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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青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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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海,乐山似白蛇吞芯;一个阴阳双锏左右分,一个游龙护体上下飞。整整四十多个照面儿,难分胜败。
乐山这次动手,心里一直惦记着剑圣传授的机宜,想要在这个杨老四身上试试什么才叫武功中的谋略。若干个回合下来,乐山已经摸清了对手的路数,囚龙棒讲的是:支、别、拿、压、顶、搅。招数严密,但却有一个漏洞,因为是大将应敌的马上武功,所以下盘不稳。想到做到,乐山招式一变,刀划圆圈,虚晃对方的眼神,接着飞起右腿直踢杨老四的肋下。杨老四扭腰举棒去挡,谁知道腿攻也是虚招,乐山横刀切了过去,这一刀就为的是叫他低头,乐山的刀扫空了,杨老四头也低下了。乐山临空变势,变扫为剁,杨老四低着头,看不见头顶的状况,只感到凉风盖顶,心说不好,慌乱中硬着头皮双棒齐上做了一个十字交叉,拿龙犄角找刀。说时迟,那时快,乐山的刀可就叫双棒的龙犄角给咬住了。杨老四刚想暗喜,谁料乐山突然弃刀,弯腰一击扫堂腿,对方来不及反映,双腿中招,腾空一个跟头,乐山就势又是一脚,杨老四被踹的飞了出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九月青城(47)
乐山轻轻抖了抖衣襟,拣起自己的刀和韦雪的宝剑,还给了韦雪。不远处的杨老四躺在地上哼哼着,半天没能起来。韦雪与乐山对视了一眼,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远处又有一骑扬尘。“不好,快走!”二人牵马转身欲走,却见那骑马未到,人先到,一个肥胖的身体越过马头,凌空微步,竟赶在了他们的前面,挡住了去路,谁都看出来了,是老大。
“老大!”杨老四爬起来,和两个随从一个垂手而立。
“废物。”老大瞄了一眼几人,让他们站到一边,拱手向韦雪施礼,“二小姐!”
“阿大,连你都出动啦。”韦雪知道老大一旦出马,自己这次想要逃脱已不太容易,只是不忍连累了身边的小捕快,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乐山。
“大人是担心小姐有什么闪失,特命小人来保护小姐,以保万无一失。”这是话中有话,杨老四羞愧的低下头。
“你回去告诉爹爹,我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回去。”知道和阿大动不得粗,韦雪把口风一转。
“难道是和这位朋友一起散心?”阿大早已看出了乐山的来路,语气轻慢而不屑。
“你胡说!他只是看不服老四欺负我,才出手帮忙的。”
“老四欺负你?老四哪里敢对小姐不敬,我看倒是这位朋友欺负我们飞雪的人才对!”
“嘿嘿,欺负了又怎么样?”乐山虽知不是胖子的对手,然而示弱也无济于事。
“好,几日不见,朋友的武功却是精进了不少,在下到想领教领教。”话音未落,剑气骤起,老大动手了。
明知不敌,但是这次却无法再施诡计逃脱,因为韦雪还在身边,就算自己能够侥幸逃脱,韦雪必将落入敌手,在所难免,只有一战。这一战,却难再用计谋,乐山也知道,二人的武功完全不可相提并论,根本没有施展韬略的空间和机会,能够应付已算侥幸。幸好经过上次建康府的交手,乐山知道胖子的弱点就是剑气不能连续攻击,因此在每一剑之间的空袭里还能勉强闪躲出招,然而胖子有气墙护身,乐山剑法再快却也伤不了他。只能躲不能攻,时间久了,自然落得下风,二十回合之后,乐山已是处处凶险。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乐山唯有兵行险招,趁着对手两剑之间的空隙,闪电直刺,希望在气墙未起之前寻找一丝机会。谁知道胖子这次没有运气抵御,而是用剑气指硬接了乐山这一刀。只听得“嘡”一声,钢刀居然被剑气截成了两段,乐山也被震倒飞了出去。
“好凶!好险!”乐山看着手中的半截刀柄,额头渗出了冷汗。就在这时,出乎乐山意料的是,韦雪居然将手中的宝剑扔了过来,“用我的剑。”
“小姐,你居然和这小子沆瀣一气!”
“你才是沆瀣,我的事不要你管!”
乐山接住宝剑,望着韦雪微微一笑,韦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正中胖子刚才那句话,脸色羞红,转过脸去。乐山掂了掂手中的宝剑,分量不重,剑身上纹着水绕青山,隐隐泛着寒光,轻轻抖动,仿佛水流山动,好一柄利刃!乐山挺剑再上,这次又是另一番情景。如此宝剑配合乐山的斗转星移和青城剑法,正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剑圣大开大合的气魄也若隐若现。胖子运动真气抵御,这次气墙却被乐山削出了几处漏洞。胖子气得脸色酱紫,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袍袖一抖,手中突然多出两件兵器。乐山一惊,跳出圈外定睛观瞧,只见胖子右手持一把短斧,斧面上还有丝丝裂纹;左手持一柄匕首,血红欲滴。二者配合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但是胖子在这种情景之下拿出此物,定不可小觑,如此鬼器神功,乐山倒愿意见识一下。
这一见识不要紧,乐山却吃了大亏。胖子的右手斧如寒冰,左手剑若烈火,招式与气势都与刚才大不相同,一左一右杀的乐山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韦雪的宝剑在冰火两重的冲击下,也发出嗡嗡的龙吟,微微颤抖。乐山不知道,阴阳相济加上双手连续攻击是胖子修炼几十年的杀手锏,如非遇到强敌,他也不会施展。将两种不同的内功运用到两件恰恰可以将刚、柔,冰、火的功效发挥到极致的诡异兵器上,一旦施展出来,定是碎金裂玉、鬼哭神嚎。没过一会,乐山的衣襟已经有几处被匕首灼裂,发丝也有缕缕披上了冰霜。乐山屏住一口气,飞快的舞动宝剑,想要凭借凌厉的剑招摆脱困境,锐气带着杀机把周围的土地、树木、院墙都划出了一道道的剑痕。但是渐渐的,乐山气有不逮,只是动作一缓的当下,斧刃已经划过乐山的手臂,一阵刺痛让乐山垂下了宝剑,这一垂不要紧,匕首已经带着血光逼住了乐山的眉心。乐山一闭眼,心说“完了”。
就在乐山以为大限将至的时候,他同时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韦雪“啊”的一声惊呼,这明显是为自己的险境所发,不过这呼声立刻就被一声壮如金钵钟鼓的大呵掩盖住了,振聋发聩的一阵声浪将胖子连人带匕首活生生的逼了回去。
“狮吼功!”胖子后退散步,定神观瞧。但见法门寺的山门前依然站立了十来个和尚,为首的一位披着赤金袈裟,白眉鹤眼,口颂佛号。不过吼声并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来自身后一位手持戒棍的武僧,其人虎背虬髯,威风凛凛。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老衲请各位施主不要在此争斗。”
“你是这里的主持?”
“老衲正是法雨。各位有什么嗔痴不妨放下屠刀,平心而论。”
“这是韦宰相的家事,请大师还是不要干涉。”老大稳了稳心神,刚刚被狮吼功惊了一跳,只是因为来的突然,自己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有当朝宰相的背景,法门寺受尽朝廷供养,必不敢造次。
“阿弥陀佛,宰相是人,百姓也是人,佛主面前众生平等,我劝施主还是放下妄念吧。”
“大师也说平等,如何只是叫我放下,却偏袒他们?”
“这二位不愿跟施主走,施主又一定要他们跟你走,实难两全。我若是保下二人,定是对你不公,这样吧,你刺我一剑,就算两讫。”
“大师!”乐山、韦雪和大师背后的武僧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哎。”大师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好!”胖子嘴角闪过一丝谑笑,我就攻你一剑,不信你不还手,一旦出家人动手,自然落得口实,就算不敌,也可回去组织飞雪的人再来找碴。想到这,脚尖点地,举匕首直刺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匕首已经到了胸前,大师双手合什,默念佛号。大师一抬手,胖子以为他要还手,匕首一偏,居然硬生生的插入了大师的肩胛部位。所有的人包括胖子都大惊失色,只有大师依然面带微笑,匕首拔出的时候,鲜血喷溅出来,吓得胖子倒退三步。就在这一霎那,虬髯武僧已经大步来到主持身前,指如疾风,点住了大师胸口和肩膀的几处穴道,同时戒棍一竖,把胖子和大师隔开。
九月青城(48)
法雨大师脸色渐白,干咳了两下,声音比刚才轻弱了许多,“施主,现在你可以放下了吧。”大师出人意料的举动让胖子别无选择,法门寺毕竟曾是护国禅寺,寺中主持也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就这么被自己刺上,如果还耍赖毕竟说不过去,何况继续纠缠也未必能占到便宜,不如派人在此跟踪监视,自己先回相府禀明宰相再做计议。想到这,胖子将斧子和匕首收回袖中,抱拳施礼,“大师好胆魄,在下得罪了。”说罢使了个眼色,与其他三人一起驭马离去。
乐山、韦雪等人已经围绕到了法雨大师身边,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以身犯险,不能不让人肃然起敬。大师血染僧袍却风度不该,冲乐山和韦雪点点头,示意小和尚领二人入香房休息,自己则由虬髯武僧搀扶进了寺中后堂。
这一刻,乐山和韦雪共处一室,颇有些尴尬。二人虽都是久经风浪的江湖儿女,然而男女单独相处这还是头一遭,何况关系微妙,更难言说。小和尚已经送来了金创药给乐山敷治,韦雪在一旁面露关心,却又不便靠近。直到旁人离去,二人无言了半晌,韦雪才勉勉强强的开了腔:“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小姐关心。”乐山其实已经忍了半天了,有好些话正想问,“你骗了我!”
韦雪咯咯一笑:“你没有找到青城之宝嘛?”
“乾陵根本进不去,青城之宝也不在里面。”
“乾陵里面有龙涎香,我只是想你如若能进去,取了来还你的龙爪,也不算欠你人情。至于青城之宝,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
“史金鹏不是被你带走了嘛?!”
“史金鹏死了,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否则我还会来找你,还被你骗嘛?”
“原来是这样。”
“不过,他临死前还是告诉了我一点线索。”
“是什么?”
“我不告诉你。”乐山卖了个关子,韦雪发现自己被戏弄了,脸红红的啐了一口:“讨厌!”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还被自己手下的人追杀?”
“哼,我也不告诉你!”
二人正在口角,门口轻咳之声响起,法雨大师在虬髯武僧和几个弟子的陪同下走进香房。“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好!”法雨的肩膀已经被包扎起来,隐隐渗着血迹,但是面色已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们都好,大师可好?”
“我没事,你不疼了嘛?”法雨望了一眼乐山被匕首划伤的手臂。
“不想它,就不疼了。”
“哈哈,你倒是很有慧根,还没有请教两位施主怎么称呼?”
“在下李乐山,承蒙大师出手相救,万分感激!”
原来他叫李乐山,韦雪虽然早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体格健朗、神采飞扬、风度潇洒的年轻人就是当年柴房的那个小乞丐,但至今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韦雪见过大师。”
“你姓韦?你是韦宰相的女儿?”
“正是。”
“难怪刚才那位施主说这是宰相府的家事,看来贫僧真的是多管闲事了。”
“大师言重了,我确是离家出走,不过也是因为爹爹逼婚在先,这几个下人用强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让大师替我受伤,真非我的本意。”
“原来是逃婚!”乐山在一旁忍不住幸灾乐祸。
“要你管!就算不为逃婚,我也会来找你讨问青城之宝!”韦雪又羞又气又跺脚。
“善哉,两位都是侠义儿女,何必多生干戈呢!”法雨禅师上下的打量了打量韦雪,微微的点点头,之后又将目光聚焦在了乐山的身上。乐山被盯的有些发毛,赶紧深施以礼,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哎”法雨一伸手,将乐山扶住,“大可不必。”乐山正待起身,却看见大师伸出的手上少了两根手指,“大师这是…?”
“哦,这是燃灯供了佛主了。”法雨不以为意。
“大师真乃当世达摩,佛门高人。”在少林寺待了那么多年,反而没有学到什么真正的佛理、遇到什么真正的高僧,在这里法雨大师却让乐山心悦诚服。
“龙蛇混杂,凡圣同居而已。看施主的样子,似乎也与我佛有缘,如若拜入禅门,他日定成正果。”
“大师玩笑了,十地八方都是菩萨,我不知该往何处拜啊。”
此言一出,法雨禅师眼睛一亮,此人非同小可。“人无所住而生其心。施主说的好,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佛说般若,指的是能断一切法、能破一切烦恼、能够脱离苦海、能到彼岸的大智慧,此种智慧不拘形式,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的。”
“人在江湖,随命运飘荡罢了,谈不上什么修行,比不得大师舍己为人。刚刚大师甘受一剑,定力和心魄不是一般学武之人可比。”
“我师兄根本不会武功。”站在一旁的虬髯武僧一直没有说话,但明显对法雨禅师为此等不相干的人受伤感到不满。
“禅宗虽不是武功,却也如一剑之机锋,用智慧教人振聋发聩。一剑可断孽缘,一剑可悟机玄。如雄剑挂壁,倚天照雪,时时龙吟。施主的剑法高明,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乐山越发的佩服。“般若波罗密,要想到彼岸不易,要想度众生就更难。大师却能做到,让我等凡夫俗子见识到了大雄光明。”
“我佛六度乃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要想度人,并非千手千眼、大慈大悲。施主宅心,虽在江湖历练,却总有一天会领悟这个道理。”
“谢大师指点!”
“不过,我送施主一句话!每个人都是秉天地正邪二气而生,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域,魔道,佛道,本在一念之间。我希望施主不要为过去羁绊了未来。”
“大师此话何意,在下愚钝,还请明示。”此话中有话,又像在哪里听过,乐山明知是佛偈,却又忍不住想问了明白。
“将来你自然就会明白。你记住,无功德乃是大功德,廓然无圣,乃是圣谛第一。所谓:钟鼓歇时魔舞散,悠然一曲定风波。”
“我记下了!”乐山在次施礼,大师之话一定关系着重要的玄机。
“你二人早些离去吧,我担心宰相府一会还会再派人来。”
“我们一走了事,岂不是连累大师和贵寺。”
“只要人已经走了,他们是不敢大动干戈的,这里毕竟是法门寺!倒是你们要何去何从,须掂量轻重。”
“大恩不言谢,那我们就此别过。”乐山和韦雪拜别。
法雨禅师褪下一串佛珠,送至乐山的手中:“出家人身无长物,施主乃有缘人,望此物能保你平安。”乐山诚惶诚恐双手接过,“后会有期!”
目送二人走后,虬髯武僧扶着法雨禅师回禅房休息,却忍不住有些疑问:“师兄,看刚才那位少年的神态、精神似人中翘楚,但中堂却又隐隐泛着晦色,此去江湖,必多险恶。既然您觉得他是有缘人,为什么不领他去看佛主舍利,度他入我门来呢?”
“哈哈,法空,佛缘禅心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此人的修为并不在我禅门之中,如今社稷将乱、万民水火,将来会有他见龙在渊,屠龙在野的时候。但愿他真能力挽狂澜、采星补天。也许有一天,他还能助我法门也未可知。”
正所谓:
透网金鳞,休云滞水。
摇乾荡坤,振鬣摆尾。
千尺鲸喷洪浪飞,一声雷震清飙起。
清飙起,天上人间知几几。
九月青城(49)
“你准备去哪?不回宰相府去嘛?”
“你还没有告诉我史金鹏告诉了你什么线索。”
“那你先告诉我一件事,我们做为交换。”
“又交换?你不怕再上当嘛?”
乐山被韦雪说愣了,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他还真的是无可奈何。“你说青城之宝有两件,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根本不知道青城之宝是什么,它有可能是一件,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件,这我也不算是骗你。”
“那么你说你父亲十年前曾从青城山带回过一件青城之宝,是什么?”
“这个嘛,你刚才已经见识过了?”韦雪卖了个关子,看着乐山转念的样子,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宝剑扬了扬,“就是这个。”
原来这就肖天赐所说的青城之剑,难怪那么锋利。看着自己父亲的佩剑如今握在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手里,乐山不由得感慨万千,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不过还有一样东西。”
“是什么?”
“你都问了我两个问题了,你也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韦雪故意用乐山的话把乐山堵了回去。“你问吧。”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青城之宝?”
“我都说过自己是捕快,有好几个玄案都牵扯到这个青城之宝,我当然要查个清楚。”乐山犹豫了一下,韦雪毕竟是宰相的女儿,由来自飞雪组织,江湖险恶,自己不能告诉她真话,想编个慌圆过去。
“你说过自己已经不是捕快了,还追查什么?连慌话都不会编,你不说,我也不说了!”韦雪一语就道出了乐山的破绽,转过脸去不再理财。
如果想得到对方的信任,交换有用的信息,自己不付出是不可能的。“这青城道人和我有些渊源,追查青城之宝,既是为了办案,也是为了弄清我的身世、追求青城道人的死因。”
“青城道人是被龙梦云杀死的。我爹爹说的。”
“那青城宝剑为什么会落到你父亲手里?”试想,一个武林中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武器,更何况是如此里奇,门派的镇山之宝。如果是龙梦云杀了青城道人,为什么不拿走宝剑,而是让它落在宰相的手里呢?
“这我不知道,当时我还小,之后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他只说我们的人到达青城山的时候,青城老道已经被那个龙梦云杀死了,也许龙梦云根本看不上这宝剑吧,所以没有拿走。
情知韦雪说的是实话,十几年前的事,她所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乐山也不便再追问下去,只能回到前面的问题:“那另一件东西是什么?”
“是一本剑谱。“
“青城十三?”
“我不知道,就是我刚才施的剑法喽。”
“你刚才的剑法不是青城剑法。”青城十三剑已入雕刻一般印在乐山的心里,韦雪与杨老四交手时的武功剑招虽然高妙,却并非青城剑法,但似并不在青城剑法之下。
“看来你和青城老道真的有些渊源,对他的剑法到破为熟悉。我就是照着爹爹给我的剑谱练的,不过剑谱上记载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我并不知道。”
“剑谱何在?”
“就在这里喽。”韦雪指指自己的心口,但突然又觉不妥,脸颊噔一下红了,赶紧用话搪塞,“我记住剑谱之后,爹爹就把他烧了。”
乐山并没有注意韦雪的神情的变化,他正在脑海里勾勒着十年前可能的场景。
“史金鹏到底告诉你什么了?”看了乐山愣愣出神的样子,韦雪不耐烦了。
“我死前让我把他带回老家安葬,我按他所愿,去到了河南安阳。”乐山回忆去了离开建康后的那段经历。
河南安阳是史金鹏的老家,也是他的发迹之地。史家在当地的盘根颇大,算是豪门望族,史金鹏虽然金盆洗手退隐江南多年,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绵延几里的村庄,都是史家的势力。乐山把史金鹏的骨灰带回,送给史家的族长,其人仿佛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与其说哀伤和惊讶,倒不如说释然和平静。也许只有死后才能回到故里,虽然可悲,多多少少也算是安慰和了结。不过在史金鹏骨灰入葬祖坟的时候,族长给了乐山一封信,说是当年史金鹏退隐离乡的时候留下的,只说未来如果有人将他的尸骨送回,就将此信交给来者。看来好人就会有好报,如果当时乐山没有信守对史金鹏的诺言,就不会他的骨灰送回,也不会看到这封信。看来,史金鹏并不真想把秘密带进棺材。
信上记载的并不是有关青城之宝一事,看来史金鹏是确实不知,死的有些冤枉。信中写的是当年托镖之事,此事害死了史金鹏的两个儿子,也害的他不得不隐退他乡,他自然耿耿于怀。信中对于托镖的几个人一一做了描述,这无疑是重大的线索。当年托镖的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无疑就是青城道人。二十年前,青城道人虽然年纪不老,但名气却已很大,是那一辈武林人士中的佼佼者,史金鹏自然认得。另外两个是武当掌门清风和当时的少林三十六房掌房、后来的主持方丈无过大师。这三人在武林中赫赫有名,亲自前来托镖,史金鹏当然不敢怠慢。剩下两人史金鹏并不认识,其中一个始终站在门外把风,根本没有露脸,史金鹏只记下了他的武器是一把奇怪的二胡。另外一个人应该是金主,因为保镖的酬劳是此人所付,而且一出手就是十箱黄金。后来史金鹏打听才知,此人就是江湖首富-瀛海山庄主人赵无极。当时所托之镖是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和一个锦盒,抱着婴孩同行的还有一个奶妈,不过一看就非江湖中人。几个人千叮万嘱,此镖万不可失,否则家破人亡,史金鹏最初不敢接受,但又受不住黄金的引诱,当时以为几位高人所托,应该也无人敢劫,就硬着头皮接下了。没想到真的失镖,也真的家破人亡,不禁后悔莫及。
乐山把史金鹏信中所言,尽数告诉了韦雪,现在既不知青城之宝为何物,也无其下落的线索,唯一能够追查的,就是几个托镖之人。乐山本欲赴完与肖天赐之约,就去一一寻访,这才来到长安,有了和韦雪的一番际遇。
“既然如此,找到这几个人就可能有线索。”韦雪听完乐山一言,暗下决心。
“你放着大小姐不当,为何也一定要和我一样纠缠与这青城之宝呢?”
“爹爹逼我远嫁朔方,我跑出来乱了他的大计,他必然大怒。青城之宝是他半生所究,能找到也算对爹有个交待。不过你走你的,我找我的,我不会和你一路。”韦雪自己说着,脸却有些红了。
“二小姐,我也没想过和你一路。”乐山故意气她,“我现在要回长安。”
“回长安干什么?”
“我和肖天赐,就是前次在龙盘山和我一道的那位朋友,有约。明日当在长安东门相会,共商下一步的打算。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赴约。”
“我也要回长安。”
“你回长安不是自投你父亲的罗网?”
“你难道不懂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折回长安必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何况,走之前还想回去看看姐姐。”
“你姐姐?”乐山想起了那个神仙般的女人,心念一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嗯,爹爹把她嫁给安禄山了。”韦雪黯然下来,语调也没了刚才的精神。
如此的仙女居然被嫁给禽兽一般的敌人,政治上的事情乐山真的不懂,唯有一声叹气罢了。乐山也看出了韦雪的伤感,她也是不愿再做另外一个牺牲品才会离家出走。“我陪你去吧,我怕你还没看到你姐姐,已经被胖子那帮人抓回去了。”
“也好。”虽然嘴上说不要和乐山一路,但是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出来走江湖,还是希望有人能帮忙。
“不过,你先要和我一起去见肖天赐,我不想失约与人。而且他们天山派灭门之事他可能还有些话想问你。”
“去就去,除了阿大他们我谁都不怕。”其实阿大她也不怕,只是怕他们带自己回去面见父亲,还是要被迫远嫁他乡。
“那个阿大武功高强,是什么人?”
“他是个吐蕃人,叫噶尔什么东西,我也记不住,汉姓薛。据说还是吐蕃什么贵族的后人,早年就跟了我父亲,武功高强,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用兵器。”
“你父亲手下真是高手如云啊,上次那个老三和老七就大有来头,这次这个杨老四也不简单。”
“嘿嘿,我不能告诉你太多。我还不知道你是好人坏人。”
乐山被韦雪说的哑然失笑,身为飞雪组织的头领,虽然只是个傀儡,但也参与了那么多清剿各派的行动,还说别人不是好人。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坏组织里也有好人,好组织里也有坏人,只不过坏组织常让好人变坏,好组织却很难让坏人变好罢了。
“话说回来,你刚才和那个老和尚唧唧歪歪讲了半天,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佛偈你自然不懂,我也在少林寺待了好些年才刚刚明白一些。”
“你还当过和尚?”
“很奇怪嘛,谁像你大小姐养尊处优,出个门都要呼三呵四的。”
“讨厌,不理你了,快点回长安吧。”
回长安可以,不过韦雪的人和马都太惹眼了,于是二人想了个办法。赶到前面的镇子、休息了一夜之后,他们留下了韦雪的粉腚梅花驹,换了一身行头,租了一辆马车,回头往都城而来。
九月青城(50)
回到长安已是第二天的傍晚,远远的就看到肖天赐一身白衣在城门口等候,乐山不露声色,眼神示意肖天赐头前带路,自己驾着马车缓缓的跟在后面,来到了同福客栈。
同福客栈是长安城南一座不起眼的小客栈,这些年长安城的外来人口越来越多,房屋低价飞涨,客栈的生意也好做。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客栈鳞次栉比,也给了龙蛇混杂的人藏身的机会。乐山他们跟着肖天赐来到二楼的偏房,蒋灵儿正在这里等候。
韦雪摘下青丝幔斗笠,肖天赐不由得愣了一下。一个月前还是兵戎相见的对头突然跟着乐山一起到来,当然出人意料。乐山冲二人拱手寒暄,赶紧将整个过程如此这般的解释了一番。
“我只想问你一句,天山派的灭门是不是你们飞雪做的?”说起灭门之辱,肖天赐浑身发抖,手也不自觉的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我们确实去过天山派,当时我也去的。”韦雪并不忌惮肖天赐的样子,坦然自若,“我们攻上山的时候,你那些同门根本不是对手,你师傅也当场被我们擒住。不过当时并没有伤亡什么人,你师傅也愿意归顺朝廷,只不过雪花神剑没有到手,于是我们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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