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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不易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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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洛浮

【由文】

国舅爷驾到

柳巷生意最好的时候,尤其是康乐坊里头的红袖招,这会儿更是莺莺燕燕一片,姑娘们都穿了最好的衣服,带上最亮的首饰,跟着蝴蝶似地在亭台楼阁间穿梭,连走路都带着一阵香风。

康乐坊里头的园子不少,但是像红袖招这样的却没几个。她们家姑娘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个,可要论起姑娘的样貌才情,别家可以当花魁头牌的,在她这里能不能当上一等的还是两说。至于她家最有名的青鸾、绿珠,红袖以及紫烟四个头牌姑娘,更是个顶个的天仙,寻常的客人来了,若没有千两银子的茶水费,别说一亲芳泽了,就是想步入香闺都难。

可这世界上,既有寻常客人,那就也有不寻常的客人。

“沈郎,你品这酒怎么样?”红袖招里面最桀骜的红袖姑娘这会儿正柔弱无骨的贴在一个男人身上,一双玉手正捧着琥珀杯劝尝。往常的客人花千两银子也未必能得她一个笑脸,可此刻她却笑得有多妩媚就有多妩媚。

“沈郎,空腹喝酒伤身,你还是来吃几块点心吧。”更她齐名的绿珠不忿她的献媚,使了个较劲儿挤开她,自己整个人都依偎到男人的怀里,软软的撒着娇道,

“人家磨墨磨的手都酸了,你到底写不写”向来有着冰山美人之称的紫烟虽然冷着脸,可是娇嗔之意却是傻子都听得出来了。

“哼,沈郎你偏心,我的脚都跳酸了,你怎么补偿我!”随着一句嗲音,一只白的似雪的玉足就那么伸到了男人鼻尖,珍珠似的脚趾头调皮的动着,上面被凤仙花汁水染得殷红的指甲像是雪地里的红梅似地,带着一种天然的诱惑,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忍不住亲一口。

“你们这群小调皮,等会儿我写完了,一个个帮你们按揉,可好?”看着那近在鼻尖的玉足,沈郎笑了笑,一双桃花眼无意的眨了眨,却让几个女人争抢的更加热烈。

论钱财,他绝对不是出的最多的一个,可论受欢迎程度,他却是这群女人最爱的人,哪怕不收钱,这帮女人也愿意自荐枕席,就是为了跟他一度春宵。

自古以来,鸨儿爱钞,姐儿爱俏,这楼里头的姑娘伺候人是职业,哪天遇到一个自己中意却又知冷知热懂得疼人的美男子,不殷勤才怪。见着男人打算雨露均沾,这些姑娘们显然不乐意了,叽叽喳喳的争着他的归属时,忽然看到门外的小厮急急来报,“国,国舅爷来了!”

“砰!”旁边服侍的丫鬟们跌了盘子,弹琴的乐师挑断了琴弦,打鼓的敲破了鼓皮,跳舞的绊倒了彩带,至于被众美簇拥着的沈郎更是惊慌,几乎是甩了毛笔的一蹦三丈高,“在哪里?在哪里!”

“刚走到门口,妈妈拦住了正在说话,沈大人,你赶快跑吧。”报信的小丫头趴在柱子上喘着气的说,而被通知的人则是连着靴子都顾不上穿的要往窗口跳出去,“后门,后门在哪里,我要赶快走!”

“靴子靴子!”

“外套外套!”

“玉佩玉佩!”

“帽子帽子!”

四下里正忙成一团,要人背了沈郎往后门走时,却听到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咳嗽声,然后一个坐在肩舆上的玄衣少年就那么出现在了门口,“父亲大人,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这一句话犹如一个定身咒,一下将所有人都钉在了原处。

被他称为父亲的沈郎僵硬着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那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脸上出现了尴尬的表情,干笑着说“今天月色不错,你也来散步了啊,哈哈,啊哈……”

“你说呢?”那肩舆上的少年抿着薄唇浅浅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好看,带着一点天真,带着一点甜,在月光下优雅的如谪仙一样,清秀飘逸里又带着脱尘之气,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倾倒。

可是,这温柔的笑容却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颤了起来。

“我,我,”被称为沈郎的男人,叫沈庭筠,是当朝的宰相,在别人面前也是威风凛凛的人,但是此刻在他的这个儿子面前,却跟见了猫儿的老鼠一样。

“我都不知道,我说的话竟然这么没有分量,你们连听都懒得听。”少年似乎极其怕冷,才初秋的天气,腿上就已经盖了一层毛皮褥子。他那莹白如玉的手安然的放在黑色的褥子上,随着她的说话节奏,似乎无意识的点着。

“小人不敢!”四周的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胆小的甚至眼泪都流出来了。

“跪什么,都起来,让别人看到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多么虐待你们呢。”少年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地上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起来。

“你们是做生意的,有客人进门我理解。只是,千不该万不该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收留不该进来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做了事情,那就要应该勇于承担责任。这也吧,我也不重罚你们,大理寺的牢房还空着些,你们进去暂住个五六七八天好了。”少年见着他们都不起来,轻微的皱了皱眉,却是淡笑着说出这番话来。

“大人,大人,国舅爷,民妇知错了,只是民妇这几个女儿还小着不懂事,让国丈大人进了来,你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赶来的鸨母正好听到这番话,眼睛一黑,险些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跪在地上哭嚎着,祈求收回成命。

她这做生意的,要是姑娘们往那里关上一圈,被折腾的出来还能见人嘛!

“啧啧,瞧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不懂事是可以被原谅的借口吗?这位妈妈,看你教导她们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该听什么话,做什么事,难道还不明白吗?若是□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还是这般性子,我看你这生意也是早关门的好,要不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少年慢悠悠的说,话语极其诚挚,仿佛真的在给人什么金玉良言一样。

“沈言,你少嚣张了,本姑娘不怕你威胁!难道你以为这偌大的京城真的没有人治得了你吗!”听着沈言这番绵里藏针的话,红袖按耐不住,猛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跟着那少年对视道,“哼,这天底下哪有儿子连父亲去哪里喝个酒听个曲都要管的,你就不怕有人参你不孝!”

“哦?”那叫做沈言的少年本来并没有看她,但是这会儿却不由得把视线移了过去,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问着周围人,“这个,就是这书院里的头牌?叫什么红红绿绿的来着?”

沈言的态度极其轻慢,像是讨论一件什么物品一样,红袖自从挂牌以来,见到的男人哪个不是对她笑脸相迎,呵护百倍,哪里受过这等藐视,当下气的脸都红了。

“这京城里女校书的水准果然下降了,连这种人也能当行首。”面对着红袖的怒火,沈言一脸的平静,淡淡的评价道,“胸大无脑。”

“你,”看着沈言这态度,红袖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旁边的鸨母看到她这个反应,心中怕的又死,赶紧一把拉着她跪了下来,按着她就要磕头赔礼,没想到这红袖是个烈性子,这会儿却有些硬死不屈的架势了。

“有意思。”沈言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三分,居高临下的环视了周围一圈人的表情之后,很是和蔼的堆她点了点头,下一句话却几乎要将这些人震飞,“是不是觉得报上了御史中丞的大腿,就可以跟我叫板?”

红袖听着沈言这话,一张俏脸霎时变得粉白。

“呵呵,我知道你们书院不一般,四大花魁更是簇拥着无数,不少官员都跟你们有联系,但是,你们觉得你们的那些姘头,会为了一个烟花女子跟我作对?真是太天真了。”沈言淡淡的笑着,口吻里充满了讽刺,“不管他们私下里怎么咒骂我,但是当面上,你觉得有谁敢于直言顶撞我?”

“就算他们想要为你们出头,也是有心无力。”沈言摇了摇头,却是懒得看她了,“真是太天真了,连这点门道都看不清楚,竟然还想在这红尘里打滚,花妈妈,你□人的手段却是下降了。”

“是,是……”被沈言点到名的鸨母下的两股战战,头挨在地上不敢有半点违抗。

她知道他这个女儿,今天算是保不住了。

“沈言,你虽然身为国舅,但是难道你以为这京城里没有半点王法了吗?!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把我们关进监牢。”红袖旁边的绿珠看着好姐妹这个样子,忍不住出声,悲愤的问道。

她们再无知也懂得大理寺的监狱里那是怎么个光景,她们这般娇滴滴的女孩子,谁都不愿意走一遭的。

“王法?”沈言听着这话,微微一笑,眼波流转,说不出的璀璨动人,“这京城中,谁不知道本公子最讲王法的。我不用被你们编织罪名,只要我想让你们进去,便有许多现成的理由会自动送上我的案头,绿珠姑娘就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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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纵马

“怎么,又嫌我狠心了?”沈言沙哑了嗓子的低声问道,话语中倒没有多少内疚的意味。

他的父亲,当朝右相,大名鼎鼎的才子沈庭筠跟在他的肩舆旁边慢慢地走着,听着他问话,愣了一下,而后却是摇摇头,“没,没有。你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说话,免得吸了冷风,晚上回家又咳了。”。

看着老爹那无精打彩的样子,沈言想了又想之后,有些可说可不说的话他还是决定说了,“那地方不地道,我查过那几个女人的身家背景,她们可能是藩国派来的细作,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毕竟只是一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啊。”沈庭筠看着沈言的口吻松动了一些,忍不住小声的抱怨道。

“哼。”听到这种话,沈言也不再多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让老爹成功的闭了嘴。

相比较别人家的父子相处模式,沈家的这种自然格外诡异。虽然在外人眼中是沈庭筠过于绵软将儿子宠的无法无天,但是沈家人自己知道,在他们家里头,说话算数的不是老爷,而是少爷。

沈家是有名的佞臣世家,从大夏国建立起来的那天起,沈家人便致力于做奸相,每代人都会有那么个出色的人物把持朝政,权倾天下。可以这么说,大夏朝可以没有人知道皇帝姓什么,但是绝对没有人不知道丞相姓沈。只是沈家这个优良传统,到沈言的父亲沈庭筠这里,莫名其妙的就给断了。

沈庭筠姓沈名庭筠,字飞卿,也是大夏朝现任的右宰相,同时是大夏朝最有名的婉约派词人。他小时候的确也很聪明,三岁识字,五岁能诗,十二岁做出的赋能羞倒太学院的一帮老博士,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一点都不给老祖宗们丢人。但问题是,等到孩子稍微大一点,一直以为后继有人的沈家家主,也就是沈言的爷爷,终于认命的懂得,自己这儿子就是个做翰林的料,在文学上有极高的天赋,但人情世故一点都不通,若是放到官场上,没几天就会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顺带拉着沈家一起陪葬。

沈家老爷子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换皇帝都没有手软过,何况于继承人。只是可惜这回他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沈庭筠是他的老来子,在这之前都是一帮丫头,自己现在除了这糊不上墙的烂泥儿子,竟然没有半块朽木任他雕琢。

沈言就是这个时候入了老爷子的法眼的,也不知道三岁的她做了什么事让爷爷刮目相看,总之从某天开始,她就被那个不走寻常路的爷爷带在身边当做继承人培养,爷爷亲手教她写字读书,待她出入宫闱,拜亲访友,将一身厚黑学都传授给了她,然后心满意足的等到她十二岁的时候撒手归西。

在沈老爷子去世之后,沈庭筠在半年内成功的将沈家带到了几乎覆灭的边缘,沉默的沈言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棒子敲醒老爹之后,这沈家的家主也就不知不觉的换了人做。在她的处心积虑的筹谋以及沈庭筠这个完美傀儡的配合,沈家终于一步步走上了正轨,并且在沈庭筠当上右丞相,沈言的妹妹沈菲加给皇帝成为贵妃之后达到了顶峰。

只是,不管随着外物怎么发展,沈庭筠不靠谱的本性却没有一点收敛,反而是在死了老婆之后更加不靠谱。他本来就是风流才子的本性,最喜欢眠花宿柳,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偏偏每次兴起,总要自降身份的跟着那帮青楼女子唱和赠曲,然后闹得满城皆知,然后被文武百官拿来嘲笑。沈言最是不耐烦这点,为此没少跟沈庭筠吵,可这个老爹跟小孩儿似的,一口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可事到临头却隔三差五的偷溜,让她苦不堪言。

今天晚上,她本来是留在值房里披着那些差点被沈庭筠当成飞机纸折掉的奏折,却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招来侍卫去家里头一问,果然散朝之后就该回家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人影,于是立马带了人出来,果然就在这里遇到他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边诚恳的检讨错误一边却眼珠子四处乱飘的老爹,沈言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然后果断的做了惩罚,“私自跑出门逛妓院,败坏沈家名声,禁足三十天。这三十天内,除了皇宫内院,其余时间每天下朝后乖乖回家,由阿九负责看送。阿九,听到没?”

“是。”旁边一个精壮的汉子走出列领命道,然后对着沈庭筠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老爷,得罪了。”

“三,三十天!”沈庭筠听着这处罚,忍不住一蹦三丈高,正要辩驳,却看到沈言一挑眉,冷淡的望着他,“再狡辩一句,就再加三十天!”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是想说阿言你罚的太对了,我绝无异议,绝无异议!”沈庭筠见着女儿这样,赶紧见风使舵的转了话头,看着沈言因为咳嗽而有些泛红的脸颊,有些内疚的站在她旁边,拿着脚无意识的在底下画圈圈,“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烦了,小言言,你别生气好不好。”

沈言看着认罪态度良好,但是转眼又会再犯错误的老爹,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好了,回家了,以后不许再来这种地方。”

**

这就是京城?

方远拉了拉背上的小包袱,向着顺路载他来的老爹道了谢,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他是在乡下长大,自小勤奋苦读,这辈子除了院试和乡试也没有到过大地方,这次凑足了路费来参加会试,一路上颠簸到了京城,看着这天子脚下的繁华,整个人都呆住了。

“车毂击,人肩摩,,举袖如云,挥汗如雨,古之人诚不欺我。”方远念叨着自己以前读到的那些关于大城市的描述,目不暇接的看着这大城市的繁华,只发愣着,忽然听到不知道哪里喊了一声国舅爷来了,然后旁边的小贩脸上都浮现了一种兴奋的神色,纷纷竟然把摊子往道上挪了一寸,而人却是躲闪了远些。

这是?方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有一个矫健的大爷拽了他往后扯,“后生,国舅爷的车驾就要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啊!”

方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疑惑着,却见到一驾华丽的马车正以飞快的速度往这边驶来,沿途有不少小摊子被撞飞,可是那马车的速度却没有一刻停留过。

“真是太胡闹了!”方远吃惊的看着那马车,一个怒火刷的就那么生了起来,当下骂道“真是荒唐,竟然在京城的大街上纵马,还有没有把王法放在眼里!按照我朝的律法,这车马……”

“后生,你还愣着什么,捡啊,赶快捡啊!”那老汉推了方远一把,然后就用着跟年龄不相称的步伐极其矫健的奔到了道上。方远抬头一看,才发现周围被撞飞了摊子的人没有一点愤怒之情,而是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各个埋在土堆里。

这是怎么回事?京城里的人真奇怪!方远在心里头想着,自己也忍不住走上前了两步,然后发现道旁的土坷垃里面,竟然有亮闪闪的东西。他好奇的抠开在衣摆上擦了擦灰,然后惊诧的发现那竟然是枚金豆子。

怪不得他们这般高兴!方远拿着那两枚金豆子,蹲在那边,一时心绪复杂的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刚才马车急速的驶过时,那矫健的车夫好像是朝着人群中顺手撒了两把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金豆子。

豪奢至此,显然已经超过了他这个穷酸小子的想象了。

“难道因为有钱,就可以目无法纪,如此败坏国家秩序,不守人伦之常吗!”方远捏着那两粒金豆子,手上的青筋都要暴起来了。

很明显,这些金子是那个国舅爷给百姓的补偿,这份礼显然不轻,所以百姓们被撞飞了摊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心不已,可是这样却越发的显出那个国舅爷的骄纵了。

听着头衔,他身为皇亲国戚,却不思为圣上分忧,反而以骚扰百姓为乐,像是这种人简直是百姓的祸害,朝廷的蛀虫!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起手,愤愤的就要把那两粒金豆子扔掉。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种豆子他才不会要呢。

“哎呀,后生,你这是做什么!”劝着他捡东西的老爷爷看着方远这个动作,赶紧按住了他了手,把他的打扮扫了扫,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后生,看你这样子也是在京城参加春闱的吧?最近各地士子进京,京中的房子租金都比往常贵了数倍,这东西你还是收着,租间好房子安心备考吧。”

“破衣箪食,不改颜回之志。老丈,你的好意我领了,这个还是给你吧。”面对老大爷,方远面色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金豆子给了他,挥挥手作别。

他知道那老人家说的是实话,只是他的原则和理想不允许他接受这种东西。

国舅爷是吧,他记住了。有朝一日他在朝为官,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这种尸位素餐招摇过市的纨绔之徒。

作者有话要说:有花花咩?来点花花吧,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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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第一个出现的男人不一定是男主,当然,也不一定不是。

一切都有可能。(*^__^*) 嘻嘻……

挑逗小王爷

“大人,到了。”侍卫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想起,叫醒了一路上都在打盹的沈言。

“呃,到了啊。好,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晚上再来接我。”沈言下了肩舆,掩口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懒的吩咐道。

冬天什么的,最讨厌了!每年这个时候,她一来怕冷,二来容易犯困,所以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跟要命一样的难受,也就只有这个,她才庆幸自己不用天天去朝堂上站着。

本朝规定,只有四品之上的官员才可以上朝,三品以上在殿上,四品在殿外,其余的便各自在自己的值房。沈言虽然后台很硬,但可惜到今天还只是个六品的小官,入不得殿的。

不过这倒是她故意为之的,不是说她做不了那么大的官,只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有闲职的很少,大多数都有自己的责任,若是她当了那么大的官,就不能跟在老爹后面帮他收拾残局了。

她入朝本来就是为了老爹这个伪能臣不露陷,若老爹混不下去,自己这家子就算完了,自己当官有个毛用,难不成还真做一辈子男人娶老婆装到死不成?所以就算皇帝想要提拔,她也装疯卖傻的糊弄过去,只求着当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借着狐假虎威的面具做幕后黑手。

“今天的天色不大好,看起来又要下雪了。”下了肩舆,看着送自己过来的几个侍卫,她拧了拧眉头,淡淡的吩咐道,“今天没什么事,你们都先回去吧,晚上下班的时候再来接我。”

她对外面人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自己的手下还是很好的。

今天天气冷的过份,值房里有火龙,她倒是不用担心冷,但是这几个要是在院子里守着她几个时辰的话,怕是铁人都熬不住。

“可是,”听着她这么说,侍卫们犹豫了一下,然后那个叫阿九的头头张口说道,“大人,陛下吩咐我们一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如果我们回去,这,这,”

“你担心被皇上认为是玩忽职守,就不担心我生气?我记得陛下把你们几个赐给我的时候,可是说过让你们只听我一个人的话的。”沈言微微的眯着眼,“难道要我去圣上面前说我指挥不动几位,让他给我换几个听话的?”

“小人不敢!”听到沈言这么一说,阿九跟着他的弟兄们噗通一下子跪了下来,

“既然不敢,那就听话。”沈言的手塞在暖筒里,跺着已经有些发凉的脚,不耐烦的说,“回去!”

“是。”看到沈言动了真火,阿九他们也不敢多执拗,只能乖乖的听命了。

**

“好无聊。”沈言看着桌面上的文书,只觉得一个字两个大,脑袋点着点着就差点磕到了桌上。

他是在礼部任职的,除了年节以及外国使者朝贡之外,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典型的清水衙门,捞不到什么钱,倒也没什么需要担待的,最适合她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混日子”。沈言每日也把混子做的很称职,早退晚到,基本上没有几日是按时的。

他这般放诞,周围人虽然看不惯也不没有敢当着她的面出声的,只是一个个对她敬而远之,于是在这里当值了好几年,倒是关系都不亲近。

今年天气比往年冬天要冷多了,沈言花了好久的功夫,帮老爹准备好了一系列关于冬季降雪之后该如何抚恤百姓的措施以及关于农耕方面的折子,要他今天交上去。为了这东西,她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所以这会儿困得厉害。

正想着要不然就早点回家补觉得了,忽然瞅见门口的棉布帘子动了动,然后皇帝身边的小顺子正在外面给她挤眼色。

“什么事?”沈言放下东西走了出去问道,小顺子做的这么谨慎,想来是有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来找他。

“国舅爷,你怎么出来也不披件衣服,万一着凉了小人又要被陛下责骂了。”小顺子见她就只着了单衣出来,赶紧告罪的。

“有话快说,要不是你鬼鬼祟祟的,我至于这样么。”沈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摸着鼻子催促道。这大冷天的,房间里有火炕要暖的多,她把大氅都脱了,这会儿出来冷风一吹,顿时有些头晕脚轻的感觉。

“是陛下吩咐,让我通知你去御书房候着,说他有要紧的事找你商量。”小顺子笑着作揖道,“他也是临时想起来,着我来通知一声的。”

“好,我知道了。”沈言点点头,心里头却想着大概是什么事。以前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那都是有要紧事商量的情况下,才会让人喊她去的。一般情况下,他们君臣都很有默契的扮演宠信奸佞的皇帝以及被皇帝宠信的奸佞这俩个角色,很少会去御书房那么正经的地方,有事也是在休闲的时候说的。

难道是哪里发生雪灾了?还是哪里的官员贪污了大笔的赈灾款子,冻死人了?沈言一边想着,一边披了大氅就匆匆的往御书房走去。连轿子都忘记叫了。

走了三道宫门,沈言就忍不住扶着宫墙喘起气来。这皇宫大的离谱,一栋建筑跟一栋建筑之间隔的老远,体力好些的人还好说,体力不好的,那就跟罚跑差不多。她往常出入都是别人抬着,有人呢还以为她是故意显摆,只有她跟包括皇帝在内的少数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她这腿以前受过伤,始终没有好利索,走路时间稍微长点就会疼起来。以车代步并非不愿,实则不能也。

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腿疾竟然又犯了,膝盖骨里头跟被人敲钉子一样,走一步疼一步。沈言忍得将嘴唇都咬红了,但还止不住钻进的疼。偏偏天公不作美,这会儿乌云不知不觉就蔽了日头,天上竟然跟搓棉絮一样的下起了雪。

“这鬼天气,好端端的下什么雪!”沈言怕冷,尽管整个包的跟个毛球一样,可早就冻的半个身子都没有了知觉,连疼痛都变得麻木了起来。看着眼前远的似乎看不到尽头的红砖墙,忍不住捶了一拳身边的墙壁,恨自己出来的太急,早知道就应该留下小顺子,让他给自己叫一辆车再走。

“哎哟,我就说谁这么大威风呢,连御道都敢占,果然是国舅爷大人呢。”就在身沈言郁闷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身凉凉的讽刺声,话里头充满了幸灾乐祸。

沈言听着这熟悉的腔调,往后回了头,一看这那穿着四爪飞龙锦袍,系着红色披风的年轻男子,立马转过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这是倒霉,遇到谁不好,竟然遇到这个家伙。

来的是当今皇上的胞弟,被封为梁王的齐珉。他与皇帝既是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要好,所以从小就围在太子身边,跟沈言也是老相识。沈言要长齐珉两岁,小时候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跟这个小王爷好好相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一直看沈言不顺眼,一直各种找她的碴。沈言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包子,面上笑的和煦,暗地里抓青蛙扔他裤子里,在他被褥里放毛毛虫之类的事情没少做,最终把这小霸王整治的再也不敢接近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记忆太过深刻的问题,长大之后,齐珉在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唯一没变的就是在看到沈言的时候就习惯性的磨牙,然后扑上来各种言语攻击。不过可惜的是,以他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每次都是深刻的诠释了一遍什么叫自取其辱。

这次沈言是难受的厉害,没有经历跟他费口舌,只是转过头装作看不到他,可齐珉却跟见着了红布的斗牛一样,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颇有兴致的绕到另外一头,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知道怕了吧。求我啊,你求我,我就不告诉别人,要不然等会儿我就去跟皇兄说,你侵占御道,有谋反之心,要他砍你的脑袋。”

幼稚!都多大年纪了,还动不动是我告诉我皇兄,以及要砍头之类的小白威胁,真是只长个不长心。看着得意洋洋跟孔雀一样炫耀着,明显兴奋的过头了的齐珉,沈言翻了个白眼,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请问梁王殿下,最近还在烦恼府里头的蛙鸣吗?”

“……”齐珉站在那里,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气急败坏的一跺脚,“沈言!”

“微臣听着呢。”沈言微微的翘着唇角,看着这个已经长得比自己都还高的少年,总忍不住把他跟当年那个流着鼻涕嚎啕大哭的小屁孩联系在一起。

当初被裤裆里的青蛙吓到之后,齐珉至今还很恐惧那种生物,在宫里头的宫室都是远离池塘的。今年他打了胜仗,皇帝打算赏赐一座王府,也许是觉得皇弟已经长大了,就没有特意吩咐工匠们不要挖池塘,所以工部负责工程的人花了好大的心思,设计了一座美轮美奂的梁王府,希望能讨得这位的欢心。可没想到齐珉搬进去的第二天就叫着要拆房子,仔细一问,竟然是被荷花池中青蛙给吓的一晚上没睡觉,说是那地方住不得,再住就要死人了!

这事情当然不能向外声张,所以对外的借口是风水不好,给他重新填了池塘,朝中很少有人知道真实原因。不过很巧的是,沈言就是知情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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