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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之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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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他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及地长袍,披着镶满金属锁链的古铜色肩衣。
两条末端如剑一样的棕色硬皮肩带从肩衣的缝隙中穿过,如同围巾一样绕过后颈搭在了克洛德的颈上。
那硬皮的肩带并没有绕到他的脖子前面,而是两个铜色的金属硬领带卡在了他的胸前,把他的喉结完全挡住。
这是希维尔的主教最庄重的一身衣服。
肩衣就不用说了,他唯有每个月的首日才会穿上这身衣服,在大礼拜以后和其他主教一起来到教皇面前听训。
而肩带也不是日常的衣物。这两个如剑一样形状的肩带和泰尔牧师的羊毛肩带不同,是极优质的硬皮革所制成。它的含义也和泰尔牧师的肩带不同。
正如希维尔所说,身为护教者,他们必须“剑不离身”。因此在不能佩仪式剑的场合他们就必须带上肩带,以此代剑。
而那身白色的及地长袍并不是希维尔牧师的风格。通常来说,他们习惯于上身穿短衣。下。身着紧身长裤。这样能让他们对任何危机立刻做出反应。
这种在太阳光下能造成强烈反光的纯白色绸料,和把脚面都能完全盖住的长度。都是泰尔上神喜欢的风格。
“你们将以太阳为傲。”
“这光是我平等的赐给你们的,你们也要把光平等的给那民。”
克洛德轻声祷念父神泰尔的圣言:“你们是太阳之民。必以谦卑而不致焦灼。你们当如我一般才不遭祸——我不露手脚,你们也不得露手脚;我不露肩,你们也不得露肩;我不露颈,你们也不得露颈。”
“愿一切荣光都归于希维尔及父神泰尔——”
简单的祷告之后,克洛德将杖剑慢慢举起,繁复而又韵律的舞动着,如同在空中写着什么字,又像是祈祷胜利的剑舞。
他是在等待时间的流逝。
再过五分钟的时间,在太阳升到正中的时候。他的祷告就开始了。
今天对克洛德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他在两天前就已经和玛肯还有克劳迪娅说过,在今天不要打扰自己。
13月5日——这是希维尔冕下的父神泰尔成神的日子。在这一天,所有泰尔的牧师和希维尔主教以上的信徒都要穿最庄重的衣服面向太阳祷告。
和泰尔的牧师不同,希维尔的牧师在这一天不能献祭,礼拜也必须在太阳高升以后才能进行,在那之前只可虔诚而安静的直视着日出,心中默默祷念。
这是尊卑分明,主次有别——正如太阳每天按时升起按时落下,泰尔上神是无比注重遵纪礼法的神明。
他的教义极力维护统治者的地位。维护贵族的权力。正如太阳自太古时期便普照大地,从
未有什么比太阳更高,也没有什么比太阳更久远。
泰尔的牧师们相信,权力生而得之。高贵与否在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下来。后天得到的权力,究其原因无非便是窃取或是赐予两种可能。
秉承这样的教义,泰尔的领域纵使一开始只有【太阳】和【正义】两种。但在百余年的成长中,他已经将自己的力量触及到【贵族】、【传统】、【法律】、【仪式】、【稳定】等等。
在今年年末的年会上。希维尔的一位枢机主教提出:“知识有灵,历史传承神圣无比。必须在泰尔上神的注视之下——”
他的意思无非是说,知识和传承也应该归属于泰尔上神的领域。
这个观点在年会上形成了巨大的分歧。
总的来说,分歧点并不是在这句话的正确与否上,而在于知识与战争是否有关。
一些主教认为智慧与战争并不冲突。从谋略和战争的领域上可以引申到有节制的战争、传承的保护和发扬、文化的侵略和融合等等涉及到知识和传承的领域,对希维尔冕下也有很大的好处,不该直接拱手送给泰尔。
而另外一些主教则认为,没有节制的智慧才是邪恶的根源。从正义的领域上,直接就可以引申到对传承的纠正和良好文化的发展。况且希维尔和泰尔名为表里,实为一体,着实不该将你我之别看的这么重。
这场论战顿时将希维尔教派的内部矛盾暴露了出来。最重要的是,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确定究竟谁是正确的。
不过他们的教宗倾向于第一种意见,而克洛德倾向于第二种意见。克洛德虽然当场没说什么,但其实心中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在他看来如果让战争女神教会出手夺取知识和传承的领域,他们无非就是往北从苏泽的炼金术师那里夺取或是往东南方向的白塔夺取。
无论是哪种,以他们这群沾血就疯的疯子的下手轻重程度,都会对当地居民造成极坏的影响。
克洛德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他早就看淡了很多。
在他看来,新上任的教宗实在是过于年轻,仅仅是四十出头,心中的热血还未平复,行事也毛毛躁躁的。
以泰尔上神的声望,无论是去哪里商讨关于神祇领域蔓延的问题,也绝对比他们直接劈头打上去的效率要高得多。
因为泰尔教义起到的维稳作用,虽然泰尔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国教,他却在绝大多数的国家里得到推崇——哪个统治者喜欢暴民呢?
也正是因为希维尔和泰尔之间的这层关系,总是在发动战争的班萨才没有被周边国家联合剿灭。比方说,在极北之地、阳光稀少的苏泽,他们就相信农作物的出产量相比较土地的肥沃,更取决于阳光的多与少。因此,很多底层的苏泽人是不信奉丰收女神而信奉太阳与正义之神泰尔的。
而泰尔自然是不希望自家闺女被殴打,自然是四处调停,甚至不惜派遣圣女前去游说。
也正因为泰尔的极力庇护和帮助,希维尔才能干掉其他所有和战争有关的神明,独享战争领域。而且只有她敢让班萨找其他国家发起战争,其他国家却要考虑进攻班萨的风险。
就算班萨的正规军全部撤编了,就凭泰尔和希维尔的圣殿骑士军,就足够把守护这个国家免遭战乱。
毕竟就算缇坦的七位神明,也只是形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联盟,面和心不和。
更何况那七位神明中连一位强大神力都没有。就算泰尔不出手,光是希维尔都能一个打仨不费劲。
突然,悠扬的钟声从克洛德脚下响起,连续响了十二次。
时候到了。
“我若见太阳在天上发光,心就喜悦——”
他双手持杖剑,挥舞着撕裂空气,发出呼的一声,高举着指向太阳,嘹亮的唱出祈祷词。
还不等他唱出第二句祈祷词,他就看到罗兰和克鲁维恩跟着克劳迪娅从街角向他走来。
他不禁心中一松。
还好,小罗兰果然没事……
但随后,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
在这个神圣的仪式中,他不能说话和随意移动,不然就是大僭越。
千万别来打扰我的仪式啊……
克洛德心中默念。(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有限的怜悯(上)
在克洛德担忧的视线中,罗兰三人慢悠悠的登上了钟楼。
现在千万别给我打招呼啊……
克洛德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罗兰给他打招呼的话,他肯定是没法回应的。
假如罗兰他们对此感到疑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或是进行类似的互动的话,克洛德就倒霉了。
毕竟,现在泰尔上神正在关注他。
万一克洛德突然做出什么不合礼法的动作,或干脆打断了仪式,他肯定吃不了好果子。
“别担心,我们不会打扰泰尔冕下的圣礼……请继续吧。”
不过,听到罗兰沉稳优雅的声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不断低声祷念祈祷词的克洛德终于是松了口气。
还好。
大概是因为克劳迪娅和罗兰他们说过了吧。
知道自己在举行什么重要仪式的罗兰几人并没有毛毛躁躁的走过来和他搭话或是碰他的身体,而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他祷告完成。
……还好提前跟克劳迪娅说了这件事。
要不然罗兰和那个山民肯定不会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弹——说不定就会向他所忧虑的那样上来打个招呼什么的。
克洛德心中暗自庆幸。
说起来……
老牧师一边低声赞美泰尔,一边却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
罗兰左手那边拿着的那团衣服是什么?
之前在罗兰向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
对他来说,罗兰搭在左手小臂上的衣服实在是太过显眼。无论是那如同人皮一样的质地。还是那带着鲜血和脂肪造成的油量反光的纯黑色主色调。
在克洛德的视界中,一团缠绕着漆黑阴影的幽蓝色灵光在那份衣服的表面上不断吞吐着。
那是宛如实质的负能量。
别说是穿在身上——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算把这件衣服浅埋在他们家院子里,就足以让这户人家重病缠身。
对那些不能驾驭负能量的人来说。穿着这身衣服和直接穿上自己的寿衣没有任何差别。
克洛德心中满是疑惑。
就算是对一个德鲁伊来说,这种程度的负能量也绝不是能直接无视的程度。罗兰没有任何防备就直接把它搭在胳膊上,他的身体肯定已经被这些负能量伤害到了。
看来祷告要加快了——
克洛德无奈的想着。
因为笼罩整个卡拉尔的大结界,一名牧师在卡拉尔释放神术实在是太累了。光是维持区区一个三环的忽视结界一个小时就几乎能把克洛德一身的神恩全部榨干净。
但他还不能把全部的神恩都消耗干净。
事实上,克洛德至少要留出一次祝福术的神恩。
只有一次祝福,才能让罗兰和克劳迪娅的所受的暗伤被完全治好。
克洛德觉得,罗兰拿着这件受恶魔诅咒过的邪恶物品来找他,肯定是想让他帮忙把它销毁掉。
但是……罗兰不是牧师,就算是他再怎么聪明。对负能量不敏感的德鲁伊也不可能知道销毁这种程度的诅咒物品需要多么强大的神术。
以克洛德来说,身为白银阶牧师的他如果想要把这东西销毁,起码也要把当天所有的神恩全部倾泻进去才有一半多的几率。
而且,他还记得,克劳迪娅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她哥哥的。他虽然非常想要把这件邪恶的物品立刻摧毁,但克洛德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跟克劳迪娅找到她哥哥再说。
更何况,与其这两天自己费劲力气的把这件衣服销毁,不如直接把它带回去浸在圣水池里净化为妙。
“……因此。我将在人群中再次高呼我的喜悦。”
“仅愿一切荣光都归于希维尔及父神泰尔。”
终于,在罗兰他们静静的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克洛德的祷告终于是全部结束了。
不,与其说是顺利结束。不如说是克洛德找了一段可以当结尾的祷告词就直接唱出了祭礼结束时的祈祷。
他身上的神恩几乎已经要被卡拉尔大结界燃烧干净了。
克洛德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用出祝福术。
不过当他回过头来之后,他立刻闻到了一种爬虫、毒物、食人魔物的混合起来的腐臭而辛辣的气息。
那股味道来自罗兰抬起的左臂上搭着的衣服。
在圣仪结束以后。圣氛散去,被压制着的诅咒气息顿时沸腾起来。
光是看到这件衣服。克洛德心中就有淡淡的杀意泛起。
——就好像这并非是一件被诅咒的衣服,而是一个变化了形态的魔鬼一样。
克洛德表情严肃的暗自决定下来。就算净化这件装备无比艰难,这件事也必须尽早处理。
再回头去看着并排站着的罗兰和克劳迪娅,一种照顾自己孙子孙女的快慰在这个为神战斗一生,却没有一个子女的老人怀中荡起。
虽然累,但是却很高兴。
“小罗兰,这次去罪恶之都感觉如何?”
克洛德收起剑杖,背过手去,笑眯眯的看着罗兰。
虽然表情很和蔼,但配上他身上的正装,却给人一种难言的庄重感。
“还好啦……”罗兰表情微妙,慢慢走上前去,“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过程轰轰烈烈,最后倒是很温暖……”
“怎么说?”
克洛德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还不是克鲁维恩那个家伙,一进城就把我丢下不管……还让我穿了一身女装……”
“嗯?!”
老牧师当时就对克鲁维恩怒视相向。
还不能克鲁维恩做什么辩解,克劳迪娅就恶作剧一般的把罗兰往克洛德身边用力一推,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向后跑去。
罗兰被克劳迪娅推得踉踉跄跄险些跌倒,还好被克洛德扶住才没有摔在地上。
“克劳迪娅!你这孩子没轻没重的!”
克洛德也不管克鲁维恩了,冲着克劳迪娅就是一阵子吹胡子瞪眼。
但就在他想要追上去拿手杖不轻不重的打上两下克劳迪娅的时候,却被罗兰给拦了下来。
“好啦好啦……克洛德神父,您看看这个……”
这么说着,罗兰双手把那件黑色的衣服举了起来,示意克洛德看看。
克洛德大致看了一下,首先就被那灰色的蛛网一样的痕迹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哪个魔鬼的记号?
但正当他想要把那件衣服拿过来的时候,一股潮汐一样的可怕麻痹感瞬间席卷了克洛德全身。
不光是双手如同灌了铅一样的不能动,双腿也仿若被石化,从脚尖和手尖开始,沿着筋骨一路往上爬,他的胸口也开始发紧,眼前开始冒出阵阵金星。
克洛德踉跄的退后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怔怔的低着头。
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根猩红而透明、形状如同獠牙一样的无柄匕首正插在那里。
——而他没有感到一丝痛楚。(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一十四章有限的怜悯(下)
“啊……”
克洛德张了张嘴,抬头看向罗兰,却并发不出声音。
那股仿佛被石化一般的强烈麻痹感在他全身上下激荡着,他的嘴唇颤抖,双腿发冷,内脏抽搐。
一旁的克鲁维恩早已看呆,却在克劳迪娅眼神的警告下不敢有分毫动作。
“十三秒才发作……你的身体还真结实。”
迎着克洛德饱含不甘、愤怒和疑惑的目光,罗兰面无表情,神色平淡到近乎冷漠。
“我知道你不懂为什么我会杀你……老实说,我其实也不懂,为什么我们的目标相同,却要互相争斗。”
“但是,我和克洛德神父您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比您的底线更低。所以,我站着,你倒着——这样的事我早就学会了……是的,早就学会了。”
罗兰喃喃自语着,一步一步的向跌坐在地上的克洛德走去。
披在身上的黑袍被罗兰慢慢解开,随着罗兰的步伐逐渐滑落到地上。
在那同时,蛛网之护被罗兰一丢,高高的抛在了空中。
顿时,那大片的灰色蛛网如同活起来了一样,弹跳着将罗兰捕获在其中。
一片幽绿色的光芒在罗兰眼前闪过——
【你卸下了黑藤之怨斗篷】
【你装备了蛛网之护】
【特效:噬主正在启动……启动失败】
【蛛网之护】
恶魔物品——轻斗篷
深绿色精良级
坚韧7。3,重量0。1
穿戴需要血脉10以下
+1感知
+1敏捷
…0。5意志
特效:噬主(这件物品是恶魔物品,它会时刻吞噬主人的生命力使自身进化)、嗜血(它可以虚拟出布制的巨口咀嚼生物恢复主人的生命力)、阿加雷斯的低语(穿上他的人会时刻感受到阿加雷斯的邪恶智慧。使主人的行事风格越发邪恶)
阿加雷斯?那是什么垃圾……
罗兰轻蔑的笑了一下。
恶魔领主而已,又不是那两个黄昏之子。至多不过至高尖塔级别的废物。
法恩斯世界的恶魔来源和其他游戏的有所不同。
这些恶魔都是因为众神之战时白银女王不小心一剑砍穿了狂野之炉。没有转化完成的一部分混乱魔力泄露到了几个元素位面,打穿了一个大洞。
顿时。在源源不断的混乱魔力的污染下,这几个位面的原住民和一些异世界旅客无一幸存,全部转化成了所化成的新兴怪物。
这些生物在失落圣诞时被称为恶魔。而在那之前,恶魔这个词是对魔鬼的一种补充。
现在这个年代,唯一了解恶魔的,反而是呼啸者那些邪教徒。
不过就是一头被黄昏感染的蜘蛛而已,就算阿加雷斯真身降临看到了长眠导师,也得夹着尾巴迅速路过——假如它有尾巴的话。
果然不出罗兰所料。自他穿上这件衣服之后,之前还活跃的不得了的蛛网立刻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
就像是恶魔濒死前的呼唤一样。尖利而充满憎恨。那绝望的哭声如同实质,罗兰身边的尘土飞扬着向四周退散,而在罗兰身前,抵抗能力被完全剥除的克洛德就像是被人痛殴胸口一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愿荣光尽归于导师——”
罗兰低声祷告。
“您有能力坚固我,因我合乎您所传的福音,并合乎您所启的真理。”
“我主奈若拉,求你看顾我,应允我。使我眼中有光,不致永归长眠。”
顿时,银灰色的光点就以罗兰为中心轰然炸开,却什么都没有炸坏。唯独罗兰身上的长袍上的蛛网突然就像是被人那木棒刮下来了一般。全然消失不见,露出了一个纯黑色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长衣。
随后,一个纤细的银色十字架图案在罗兰胸前浮现。原本袍子上血肉的腥臭味完全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墓地一样混合着香料味道的衰败气息。
而它的属性也已经悄然改变——
【长眠之拥】
圣物——轻斗篷
深蓝色精致级
坚韧9。3。重量0。1
穿戴需求:信仰(长眠导师)
+2感知
+1血脉
+1敏捷
特效:嗜血(它可以虚拟出布制的巨口咀嚼生物恢复穿戴者的生命力同时修复自身)、魔物(它等同于一只和穿戴者的神术职业等级综合相等的变形怪。它可以任意传递穿戴者的接触类能力如同穿戴者真的碰到了他们)
附魔:强化感知(1/1)(每日一次)、狂暴魅惑(1/1)(每日一次)、长眠之息(1/1)(每周一次)
——我的神明就在此处。
果然。和游戏里一样。
罗兰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恶魔物品只要用圣者的圣水或是圣仪洗礼过,就会变成圣物。就像是海绵会吸水一样。这些东西也会在消泯恶魔气息的同时,大量的吸引圣者的力量,直到它变成更高一级的装备。
根据圣者们耗费力量的不同,这些恶魔物品的品质会从上升一个小阶到一个大阶不等。像是罗兰这种从深绿变成深蓝,就是属于人品大爆发的情况。
虽然可能是长眠导师的照顾,但罗兰宁可相信这是自己之前在千首墓时黑手的补偿。
所谓人品守恒嘛……
不过,罗兰虽然是因为这件装备的升阶而笑,但在克洛德眼里看来,这笑容却是毫不遮掩的嘲笑。
“我听到了你的祷告……从未听过的祷告词,你是伪神的牧师吗?罗兰?”
克洛德声音嘶哑的对罗兰低吼着,那声音小得几乎被空气消泯。他的胸口如风箱般鼓动,脸色赤红。
罗兰几乎真的差一点被他的话逗笑了。
伪神?
“当然不是,克洛德神父。”
面对克洛德的疑问,罗兰只是坦然的摇了摇头。
罗兰还是决定不说关于圣者和神明的事。
毕竟在克洛德看来,他是没有错的。现在瘟疫复兴还没有到来,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民众会怀疑神明们权柄的正当性。那就更不用说牧师们了。
罗兰宁可让克洛德愤怒的死去成为英灵,最后和希维尔一起毁灭在罗兰手里,也不想让他抱着一颗轰然破碎的信仰之心下地狱。
他是一名虔诚的信徒。
信徒就该有信徒的死法。
这是罗兰能给他的,有限的怜悯。
“不是伪神的信徒就好……你也不是邪教徒,对吧。”
但克洛德却仿佛没听见罗兰的话一样,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正神为一家。我们爱我们的神如同他们爱我,你有自己的信仰我很高兴,因为你能听到神的福音,而不用把南方林子刮过来的风啸声当做真理——”
“那是自然。但我相信你跟我说这话不是为了祈求活命。”
罗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平静如水。
这么说着,罗兰从克劳迪娅的手中接过了那份乌黑的试剂瓶。随后,黑色的獠牙便从试剂瓶口生长了出来。
顿时,克洛德脸上便写满了愤怒。
“真的是猩红獠牙……灰烬之徒!罗兰,你——”
“如果你在对泰尔祈祷的时候死去,你就不会进入希维尔的神国,而是投入到泰尔的怀抱。这对你来说大约比死还可怕。”
罗兰高声打断了克洛德的话语,如同打针一样挥手把漆黑色的獠牙钉入了克洛德的脖颈,刺入到皮肤里面的部分瞬间就开始融化。
还不等克洛德对罗兰的话做出回击,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一道道如同虎纹一样黑色纹路在克洛德脸上浮现。
他顿时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生息。
“安息吧——”
罗兰低声祷告着。
他面对冲着克洛德的尸体,却并不低下头来,而是高昂着头,就像是在看着天空注视着克洛德的灵魂逐渐远去一样。
只有一点和罗兰自己想的不同。那就是直到他祷告结束,他的眼眶一直都是干涩无比。
罗兰因此而悲伤。(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一十五章来自无知的勇气
自己最擅长的巫术是什么呢?
也许是侦测魔物,或者是悬浮术——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擅长的巫术吧。
不如说,反正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式阶巫师,没有什么得意的巫术才是正常情况吧。
……没错。自己既不是罗兰先生那样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的天才,也没有克劳利家的大小姐那样的富贵命。从没有逢见过什么良师,也没有什么益友。
仅仅作为一个商人之子,平时没事就出去玩玩,有心情了就在家随便学着认字和算账,等待着以后继承家业。
安若思曾保持这样平凡的命运无比正常的度过了十二年。
这段平淡、平凡甚至可以说毫无波澜的日子,却是安若思最怀念的时光。
但是,在安若思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却被发现具有卓越的巫师天赋。
这样的他在卡拉尔根本没法生存。在这片无理由地畏惧憎恨巫术的土地上,任何具有施法能力的德鲁伊以外的人,都会收到卡拉尔人毫无理由的打击和屠戮。
于是,在他十二岁的那一年,他不得不背井离乡,抛下了头上已经长出银丝的老父亲和愁容纠结在脸上无法散去的母亲,孤身一人进入白塔学习巫术。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加入了某一系的白塔贵族,并在其中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
——安若思一直都在等待着,自己能改变命运的那一天。
而巫师少年此刻正被粗麻绳胡乱的绑在一颗柱子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是的。他的身份被发现了。
玛肯队长在吃早饭前就莫名消失不见。没有了那个脸上贯穿着一道刀疤的凶恶男子的威胁,那些在旅店里每日无所事事的游荡客很快就把险恶的目光瞄向了安若思。
那些平民本来只是看他手指白净、语气怯懦。想把他绑架之后敲一点钱出来。但在他们当中一个稍微还懂一些常识的人的提醒下,他们很快发现自己似乎绑架了一个巫师。
一开始这些平民自然吓得不轻。可在他们客气的问出安若思只是个巫师学徒之后。那些暴民们的胆气立刻就壮了起来,同时他们还深刻的为自己之前的懦弱感到不耻。
这群无知的平民无法理解白塔巫师的团结,也无法理解一个全优毕业的巫师学徒的意义。
但他们明白,至少现在那个巫师不会招来可怕的闪电或者火焰将自己打死——
于是安若思的嘴里就被那群暴民塞上了肮脏腥臭的破布,绑在柱子上随意的痛殴。
他的右手手腕被用粗木棍打断,膝盖满是血痕和泥土。虽不英俊却也耐看的脸也不复之前的干净,满是青紫的痕迹,大片被擦伤的血痕如同被兽爪挠过一般。
反正巫师和牧师在卡拉尔不享受法律保护,他们直接就是冲着安若思的要害去打的。完全不在意万一打出人命来怎么办。
有一记摆拳安若思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拳从右脸击来,被击中之后,安若思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他的牙都被打掉了两颗。鲜血从嘴巴和鼻腔中涌出。
当时安若思没有喊痛。他甚至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被打落在地上的单框眼镜。
“请……”
他只来得及含糊的说出一个单词,新的一轮殴打就已经到来。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传来,在兴奋的人群拥挤中,安若思的眼镜被某人无意识的踩碎。
他们丝毫没有在意脚下的破碎声,也没有在意安若思嘴中一闪而过的模糊低语。或者对他们来说,被打了之后喊痛才是正常的反应。
这群全然以为自己在虐杀一只恶魔的平民们振奋勇气殴打安若思。他们甚至回家把自己家的小孩带来。每一个敢对安若思出手的小孩都会受到这些浪荡客的高声夸赞。
于是,安若思眼前的世界就再次被笼罩在了拳头和恶语污言之中。
毫无道理的殴打再次持续了大约四十分钟。
最终停止的原因也并非是人们泛起了不忍和慈悲,只是他们打累了而已。
这些暴民们理所当然的相信,怜悯是针对人类、针对同类的。一个人对恶魔怎能奢谈怜悯?
——纵使他们并不知道“恶魔”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至多也就能将其解释为“很坏很坏的巫婆”。
从他们小的时候,他们的爸爸和爷爷就在睡前对他们说巫师和女巫对小孩子剖心挖腹的可怕故事,讲着烧死女巫吊死巫师的时候人们的快慰。而对于还年幼的他们对此提出的疑问。这些大人就是以这样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对恶魔的怜悯就是最大的软弱和愚蠢。”
无需理解。也无需疑问。他们被自家的大人告知,这些东西只需要记住就好。
而他们也自然把上一代的睡前故事一代代的传了下去。纵使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故事的起源。也不知道这些故事的真实性有几何,但他们却坚定的让自己的孩子们“相信并理解”这些饱含血气和憎恨故事,把其骄傲的称为“卡拉尔人的文化传承”。
在安若思看来,这不过是一群愚钝的野兽而已。
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人的行为。
他们并非是为了荣耀,也不是为了信仰,他们的仇恨空洞无物,他们看似崇高的思想只不过是那些窃取了真正崇高者的思想的一知半解者的呕吐物而已。
也正是因此,安若思并不能理解他们行为的意义。因此他丝毫没有感受到被凌。虐的耻辱,和对自尊心的伤害。
在安若思看来,被这群人殴打就像是不小心被一群鬣狗抓住撕咬一样。那些只有被同类伤害才会造成的痛苦完全没有在安若思身上出现。
那群人似乎是累了,一个个的从仓库里走了出去。却没有放过安若思的意思。
看上去,要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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