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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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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泠看着离影,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她以前不是没见过离影,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杀意尽现的他!看着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裴月泠知道他不是做做样子!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可她不甘心!她知道当自己起了坏心的那一刻就注定会受到天谴,可即使万劫不复,她也要先看着濯疏言受尽折磨!
马蹄声传来,很快离影和裴隐就看到两人一骑出现在眼前,是钟离云初和濯疏言。
“这是怎么回事?”骑在马上的濯疏言第一眼看到的是裴隐怀里的泽湮墨,他的脸色惨白中带着灰青,很明显情况相当糟糕!怎么这么多人看顾一个人都会搞成这样?她原本还以为是离影故意说得很夸张好让自己回去泽湮墨身边呢,可眼下看起来离影说得都是真的”
“都是因为她!她害了你和爷一次又一次,她简直就已经疯了!.
濯疏言这时才发现坐在地上的裴月泠。她的左脸肿起,唇角挂着血丝,很明显是被人很用力的掴了一巴掌,看了看裴隐,能让裴隐下那么重的手打她,看来这次裴隐是真的很生气。
“为什么?你讨厌我我可以理解,但你不是很喜欢泽湮墨的吗?那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他力”
濯疏言不解的看着裴月泠。
“呵,喜欢?那又如何?现在我恨不得你们都去死!你可知道他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他说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喜欢我。可笑,他并不是个相信轮回的人,可他却对我说为了你他不介意去相信!他说你们的感情是早就注定的,就算你不要他,他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可是他为了你却变得如此卑微!看着那样的他我觉得他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还有你!我最恨的就是你!是你让他变成这样的!我要让你永远痛苦!你不是想封住他的记忆吗?我就偏偏要让他想起一切!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一次又一次为你受苦!我要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钟离云初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恨而扭曲了面容的女子,悲哀的摇头。何必如此…难道这样就会让自己好过一些了吗?
离影周身的杀意瞬间暴涨。
“还和她废话什么?她已经没救了!让我一剑解决了她!”
自己的手却被另一个人轻柔的拉住,离影疑感的偏过头,看到了濯疏言对他轻轻摇头。
“这一次便算了吧,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可是……”
“别可是了,救泽湮墨要紧,况且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小隐的妹妹,若你杀了她,以后我们怎么面对小隐?若泽湮墨真的记起一切,他也势必无法面对小隐。况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怎么都要付上一部分的责任,就当是为我积福吧,我的身上已经背负太多的人命了……”
离影定定地看着濯疏言,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收了自己的剑。裴月泠看着这一切心中震动。离影一直都是泽湮墨的影卫中最特别的一个,他从不会被谁影响改变。就连泽湮墨都不行。可眼下他却因为濯疏言而放弃了要杀自己的念头。
呵呵,有趣…….原来就连离影都难逃濯疏言的魅力吗?这女人究竟是人还是鬼?为什么她魅惑人心的功夫如此厉害!为什么她周围的人都向着她!
裴隐对濯疏言微微一笑。
“谢谢你疏言…你先去帮小泽看看吧,如今镜孤云和夜竹溪都不在。”
复又看向地上的裴月泠。
“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妹妹!我裴隐以后再不会理裴月泠的死活,今次分别后,你若再做了什么伤害他人的恶毒之事被人追杀,我也再不会管!这次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就当作是,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分做个了断…”
裴隐转身,濯疏言跟了上去,她知道他有的多么疼爱自己的妹妹,可如今……
“哥!你当真如此绝情?为了这么个妖孽宁愿不要自己的妹妹?呵呵……濯疏言,不要以为今天你替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假仁假义!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做戏!今天你不杀我,将来你一定会后悔!你以为你遇到的那些人真的都那么伟大吗,你以为他们都宁愿牺牲自己?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是没有圣人的!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到了最后他们都会只为自己着想!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你是世界上最笨的人!你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有事瞒着你,我真的很期待,期待着当你发现你身边的人都在骗你的时候你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我一定会留着我这条命等着那一天!”
裴月泠站起,提气纵身,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濯疏言顿了顿,淡淡垂眼,身边的人都在欺骗自己吗?呵呵……或许真是如此吧……
离影蹙了蹙眉,真后悔自己刚刚放走了裴月泠!
房间里,濯疏言坐在床边替泽湮墨把脉,离影在一边帮她拿着油灯。取出银针为泽湮墨针灸,片刻之后收了针起身研墨。
“他的内力横冲直撞,我无法用「九天」为他下针,眼下只能是辅以药物。这个方子给你,苗疆这里的村落都比较偏僻,买办药材也需费时不少,看来要连夜去买。”濯疏言一边将刚刚开好的方子交给离影,一边收拾东西。
“那,关于刚刚裴月泠说的那件事,爷被封住的记忆是真的又回来了?”离影担心的看了看那还在昏迷之中的泽湮墨。
濯疏言摇了摇头。
“我不能确定……但他体内的盅还在。”
第一百三十阙、只能在我身边!
离影皱眉。
“任何的蛊都不可能保证一定有效……就像很多人若意志很坚定的话,对他下蛊就不一定成功,我不知道刚刚裴月泠是已经彻底将他的记忆唤醒,还是只是暂时让他迷惑……现在也只能等到他醒来后才知道了……不过我得赶紧走了,若他醒来时并没有想起一切的话,我在这里只能坏事……”
濯疏言说着转身。离影却叫住了她。
“为什么非要让爷忘记一切不可?难道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吗?就算爷因为白帝城一事而失去求生的意志,可那只是暂时的,以我对爷的了解,在事情还没解决前他不可能自暴自弃。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这种方法?这样你和爷都不可能开心的。”
濯疏言摇了摇头轻叹。
“你没听裴月泠刚刚说了什么得……其实她说很对,我已经不确定我身边到底有多少人都有事瞒着我……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巧合?现在回想起和泽湮墨在一起的种种,从相遇开始,一步一步就好像被设计好了!一起去江南,而后我被人掳走。抓走我的人不想要我的命,他只是想引泽湮墨前去而已,至于为什么那么做,或许是为了让泽湮墨发现对我的心意,又或者是让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管是哪种,效果都一样……之后我们回来就遇到了裴月泠,她恨我抢走泽湮墨,利用小鱼儿给我下药,让我知道原来我的体内一直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以产生幻象,十殿图,烟翠湖的水鬼,相依蛊……这一切都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苗疆……去极枢城里饮宴,让我见到泽湮墨和裴月泠在月下拥吻,自此以后我开始明白自己对泽湮墨的心……所以这一路上来,我和泽湮墨两情相悦,也对彼此许下承诺。就在我们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我却在凤来山青鸾峰上见到了那神秘的敷巫族,见到了他们在举行仪式前那特殊的手好……因为那手势,我心中某处被遗忘的记忆被勾起,我一定见过那个手势!”
濯疏言说到这里停顿片测,长久以来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那些事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暂时被施放了出来,离影看着濯疏言此刻那显得极之无助的背影,愣愣的伸出手想要揽住她的肩,却又堪堪停住。
深深吸了几口气,濯疏言稳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
“可我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那个手势……因为我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拒绝某些真相……我想,或许那真相是我曾经了解过的,因为知道自己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本能的排斥……又或者我其实和泽湮墨一样,体内除了相依蛊也存有可以封住我某段记忆的东西……我想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在白帝城我才答应马上成亲,因为我害怕最终还是会失去他。可尽管如此,变故还是发生……我必须离开,但我又太了解他,他不会放手的……如果我不封了他的记忆,我们之间只会有更多的痛苦……我不想要被人操纵我的命运,就如残雪姐姐所说,自己的路一定要自己去走!自己的命运也要自己去掌握,就像当年我娘一样……她也是因为不想沦为被人利用的工具才离开天阑村的。残雪姐姐让我小心泽天行,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搞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不管真相为何,泽湮墨若跟我一起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濯疏言疲倦的闭上眼,预感这种东西当然不能作为证据,可濯疏言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强烈到她根本就无法忽略!她感觉到泽湮墨和自己是注定要对立的,若现在他们不分开,以后就要连累更多的人!
离影沉默,他无法强迫濯疏言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可又不想见到两个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人那么快就要分开……想起泽湮墨的情况,若没有了濯疏言,他想起一切又或者是彻底忘记根本就没区别……因为他迟早都会因为心中的焦躁痛苦导致真气逆行静脉尽断而死!
濯疏言收拾心情推开门,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泽湮墨却突然说话。
“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你除了我的身边哪里都不能去!即使我是恶鬼,即使我只能待在地狱,我也要扯上你跟我一起!”
大惊,濯疏言和离影回头,一直在外边的裴隐和钟离云初听到动静也立刻走了过来。
“我说过!你可以选择别人!但你既然选择了我,你就别再妄想可以逃开!我会让你知道你无处可逃!”
床榻上,泽湮墨大睁着双眼,却又仿若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一般。
“爷?”离影探身过去,泽湮墨的样子有些奇怪。
“他没醒,应该只是在做梦。”钟离云初下了结论。
濯疏言长出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回去,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清醒后的泽湮墨。
“我们回去吧。”拽了拽钟离云初的袖子,后者点头,两人告别了其他几人,骑上赤火又赶回天阑村。
钟离云初搂紧了身前的濯疏言,因为他感觉到她的悲伤。
“相见……争如不见……”
虽然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可是钟离云初还是听清了濯疏言小声的吐出这句话……
是啊,相见争如不见,他钟离云初又怎么会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两个人若无法在一起,见面只是徒增愁绪。但是自己的情况和濯疏言完全不同,夜竹溪并不爱自己,所以他不得不离开,可濯疏言和泽湮墨之间的感情岂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他们对彼此的牵挂都太深,迟早都还会继续纠缠在一起……
远远的,天阑村的村口站着一个人,是无轻!濯疏言下意识的往钟离云初的怀里缩了缩,毕竟无轻之前才对自己坦白过心意,而自己一转脸就去找另一个男人……这怎么都会让对方痛苦的吧?
无轻看到两人立刻迎了上来,神色凝重,手中捏着一个竹筒。
“收到了传书,是给言言的。”
好在无轻没有提自己半夜偷溜的事……濯疏言接过了那竹筒。钟离云初摸出一颗夜明珠为濯疏言照亮。
“是玉琴姐!”濯疏言雀跃!当初玉琴留书出走说要报仇,可在那之前还不忘要替自己来南疆打探体内那怪异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濯疏言也很着急。
“信上说她最近在宁穆村找到一位老巫祝知道十殿图和相依蛊的事,玉琴姐说若我们方便的话,明天就去宁穆村找那个巫祝。”濯疏言看完信后对钟离云初和无轻说。
无轻点头。“我随时都可以的,那小鱼儿他们呢?”
钟离云初从怀里拿出一个羊皮卷展开,那是之前镜孤云给他们的苗疆地形图,上面详细的绘制了苗疆所有村落的分布。
“宁穆村在距离天阑以西八百里外,若骑马的话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不过这途中要绕过一座扶碧山,当天来回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小鱼儿见不到泽湮墨已经很不高兴,若是再离开疏言恐怕不妥,还是带着一起走吧。”
濯疏言点了点头,多亏了玉琴了,自己这段时间沉浸在私事里,完全没心思去查正事。这样也好,就让她看看那十殿图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能惹出那么多的恩怨吧!
翌日,众人上路,镜孤云在之前送了濯疏言一匹马,同样是雪白的颜色,濯疏言叫它雪割。
小鱼儿被北海执夏抱在怀里。这几天他基本都和北海执夏在一起,虽然他的心情很不好,但是北海执夏哄人的本事也确实很大,所以小鱼儿经常被他逗得呵呵直笑。
濯疏言知道北海执夏在寻找自己的弟弟,算起来和小鱼儿的年纪也差不多,看来他是将小鱼儿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疼了吧。濯疏言很感激他,虽然他对自己表白过心意,可此后却一次也没再提过,完全没有给自己压力。书寒潇是不敢这个时候回去京城的,他这样公然逃婚,回去后肯定要面对一场暴风雨,这槐寻郡主如今嫁杏无期,这万一要是撒泼……真是想想都让人颤抖……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去宁穆村,不像去探查消息,倒像是在郊游。众人骑马大约走了大半日,刻有宁穆村三个字的路碑终是出现在众人眼前。
下了马,濯疏言有些郁闷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她学会骑马还没多久时间,每次都颠得她腰酸背疼,真不知道那些个策马狂奔动不动就一整天的人是怎么忍下来的……
濯疏言牵着马和众人一起进了村。
刚刚进村就立刘感觉到不对劲,宁穆宁穆,虽然这个村子的名字是宁静安详的意思,可是这里未免也太安静了一些吧?
玉琴在哪呢?在信上她说这次查到的事情有些复杂,所以会当面和濯疏言说清楚,那她应该知道自己会来才对啊。
钟离云初和无轻让其他人待在原地,他们去村子深处查探查探,不多久他们便神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钟离云初蹙眉。“村子里空无一人!但不像是迁移出去的,因为有几家人家的灶台里还燃着火准备做晚饭,很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不得不立刻出村躲避。”
濯疏言环顾四周,如今的苗疆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啊!!!”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濯疏言大惊,那是小鱼儿的声音!
立刘回头,北海执夏也猛地变了脸色。刚刚他还一直牵着小鱼儿,自己只是松开了一下想给他拿点水喝,这一瞬间小鱼儿就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一阙、往事被揭晓
北海执夏看着濯疏言惨白的脸立刻摇手。
“我真的只是才松开了他一会儿的功夫!对不起我一定会将他救回来的!他们不可能走远!即使再厉害的高手都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动作立刻消失!他们一定在附近!”
说着北海执夏立刻转身想要寻找。
“我看不必了……”濯疏言已经看到在一边的木栅栏上多了一封信。
众人围上去,濯疏言烦抖着手打开。为什么一定要从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这……是苗族的文字?”钟离云初皱了皱眉,虽然他曾经在苗疆待过一阵子,可是这苗族的文字他可没学过。而很显然这里看得懂苗族文字的就只有濯疏言一人。
濯疏言看完信,默默将信折好放在怀里。
“如何?信里写的什么?”无轻立刻询问,虽然泽湮墨是他的情敌,但是小鱼儿他一直都是很喜欢的。
“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三天,只要我们留在宁穆村三天什么都不做,他们自然会放了小鱼儿……”濯疏言脸上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她此刻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钟离云初则在思考,这个世界上真有人可以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带走一个孩子?即使是泽湮墨或者夜竹溪都不可能吧?可他们确实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真他妈的想骂人!原本他只是以为濯疏言的身世凄苦命运坎坷,可或许事情比他所想的严重得多!
“那怎么办?真的只能等吗?”北海执夏着急了,这小鱼儿可爱的要命,万一真的出什么事他不得怄死!
“既然让我们等,那就先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濯疏言惊喜地回头。
“玉琴姐!你刚刚去哪里了?”濯疏言迎了上去,她看到在玉琴的身后还跟着很多身穿苗族服装的村民。其中为首的一人穿着黑袍,上面绣着特殊的图腾,濯疏言认得,那是大巫祝所穿的服饰。
“最近宁穆村屡次出现怪事,每天到了下午即将黄昏的时分村子里便会出现奇怪的影子,据巫祝大人说那些影子都与苗疆一种很古老的巫蛊之术有关。可还有很多村民很是惧怕,因此在怪影出现时巫祝大人便带着村民去附近的扶碧山暂避。”玉琴解释。
“哦。”濯疏言看向那个大巫祝,从刚刚开始那个巫祝便一直盯着她看。
“你跟我来!”那巫祝不废话,在叫了濯疏言后立刻转身。
“去吧!巫祝大人跟你说完我们再谈。”玉琴轻拍濯疏言的肩,后者点了点头跟上了大巫祝。
竹楼里,那巫祝看着濯疏言许久,终是招呼她坐下。
“你是幽沉的女儿?”
濯疏言点了点头。
“你和你娘很像,不过女儿要像爹才有福气。看来你的命也不太好啊。那个被抓走的小鬼你很想救他吧?想瞒着你所有的朋友独自去救?甚至还打算即使牺牲自己也无所谓?”
濯疏言一愣,没想到这巫祝一眼就看穿了自己。难道这些大巫祝真的具有神奇的能力?
“不用这么看着我。苗疆这里的确信神,而我们大巫祝更被赋予能通鬼神的神奇力量。但其实我们不过都只是普通人而已,除了下蛊的本事比别人强些,根本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因为我会读心,而是因为我认识你娘。今天的事若发生在你娘身上,她也会这么做。”那巫祝为濯疏言倒了杯茶。
“巫祝大人原来认识我娘啊……”濯疏言唏嘘。自己关于娘亲的记忆真的太少了。
“你那位朋友玉琴已经将你的事情大概都跟我说了。你体内有相依蛊,还有忘忧蛊。”
忘忧蛊,果然……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封住你的记忆,也不知道封住了你哪段记忆,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想像利用你娘那样利用你!”
濯疏言惊道。“利用我娘?谁利用我娘?为什么要利用我娘?”
那巫祝却立刻转变话题。
“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并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等三天是不是?”
“一半一半吧,是让其他人等三天,而我要在今晚寅时去扶碧山一会。”
那大巫祝点了点头。
“看来缚巫族这几天便要有所行动。你放心,那可爱的小娃娃不会有事,但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必须要问你。你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了没有?这条路注定孤单痛苦,你是否真的愿意不惜一切的走下去?到了最后甚至你最爱的人都会离你而去,你能承受住这所有的压力吗?”
濯疏言点头,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
“不用再多考虑一下吗?你还年轻,年轻人的勇气固然可嘉,可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一个勇字便可成事。”
“我早就想清楚了,所以才会离开泽湮墨。”
那大巫祝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将缚巫族和十殿图的事告诉将……十殿图,不错,这卷图是在天歌刚刚建立时绘制的。当时天歌的第一剑客一生游历,最终在南疆这里停了下来隐居,在他临死前他想将自己一生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献给天歌的开国皇帝子轩策。他联合了当时的武林第一奇男子邵寻忆,和被人称为鬼仙的裴峰,在苗疆待了五年,终于绘制出那卷可让日月逆转的十殿图。”
听到这里濯疏言愣了一下。
“抱歉打断您一下,那鬼仙姓裴,该不会……”
老巫祝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裴峰就是当年和子轩策共同平定四方的裴氏一族中的人,也是现在天歌的兵马大元帅裴隐的先祖。十殿图成,裴峰将其献给子轩策,然子轩策在见过那卷图后却道此图为妖邪之物,若留在皇城势必引起多方觊觎。因此让裴峰将其带回苗疆。而那个天歌第一剑客便寻了南疆这里一个愿意看管十殿图的族长,让他们世世代代看守那卷图。那个族便是后来被传因为使用阴损的巫蛊之术而被天神诅咒遗弃的末巫族,那个天歌第一剑客,名为濯妄生……”
濯妄生?!!!末巫族?!!!原来……如此……
寅时还有一刻便到,濯疏言和玉琴走出了房间,门外,大巫祝已经在等着。濯疏言和大巫祝之前已经商定,由大巫祝负责将和自己同行的人都留在宁穆村,至于用什么手段濯疏言就不过问了。
玉琴坚持要和自己同去,届时她会远远的跟着。濯疏言原本不肯,但玉琴却说这缚巫族关系着自己亡夫的血海深仇,濯疏言便不好再阻止。
那个大巫祝给了濯疏言一个小瓶。
“这个是忘忧蛊的解药,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解了体内的忘忧蛊想起一切,你就吃了它。”
濯疏言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人。
“还一直不知道您的名字。”
那巫祝突然笑了,不知为什么濯疏言竟然觉得她此刻的笑容有些萧索……
“名字这种东西并不重要,只要你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就行了……孩子,不管一会你见到什么,都要坚强。”
濯疏言微笑,在知道了所有之后她觉得,死,将会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我选择的路,即使是爬!我都要爬完它!”
目送着濯疏言和玉琴走远,大巫祝轻轻叹了口气折回自己的居所,从床下取出一个铜盆和一叠冥镪慢慢的点燃。
“幽沉,你的孩子终于回来了,你做不到的,她或许可以做到。起码她比当年的你要幸运,她爱的人也是全心的爱着她,而你……你爱的人却只是安排你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我知道若你还在生,定然不愿意你的孩子走上和你相同的道路,可那孩子虽然柔弱,但却很坚强,所以我还是将一切都告诉了她。你离开苗疆后的第三年派人送信给我,告诉我你感觉到死亡的接近,你说你一直在努力化解一场浩劫,但最终都还是功亏一篑。今晚过后,我恐怕就要魂归地府,不知道黄泉路上你会不会来接我?还是你已经投胎转世?不过都不重要了,我会给自己多烧一些纸钱开路,你不必替我担心。说起来你和疏言那孩子都是我的晚辈,我应该看顾着你们才对……可十殿图是在我们苗疆遗失的,我们苗疆的人都有责任将它夺回,不能让它为祸人间啊……”
濯疏言和玉琴向扶碧山而去,踏上了他们必须面对的路,相比起她们对未知的恐惧,宁穆村的大巫祝却早就已经知道她即将会面对什么。
月光下,那已经有些老迈的大巫祝匆匆安排宁穆村的村民带着被自己下了迷药而昏迷不醒的钟离云初他们几人迅速出村。虽然村民不解,但大巫祝的命令他们向来都是绝对的服从。
第一百三十二阙、越来越怨
当最后一个村民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大巫祝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从天而降,他的背后衬着一轮明月,使他一身黑袍张开时犹如深夜里吸血的蝙蝠。
“我知道你今晚会来,却没想到那么快……”
那人在大巫祝的身前落地,邪气的脸上泛起一抹扭曲的笑意。
“您今年也该到了耄耋之龄了吧?算起来我和幽沉都是您的晚辈。喊您一声婆婆也不为过。斯潭大巫祝,明明您也是末巫族的人,可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作对!难道您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我们末巫族洗雪冤屈吗!”
斯潭淡淡摇头。
“孩子,我曾经就对你说过,你是为了自己而活,不是为了末巫族。末巫族也不该变成如今这样。”
那人仰起头笑得放肆。
“末巫族不该这样?当年末巫族的族长只是保管十殿图而已,他犯了什么错?他没有觊觎十殿图里那无比的财富和各种异术,他只是尽忠职守的一直看顾着那卷图!可是后来他得到了什么?裁赃!陷害!那些对十殿图虎视眈眈的人用最卑鄙的手段诬陷我们,说我们末巫族使用了十殿图里邪恶古老的巫蛊之术将活人变作傀儡意欲吞并其他几个部族!当年末巫族的族长无法,只好带着族人远避到深山野林……渐渐的,苗擅里的人都以为我们末巫族从此灭绝……如今就连书册中的记载都说末巫族是个邪恶的部族!”
“所以,你就为了这个仇去利用幽沉?你可知这样会引起多大的祸端!我们末巫族当年既然答应看管十殿图,本就做好要一直避世的准备……就算世人不再记得有末巫族的存在又如何?……只要十殿图还在不就不负先祖所托吗?如今你却创下了缚巫族成为族长!够了,当年的幽沉还不够吗?你还想害多少个女子?”
那人渐渐逼近斯潭。
“我从没想过害人,是她自己蠢!怨不得别人!当年的幽沉背叛我,我见到她和濯宇的女儿我就更讨厌!不想再跟你说那么多废话!我还要赶着去收拾那个臭丫头!我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很快小鱼儿就会见到他一直喜欢的濯濯狂性大发的要杀他,我的儿子此刻也快到了吧,当他见到自己最爱的女人杀了自己最爱的儿子,不知道会如何?”
“你!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也尝试过心动心痛的滋味!你难道要让沐华郡主死不瞑目?难道你不知道她最希望的便是你可以放弃仇恨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你的身体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不是疏言,你就连床都下不了!”斯潭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他变得很恐怖,却没想到他就连对待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如此狠心!
“哈哈哈哈!沐华?”
天边的云缓缓漂动,刚刚被遮住的月重新出现,照亮了眼前之人的脸。
“是啊……我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我会爱上沐华……为了她,我真的曾经想过放下一切……即使那个皇城里的人都看不起我说我攀龙附凤我都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
泽天行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想起那个女子,他的心依旧会痛……
斯潭心下哀叹,何必如此呢……
“可是她死了!是被那些丑陋的人逼死的!这个世界没得救了!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嘴脸?沐华死了,也将我最后一丝的心软全部带走!濯疏言那丫头再有本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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