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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不易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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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
狭路相逢
“真是晦气!”沈言揉着酸痛的背从屋子里头出来时,有种想要把这小院夷平的冲动。
她跟方远折腾了半宿,等到完事儿之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拖着一身疲惫从小楼里出来,只觉得赔了夫人又折病。
本来是找人解决问题的,却不想到最后是被人解决了。
|5|而且,现在竟然还要劳动自己的双脚走回去?!
|1|想到被她打昏晕倒在床上的方远,沈言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令人不快乐的事情。
|7|只是,她没有想到,所谓晦气这种东西,不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的。例如现在,看着前面道上满满匝匝的人,她就有种想要掉头走的冲动。
|z|“沈兄今日好兴致。”周瑾跟着一帮同僚,也是兴尽而归,看着出现在路上的沈言,脸上倒是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揖,可是心中早就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小|沈言这个纨绔子弟,要说以前唯一不像恶少的地方就是她从来不强抢民女,对于逛青楼捧花魁这种事情也兴趣缺缺。周瑾一直觉得这是由于她那龟毛的性格造成的,毕竟沈言爱洁,这种地方的女人就算是清倌人,那也是识遍风月的,她未必看的上去。
|说|所以看着沈言大晚上的脚步虚浮,脸带红晕,一番云雨过后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周瑾觉得自己的世界受到了很大的挑战。
|网|他蓦然就想到了那块红艳艳的肚兜。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被什么女人迷上,破了戒不成?看着沈言那被啃的有些破的唇角和淤青的伤疤,他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来。
她走过来的地方是花魁柔娘的住处,那女人周瑾也见过几次,长的的确是一副好颜色,最重要的是丽而不俗,没有半点的风尘气,以善解人意出名。这种女人对待沈言这种毛头小子,最是有诱惑力不过。
沈言自是不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周瑾能想出这么多事来,她只是觉得这群人烦的厉害,自己这会儿遇到了,寒暄周旋自是要半天不止,而且最惨的是,恐怕这“眠花宿柳”之事,明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看来自己得想好借口怎么样应付家里头的,以为那位的审问了。
“还好。”沈言兴趣缺缺的对着周瑾回了个礼,然后就想要硬着头皮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周瑾那边那帮子狐朋狗友本来都是想要上来寒碜一下子沈言的,但是看着领头的周瑾脸色古怪,也不敢妄动,周围的气氛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沈言见着周瑾沉默,没有心思也懒得去猜他怎么想,直接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却不想擦肩时一把被他抓住,不耐烦的抬眼网上去,却看到一双过于认真的眼“为何如此匆匆?欲往何处?”
你管我!沈言在心里头恼怒的想着,只是脸上自然不能如此表现出来,所以反而转出了一个微笑,抬着头有些挑衅的看着周瑾,“你打算做什么,我便也是要这番,明白了吗?”
周瑾这才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但凡嫖客,若是不想要天亮之后被人看到,不都是趁着此时回府的?
“放手!”沈言却是没有耐心陪他玩了,冷着脸低喝了一声,倒也把平时的架子端了起来。
她不这样还好,她一这样,反倒是激起了周瑾心里头的那股子怒气。小样儿,几天不见了,竟然嚣张了起来,连见着我的面也摆起架子来。你就不想想你刚才做了什么!
“刚才是哪位姑娘陪的,技术如何?”周瑾心里头有些不明不白的怒,所以抓着沈言的手不但没有松,反而更紧了几分,语气轻佻的暗含羞辱之意的说道,“说出来让我们兄弟几个也听听,说不定下次可以看看你的面子去捧下那姑娘的场。”
他的话说完,他后面那帮跟班的终于找到了发挥的机会,哈哈哈哈很是□的笑了起来。
这个天杀的死贱胚!沈言听着周瑾这话,却是气的脸都红了,看着比自己略高的他这会儿正是嘲弄的看着自己,一副摆明找茬的态度,当下也觉得忍无可忍。
好,不就是想让我难堪么!只是这种程度,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老子就是要死,也会拉你做个垫背的。
沈言眼珠子一转,一个完美的念头便已经出现在了脑子里。她在那些人的笑声中很是大方的伸起胳膊,出其不意的揽住了周瑾的脖子,然后当着他那帮狗腿子的面猛的在他脸颊上一亲,“哪里来的什么姑娘,老子喜欢男人,要是周兄有兴趣,下次洗好屁股等我便是,何必这般周折。”
周瑾听到这句话之后,当下石化了在那里,周围人也像是一帮被掐着脖子的鸭子,笑声都含在了嘴里,变成一阵诡异的喝啦声。
看到周瑾这个样子,沈言心里头开心极了,像是大夏天的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样,浑身说不出的爽利。见着这帮子人不少都已经被自己吓得人人自危了起来,沈言也不多说,只是摆出了招牌的奸笑,从容的从他们面前穿了过去。
沈言走了没多久,到了外围一点的地方,阿九贴身侍卫们也找过来了。听到他们说刚刚搜完外围,打算进一步推进寻找她时,沈言庆幸不已。要不是他们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或者说自己的速度要是没这么快,那事情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阿九看着沈言虽然衣服头发有些乱,但是他跟着沈言多年了,一直恪守不该问的问题坚决不问的原则,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蹲了下来,背着沈言往来路去。
有人代劳,沈言自然乐意之至。不过当她趴在阿九的背上,靠着那宽厚的肩膀时,特意凑了上去闻了闻阿九的气息。但是除了一股淡淡的男人味之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会令她脸红心跳,也不会令她体温上升,他强健的体魄给她带来的,只有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果然,是因为相处的太久,所以摸着他的身体就像摸着自己一样,不会升起半点波澜吗?沈言迟疑的握了握腰间的玉玲珑,沉默的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半是因为药,但是另外一半,也是因为她并不讨厌方远的碰触。
要不然,就算是着了道儿,也大可吹响玉玲珑上的哨子让阿九来救她。就算找人翻云覆雨的话,阿九似乎也比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来的可靠。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是平淡的日子过久了,想要自己给自己找点波澜么?沈言苦笑的敲了敲脑袋,不再去想这件事,只是趴在阿九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阿九,你多大了?”
“属下今年二十五。”阿九沉稳的回答道,声音跟他的步子一样稳健。
“哦,竟然只比我大两岁。”沈言微微一愣,然后却是笑了,漫不经心的问道,“那成亲了没?”
“还没。”阿九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一丝个人感情。
也是,他们这样的职业,注定是不能跟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沈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后脑勺,想了半天的问道,“那,尝过女人吗?”
她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自己身边的这些暗卫。朝夕相处,但是连他们的姓名爱好家庭都一无所知,只是把他们当做一件简单的工具那么应用。
不知不觉,她竟然变得跟皇上一样冷血了。
想着那个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视所有人为工具的男人,沈言不由得将眉头皱紧了些。
“尝过。”阿九似乎很意外沈言这么问,沉默了片刻之后,仍然回答了。
自从皇帝把他们送给沈言的那天起,沈言便是他们的天,在她面前,他们不需要也不能有隐私。
“那感觉怎么样?”问道这个,沈言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天会一本正经的问手下这个问题。
“没什么感觉。”阿九淡淡的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身影,沉默而坚硬。
“唉,果然,也是这种感觉啊。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地方,只是……”沈言趴在阿九肩喃喃自语着,过了好久之后,才忽然对他说道,“明天给我查一个人,新科状元方远。”
“是。”阿九没有问什么,只是顺从的答应道。
接下来两人就没说什么话了,阿九背着沈言沉默的回到来时的包厢。此时人差不多已经走走光了,唯有他们的那间还亮着。毕竟这地方就是为了看表演建的,表演完了,该找乐子的找乐子,该回家的回家,没有人会在这里吹冷风,所以沈言看着那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灯光时,心里头有一阵暖意滑过。
老爹虽然很不靠谱,京城闯祸,但是对她的关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瞧瞧现在,他不是还等着自己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言让阿九把自己放下,然后兴冲冲的推开了门,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里面不仅有她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会补全的
昨天陪人出去吃饭了,默,没有码成字。
今天会补上的。
不速之客
“言儿,你可回来了!”沈庭筠看到沈言出来,自是一番惊喜,立马迎了上来,完全忘记了刚才还跟他详谈甚欢的女人。
“哼。”沈言冷哼了一声,面沉如水的打量着那个女人,脸上看不出喜乐。
果真好一个尤物。沈言只是一眼扫过去,便已经发现了这个女人的不凡。她一身青衣小裤,裁剪的极其合身,显得腰特别的细,腿特别的长。脸蛋还算不错,但这并不算特彩的地方,因为这里头的姑娘都姿色不凡,或温婉或妖媚的长相,单凭皮就叫尤物还差了些,关键是她身上带着些野性的味道,有着一种生机勃勃的魅力,很是吸引人。
这人应该不是中土人士。看着她行礼时皓腕上那堆叮叮当当作响的银镯子,沈言在心里头暗自想着,然后装作没看到一样的坐下。
不过一个小小的歌姬而已,她自然用不着给脸色,这样已经算是很客气的态度。
果然,看到沈言的轻慢,那女人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浅笑着立到了身边,煞是乖巧。
“这是怎么回事?”沈言坐下来瞄了一眼沈言,就着桌上他的茶盏喝了一口。
“言儿,你回来的正好,我就是要给你介绍这位姑娘的。她叫瑶姬,打得一首好鼓,我就是想让她进我的班子。”沈庭筠被沈言一问,先是有些心虚,但是旋即想到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于是又鼓起了勇气,给沈言介绍到。
就是这个女人?沈言仔细的打量着瑶姬,那女人也不怕,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四目相对时,漆黑的眼里是一片澄澈,丝毫都不心虚。
沈言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再说吧。”
沈庭筠想要表演歌舞,她本来就不赞成这个主意,要想要加外人,她更加不愿意。毕竟是御前,若是被有心人士混了进去,除了漏子该怎么办。
沈庭筠还哼唧着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沈言打着哈欠说“我累了”的样子,知道再挣扎也没有用,只能先把这事情放下了。
改日,既然这次小言言没有发怒,那改日再说应该也是可以的吧,沈庭筠很是乐观的这样想着,然后忽略了自己完全忘记,自己本来是想要发威一把,在沈言回来的时候质问他到哪里去了。
当夜,趁着天还没有亮,沈言跟沈庭筠父子俩回到了家里。沈言自然迫不及待的命人打了热水,自己躲在放里头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然后钻到被窝里睡了个昏天暗地,少有的连给沈庭筠写备忘录都忘记了。
一觉睡了天黑,晚上在房间里用过了饭,懒洋洋的正偎在船上翻着各处的消息,忽然感觉的前面的光线一暗,抬头便看到阿九站在前面。
“怎么,有什么事?”沈言颇为意外,阿九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感很低,除了平常帮她抬轿子之外,其它时候除非召唤,不然不会轻易出来,这会儿却是露面,不知道意欲何为。
“皇上来了。”看到沈言惊讶的眼神,阿九一拱手,却是说出这么句话来。
“皇上?”沈言看了看外头的月色,确定自己是没有听错。“这大半夜的,他来这里做什么?莫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沈言本来就是自言自语,也没有指望阿九会回答,毕竟这家伙平时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可是没想到这次阿九却是抬了抬头,然后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昨夜。”
“昨夜,昨夜怎么了?发生什么急事了?”沈言满脸的迷惑,不明白这有什么玄机,直到对上阿九的眼睛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你是说我昨夜去青楼的事?”
阿九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皇上已经知道了?”沈言挺惊讶这流言的传播效率的,她不过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连那深宫里头每天有无数大小事要管的天下第一忙人竟然都听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他们传过去的?沈言下意识的看了阿九一眼,这些人虽然保护着她,可是实际上有没有同时肩负着监视他的任务,也只有他们和皇上知道的。
“不是我们说的,只是,这事已经满城风雨了。”或许是被沈言的目光给刺痛了,阿九竟然意外的张口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末了还缀上一句,“圣上知道后,很生气。”
沈言听到这里,才明白不是阿九等人出卖了自己,相反,他还是提醒自己的人。向来这狗屁倒灶的事只有周瑾那帮混蛋才能做出来了。这帮菊花发痒的家伙,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好看的。
不过骂着归骂着,听到皇帝因此生气的消息,沈言第一反应就是心虚加惊恐,暗猜测着他会怎么对我诸如此类的。
按照皇帝的那个脾气,他要是生气,惹他生气的人通常下场都会很惨的。沈言抱着手臂蹲在床上咬手指,咬了半天还没有想到好法子,唯一冒出来的几个都是诸如去冰窖上趴着把自己弄病不见客之类的。不过一想到这点小招数别说来不及就算来得及也有太医随行然后小花招被揭穿自己只能死的更惨之后,她也就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那里想了半天,仍然是六神无主,瞅着窗外静静的月娘,开始深刻的检讨自己的错误了,可是谁知道这一检讨,她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哪里做错。
对啊,逛妓院通常是件不太好的事情,可问题是这事跟皇帝有什么关系?她是个“男人”,眠花宿柳这个不是人之常情?他又不是自己老爹,也不是自己男人,他为这事儿发什么火?
连自己老爹都没怪自己呢!
沈言越想越理直气壮,到最后觉得这事儿自己完全没有道理心虚,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自己现在这种胆怯,完全就是在某人积威下生活久了造成的心里阴影。
“嗯,人正不怕影子斜,这次我不用怕他。”沈言想通了这点,整个人又无所谓了起来,躺在靠背上看书,可没想到门忽然响了一下。她还以为是丫鬟送东西来,当下就懒洋洋的吩咐道,“不必送点心了,我不饿”,可没想到那门吱呀一声响了,然后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陛,陛下”看着一身便服,连龙袍都没穿的皇帝,沈言惊诧的都有些口齿不伶俐了。
她知道他要来,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阵仗。
而且,这是她的卧室啊!
看着那男人堂而皇之的吩咐侍卫“你们都在外面守着”,然后再堂而皇之的关上门走进来,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对面朝着自己瞪眼时,沈言有种这很不真实的感觉。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进过自己的房间吧?
高高在上如他,向来都是直接喊人去他面前听旨,几时会屈尊降贵的到别人地方宣召呢。
沈言默默的想着,然后连滚带爬的跌了下来,看都不看的磕着,“微臣拜见陛下。”
她这样子,却只有三分假七分真了。毕竟皇帝开门时,她翘着脚丫子对着皇帝的脸已经是大不敬,这会儿怎能么都得表现出自己的诚惶诚恐来。往日她要是做错事了,也经常如此卖乖,对着这种假摔倒是轻车熟路了。
不过这次例外的是,他竟然没有来扶,也不让他平身,而是板着张脸站在她的面前,硬是看着她扎扎实实的三叩首之后,才冷漠的开口道,“看你好像过的很不错嘛。”
“微臣不敢。”沈言悄悄的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腕,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皮垫子,可她刚才被摔下来是真真实实的磕到了,这会儿疼的厉害。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皇帝冷若冰霜的哼了一声,然后忽然转头看她,目光如电,“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呃?”沈言听着这跟别人不一样的问话,忍不住一愣。
若是问昨晚的风流韵事,正常人这会儿都会问“那个姑娘是谁”之类的话,像是他这样的倒少见。
莫非,他知道什么了?偷偷的抬眼瞄了一眼皇帝,沈言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常被人说做有城府,笑面虎,但是跟皇帝的段数比起来,沈言觉得自己的腹黑程度还只是入门级的。
昨晚,昨晚跟谁在一起,这个,要说吗?
如果说了,会怎么样?他会勃然大怒吗?
看着皇帝沉静的脸,沈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莫名的想到一个大胆的念头:他会迁怒书呆子吗?
万一他真的迁怒了,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沈言犹豫了,张了张口,大半天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不说,那她能瞒得过这位吗?
或者说,她的谎言,可以骗过这位吗?
看着不动声色的皇帝,沈言心中犹如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
作者有话要说:默,我知道最近更新不给力,所以留言的人越来越少。
泪,今天打算刷人品,多更几章,那个,大家能不能给几多小花捏?
真心
“昨晚,昨晚……”沈言哼哼唧唧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把昨晚说出个所以然来。
本能的,她不想把自己跟方远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方远因为这个受到什么不该受的待遇,那就是自己连累了他。一人做事一人当,被她睡了已经算是那小子吃了亏,没必要更把他往浑水里头扯。
“怎么,不敢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已经蹲到了沈言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并,并非如此,微臣只是在思考怎样把这事完完全全的说给陛下听。”皇帝的手捏的很紧,沈言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碎了,可脸上却还是挤出了笑容。
“是再想怎么样蒙骗朕吧。”看着她的笑容,皇帝冷冷一哼,然后忽然松了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微臣不敢。”没得到命令,沈言不敢站起来,只能像木头一样的跪在那里,两手撑着地毯,额头上的汗珠涔涔的落下。
这下却是没有半点作假了。
“你以为你不说,朕就没办法查到了吗?!”面对着她面上一味逢迎但是背地里却阳奉阴违的做法,皇帝是真的怒了,沉默了许久,却是满脸寒霜的说出这句话。
“臣不敢。只是,”跪的太久了,膝盖已经有些隐隐作痛,看着面前忽然变得陌生的皇帝,不知道怎么回事,沈言一直恐慌的心忽然不怕了。她抬头看着他,平静的说,“只是臣以为那是臣的私事,以陛下的圣明,不会做出私下里派人去查访的事情。”
“哦,你这样说,似乎朕要追究,那就是朕不圣明了?”皇帝看着她,眼底满是阴霾,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一样。
“不敢。”沈言低下头,避开了那眼睛。
除了愤怒,他的暴怒里更有一些她不懂的东西。
“一口一个不敢的,可是朕看你敢的很啊!”皇帝被沈言的态度给激怒了,当下大步走向前去,一脚就揣到了她左下方的肋骨,“是不是仗着朕宠你,你就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他那一脚实在是不轻,沈言被踢的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了。肋下的地方感觉就像是断掉了一样,疼到已经麻木。
她往日最怕疼,可是这会儿却咬紧牙关,硬是一声都没有哼出来,连眼角都是干的。
皇帝踢了这一脚出去之后,似乎也有些吃惊,愣在了那里,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沈言捂着腹部躺在那里,集中了全部的力气去对抗着那疼痛,拼命的咬着牙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她根本顾不上去看皇帝此刻的表情,只是静静的听着他那剧烈的喘息渐渐渐渐变的平缓起来,然后,那双黄灿灿的龙靴又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沈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可让她庆幸的是这次皇帝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弯下腰蹲在了她面前,用手按住了她疼痛的地方,像是惋惜又像是叹息的说,“沈言,你要朕拿你怎么办?”
沈言听着这怪模怪样的感慨,忍不住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她才发现他的眼里头充满了无奈,似乎这一切都是沈言造成的。
对此沈言在心里头表示很委屈,看着皇帝时只能无奈的想,明明是你老大忽然闯进我的屋子里发脾气的好不好,又不是我请你来的如果若是真的对我好,那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小人,我现在很疼啊。
可是,这话她是死都不敢说的,所以只能抿了抿嘴,忍住疼痛干巴巴的回了句,“微臣惶恐。”
这句话倒是真的,毕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他的忌讳,让他如此怒火攻心,她怎么能不惶恐。
“每次都来这句,”皇上听到这句话,不屑的哼了声,然后松开了手,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说“沈言,我真怀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对你多好,你都看不见,永远只顾着你自己。”
要说石头,你老大才是铁石心肠好不好!沈言在心里头想着,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听着皇帝又恨恨的补充了一句,“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言觉得这评价来的的确冤枉,她哪里狼心狗肺了,她对于老爹和妹子可是护的紧,顶多对其他人凉薄些而已。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些人跟她非亲非故,她又不是白莲花一般的圣母,为什么要对他们好
“微臣对皇上忠心不二,此情天地可鉴。”生怕他对自己误会,沈言当然要表一下忠心了。可没想到皇帝听了之后,只是哧笑了一声,“谁要你的那劳子忠心了。”
“可是,”沈言不解的看着他,却有些迷糊了,身为臣子,她忠心耿耿他不乐意,难道要她心怀鬼胎犯上作乱才行?
“朕要的是你那颗真心!”皇帝瞪了一眼,却是弯下腰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声音很低的问了句,还疼不疼?
“有,有什么不一样吗?微臣是真心的对皇上忠心的。”沈言生怕被这位老大怀疑猜忌,根本顾不得上他第二个问题。
“得,你别说这话了,你一说我心里头就听着难受。”皇帝见着她喋喋不休的纠缠这个问题,索性直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脸上倒也多出了几分笑意。
沈言被捂着嘴,眨巴着眼睛的看着他,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得出来他没有生气了,可是那些更内在一些的东西,却是她有些脊梁骨发寒。
“真是的,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有时候却又笨到无药可救。”忽然,皇帝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头,然后转过了身子松了手,“算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予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若我知道你再去那种地方,哼……”
那句哼后面便没有话了,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起鸡皮疙瘩。
“是。”虽然觉得这禁令无理取闹的很,也毫不讲道理,但是沈言还是答应了。她对于那种地方本来也没有什么兴趣,有了这个还可以阻挡老爹的骚扰呢,没有道理不答应。
果然,看了她答应之后,皇帝的脸色好多了,想了想却是补充了第二点,“还有,不许再夜不归宿,要是你还这般厮混到天明的话,哼!”
“这个我可做不到。”沈言听到他这般要求,下意识的答道,不过在看着他立马变色的脸之后赶紧补充,“你忘了啊,你也经常拉着我商量事情商量到晚上啊!要是按照你这说法,我以后还不是三更天都要赶着回来了!”
之前两人商量事情太晚的时候,沈言都是直接留宿在宫里头的。眼看过段时间她又要忙了,如果再不能借宿的话,那天天在路上赶回来可是要死人的。
“好吧。”在听到这种话之后,他立马脸上多云转晴了,“以后除了我那里,谁那里你都不许留下来过夜!”
“呃,好。”虽然觉得这个命令听起来怎么都怪怪的,可是沈言也想不起来哪里怪,于是只能答应了。
“你啊,”看着她这样子,皇帝却是又叹了声气。他今晚叹气的次数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多。看着沈言站在那里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非常认真的说,“你其实跟嫣儿一点都不像。”
不像?沈言只觉得皇帝今天八成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怎么说出这种昏话来。沈嫣跟她长的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她的长相偏英气一点,嫣儿比较秀气些,哪里会不像呢。
可是他是皇帝,有谁敢跟他犟嘴呢?所以沈言只能笑笑装作认同的样子。
见到他这副敷衍的样子,皇帝忽然靠近,凑在他耳边说,“你别不信,我告诉你,没有什么能瞒过朕的眼睛的。”
“微臣知道,陛下是真龙天子,肯定是明察秋毫。”沈言轻车熟路的拍着马屁,不过这话里头有几分真意,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数了
“哼。”对于她这种态度,皇帝显然多有不满,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事儿也就算这么了了。
皇帝的拜访,就像是一阵雷声大雨点小的午后雨,很快的来了,又很快的走了,等到一个人的时候,沈言才松了口气的瘫倒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的背上已经被汗湿透了。
“嘶~”吸了口凉气,慢慢的撩开内衣,看着那骇人的大块淤青,沈言知道那脚所带来的伤势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严重的多。可是刚才那当头,就算是再疼也得忍着。
伴君,如伴虎啊。从床头拿了瓶药酒,吸着气慢慢的揉着,身上疼的厉害,心里头也觉得疲惫到了极点。
虽然皇上从头到尾对她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和纵容,可是沈言却从来都不敢信他。就像是今天,他再盛怒之下的那一脚,让她永远无法信任这个在大多时候都温文尔雅的男人。
这次只是一脚,只是受些皮肉苦而已,可是谁又能保证下次的惩罚会跟这次一样轻描淡写呢?诚然,她在他心中的确不同于旁人,他对她下不了狠手,但是只要他在气头上的手重一点点,自己说不定连尸骨都没有了。到时候就算是有万般后悔,人死也不能复生了。
所以,不管何时,还是小心点吧。沈言上好了药,穿好衣服,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晕晕沉沉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的第二更,求花花啊
反咬一口
因着那一脚,沈言竟然又病了三四日。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不想吃不想动。老爹急的直跳脚也找不到办法,最后还是红娘把他推了出去,沈言这才得了个消停。
其实,倒也不是有多严重,只是心里头一时缓不过来,不想出去见人罢了。
宫中的那位大概也是有些心虚,也并没有催她,任着她在屋里头赖了好几日,直到齐国递交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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