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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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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不是单纯的抱!还要啊这样那样子,然后在床上滚来滚去。”兑影继续少根筋,全然没有察觉到有一股杀意正缓缓出现在他的身后……
  “啊?原来是这样子哦!那是不是只要脱了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话濯濯就必须嫁给爹爹了?”小鱼儿托着腮,好像这个办法比下药粉简单……上次濯濯不就和自己没穿衣服洗澡深吗?就只差在床上滚来滚去而已嘛……
  “那是当然啊,这是鱼水之欢!你给疏言下药不就是希望爷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嘛……”
  小鱼儿皱了皱眉,这兑兑说的话他怎么都听不懂呢……他下药不是想要爹爹抱着濯濯滚来滚去的啊……
  “兑影?说够了没有?”
  突然,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兑隐颤了颤,满脸堆笑的回头,离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房间,此刻正眯着眼微笑着看着自己。
  兑影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抿着嘴不说话,偷偷瞟着离影。
  这离影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不芶言笑,但那顶多只是让人觉得他无趣。只是兑影很清楚,当离影真正发火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让人极之恐惧的笑容。
  看着缩在地上的兑影,离影的嘴角抽了抽!他一直都怀疑这人是不是低能!怎么可以缺心眼到这种地步!简直就和小鱼儿的认知不相上下!
  一把拽住兑影的衣领一下就把他给拎了起来。离影笑一的凑近了他的脸。兑影看着离影的脸越来越近,顿时觉得像被人丢进了三九天结了冰的湖水里,冷的是连气都接不上了……
  “你有脑子没有?嗯?小少爷可能弄到那种下三滥的药吗?你当着小少爷的面说什么胡话呢?你以为这里是青楼啊还是勾栏院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身上某个地方起了邪火啦?要不要我把你丢到妓寨里去下下火啊?要不干脆就直接把你这颗蠢钝如猪又塞满了肮脏想法的脑子给挖出来得了。嗯?”离影的声音温柔,可越是温柔兑影就越是吓的厉害!娘呀!谁来救救他呀!


  第九十阙、有你在身边
  “离影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太好使……你大人不跟我小人计较,你看你当着小少爷的面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不是?”兑影赔着笑脸。
  “是你自己不要脸!”离影打开门,就这么拎着兑影直接将他丢了出去,还不忘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关上门,不顾门外探着屁股装得一脸哀怨的兑影,离影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在小鱼儿的身边蹲下。
  这兑影简直就是混帐!每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后还要扮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跟他在一起久了就连自己的脾气都变得暴躁!
  “小少爷,这是什么药粉?谁给你的?”
  小鱼儿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下药比较好还是想办法让濯濯和爹爹脱了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比较好。所以刚刚兑影和离影之间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在意,此刻离影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是钟钟给我的!说是这药粉可以引来蛇蛇啊鼠鼠什么的。但是钟钟也说濯濯胆子大!还经常用手抓各种有毒的虫虫做成药药呢!所以钟钟说,不能保证濯濯一定会害怕!小鱼儿知道上一次濯濯被坏人抓走,然后又被爹爹救回来之后就跟爹爹的关系好了一点!而且濯濯和爹爹都很关心对方的身体!所以小鱼儿就想着,若是濯濯再出点什么事情让爹爹给救了,一定会再多喜欢爹爹一点的!所以小鱼儿就跟钟钟商量,要像之前云云的事情一样,多弄一点意外出来,一定可以让濯濯和爹爹在一起的!”
  离影心中好笑,难怪钟离云初愿意帮忙呢,确实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行为。其实两个人能修成正果真的很不容易。两情相悦当然是最基本的条件,但任何一点小小的风雨都有可能折散两人,就好比濯疏言对无轻的情意。即使将来濯疏言意识到自己是爱泽湮墨的,但只要有无轻在,两人之间就注定不可能顺利。
  所以,离影一直觉得在爱情里耍些小小的手段其实并没什么关系,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行。
  “离离,你说我要不要洒药粉呢?兑兑说的那个方法好像更有放一些。”
  离影嘴角抽了抽。
  “你别听那个混小子胡说八道。这大人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至于这药粉嘛……倒可以试试……”离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正巧今天晚上爷和疏言要去烟翠湖边抓水鬼,不管能不能抓到都不可能很早回来,等回到骏马府一定都累了,疏言身子骨不太好,应该很快就会睡熟,而这个时候若真的引来什么蛇虫鼠蚁,疏言肯定不会马上就发现,等到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间到处都是蛇,即使不害怕也会先吓一跳。
  “那离离觉得要不要洒呀?”
  离影点头。
  “洒!”
  小鱼儿立刻爬上了凳子跪着,打开了香炉的盖子,将那包药粉全部倒了进去,末了还有些担心的探头看了看,用手指搅和搅和,让药粉和香炉里原本的檀香木灰混合在一起,这才放心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鱼儿爬下凳子捂着嘴鬼默默的笑,心满意足的被离影抱在怀里带了出去。其实离影了解钟离云初为什么会帮着小鱼儿。人,往往越是成长就越是懦弱,因为所顾虑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反而是小孩子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自然就无畏无惧。
  所以在濯疏言和泽湮墨之间,小鱼儿是付出最多也是最有毅力的那一个。
  此时在烟翠湖边,濯疏言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蜷着脖盖支着手肘,双手托腮一动不动的盯着月光浮过的湖面。她这么坐着已经很久了,而她盯着湖水看,泽湮墨却是在一边盯着她看。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子不愿意再让自己受伤这一点是真的,自从决定要死缠着濯疏言不放,泽湮墨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脸皮都似乎厚了不少。
  震影手中掉着几个纸袋破空而来,看了看湖边的两人和身边的巽隐。
  “怎么?爷一直都这样盯着疏言看呐?”
  巽影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真是无聊透顶!半夜三更的跑来抓鬼,他们又不是钟旭!泽湮墨只要看着濯疏言就会觉得很满足,可苦了他们这些影卫。在郡马府值夜的时候还可以在房顶上躺一躺或者去厨房弄点吃的,这在外头不同于府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若再不找点事情做做肯定就要睡着了,所以震影刚刚去买吃的。
  给巽影一袋花生,震影将其他的送去给那一动不动的两人。泽湮墨伸手接过,取了里面的花生录了壳将花生仁递到濯疏言的面前,濯疏言也不客气,直接就往嘴里丢。
  这一个剥,一个吃,还是跟先前一样什么话都不说。震影越看越无语,转身回到暗处和巽影站在一块儿。
  “我怎么觉得爷突然间变了个人?以前的爷冷冰冰,现在未免太……太……”
  “太狗腿样儿了是不是?”巽影将震影心中的那个词给说了出来。
  “哎呀你小点声!万一被爷听到怎么得了?”
  “怕什么?不知道陷入感情里的人都是瞎子聋子吗?再说了又不止是爷变得一脸狗腿样儿,就连跃云也是!你没见到今晚上跃云驮着疏言回来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吗?简直比在越阳关时立了战功还得意!疏言下马的时候它还巴巴的粘着人家手臂好一顿蹭。乾影和坤影死拖活拽的才把它牵下去,最后它还气呼呼的想要踢乾影和坤影。”巽影丢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嘎嘣咯嘣的嚼。
  震影无力扶额,不得不感慨这世界变化忒大。
  下一刻,两人同时凝神,身为影卫的他们总是可以最敏锐的感觉到危险的靠近,眼中瞬间凝聚了寒意,巽影一把丢了手中那包花生,和震影一起迅速向前方掠去。
  泽湮墨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靠近,濯疏言前一刻还在吃着花生,后一刻就突然看见湖面泛起了水花,一个人就这么猛地窜出水面向自己直直扑来!
  虽然惊慌,但濯疏言还是看见了那「人」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烂,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布满了诡异的裂纹,脸颊深深凹陷,双眼赤红闪着兴奋的光芒,张开的嘴里一口尖利的牙齿,在这样的夜晚的确显得相当可怕。
  其他三人也都看见了,若不是之前就有心理准备,说不定还真会将那玩意儿当成水鬼。
  可那东西的动作相当快,而且一看就知是有神智的,那东西竟然懂得判断谁最容易下手,不去打泽湮墨和两个影卫的主意,直直扑向濯疏言。
  其实这种将人变成怪物的邪术并不罕见,有不少统治者为了自己的兵马战无不胜就将士兵变成会走会跑的尸体。曾经江湖上也出现过一些邪教想要蚕食武林其他门派,用摄心术来魅惑人心。可这两种邪术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把人变成无知无觉的怪物。若眼前这东西是具有思考能力的,那就真的太过可怕!背后能控制他们的人也就更加难对付。
  濯疏言惊呼一声,可就在那怪物到了近前时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一把拽过了自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泽湮墨出手迅速,可眼前的怪物就像是猛兽,尽管被泽湮墨用掌力震开,那又长又尖利的指甲还是划破了泽湮墨的手臂,震影和巽影此时赶到,将那怪物打入湖水。濯疏言大惊,立刻拉过泽湮墨的手臂查看。
  划破的地方并不深,濯疏言想起之前那些尸体上的毒,不敢掉以轻心,立刻狠下心抽出他的青铜匕首将手臂伤处的那一小块皮肉给剜了下来。
  泽湮墨蹙眉咬牙忍着,濯疏言取了随身带的药粉洒在他伤口处包好,把了把泽湮墨的脉,发觉并没有毒素蔓延开去,这才稍稍放了心。
  震影和巽影皱眉看着地上那一片血肉,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变作黑紫,所幸濯疏言的动作快,不然可真就麻烦了。
  “这几天得随时注意观察,现在不能完全确定没有残留的毒,我得回去一趟神医府,我记得家里有一本记载着关于苗疆巫盅之术的书。我得取来看看,万一有什么事也知道怎么解决。”濯疏言神色凝重,这泽湮墨又一次为了自己而受伤,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难道除了拖累他什么都不会了吗?
  泽湮墨并不是个怕疼的人,只是刚刚那伤口有毒,因此濯疏言在害下那块肉时自己疼的差点一口气提不上,以前在越阳关也受过箭伤,当时为了取出带有倒刺的箭头也被军医挖去了附近的皮肉,可刚刚的痛远远胜过以前那次千万倍。泽湮墨此刻已经满头冷汗。
  濯疏言掏出巾帕为他擦拭额上的汗珠。
  “我知道那毒会让伤口很疼,可我不得不那么做……对不起泽湮墨……是我害了你……”
  泽湮墨顺势一把将濯疏言带进怀里,虽然震影和巽影很有默契的偏头看向其他地方,可濯疏言还是觉得尴尬。但她知道泽湮墨很痛,所以不敢挣扎,就这么让他抱着。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疼了……”
  “我又不是麻沸散……”濯疏言反驳。


  第九十一阙、裴月泠
  “是是!你当然不是麻沸散,你是我的万灵丹!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病痛都会马上好……”
  泽湮墨虽然疼得龇牙刷嘴,可还不忘恬着脸说这种话。
  震影和巽影暗自恶寒的抖了抖,虽然以前的泽湮墨寒冷的让人害怕,但现在的泽湮墨却让人无语,如此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泽湮墨哪有半分在越阳关冲锋陷阵时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模样?
  濯疏言微微红了脸。
  “怎么这样胡乱说话……”
  “我可没胡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言儿,虽然你不愿再见到我为你受伤,但我也想你知道,能为你受伤是我最快乐的事,自从儿时我亲眼见到那个给了我馒头的小厮死在我面前,我就决定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只有那样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但后来我看着我娘因我而生命垂危却无能为力时,我觉得就算我练就天下第一的武功也没用……人实在太过渺小,就如沧海一粟,所以我不再对任何人敞开我的心,即使是面对钟离兄和裴兄我也一直素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想法,可是言儿,是你让我觉得,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是幸运的一件事……我想要一直这样保护你……所以……不要拒绝我的保护…好不好?……”
  不要拒绝我的保护……好不好……
  这一句话就像是难以拔除的毒,让濯疏言的心一直为之震动。一次又一次,泽湮墨总是让自己迷惑,心中对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复杂,即使再怎么迟钝也已经隐隐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面对他的哀伤自己就会难以呼吸?为什么见到他冰冷的眼神会心酸?为什么在答应了无亲成亲的时候望见他注视着自己的眼时会心痛?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在自己的梦中是司寇轩吗?……
  躺在床上,濯疏言却一直没有睡意。刚刚烟翠湖边发生的事以及泽湮墨都让她失眠。
  月光下,离影站在房顶上,静静的注视着黑暗。夜,表面上看去很宁静,但那阴影的背后总会隐藏着各种各样的蠢蠢欲动。突然,离影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微笑。来了!
  这钟离云初给的药粉果真有效!草丛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很快离影就见到大大小小的蛇游向濯疏言的房间。其他的影卫刚想有所行动就被钟离云初和离影拦阻。
  一众影卫全部聚集在濯疏言房间的房顶等着看好戏。不多时越来越多的蛇从四面八方涌出,似乎京城附近山里的蛇全都涌来了郡马府。
  “会不会太多了?”离影有些担心的用手肘撞了撞一边的钟离云初。
  “是好像太多了些……小鱼儿到底放了多少药粉下去?”
  “一整包!”
  “什么?这个臭小子……我明明告诉他只要放一点点就好的……他肯定是太心急想要撮合疏言和小泽,又怕这药粉没有放果所以干脆就全都给倒下去了……这下可好了吧弄巧成拙,这么多的蛇,不是很明显的告诉别人有人做过手脚了吗……”钟离云初无奈的苦笑,这小鱼儿也真是信不过……自己当初就应该只给他一点点就好……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睡意的濯疏言听到了「丝丝」的响声、常年在山中长大的她对这种声音自然不陌生、翻身下床,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濯疏言立刻惊了一跳、房间里已经有很多的蛇,窗棂和门缝处还有很多正不断的涌进来,濯疏言皱了皱眉,虽然自己并不怕蛇虫鼠蚁,可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诡异。
  动静已然越来越大,在一个夜晚起身上茅厕的下人被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蛇吓得尖叫之后。离影和钟离云初知道事情是肯定要闹大了……
  苦笑一声,一众影卫立刻落下地去捉地面上的蛇。很快泽湮墨就出现在了濯疏言的院门前。
  “这怎么回事?”冷冷看着忙成一团的几人,沉声问道。
  “先别追究理由了,你去看看疏言。”
  钟离云初的话音刚落,濯疏言的房间里就传来了打破东西的声音。泽湮墨神色一凛,脚尖轻点越过人样直接推开了房门。
  钟离云初和离影也跟了上去,这次出现的蛇太多,万一真被什么毒蛇咬了一口那可不得了。
  房门被推开,众人也都看清了房里的情景,钟离云初和离影目瞪口呆,就连最前面的泽湮墨都神色复杂的看着房中的人……
  只见濯疏言正半蹲在木桌上,左手拿着一个竹筐,右手将爬上桌的蛇抓住直接丢进筐里,动作麻利一气呵成,下手相当之准……
  感觉到众人的视线,濯疏言提着一条蛇抬头,见到了泽湮墨他们站在门口,
  “你们来啦?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来那么多蛇,简直太好了!哈哈!我在空雨山都没有见过那么多蛇!我每次想吃蛇时还要花好大的功夫去掏蛇洞!这下可好了,全郡马府上上下下都有蛇羹可以吃了!这不是快秋天了吗?秋天吃蛇羹最滋扑,你们也别光站着呀!快帮忙捉!”濯疏言说着将手中的蛇丢进竹筐,她抓蛇抓的是不亦乐乎,鼻尖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刻,在濯疏言的身后突然有条蛇直起了脑袋,俨然是要攻击近在眼前的濯疏言,钟离云初一惊。
  “小心……”
  小字刚说完,心字才出口,濯疏言就已经身手敏捷的转过身一脚踩上了那蛇的七寸处,右手这么一捞就将那蛇抓在了手里丢进了竹筐……
  “呵呵……”离影凑近钟离云初压低了声音。
  “之前还担心小少爷这次会闯出祸来呢,看看眼下……估计明天起来小少爷又要绞尽脑汁的去想别的办法了…”
  钟离云初也失笑。大家沉默了片刻都纷纷找了竹筐来帮着濯疏言一起抓蛇。
  泽湮墨手臂上有伤,濯疏言不让他动手,于是他就坐在了一边。有蛇顺着木椅爬上了他的手臂,因为是没毒的蛇所以泽湮墨也没放在心上,闲闲的反手掐住,丢进了濯疏言手中的竹筐。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条蛇被泽湮墨抓破的地方飞溅出一滴血,正正就滴在了泽湮墨受伤的手臂上,缓缓渗入了包伤口的绷带……而这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一滴血,却造成了日后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
  就这么忙了几乎一夜,终于是将所有的蛇都抓住。用来装蛇的竹筐堆满了整整一个院子。
  而在那之后的一年,京城周围的郊外老鼠数量暴涨……到了夏夜蛙鸣声也比往年都吵得多……于是京城百姓纷纷猜测,这一定和一年前哪马府深夜捉蛇大行动有关……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不在主角们的故事发展主线之列……
  翌日清晨,濯疏言带了两筐蛇回神医府给无轻和濯宇做蛇羹吃。无轻一直在神医府帮忙打理内部重建的事宜,濯疏言面对他时觉得有些愧疚。之前没找到要送给无轻的那个紫玉坠,后来却在泽湮墨的腰带上发现。一想就知道是小鱼儿背后搞的鬼……看到泽湮墨郑重其事的跟自己道谢时她也不好开口问人家要回来,只想着以后再找个时间帮无轻重新选一份礼物……
  看着无轻,脑海就浮现出焚琴岛上那一幕。
  「如今在你心里的是我,还是泽湮墨?」
  濯疏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很难,她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陪濯疏言一起回来的还有钟离云初和裴隐。两人一人抱着一筐蛇刚刚跳下马车,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就传了来。
  “哥!”
  濯疏言和无轻也被声音吸引,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裙的女子笑着跑了过来,濯疏言虽然也是女子,但也被那女孩吸引住。
  瓜子脸,新月眉,大大的眼小巧的鼻子,那女孩有着非常精致的五官,路上的人纷纷对她投以视线,濯疏言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倾国倾城貌吧…
  “月泠?你怎么会在这里?”裴隐的眼中尽是宠溺,原来她就是裴隐的妹妹裴月泠。
  濯疏言也知道裴隐有一个很漂亮的妹妹,不过这亲眼见到还是头一次,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的美,不过也难怪,裴隐如此英俊,他的妹妹怎么会差?
  “不就是为了过几天去皇宫饮宴的事儿嘛,我刚去了绸缎庄挑选布料做衣裳。哥哥你在干什么?”裴月泠注意到裴隐手中抱着的一筐蛇,顿时皱了好看的眉。
  “是谁让你做这种事儿的?!”
  “……抱歉裴姑娘……是我的错……”濯疏言立刻上前要将裴隐怀里的竹筐接过。裴月泠转头打量着濯疏言,眼中全然没了之前的俏皮可爱,濯疏言怔了怔,怎么感觉这个女子对自己很有敌意……
  “就是你吗?你就是哥哥说的那个神医?我还以为是什么出色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为什么将我哥哥当下人使?你们神医府没有人可以使唤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几个仆人?”


  第九十二阙、情敌?
  裴隐将手中的竹筐楼得更紧,不让濯疏言将它拿过去,这行为看在裴月泠的眼中就成了另一种意思,他的哥哥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她可是真心的心疼她哥哥做这等粗活,谁知道裴隐完全不领情,当众让她的面子过不去。
  一时间看濯疏言的眼光就更加有敌意。
  濯疏言有些旭尬,这女孩美是美,不过被她仇视的滋味也很不好受啊…
  “月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疏言说话!哥哪里是那种娇贵的人了?越阳关里哥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动手从不要人伺候,只是帮疏言拿点东西算得是什么?”裴隐沉下脸。
  “那不一样!这里是京城!哥哥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这要让别人见到了成什么样子?这女的即使是皇上钦封的神医又如何?她只是一介草民!她有什么权利指使哥哥做事!”
  濯疏言觉得裴月泠也没说错,这裴隐地位非同寻常。若被有心人见到借题发挥也不是不可能。
  “小隐没事的……我拿好了,反正也不重。”
  濯疏言刚想上前,钟离云初却已经伸手一把拎过裴隐手中竹筐。
  “这样不就好了?疏言不用拿,小裴也不用拿,我来拿。”
  裴隐感激的对钟离云初报以微笑。自己的妹妹以前也并不是个娇气任性的人,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钟离云初本就长的好看,如今又微笑着看着自己,裴月泠即使有火也不好发作。
  “哥你来神医府做什么?一大早就出门,我还以为你有事呢。”裴月泠挽住裴隐的手臂。
  “陪疏言来取点东西,等会儿我们和小泽还有事情商量。”
  裴月泠一听说濯疏言的名,用眼角瞟了瞟她,随即将裴隐的手臂楼得更紧。
  “泽大哥?我好久没有见他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哪马府!上次他答应要教我剑法的,我还没学呢!”
  泽大哥?濯疏言疑惑的看着裴月泠,听她的口气似乎和泽湮墨的关系颇为亲近。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泽湮墨之前明明对自己说能够走进他世界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他居然要教这个女子剑法!他都从没想过要教自己……
  钟离云初将这一幕全部看在眼底,这裴月泠出现的时机真好哇!太好了!
  “好好好……等我陪疏言拿了东西就带你去……你在马车上等我们。”裴隐向来对自己这个妹妹极之宠爱,她吵着要见泽湮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若自己不答应还不知道要被她缠成什么样子。
  “我才不要一个人在外头等呢闷死了!”裴月泠看向濯疏言。
  “喂!我也去你家坐坐没关系吧?”
  “月泠!怎么没点礼貌!人家可是皇上钦封的神医!”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也不喜欢人家总是很客套的叫我神医,欢迎裴姑娘。”濯疏言对着裴隐摆手,复又将视线投向裴月泠微笑,不过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个微笑有点勉强……
  “呐哥你看到了!人家都不介意!”说着就拉上裴隐半先走进了神医府,无轻追了上去为两人引路。
  濯疏言看着裴月泠的背影郁闷的扁嘴。
  “裴姑娘和小隐的性子差别怎么那么大……”
  钟离云初笑着凑过去。
  “我看,裴月泠只是对你才有敌意。”
  “为什么呀?”闷闷的抬眼看钟离云初。
  “你难道不知道吗?这裴月泠在两年前偷跑出家遇上了小泽就喜欢上了他,听说是非君不嫁啊……小泽对她也还不错,如今知道你住在郡马府,当然就对你有敌意啊,她又还不知道你已经答应嫁给无轻,你找个机会告诉她她应该就不会再为难你了。”钟离云初终于体会到了小鱼儿的感受,原来面对着如此好骗……呃不!是如此单纯的濯疏言,那谎话很容易就出来了。
  况且他们可都是为了濯疏言和泽湮墨好嘛!这人都是一个德行,不推就不动。再说他也没有完全说谎,这裴月泠确实是很爱泽湮墨的,裴隐也曾经有意为自己的妹妹牵线,只不过泽湮墨对裴月泠是完全没有兴趣。
  若是没有濯疏言的出现,说不定泽湮墨还真的会看在裴隐的份上娶了裴月泠,虽然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但相儒以沫一辈子也还是可以的,不过如今裴月泠是绝不可能被泽湮墨放在眼里了。
  相比起裴月泠,钟离云初倒是觉得另一个人更为棘手。看向了那走远了的三人,视线定在无轻的身上,这人不简单他早就知道,他明知道泽湮墨对濯疏言的心思,也明明看出了濯疏言的心里有泽湮墨,可他居然还放心让濯疏言住进郡马府。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这样是温和大度,可若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怎么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的进退自如云淡风轻,要么就是无轻根本不爱濯疏言,要么就是他欲擒故纵故作大方。
  根据情况分析无轻应该属于后者。濯疏言每次提起无轻时都说他是如何如何的温柔如何如何的君子端方,所以无轻本人很清楚这将是他和泽湮墨争夺的唯一筹码。如果他一反常态的开始对濯疏言诸多约束,在濯疏言还弄不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刻只会引来她的不解和烦闷,那濯疏言就会一步步的远离他走向泽湮墨。
  但若是退一步的话,他既可以不给濯疏言任何的压力,又可以在神医府这里守着自己的领地。看着他刚刚的表现,已经完全摆出了一幅男主人的姿态,就连出来迎接客人的都是他而不是濯宇。
  这个男人泽湮墨可不容易对付啊…
  将钟离云初,裴隐还有裴月泠安排在正厅喝茶,无轻带了濯疏言去看为她准备的院落。
  看着眼前的一切,濯疏言的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感动,这个院落里的摆设和空雨山自己家里的院子几乎一模一样……这熟悉的景色瞬间引出了自己十几年来和无轻相处的点点滴滴……
  濯疏言看着身边那一抹紫,深深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忽略无轻?难道因为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和泽湮墨在一起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把他抛去脑后了吗?
  “轻,谢谢你…对于这神医府我从未放在心上……以前你就说过要为我修茸这里让我住的舒适……可我后来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这里的一切……”
  无轻轻轻楼住濯疏言的肩,依旧是那样温柔。
  “我已经决定在我们成亲后跟你住在神医府里,自然要全心为你营造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濯疏言点了点头,成亲……是啊……自己终究是要嫁给无轻的……
  院门外,钟离云初和裴隐看着院中的两人,神色凝重。
  “我没说错吧?无轻此人是绝顶的聪明。他很懂得利用疏言和他十多年的回忆,之前小泽和疏言之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小泽也决定死缠到底,可无轻在神医府露了这么一手就立刻将小泽又打回原形……”钟离云初压低了声音。
  裴隐叹气。
  “是啊……这下麻烦了……疏言最大的优点是单纯和善良,可她最大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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