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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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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天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今天在竞技场上发生的那一幕实在让我心下难安。濯疏言一直会武功,可在她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看出来!之前她被人掳走时为什么不见她使出功夫来反抗?还是她根本就是有意引你前去?
还有她的心法,我曾经见过有人使用那心法,那是一种出自南疆的功夫!而最近京城出现的傀偶也是南疆的巫蛊之术!濯宇和无天曾经研制出的那种可以控制人的药丸,很可能就是依循着十殿图上的方法!十殿图究竟在不在濯家根本没人知道!而濯无两家一直隐居,为何偏偏在你从边关回来之后才再一次的出现?疏言曾经弄伤你的脸,这么大的事请为何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如此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我实在是不能不担心呐……如果濯无两家想要颠覆整个天歌,他们唯一的忌惮可就是我们啊……毕竟十殿图之前是在我和我爹的手里,他们定然会担心我们早就描摹了一份,这濯疏言到底是个女子,可濯宇竟然放心她一直住在我们郡马府,难道不是为了方便暗中打探吗?……〃
泽天行摇摇头,不再说话。
泽湮墨早已经听得心惊胆战,原本喧闹的承德殿也似乎安静了下来,泽湮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也都看不到,不可能……濯疏言的善良和单纯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她接近自已也绝不可能是有目的!
〃墨儿啊,不是我故意说这些来吓你,只是人心隔肚皮,一个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有那人自已最清楚……〃我见疏言那女子平日看着你时眼里都是带着感情的,可她若真的喜欢你,又怎么会和无轻始终纠缠不清?还是说,她的情也都是装出来的……〃
泽湮墨只觉窒息,他相信濯疏言,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自己的感觉,可他心中却烦乱!他相信他的言儿绝不是个攻于心计城府极深的女子,但濯宇和无天呢?钟离云初也曾经说过无轻此人不简单,深藏不露,难道这一切的背后真的有什么阴谋?
若濯无两家真的瞒着濯疏言在做些什么,他要怎么办?言儿要怎么办?他要如何才能保护她……
泽湮墨的心很疼,即使泽天行是他的爹,他也绝不会因此怀疑濯疏言,因为那是自已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所爱,是他愿意放弃所有去疼惜的所爱!
所以他只是心疼濯疏言的坎珂,心疼她的单纯善良,她日后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泽湮墨从未怀疑过,他一直都坚定的相信着他所爱的人 ……可就是因为这份坚定不移的相信,却造成了日后两人之间更加痛苦的纠.缠和彼此折磨……
若怀疑和相信都成为一种错,那他们究竟该何去何从……
泽湮墨昏昏沉沉的往外走,泽天行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唇角。不管泽湮墨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的厉害,可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泽湮墨最大的死穴就是重感情。越是看似冷漠无请的人实则感情越是丰富,人都是这样的矛盾体,习惯了将自已的感情深藏压抑,但一旦爆发出来便是不可收拾。
而这濯疏言,便是自已儿子的生死门!
子轩修意看着泽湮墨脸色大变的走了出去,也同样看见了笑得让人心生寒意的泽天行。泽天行,你这么快就要接耐不住了吗?
〃皇上?皇上?本王刚刚所说的您有没有在听啊?〃北海执夏见子轩修意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朕当然在听,七王子不是一直在说你们九夷十四王子的事请吗?〃子轩修意的脸上恢复了一个帝王完美的笑容。
〃是呀!说起来也真是很无奈,我们九夷的女子都是很有心气儿的,若是不愿意嫁给父王就直说咖 〃谁想到她会在孩子出生之后才抱着孩子离开呢?这次我父王也嘱咐我,务必麻烦皇上您帮忙在天歌找一找……〃北海执夏叹气。
〃这自然是没问题啊,就不知道那位王妃和十四殿下有什么特征没有?〃
北海执夏挥手,立刻有个九夷使者棒了一卷画轴而来,北海执夏接过展开,画里画着一个九夷女子。
〃这便是我父王的五王妃了,至于我十四弟,他出生时左手臂上有一个星型的胎记,而我们九夷国就是以星辰为标记的,因此十四弟一出生父王就很宠爱,说他是上天送来给九夷的下一任继承人。〃
第一百零五阙、心痛的折磨
子轩修意点头。
〃那十四殿下现年多大?〃
〃十四弟今年四岁,是属虎的。唉,本王这十四弟也是命苦,明明应该受到万千宠爱是人中龙凤,可还没享过几天福就流落在外,这几年父王和本王的几位兄弟一直到处寻找,九夷周边的小国也打探遍了,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天歌……〃
〃七王子放心,九夷既已和天歌结盟,朕定当全力帮忙追查十四殿下的下落。〃
子轩修意收下那卷画,继续和北海执夏饮酒。
泽湮墨漫无目的走,刚刚泽天行的话还不断在脑海里萦绕。从七岁开始,除了沐华郡主外,他拒绝所有人的接近。而自从沐华郡主去世,他更加封闭自已。好不容易遇到了濯疏言让他愿意重新打开自已的心,却发觉这份感情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和复杂……
难道自已是真的注定不能有感情吗?此时他侧宁愿一切都是泽天行的猜测和编造。可想起随慕渊和抑择念都曾说过,自已和濯疏言在一起就定会引来很多风雨,泽湮墨就不能忽略这一点……
渐渐的已经远离了喧闹的人群,泽湮墨绕过了一丛假山。这承德殿外的花园很大,他下意识的想将自已隐藏在黑暗。
身后有人呼唤,泽湮墨回头,虽然这里较为偏僻没有灯火,但借着月光泽湮墨还是看清了来人。
裴月泠看着泽湮墨眼中的苦恼,心中凄然,她知道这个男子所有的情绪变化都不是为了自己……
〃有事?〃泽湮墨皱了皱眉,这女子差点害得濯疏言失去性命,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心悔改他都无法原谅她。要不是看在裴隐的面子上他早就要裴月泠为此付出代价了。
眼下他心中烦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这女子。
〃泽大哥……我……我从两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你也知道的……我还记得两年前临分别时泽大哥答应教我一套剑法,不知……泽大哥是否还记得?〃
裴月泠怯怯开声,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甚至还有一丝颤抖。裴月泠也生的绝色,只是和苏残雪的绝色相比自然还欠缺了不少灵秀超然和智慧的光彩,之前濯疏言也觉的裴月泠很漂亮,可是在今天见过苏残雪后才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等同天与地。
可在一般人眼中,裴月泠也算是有倾城之色了。眼下她如此楚楚可怜眼眸凝波的模样,大部分男人都会我见犹怜。可偏偏眼前的人是泽湮墨,他最讨厌的便是女子如此扭捏做作的模样,更何况他的心中只有濯疏言。
〃我答应过吗?当年我只是因为裴兄在一边不好拒绝你才保持沉默。你是裴兄的妹妹,我自然也会当你是妹妹,若你以后安安分分,我欢迎你随时来我郡马府做客。但其他的事情休要再提!〃
泽湮墨说着便要转身,若换作自已以前的性格,他连跟她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但如今他不再是独自一人,他固然不介意被裴月泠记恨,但他不想因为自已再连累到濯疏言,他不能再让那个女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泽大哥!是因为濯疏言是不是?两年前我就知道你不会爱我,但你未必不会接受我,哥哥也知道的,我一直都不介意你不爱!只要我能一直在你身边就满足了!这两年里我天天都在思念你……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濯疏言算什么!她的心中有你吗?她会像我这样时时剂刻惦记着你两年吗?她只是医术好一些而已!为什么你爱她却不爱我?再不然……我愿意和她二女共侍一夫……只要你愿意让我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裴月泠泫然欲泣。
〃我没话再跟你说。〃泽湮墨一点耐性都没了,转身要走。
〃你就算再爱她又如何?她不爱你!当天在神医府我亲眼见到无轻搂在她!她也答应了无轻很快回去和他成亲!况且最近的传闻你都没有听到吗?濯家身怀十殿图!濯无两家这一次高调在京城建立神医府是为了以十殿图颠覆天下!泽大哥我知你从小生活辛苦,你如今好不容易成为侯爷,难道就要因为这个女子将一切都毁于一旦吗?〃
裴月泠的话无疑就像是一个引子,瞬间让泽湮墨原本就压抑的情绪立刻失控。
猛地转身,泽湮墨眼中露出寒意,呀想说些什么。裴月泠就见到一抹白色的影子向这里走来,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笑意!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立刻上前两步勾住泽湮墨的脖子,裴月泠在泽湮墨开口之前立刻踮起脚尖,拉下泽湮墨就将自已的唇凑了上去。
泽湮墨愣住,而那白色的身影也猛地顿在原地。
虽然那里很黑,虽然那里是园子里最偏僻的角落,可今天是晴天,万里无云……月如明灯,那清冷的月光洒在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显得是如此突兀如此的触目惊心……
泽湮墨抓住裴月泠的双臂想要将她从自已的身上扯下来。无奈裴月泠此刻的力气极大,泽湮墨深深蹙眉,若不是因为她是女子又是裴隐的妹妹,自已一定会直接杀了她!
泽湮墨背对着假山,他见不到濯疏言,而濯疏言也看不到他此刻深深皱眉的模样……
黯然转身……濯疏言只觉自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每走一步都变得如此艰难 ……
深深蹙眉,心里似被什么东西不断的凿,痛的她紧紧攥住衣襟。伴随着那疼痛,又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裹住自已的心,越收越紧越缠越牢,那东西似乎已经缠的自己的心无法再跳动……
以前也曾经心痛过……就在着着泽湮墨为自已受伤的时候……从那时开始自已就知道这个男人会让自已的心很不舒服……所以她不愿意再见到这个男人因自已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因为她不想再尝试那种心中痛苦的滋味……
可眼下她终于知道以前所谓的痛苦根本就不值一提……因为此时此刻心中的痛苦和窒息,已经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裴月泠和泽湮墨……
想起那个画面,濯疏言闭上了眼……不久之前那男子还抱着自已吻着自已,可一转眼……
突然,濯疏言笑了,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自己就安安心心的嫁给无轻……也不用担心会伤害那个从小和自已一起长大的男子了……
裴月泠见濯疏言离开,松开了自已的手。
泽湮墨愤怒的推开她!
〃你是一个女子!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裴月泠已经达到目的,本应高兴,可眼下被自已深深所爱的人如此指责不免还是会黯然。
〃我争取我的感情,有什么不对?〃裴月泠泛起一抹苦笑。
〃是,你没什么不对!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泽湮墨深吸一口,微微眯起眼看着裴月泠,后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眼前的泽湮墨好可怕……此刻的裴月泠知道,若不是因为自已是裴隐的妹妹,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两年前你遇到我,我无法阻止你的感情,但我也绝对不会娶你!即使你是裴兄的妹妹,即使裴兄希望我们能在一起,但我也不会答应!以前我顾及裴兄和我的友请没能第一时间跟你说清楚让你误会是我不对。但不管有没有言儿的出现,我都不可能接受你!我原本就做好了一生孤独的准备,言儿的出现是意外也是命中注定!意外是因为我从未想过自已会爱上一个人,命中注定是因为我泽湮墨永生永世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裴月泠深吸一口气颓然侧退一步。
〃是,或许你说得对,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无轻,在她过去十多年里都从未想过我。但我可以告诉你,自从我六年前见到她,这六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只想着她一个人!原本我以为我是在恨她,因为是她给了我这道疤!是她间接害死了我娘!是她让我遭受了槐寻郡主的羞辱!是啊,我应该是恨她的,可我这次回来和她再次重逢之后,我发现我竟是从未恨过她……我是在思念她,是在惦记她,是已经刻了骨的在爱她!如果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可以告诉你,从小我就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子,一个我深深爱着的女子!当我六年前第一眼见到她,我就觉得她好熟悉,好像我们认识了不止一世!很可笑不是吗?我一直不信所谓的轮回转生,但因为她!因为爱她!我却愿意去相信!不止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泽湮墨都只会爱她一人!即使她不爱我,即使她选择别人,我就算一世孤独也绝不会再接受第二个女子!我警告你,以后别妄想可以伤害言儿,否则我不会再顾及裴兄,定要在你身上十万倍的讨回来!〃
泽湮墨说完转身离去,独留下裴月泠站在原地……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若自已没有伤害过濯疏言,说不定还可以和他继续做朋友……但如今他想杀了自己……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呵呵……泽湮墨为了濯疏言,已经疯了……
那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为了泽湮墨而疯了……
〃心痛吗?是想要就此放弃还是继续下去,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不知何时,那个神秘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裴月泠的身边。
第一百零六阙、斗气
裴月泠回神,看向身边之人。
〃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人是鬼,能有本事进来这极枢城我不觉得奇怪,但这承德殿的宴席还没散,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还有,你又是如何得知濯疏言会寻到这儿来?〃
〃既然来了当然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至于濯疏言会不会来我也是赌一把而已,不过看来这个天还是帮我的。〃那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裴月泠也笑,是啊,说不定此人今天就一直隐藏在来饮宴的这群人之中。说不定他真实的身份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他之所以不怕被人发现,或许是因为一走出这丛假山脱下那黑色的外袍,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用一个不会有人怀疑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前。
〃心确实很痛,不过我不会改变决定,你大可放心。通过刚刚泽湮墨那一番话,我确实已经很清楚的了解了他对濯疏言的感情,如今我已经有了另一番打算。既然那么多人都想要让他们之间折腾的天翻地覆,我也想看看他们能快活多久。〃
裴月泠转身离开,隐在广袖之中的手却是缓缓握紧。不愿放弃,也不甘心!可理智却告诉自己泽湮墨是真的没可能接受自己了……什么叫意外?什么叫命中注定?脑海中还回荡着刚刚泽湮墨的话。他意外于自己会爱上一个人,却又命中注定永生永世的爱她?
呵呵 ……这样的话从泽湮墨的嘴里说出来还真不是让人一般的震撼……若他愿意对自己说出呀刚那么一番话来,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濯疏言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她根本就不辨方向,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心中那又疼又紧的痛苦已经让她一片混乱,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依循着本能向着人声鼎沸之处而去。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绝不能一个人再在安静之中待着,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就快将自己逼疯了……她从未如此害怕寂静……
隐约听到小鱼儿不断的叫着自己。濯疏言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濯濯你在干什么?怎么在发呆呢?是不是肚子饿了?今天晚上你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小鱼儿帮你拿糕糕要不要?〃小鱼儿拽着自己的袖子不断摇晃。钟离云初也在边上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
努力让自己绽出一抹微笑。
〃不用了我不饿,怎么还没结束吗?〃四下看了看,自己竟已经走回承德殿。
〃差不多了,刚刚皇上已经宣布大家可以自行离去,若还想唱酒的也可以继续留下。有些唱多了的官员已经走了,泽天行刚刚也因为身体疫累先离开,我和小鱼儿正等着你和小泽呢。你刚刚在外边没有碰上他?〃钟离云初小心的观察着濯疏言的脸色。
刚刚她说要一个人走走的时候自己没有跟着,他知道濯疏言需要安安静静的将一些事情给想清楚。可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濯疏言竟然如此失魂落魄,即使她极力掩饰,但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没碰上……〃濯疏言突然扁了扁嘴翻了翻眼睛,脸色也变得阴沉,这表请出现在濯疏言的脸上例显得很新鲜。
钟离云初挑眉,没碰上?怕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了吧?
就在此时,气呼呼的泽湮墨也跨进了承德殿。小鱼儿见到立刻飞扑过去,泽湮墨抱起他走到濯疏言身边坐下。
泽湮墨不知道刚刚自己和裴月泠在月下「拥吻」的那一幕已经被濯疏言看了去,他此刻只是呆呆的看着濯疏言,想着以后怎么才可以让她避免一切的伤害。手请不自禁的抚上腰间挂着的那一块紫玉坠,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该去证实一下当年的往事吗?可证明了又能如何呢?不外乎就两个结果,要么便是自己的爹在撤谎,要么就是濯宇无天和无轻的确在暗中伺机而动……不管结果是哪个,自己都不愿见到……
钟离云初看着此刻也不太正常的泽湮墨,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濯疏言的左边是泽湮墨,右边是钟离云初。她将身子向右转了转对着钟离,不愿面对泽湮墨。
这模样就像是因为吃不到糖就和父母闹别扭的小孩一样。
眼角瞥到泽湮墨细细摩挲着那个紫玉坠的手,濯疏言也不知是哪里突然不对,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
曾经有本书上就写过,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当时看到这句话她一笑置之,只当是一种嬉笑怒骂间呈现的人生百态。可现在想想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说自己是他唯一愿意付出关心的人!可他却答应教裴月泠练剑!他说自己是除了一之外最重要的人!可若他没有给过裴月泠希望,对方又怎么会一直存有等他迎娶自己的念头?他抱着自己时也说过他已经好久没有靠近过一个人,可一转脸他就可以抱着裴月泠在月下亲吻!
想到这里,濯疏言冲口而出。
〃钟离大哥,我想挑份礼物送给轻,不知应该选什么好?〃
〃啊?〃钟离云初的脑子一时没跟上节奏,怎么濯疏言的话题突然就跳到无轻那儿去了?
泽湮墨的脸色变了变,虽然之前濯疏言傻乎乎的,可她却从没在自己面前提起过无轻。心中暗暗不爽,裴月泠的话其实已经刺激到他。虽然他决定不管濯疏言未来如何选择都会对她不离不弃,可爱上一个人就当然会有妒忌。
〃啊……这个得看对方喜欢什么……我也不好说啊……〃钟离云初无奈失笑,这两人是在耍花腔吗?
〃轻平时都不太喜欢什么装饰,对于衣食也都不讲究,为了这礼物的事我也挺为难,不如明天钟离大哥陪我去挑挑可好?〃濯疏言完全无视身边的泽湮墨复杂的脸色。
可还没等钟离云初接话,泽湮墨怀里的小鱼儿已经瞪大了眼。
〃濯濯你又要给轻轻买礼物啊……〃
濯疏言偏头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请。
〃当然啊!上次我好不容易为轻选定了一份礼物,结果你这个小鬼在背后使坏心眼将它送给了别人!若不是因为如此,我干嘛还要再费这个神去另选一份?〃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泽湮墨手中的那个紫玉坠。
钟离云初被一口茶呛住,手握成拳抵着嘴咳嗽,原来这紫玉坠还有这么一段隐情……谁都知道泽湮墨对那紫玉坠珍而重之,简直当它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看了看泽湮墨,果然后者的脸色铁青,紧紧握拳的手上青筋暴现!钟离云初真担心他会忍不住突然发火抬手将他面前的桌子给掀了……这小鱼儿可要倒大霉了……
〃小鱼儿?这是不是真的?〃泽湮墨强压着怒火。
〃当然是真的!紫玉和轻是最配的,那个玉器铺子里只有这么一块全紫的玉。不过现在送都送了,难道我还问你要回来吗?所以当然只能重新选一份。真麻烦……〃濯疏言抢白!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想干什么,或许只是下意识的斗气?
〃泽勉!〃泽湮墨铁青着脸。
小鱼儿抖了抖立刻从泽湮墨的怀里跳下地扑去钟离云初的怀中。自己的爹爹一般不会叫自己的大名,如果叫自己「泽小鱼」就说明爹爹是有点生气,如果叫自己「泽勉」就代表爹爹很生气……
所以此刻他很清楚泽湮墨是真的生气了!而他也很清楚眼下只有钟离云初才可以保护自己,濯濯这个时候是肯定不会理自己的……
〃好了好了别气别气,别当着皇上的面跟小孩子计较吧 ……不如我们先回去了如何?疏言?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钟离云初很了解濯疏言,换作是平时就算小鱼儿自作主张,但送了便是送了,她绝不可能再把这事拿出来说。
濯疏言被问到了心中郁闷之处,原本就复杂的心请变得更加复杂,一切都乱七八糟的理不出头绪。
〃好吵!我想回去了!〃说着便立刻站起身离开。
泽湮墨也气得不行。狼狼瞪了一眼小鱼儿,也站起身大跨步从另一侧的殿门走出去……
钟离云初哭笑不得,无奈的抱着小鱼儿跟子轩修意作别,这两人即使心中有气也要跟皇上打个招呼再走……〃
〃皇上……今晚上疏言和小泽都喝多了……请皇上莫要见怪……〃
子轩修意早就看出了些端倪,此刻唇边正带着一丝笑意呢。〃不妨事不妨事,既是朕让大家都不要拘束的,自然就不会怪责他们失礼。既然他们喝多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过一会儿回到郡马府后就要劳烦你为他们煮点醒酒汤,他们醉归醉,可千万不要忘了明天的事儿。〃子轩修意当然知道泽湮墨和濯疏言没喝醉,不过看着他们刚刚那个模样也觉得有趣的很。
钟离云初躬身。〃是,草民定当提醒他们……不会因为醉酒……而耽误了正事儿。〃
〃哈哈哈哈,好好,你且回去吧,另外别忘记替朕好好了解一下他们醉酒的原因。〃
〃是……〃抱着小鱼儿转身离去,这有时候皇帝要是八卦起来也很让人无可奈何啊……
第一百零七阙、『小两口』床头打架没处和……
同样的马车,同样的官道,可是却完全不同的两人和气氛……
小鱼儿一直窝在钟离云初怀里,他知道自己闯祸,所以很安静的撅着嘴一动不动,钟离云初坐在中间,好笑的看着此剂分坐在马车两侧的濯疏言和泽湮墨。
濯疏言心不在焉的看着车窗外幽深的夜,泽湮墨却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上都没人说话,钟离云初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一直忍到了郡马府。
泽湮墨先下了马车,习惯性的回头去扶濯疏言,后者却一反常态,不仅不愿意被他扶,还一巴掌将泽湮墨的手拍去一边自个儿跳下了车。
泽湮墨愣住,随即脸色变得更难看!迎出来的管家和影卫们微张着嘴。钟离云初和这次跟去极枢城保护的巽影坎影同时耸了耸肩。
离影奇怪的看了一眼小鱼儿,这什么情况?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将视线投向了身影,后者无声却又夸张的叹了口气,而后做出口型……好像吵架了……
吵架?这倒新鲜,这泽湮墨和濯疏言之前看似亲密实则疏离,看似疏离又很亲密,这要吵起来也还真不容易呢。
钟离云初无力,这要是真的吵出来了才好呢,最怕的就是这种两人把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情况发生。吵架也是可以增进感情和消除误会的,这样憋在心里很容易让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
〃喂!〃泽湮墨「恶狠狠」的叫了一声。
离影勾起了唇角,爷又生气又矛盾的样子真好笑!拉着钟离云初往后退了几步。
〃这两人闹矛盾的时候就可以看出谁处在劣势,谁要是忍不住先去找对方,谁就是爱得比较深的那个,爷果然是不行啊……疏言不理他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钟离云初偏过头看着离影眨了眨眼,眼中有一丝兴味。
〃没想到我们小泽最厉害也是最冷酷严肃的离影居然还懂这些?〃
离影俏皮的嘿嘿笑了两声。
〃我也发现我最近变化很大。〃
钟离云初的嘴角抿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了解了解,人都会因为某些事某些人而发生改变,如今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濯疏言而影响。
泽湮墨虽然「喂」了一声,不过很显然没有任何效果,濯疏言依旧自顾自的走。
泽湮墨看着脸色更黑,三步并两步的追上濯疏言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我在叫你没有听到吗?〃泽湮墨声音压抑低沉。
濯疏言和他对视,莫名的就又看到了那假山之后的一幕。
〃你是在叫我吗侯爷?我的名字不是「喂」。〃濯疏言甩开了泽湮墨的手。
〃请侯爷不要拉拉扯扯,若被外人看了去有损侯爷名声,我也不想被人误会。〃是啊,不想被裴月泠误会!
泽湮墨呼吸一窒,濯疏言的语气是前所未有冷淡疏离。她居然叫自己「侯爷」?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况且她也知道自己并不稀罕那个位置!虽然以前她都是直呼自己的名字泽湮墨,似乎给人感觉不太礼貌,可泽湮墨却一直以那个称呼为荣,因为那说明濯疏言面对自己时最为自然,什么都不用讲究和计较。
可她今晚到底怎么了?她说不想被别人误会,那个别人是指无轻吗?她难道要为了那个男人和自己划滑界限吗?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泽湮墨终是控制不住要发脾气。这个女人真的是傻子吗?为什么自己对她那么好她都感觉不到呢?
哪里得罪我?濯疏言腹诽,你竟然不知道哪里得罪我?
〃堂堂侯爷怎么可能得罪民女?是民女得罪了侯爷才是。〃
这两人一来一回毫无实际意义的对话让旁边站着的一众人尴尬又着急。他们是不是应该回避?
可是这两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这吵架也要吵的有水平才是,这种含沙射影话里有话的隐晦怎么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
〃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称呼我!〃
〃那不然怎么称呼?〃濯疏言反而勾起一抹笑容。泽湮墨原本心中就烦闷,如今看到濯疏言这样的笑容再也忍不住了!明明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难以收回,可人在愤怒时就会大脑不做主……
〃你是想和我保持距离了吗?你是为了无轻吗?因为你们要成亲了所以你不想别人说闲话吗?
〃是啊,我和轻要成亲了不是正合你意吗?〃那心中又疼又紧的感觉又回来了,濯疏言虽然语气淡淡,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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