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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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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裴隐叹气。
“是啊……这下麻烦了……疏言最大的优点是单纯和善良,可她最大的缺点也是单纯和善良……
在两人身后稍远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也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燃起无比的愤恨。可恨可叹!哥哥从小就宠着自己,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哥哥一定会帮自己!他之前明明答应了会撮合自己和泽湮墨,可濯疏言一出现所有的人都向着她!想起了昨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泽湮墨抱着濯疏言策马狂奔时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她万万想不到泽湮墨也会如此深爱一个人!她从没想过泽湮墨的脸上也会出现那种小心翼翼却又坚决不愿放手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濯疏言可以得到泽湮墨的心而自己不能!她没有自己好看,也没有自己聪明!更加是一个用情不专水性杨花的女子!
好,既然如此……濯疏言,你可别怪我不客气!裴月泠握紧了袖子里的瓷瓶。原本还不想那么做,但现在不得不狠下心来!
在院中的书房里,无轻之前已经将濯疏言所有的书都摆放整齐,濯疏言在架子的最上层找到了那本记载着关于苗疆巫蛊之术的书卷。告别了无轻,濯疏言跟着其他人返回郡马府。临走时她答应无轻,一旦玉琴平安生产她就回来。
哪马府里,泽湮墨,濯疏言,钟离云初,裴隐和几个影卫围坐在石桌前研究着之前烟翠湖发生的事。
小鱼儿起先坐在濯疏言的怀里,可是他插了好几次嘴也没有人理他,大家都顾着烟翠湖的事,自然就忽略了他。于是小鱼儿嘟着嘴从濯疏言的怀里爬下来一个人走出了小院。
裴月泠看见小鱼儿落单立刻就迎了上来。
“小鱼儿?”绽放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蹲下了身。
“我是裴隐的妹妹啊,以前见过一次的,还记得我吗?不过应该不记得了,当时你还很小。”
小鱼儿下意识的蹙了蹙小小的眉头,他从小就不亲近女子,除了濯疏言之外。
第九十三阙、恐惧
“呐小鱼儿,姐姐这里有糖,吃不吃?”裴月泠一脸讨好的想要和小鱼儿套近乎。虽然她长的漂亮,可是小鱼儿并不买帐。只是一直蹙着眉有些防备的看着她。
看小鱼儿不接,裴月泠也不生气,小孩嘛。自然都是认生的,等以后自己和泽湮墨在一起,不怕没时间慢慢收服这个小鬼。
“听说昨儿夜里有很多很多的蛇爬进濯疏言的房间哦?可是濯疏言却一点都没有害怕,泽湮墨也没能英雄救美是不是?”
小孩到底是小孩,虽然不喜欢眼前的人,但小鱼儿还是被裴月泠一步步的给诱惑进了她事先就设好的陷阱。
“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是裴隐的妹妹嘛!再说了我哥哥也一直希望泽湮墨可以和濯疏言在一块儿啊,所以今天早上他还对我说没有成功很可惜呢。毕竟我们大家都没想到濯疏言的胆子那么大嘛,简直都不像是个女子……”裴月泠摇头,眼中都是惋惜之色。
“那是因为濯濯很厉害!濯濯当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小鱼儿立刻为濯疏言说话。
裴月泠心中冷哼一声,这濯疏言果真是个孤媚子,怎么人人都向着她帮着她!她那单纯无辜的外表一定是装出来的!
“可是濯疏言那么厉害,你爹爹想要娶到她不是更难了?唉……我刚刚从神医府回来……见到濯疏言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穿着紫衣服,他们的样子很亲密,濯疏言还答应他很快就会回去成亲。”裴月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是轻轻么?什么很快成亲呀!不能很快成亲!”小鱼儿顿时就慌了手脚。
“所以啊!我这不就赶紧来和你商量了么,我哥哥和你爹爹是关系很好的兄弟,那我自然就是泽湮墨的朋友了,见到你爹爹那么难受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你知道濯疏言害怕什么东西吗?”
小鱼儿偏过头想了想。
“听爹爹说好像怕萤火虫虫来着。可是夏天就快过去了。萤火虫虫很快就没有了……”
裴月泠的唇边泛起一个笑容。
“那就没错了!我之前也问过我哥哥,他也说濯疏言害怕荧火虫。所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用的东西!上次钟离云初是不是给了你一包药粉吸引蛇?我这里也有一种药粉可以吸引萤火虫。这一次保证可以达到效果。”
小鱼儿皱眉,这裴月泠虽然是裴裴的妹妹,可是跟自己又不熟!自己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话?
见到小鱼儿扰豫,裴月泠将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怎么?还害怕我骗你吗?要不然你今儿晚上自己撤点儿在院子里试试看,等确定有效了再用嘛。”
小鱼儿歪着头想了想,是呀,可以偷偷撤点在院子里看看,若真的可以引来萤火虫又不会有什么其他问题再给濯濯用也不迟嘛。上次听说濯濯被萤火虫吓到时就立刻扑到爹爹怀里了,这次说不定可以吓得濯濯抱着爹爹在床上滚来滚去呢。
………………………
小鱼儿想毕觉得可行,就伸手接了那瓷瓶塞在了衣服里。
“呐小鱼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药粉哦,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弄来的,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小鱼儿点了点头。
裴月泠摸了模他的脸蛋儿,小鱼儿立刻皱着眉往后躲,他讨厌女孩子身上那种香香的脂粉气,濯濯身上就没有,濯濯身上有的只有草药和花朵的清香。
裴月泠笑了笑也不生气,虽然这小子躲着自己,可他长得确实可爱得紧。不知道以后自己和泽湮墨生的孩子会不会比小鱼儿更加的可爱。
其实裴月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让小鱼儿将药粉倒在濯疏言的房间。给自己药粉的那个神秘人只是让她哄骗小鱼儿在夜晚将那药粉随便洒在郡马府中就行,刺下的不用她再操心。虽然裴月泠也很疑惑究竟那人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濯疏言,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问,也不该问。
她和那神秘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暂时大家都有相同的目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裴月泠努力压下心中那份罪恶感,感情都是自私的,她不想退让!
一众人商量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头绪,一切所知关于巫蛊之术都是来自于书中记载和传说。钟离云初曾经去过南蛮之地,也见过很多苗女豢养毒虫,但可以将人变成如此恐怖的盅是从未见过。然裴隐和泽湮墨更加关心和担心的是那怪物为何出现在京城。
濯疏言想找出答案,因为她不想再和十殿图扯上关系,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那十殿图牵扯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好像曾经在梦境中模模糊糊的见过那不祥的东西,可始终都无法回忆起来。
商议无果,因为濯疏言喜欢吃第一楼的菜和点心,所以众人决定去第一楼吃晚饭。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先抓了那怪物,然后再去南疆走一趟暗中查访。不过玉琴临盆在即,过几天又赶上邻国使臣来朝觐见而大宴群臣,所以暂时大家都脱不开身。
此刻几人正坐在二楼的雅间,濯疏言抱着小鱼儿吃饭。上菜时雅间的门开开合合,濯疏言总能感受到一抹若有似无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可每每想要追寻那视线的源头时却又无所得。
濯疏言放松心情,看来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所以太紧张了吧…
而此时,在濯疏言斜对面的另一间雅间里有两个人正相对而坐。
“灵秀脱俗,本该是不食人间烟火,却偏偏惹得一身红尘。坎坷啊坷……”其中一个女子摇头叹息。
对面的男子失笑。
“我倒不知你何时学会了看相。”
那女子双手交叉支在桌面。
“跟小渊学了些。这濯疏言看来很快就有一场劫数,不过虽然是劫,却也是解。只要处理得当便可从中获益。就看这孩子能不能发现其中蕴藏的转机了。”
夹了块鱼放进嘴里,突然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那泽湮墨太可惜了……如果他脸上没有那道疤,一定是个绝世美男……可惜啊可惜……”
对面的男子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眼中满满的宠溺和深情。
夜,小鱼儿洗激完毕准备上床睡觉。吹熄了灯推开窗户,小鱼儿知道影卫在房顶上,因此迅速的拔开裴月泠之前给他的瓷瓶木塞,倒了点药粉在窗户外,随即趴着窗户缝往外看。他不喜欢裴月泠,也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但若这药真的有放那也别浪费!
此时,泽湮墨的书房外。艮影突然拔起身形,接住了从黑暗中破空而来的一样东西。
“怎么了?”泽湮墨在房间内已经听到了动静。
“爷,不知什么人飞来一张纸条。”坎影在门外回答。
打开门,泽湮墨接过那破空而来的纸条展开。随即沉下了脸。
“言儿在什么地方?”
“刚刚在药庐为玉琴煎药,现在可能去了玉琴房里。”
“通知其他人,谁见到言儿就立刻拦住她让她待在原地哪儿都别去!”说着,泽湮墨已经跃向远方。
艮影和坎影也立刻分别向着两个方向飞去。
郡马府的夜晚总是很宁静,濯疏言向着玉琴的房间走,离影跟在她的身边帮她端着新煎好的药。两人一路走一路低低的说笑。离影虽然年纪不大,可阅历比濯疏言丰富了不知多少,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和事,濯疏言特别喜欢听他说他的那些见闻。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钻进了濯疏言的耳朵。
「言儿!娘在这里,言儿!」
濯疏言猛地僵住身体,离影顿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小离,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离影微微蹙眉屏息听了听,除了风声,虫鸣和郡马府中下人的脚步声外什么都没听到。
“没有啊,怎么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没听到吗?”
濯疏言的脸上乍然出现极为惊恐的表情,身体已经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你听!又来了!一个女人在叫我的名字!不要……不要!!!”濯疏言猛地转身拔腿就跑,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后边追着她一样,濯疏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辨方向的往前逃,不要,不要再追来!!!
离影大惊,丢了手中的托盘立刻追了上去。
「言儿 ……言儿……娘亲死得好惨……言儿 ……」
“不要跟着我!!!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放过我吧…放过我!!!”濯疏言惊恐的叫声惊动了泽湮墨和其他的影卫。
小鱼儿也听到了,立刻跑出了房间,难道是萤火虫飞来了?可他刚刚明明是将药粉洒在窗户外边的呀。
第九十四阙、戏
泽湮墨从天而降落在濯疏言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言儿,你别怕!你看着我!”
用力握紧了濯疏言的手,想要传递自己的安慰和温暖,可濯疏言依旧像是疯了一般的不断叫喊。
“这怎么回事?”钟离云初赶了过来。
离影摇头。
“不知……刚刚我和疏言一起去玉琴那儿,疏言突然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她,然后就害怕的这样叫喊。可我在她身边却什么都没听到啊……”
钟离云初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
“言儿!你安静下来,听我说,不要怕,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泽湮墨用力抱住濯疏言,无奈此时的濯疏言力气极大,就像是一个人濒临死亡时的全力挣扎,泽湮墨又怕用了太大的力气会弄伤她,一个不注意就让濯疏言挣扎了开去继续奔逃。
有什么东西渐渐出现在了眼前,濯疏言知道那是自己不愿想起的东西……她拼命的逃,拒绝想起那些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可不管怎么逃,那让人惊惧的往事都化身为鬼魅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眼前突然出现了点点光亮,绿色的,一点一点……浮动在空中,濯疏言睁大了眼,看着那些绿色的光越来越多的聚焦在眼前。
“萤火虫……萤火虫!!!”
眼前的萤火虫铺天盖地,濯疏言觉得窒息!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萤火虫!它们将自己重重包围,根本就无处可逃!
“萤火虫?哪儿来的萤火虫啊?”兑影皱眉。其他人也都神色凝重。
在众人眼前只有郡马府夜晚点的灯在闪动着昏黄的光晕,哪里有萤火虫的存在?此时其他人纷纷明白了过来,濯疏言现在的听见所闻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
到处都是那点点的绿光,濯疏言痛苦的蜷起身体,到底有哪里是安全的?到底还有哪里可以逃?
对了!水!萤火虫无法潜入水下!只要自己跳进水了就安全了!想到这里,濯疏言的眼前出现一潭湖水,挥去周围的萤火虫,濯疏言向着那潭湖水就跳了下去。
所有人发出惊呼,而刚刚跑来的小鱼儿见到这一幕立刻被吓的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濯疏言就这样在所有人的面前纵身跳下了水井!
泽湮墨丝毫没有犹豫的也跟着跳了下去。钟离云初慌忙抱起小鱼儿安慰,毕竟还是个很小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最喜欢和最亲的人在面前跳入水井,这种惊吓和冲击可不小!
水!瞬间就涌进了口鼻,濯疏言感觉到自己在笑,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再也不会听到那个恐怖的声音,再也不会见到那些恐怖的画面……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泽湮墨焦急万分,水井里本就黑,如今又是晚上,他根本看不到濯疏言沉在了哪里!只能是依凭着自己的感觉不断下潜不断在井水中摸索。
言儿,你千万不能有事……若你离我而去,我也不想独留于人世!!
泽湮墨突然摸到了什么,是濯疏言的手臂,心中狂喜,立刻一把拉住了她猛地代入了自己的怀里。
一手紧紧搂住濯疏言,一手运力击向井底。借着水流的反冲力,泽湮墨抱着找疏言跃上了井口稳稳落地。
其他人立刻围了过来,泽湮墨跪在地上让濯疏言躺在自己的膝盖,手掌贴在她的小腹将自己的内力渡去她的体内。濯疏言浑身冰冷,泽湮墨的脸色却更加冷。
除了小鱼儿的哭声,周围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泽天行缓缓走来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唇边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很好,一切的发展都和自己所预计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泽湮墨的眉头越皱越紧,内力输了过去,可丝毫没办法让眼前的人温暖一些。钟离云初将小鱼儿交给离影,大跨步走到濯疏言的另一边蹲下身,也伸出手为濯疏言输送内力。
刚刚两人掉下去的时间并不短,泽湮墨会武功可以闭气当然没事,可对于濯疏言来说就几乎可以致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小鱼儿原本吓的大哭,可看到自己的爹爹一直蹙眉,濯濯一直不醒,钟钟也跟着爹爹一起寒着脸的时候,小鱼儿已经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片刻之后,濯疏言终于是微微动了动,吐出一大口的水,猛地睁开了眼。除了钟离云初和泽湮墨,其他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濯疏言那猛然睁开的双眼里写满了恐惧,似乎她的眼前还可以看那些让她无比害怕的东西……
“萤火虫……萤火虫……”刚刚才醒来的濯疏言竟然又开始变得激动。
泽湮墨扶她坐起身。
“没有萤火虫,别怕……言儿你看着我,我在你身边,没有萤火虫敢靠近你,你安静下来,看着我……”
随着泽湮墨温柔的声音,濯疏言真的就慢慢偏过头看向了身边的泽湮墨,可众人看见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虽然看着泽湮墨却并没有恢复神智。她的眼睛没有焦点,看着泽湮墨,却又似乎穿过了他看向更远的地方……
濯疏言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在她眼前,那些绿色的虫子重新聚焦,这一次它们聚在一块逐渐组成了一个人形,濯疏言张大了嘴往后退。可那绿色发着光的人却死命的抓着她不放。
'言儿……娘亲死得好惨……娘亲不想离开言儿……言儿……你要为娘亲报仇……你一定要为娘亲报仇啊……'
想要嘶喊出声,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濯疏言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泽湮墨的怀里。
深深蹙眉,钟离云初看着昏迷中的濯疏言,这情景很诡异,自己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萤火虫……濯濯说见到萤火虫……”小鱼儿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离影以为他是被吓着了。
“是小鱼儿害了濯濯……是小鱼儿将萤火虫引来的……是小鱼儿撒了粉粉……”
泽湮墨闻言转头去看小鱼儿。小鱼儿呆住,自己的爹爹从来都没有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上一次你才搞得家里翻天覆地,这一次你又做了什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这个做爹的才一次又一次的说谎做坏事,上一次有钟离兄在旁看顾,虽然你不听话撒多了药粉引来了那么多蛇,但所幸钟离兄的药粉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所以我由着你闹不和你生气。可这次你闯下如此大祸,你让我这个做爹的怎么原谅你?是谁给你的药粉?难道爹平时没有教过你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吗?说!是谁给你的药粉!”
小鱼儿长这么大,泽湮墨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对他发火。虽然一帮影卫和钟离云初都觉得不能怪到小鱼儿头上,但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幕众人也心有余悸,都不好开口为小鱼儿求情。
明眼人一看便知濯疏言刚刚的状况很糟糕,那不仅仅是受到了惊吓会有的表现,那给小鱼儿药粉的人根本就是想濯疏言死!
“我……是……是……”小鱼儿又开始哽咽,话都说不清了。
“你们别怪小鱼儿了,是我……”
众人回头,只见裴月泠站在众人身后。
“你?”泽湮墨挑眉看着裴月泠。
裴月泠的脸上挂着泪痕,脸色苍白浑身轻颤,看样子是无比的伤心和后悔。
“是我……可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我喜欢泽大哥,我也一直觉得总有一天可以成为泽大哥的妻子……所以当我见到泽大哥抱着濯疏言时我就好难过……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拦住,他给了我这个药粉,他说他和濯疏言有过节想要教训她,因此就让我哄骗小鱼儿在入夜时分将那药粉洒在郡马府里……我一时……一时昏了头我就答应他了……但我一直很不心安,刚刚回去后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实在很蹊跷。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他只是想给濯疏言一点小小的教训,可我觉得不对劲,越想就越害怕,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就立刻带我过来想要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是……可是我没想到还是来迟了……我……对不起……”裴月泠边说边哭,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后悔了,可泽湮墨却始终冷冷的看着。
“是真的!我妹妹她知错了!”裴隐一见濯疏言的样子就知道这次裴月泠是闯了大祸!恐怕泽湮墨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的妹妹。
“刚刚她跑来跟我说担心疏言,我就立刻带了她来,小泽,我妹妹她不懂事,得知你心中另有所属难免会偏激痛苦。被那神秘人给利用确实是她糊涂,可我妹妹已经知错了,她真的是知错了,她说只要你愿意原谅她,你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小泽,我妹妹的品性我还是清楚的,她绝对不是心狠手辣的女子,她只是和所有女人一样被嫉妒冲昏了头,小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次好不好?”
泽湮墨抱着怀里的濯疏言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裴月泠。
“我没工夫使唤她做什么,是一时糊涂还是一直在做戏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第九十五阙、相依蛊
泽湮墨不想在一个外人的身上费时间花心思。抱着昏迷不醒的濯疏言从裴隐和裴月泠的身边走过。
“小泽……”裴隐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到濯疏言的样子便什么都说不出了,疏言也是他喜欢的女子,他一样很关心。这一次裴月泠确实做得太过分,若疏言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如何面对泽湮墨?
一边的裴月泠见泽湮墨不理自己,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剑猛的刺进自己的胸口。
“泽大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为了证明,我可以不要我这条命……”
裴隐大惊,立刻上前点了的裴月泠的穴道为她止血。
泽湮墨却是冷哼一声,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或许别人会觉得自己无情吧。可他始终认为,若一个人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他又何必在乎是不是被别人误会?裴月泠是堂堂元帅的妹妹,众星捧月,不知道多少王公子弟想要娶她。即使这女子以前确实心性单纯,可被别人捧得久了就难免变得骄纵。若是两年前的裴月泠,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
但可惜,如今的裴月泠已经变了质!不管她在自己面前做多少事情来弥补,在她哄骗小鱼儿加害濯疏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使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可有些事是坚决不能碰的,做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变的极之容易!
裴月泠忍痛看着泽湮墨绝情离去的背影,手指深深的抠进了地面的泥土……裴隐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妹妹是注定要受这次情伤,泽湮墨是不可能接受她的了……
钟离云初走过来拍拍裴隐的肩。
“还是先带上你妹妹回元帅府吧……我要去看看疏言,就不送你们了。”
裴隐点了点头,扶着裴月泠离开。
在走出郡马府大门的时候,裴月泠偏头看向身边的哥哥。
“其实哥哥你也爱濯疏言吧?外人或许看不出……但我是你的妹妹自然了解你……我看到你望着她的眼神里有被你压抑下的感情……我相信你对濯疏言的喜欢绝对不会比泽大哥少,可你为什么能够忍受她和别人在一起……”
裴隐被说中了心事微微一愣,随即唇边泛起了一抹苦笑。
“果然是一家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还是被你看穿了……是,我很爱疏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我发现的时候这感情已经很深……我虽然爱她,但更希望她快乐。为了无轻和小泽,疏言已经很矛盾,若再加上我……她很善良,宁愿伤害自己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别人因她而痛苦……这样一个女子,自然会让周围的人都想要好好的保护……况且她是爱小泽的,我希望她可以幸福快乐的和小泽在一起,只要见到她开心,我就开心……”
裴隐的眼中流露出让裴月泠陌生却又心惊的温柔。虽然他从小就宠着自己,可他对自己的温柔和对濯疏言是完全不同的……默默握紧了拳,裴月泠的心中更加愤怒。自己的哥哥也被那个妖精抢走了!那给自己药粉的人说得对!再这样下去,很快所有的人都会去到濯疏言的身边,她只会孤零零一个人!
看着裴月泠紧紧抿着嘴,裴隐只当她是伤口疼得厉害。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信她,自己也会信她的……
“月泠……这就是哥哥和你不同的地方。哥哥在越阳关见过无数的生离死别,所以哥哥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成全她的快乐和幸福,你虽然很喜欢小泽,但你对小泽的感情却并没有深刻到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的地步,所以现在的你真正爱的是你自己……月泠,听哥哥一次劝,今晚过后,将一切都忘了重新来过吧……小泽不属于你……”
裴月泠没有说话,她不想反驳自己的哥哥。泽湮墨不属于自己……是吗?那他就注定是属于濯疏言的吗?这是谁定下的规矩?又凭什么定下这样的规矩?
人生在世,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不放弃!
房间内,泽湮墨坐在濯疏言的床边,身旁站着钟离云初。
“这么说你是见到了这张字条所以才赶去找疏言的?”钟离云初手中捏着那张字体,上面写着周疏言会有危险,让泽湮墨赶紧前去。
泽湮墨点头。
“可惜还是去迟了一步……言儿当时已经发狂……”
“不,即使你及时赶去,也不可能阻止疏言发狂。”
泽湮墨闻言抬头看钟离云初,满眼的疑问。
“我刚刚就一直觉得疏言的情况有些眼熟,后来终于记起。我钟离家是前朝王室血脉你知道的,天歌建立,钟离氏原本该被斩草除根,可天歌开国皇帝仁慈,赐予钟离家封地,保我们钟离氏生活无忧。虽然形同软禁,但衣食丰足,比起那么多流离失所的穷苦百姓,我们家族的生活算是极好的了……就这样钟离家的血脉延续到我这一代,在我六岁那一年,钟离家的人突然都失了常,情况就如疏言这般,只是每个人的表现各有差异,总之钟离家上下的人都在极度的恐慌中死去,因为我先前偷偷跑出去很晚才归家,回到家就见到自己的亲人濒临死亡前的那一幕。我逃了出来,最后被我师傅收养传授武艺,和江湖中各路人马都打上交道,最后还开了金萱楼。师傅在生前曾经说过,我家人那样的情况应该是中了一种叫'相依'的蛊,事前将蛊虫种入人的体内,而后撒上相依粉,这药粉的药性会和蛊虫相依相生,就会让中了蛊的人产生幻像,至于幻像中见到什么,是可以完全听凭下蛊的人来控制的。师傅去世后,我去了趟南疆,几经辛苦终于找到一位很老迈的祭祀帮我拔出了体内'相依'的蛊虫。听那老祭祀说,这张巫蛊之术已经很古老了,现在南疆已经没人懂,她也只是曾经看过代代流传下来的典籍,勉强会拔蛊而已。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一切又会发生在疏言身上……”
泽湮墨细细想了想,确实很像,但又不能就这么下结论。
“你确定吗?会不会言儿中的是类似的邪术?不是有一种摄心术也可以让人出现幻象吗?”
钟离云初摇头。从怀中拿出装着小鱼儿所撒药粉的那个小瓶。
“还记得小鱼儿说过是他将药粉洒在院子里的吗?相依粉的药效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所以若撒的太早,相依粉很快就会失效无法唤醒人体内的蛊虫。所以裴月泠当时才会骗小鱼儿说这药粉可以引来萤火虫,让他一定在晚上撒。其实小鱼儿也算是小心了,知道事前要先试试看。只是他一个小孩子又怎么会想到这药粉只要撒了出去随风飘散就能让疏言体内的蛊虫苏醒呢?所以根据这些来分析,这药粉应该就是相依粉,不过我以前没亲眼见过,要想证实恐怕还是要去南疆找人问问。看来这南疆一行是怎么都要走一趟了。”
泽湮墨点头。
“等过几天参加完国宴,我也一起去。”
就在这时,一直昏睡的濯疏言突然一把抓上了泽湮墨的手腕,深深蹙眉,喃喃的说着什么梦话。
泽湮墨立刻紧张的低下头看她怎么了。
钟离云初微笑,其实这相依蛊没有毒性,它只会让人暂时受到下蛊者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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