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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簟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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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后来临池已经生下了孩子,即使后来临池月子已经坐满了,即使后来临池和他住在一起。
“临池,你喝多了。乖,好好去床上睡觉。”君彦鎏柔声劝道。
临池扭了扭腰,愈发缠绵的缠上君彦鎏,身体柔若无骨的像软藤一样攀在君彦鎏身上,双手勾人的搂住君彦鎏的脖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不嘛不嘛,我没醉,我不要上床睡觉。”
君彦鎏苦笑连连,未等及他有所反应,临池已半推半压将他推到在床上,君彦鎏浑身燥热,身上临池压着,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可能没反应,他伸出手想推开临池起身,临池却死死抱住她不放,他怕伤了她也不敢下重手,只得放其自由由着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临池得意一笑,半仰着头,眼波流转妩媚风流,“君彦鎏。”她软软的唤道,吴侬软语最多情。
君彦鎏不敢动,双手紧握成拳,低声沉沉的“唔”了声应她。
临池俯□子,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伏在他耳畔说道:“我要霸王硬上弓了你。”
君彦鎏顿时浑身僵硬了。
香纂袅。
罗帷锦帐风光好。
风光好。
金钗斜倚,凤颠鸾倒。
最关情处,蛾眉淡扫。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啦快完结啦,O(∩_∩)O哈哈~
55
从此山水不相逢 。。。
年假三日,临池不知道在宁南王府他们是怎么过的,只知道在甄府她过得很惬意。搭一把紫藤摇椅悠闲地坐在院子里,身旁时君彦鎏的陪伴,静静的看着天上云集云散,庭院叶卷叶舒,共赏风景如流年,那种静谧温馨的感觉,恍如沧海桑田过后,叶落归根。
突忆起,临池说她很喜欢兰州,上次在来宁南的路上曾说过如果有空他会带她去兰州好好的玩几天。君彦鎏握紧临池的手:“临池,如果以后我们在兰州定居,你说好不好?”
“好啊!”临池笑着点头。
“好,那以后我们就在兰州住。”君彦鎏搂着临池如是说道。
有君彦鎏有临池,有君子君诀,有却欢砚台宣纸,如果。。。还有洛争君如玉洛景行的话,那就更热闹更好玩了。
“临池,你。。。想岳母吗?”君彦鎏突然问道,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临池愣了一下,嗤笑:“你疯了。”她撇过头,故作轻松,心下却是一片荒芜。想吗?不想吗?怎么能不想呢!可是只要一想到娘。。。想到娘不在了,她就不由自主的厌恶憎恨起洛争来。那是她最亲最爱的爹爹,她怎么能憎恨厌恶他呢?
君彦鎏走下阶梯来到临池身边,蹲□子一只手搭在摇椅的扶手上,一只手抚上临池的脸颊,嘴角溢出点点淡淡的笑意,临池偏首,恰见他侧颜俊美如斯,光晕缠绕,她眯了眸子,受不了他如此深情的目光,羞涩的挥手打掉他的手,仓皇起身。
奇)“临池,你在想什么?”君彦鎏见临池粉红耳根,哈哈大笑。
书)临池怒视:“你想做什么?”
网)君彦鎏无奈摇头,“我不想做什么,是你想歪了好不好。”临池懊恼的转过头,君彦鎏失笑。
“临池,岳父来信说,”君彦鎏突然敛了笑正经的说道,“岳母还活着。”
临池茫然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岳父说,他找到岳母了。”君彦鎏握紧她的双手说道,“临池,岳母,没有死。”
恍恍惚惚之中,临池听见君彦鎏说:“安夫人,就是岳母。”
虽说洛家家大业大,且旁支众多,在朝为官身处要位的人不少,不担心洛争一人下马整个洛家就会败了,但好歹洛家却是以洛争为最的,如果擎天柱倒了,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借着过年窜门,各房各屋的人都来洛府探洛争的口风,经过此事他有什么打算,还有到底如今洛家与君家算是怎么回事。
洛争能全身而退,君如玉功不可没。
“斗了几十年,突然站在同一条线上,别说他们不信,我也挺不习惯的。”君如玉笑得云淡风轻温文尔雅,修长的手指夹着光色极好的玛瑙黑子,黑白相间,光彩相映,别有一种优雅。
另一边慵懒的斜卧在榻上吃着零嘴儿的安安。。。或者称之为,馥月天意更为恰当,眼波一撩一声嗤笑,“得了吧,你们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契机和睦相处罢了,我早看出你们之间那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暧昧情愫了。打是情骂是爱,你们那欲得而不能得之,欲爱而不能爱之的别扭心态转化为摧毁的爆发力,不能生同寝只好死同穴。。。”
洛争青筋暴跳,怒不可遏;君如玉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阿意,这些年连解环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洛争努力抑制怒气火冒三丈的问道。
“没什么啊,其实解环挺良善的,就偶尔对我讲了一下,”馥月天意剥了一颗花生向上扔,张嘴接住,动作娴熟,“断袖才是王风。”
这真的不能算是什么。
君如玉嘴角抽搐,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之一的话,这会是一出十分有趣的戏。“天意,我怎么可能和洛争。。。那样呢,你别乱说话。”经过这么多年,虽然他不是当初那个君如玉,馥月天意的玉哥哥,但比起天意的变化,他这算得了什么?
天意含笑瞥了他们一眼,“一个亡妻去世几十年却不曾续弦,连个暖床的妾室也没有;一个接二连三纳妾,这么多年除了嫡出的两个孩子不曾再有其他子嗣。两人针锋相对数十载,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看似对立却从不曾下狠手。。。这问题太大了吧!”
君如玉拧眉,“天意我。。。”
“玉哥哥你难道不会欲求不满吗?”天意打断他的辩解,淡定的问道。
君如玉华丽丽的囧了。
“还是说,有人纾解你的欲望?”天意暧昧的瞟了洛争一眼。一个俊美邪孽,手段狠厉;一个温雅如玉,绵里藏针,嗷嗷嗷。。。不知道谁上谁下啊?天意笑得眼眸弯成了月牙。
洛争捏杯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无奈的放开,一如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红,最后终于恢复正常。他苦涩一笑,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了连解环的声音。
自从天意身份被揭穿后,连解环就再也不避嫌了,大大方方直接闯入门勾搭天意。而天意也是十分欢喜她的勾搭的。洛争屡次阻从中作梗不成,也因卖给连解环身后的那个人的面子,后来也就由着她们俩了。现在,他后悔了。十分后悔,万一天意变得跟连解环一眼了怎么办?
天意十分欢喜的打开门预备向连解环扑上去,动作突然一滞,她转身盯着洛争看了一眼,眸光深邃悠长,像是能看破人心,她悠悠道:“我不会是连解环,你也不可能是钟重华。”然后瞬间又恢复了灿若春光的笑颜,眼眸清澄,冲出门与连解环扑成一团。
馥月天意不会是连解环,洛争不可能是钟重华,所以,馥月天意与洛争的结局也不会是连解环和钟重华的结局。
“天意,真的变了许多。”君如玉意味深长的说道,瞅着黯然失魂的洛争,翩然莞尔,“这样的天意,你确定你还要吗?或者说,你会喜欢这样的天意吗?”
这样的馥月天意,看似大条慵懒,事事漫不经心,偶尔语出惊人,实际却精明世俗,事事精打细算;而曾经的馥月天意,看似精明世俗,看透一切,实际被保护的很好、拥有一份天真。
洛争不禁惆怅,她的天真,是他亲手打碎。
“只要她是馥月天意,我就还会要,并且,一直要。”洛争肯定的说道。
“洛争,我有时,真不知道你究竟在执着什么。”君如玉摇头,吞下了本来想说的话。他想问的其实是:洛争,这样的天意,你要得起吗?
不是要不要,而是要不要得起?
洛争优雅一笑,不再言语,眼底浮动的是清清浅浅的满足。曾站在繁华尽头,权力巅峰,高高在上,初时的豪情壮志、后来的乱花迷眼,渐渐被漂白洗淡,荒芜了颜色。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盛宴之后,泪流满面。
当蓦然回顾身后,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听不见那人的声音、抱不到那人的温暖、闻不到那人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鼻尖,心中的空旷,像是下了场大雪,冷得厉害。
一次无意,翻她曾经翻过的书籍,看到一句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他就发过誓,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好好珍惜她。如今上天听见他的请求,他怎么可能再放过她?
如果,我打碎了你的天真;那么,让我还你一份圆满。
天意拉着连解环的手来到她当“安安”时居住的院子里,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头上是攀附着墙生长的爬墙虎,碧绿的可爱。俩人坐在地上背靠背身体一侧倚着墙壁望着一片天空,像以前无数次的谈心一样。有些事,谁都不能告诉;有些人,什么都可以告诉。
“钟重华又来找我了。”连解环说道,脸上是不复众人面前的风情万种妩媚妖娆,而是一脸苍白褪尽血色,衬得那双眸子愈发的大,亦愈发的璀璨。
“那你打算怎么做?”
“就算我这辈子孤独终老,也不会再跟他回去。”连解环说道,眼底是浓重的厌恶。
“可是。。。钟重华对你,是真的很爱。”天意冷静淡漠的说道。
“那又如何?爱就是一切了吗?”连解环嗤笑,“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不不不。天意,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和洛首辅。”
天意哑然。
连解环和钟重华的爱情是一个很俗套很狗血的故事,那时,连解环不叫连解环,而叫时素铅。
一个是名门望族的公子爷,金陵首富钟家的继承人,一个是青楼卖艺不卖身的名妓;戏子入画,一生天涯。他们的爱情,始于青楼,而终于青楼。只是,彼时,一个尚有高堂压在头上的公子,一个是命运被老鸨、被银子操控在手的歌伎;而此时,一个是大权在握的家主,一个是操控她人命运的老鸨。
如果他们相遇的不是那么早,没有在双方都最无能为力的时候相爱,那么结局或许不会那么的凄惨悲凉。但在他们都有能力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相遇,如此时………精明阴险的商人和爱财如命的老鸨,他们又会、或能相爱吗?
怕是不会了。
“其实,我能爱过他、能被他爱过,于我而言,已是很好的了。”连解环起身,拍了拍沾染上尘土的衣裙,洒脱的笑了笑,说道,“像我们这种人,有一份真挚相爱的曾经,纵然无果而终,却也是极大的安慰。”她偏首倩然,“天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幸运。”
连解环笑得洒脱说得轻松,天意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却酸涩心疼不已。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天意怎会没看见,痛的不是看不见,而是看见后的无能为力。'网罗电子书:。WRbook。'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叫岁岁红莲叶,两处沉吟各自知。
缠缠绕绕了这么多年,她与他的故事,终于落幕。
就这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似乎从来她都是美丽的,不论在何时何地。幼时她可爱聪慧,少时她优雅美丽,嫁人后她成熟端庄,即使娘家败落夫君从不疼爱,也永远挺直了背脊,面上挂着得宜的微笑,一派雍容大方。
天意感慨的看着眼前依旧温柔微笑的女子,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她与连解环刚出了院子,就碰见了周品娴和跟在周品娴身后的白衣。觑了眸子,她可是见识过周品娴笑容背后的果断决绝的,而那朵小白花。。。她嘴角开始不自觉的邪恶的弯起。
“夫人。”周品娴落落大方的弯腰施礼。
天意笑眯眯的点头,“多年不见,品夫人依然容光焕发光彩照人啊!”她十分热情的与周品娴聊着天,看起来感情似乎十分的好,可明眼人一看周品娴那继续保持着施礼的姿势和天意恍若不知的神态,便知一二。
白衣恨恨的咬牙:“夫人,你没看见我家主子还没起身吗?”
连解环将遗憾的目光投向白衣,再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天意,眼中的含意天意明了:当年你就被这么一个没没心机没耐性没谋略的什么都不是的小白花给算计了?你真是太太太。。。太没用了!
天意无辜回视:亲爱的你错了,小白花当然没那个智商算计我,算计我的是小白花背后的笑面虎周品娴。笑面虎太强大了,与她对笑我会面部抽搐最终成为面瘫的,所以亲爱的你上吧!
在这一来一往的与连解环对视的过程中,小白花理所当然的又被忽视无视加鄙视了。亲爱的小白花,其实,你真的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更这章的时候被我妈看见了,郁闷。。。不过我妈以为我是在看,不知道这是我写的。
56
桃花依旧笑春风 。。。
这条路虽不是人来人往,但也非人迹罕至,毕竟周品娴也是二夫人,这个样子让下人看见了不太好,所以在与连解环目光交流完毕后天意便让周品娴起身了。而且,天意现在的身份是安夫人,品夫人给安夫人行礼被下人看见了这很奇怪的。周品娴在此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温婉良善的微笑,即使脚酸得不行,也没吭一声,这让天意无端生出些许佩服。
有耐性、有计谋、有才华,这样的一名女子,算是女中豪杰了。如果周品娴不是站在她的对面,她会很欣赏她的,与她做朋友也说不定。
这,恐怕就是瑜亮情结了吧。
因为天意的不愿声张,所以她现在的脸、身份还是安夫人………一个消失多年,甚至大家都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又冒出来了,这不是惊喜,而是惊悚啊!如果没有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交代,会被众人传啊传的,传得面目全非,最后传得天意囧囧有神,又被囧死了。
知道安安是天意的不多,发现安安是天意的洛争知道,天意亲口告知的君如玉知道,将天意交给连解环的安澜知道,陪伴天意这么多年的连解环知道,写信告知的君彦鎏临池和洛景行知道,还有不知怎么知道的周品娴也知道。。。看小白花的样子,估计也知道吧!
天呀,这还算少吗?知道的人够多了吧。天意分外无语。
而对于那朵小白花,更是无语。周品娴啊周品娴,好歹你也是个曾成功算计了天意洛争的人吧,品味怎么这么差,收了个这么个蠢货当心腹!瞥见眼睛快冒出火焰的小白花,天意乐瑟了,果然是一朵wrshǚ。сōm“纯洁无瑕单纯可爱”的小白花啊!
有一句歌词是怎么唱来着:好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原歌词: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品夫人一点也没变啊!”小白花依然在,说明品味没有变。
“夫人却是变了许多。”周品娴笑道。
天意瞪大了眼:“你是说我变得更年轻更漂亮了吗?”
周品娴笑容微微一滞,“这是。。。当然。”
“谢谢。”天意眉眼弯弯,“虽然品夫人的肌肤已有些暗黄松弛,眼角也有皱纹,身材也逐渐发福,不过这样更显得品夫人雍容端庄。年龄越大容貌越老的女人就越富态,品夫人你就快成功做到这一步了。。。”
最后是周品娴拉着小白花落荒而逃。
如今的天意口头上的功夫除了连解环已是无人可敌。
连解环看着天意摸着下巴奸诈的摸样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天意笑得极其温柔可亲,“府里这么多女人,洛争他就不怕阳痿早泄吗?”
“这个嘛,我觉得吧,”连解环摩挲着下巴,深沉的思索,道,“他最先应该考虑的是,会不会被磨成针。”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洛争的功夫应该够深了吧?
果然是两个YD而猥琐女人。
说着,两人突然互相对视,洛争这么多年卯足了劲纳妾却除了天意生的两个孩子再无其他孩子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其实他早已经不能人道了!”
(洛争泪奔:天意你其实还是爱我的对吧,因为爱我才会因为我纳妾而恨我,因为恨我才会诅咒我不能人道!可是天意我能不能人道也事关你的幸福的啊!)
天意说这番话不是没有原因的。
连解环向天意倾述了后心里也畅快了许多,笑嘻嘻的瞧着一脸淡然面无表情的天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虽然只是侧室偏房,可那些女人都是洛首辅明媒正娶抬进来的,而且还有家世,想将她们悉数赶走,可不容易呀!”
自家女儿被休?啧啧,这传出去可不是个什么好话啊!纵是当初权势倾天的洛争,也不一定有完全的把握能抵抗他后院所有花花草草的娘家齐齐涌来的威胁,更别提如今两袖清风什么也不是的洛争了。
天意瞥了连解环一眼,冷冷一哼,“谁说我要管了?”她眼角向上微微挑起,勾出一个妩媚的弧度,嫣然笑道,“他的女人,自然由他自己处理呗!一边是一片廉价的森林,一边是一棵昂贵的金丝楠木,且看他如何抉择。”她屈指弯了弯,笑得调皮又狡黠。
连解环摸摸鼻尖,廉价的森林?她可真不给她们面子呐!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以前她都懒得动脑筋将那群女人给轰出府,而是干脆果断的自己走人,如今更加懒散漫不经心的她,更不会动这手指了。洛争怎么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不过,她眯眼摩挲下颔,如果洛争被剥削得一穷二白了,她可是不会养他的哟!
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
年,终归是过完了。所有暂被搁浅的一切又重浮出水面。经过洛君周三家互斗,以周家完败、洛争元气大伤、君家独胜而告终后,朝中的格局又产生了新的变化。皇帝趁三大外权互斗时,笼络了人,将一盘散沙汇聚到一起,再混进了些自己的人。于是,便成了,不知是哪条阵线的一人独大的君如玉,和遍布朝野的皇上的爪牙。看起来,是皇上的天下了,长公主彻底没戏了。
不过,散沙就是散沙,永远别想凝聚成为坚固的石头。
君如玉阖上眼,轻笑。
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呢?不不不,什么都不需要了,要的只是等待。但等待是漫长的,在这等待的过程中,看小皇帝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以为是的做小动作当成乐趣打发时间吧!
不知道洛景行在西堰过得怎么样,不过从他的来信中可以得知,他过得很惬意,在惬意的同时到也没把正事给忘了。傅安澜随意翻了翻,笑得诡秘,他当然不会无聊了,她可是给他安排了个那么有趣的人物陪他呢!西堰一带的官员多数无用之辈,皆已被他收买。不用他们卖命,拿着好处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只要不插手就行了,这样的好事谁不乐意。而仅余的那些搞不清状况的硬骨头则交给陪伴他亦是协助他的人去做了。
网,渐渐收拢了。
一旁的甄尤鋈看着愈发志得意满容光焕发的安澜,心情却没有她那么好。仿佛,她离那个位子越近,他就离她越远。“安澜,那个位子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安澜讶异,“訾廷你在说什么?”她笑了下,笑容凉薄,“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才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即使不重要又如何,我不可能半途而废的。它,我志在必得。”安澜撩起鬓发的碎发丝,眸光璀璨毅然,坚定不移。
“好吧,我会陪你的。”甄尤鋈无奈道。
在甄尤鋈和傅安澜的保护下,君彦鎏与临池在甄府过得异常舒适,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而每隔一个月,都会收到由傅安澜转交的洛争和洛景行报平安的来信。洛景行除了每隔一月寄给临池和天意的两封信后,再无消息传来,在皇上的监视下也不能去西堰看他,所以是大家最担心的一个人。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失而复得后的洛争对天意百依百顺,几近妻奴,总是被君如玉嗤笑,不过看着洛争和天意合合满满安逸宁静的日子,嘴上不说,心里却也生出许多羡慕。不知道洛争究竟怎么做的,他将府中诸多的妾室送出府后,那些女人的娘家竟然也没来找娘家。
瞧着那些女子眼含泪光依依不舍的摸样,天意双手环胸姿态懒散却傲慢的斜倚着正直对着洛府大门口的长廊的栏杆上,微微抬首下颔轻扬,眼里流泻的是浓浓的鄙夷,她不屑的冷嗤,“果然是情深意重呐,看来即使不惑之年,洛首辅的风采依然不减当年。”
洛争决不会以为这是天意在吃醋。经过这么多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甚至在想,现在天意还爱不爱他了?
“我已经不是内阁首辅了。”洛争淡淡说道,就像没看见天意眼中的讥讽似的。
天意撇唇,转身离去。
而洛争看着她的背影,良久。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有些事,纵然已经过去了;有些人,纵然已经回来了,也再到不了当初。天意跟着连解环待在空燕楼,风月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再怎么样也学会了洒脱不在意………是不在意,而非不介意。
只是想得太开了点,完全将自己介于局外了。
后来的后来,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临池君彦鎏带着两个已经能够跌跌撞撞的走路的粉嫩嫩的人见人爱的儿子回到京都,君彦鎏与洛争君如玉在大堂谈话,临池和天意在后院聊天,临池问她:“娘,你原谅爹爹了吗?”
她当时就想到了连解环在她其实完全可以脱身却依然选择留在洛府回到洛争身边后也问过这个问题,她当时一笑了之没有回答,或许连当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吧!原谅了吗?怎么可能!他破坏了她心中最美好的信仰。于是她摇头,“你爹所做的一切,我永远不可能原谅。”
临池单手支颔望着她:“可你在爹爹身边,不是吗?”
“呵,那是因为你爹爹对我很好,不是吗?”她俏皮的反问回答,一点也不像个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你爹爹爱我,对我好,我接受,因为这是他对我的赔偿。而且我想,这世上估计没有谁会比他更爱我了吧………虽然他伤害过我。唔,我就暂时将就着吧!“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比你爹爹还爱我,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因为比起一份破碎过的感情,即使弥补的再完好无缺,也还是有抹不去的伤痕。我更向往,完美的爱情。”
因为她不会再遇到比洛争更爱她更疼她的人了,所以她选择留在洛争身边。无关风月,只因为半生零落一身疲惫的她想找个能保护她的人好好歇一歇了。
57
吾家有子早长成 。。。
钟不离说:“洛景行,你真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不,他说错了。他不冷漠无情,他只是对与他无关的人冷漠无情罢了;一如他的父亲,对除了他母亲之外的女人那般的薄情残忍………噢,那时小小的临池还不能算个女人。
最先教他学会无情的,是他一直看不顺眼的父亲。忘了那时他几岁了,只记得还很小很小,那时因为他怂恿母亲出院子玩,母亲发现了父亲除母亲之外的女人和其他女人生的儿子。。。即使只是具尸体,然后母亲伤心的搬出了那个院子,远离父亲,另择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母亲不知道,那时品夫人刚失去了一个儿子,紧接着又流掉了一个还未出世不知男女的孩子,而这一切,都是他的父亲,也是那两个孩子的父亲,洛争做的。
看,这才叫无情吧!
他躲在角落里看着品夫人在无人的时候偷偷流泪,看着品夫人将孩子的衣裳紧紧抱在怀中哭得撕心裂肺,看着端庄优雅温柔娴淑的品夫人变得消瘦憔悴,变得狠毒。
钟不离说:“没看出你从小就有听墙角的习惯呀,难怪呢。。。”
没有谁一开始就是恶毒的,没有谁愿意花那个精力、明知道得不偿失,结局会很惨还非要拼死一搏。那时还很小的、有些小小善良的洛景行可能在那一刻对品夫人是有些同情的吧!可惜后来发生的事,再多的同情也抵不过亲情与仇恨。
在府里,他漠视品夫人,相处尚算相安无事,但这不代表他放下了。解决品夫人一人为母亲报仇当然很简单,但从来只有更痛苦没有最痛苦,他要的是生不如死。而且,周家才是那件事背后的主谋,品夫人不过一个棋子。当周家倒,无所依的、没有丈夫宠爱的品夫人在洛府将何以立足?
钟不离说:“洛景行,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斤斤计较?”
不,这不叫斤斤计较。他素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诛其满门。周家后来终于败了,只是很可惜,不是败在他的手里,而且,洛争也在那件事中倒了。他们为什么不能等等他呢?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搁在心中,促使他变得更加强大的两件事,一是打败洛争,而是打倒周家。突然之间,这两件事都被人给做了,让他怎么办啊!
钟不离说:“你丫的就是没事儿找抽!”
他表面看似虽然很讨厌父亲,其实他最崇拜的也是他父亲。在无意识的时候,他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模仿洛争。除了在女人方面,洛争真的很成功,也很值得他洛景行学习。
不过在女人方面,洛争也有两个和他尚算平和的方面,就是妹妹。看在他那么宝贝妹妹的份上,他勉强让临池在洛府住下去。只要洛争有一丝想像那些人用自己女儿去联姻什么之类的念头,他立马将临池转移走,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好好保护起来。
钟不离说:“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恋妹情结啊!”
朝廷上他洛景行虽然不如洛争,但在江湖上,他混得可是很好的。
他算计错了,洛争没怎么样,倒是冒出了君彦鎏拐走妹妹了。早在前一段时间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没有防到,而且他不知找到什么门路,竟然还让安易长公主赐婚。
他恨得牙痒痒,临池才来京都多久或许不知道,同一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他还不清楚吗?君彦鎏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看着跟他爹君丞相一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待人宽和有礼。。。好吧,这虽然都是事实。。。但他爹君丞相对亡妻的深情他可是一点都没学到。
虽说不上是有多滥情博爱,但常年混迹秦楼楚馆这是众人皆知的,红颜知己四处遍及,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谁真动过心好好在一起过一段时间。这样一个人,能令他将最最最疼爱的妹妹托付与之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谁能保证君彦鎏成亲后就会收心,从此对临池始终如一?
没有人能保证。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即使成亲后,君彦鎏依然死性不改。不论怎样,他非得把他们俩拆散了不可。然后他再给临池找个好的男人。如果找不到,大不了他就养临池一辈子。
钟不离说:“那你妹不可能一辈子都没男人吧?”
他想了想,这倒也是啊,那就让临池去玩男人呗!
钟不离喷了,竖起大拇指………兄弟,你强!
不过现在说再多也都没用了,因为虽然君彦鎏和临池确实被拆散了,但现在他们已经又复合在一起了,而且比之前过得更好,据临池来信说之前的误会都解除了,临池还生了个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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