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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风云之一受到底(耽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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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用了晚膳,在灯下又清点了我今日所受之贿赂。破天荒,我早早地睡觉去了。
睡到半夜,如有预兆,猛睁开眼,恰巧望见海公公蒙上黑巾,一身夜行衣,推开门出去。
海公公这么晚去哪儿?我迷迷糊糊想:今天遇见蕊初了,蕊初!我的老天!今天不就是海公公和太后摊牌的日子吗?!
我连忙起床穿衣,越急动作越是不利索。等出门看,海公公早已人影不见。
我握着保命匕首,一面向我认得的各路神仙祈祷,一面借着昏暗的星光摸向慈宁宫。仗着对宫中小路、侍卫轮班次序的熟悉,一路有惊无险。
来到了慈宁宫外,见宫门紧闭,不过这还难不倒我,将匕首拔出来,塞进门缝,轻轻一挑,门闩无声无息断开,我轻轻闪身过门,往里小走了几步,却听得前头有人说话。我连忙躲到假山后,探出一点脑袋张望过去。
不远处海公公扮作的黑衣人一手叉着蕊初的脖子,正低声问她话。
该死的,我不是没约她吗?她这时候怎么会跑出来?却见她手中捏着个纸盒,我才恍然大悟,必是为了这盒点心,她才会半夜出来,看来还是我害了她。
我正暗自懊悔,却听蕊初又是“啊”的一声叫,但咽喉被卡,这一声叫得又低又闷。
我咬咬牙,准备冲出去,怎么也得求得海公公放过她,忽听得前面房中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外边是谁?”
这声音阴森森地,我听得明白,正是皇太后的话声。终究还是惊动了假太后!
海公公在蕊初身后一按,蕊初的身子便软软伏倒,看着胸口起伏,多半是被点了穴道,我稍稍松口气。
海公公将蕊初放在一边才回道:“奴才海大富,给你老人家请安啦。”这声音也是阴森森地,殊无恭谨之意。
只听太后道:“你要请安,怎么白天不来?半夜三更的到来,成什么体统?”
海公公道:“奴才有件机密大事要启禀太后,白天从多耳杂,给人听到了,可不大稳便。”
我料想是跟当年的顺治帝有关,按耐下内心紧张,细细往下听,手中却把匕首攥得紧紧,一等海公公有难,便是拼了命也要救他。(怎么样?最游小雪大大,偶可是让小桂子搏命了!保证还大大个活生生的海公公,呵呵……)
只听太后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机密大事,你这就可以说了。”
海公公道:“太后身边,没旁人吗?奴才的话,被旁人听去可不大好啊!”
太后又哼了一声,说道:“你有话快讲,何必拐弯抹角!你这奴才越发放肆起来了!你眼里还有我这太后吗?”
我心里将这假太后一顿腹诽,什么玩意,也敢教训我的海公公,赶明儿个落在我手里,保管叫你给海公公磕上一百个响头!
只听海公公道:“太后既然不想知道那人消息,那也没有什么,奴才去了!”
那人?就是顺治喽?
却听得太后急问道:“你有什么消息!?”
海公公道:“五台山上的消息!”
太后又问:“五台山?你为什么说五台山?难道他去了五台山?”
海公公道:“奴才没说有谁到了五台山上。奴才只说,五台山上,有一个人恐怕是太后很关心的。”
太后顿了一顿,道:“好,就算你是这样说。他……他……那个人……在五台山干什么?是在庙里么?”她本来说话极是镇静,但自从听得海公公说到五台山上有一个人之后,就气急败坏,似乎心神大乱。
海公公道:“那人是在五台山的清凉寺中。”
太后舒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我终于……终于知道了他……他的下落……他……他……他……”连说了三个“他”字,再也接不下口去,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
我好生奇怪:“那个人和这个假太后又不是真夫妻?为什么假太后对他这样关心?”
只听皇太后喘气很急,隔了半晌,问道:“他……他……他……在清凉寺干什么?”
海公公道:“太后真的想知道?”皇太后道:“那还用多问?我自然想知道。”
海公公说道:“主子是出家做了和尚。”
太后“啊”的声,气息更加急了,问道:“他……他真的出了家?你……你没骗我?”
海公公道:“奴才不敢欺骗太后,也不用欺骗太后。”
太后“哼”的一声,道:“他就这样忍心,一心一意,只……只是想念那……那狐媚子,把国家社稷、祖宗百战而创的基业……都抛到了脑后,我们母子,他……他更不放在心上了。”
海公公冷冷的道:“主子瞧破了世情,已然彻大悟。万里江山,儿女亲情,主子说都已如过眼浮云,全都不再挂怀。”
太后怒道:“他为什么早不出家,迟不出家,却等那……那狐媚子死了,他才出家?国家朝廷,祖宗妻儿,一古脑儿加起来,在他心中,也还不及上那狐媚子,这才突然出走。
哼,他既然走了,何必又要叫你来通知我?海富查儿,别忘了,你这个主子可是连你也不要了!!“她越说越怒,声音尖锐,渐渐响起来。
这最后一句似乎是打到了海公公的心上,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黑巾遮着海公公的脸,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见他身影微晃,竟一声一声咳起来,声声听来,肝肠寸断。
我这才了悟,为何海公公能对鳌拜下手,原来他心里装的早已不是当时的负心汉。
一个是少年帝王,一个是贴身伴读,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原也属正常,但那顺治明明喜欢的是那个汉家女子——董鄂妃,还育有一子,那海公公呢?
咳声渐止,海公公才道:“海大富只是个奴才,主子要与不要,那是主子的自由,奴才又能说什么。只是主子走时千叮万嘱,命奴才说什么也不可汇漏风声,千万不能让太后和皇上得知。主子说道:皇上登基,天下太平,四海无事,他也放心了。”
太后厉声道:“那为什么你又跟我说?我本来就不想知道,不要知道。他心中就只牵记那狐媚子一个,他儿子登基不登基,天下太平不太平,他有什么放心不放心了?”
海公公道:“可是主子吩咐,他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要奴才回京来查查。”
太后道:“那又是什么事?”
海公公道:“主子说,董鄂妃虽然……”太后怒道:“在我跟前,不许提这狐媚子的名字!”
海公公道:“是,太后不许提,奴才就不提。”太后道:“他说那狐媚子又怎么样了?”
海公公道:“奴才不明白太后说的是谁。主子从来没提过‘狐媚子’三字。”
太后怒道:“他自然不提这三个字,在他心中,那是‘端敬皇后’哪。这狐媚子死了之后,他……他追封她为皇后,他的心里只装着个死人不放,却把这活人抛在一边!当年他在太皇太后面前为了你寻死觅活,一认识那狐媚子便立刻抛了你,海富查儿,你难道也要替那狐媚子说话么?别忘了,是谁抢走了他?我还有皇上,你有什么?”
海公公听罢又是一阵急咳,咳得我肝肠寸断,恨不得立时飞上五台山将那伤了公公心的家伙千刀万剐,又恨不得冲进假太后房里掴她两巴掌,好叫她住嘴。
1…7迷雾渐消
太后怒道:“他自然不提这三个字,在他心中,那是‘端敬皇后’哪。这狐媚子死了之后,他……他追封她为皇后,他的心里只装着个死人不放,却把这活人抛在一边!当年他在太皇太后面前为了你寻死觅活,一认识那狐媚子便立刻抛了你,海富查儿,你难道也要替那狐媚子说话么?别忘了,是谁抢走了他?我还有皇上,你有什么?”
海公公听罢又是一阵急咳,咳得我肝肠寸断,恨不得立时飞上五台山将那伤了公公心的家伙千刀万剐,又恨不得冲进假太后房里掴她两巴掌,好叫她住嘴。
但我知道,现在是无论如何不能冲出去的,要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些什么,今天是个绝好的机会。这深宫大内里隐藏了多年的往事与我当初看到的鹿鼎记中记载的已然发生了些难以预料后果的变化,而我也的确想知道,当年海公公与先帝出家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听海公公长吸一口气,硬生生将咳意压下,一时气息急促,难以开口。
太后沉默片刻后又道:“……他叫你回北京查什么事?”
海公公道:“主子本来吩咐查两件事,但奴才查明之后,发觉两件事原来是一件事。”太后道:“什么两件事、一件事?”
海公公道:“第一件事,要查荣王是怎么死的?”
太后道:“你……你说那狐媚子的儿子?”
海老公道:“奴才说的,是端敬皇公所生的皇子,和砚荣亲王。”
太后哼了一声,道:“小孩子生下来不满四个月,养不大,又有什么希奇了?”
海公公道:“但主子说,当时荣亲王突患急病,召御医来诊视,说道荣王足阳阴胃经、足少阴心经、足太阴脾经俱断,脏腑破裂,死得甚奇。”
太后哼了一声,道:“什么御医有这样好本事?多半是你说的。海富查儿,你为个情敌的儿子倒是卖力!”
海公公不置可否,又道:“端敬皇后逝世,人人都道她是心伤荣王之死,但究其实,却是不然。她是给人用截手法截断了阴维、阴桥两处经脉而死。”
太后冷冷的道:“他居然会相信你异想天开的胡说。”
这回海公公抬头望着远处,突然陷入回忆,道:“主子本来也不知道,只是后来一个月之中,奴才接连在五个宫女身上,试着截断了她们的阴维、阴桥两处经脉。这五个宫女死时的症状、模样、和端敬皇后临终之时一般模样。而主子不巧,就看见了,自然是确信不疑了。”
太后道:“嘿,可了不起!咱们宫中,居然有你这样的大行家。他倒不怀疑是你干的么?”
海公公还是望着远空,似乎是望着某个身在远方的人,淡淡道:“多谢太后称赞。奴才就是再胆大,又岂敢动端敬皇后和荣亲王?……主子也不会怀疑奴才,更何况,奴才的手法,跟那个凶手还是有所不同,只不过道理是一样的。”
这句话说得极是黯淡低沉,后半句说到那个他更是辛酸无力。
那个身在五台山的主子真的不怀疑你么?如果不怀疑,又为何出家时不带着你?他一个不懂武功内劲为何物、分不清点穴与妖术有何区别的帝子,会真的相信你所说的,手法有所不同?
海公公,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你潜在宫中这么多年,内心深处难道不是为了抓到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吗?
我伏在假山后,满腹里为你不平,为你冤屈,公公!你可明白,这世上,对你好,爱你,愿意和你在一起的,不是那个已经出了家的他,而是我!是我!!
(要说有谁对海公公好,就是连给海公公的随侍小扇子都算上,也轮不到小桂子,他这小子整日在外私混,和小皇帝打得火热,有什么资格说对海公公好?不过为免他听了不痛快,去向海公公哭诉,偶还是闭嘴好了……)
那边厢,假太后冷哼了一声,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也不接话。
两人遥遥相对,良久不语。
海公公轻轻咳了几声,隔了好一会,才道:“主子命奴才回京查明,害死荣亲王和端敬皇后的是谁?”
太后冷笑道:“那又何必再查?咱们宫中除你之外,又有谁能有这等手?”
海公公道:“那还是有的。何况端敬皇后一向待奴才很好,奴才只盼她多福多寿,如果早知有人要加暗算,奴才便是拚了老命,也要护卫她周全。”
太后听着这几句,径直冷笑,待公公说完才道:“你倒挺忠心哪。他用了你这样的好奴才,也是他的福气。只可惜那狐媚子未必这么想吧!她死了,也是你的运气,怎不干脆抓牢了,把他又哄回你床上去?”
海公公陡地提高嗓音,厉声道:“太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奴才能服侍主子,已经是奴才天大的福分,奴才也从未想过要抓牢什么!端敬皇后温婉谦德,她不该死,可惜奴才太没用,护卫不了端敬皇后。”
太后冷冷的道:“那他在五台山上也好朝拜佛,晚念经,保佑你的十八层地狱中早得超生,早升西方极乐世界,也就是了。”语气之中,却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
海公公道:“拜佛念经未必有用,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话,总是对的。”
顿了一顿,慢吞吞的道:“若是不报,时辰未到。”
太后哼了一声。
海公公道:“奴才在宫里这几年,倒还真查到不少。这还得从贞妃的死说起。”
太后道:“贞妃不是为了他自愿殉的葬么?又关她什么事?”
海公公阴沉沉道:“不见得吧,奴才曾详细细问过殡殓贞妃的仵工,得知贞妃大殓之时,全身骨骼寸断,连头盖骨也都成为碎片。这门杀人的功夫,好像叫做‘化骨绵掌’,请问太后是不是?”
化骨绵掌我当然知道,那是神龙教的独门武功,那假太后出自神龙岛,自然会这门功夫,那贞妃多半是她下的手,如此说来,端敬皇后也是她下的手,还有那个什么荣亲王。只可惜我不能告诉海公公听,不然他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回他看书知道的,他必会当我说疯话。
我正那胡思乱想,就听太后道:“我怎知道?”
海公公道:“奴才听说,世间有这样一门‘化骨绵掌’,打中人后,那人全身没半点异状,要过得一年半载之后,尸体的骨骼才慢慢的折断碎裂。但出手杀贞妃之人,显然功夫练得没到家,在入殓前,她的尸首便骨骼尽断。太后,凭你圣断,这门‘化骨绵掌’的功力,打中人后,两三天内骨骼便断,只怕还不算十分深厚,是不是?”
太后阴禁禁道:“虽不算绝顶深厚,但也有些作处了。”
海公公道:“自然有用,咳……咳……自然有用!杀得了贞妃,也杀得了孝康皇后。”
我心想:怎么又来一个什么孝康皇后?再细想,应该是小皇帝的生母。因为旗族汉人生前不能封后,这孝康应是她死后的封号,人死了,才凭儿子的光当上皇后。
假太后颤声道:“你……你又提孝康皇后干什么?”
只听海公公道:“因为同样的变化也出现在孝康皇后的死后。”
假太后默然半晌,问道:“你今晚来见我,有什么用意?”
海公公道:“奴才是来请问太后一件事,好回去禀告主子。端敬皇后、孝康皇后、贞妃、荣亲王四人,都是死于非命的,主子也因此而弃位出家。下这毒手之人,是宫中的一位武功好手。奴才冒死来请问太后:这位武功高手是谁?”
太后冷冷的道:“我又怎会知道,说不定是你对那狐媚子心生嫉妒,下了这毒手,又搞出这等事端,捏造出了武功高手,好为自己脱罪,你以为扯上贞妃。孝康,你那主子便会信你了么?”
海公公也不打断假太后的话,等她说完才慢条斯理道:“太后可是心虚了?当年那些事是不是奴才做的,奴才心里是雪亮的很!”
太后怒斥道:“我心虚什么!!你既心中雪亮,又何必来问我?”
海公公道:“还是问一问明白的好,免得冤枉了好人。这几个月来,奴才用心查察,要知道潜伏在宫中的这位武学高手是谁。本来是极难查到的,可是机缘巧合,无意中竟知道皇上身上有武功。”
假太后冷笑道:“皇上身有武功,那又怎地?难道是他害死了自己母亲?”
海公公道:“罪过,罪过。这种忤逆之事是说不得的,倘是奴才说了,死后要入拔舌地狱,就是心中想一想,死后也不免进洗脑地狱去受苦。”他咳了几声,续道:“前几日里,奴才瞅见皇上亲自擒拿这叛臣,脚步身法,正是八卦游龙掌。”
小皇帝有用功夫吗?不过那时我正被鳌拜举在头顶,就算他用了功夫,我也看不见啊。
海公公又道:“太后说道:名师必出高徒,这句话反过来也是一样,高徒必有名师。皇上会使八八六十四式‘八卦游龙掌’,教他这掌法之人,就多半会使‘化骨绵掌’。”
太后问道:“你找到了我位武功高手没有?”海公公道:“已经找到了。”
太后冷笑不绝,道:“不会就是我吧?”
海公公幽幽道:“奴才没有万分把握,也不敢来这里找太后。”
太后喝道:“放肆,海富查儿,你刚才跟我胡说八道,这些……这些荒谬不堪的言语,已……已都跟皇上说过了?”
海公公也不答话。太后只当她是默认了,气急败坏厉声斥骂:“你这大胆的奴才,你怎么敢如此……如此诽谤……”
突然间一声劲风响起,跟着篷篷两声巨响。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出身子,想要看个清楚,只见太后终于忍不住从房内窜出来,正绕着海公公的溜溜转动,身法奇快,一掌又一掌往他身上击去。
海公公端然凝立,还掌抵御。太后每一掌击出,便是呼的一声响,足见掌上劲力极地厉害。海公公双足不动,随掌迎击,拍出的掌力无声无响。相斗良久,太后始终奈他不得。突然间太后身子飞起,双掌从半空中压击下来。海公公左掌翻转,向上迎击,右掌却向太后后腹上拍去。拍的一声响,掌力相交,太后向后直飞出去。海公公一个踉跄,身子晃了几下,终于拿桩站住。面上黑巾却被劲风刮落,露出惨白的面容,看的我大是心疼,只将匕首攥紧,快了,机会就要来了,我一定要再等等,如果不出意外的,那个时候就要到了。
却听太后厉声喝道:“好奴才,你……你……装神弄鬼,原来你是崆峒派的。”
海公公喘息道:“不敢,大家彼此彼此。那‘化骨绵掌’是蛇岛的功夫,奴才几年前就知道了。”
只听得太后说道:“事已如此,难道你还想活过今晚么?”海公公道:“太后尽管去召唤侍卫一到来。来的人越多越好,奴才便可将种种情由,说给众人听听,总有一个人会将真相传入皇上耳中。”
太后冷笑道:“哼,你倒打的如意算盘。”她说话声音甚是缓慢,不住调匀呼吸。
海公公道:“太后保重圣体,别岔了经脉。”
太后受伤不轻,几次调匀呼吸,都不济事,缓缓的道:“海富查儿,你爱瞎造谣言,尽管胡说去。皇上年纪虽小,头脑可清醒得很,瞧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话。”
海公公道:“皇上初时自然不信奴才,多半还会下旨立时将奴才杀了。可是过得几年,他会细细想的,他会越想越明白。太后,你这一族世代尊荣,太宗和主子的皇后,都出自你府上。就可惜这一场荣华富贵,在康熙这一朝中便完结了。”
太后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得很,好得很!”一边暗暗运气,正待飞身进击,突然间微风闪动,海公公陡然间欺身而近,又掌猛拍过来。
太后没防到他来得如此之快,闪身欲避,只要以快步移动身形数次,哪知道身形甫动,海公公的掌力中宫直进,逼得她自己几乎气也喘不过来,只得右掌运力拍出,她原拟交了这掌之后,立即移步,但海公公掌力上有股极大粘力,竟然无法移身,只得右掌加催掌力,和他比拚内劲。
就是现在,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原著里就有他俩大战之后要比拼内力。现在正是我出手的机会。
我在袍子下摆撕下一块衣料,掩住面容,快步向假太后背后直冲过去,提起匕首,对准了她背心猛刺。
无名匕首果然锋利,悄无声息没入假太后背心足有半个刀身之深。
假太后长声厉吼,喷出一口血雾弥漫半空,拼得受海公公一掌,竟回转身子,右掌击向我。
错身间海公公望见我的双眼,电光火闪之间认出我,大惊失色,伸手抓住假太后的左掌,吐气开声,神力大发,将太后硬生生甩向后方。
我一回手,匕首带着一道血线,从假太后背心抽出。
假太后身影摇晃,竟还有余力施展轻功,窜上假山,人影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海公公又想追去,却终究放不下我,稍一犹豫,哪里还追得上。
假太后跑了,真太后可要提前出场,否则按金大师的进度,偶也得写上四、五本,那太恐怖了,所以特此将进度拉快,至于各位大大问的,小桂子的七个老婆怎么办,偶已经有了腹稿,保证贯彻本人一惯恶搞路线,“七女”将陆续登场,敬请期待,呵呵……
1…8真假太后
待假太后逃去无踪,我这才发现,大事不妙,糟糕,她是跑了,明天宫里要少了太后岂不大乱?
不过我很快发现,为明日之事考虑尚且太早,眼前还有一人急待我摆平。
“海公公?公公?呃,今天月光还真不错,呵呵?”我干笑着,一步一步往后退。
而往日温凉如水的海公公显然已经“沸腾”了,额上青筋暴起,头顶隐约有白烟缭绕,双颊赤红,眼冒火光,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公公,您别这样看着我,呃,人家很怕的……”我眼看躲无可躲,笃定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扑在海公公怀里,连耍宝带撒娇,吃定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事实上,我,很不幸,预料错误。海公公这回是气急了,就势将我摁在膝盖上,抡起五指山,给了我三下。
打完不等我干嚎哭痛,他倒先泪溜满面。“你这孩子,可吓坏公公了!”
看他哭得泪滴滚落,面色又胜往日白上三分。我那痛算什么,他下手自是不比与假太后争斗,也就火辣辣一阵子,反倒看着他的泪珠儿,好似尖刀,一刀刀划过我的心上。
“公公,是小桂子不好,下回定没有这下回了!公公你莫哭!”我也不舍得用自己的脏手去抹,一时找不到帕子,干脆学小狗,伸舌去舔那泪珠。咸咸的,居然也带点桂花的清味儿。
海公公见我认错态度良好,又有悔错的行动,轻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我的悔改,把我抱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怕我刚才被假太后伤着。反复摸捏,确定无恙,才放下心来。
“公公,那老贱人跑了,那你如何证明凶手就是她?都是我不好,刚才要是再用点力,保管她走不了!”
海公公叹口气:“这事不该把你牵涉进来,也许是天命如此,你命中注定……”他摸着我的脑袋,凝望我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我的身子,而是延伸向远方的某人。我心底里大是不舒服。
“也无妨,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既知道她出自蛇岛,自然知道去何处寻她。”
“那明日呢?宫里没了太后,皇上可要着急了!”想到小皇帝至纯天孝,虽然有时,好吧,是常常和我鬼混,却对作为名义上母亲的假太后很是孝顺,如果太后失踪,他必定焦急万分。
“我来找她对质,当然是有备而来。”海公公笑了笑。
他牵着我的手,越过地上蕊初的身体,进到了假太后的屋里。
外间屋子今天我来过,和日间并无两样,公公也不停步,径直往里走,转过一到屏风,到了假太后的卧房。
我一眼就瞅见那张大床,想到床底暗格,连忙拉着公公到床边。
”公公,来瞧瞧,说不定这床里藏着好东西!”他暗笑我天真,也不拂我的兴,任我掀开被褥。
被褥底下和一般床板并无什么不同。难道是我记错了?我不信邪,屈起二指延着木板一寸一寸由上往下敲。敲到中间靠里果然听出声音不对。
这会子连海公公也不得不信了。拿着我的无名匕首划了个方框,木板轻轻凹陷下去,拿开一瞧,正是四十二章经。连同鳌拜那儿抄到的两本,这假太后居然已经凑集了四本,整占了全套的一半之多。
“天意,果然是天意,小桂子,也应该只有你才能拿到……”海公公笑叹,将这四本经书用绸缎包好,塞在我怀里。
“这本就是你的,天意让你得了,你就且收好,莫要让人知道,也莫要丢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过想到里面的宝藏,自然毫不客气,收下。
海公公又按原样将床板放好,里面塞了团绣巾,倒也看不出异样,又铺好被褥。这才领我到屋子另一头的墙边。墙上挂着张几乎占去了大半墙面的毛毯。
海公公拉动毡旁的羊毛衫子,挂毡慢慢卷了上去,露出两扇柜门。
我强忍住惊讶,难道真皇太后现在就在里头?
公公又用我的无名匕首划开柜上暗锁,打开柜门,只见柜内横卧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锦被。
海公公另一手持着烛台,将烛光照在那女子的脸上。
那女子容色十分憔悴,更无半点血色,但相貌确与假太后甚为相似。
只听海公公轻轻唤道:“娜翠木,娜翠木……”
那女子微微睁开双眼,望向海公公,半晌才殷殷地哭出来:“海富查儿……”
我和公公小心翼翼将她抬到床上。
真太后仍是惊恐万分,抓着海公公的衣袖不放,“海富查儿,那恶女人呢?”
海公公轻拍她的手道:“没事了,她不会再来了,明日天一亮,我就将这慈宁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换走,再派上几队侍卫将这里保护起来,保证那恶女人再也进不来了。”
我到现在还吃惊地合不上嘴,那是真太后?她和海公公怎么这么熟?熟到直呼对方名字?要不是我知道海公公心里放的是谁,我准以为他俩是相好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皇太后是原来顺治母亲孝庄的侄孙女,与顺治成婚时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情窦未开,因为性子单纯,反而与顺治、海公公处得来。小皇帝丧母后,顺治见她不可能有所出,怕她今后受人欺负,便将当时的小玄子抱给了她养。她对小皇帝也是精心照顾,故此小玄子甚是孝顺她,把她当亲娘看待,只可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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