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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那片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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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景辉现在可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学校的学生啊,要知道,致远高中可是全国百所名校之一啊,那里的学生都是优中选优!

    “景辉哥哥,还没祝贺你顺利考入致远呢,你真是太棒了,不过,我们都觉得你考进去很正常,因为你实在是太优秀了!”我一顿拍马屁,景岩不屑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也拍拍我的马屁呗!”

    “滚!”我用眼神扼杀了他的无理要求。

    景辉只是淡淡的笑,“你们也要加油啊,也考致远吧!”

    “我~进了市重点就行了,致远人才济济,进去了压力肯定很大!”我说实话。

    “嗯。”景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大附中也很不错,还有北四也很好啊。”他倒实在,我那么说着他就开始给我参谋别的学校了。

    “可我还是希望飞飞你能考进致远!”他满脸真诚,我不忍打击他,于是点点头,算答应了。

    “咱们下次出来把韩宵潇也叫上吧!”

    分别时景岩说。

    “好!”我赞同。

    寒假,在我的要求下,妈妈终于同意我们全家回奶奶家过年了,而景叔叔一家也都在,我和景辉景岩便约好了要坐在一起学习,我和景岩语文外语都不错,数学也不差,景岩不偏科,我却讨厌死了生物和政治。

    景辉问我期末考的怎么样,我老实回答,“从期中的第八名跌到了十一名。”

    他微微皱眉,说,“一次考试,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得找找成绩下降的原因啊。”

    我无奈的趴到桌上,说,“因为我生物实在是什么都不会啊。”

    “生物很有趣的。”

    他说着,从书堆里拿出生物书,随意一翻,好巧不巧,翻到了我最恐怖的有鼠妇图片的那张!

    “啊!”我吓的猛捂住头,尽力远离那本书。

    “哥你干什么!”景岩一把抢过书,“她有严重的密集恐惧症,看不得这些多腿的虫子,连细胞那种类似东西她都看不得,你以为她不想学生物吗?”景岩责怪到。

    我听着,一阵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怕这些东西是很矫情的,可我是真怕,怕到瞬间慌神做出错事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所以我们家防潮防菌工作做得特别好。

    “对不起,不是有意的,我……”我依然道歉。

    景辉的反应却让我有些意外,他既没有给我道歉,也没有对这件事觉得奇怪,只是蹙着眉,低头盯着桌面出神,然后,他突然问景岩,“你怎么这么了解李颖飞?”

    “啊?”我心里一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我看到景岩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意外。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要想了解,总会有办法了解。”景岩依然霸气十足的对着他哥哥说话。

    “哼。”景辉冷笑了一声。

    “那个……小辉哥哥,”我想着还是解释点什么吧,“我们学校军训时给我们每个人都做了心理健康测试和辅导,我才知道我有密集恐惧症,然后,就告诉景岩了……”

    “呵呵,”他干笑了一声,似自嘲般的暗自摇了摇头,然后转向我,“那颖飞以后有事也记得告诉我一声。”

    为什么,我们三个人的相处让我觉得这么别扭?

    我不再继续和他们一起学习了,但是每天我和景岩都会去篮球场小坐。冬天的树木萧条的很,再也没有任何遮挡,我们也就暴露在了大家的视线里。倒也没什么,我们只是坐在一起聊聊天,可是我却总有做贼心虚的感觉,景岩说,我就是太乖太胆小了,什么都怕。我笑,无语。

    要离开奶奶的前一天,我和景岩照旧坐在天台聊天。

    “明天就走?”他问。

    我点点头,“还得去外婆家,所以,得走了。”

    “嗯,也是……”

    那天,意外的,没什么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不久,就听到了景奶奶喊景岩吃饭的声音。

    “回去吧。”我说。

    他没动,只是摇了摇头,“再陪你一会儿……”他说。

    我突然鼻子一酸就想哭,撇过头,极力控制住,狠狠抽一口冷空气,我仰头看着天空,“别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可这是我心里的实话。

    “想什么呢!”他伸手蹂躏起我的头发。

    我侧过身躲避,然后也向他发起进攻。我们就这样闹着玩了一会儿,景回来了,“快回去吃饭吧,就等你了。”

    “哦!”景岩坐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我先走了。”他对我说,我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去吧。

    “明天要走了啊。”景辉问。

    我点点头,“你不吃饭?”

    “已经吃过了。”他靠在不远处的扶杆上,双手插兜,侧头看着远处的我地平线,夕阳的余晖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特别好看,那是我不近视的时光里,看到的最美的侧脸。

    “你们学校有早恋的吗?”猛不丁的他这么问,我心里惊了一下,他为什么这么问啊,是因为我跟景岩过分亲密了吗?

    “你们可不能啊!”他没等我回答就这样说。

    “我们没有!”我解释。

    “我知道!”他复又转过头,“考致远吧,我等着你!”他深情款款地望着我,让我不知所措。

    “我考上高中你都上大学了!”

    “那我……复读个几年等你?”他斜睨起一抹坏笑,我这才发现这哥俩坏起来竟然是一样样的!

    “可别!”我赶紧说,“我可承受不起!”

    “哈哈……”他得逞般的笑。

    “景岩把你当妹妹一样的呵护,”他突然这么说,我愣了一下,这话题转的太快了吧!“我也一样,”他接着说,“虽然接触不多,但我也很关注和关心你。”

    我报以感激的一笑,心里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失落。
3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3君住长江江头,我住长江尾

    2003年最轰动的事,莫过于“**”这个让新学期还没有彻底复苏就又沉寂下来的“恐怖事件”。不用去学校,作业也很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小区院里打羽毛球,踢毽子。也正是由于“**”,平时住对面也未必认识的人们彻底走出了家门,每天聚在一起,打球,打牌,聊天,散步。我和潇潇每天都和小区里差不多大的孩子们一起打羽毛球,踢毽子,讲故事,生活倒也自在逍遥。偶尔我也会想起假期快乐的生活和过去频繁的信件,我会时不时翻出景岩写给我的信来看,每每,心里都会涌起阵阵暖流。

    我从来不缺人追,即使在这样特殊的时期里也一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注视我。很快我就找到了这道目光的来源。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白脸”,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白了,白的让我们女生都自惭形秽。他比我想象的要大胆。开始,他只是主动找我们大家玩,后来就开始指名要跟我打球,跑步。早上我起床练功,他都会“不经意”的路过,我对这些事很敏感也很排斥,我的观点就是我不喜欢的人,就不希望他喜欢我。可是,我怎么管得了别人。

    我记得那天我正在看电视剧“非你不可”,潇潇突然进来了,不由分说把我拉近了卧室,急急把门关上,还趴在门上听了听。我不由得好奇,这是怎么了啊,还这么小心翼翼。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说的神神秘秘,我不由得紧张了,“怎么了?”

    “这是……';小白脸';让我给你的!”她把一张纸条快速塞到我手里。

    我一惊,这是……

    “打开看看啊!”潇潇显然比我好奇。

    “我不要!”在内心里,我觉得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无非就是情书吧。我不想看,看了总有一种被“亵渎”的感觉。

    “不看。”我把它扔在一边。

    “看看呗!”潇潇不甘心。

    “要看你看去,反正我不看!”我郁闷的坐在床上,把床头的小熊抱在怀里。

    “诶?好主意,我看啊!”她激动的两眼放光,也没进一步征求我同意,拿起来就看。

    我张了张嘴正想阻止她,但看到她那么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就打住了。

    “不是情书!”她一脸纳闷。

    什么?我也一惊,顺便在心里谴责自己的自以为是。

    我起身,正要拿过纸条看个明白,她抢先说,“他让你明天中午一点去小区花园找他!”

    “这是要当面告白啊!”她激动的惊呼,我连忙捂上她的嘴,紧张的望向门外,“喂,我妈还在家呢!”

    “哦!”她赶紧收住声音,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却不望八卦,“你打算怎么办,去吗?”

    “我……”我瞪她一眼,正想说当然不去,可是又一想,自己不是十分确定他想干什么,如果不是表白,我不去反而像我心里有鬼,即使是表白,我也大可以拒绝吗,不不去,放人家鸽子,不太礼貌吧……

    可是去的话,我是真不想去啊……

    哎,真纠结。

    “我不知道。”我无奈的摇摇头,深深的皱起眉头,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没什么好办法,那就先别想了,省的心烦。大不了以后就是陌生人!”

    “本来也不是什么熟人!”我白了潇潇一眼。

    “颖飞,”她略带严肃,“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她试探性的问我。

    我突然一愣,景岩就跳入了我的脑海,我所有的脑细胞都用尽力气才把它甩出去。“…哪有!”我尽我最快的速度回复她,再久了潇潇不起疑才怪!

    她只是点点头,也没有说话,所以我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

    时间仿佛突然快了起来,转眼到了晚上,愁眉不展的我拉着潇潇在马路上百无聊赖的溜达着,突然,我看到了不远处的ic卡电话,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潇潇看着我不解。

    “打个电话!”我只是直直盯着电话。

    “给谁啊?”

    拿出卡插进去,拨了号码,我回头,“景岩。”

    等待电话被接起的时间里,我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突然开始担心,如果接电话的不是他是其他人,我该怎么说?

    还好,上帝还是眷顾我的。

    “你好,找谁?”是景岩的声音。我顿时心安了不少。

    “你啊!”我如是说。

    “…飞飞?”他有些不确定。

    “嗯。”我回答。“你最近怎么样啊,在家里……发霉了没有?”

    “呃,就快了!”他无奈的笑笑,“你呢?要不我们回奶奶家啊?”他提议。

    “的了吧!”我打击他积极性,“我爸不让!”

    “我有事跟你说。”我叹了口气。

    “怎么了?”

    “嗯……就是,有个男的,我们小区的,大我一届,让我明天中午一点去小区花园找他……”

    “不许去!”

    我不知为什么很开心听他那么说,之前的所有犹豫全都消失不见。“好!”我答应。

    “对了,潇潇在我身边呢,要不要说两句?”

    “不要!”

    “不要!”

    身边和电话里同时传来拒绝的声音,我不由得觉得好笑,这俩人这是怎么了啊,看起来好像水火不容啊!

    “喂!”我暗自觉得好笑,“你们俩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不能闹矛盾啊!”我对着电话和身边的人说。

    所以第二天我就没有去。

    再见小白脸已经是两天后了,我和潇潇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闲聊,他突然出现,装没看见和躲起来都行不通,我只能硬着头皮装自然。

    “那天你怎么没去啊。”

    “我……忘了!”

    “哼,哦!”他脸色很难看。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拍着篮球就那么离开了。

    “他等了你一中午你知道吗。”小白脸的朋友走过来对我说。

    “王雷,走!”小白脸回头喊了他朋友一声。

    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我想,还不够成熟大方的我,真的不懂的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才会这样伤害别人吧。

    就像,我习惯了景辉景岩对我的好,就觉得,他们应该永远那么对我?

    **结束,我们恢复上课。我被分进了新的班级,一切都有些不习惯,都是精英的班级里,自己再没有那么耀眼了,每天都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潇潇应该也很忙,因为她不会每天都来找我了。我们就这样,像两条平行线,彼此记着,也只是记着。

    六月底,景辉数学竞赛得了中学组的全国一等奖,景叔叔很开心,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请我们吃饭,于是周末我们四个人约在了肯德基。许久不见面,本以为还会是那么熟悉彼此的吧,可是不知怎么的,是因为景辉和潇潇不熟还是因为景岩和潇潇太熟,整个吃饭的过程就只有他们俩不停斗嘴,我和景辉像透明人似的。

    好不舒服。

    “飞飞,”突然听到景辉叫我,我收回不快的情绪,看着他,怎么了?

    “你这次比赛不是也进复赛了吗,结果怎么样啊?”

    “呃,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省内的一个奖,不足挂齿!”

    “哦,”他若有所思,“加油,考致远啊!”

    我点点头。

    “吃差不多咱们走吧?”景岩开口。

    我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他们也都跟了上来。

    不远处的街边,有人在卖小动物,潇潇兴奋的跑了过去,景岩随后,我留在原地,不知为什么,一点过去凑热闹的心都没有,景辉站在旁边陪我。

    “不喜欢小动物?”他问。

    “小猫和小狗还行。”我迟疑了一小下,回答他。

    他浅笑如昔,算作回应。我们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各自看着街边的景色应付无聊的时光。

    景岩和潇潇很快抱着一只纯黑色的兔子回来了。

    “哇,”我不禁叹道,“这颜色也太纯了!”

    “来,我抱抱!”景岩向兔子的方向伸手,潇潇把兔子递给他,可是,那兔子一离开潇潇就开始大肆挣扎,拼命想摆脱景岩的控制!眼看着景岩要抓不住了,我立案忙伸过手去,“来来来,我来,你抱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景岩一脸纳闷,但还是把兔子递给了我。说来也怪,那兔子一到我手里,就和之前在潇潇手里一样了,安静的不得了。

    “唉?这就奇怪了!”景岩纳闷,“我再试试?”他伸过手,又将兔子抱了过去,只见那兔子一到他手里却又开始挣扎,但是我再抱过来,它就又安静了。

    “我试试!”景辉也起了好奇心,走过来抱兔子。

    “不行不行!”看着兔子在他手里折腾,潇潇连忙道。

    景辉将兔子交给潇潇,景岩却走到了前面,一把揪起兔子的耳朵,把它从潇潇手里拽了出来,“标准的流氓兔,亲近女色,你不能抱!”潇潇转身去买了个笼子,把兔子装了起来。我们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道别回家了。

    原本以为会很快乐的一天,我却莫名的压抑,回家了也没有多说话,看了看书就去睡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
4曾经沧海难为水
    4曾经沧海难为水

    其实人生,无论疾病还是意外,都是有预兆的,可是,你看出端倪且把它当回事了吗?

    显然,我是没有。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四个人一起还一起的那么理所应当?我什么时候跟景岩完全以潇潇为媒介联系的?景辉什么时候开始变的那么沉默寡言只一脸忧伤的看着我的?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这一切已经很明显的显现且困扰我的时候,又是一个冬天了。

    我已经习惯了在有假期的时候去奶奶家小住,因为那里总会让我莫名的留恋。

    北方的冬天,即使是好天气,也会看得见说话时嘴边缭绕的白雾。

    “会来?不会来?会来?不会来?”……

    我在门外的青石路上划着轻盈的舞步,每天,我都会这样做,而我期待的,是景岩,出现在我的视线。

    上帝,是听到我的愿望了吗?

    在看到远处蓝色的车向这边驶来时,我激动的就快要窒息了,可我还是很淡然的站着,淡淡的看着,直到景岩家蓝色的车和后面跟着的车都停稳,我才在脸上刮起了恬淡的微笑。真让我,盼来了?

    可是,接下来要怎样呢?这样守在这里,就像在等着他来一般。可来的,不止他一个啊。

    最先跟我打招呼的是景辉。

    他看着一头齐脖短发的我,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收回了眼底的差异,“剪头发了?”只是淡淡的问。

    我没说话,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不言语。

    “心血来潮……总之还会长的。”我说。

    “你不跳舞了?”

    “早就不跳了。我根本跳不出什么名堂的。”我略带悲伤,舞蹈家的梦,我曾很多年有过的,可是,长得太过快的身高和本身不够坚持的意志下,我是不可能出什么成绩的。”

    他可能也同意我的观点,听了我的话,只淡淡点了点头,“我先去帮忙。”他指指身后忙碌的人们,我笑着点头示意他快去,然后轻轻倚着大门,望着远处的天,用一只脚轻轻在地上点着节拍。

    我像一个透明人。我觉得,并且在心里越发投入的幻想自己是个透明人。幻想这东西,想的久了,就会渗入骨髓,让你觉得仿佛是真的存在或者发生过一样。

    在我想的快出神的时候,景岩过来了。

    可是,我明显看出了我们之间,不像从前了。

    他站在离我不近的地方,很勉为其难的样子。

    “什么时候回去?”他问。

    我的心,瞬间跌落一半,我还以为我们会嘻嘻哈哈玩笑半天呢,那样半点生分都没有的日子,真的,过去了?

    “明天吧。”我掩去眼里的悲伤,望着地面,淡淡回答道。

    “嗯。”他只是这样说。

    我听到自己的玻璃心开裂的声音。都吸一口冷气,闭上眼,心里的怒火直往上冲,我真想问他,我们怎么了?

    可,我却说不出我们到底怎么了到底哪里不对。

    “飞飞。”是景叔叔。

    “叔叔……”我连忙隐去一切不快,转而挂上明媚的笑。

    “景辉他们外公去世了,我们刚忙完,顺路回来看看,一会就得走……不如,一起吧?”

    “不了,”我换上感激的笑容,“我明天自己回去就好,不给您添麻烦了。”

    “怎么是添麻烦呢…”景叔叔嗔怪道。我连忙委婉的解释并拒绝。几个来回,见我主意很正,景叔叔也不再强求,嘱咐了几句转身上车了。

    “走吧?”我望着站在我眼前的景岩,试探性的问他。

    “嗯。”他依旧清淡如云般挤出一个字。

    心里莫名抽痛,不走,可以吗?我不想这样跟你匆匆一见,还带着这么多貌似是误会的东西。

    “走了!”他头也不回。

    我向车里的人们招招手,算是再见,很多人在盯着我,我怎会感觉不到。

    人的一生,可能会被很小的事情彻底改变方向。

    转眼,我有几个月不见景岩他们了,就连潇潇都不怎么来我家了。我没以为有问题,因为当一些事慢慢发生并渗透进你的生活,你很难看出问题,等你看出来的时候,就是你被动且被迫接受的时候。

    景岩在期末考试前约我出去。

    我去了才发现,只有我们俩。

    我有预感,他要说的,我不想接受。

    “飞飞去,我做你哥哥,你做我妹妹吧?”沉默许久,他说。

    我能感觉到听完他话的瞬间我全身的力气,就只够维持呼吸。

    “才不要,你才大我几个月啊,我才不叫你个呢!”我尽力表现的很轻松。

    “叫不叫都没关系,只有我跟别人介绍时你不反对就行。”他倒大方。

    我眼里噙了泪,低下头,咬着眼前的吸管。

    “说清楚了,就……”

    “为什么?”我拼尽力气,用了全部的勇气这样问。

    他会怎么说?会不解,会觉得我自作多情,还是会觉得我莫名其妙?

    我想了好多可能。

    “因为我只想保护你。不想有别的。”他如是说。

    我想点点头,然后笑着对他说,才不用呢,可是,我只要一动,我的眼泪就会低落下来。

    不!我不要他看见我的眼泪,这是我最后的自尊。

    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从他身边撤离。

    然后,让悲伤逆流成河。全然不顾大街上人们异样的目光,我就那么肆意的流着眼泪。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

    景岩,我喜欢你了。

    而且,是很喜欢的那种话喜欢。

    喜欢到我觉得我只要知道你在就会开心,喜欢到只要你关心我我就无所畏惧,喜欢到想起你,心里就莫名温暖很有底气,喜欢到就连你让我伤心,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你,怎么就,突然,不让我喜欢你了呢?

    我不知自己在外面走了多久,脑袋里想不完的问题让我毫无方向。

    估计景岩差不多回家了,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为什么突然跟我这么说。”

    沉默。

    “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得说明白?”

    “这算什么理由?”我怒。

    “我和潇潇在一起了。”

    什么?

    什么?什么?

    我呼地腿软了一下,用力扶住电话亭,不敢置信,可是我知道,这是真的。

    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朋友。

    我不想看见潇潇,我想她一样不想看见我。

    可是最麻烦的是,我们还是孩子,有家长管着的孩子气。

    可能,真的就是日久了生情了吧。我心里的难过不可思议,生气,委屈……堵在心里,让我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般。我想让自己和以前一样,可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变了太多太多了。当局者迷,就是这样吧。

    快开学的一天,我在楼道里遇见了潇潇的妈妈,她和我妈妈说,“飞飞好久没去我们家玩了,萧萧也没见找你,你们俩闹别扭了?”

    我一听,很胆怯的开始紧张,这,怎么解释??但潜意识里已经从嘴里哼出两个自己听着都牵强的字,没有。

    潇潇妈妈何等精明,听我那不自然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有事了,但也只是温和的说,“小时候的友谊是最深的,这个时候单纯,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有什么问题两个人说开了就行了,有什么值得赌气的,是不是啊飞飞?”

    我只得陪笑着说,是啊是啊。

    妈妈也赶紧说,“就是,你们俩一起玩多好啊,我们也放心,省的跟外面孩子玩野了。晚上去和潇潇一起看书去啊。”

    妈妈直接下命令,我无奈的点点头。

    回到家,我不由得又开想那些心烦的事,想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想景岩有没有喜欢过我,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也想让自己找到自己根本不喜欢他的理由。可总是,在找他对我好的细节,而每想到了一个,心就痛一分。这便是,心痛的感觉?我才十五岁啊,可能这个时代的人都早熟吧。我自嘲,同时,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从知道他们在一起以后,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晚上我还是去了。

    在潇潇的卧室,沉默许久的我们俩个,像在对峙,两个人都没什么话。沉默许久,各自心不在焉的看着一本书。是我先坐不住了,抬眼看向四周,我抽了一张面巾纸,在纸上写到: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接过,盯着那张纸嘴角冷笑一下,低头写字。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惊心动魄。待她写完,我接过一看,她写着:想说什么直接说吧那就,别拐弯抹角了。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强忍了一下眼泪,我轻轻呼出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接过,想了一下,低头写起来。

    我拿过她写好的纸,她又抽了一张纸写起来。我看着手里的那张:你答应做他妹妹的第二天。我心里苦笑,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们是在意我的?

    正想着,她又推过来一张纸。我转过头,上面写着:你是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对方的吧。

    我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把纸往自己身边挪了下,写道:初一军训时就挺有好感,后来因为你的关系接触的就更多了,也因为你的关系,现在才在一起。

    她的话,竟是说的这样明白,我又用力忍了下眼泪,紧接着来的,就是愤怒。

    我出生就认识他了。我写到。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拿什么打这场不该打的仗。

    ”你是说,青梅竹马?”

    她的戏虐让我充血。我没有动。她又写:我知道你喜欢他。从开始我就知道。但是,他不喜欢你。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继续:我们可以公平竞争,但是我告诉你,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我出声的笑了,也一瞬间感觉到许久未有的轻松。我拿起那几张纸,揉在手里,站起身,说,我回家了。

    我才发现原来她有这么霸气。

    回到家,反锁了卧室,我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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