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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毒(强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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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因为他自信无人敢捋他的老虎须,所以离开时才会那样潇洒地并不在意尚有光盘流落在外吧。
  她看着许瞳,咬牙切齿说:“许瞳你就嚣张吧,想出阴招陷害我?我呸!你真是够蠢的,我只要揭穿你身份,你一切的阴谋诡计就立刻会被戳破,我看你到时候还拿什么骗人、拿什么欺负我!!!”她依然固执认为自己是那样的弱不禁风、多年来一直倍受着许瞳的欺凌。
  许瞳朗朗笑起来,“好啊!有本事你就去说啊!不过这之前,请你好好回顾刚才你未婚夫对你说过的话:他说他不想见你,你也别出现在他面前;章小姐,去吧,勇敢的去找他说吧!我倒要看看凭你自己一厢情愿,你要怎么演完这出独角戏!”说完拉着小伍转身即走,不屑再多做半刻停留,气场实在嚣张霸气至极。
  从刚刚看到许瞳变脸到此时离开锦绣广场,小伍的下巴一直处于下坠状态没有归位。他看着许瞳,一脸的吃惊与崇拜,“姐姐,我总算知道,原来精分是要这么玩的!太刺激了!”他难掩兴奋地问她,“这支票怎么办?想不到顾辰这么好骗,看来所谓精明不过浪得虚名而已。”
  许瞳看他一眼,撇撇嘴:“你真以为他相信我们了?”
  “可是如果没有的话,那他为什么又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呢?”小伍费解地问。
  许瞳轻哼一声,淡淡笑着说:“他的心思哪里那么好猜,谁知道呢。支票和保证书给我,那一百万我姑且替顾大少爷做做善事,回头向灾区捐了它。”
  小伍将东西如数交给许瞳,看着她嘟嘟囔囔说:“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啊?真是的,你和顾辰,我看你们俩人就是当狐狸遇见狐狸,看最后谁的狡猾能压倒了谁!呵!我可是凡人,你们狐妖的世界不适合我,我要回到壮哥哥身边去做安分的贴心小弟弟了!哼!”他似很不甘心,却到底问不出究竟,最终只好带着满腹感慨怏怏离去。
  回想起来,似乎从某一刻开始,顾辰便已经洞悉一切。他临走一笑,仿佛就是在告诉她,他已将整个事情看得通透,会那样说那样做,不过是在配合她而已。
  他临走前对她说,不要让他发现,她骗他。
  她想,怎么可能?破绽那么多。
  且不说别的,单只要他把章真瞳叫去跟前细细一问,就会知道她许瞳究竟是何许人,一切谎言立刻就会变得无所遁形。
  再不然就算他不想见章真瞳,他只要派人去问问嫩模胡小姐,从胡小姐处顺藤摸瓜到兴邦五金店,到时一样会知晓她真实身份。
  还有小伍竟说,他没有看过光盘内容。作为偷拍事件的主谋,怎么可能会没有看过他所拍到的东西?这样说来,他的君子性情倒和他偷拍人家的猥琐行径自相矛盾了。
  对于这些所谓破绽,除却小伍那个突发事件,其它的倒也并非是直到事后总结时才被发现;在设定计划之初,许瞳其实早已经将它们提前想到。
  她这一套硬伤多多的计划能够从头演到尾没被顾辰当场拆穿,并非她运气够好,而是她对他了解至足。
  她所编写的剧本,逻辑清晰,思路通顺,由她和小伍一唱一和的演下去,虽然有诸多破绽,可演起来却也俨然真有那么回事一般。他从旁去看,即便疑心有假,但是假得这样合情合理,演员亦因角色变得玄虚莫测,这已足矣挑起他的兴趣。
  他越有怀疑,越会兴致浓浓,也越会不动声色满足她一切要求——令章真瞳吃瘪难过,不动迁老街的保证书,一百万钞票,他通通都满足了她。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只因他此时表现得愈慷慨大方、潇洒淡然,待日后调查清楚一切,确凿证明她的确在骗他,到那时他便愈可以铿锵有理、天公地道地同她加倍索讨回去。
  因看通透了他的性情,于是她将计就计,定下这样一套计划,虽有破绽,却坚信一定能完成到底。
  至于以后顾辰会怎样同她清算这笔账,谁去在意。她身无长物,硬命一条,怕他什么?他想算账便只管来,同他斗一斗,或许日子反而不会无聊。
  回想顾辰对章真瞳所说那番狠话,许瞳心里暗爽不已
  当年能撞见章真瞳与庞蒙相拥一幕,她后来仔细回想,一切恐怕都是章某人精心安排所致。记得当她看到男朋友同异母妹妹抱在一起时,她的心几乎疼得一抽一抽的。
  此后她虽然放手放得潇洒,却再不肯轻信男人的感情。
  年少懵懂时那份刻骨情伤,想不到多年以后,她竟有机会如法炮制给令她受伤那人——她令章某人眼睁睁看着心爱男人同别的女人激烈做|爱,明明满心嫉恨委屈,不仅不得发泄,还遭到爱人贬斥。
  想必随着那翻滚纠缠的画面,章女的一颗心也翻滚纠缠得厉害。
  许瞳内心邪恶的想,就让那张光盘陪伴章真瞳一辈子好了,每当她看到它,必定会烦不胜烦心如刀插。
  而她越是难过,许瞳就越会觉得所付出一切,不算过分,很是值得。
  许瞳第二天便换了手机卡。
  她知道凭顾辰的本事,若真想找到她,只换张手机卡毫无意义,除非她能把整张脸也换掉。
  换卡不是为了躲避谁的电话,她只是想表明一种姿态。
  当顾辰真来找她时,她想令他知道,不错一切皆如他所查那样,只是一场骗局而已。曾经那些痴迷不过是在逢场做戏。骗局结束,曲终人散,她归位原本的生活,已将他及时放下,并不留恋,亦无牵挂。
  然而这样做以后,她心底又好似氤氲了些许淡淡迷惘。
  不知道她这样决然的姿态,从另外的角度去看,是不是更像在说,她其实并非放下,而是想惹谁来在意。
  许瞳嘱咐小伍,假如唐壮问起她到底都带着他干了些什么,只管胡说八道一番敷衍过去就好,不要讲出实话。小伍也怕实话解释起来又长又麻烦,乐不得的按照许瞳的交代去做。于是两人合伙将唐壮唬得一愣又一愣,根本没有疑心太多。
  这天白天许瞳无事,蹭到唐壮那里消磨时光。唐壮见她来,一句帮忙照看甩下后,人就不见了踪影。许瞳猜他一定又是带着小伍跑去松骨按摩。
  来回溜达两趟,凑了三个搭子,许瞳开始打起麻将来。正大杀四方赢得酣畅,一名小弟从门外滴溜溜跑进来,满脸兴奋,冲到许瞳身边大声说:“瞳姐瞳姐,外边有个帅哥,开一辆特别棒的跑车,特别棒特别棒哦!”
  许瞳被他重复式描述呕了一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边摸牌打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二花,好好说话,大小伙子姓个妖娆的姓已经够折你的爷们气了,什么时候连说话也开始娇嗲了?”
  二花似早已经被她羞辱习惯,根本不以为意,兀自兴奋地对其他人高声描述着:“哇!那跑车司机长得可帅了呢!帅哥配帅车,哇!养眼死了啦!”
  许瞳忍无可忍一脚踢过去,“二花你傻吧!开自己跑车的那不叫司机,叫车主!还有我说你找踹是不是?我跟没跟你说让你好好说话?我说你是不是台湾剧看多了?一张嘴又了又啦的,恶心不恶心!”回身去抓牌,牌抓在手里以后并不去看,只用拇指迅速一抹,便“啪”一声脆响,将牌按打在桌面上,“庄家自摸暗杠明杠各一套给钱给钱!”
  她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大声地说,两只手从三家牌搭子面前逐个划拉过,十指急急回勾,比划着“快拿来”的动作。
  二花忽然在一旁悄悄踢她一下。许瞳只顾收钱洗牌,忙得不亦乐乎,头抬也不抬地对二花恶狠狠说:“你这孩子跟谁学的?心眼这么小胆那么肥呢!连我踢你一脚你都敢还?!”
  二花讷讷地扯扯她胳膊,被她不耐烦甩到一边去,“滚蛋!倒霉孩子怎么这么缠人?一边呆着去!你实在没事的话,喏,”她一边说一边从随身小手袋里掏出一管口红来,将它极不耐烦朝二花一丢,“去吧,拿这个自己出去玩去,给你看中那超帅的跑车上画点蓝天白云小猫钓鱼什么的,别在这给姐捣乱了,乖!”
  二花捡起口红后并不离开,依然杵在许瞳身旁,小小声地叫着:“瞳姐瞳姐!瞳姐~~~~你抬头啦!抬头了啦!”
  许瞳被他吵得实在头大,吁口气耐着性子抬头看向他,咬着牙凶巴巴问:“你!长!得!很!好!看!吗!一定要我看你不可!恩?”
  二花被她的凶狠煞到,不由瑟缩一下,抖抖地说:“不、不是啦!不是要你看我啦!瞳姐,你……往门口……往那里看啦……”
  许瞳顺着他手指方向,扯长脖子,视线越过对面的牌搭子,向门口那里望过去——一道颀长身影正站在那里,仿佛已经伫立很久。
  那人身上穿着考究合体的银灰色西装,几近完美的手工裁制,将他一副宽肩窄腰长腿的好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
  他怡然自得地站在那里,眉梢轻挑,双眼微眯,薄唇浅浅的弯翘,两手斜插在口袋。
  至俊至美的一张脸上,铺陈开淡淡微笑,看似煦煦温和,实则喜怒莫测。
  他眼底似有光源,熠熠生辉,烁烁闪耀,兴致盎然地看着她。
  见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他迈开脚步,气定神闲踱向她。
  一九 强男强女之【战牌】
  19【战牌】
  许瞳看到顾辰的第一眼,心仿佛一下揪紧;然而只一个瞬间便又放松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来的也终于来了。
  顾辰走到麻将桌前,站定;许瞳朝坐在对面的牌搭子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识相站起,换了顾辰坐下。
  许瞳起初心里还有些打鼓,见顾辰始终面带微笑,脸上并没有阴霾戾气呈现——虽知他此刻的平和只是假象,真正的情绪和意图并未显露——可她还是悄悄地稳住了心神。
  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见招拆招。
  坐在椅子上,顾辰缓缓转着头,视线逡巡过一百八十度,从这间屋直望到隔壁另外一间后,才慢慢转回面孔,看向对面许瞳,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难怪你手心长薄茧,还信你是做苦工累的,没想到其实该是握杆握的!”停一停,伸手从桌面上捡起一颗麻将牌,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边微微微含笑地说:“原以为你是福星转世,打起牌来只赢不输;没想到你其实真在扮猪吃老虎!”
  他边说边眯起眼睛,待笑意渐渐掩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深邃,眸仁幽暗,俊逸非凡的面庞,不肯流露半分真实情绪。
  隔一会儿,他的声音再度幽幽扬起,“也是,常年醺染在麻将馆里,必定是玩牌高手,上了普通人的牌桌,又怎么可能会输呢?你说是吗,瑶瑶!”
  “瑶瑶”两个字从他口中嚅嚅流出,由人去听,竟好似可以感受到几分余音袅袅缭绕不去的缠绵味道。
  许瞳眨了下眼睛,对顾辰微笑开来,“哪里哪里,让顾少见笑!顾少,说起来我们倒已经好久不见;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玩两圈吧!”她不动声色地边笑边说。
  顾辰颔首,笑容玩味,“正有此意!”
  许瞳将面前林立的牌墙推倒,和另外两个牌搭子一起,将它们哗啦啦重新洗过。
  这时听得顾辰说:“难得有机会同高手过招,不如就打暗牌吧;省些时间,一局定输赢,赌什么最后由赢的人决定。”
  许瞳笑眯眯一点头,爽快答应:“好!你是客,自然都听你的!”转头吩咐二花,“去把关哥木头叫来,陪顾少搓暗牌。”转回头时不忘对顾辰笑眯眯解释一句:“关哥和木头是我们麻将馆里打暗牌的高手;既然是陪顾少搓牌,那当然要找最棒的牌搭子才是!”
  玩了这么多年,麻将早就像她亲人一样,她自信无论怎么玩,自己一定赢得了顾辰。
  顾辰颇似开怀的畅笑起来,“很荣幸有这个特殊待遇!”他身体微微向前一探,两手交叉相握搭在牌桌上,眼睛紧紧盯着许瞳,嘴唇虽然依然翘着,笑容却已经别有深意,“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热闹,过瘾,随意,经常过来放松一下,说不定能够脱胎换骨,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你说是吗,瑶瑶?”
  许瞳大大方方一笑,回答他:“顾少见笑,如果喜欢,尽管常来,随时欢迎,一定将您奉为上宾招待!”
  老关木头已经就位,许瞳转头对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二花再吩咐说:“别跟这傻站着了,去泡壶好茶给顾少润润嗓子!”面颊上在笑,眼神却凌厉,似在责怪自己人恁的没有眼力价。
  二花却依然怔怔愣愣站在那里,不为所动。许瞳再也忍不住,不动声色抽出掩在桌下的脚,向他小腿飞快招呼过去。
  二花一脸委屈地撅起嘴巴,无辜的样子竟似全然不知自己为何遭踢;许瞳无耐地长吸口气,抑制住想要扶额的冲动,转过头来,将视线落回顾辰脸上。还不及开口,她蓦地发现,他正挑眉凝视自己,神情专注。
  许瞳立刻对他灿烂一笑,“二花这孩子实惠过头了,反应慢,有点钝,偶尔踢一踢他会有助于他成长进步!”边说边使眼色,旁边老关立刻会意,也抬脚对二花踢了一下,附和说:“可不是,这小子就是欠踢!我说你怎么还在这愣着,没听见瞳姐让你泡茶?倒是快点去啊!”
  二花满腹凄苦无限委屈地扭身去泡茶。
  顾辰呵呵笑了两声,“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国内的女孩子了,初看时各个温柔,相处过后却发现人人都像会变身一般。要么说话没有分寸,要么言行粗鄙不堪,要么——”他停一停,将视线紧紧锁住许瞳脸庞,目光深沉,莞尔继续,“——彪悍得令人有些瞠目!” 他声音轻柔,语调宛然,口气却充满浓浓戏谑与嘲弄。
  许瞳笑一笑说:“顾少可是觉得有些被欺骗愚弄了的感觉?”她学他挑一挑眉,刹那间脸上神情竟似小女孩般俏皮可爱,“假如顾少可以这样想——女孩子们现时的温柔已经与过去不同,过去的温柔是秉性,现在的温柔却已如同胭脂口红一样,对女孩子来说,不过是一份装饰品,无用处时且随置一旁,需用到时拿出来贴在脸上,来把自己装扮得更加迷人。爱美是女子天性,一个女人想办法使自己变得更美丽,我实在不觉得这是件罪孽事——如果这样去想,不知道顾少还会不会有被欺骗的感觉呢?”
  顾辰眼珠一转,眼底似闪过荧光,璀璨晶亮,“能把一桩黑强辩成一桩白,把一种虚伪矫饰成一种应该,瑶瑶,想不到你有如此好的辩才!”他眼帘稍稍垂下一些,敛去瞳仁里的精光,淡淡地说:“如果有一天女孩子都变成你说那样,恐怕男人们倒宁可出家也不愿娶回一个表里不一的妻子。”
  许瞳脸上笑得一派纯真无邪,口里却丝毫不让半分,“可是顾少不觉得一人千面很有乐趣吗?我倒觉得,这总要好过异邦女孩千人一面的单调开放——她同你如何坦裎相见,和别人就一样也能!”
  她字字清脆,表情明俏。他看着她与往日尽不相同的种种模样,只觉此刻与她竟仿佛是初遇一般,陌生又新鲜。
  他嘴角又不知不觉翘起,里面溢满愈发浓厚的兴味。
  牌桌前四人一起哗啦啦码牌,各自手法精熟,手起手落间,几个刹那牌已经整齐垒好,过程极短,手指翻飞,情景煞是好看。
  顾辰笑眯眯问:“这里的暗牌,怎么胡法?什么讲究?”
  许瞳答:“胡什么没有特别,大众打法;暗是全暗,从抓到打,直到叫胡,牌一扣到底,谁也不许掀开瞧;抓牌靠摸不许看,自己有什么凭记忆,谁打什么牌叫出来,出章扣在自己门前,方便有人胡牌后统一清查是否曾记错;叫胡后掀牌检查,牌局开始就录音,检查时若有记不准的牌凭录音判定;如果有人有牌记错,这人若胡了算作是诈和,不翻倍只照原番付三家钱即可;不胡者记错牌给钱钱时要加番,错一张一番,错两章两番,依次累加;还有,老街与A市别处玩法不同,是可以截胡的。”
  顾辰点点头,又说:“我不习惯打暗牌时人太多,不如叫其他人都出去吧。” 口气轻松随意,要求却提得至足霸道。
  平时如果换做别的客人提出这样要求,早已经有人蹬桌子踢椅子地冲过来。今天却没有一人上前。一则但凡许瞳对谁这样客客气气笑脸相迎,那人必定不好去惹;二则今天的客人有些与众不同,他虽然对众人温和的笑着,笑容之下,骨子里却似透出一股漠然的威严之气,竟令人不敢轻易去忤逆违背他所提出的要求。
  隐约间许瞳听到有人在一旁悄悄耳语:“放在古代,他这恐怕就叫帝王之气了吧?”
  闻声她险些忍俊不禁。想不到三教九流的地界上,还能有人说得出这样文绉绉的一个词儿来。
  她眨了眨眼,对顾辰点点头说:“好,都依顾少!”转过头去,对正端茶过来还来不及放下的二花再做吩咐,“茶搁那吧,你去清场,告诉大家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明天再来玩,到时全场免费任他们爱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交代完毕,不忘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一句,“二花,切记,把你自己也清了!不要所有人都清出去以后,你自己又屁颠屁颠跑回来,知道吗!”
  二花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磨蹭着欲讨价还价想留下观战,却被许瞳不耐烦地一脚踹走。
  好不容易支开二花这块粘糕,转回头抬眼间,许瞳清楚看到,顾辰眉梢又高高挑了起来。
  她望着他飞扬跋扈的眉,很真心想问上他一句:何至于你这样大惊小怪的盯着人看?是没见过美女,还是没见过美女彪悍?
  二十 强男强女之【圆谎】
  20【圆谎】
  暗牌不容易打,不只要牌技精湛,更要记忆过人。
  打暗牌时,通常桌面总是寂静无声,人人只顾拼命记牌,根本无暇分心讲话。即使这样,一般高手仍然不可避免会偶尔记错一二张牌。
  今天凑在一起一比高低的四个人,都已经是牌技超群的个中高手。四个人里,老关与木头始终沉默,一心一意记牌算牌,心无旁骛;顾辰和许瞳两个人却一直不曾安静,他们一来一回地有问有答着,彼此间笑意晏晏,兴致浓浓,竟似相谈起来无比投机一般。而说话间两人谁也没有耽误过手下抓牌打牌的速度。
  顾辰打出一张牌,“三条。”他并不看向许瞳,浑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瑶瑶,你有没有骗我?”
  许瞳叫了一声:“碰!”手臂伸长,到他跟前捡过刚刚他所打出那张牌,摆正在自己这边,左手其他手指微翘、中指指尖在牌列上自右而左快速划动,忽然停在其中一张上,捻出列来带进掌心,拇指轻轻一抹,确定正是想打出那张后,拍在桌面上自己的出牌区垒好,扬声叫一句:“白板!”随后看向顾辰,对他以问作答,“我说没有,你肯信?”
  老关正欲抓牌,顾辰却截住他的动作,轻说一声:“我杠!”从许瞳面前捡回牌码好,微笑说:“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圆得好,我会信!”停一停后,他问出第一个问题,“你那晚对我说,你母亲不治去世,这个是不是在骗我?”
  木头不知道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听得不明所以;不想被他们的对话扰乱思绪,当下收心敛神,自行抓牌,暗算默记,寻张打出。
  轮到许瞳。她一边手下不停,一边从容微笑,似带着几分戏谑的说:“我猜,顾少是知道这问题的答案的,可还向我不耻下问,可见顾少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我觉得这个问题上,我并没有骗你,我妈妈的确因为癌症不治去世;只不过不是最近,是我读高中时。我那天对你说,妈妈熬不住,走了,她丢下我一个人;可我并没说是什么时候——许是现在,许是之前,所以这个应该算不得我骗你吧!”她一径笑眯眯的,声音清脆,表情娇俏,语调悠然。仿佛说着件最平常的事,然而细细品味后却不难发觉,她声音深处隐含着许多的落寞思念。
  顾辰看着她,眼神幽幽朦朦,喜怒不现于形色。半晌,他笑一笑,并不怎么计较,决定接受她的答案。他手下动作不停,口中问题继续,“你说瑶瑶是你小名,许瞳是你本名。你真的有瑶瑶这小名吗?”
  许瞳脑筋飞转,兼顾牌局与问题。
  “老街人都知道,我妈妈活着时一直唤我摇摇。不过不是王字旁的瑶,是摇晃的摇。这么说你可能更不信,我小时爱哭,得有人把我抱起来不停的摇啊摇,我才能收住眼泪。妈妈就说我是小磨人精,还给我起了摇摇这个小名。”
  她想起妈妈叫她摇摇时,满脸都是对她的疼爱与宠溺,心底不知不觉温暖起来,脸上笑容也开始变得甜腻。忽然又想起妈妈其实早已不在,以后再见不到她对自己和蔼微笑,不禁又心生怆然,眉心刹那一紧,笑容虽然还勉强挂在脸上,神情却已经愈发显得落落寡欢。
  顾辰眯了眯眼,从她脸上收回眼神。
  这女孩诡计多端,狡猾得不似只有二十出头,再看下去,他恐怕自己又会着了她苦情兮兮的道儿。
  他不动声色,问出下一个问题,“你自称弃女。”
  许瞳忍不住尖声一笑,“哈!顾少,这问题我看我不必回答;我不信你现在不知道我和章真瞳是什么关系;如果你是知道的,那么就该赞同我的话——我说我是弃女,千真万确!”
  “可我听说章万年章老并不想弃你于不顾。”他好整以暇回了一句。
  许瞳出牌稍用了力,“啪”一声脆响彰显出她此刻心底正含着浓浓不屑与怒气。
  木头被惊得瑟缩一下,有些颤栗的低叫一声:“我、我、我决定碰!瞳……瞳姐,牌……请给我……好吗……”
  许瞳把牌拾起来丢给他。
  她冷笑说:“呵!有人原本养了只小狗,有一天忽然又得一只新的,便丢了原先这只;几年以后他抽风,想捡回最初那只狗,顾少您觉得这事儿不可笑吗?那只弃狗多年来自生自灭一直流浪,病了饿了冷了难过了快死了的时候,那人在干嘛呢?它好歹是条生灵,那人只顾着自己乐呵对它想丢就丢想要就要,难道就不必考虑下小狗的感受吗?还当自己神圣得了不得似的,简直笑话!”她见他蹙眉,不禁嗤笑一声,冷冷说,“顾少是觉得我没必要作践自己非把自己比成一条弃狗不可,是吗?呵!您别误会,其实我的命运连那条弃狗都不如呢!它起码能安静的流浪,我却要时时受到章真瞳的荒谬骚扰!”
  她出言含着讽刺,声音透出森冷与恨意。
  顾辰双眉越蹙越紧,颇似不悦。
  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他感到很不习惯。
  许瞳从他表情看出他心中想法,轻嗤一声,从自己牌列里抽出一张,手臂伸长扣打在顾辰面前,对他笑咪咪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有时不怎么会说话,似乎令顾少不怎么高兴呢;这张牌,我知道,顾少您一直在等碰呢,我也就不留它了,打出来孝敬给您,就当作是向您赔罪吧!” 她将手臂款款收回,笑容蓦地变得明粲起来,眨着眼睛看着他说:“那一张是,九筒!”神情笃定至极,坚信这张牌他已等碰很久。
  顾辰果然将牌收起,也对她眨眼一笑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这样大方,我也该送还给你一张才是!”依样将自己牌列中的一张搓出,推送到许瞳面前,轻声说:“我猜你也已经等它很久,现在你可以凑足一杠了!”
  许瞳摸一摸牌后,高高挑起眉梢。那神情看上去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她挑着眉对他扬唇一笑,“那就多谢了!”
  笑容下面,掩藏着的却是心中跳跃不已的惊讶诧异——她要杠什么,他倒算得一点不错。
  她混在唐壮这里打麻将已久,玩得多练得多,算牌记牌理所当然不在话下,可想不到顾辰一个忙碌商人竟也有不下于她的暗牌造诣,这实在令她觉得有些吃惊。
  轮到老关出牌,他说:“发财。”
  许瞳脆生生叫:“胡!”
  眼神逡向顾辰,笑意盎然之中,又隐着些许得意。
  顾辰看着她微笑起来,笑容愈散愈大,他慢慢地、柔声地、一字一字地看着她说:“依你们老街规矩——我,截你的胡!”
  许瞳闻声不由一怔。她想不到自己竟会在自家地盘因为自家规矩栽在外人手上。
  顾辰将牌掀开,许瞳仔细地看过又看,最后不得不酸酸承认,他从头到尾,一张未错。
  她纵使心里尚有不甘,此刻也不得不俯首认输。
  顾辰笑着说:“我还有问题没问完。”他转头看看老关木头,客气地问:“两位方便回避一下吗?”
  两人看向许瞳;许瞳对他们点点头,“出去吧,顾少吃不了我!”眼睛转向顾辰看去,脉脉地灵动一眨,又似挑衅又似勾引地看着他问:“是吧,顾少?”
  顾辰回以挑眉一笑,并不做声。他唇畔翘起的角度令许瞳觉得莫名熟悉——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那里蓄着嘲弄与讥诮。仿佛在笑她既知自己已输,乖乖俯首就好;明知他不会轻易罢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颇怀心机的在他面前卖弄风|骚。
  老关和木头起身离开。
  许瞳大方地一摆手,“请顾少继续!”
  顾辰淡淡开口:“你说你是在读大学生。”
  许瞳从容地微笑作答:“我确实是啊;因为某些私人原因,举行毕业典礼那天我正好缺席;昨天我刚刚才去学校领回我的学位证和毕业证。于是这样说起来的话,从昨天往前,我都应该算作大学在校生的。所以,顾少,这个真的不该算是我骗了你!”
  顾辰被她狡辩得嗤一声笑出来,点点头说:“好吧,你圆得不错,有条有理,这个也算你没有骗我好了。那么,下一个问题,”他脸上笑容倏然一敛,神色刹那变得肃凝,周身像汇聚起无形的气,随着他开口,那气便对她漫压过来,迫得她胸口似发闷一般,呼吸无端端滞了一拍。
  他沉声问:“光盘的主意,是谁出的?”
  二一 强男强女之【惩罚】
  21【惩罚】
  许瞳不动声色,镇定地答:“我。”
  顾辰手指轻敲桌面,节奏越发的快,仿佛马上就能抓到对手的小辫子,于是不由自主兴奋起来。
  “之前你说,是章真瞳。”他继续问。
  许瞳呵呵一笑,“好吧,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做到这样狡辩——章真瞳是我妹妹,那段视pin不论是我拍的还是她拍的,其实都一样。呵!如果人可以重回胚胎,我宁可结果了自己,也不想活在人世一回,却摊上这么一个倒霉妹妹!这个问题,我认输;是,我骗你了,光盘这主意,是我出的。”
  顾辰重又微笑起来。只是他脸上虽有笑意,眼底却冷冷冰冰。
  “为什么这么做?”他声音虽无起伏,周身却散发出浓浓不悦。“想要令谁过得不开心,应该还有许多其他做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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