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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遗梦大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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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默然起身准备离开,那脚步声让我心中颤抖,终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就这样走吗?”

脚步停了下来,我坐起身,看着黑暗中的那个犹豫的背影,“现在是你在躲我吗?这样静静的来,然后静静的离开?是吗?”

“子矜,我……”他终于回过头来,趁着月色照进屋内的微光看着他,好像更加消瘦了,疲倦也爬上了他的眉间。

“不用说了,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许是我前世欠你的,这一世注定为你而活,这是我的宿命,就像你身为帝王你有你的身不由己,而我要恨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其实这里的一切皆因我起,你又做错了什么呢?”

“那你的坚持呢?”

“以前我在你面前可以毫不掩饰顾虑的说,这种坚持已经是我的一种本能,可是现在却意味着背叛。”

“因为你选择了我?”

“其实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那只是我的借口,从来到这里的开始,一切都已经注定,注定你我将牵绊一生,注定你是我这一世。”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不知是委屈还是思念,他疾步走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子矜,你原谅我了吗?”

在那熟悉的怀抱中,我终于找到了他给我的归属感,原来那不是一种忐忑与战栗,而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信任,我一直在为难我自己。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即便我已经选择了你,以后因此下地狱,我也甘愿承受一切。”

“那我也会陪你一起走下去。”

我抱着他,这个久违的怀抱,此刻却有着别样的感受,也许下一刻这个怀抱就是一种奢侈,走下去?不,你不能,而我也不能,我能给你的只有现在和为你承受上天给予的惩罚。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感到幸福的三天,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如以前一样,温馨安逸。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啪嗒”,又是一个茶杯掉在地上,看着那破碎的杯子,我赶紧扶住身旁的桌子坐了下来,刚刚那种眩晕让我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姑姑,你没事吧?”听见声音冬莲赶紧跑了进来担心的看着我,“姑姑,我这就去找太医。”

我拉住她摇摇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姑姑这已经是第五个杯子了,你的身体越来越差,还是让太医瞧瞧吧。”

“冬莲,这件事不能说出去,记住,我不想让皇上担心,一旦叫了太医,整个乾清宫都会知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要多事。”

“姑姑,皇上让太医研制解药,但是现在杳无音讯,皇上已经大发雷霆了,看来他们真的不想活了。”一提起那些太医,冬莲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每次来都只是开一些滋补的药,然后就是眉头紧锁担忧的离开,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脑袋不保。

我知道冬莲不知内情,便也不责怪她的口无遮拦,“冬莲,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我的身体不是用药就能治好的,皇上问起也不准你说出实情,明白吗?不然我绝不饶你。”

可能是我的语气过于强硬,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冬莲也害怕了,“姑姑,冬莲绝对不会说的。”

“好了,你收拾一下,我休息一下就好。”

冬莲扶着我到塌上休息,不过一会儿,我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可是他却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看着我。

“忙完了吗?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这几天太忙了,疏忽了你,看你的脸色太差了。”他疼惜的摸着我的脸颊,可是我确感到他疲倦和愁容。

“是吗?也许没有睡好吧,你用膳了吗?我让人准备。”

“不了,我很快就走。”

“走?去哪里?”我坐起身看着他,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有着眷恋,有着不安,也有着隐隐的逝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词,但是好像他要离开我,那种眼神让我感到恐惧。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低声说:“去西北。”

“你要去西北?”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个消息实在来的太突然了,“难道是西北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北可能会引发叛乱,年羹尧暗自扩充军队,私报军功,本来我派人招他回朝,但是他却杀了钦差,所以这次我要亲自去看看,只有握有确实的证据,我才能把年家的势利根除。”

“那不是很危险,他握有重兵,你去了孤立无援,岂不是羊入虎口?”

“年羹尧为这件事事情已经是蓄谋已久,所有的证据一次次被他销毁,为此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涉及的势利错中复杂,稍有不慎,恐怕危机江山社稷,所以我必须去。”

“那京城怎么办?如果你走了,他们……”

“十三弟会留在京中,有什么事你就找他。”

“十三爷不去?”

“是。”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我离开京城,只有十三弟一个人周旋,我害怕他应付不来,你在,我更放心些。”

“所以你是只身前往?”

“我的身边有隐龙。”他握紧我的手,希望我放心,可是我却,“隐龙虽然战斗力极强,但是万一西北有变。”

“没有万一,子矜,相信我,不要担心,别忘了,西北我并不是第一次去。”

我看着他回想着几年前他去西北,在危难之时救了我和十四的事情,那是刀光剑影的战场,让我永远忘不了的记忆。

可是这一次怎么又能与上次一样呢?这一次他的离开,也许就是我们的永别,我的脑海里一直有这样的声音在回响,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

我忍着眼中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点点头,“一切小心,答应我一定要平安的回来,我等着你。”

他紧紧的抱住我,抚摸着我的发丝,沙哑的回答:“我答应你。”

已是三更,夜已经漆黑如墨,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时机,我为他系好斗篷,看着他的脸颊,突然忍不住抱住他的腰,他身体一颤,微微一愣,随即一笑,“怎么了?舍不得我了?”

我仔细的看着他额头、眉角、眼睛……努力的记住他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好一会儿,在他的注视下展颜一笑,“去吧。”

他倾身在我的唇上深吻烙下一吻,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轻语:“我一定会回来,等我。”

我低着头,含着眼泪,咬紧牙,点点头,“我等你。”

虽然不舍,他毅然转身离开,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尽然滑过脸颊,胤禛,这一次的分开,也许就是最后的决绝,不是你跟我,是我抛下了你。

第 181 章

清晨,当第一缕晨曦射进屋内;我起身走了出去;天有些冷;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上了官道,皇上辍朝一事;事出突然;从未有过,让朝堂之上颇为慌张,有了几分不安;但是十三却也应对自如;没有出什么乱子。

“这封信给十四爷送去。”

我派人去储秀宫寻来了小顺子;交给他一封信,他惊愕的看着我;“姑姑,十四爷在京期间被皇上软禁,任何人都不能去探望,您这是……”

“拿着这个。”我把胤禛临走时给我留下的密令交给他,胤禛说这是以防不测,先交回给我,等他和允礼只带走了一半的隐龙,在京中的隐龙依然会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不允许,但是我还是拗不过他。不过现在看来有用,小顺子看见那令牌立刻俯身跪地,“姑姑,这个?”

“你也在先皇身边侍候多年,想也知道它的用处。”

“奴才当然知道。”

“拿着这个,你可能见到十四爷?”

“当然,只不过……”

“你放心,让你见十四爷的人是我,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姑姑救了奴才的命,奴才岂是担心这个?只不过奴才是替姑姑担心,皇上现在身体抱恙,如果让他知道此事,不知道……”

“放心吧,只要你不说,我保证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但是你行事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让八爷、九爷的人知道你见过十四爷。”

“奴才明白。”

“你去吧。”

看着他下去,我心中一直悬着,那封信是我犹豫再三才下笔写给十四的,有些时候也应该用一些卑劣的手段牵绊住十四的心,毕竟那时真正救了十四的不是我,而是他,哪怕他对他的亲哥哥再怎么仇视,也不能忘了救命之恩,何况他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十四,这一次就看你如何抉择。

等待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两天过去,我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难道我看错了他,难道他还在气我?不安、忐忑、慌乱、担心……我都不知道自己过的是怎么的生活,好似一缕幽魂,没了思想、没了主见,更没了方寸。

“姑姑,姑姑。”

突然听见冬莲的疾呼,我赶紧走了过去,“姑姑,小顺子公公来了。”

听见冬莲的话,我突然好紧张,跟着她走了过去,见小顺子手中的信,我的手不由的颤抖,深吸一口气,我接过信小心的打开,“救命之恩,如你所愿。从此之后,我与他,再无相欠。”

只是几个字,却有字字重如千斤,我心中的不安顿时放了下来,十四我终是没有看错你,你最终还是帮了我,也帮了他,不过我心中的罪恶感更盛,可是又无可奈何,谁让我选择的时候,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放弃他呢?

又过了两天,这天的天气有些昏暗,天空中弥漫的阴云,空气中的沉闷总是让我难以呼吸,心中更是慌乱不已,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而且我也发觉自己的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总有一种感觉也许自己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

想着想着,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竟睡着了,也许是害怕了,自己在逃避吧,醒来时看着已经坐在床边的十三,我淡淡的一笑,“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十三扶我起来,我感觉身体还算清爽,熟睡可以让我的痛缓解不少,“你睡得很香。”

“是啊,很香,这两天我越来越没有精神了,常常就这样睡着了,刚刚还派人请了你,现在居然又睡着了。”

我坐起身看着他,他理了理我额前的发丝,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笑的有些苦涩,“皇兄走了六天,你却越来越憔悴,走时皇兄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可是现在你却这样,皇兄回来我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看他叹息的样子,我歉然的撅了撅嘴巴,“没有办法,要怪他也不能怪你,谁让他走的那样匆忙,我这是相思病。”

十三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久没有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了,可是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怀疑你的身体。”

我不想和他说我的身体,转开他的话,“听说昨日年妃身体不适,还传了太医,很严重吗?”

十三脸色有些难看,“年妃本来身体就弱,这次是因为心脉郁结,引起的旧疾,太医说不易好,但是好好调养,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是吗?那就好。”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我现在看她比你要强的多,你身上的毒。”

“对了,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东西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帮我保管。”我敛起笑容正色的看着他,他微微蹙眉,“要我保管?什么东西?你自己为什么不保管?”

“这东西在我这里实在是太久了,我害怕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东西就没了主人。”

“离开?去哪里?”

“人总是有生老病死的。”

“别乱说,这样犯忌的话,只有你说的这样无所谓,是让人更担心吗?”十三脸色僵硬,隐隐的怒气,我讪讪的一笑,“我说的没错啊,反正你就保管着吧,也许这东西对你来说是烫手的山芋。”

“是什么?”

我走下床,在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箱子,打开上面的锁,看着里面熟悉的布锦,叹了一口气,转身拿给他,“就是这个。”

看着我拿出的东西,十三震惊看着我,“这是?”

“这是圣祖皇上的遗旨,当年我说皇上留下两道圣旨,实际上是三道,这,就是那第三道密旨。”

第 182 章

他惊疑的打开一看,看见里面的内容骤然一惊;“怎么会……?”

“很惊讶?”

“子矜;你怎么会有这样一道圣旨;皇阿玛怎么会给你这个?子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算是我请的旨。”

十三眼神一凝,“什么?子矜;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请旨?皇阿玛怎么会轻易给你这样的圣旨?你又为什么要这样一道圣旨;难道你……”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胤禛继位,你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成王败寇他怎么会轻易饶恕八阿哥他们呢?”

十三看着我的无奈;语气中的默然;他颔首;“所以你准备了这个?”

“是,这个起码能保护他们。”

十三的手颤抖起来;好像拿了一张千金重的东西一样,让他无法负荷,他的心中突然一阵慌乱,“告诉我,你是怎么从皇阿玛那里得到的?你用什么交换?”

我看着十三,还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他,“怎么办?现在我要告诉你吗?”

十三抓住我的手,“子矜,告诉我,求你。”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我撩起衣服,看着自己的手臂,缓而一笑,手指在上面轻轻的一滑,一道薄薄的薄膜被揭了下来,在十三的惊愕中,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犹豫的伸出手,但是在伤口的上方又停住,“这,这是……”

“这是我的救命丹。”我轻抚过那布满疮痍的手臂,“每一道伤口都是我能继续活下去的良药。”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十三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却胆怯的没有说出口。

“我吃了千机药。”

十三的眼睛呆滞,不敢置信的闭上眼睛,“你吃了宫廷秘药,千机药?难道?难道这就是你交换的条件,是吗?”

“不是条件,只是一种报答,也是一种解脱。”

他睁开眼睛盯着我,“千机药,以血缓毒,毒发血呈黑色,刚开始毒性发作的时间很长,放血排毒的量很少,但是以后每次毒发的时间和排毒的分量都是之前双倍,这样到了最后即便不被毒死,也会血流不止而死,太医说你中毒的时间无法推算,是因为毒在血内,体内的存毒的分量不会变,都从你的血中缓解流出,那遏制你体内毒素的也不是什么药物,而是你身上不断流出的血?你在皇阿玛死的时候就服用了?”

“要早的多,还记得木兰围场吗?”

十三的记忆回到了那次木兰围场的惊魂一刻,“是那次你为了救四哥中箭?”

“是,那次我就中了毒,中毒之深,足以丧命。圣祖爷为了救我,让我服下了千机药,千机药毒性强,但是却可以以毒治毒,让我活到现在,也许是冥冥之中就有注定吧。”

“隐龙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隐瞒?”

“隐龙和我一样身上都有这样的毒。”

“什么?”

“只不过隐龙身上只有千机药的毒,以血引毒,他们性命无忧,可是我现在毒已发作,也许所剩时间不会太多了。”他突然沉默,我别开头,放下手臂,“我没有时间了,胤祥。”

听见我叫他的名字,他的身体一颤,低着头一滴眼泪悄悄的滑过他的脸颊,“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吗?”

我握住他颤抖的手,“算是吧。”

“皇阿玛不是对你很好吗?他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

“我说了不要怨恨皇上,他是我见过最慈祥的长辈,就如我阿玛一般,是我自己自愿的。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从我选择胤禛开始,我就要走这样一条路的。我该怎么说呢?其实皇上很爱你们,你可能认为生在皇家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有很多的无奈。他是先做皇帝,才做了父亲,他也不想让你们失去什么,但是你们的出生就已经决定,你们会失去,而你们的决定,更是让他不得不让你们失去。你岂知,他的无奈比你们任何人都多,他尽力给你们他所能给你们的一切,他这样做也是因为爱你们。”

“子矜,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曾经问过胤禛他要是不是要那个位置,他的回答坚定干脆,那时我感到心痛,说实话,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不想生活在众人瞩目的位置,可是我爱上了他,身不由己的跟着他走上了这条路,他要他的皇位,那他的就不能被任何人左右,不能被任何人威胁,特别是一个女人,女人误国,女人祸水,都有着前车之鉴,我们爱的越深,他越是在乎我,我就越要离开,永远的离开。所以当皇上让我选择的时候,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我还是要感谢皇上,他到最后还替我背负了胤禛对他的恨,给我一个解脱的好借口。”

“子矜,你好自私,你的命只是你的吗?你这样做你想到过四哥吗?你这样依旧等于背叛了他。”

“我爱胤禛,我给了他我所能给他的一切,我没有什么遗憾,可是对他们我又给了什么?我们一起长大,不管怎样我们的情分都是一样的,就如你,都是我最信赖的哥哥,他们都保护过我,和他们都有着美好的回忆,就让我自私一次,为他们做最后一点事情,这样我离开也安心不少。”

“你好傻啊,这样真的值得吗?”

“十四年的幽禁,你曾问过值得?”

十三放声苦笑,“原来我们都是重情之人,什么时候我居然忘了这一点。十二年你我朝夕相处,既然你能陪我十二年,既然你能冒死去西北救十四,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沉默的气氛,让人窒息的沉寂,我总是要给他接受一切的时间,如果我死了,他是会为我流眼泪,不会忘记我曾经存在过的其中一人。

“王爷,王爷,不好了,王爷,出事了。”突然杂乱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份沉寂。小顺子慌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王爷不好了,弘时阿哥和九爷带着一众大臣逼宫了,现在快到乾清宫外了。”

“什么?”十三一听吃惊的站起身,我脸色一凝,无神的看着床顶,难道当年太子的事情会被重演吗?那时有索额图为了太子顶罪,这次呢?又有谁可以为了弘时抵挡?

“小顺子,你说的仔细一点,闯宫?”

“是,皇上六天没有早朝,原本就惹来众多的猜疑,弘时阿哥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居然闯乾清宫,说要护驾,他的身边还有九爷、十爷和一些大臣一起。”

“那八爷呢?”

“八爷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

十三手不由的握紧,脸色沉重,那种恨带着酸涩和不忍矛盾着缠绕着他的心,“子矜你这样为他们,他们何尝珍惜过你的这份心?”

眼泪滑过脸颊,我低声呢喃,“我和你一起去。”

“你这是何苦?”

“如果你一人,必然阻止不了他们。”

“那你又能怎样?”

“他们知道我住在这里,胤禛离宫,我没有离开这里,也是为了他能安全回来,让宫中不起争端,既然他们怀疑,我必然要护他周全,如果他们执意闯宫,那就让我葬身这乾清宫前。”

“子矜?”

我闭上眼睛,咬着牙,沉寂了一会儿,大声一喝:“冬莲,帮我梳洗一下,十三爷,请你等我一会儿。”

十三看着我默然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乾清宫前,两队人马拔剑怒张,只听着弘时叫嚣,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要保护他的皇阿玛,看上去还真是孝心一片,不过他身边的两人一脸得意的样子,让人又不自觉的怀疑他们的意图,自己没有夺取最后的胜利,就利用他的亲人至他于死地,也是他们的行事作风。

见双方的人马都如此激动,十三快步走向前,“允祥给八哥、九哥,十哥请安。”

弘时见他出现,不情愿的作揖,“弘时给十三叔请安。”

“弘时,你今日如此大张旗鼓的来乾清宫,所谓何事?”

“十三叔,这您的心里比我更清楚,皇阿玛几日不上朝,说是身体不适,但是十三叔却迟迟不肯说出,皇阿玛的病情,做儿子的岂会不担心?”

“我也告诉你担心,皇上也是知道你的小心,不过太医说皇上之病需要静养,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三阿哥又何必劳师动众到乾清宫闹事?”

“十三叔这话说的没有道理,皇阿玛静养,弘时不敢打扰,可是这朝中大事也不见皇阿玛批示,全然十三叔做主想来有些蹊跷。”弘时冷冷的看了一眼十三身后的我,眼神探究,随即露出一丝冷笑。

“每日的奏折都是送到乾清宫,皇上也都是亲自批示,我怎敢随意行事?”

“是吗?”弘时拿出一本奏折翻开看了看,“十三叔,您和皇阿玛最是亲近,难道也认不出皇阿玛的手迹吗?这字虽然与皇阿玛手迹有六分相似,但是力道和字的收尾都略显纰漏,笔锋颇为圆润,犹如女子。”

第 183 章

十三眼神微凝,我的心中却是一惊;弘时接着说:“想来十三叔是不会做这样大不敬之事;不过弘时还是冒犯一定要见到皇阿玛才安心。”

见十三脸色阴沉;我无奈走上前行礼,“三阿哥误会了怡亲王了;皇上的字并非女子的圆润柔和;而是那执笔无力,虽然书写整齐,但是没有力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弘时轻蔑的看着我;说完话;九阿哥脸色看不出端倪;十阿哥却皱起眉头,对弘时有些气愤;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给三阿哥请安,奴婢是皇上身边侍候的宫女,只是就是论事。”

“我知道,你不就是皇阿玛宠爱的那个奴婢吗?听闻皇阿玛待你是与旁人不同,但是不要忘了你还只是一个奴婢,不管皇阿玛多宠爱你,只要你敢说一句假话,本阿哥现在就办了你。”

看着弘时脸上的厉色,我微微颔首,“奴婢不敢,这奏折上的字是皇上用左手而写。”

“左手?”弘时眼神带着怀疑,“我没有亲眼看见,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三阿哥如此兴师动众的闯宫,本就违背了宫中的规矩,十三爷这样也是隐瞒了皇上,给三阿哥留有余地,如果三阿哥如此坚持,以这样的架势惊动了圣驾,恐怕免不了皇上的斥责,而且……”

我稍有余地的点了他,可是他却冷笑,“而且什么?而且皇阿玛猜疑我的心思和用意?你以为你这样的话,就能吓到本阿哥?”

看着他骄横的样子,我暗自叹息,他也在我面前说过三阿哥弘时的为人,只是恨铁不成钢,原本我只是认为他不过年岁尚轻,行事鲁莽,但是看现在这样子,只是朽木,难以成刚。

“三阿哥,并非奴婢冒犯,只是皇上却有交代,如若不信,三阿哥请看。”我伸手拿出密令,放在众人之前,看见令牌的大臣都已然变色,跪地大呼万岁,弘时吃惊的站在那里,看着我手上的令牌慌张的看向身边,声音迟疑:“八叔?”

一直颔首而立于后面的廉亲王,依旧沉默不语,仿若未闻。

十三看向我,我眉头微皱,心中不免担心,他知道这令牌本就在我手中,只要他说一句,一切便会拆穿,我现在在赌,赌他那天的话,你终究是否自己放弃,而非他人推波助澜,身不由己。

他的沉默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于他身,可是却迟迟没有回应,弘时只能看向九阿哥,他盯着我手上的令牌,“这是皇阿玛的密令,代表的是先皇旨意,而现在并非康熙年间,这令牌倒是拿的不相时应,让人猜疑更甚。”

“九叔说的对。”

“九哥,这虽是皇阿玛的密令,却是帝王护身的至宝,怎会不相时应?”十三盯着他,但是手已然握紧,做好了准备与他兵刃相见。

“十三弟,话不是这样说,你仅拿出这令牌又能如何?我昨个听闻,在西北也有人拿着宫中的令牌说是一等侍卫,结果被乱箭射死,以正天子威严。”九阿哥说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我发觉周身一阵凉意传来,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握住一样,那种不安和恐慌,让我险些露出破绽,直到看见九阿哥那阴冷探究的眼神,我压制住自己的异样和冲动,颔首而立。

“什么?”十三心下一紧,脸色有些苍白,但是随即掩饰自己的惊慌,沉住气问:“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怎么没有听说?也许其中有误会,九哥真是消息灵通。”

“是不是误会,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不过现在我要见皇上。”

“允祥还是那句话,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觐见,令牌在此,更是不容任何人放肆。”

“十三弟你如此坚持,莫不是这里面还有其他缘由?例如: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你可听过?”九阿哥说话真是够狠的,他没有像弘时那样怀疑皇上不在,而是用话激十三,他明知十三不会背叛他,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落下口实,让十三知难而退,他真是越来越卑鄙了。

“九哥,这是大逆不道的话十三可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我想十三弟也不敢,但是所有人都这样想吗?难道十三弟不懂得避嫌吗?”

“九爷的话太重了,身为臣子,只需做好自己本分就好,皇上固然是社稷支柱,但是各位也是社稷重臣,每日都听闻各位在殿前说为皇上分忧,难道就只是几日,各位就忘了自己本份吗?十三爷如果挟天子以令诸侯,又何必日日俯首于案前,为社稷尽心尽力?奴婢敢问各位大人,可有人看见王爷为自己私利而谋划什么?”我看着那些俯首的大臣,又与九阿哥对视。

“大胆奴婢,不要以为有皇上的宠爱就恃宠而骄,朝中之事岂是你所能妄下断言的?”

“九爷何必如此动怒?九爷既是皇上的兄弟手足,自然要为皇上分忧,岂能对十三爷妄加猜测?而且这密令虽然是圣祖皇帝之物,但是有皇上口谕,依旧可以调遣京中所有驻军,御林军更是以此为号,难道三阿哥和两位爷要见识一下密令的厉害,才愿离开吗?”

“你不要有的放矢,得寸进尺。”

“奴婢手拿密令,传的是皇上口谕,如果得罪各位,奴婢也无可奈何,只是密令一旦使用,到时惹出的事,就不会这样收场了。”

九阿哥的眼神带着憎恨和杀气,我知道他恨我,恨我再次阻止他们,恨我依旧选择他,而放弃他们,可是即以选定,我又怎会放弃?

“让开,我今日必要进去,就算你调来京中所有守卫,我胤禟想进的地方,任何人也拦不了。”说着,他不顾一切的往里面闯,十三上前阻拦却被十阿哥拦下,执拗的撞在一起,而身边的侍卫更是要拔剑强行拦下,情急之下,我紧走几步,双臂一伸,拦在他身前,“皇上不让任何人进去,所以,九爷,对不起了,奴婢不能让你过去。”

“我说了让开。”

“不。”

“你一定要如此?”

“必须如此。”

九阿哥紧咬双唇,伸手一横大力的推开我,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一阵疼痛传来,随即“啪”的一声,手腕上的玉镯应声而碎,玉碎炸裂,碎块飞溅。那一刻所有的疼痛都不算什么,因为我看见了他的心,他的恨。只是我也有我的坚持,所以决不能,我决不能放你进去。

看见十三甩开愣在那里的十阿哥,要过来扶我,我抬手阻止,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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