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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毒(强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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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握成小小的拳,一只抵在他胸前,似气他逗弄自己,对他一下下捶打过去;一只咬在自己牙齿间,仿佛想要堵住那些羞人的难耐呻吟。
他拉开她咬在嘴里那只手。细白手背上,碎碎齿印深深陷在皮肤里,静静昭示此刻的她究竟有多煎熬。
他低叹一声,不再逗她,探下头吮住她双唇,吸去她饥渴又无处释放的呜咽呻吟,翻身覆在她身上,再次用自己的过人长处去溶退消解她身体里的燥热不安。
一整晚,为了消解许瞳身体里的那些药力,顾辰几乎被她榨干,直到凌晨时分才能够安心的沉沉入睡。
许瞳身体不再燥热,头脑也渐渐清明起来,之前一直处在半睡半醒间,此刻因为累极,她反而再也睡不着。
回顾一夜的恣情放纵,看着身边一脸疲倦的俊美脸庞,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有些心慌意乱。
挨到天亮,再也躺不下去,她起身草草淋浴,穿好衣服匆匆离开。
走前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张凌乱大床上的男人最后一眼。
不是没有回头欲|望的。只是她怕,这样回过头去,一眼以后,她理不清的思绪会比那张大床更加凌乱。
她感到有些害怕。怕自己无意之间,会对那男人倾动心念。
那样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他身后有整片的茂盛森林,怎可能会恋上一株不起眼独木?
从前她已受过那样惨痛的情伤。深透的疼痛过后,她曾告诫自己,今后在感情中,她绝不要做先动心的那一个。她不要喜欢对方比他喜欢自己多,在他爱上自己以前,她绝对要守好自己的心不随意流落。
在她看来,爱情无疑是场战争,虽然没有流血,却充斥无数牺牲。
两个人里,谁先动心,谁就落败在下风;谁爱得更深,谁注定有输无赢。
她告诫自己,不想在毫无防备时,被人丢下泣泪舐痛,那么就看牢自己的心,绝不可以在他动之前而先动。
离开酒店,许瞳没有叫车,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想,一边叹一边紧固心防。
走到老街时,太阳已经大大高悬在头顶。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许瞳抬眼望了望,意外看到门口似乎正伫立着一道颀长身影。
见她走近,那人迫不及待向她迎过来,张开手臂,不由分说握住她双肩,微微倾俯上身,双眼焦灼望着她,声音沙哑地问:“曈曈,你怎么样?还好吗?我昨天手机关了机,没有收到杨阳的讯息。早上开机,一下是她说你出事了,一下又是她说你没事了,想来想去不放心,打电话你们都关机,跑到这又不敢敲门,本想等你出门时问清楚,可是……”说到这时,那人声音透出迷惑和迟疑,“你怎么会从外面回来?不是没事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你怎么会……难道严昌石他把你……曈曈!”他凄厉的叫她名字,一把揽她进怀里,手臂箍紧她,声音含着无限的沉痛、怜惜、自责和懊悔,“曈曈!让你受苦了!都怨我手机关得不是时候,才让你饱受委屈!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替你把受到的屈辱讨回来,通通讨回来!曈曈对不起!我不会在意,真的!请你相信我,让我照顾你、疼你,好不好?”
许瞳一夜没有好好休息,又走了长长一路回来,身体和大脑早就乏得似死掉一般,再不愿运转一分半刻。
她由着庞蒙抱住她,耳边听他不断沉痛自责,知道他误会自己被严昌石糟蹋,一时却无力开口纠正,心底只觉讽刺和好笑。
他和她,看来真的是没有缘分。他能为她做的,只是在事后这样苦苦伤怀,却无法在事情发生时给予及时救援。
假如她真的已经被严昌石得手,任凭他此刻伤心得要死,又怎么能抚得平她所受到的不堪屈辱和凌侮伤害?
她叹口气,闭上眼,心头漫过淡淡的、微涩的、无奈的,悲哀。
顾辰只睡一会就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身边许瞳已经不再。
不由皱起眉心。
她再一次这样对他,在撩拨勾引过他以后,自己却早早离开。
不过很快又舒展眉心释了怀。
她要是不这样做,倒不是许瞳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竟然咧唇笑了笑。
起身到浴室淋浴干净身体,出来穿衣服时,眼前竟似乎还闪现着昨夜她在他身|下婉转娇吟、妩媚妖娆的动人模样。
想着她即便被欲|望折磨得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却依然倔强得不肯张开嘴巴求他要她,他不禁再掀了掀嘴角。
真不知她那倔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固执和坚强到那样的程度。
穿外套的时候,耳边听得闷闷的咕咚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滑落在地毯上。
他俯身拾起。
竟是她的手机。
这才想起,昨天帮她回过讯息以后,他将它直接揣进自己口袋。
握着小巧玲珑的素白手机,他眼底闪过一道亮亮的光。
那光里似隐着一丝雀跃,仿佛终于寻到理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她一下。
他想看看经过昨夜以后,再见面时,她脸上的狡黠会不会被羞赧取代几分。
许瞳觉得腿有些站得僵了,决定不再沉默。
她淡淡开口:“庞蒙,你放开我。”她挣动,却没能一下摆脱他的圈抱,“庞蒙,你想多了,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觉得我是被严昌石带走糟蹋了一夜,是吗?呵呵!”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轻轻低笑起来,“我要是真被他糟蹋了,怎么可能身上这么干净,一点血污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她终于推开他,退出他怀抱,仰头看着他眼睛,一字字说:“我有仇必报,谁让我难过,我一定也不要他好过。就算打不过那姓严的,假如真有什么事发生过,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放他身上几滴血出来才是!”
庞蒙皱紧眉心,一脸迟疑,“可是……你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看起来,还那么累……”他极尽小心的措辞相问,很怕哪个字说不对会伤到她一般。
许瞳不羁的笑,“庞律师,这属于我私人事情,恕我无法相告!”
庞蒙眼底闪过伤痛。每次看到她笑得这样娇美,炫目之余,他只觉得心灰意冷。
她这样对他笑,笑得越灿烂,便离得他越发遥远。
伫立相望的两个人,一个疲惫得顾不上四周,一个只顾去看对方脸庞,谁也没有注意到,从他们拥抱到松开,街角处缓缓行过一辆银色跑车。
出了酒店,顾辰驱车直奔老街。
心里猜想着她从自己手里接过手机时,脸上究竟会是怎样一番表情。是娇羞、嗔恼、无措、还是倔强的木着脸假装什么都记不起来?
因为从没遇到这样有趣特别的女孩,他不禁猜得兴致勃勃。
然而在到达老街时,他却看到那样一幕。
她正同他学弟,两个人当街相拥,久久不分开。她闭上眼睛,聆听抱她那人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过了一会儿,她退出学弟怀抱,注视他,对他粲然一笑。
他深知她那样笑起来,整个人会有多亮眼。
他不由握紧她的手机,皱起眉心,眼神变得幽深暗沉。
胸口似被谁敲了一拳,憋闷得有些上不来气。
这女孩到底有多深的心机多厚的脸皮多精明的手段?昨夜她那句“我不要他”仿佛言犹在耳,然而今早,她刚刚从他床上爬下,就这样迫不及待奔进她说了“不要”的那人怀里去。
他心里升腾起熊熊一团火。既然如此,昨晚她何必不直接找他学弟?他是不是一个心软之下,又着了她的道?
她真是十足可恶。从来只有他去征服统辖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着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作弄。
望着对面,他冷冷一笑,在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这样坏的女孩,他一定得惩罚她。
满脸疲惫的女孩推开家门走进去,并不怎样留恋站在门外的人。
门板阖死久久以后,那惆怅男子才孤零零的落寞离开。
从头到尾,他们谁也没有看见,曾有一辆银色跑车,在他们不远处的街角,悄悄驶来,又悄悄驶去,没惊动任何人,没留下半点痕迹。
强男强女之【赴约】
进屋以后,许瞳一头栽倒在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希望自己能够就此沉沉睡过去,什么也不要想。
然而事与愿违。
明明shen体已经疲乏到最极限,脑子里面的神经却偏偏兴奋得如同美猴王在大闹天宫。
虽然眼睛是紧紧闭合的,却总有一幕又一幕的景象,如坐过山车般在她面前不断呼啸而过。画面一个连着一个,令她根本无法得以安睡。
那些画面里,她与顾辰彼此紧紧攀附抵死纠缠。那种翻飞在云里雾里的欢|愉感觉,直到此刻仿佛依然清晰,它们盘旋在她脑海中shen体里,一圈圈缭绕,久久不肯散去。
许瞳不禁有些懊恼。突地耳边竟似响起那人在用旖旎音色唤着她瑶瑶。她用两手奋力堵住自己耳朵,可那声音却好像并没有消失。
她不得不挫败地松开双手。
睁开眼睛,望着一室光明,她对自己轻轻问了一句:“许瞳,你究竟想要干嘛?”
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有另外一个人问着同样的问题。
顾辰早早到了公司,沉着脸走进办公室,一整个上午都坐在皮椅上,面向窗外,蹙着眉心,望向远处,一言不发。
助手敲门进来准备汇报行程,见他冷凝了一张脸,周身戾气环绕蓄势待发,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寂静空间里,忽然“咔哒”一声响。门板在秘书身后阖死。
顾辰从窗外远处收回眼神。
抬手揉了揉眉心,仿佛无限疲惫。喃喃一叹间,轻轻喟出心底疑惑。
“许瞳,你究竟想要干嘛?”
昏昏沉沉躺过一个上午,中午时分许瞳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去看唐壮。
赶到时,唐壮刚好吃过午饭正躺在里间睡觉。
杨阳请了假没去上班待在麻将馆。见到许瞳出现,连忙凑过来劈头盖脸就说:“你怎么一直关机!还害我跑去家里一趟!”
许瞳有些疑惑,“你去家里找过我?什么时候?”
杨阳说:“就是上午,从窗户外面看到你在睡觉,就没吵你。”忽然一脸神经兮兮的,扯住许瞳胳膊,挤着眼睛问:“昨天后来,到底怎么摆平的?”
许瞳看着她那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没心没肺样儿,不由挫败地叹口气,“没怎么样,我喝酒,然后没倒,然后离开,然后不想被唐叔看到我醉醺醺的样子,然后就到路边小宾馆开了间房睡了一晚上。然后不是自己床睡不着,然后早上回家,补觉。就这样。”
杨阳甩开她的手,用力白她一眼,“当我只三岁呢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和谁走的哈!”
许瞳真心想说:不不,你远不到三岁!你只是粒胚胎的智商情商!
揉揉额角,她不动声色岔开话头,反问杨阳:“昨天你离开幻爱之后,都干什么了?”
杨阳对着许瞳翻了个白眼,“别提了,我来来回回折腾好几趟!昨天,从幻爱出来以后,我按你的交代先打电话找庞蒙,可怎么打都是关机!我就打车奔他名片上印那地址去了,结果打更的大爷告诉我说那里是大伙工作的地方,至于员工下了班以后都住哪,他一看门的,他说他也不知道!我当时就傻眼了,也不知道庞蒙到底什么时候能开机,就先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你有难,急需救助,结果刚给他发完就收到你的短信,你跟我说你没事了,我不放心,赶紧打过去,结果你丫也太神速了,不过屁大个功夫,你居然也关机了!!我怪不放心的,想来想去,又壮着胆子打车回了幻爱,结果那里的人告诉我说,你让顾辰给带走了!我一听说你是跟他走了,于是立刻就放心了!又给庞蒙那个不给力的破律师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你又没事了,之后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许瞳看着杨阳挑眉问:“为什么我被顾辰带走,你立刻就放心了?他不也是男的吗?并且那货你敢说他不好色?”
杨阳瞪大眼睛,“喂,你没搞错吧!顾辰长得多帅啊!虽然身边红粉是多了点,但好歹人家心花身不花、性行为很检点啊!再说你要真是能被他哼哧了,那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啊!你好好想想,那可是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艳福呢!”
许瞳只觉此刻耳边雷声隆隆,头晕目眩。
杨阳两手抱在胸前,望着她满脸都是奸诈的笑,“曈曈,老实说,你昨天,是一个人在小宾馆开的房间吗?”
许瞳怔立半晌没有回答。杨阳等得不耐烦推了她一把。她回神,转头看着杨阳木木地说:“杨阳,帮我想想,昨天我给你发完短信之后,把手机放哪了?我好像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见着它!”
杨阳不禁跳脚,“你问我我哪知道啊!真是服你,搞得像我看见了、我给你弄没了似的!”
许瞳借口找手机一脸茫然走出麻将馆。
出来以后,茫然立刻不见。
其实想要岔开杨阳注意力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而真正不容易的事是,她的确想不起来手机到底被她忘在哪里了。
走到路边公用电话亭,往自己手机里打了个电话,机器女声从容地告诉许瞳,她的手机已关机。
许瞳于是想,看样子,八成是丢了。
丢了也好,倒省去不少烦心麻烦。假如不丢,她还真是不知道开机以后,到底要不要对那人道谢一下。
想起那人,许瞳不由叹口气。
尽管自制力尚佳,可经过昨晚,沐浴过那人带给她的一整夜的缱绻温柔以后,她的心一时间竟无法再做到一丝不乱。
直到现在,她身上仿佛还留有他的气息和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像是早早已经消散殆尽,然而不经意间却又发现,其实它一直都在。
几天以后,唐壮的伤好起来,拆掉了绷带,开始回到家里住。
严昌石因为从顾辰那里平白无故横发一笔财,此后没有再来老街找麻烦。
日子总算重又变得平静下来。
这天天气不错,下午无事,许瞳想了想,决定去商场重新买一部手机。
走出家门,无意间一抬头,不禁吃了一惊。
路边停着一辆极其扎眼的豪华轿车。司机静立在车旁,像在等着什么人。
看到许瞳出现,他连忙微笑上前打招呼:“许小姐您好!”
许瞳看他几眼以后,认出这中年大叔就是那天送她回家的顾辰的司机。
“您好!”她略略迟疑的回一句,“您这是……在等我吗?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大叔和蔼微笑,“许小姐您叫我老黄就好!是这样,少爷让我给您送点东西过来!”一面说一面从车里取出几个盒子纸袋之类,交给许瞳。
这是什么?”
老黄一径微笑着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对了,许小姐,还有一样东西要交还给您,”说着把手探进衣服口袋,再伸出来时,掌心静静躺着一部小巧手机。
“这是您的手机,少爷说您把它忘在他那了!”
许瞳把手机接过来,边按开机键边说:“原来是在他那里,还以为丢掉了,正打算去买一部新的呢!”
话音刚落,开机音乐仓促响过,扬声器中便传来一串叮叮当当的响铃。
看清来电号码,许瞳不由嗤地一笑,“人精!”他倒是有本事把时间计算得刚刚好。
许瞳按下接通键,尽量把自己声音语调调整得再平常不过,对另一端那人问:“不知道顾少有什么指示?”
听到许瞳问话,顾辰不由愣了一下。
第一句话,只是问他有什么指示?
“瑶瑶!第一句话,难道——”对着话筒,他柔绵绵地说,“你不应该先谢谢我吗?”声音里竟仿佛带着无限笑意,听起来无比旖旎多情,“我不仅帮你保管了手机,那一晚还奋不顾身地为你做了无数次人肉解药!”
许瞳猜想此刻自己的脸一定红得透透。
有些狼狈的侧转过身,躲开老黄的眼神,清清嗓子,她令自己竭力保持镇定,对顾辰问:“你让黄师傅给我带了东西?”
顾辰笑说:“对!是衣服和鞋子。你试一下,不合适要老黄赶紧去换;好好拾掇拾掇,拾掇好以后,老黄会开车送你到会所。”他声音暧昧沙哑,低低柔柔,虽然隔着电话,可听起来却更像其人正贴近在她耳际呢喃,“瑶瑶,我在那里等你!”
许瞳不禁心中微微一跳。深吸一口气,对他问:“要做什么?”
他并不正面回答,只哝哝说:“等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声音柔得出奇,语调婉转得令人遐思。
忽然眼皮也跟着突地一跳。许瞳再深吸口气,沉声问:“可不可说以不去?”
对方静默小半晌后,轻轻问:“瑶瑶,你找我时,我有没有拒绝过你?”
许瞳只好叹口气,“好吧,”无论如何,他也算救了她,“等下我会让黄师傅送我过去!”
顾辰在那边轻笑,“打扮得漂亮些!”
许瞳眼皮不禁又是一跳。
今天的顾辰,几乎令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竟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兴奋莫名。
他要她去会所,要她打扮得漂亮些,特意为她准备衣服鞋子,告诉她,他在那里等她。
许瞳抱着纸袋盒子回到房间。
放下怀里的东西,她不禁好奇地想着:他到底,要带她做什么呢?
因为这份未知神秘,心跳得也似乎比往常雀跃。
拆开袋子和盒子,看着静静盛放在里面的素美衣裳,许瞳脸上蓦地绽放出灿烂笑容。
只一眼而已,她已经深深喜爱上它。
将它小心翼翼从盒子里面提起来,指尖下丝缎柔滑细腻的触感美好得几乎令人陶醉。
她不禁由衷发出赞叹,“这旗袍,真是好看!”
强男强女之【游戏】
许瞳把旗袍穿在身上,大小胖瘦居然刚刚合适,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样。
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仿佛从三十年代繁华大都会里走出来的自己,她不禁微笑起来。
对着镜子想了想,她将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挽成松松的一个髻。耳鬓边有几丝碎发挽不到后面去,软软的偎依在颊畔,偶尔随空气流动婉转飘曳,发丝漫不经心地拂过脸庞,无意间倒更增添了好几分妩媚风情。
许瞳想起妈妈曾经留给自己一对玛瑙耳坠,那是妈妈留给她最珍贵的遗物,她还从来没有戴过。戴或不戴?她心底漫过一丝犹豫。
从前哪怕自己生日,她也没有舍得把它们拿出来过,这一次,只是顾辰对她说:“打扮得漂亮点!”她便把它们找出来戴上,是不是显得她把他看得太过重要?
挣扎间,许瞳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脑子里“铮”的一声响,仿佛哪个淤塞了的窍突然间被通开。
她嘲笑自己想得太多。那对耳环,即便带了,也是为了搭配这身漂亮旗袍,和他顾辰又有什么关系?她还真是庸人自扰。
想通以后,再不迟疑,她把那对精致耳环点缀在自己软软耳垂上。戴好后,她不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粲然一笑。
想不到这样一番拾掇以后,她看上去竟也很有几分淑女气质。要是妈妈能看到她现在这身装束打扮,不知道会有多欣慰。
许瞳再次走出家门时,老黄依然笔直地站在车旁等她。
见她出来,他脸上表情刹那间似乎怔忪一下。许瞳忙充满歉意地说:“黄师傅,是不是让您等太久了?实在不好意思!”
老黄赶紧摆手,“哪有,女孩子里,你应该是行动很快的了!你没见表小姐她们,那才真正是叫让人久等,并且即使令人等,她们也完全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许小姐你太客气了!”
他的话令许瞳笑起来。
看着她的笑容,老黄也跟着乐呵呵地笑:“我刚刚那副样子,其实是觉得,许小姐这身打扮,看起来真是不错,比许多电影明星还要漂亮!”
许瞳一下不好意思起来。不是没有被人夸过,只是像这样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很直接的称赞说漂亮,一时间竟让她觉得有种措手不及的羞涩。
她对老黄赧然一笑,“黄师傅,我们可以出发了。”
老黄替她拉开车门。
正要上车,突然听到有人吆喝卖烤红薯。
许瞳中午没有吃太多东西,此刻正觉得肚子饿得空空瘪瘪非常难过,猛地听到这叫卖声音,她简直觉得它有如天籁。
和老黄打了个招呼,她飞快跑到卖红薯那人身边,称了两个敦实圆胖的,一路捧着跑回来,乐颠颠坐进车里。
车子平稳开出去。
许瞳坐在后面,一边嘶嘶吹气一边吃得兴致勃勃。
耳边似乎听到轻轻一声笑。她抬起头去看,从后视镜里看到老黄正抿着嘴唇偷偷的乐。
愣了两秒钟以后,她终于反应过来老黄在笑什么。
还有哪家的姑娘能像她这样,穿着素雅精致的旗袍,挽着雍容妩媚的发髻,坐在名贵奢华的轿车里,两手却捧着腾腾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大快朵颐。
难怪老黄会笑她。别说老黄,此刻回过神,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讪讪的。
还有一只红薯没来得及吃。后视镜里,她与老黄目光撞到一起。
许瞳一面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一下,一面把来不及吃的那只塞进手袋里。
手袋也是顾辰送来的,款式颜色都与身上旗袍相搭配。
塞完红薯,许瞳依然觉得有些讪讪的感觉。她轻轻咳嗽一声,对老黄呵呵笑几下,有些自我解嘲似的说:“把这只手袋用来盛烤红薯,倒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老黄终于忍俊不禁,噗一声轻笑出来,“许小姐真是一点也不做作,可以说,您是我所见过的女孩子里,最率真可爱的一个!”
许瞳一下被眼前大叔夸得脸红起来。
心中不禁叹,顾氏企业能做到今天这样呼风唤雨的程度,不是没有道理的。瞧,连一个普通司机都这么懂得人情世故,生生能够把她皮糙肉厚的老街许瞳都夸到心中泛起羞涩,实在令人感叹。
一路上许瞳有些纳闷的想,自己今天似乎与平常有些不一样,面皮实在薄得可以,别人只要稍稍夸一句,她就有想要脸红的冲动。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像个心怀春|梦的小女孩似的。
而当听到有有人夸奖自己时,羞涩之余,她心底还会隐隐有些忐忑——那一个人,他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她漂亮?
也许因为心中隐隐有了能够被什么人注目和称赞的期盼,才让一向豪爽豁达的人忽然之间变得容易脸红羞涩起来。
她什么时候,竟变成这样?而这变化,又是因谁而来?
想着想着,许瞳变得有些不安。
难道说,不知不觉时,她心里已经悄悄滋生出某种小小期盼?而这期盼到底是什么?
她听到它说,她的小小期盼,不过是希望从那人那里,得到眼前一亮的反应,以及哗然而叹的赞美声音。
许瞳不由悄悄长叹口气。
如果自己的心真是在这样想,那实在算不得是件好事。
老黄把车开到会所门口停下。透过车窗玻璃,许瞳看到顾辰正等在门口。
服务生走过来,帮她拉开车门。
她俯身低头从车里走出来。
心竟有些虚虚的感觉,仿佛她人正悬在悬崖半空,上不得也下不得,吊着一口气,不敢吐也不敢咽,只怕微微一动就掉落崖底,一不留神已经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站直shen体后,她慢慢抬起头,轻扬起眼帘,将视线向顾辰脸庞上探过去。
她看得分明,他在看到她那一瞬,真的是眼睛一亮,从眼底激射出许多赞美神色。
心口那种悬而不落的感觉一下便飘荡无踪。
然而紧跟着又漫上心头的,是自嘲且无奈的一声轻叹。
她刚刚在车上的担忧,到了此时此刻,已经再没有逃避余地。
它们显然已经成真。
顾辰感叹一声,毫不吝惜赋予许瞳赞美,“瑶瑶,你今晚实在出奇的美丽!”
那种令人懊恼的羞涩感觉立刻又向许瞳脸颊漫袭过来。
竭力将它们压制回去,她令自己做出从容微笑,“出奇美丽是不敢当的,能入得了顾少的眼就好!”然而虽然声音平稳语气淡淡,脸颊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悄悄绯红起来。
顾辰看着她,忽地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对她柔声打趣,“我是不是看错?瑶瑶,你似乎在脸红!”他声音软得像细丝一样,柔柔绵绵缭绕着,不知从哪个空隙一下钻进她shen体里,似有还无的拨弄,搅得她浑身都好像有些痒痒的,心绪更是不知不觉地散漫迟钝起来。
许瞳不想被他看扁,竭力令自己镇定。抬眼向顾辰脸上看去,睫毛颤颤轻动,眼波脉脉流转,她对他忽地绽开嫣然一笑,甜甜腻腻说:“顾少要是喜欢看我脸红,我就尽量令自己多脸红几次好了!”
顾辰闻声,唇畔笑容变得没有温度起来。
在看到许瞳脸颊泛起两抹绯红的一刹,他心中仿佛微微一动。
眼前这狡猾女孩的心智心防,不是一般的冷硬坚固,她从前那些羞赧温柔,都是为了投他所好假装出来的,自从她恢复真性情以后,他从未再见过、也并不会觉得,她能为他真正的脸红羞涩。
真难得今晚他竟又见到她小女孩儿一样娇态毕露。
可是听了她的话以后,转念间,他不由心底一冷。
是了,既然从前她是假装的,那么现在,谁又敢说她不是在对他故技重施?
顾辰心底寒意越盛,脸上笑容反而越加灿烂起来。
将手臂揽在许瞳款款腰肢上,一个猛然用力,他将她带进自己胸膛前,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蛊惑般对她柔声说:“瑶瑶,知道吗,当你全身都变得粉红时,才真是最美丽不过的!不如,你红遍全身给我看,怎么样?”
许瞳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悄悄吞口唾沫,她终于有些反应过来,刚刚顾辰竟然在对她**!
略略有些局促的去推他,许瞳飞快斜睨他一眼,似真似假地对他娇嗔一声,“别这样……”
顾辰眼神一下变得幽暗深沉。
刚要开口说什么,耳边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顾少?”
他微微卸了力气,手却依然揽放在许瞳腰上,转身看清来人,立刻挂上微笑同他打招呼,“柳少,好久不见!”
许瞳跟着看过去,一位相貌虽然不错,但看上去有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正含笑向这边走过来。
他臂弯里那位美丽女孩,看起来分外眼熟。
那人走到近前,对顾辰笑着打趣,“顾少,我怎么记得你从不来这玩的,今天是什么风吹错了方向,竟把你给捎到这来了?”
顾辰笑一笑说:“当然是,为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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