但却始终不愿移开。风吹动了车帘,无轻见到了马车里的两人,泽湮墨长长的吻着濯疏言……
第一百四十五阙、风起天歌
无轻定定的看着,直到自己的双眼刺痛。他知道若自己全力挽留,濯疏言一定会念着他们之间十多年的感情,他知道若自己不顾一切的带着她走,她就不会再受苦,可是他做不到……为什么濯疏言爱的不是自己?
钟离云初看着无轻,总觉得他还有事隐瞒。那晚在宁穆村外,他对自己说的应该只是真相的一部分。他现在已经知道无轻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他们这些人,所以现在的钟离云初只是担心无轻会将所有事情自己扛下,独自承受一切痛苦的结果。
兑影和离影并肩策马,看着无轻的悲痛后摇头。
“无轻先生是个好人,可惜了……”
离影却面无表情。
“感情的伤谁都可能遭受,就像是钟离公子那样,若无轻先生可以和钟离公子一样跨过这道坎,那未来势必会有另一番成就。”
“你怎么知道他若跨过这道坎就一定会有成就?”兑影偏头看离影,后者却没有再回答。
兑影蹙眉,“喂离影,我为什么觉得你变了?现在的你看起来好陌生。你让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甚至可能是像镜狐云那样厉害的人物。我们几个影卫都受过爷的恩惠且没有家,除了你之外,我们都说过我们的往事。你究竟是因为曾经历过很悲痛的过往才不愿说起你的过去呢?还是你一直都有其他的身份?”
离影转头看兑影。自从做了泽湮墨的影卫,他和兑影搭配执行任务的次数最多,一直都很头疼他的头脑简单的像稚童,不过在风雨前夕,倒突然觉得他看起来还挺顺眼。离影的唇角勾起,不过这个笑容却把兑影给吓得不轻。
“你,你有什么意见?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离影转头,微微用力夹了夹马肚子,催马向前超过兑影。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不像以前那样讨厌了而已,算是变聪明了一点点,不像以前那样完全是个小孩了。”
兑影品出了味儿来,“嘿!你一天不糗我你会死啊?”
叹了口气,以前一直总和离影斗气,他其实也不是小气,只是他也有自尊,不想总被离影糗,老被一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人说像小孩,怎么都不会开心的不是?可他不得不承认,离影虽然年纪小,可真的挺有本事。在苗疆,爷出事的那段日子,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离影做决定。以他的本事,根本就不该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卫。
濯疏言太累了,所以即使被泽湮墨一直吻着也没有醒来。她突然微微皱眉打了个寒颤,将身体缩了缩下意识的让自己更加贴近泽湮来寻求温暖。
泽湮墨感觉到她的动作,终是结束了那个吻。这个女子虽然外表柔弱,但实则很爱钻牛角尖,有时候纠结起来让身边的人都很头疼。也就只有在这样睡着的时候才会显得如此乖巧听话。
拉过自己的长袍裹住了她纤细瘦弱的身体,在南疆时还不觉得,可现在即将到达京城就感觉很明显了,这不知不觉间,原来冬季都已经来了啊……
冬季,再也没有比这个季节更适合她了,不知那自己为她亲手布置的小院里,那些雪割都开花了没有?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那满院的雪割之中……
京城,这个自天歌开国至今将近两百年的都城,如今萧条的让人不忍目视。虽然京城的百姓已经全部被转移了出去,但之前因被那些傀儡啃噬或因飞灰而中毒的原因,已经导致京城百姓死伤了不少。子轩修意痛心疾首,自己难道真的不是个天命所归的君王吗?难道天歌真的要因此断送在自己的手上?
尽管天歌里那些个传奇人物全部聚集在这里,可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试问人又怎么可以跟没有感觉的怪物相比?北风起,今年的冬天似乎注定比往年都要冷得多,子轩修意站在城墙之上,往日繁盛的京城如今除了疲惫抵抗着的人们和傀儡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眉头微蹙,子轩修意的脸上虽然新添了不少伤疤,而且因为长期的疲惫而消瘦不少,但他的背脊始终挺直,苏残雪和子轩朔易都赞赏的点头。
大难兴邦,这一次京城的灾难虽然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若可以平安度过,庙堂之上那些老狐狸定然再无话可说。这次的事对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来说会是一次不小的惊吓。皇帝亲自走上街头抵抗,那些官员哪里敢跑出京城躲避?可他们走两步就会气喘,要他们和那些武将一样和傀儡拼杀也等于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因此这些只能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时刻刻都在祈祷这次灾难快点过去的老狐狸们,却在灾难平复之前等到了其他的人来。
在濯疏言他们即将回到京城的前一天夜里,京城里的那些官邸,基本在同一时间都发生了一件事。那些又混完一天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老狐狸们都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眼皮都还没睁开呢,就被人扛起带出了他们的府邸。
子轩修意听着影卫的报告勾起了唇角。苏残雪和子轩朔易果然估计的不错,若事情顺利的话,这次泽天行犯上作乱的风波平息之后,还可以顺便将那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害群之马都一并铲除。
危机危机,有危就一定有机。子轩修意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那些老狐狸其实早就烂到了骨子里早就该彻底挖除了,但官场的脉络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子轩修意一直有心整顿庙堂,可是却又投鼠忌器。这一次泽天行虽然给天歌带来了极大的灾难,但同样带给了子轩修意一个机会,这一次子轩修意是下定了决心,要么,他和天歌共存亡,要么,他就像随暮渊所说的,在平定一切后,开创出新的太平盛世。
一个人影在子轩修意身后落下,是极枢城的影卫统领。
“皇上,元帅和侯爷的车驾约摸还有三刻便要抵达城郊别苑。”
子轩修意点了点头,转身。
“一切按原定计划行事。吩咐下去,那些官邸中发生的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暗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了。有什么消息立剖回报。”
那两个影卫立刻躬身答是。子轩修意转身下了城楼,苏残雪,子轩朔易,即墨白,抑择念和随暮渊五人刚刚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在等着,子轩修意和他们会合,六人静静出了京城一路向着千里居而去。千里居之内,濯疏言他们还没到,不过却看到另外几个让人有些意外却又极惊喜的人物。
已经隐居很久没有出过谷的沉消正潇洒的坐在房顶之上,看到几人后便轻盈的飘下地。“诶诶,先说好,不要自作多情,要不是我的乖乖徒儿叫我来帮忙,我才懒得再理你们这些红尘俗世。”
苏残雪微微一笑,扑过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完全没有一般女孩的那种扭捏。“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从世外高人晋升为得道成仙的大神!”
沉消宠溺的揉着苏残雪的头发,手指夹住她的鼻子捏捏捏,即使现在的苏残雪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少女,不过在沉消的眼中,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
子轩朔易微笑的看着两人,抬眼,只见千里居花园里,一个人正淡淡的坐在石桌边饮茶,是这么多年到处游历的君阅微。两个男人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过往一切的恩怨情仇早就随着时光被沉淀。
“阅微!哎呀你怎么还是那么酷!最近如何?听说上次你在蜀中遇到一个像辣椒那么呛人的小女生追着你对你示爱啊!嘿嘿,果然男人是要有点成熟的魅力的!”苏残雪跑去他的后方猛然用手臂一把勒住君阅微的脖子,后者被突然勒住没有防备,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以为自己还小吗?”君阅微无语。
苏残雪不以为然。“干嘛?我永远十八不行吗?你啊你,你这样可不行啊,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态,女人当然希望永远年轻!”
“是是是……你都成神了,你千秋万代永垂不朽!”君阅微白了她一眼。
苏残雪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
“哇!!!阅微你竟然学会说笑!看来这到处玩乐的确有益身心啊,朔易,这次帮小意子将事情搞定我们也跟着阅微去旅游去,吃他的住他的喝他的,反正他现在可是超级有钱,嘿嘿。”
君阅微无力,看到现在的苏残雪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转头看向子轩朔易。
“小五,管管你家娘子,不要整天跟个傻丫头一样到处颠……都那么多年了该成熟些了吧……”
子轩朔易只是微笑,也不答话,由着苏残雪闹。
随后,又有几人跨进了院子。众人偏头,宫徵羽,肖诺云,夜饮恨,然竹,彦毅……
苏残雪看着昔日并肩战斗的伙伴,突然觉得时光从未流逝过……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风雨同路……当年,子轩朔易还只是太子,一路上那么多的离离合合,有人离去,有人留下……
众人相视而笑,虽然时光不再,可他们最终还是会相聚在一趣……每个人的眼前都不自禁的出现了当年一幕幕的往事,有快乐,有悲伤,但不管是什么情绪,全部都化为同样的,洗尽铅华后的淡然。
“七哥!”一声呼唤打断了众人恍若隔世的思绪,众人回头,夜竹溪和镜孤云的车驾已经先到了千里居门口,随着她的呼唤,一个正要跨进门的男子回头,微笑着接住那个扑进怀里的女子。
第一百四十六阙、凝聚
夜怀伤?众人惊喜,书韵寨的七当家,夜竹溪的七哥,他的易容术千变万化,没想到夜竹溪竟然把他都叫来了!
夜竹溪在他的肩窝不断的蹭,那活泼和毫不避讳的模样和苏残雪几乎一样,当然了,这两个女子可都不算是完完全全的古代人,行事作风自然和古人不同。
镜狐云,北海执夏和小鱼儿随即也走了进来。
夜怀伤拍拍她的肩。
“好了好了,现在都是白帝城的城主夫人了,该有点风范,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夜竹溪挑眉。
“谁说跟七哥撒娇就是没有风范了?残雪就一定不这么看,哦?”
苏残雪立刻点头。
“对呀对呀,人生已经太多苦,做人要轻松一些啊年轻人!”
夜怀伤笑,谁都知道苏残雪和夜竹溪两人是一拍即合,他们也经常说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会明白的话题。
这些都是天歌鼎鼎有名的人物,这么多人之中,有些相识,有些见过几次面,有些也是头一次见,大家打了招呼,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门口的方向。
马蹄阵阵,又一辆车驾出现在众人眼前,赶车的裴隐跳下马车为里头的人挑起车帘。
一个人微微欠身走了出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子。钟离云初在一边帮忙托了托。泽湮墨抱着熟睡的濯疏言,走到了众人中间。
“没事吧?”苏残雪立刻迎了上去。
泽湮墨摇头。
“只是这一路上日夜兼程的赶路,还不眠不休的研制解药,所以她很累还在睡,现在情况怎样?”
夜怀伤上前拉过濯疏言的手腕。
“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先看看……”
泽湮墨有些疑惑的看着夜怀伤,夜竹溪笑。
“你们之前不是没找到可以拔除相依蛊的人?我七哥应该可以帮上忙。既然大战在即,这相依蛊不除怎么都不放心的对吧?”
泽湮墨点了点头,早就听说过夜怀伤很熟悉各种蛊虫,他学那些都是为了夜竹溪这个妹妹。书韵寨的九个当家,各个都身怀绝技。
“这相依蛊种了倒是有些年头了,不过没问题,马上开始,今晚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泽湮墨点头。“那麻颤你了。”
“客气。”夜怀伤微笑。
子轩修意立刻吩咐下去为两人准备安静干净的房间。
看了看千里居里那么多的人,子轩修意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上位者虽然注定孤独,但若没有人支持,一个人再怎么厉害能力都有限。
苏残雪走到子轩修意身边,之前的笑意渐渐敛去。
“小意子啊,看情况明天就是关键时刻。我和小渊之前谈过,总觉得这次的事有哪里不对劲。泽天行有异心这点当然没人怀疑,但根据小渊之前的推算,这一次泽天行不该那么早就发难才结……总之大家都要小心点。”
子轩修意微微蹙眉。
“日期有出入?随暮渊可是算无遗策的啊。”
随暮渊走了过来。
“任何的占卜之术都是相对于某个阶段而言,任何一个小小的变动都可能导致结果偏差。而且所谓的推算结果永远都不会是笃定的,我今晚会再推算一下。听说这一次泽天行是因为镜城主介入才被惹怒而提前发难,所以影响到那测算的结果也未可知。”
子轩修意点头,看着夜怀伤和泽湮墨他们进了房,微微眯起了双眼。
“任何事情都讲求因缘。这一次我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泽天行?如今就连小泽都已经离开他,他怎么可能跟我们斗?”
苏残雪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孩子!未来是你们的,所以我们只能是从旁协助,明天,就看你的了。”
子轩修意笑。
“放心吧婶婶,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
“警告你!再叫我婶婶我打你屁股!叫我姐姐!”
子轩修意嘻嘻笑,还很厚脸皮的将屁股凑过去。
“来来给你打给你打!”
这边的一堆人当然早就见怪不怪,可跟着子轩修意的几个下属却早就惊的魂都要没了,谁能想到平时那么正经严肃,看你一眼就可以让人发抖的堂堂天子,竟然还有如此赖皮活泼的一面,可这样的天子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比平时严肃的模样更让他们觉得可怕……
除蛊的除蛊,部署的部署,千里居中众人忙忙碌碌的时候,京城西郊一座废弃的大宅里,另一拨人也在忙碌。
轻功第一的泽湮墨和身法第一的沉消静悄悄的靠近了那所大宅,刚想飞进去,沉消却猛的回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身后浅笑盈盈的女子。
“你跟来做什么?回去!”
夜竹溪戴着面具,显然不可能乖乖听话。
“我们两师徒好久没见,难得有机会并肩作战,怎么?信不过你自己的徒弟?还是你有性别歧视?”
沉消知道夜竹溪和苏残雪一样难搞……算了算了,跟着就跟着吧……
夜竹溪一个闪身,人已经是率先掠进了那所大宅,泽湮墨看着沉消笑了笑。
“不愧是身法第一的血魅公子高徒,身手果然敏捷。”
沉消摇摇头。
“一个皮的要死的丫头!当年我也只是见她合眼缘才教了她一个月,不过这丫头的确有天分。”
泽湮墨点点头,不再多说,两人跟着夜竹溪进了那荒废的大宅。虽然子轩修意之前派了极枢城的影卫暗中查探,但泽天行始终是泽湮墨的爹,他不想逃避,有些事一定要亲自去面对。
轻功第一,身法第一,这三个人既然出手,又怎么可能失手?
有人经过,三人立刻跃上周围的一棵大树,将自己的身形隐在树枝之间。
来人正是泽天行,不过他的身后……
书寒潇?泽湮墨有些吃惊,怎么都没想到书寒潇竟然是泽天行的人!联想起在苗疆发生的种种事情,泽湮墨了然。难怪很多事都觉得很巧合,原来他们身边一直埋伏着一个敌人。
泽天行和书寒潇进了一间屋,三人从树上飞至房顶,没有惊起一丝的声音,甚至都没有激起任何一片树叶晃动。
泽湮墨轻轻揭开一片瓦,三人看了下去。只见房里挤满了人,全部都是庙堂上对子轩修意不满的官吏。
那些人见到泽天行进来都有些意外。泽天行在屋中椅子上坐下,勾起了唇角。
“诸位大人何必那么惊讶?反正我泽天行向来都是入不了你们眼的不是吗?”
“你!泽天行!你就是那乱臣贼子?”其中一人指着他,脸上都是惊讶和不齿。
泽天行冷哼,微眯的双眼里闪出的寒意让人如芒在背。
“在这里的那么多大人各个都是对子轩修意那毛头小子有意见的,现在你们又多了一位盟友了不好吗?‘乱臣贼子’?哈哈!这四个字你们都不觉得好笑吗?现在你们一个个的扮忠臣?那你们在想要拉下子轩修意下台,扶助自己支持的势力时又算什么?五十步笑百步!还有啊,希望各位大人们要记住,我泽天行何时是天歌的‘臣’了?”
那一屋子的肥狐狸一时不知怎么反驳,没错,他们都各怀鬼胎,谁都不比谁干净。
只是眼前的泽天行实在让他们太震惊,以前只是认为他是个攀龙附凤只知道唯唯诺诺的家伙,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京城这次灾难的始作俑者!他的手中有那么大一个势力,当真是不叫的狗咬死人呐!
泽天行收了眼中的杀意,重新展开一抹微笑。“诸位大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永远的敌人的。相信大家都应该看得到当下的情势。我缚巫族有十殿图在手,谁能跟我斗?”
十殿图?众人一惊,十殿图竟然被泽天行得到!
“见到京城里这些傀儡了吧?这只是十殿图里最简单的一种异术而已。是,子轩修意有很多人帮,甚至就连子轩朔易和苏残雪都来了。他们手下自然有很强的军队和各类精英人才,可是那些都是人,既然是人,就都是血肉之躯!我不像你们,你们只知道培植势力暗中招兵买马。可我不似你们这般天真!!!”
泽天行的话将那些肥狐狸气得不轻,可是肉在砧板上,有什么气也只能暂时压下。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要推翻子轩修意,推翻他背后那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用人和他们对抗是绝不可能有胜算的。因为全天下最厉害的人全在他们的手中!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用这些非人的怪物。各位大人,其实子轩修意早就想除掉你们了,与其每天挖空心思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脑袋,不如效仿智慧无双的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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