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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毒(强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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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出国开始,直到他做得到能忘记她之前,他自律自己必须做到不沾滴酒,不近女色——喝了酒,会更加记起她;交了女朋友,只怕每一个都是她的替身。这样下去,他将永无解脱。
每每午夜梦回,悠悠转醒,心头都好似浮现出一个名字。他不敢将它念出来。只怕这两个字一出口,带来的将会是满心剧痛和热泪滂沱。
时至今日,他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那个叫唐壮的人,能够好好珍惜她,可以带给她幸福。
二七 强男强女之【麻烦】
27【麻烦】
下车时,许瞳不忘将身下坐过的车垫一并带走。那上面已经惨不忍睹,她实在无法留它在别人眼皮底下现世。
回到家里,挣扎着喝光一大杯红糖水,许瞳一头栽倒在床上。
朦胧中,心里不禁想,也许亲戚来访时,喝些酒倒也是件好事,起码这时候她因为脑子混沌一片,小肚子那里的疼便变得不再真切。
糊里糊涂的睡过去,不知道这一夜有没有痛苦呻吟,再睁开眼时,已是烈日高悬。
又醉又痛的一晚,以为会折腾得死掉,结果一觉过后,外面仍然是艳阳晴天。
拍拍脸颊,回想昨天,许瞳微微有些怔忪起来。
她骗顾辰自己亲戚来了,他笃定她撒谎并不肯相信。
在两人意见难得达成一致统一默认她的确没有亲戚到来时,老天爷却意外令她提前月事加身。
想不到她和顾辰两个人互相千算万算,到最后竟是人算不如天算。
许瞳想,也许这就叫做天意。
这次亲人造访,来势汹汹,许瞳足足受满五天罪。最初对顾辰命司机相送的那点好感,随着之后小肚子不曾间断地每天酸痛,全都消失殆尽灰飞烟灭。疼到严重时,她几乎咬牙诅咒顾辰生出痔疮——他是男人,自然没有亲戚造访的功能,那么就生痔疮好了,让他也体会一下那种和如厕息息相关又时时坐立不安的痛苦究竟有多恼人。
五天以后,许瞳终于恢复精神。闷在房间里那么久,几乎长毛,她决定出去走走。从家里出来,锁好大门,漫不经心一回身一抬头,竟在巷子不远处看到庞蒙。
他似已等在那里好久。见到她出来,他双眼仿佛一亮,微微踯躅一下后,举步向她走来。
他身材颀长,投在地上的影子也修修长长,随着他一步迈过一步,那影子在地面上错落摇曳,就像哪个壮汉喝醉了酒一样。
许瞳于是想起庞蒙于几天前那个晚上被自己灌醉的事。
她看着来人,挑眉问:“无恙吧,庞律师?”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冷不热,态度不咸不淡。
庞蒙脸上有类似疼痛的神情一闪而过。
“曈瞳,”他叫她,“我……”下边的话还来不及说,已经被许瞳摆手打断。
“庞律师,不如叫我许小姐,或者许瞳,曈曈就免了,”她顿一下,瞥他一眼,淡淡地继续,“不是很熟,不好叫得这么亲昵,好歹女孩子家,要懂得礼义廉耻,该注意点影响,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去看庞蒙的表情,对方眼底仿佛涌现深深伤痛。
庞蒙紧紧盯着她的面庞,目光深深,半刻不移,苦笑一下,对她说:“虽然听你这么说,会很失落,但是……心里不是一点不高兴的,毕竟,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这些话不是吗!”
许瞳“哈”的冷笑一声,“庞律师,您千万别会错意,以为我对您念念不忘,所以连带对您说过的这些话也念念不忘。庞蒙,你知道的,我有仇必报,当年你用它们说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将来有一天,这些话我一定要砸回给你!我只是单纯在报复过去而已,没什么往日情分在里边,你千万别想太多!”
她不想和他纠缠太久,他们之间种种早已经终结在过去,如今没有必要捡起,将来她更没有兴趣继续。
她快步往前走,走到他身边时,脚下不停,目不斜视,想从他身边直接越过去。
却在与他擦肩而过时,被他伸出手臂一把拉住。
许瞳皱眉,侧过头看向庞蒙,“大白天的,庞律师这么当街扯一姑娘家的胳膊,不太好吧?”她眉宇间已经浅现不悦。
庞蒙不为所动,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为什么去幻爱做台?你过得不好吗?唐壮他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你?”
许瞳被他三个问题问得烦躁起来,怒极反笑,“庞蒙,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些问题?我过得怎么样,唐壮对我好不好,和你有关系吗?”
她用力一甩胳膊,甩脱他的钳制。不愿理他,重新举步向前。
然而只走出一步,便再次被他一把拉住。
“许瞳,”他叫她的名字,声音里饱含执着,“告诉我,你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请你告诉我……拜托你!”说到最后时,他竟然已似在恳求她。
许瞳斜着眼神看他,冷笑说:“顾辰是你学长,不如你去问他,他同我关系匪浅,我的一切事情他了如指掌!”她懒得同他这样继续拉扯纠缠个没完,索性将麻烦通通推到顾辰身上。
庞蒙握着她胳膊那只手,在听到顾辰两字时,蓦地一紧。许瞳被他握得一痛,嘶的吸口气,狠狠瞪向他。
他眼底有深深沉痛,似不愿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不愿接受她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
僵持中,许瞳手机叮铃铃响起来。
她对庞蒙挑挑眉,示意他放开自己,她要接听电话。
庞蒙迟疑一下,终是松开了手。
许瞳白他一眼,掏出手机,接通键刚按下去,话筒里便传来一阵惊慌哭诉声。
“许瞳!”杨阳慌乱的叫她名字,“你快来,快想办法,唐壮被抓了!”
许瞳心头一惊,神色瞬间变得冷凝,“什么?唐壮被抓?杨阳,你先别哭,究竟怎么回事,你先从头到尾学给我知道!”
杨阳尽量抑制哭声,哽咽说:“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那个严老板吗?他每次来球场都想占我便宜,非要请我吃饭,我每次都找理由推脱了。可是这次他很不高兴,非要带我走,我心里害怕,就在到了酒店以后,趁在大堂吃饭时借口上洗手间给唐壮打了个电话!”
她喘口气,忍不住低低抽噎几声,又继续说:“结果唐壮进来时,正好姓严的过来搂我,我挣扎,唐壮见了就冲上来,一拳打在姓严的脸上!姓严的不是好惹的人,无论走哪他身边都带着保镖打手,唐壮……唐壮被他们打了一顿,他挨打时让我赶紧跑,让我来找你!许瞳,唐壮现在被姓严的抓到局子里去了,他说……他说想要捞唐壮出来,就得我今晚去幻爱找他!不然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让唐壮在里边至少蹲三十年!许瞳,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听完这番话,许瞳只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倒流向头顶,两边太阳穴似被铁锤狠狠敲过,一跳又一跳的疼,脑子里更是不停的嗡嗡作响。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问杨阳,“你现在在哪?”
杨阳边哭边说:“在××××路的公安分局!许瞳,姓严的在这里有人有关系,只手遮天,你自己来没有用的!一定要找到能说上话的人才行!可是在公安局,我们哪有什么关系啊!许瞳,你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嘛!”
许瞳抬手捏了捏额角,深吸口气,对杨阳沉声嘱咐说:“你先别管那么多了,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待在原地不要动,我尽快赶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许瞳心烦意乱。
她手机话筒音量本来就不算小,杨阳因为情绪激动,刚刚说话的音量比平时更大许多,庞蒙站在一边已经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看到许瞳发愁,他不由说:“如果是涉及到刑事拘留之类的事情,或者我可以帮上忙!”
许瞳抬眼看他,对方清俊的面孔上,写满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的字样。
她撇撇嘴角。
倒忘了眼前这位是个律师。
“庞蒙,你知道需要帮助的人是谁吗?”她挑着眉,似笑非笑,凉凉地说,“是我奸|夫唐壮啊!怎么样,还要不要帮?”
庞蒙神色不变,平静地回答她:“我的车在前边,走吧。”说完率先迈开脚步。
许瞳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怔了怔。
许多年就这样匆匆过去,曾经的修长少年已经悄悄长大,如今他的背影比从前变得魁梧许多,过去那副瘦削的肩膀,现在已经坚实宽阔起来,似乎已足可承担起纷繁人生的种种重负。
看着那已是男子汉的背影和宽宽肩膀,许瞳心里莫名踏实下来。
在这一刻,她愿意相信,长大后的他已经足够理智,足够有能力,遇事可以客观而冷静,不再偏信一面之词。
在看守所,许瞳见识到庞蒙的另外一面。
想不到多年不见,他真的已经变得成熟,说话办事,有条有理,逻辑清楚,一丝不紊。该软的软着,该硬时硬着,虽然年纪轻轻,可对着他冷冰冰一张脸,居然没人敢小觑了他。
杨阳一直处于慌张状态,不停流泪,不住哽咽,惶然无措。
许瞳也在心里提着一口气。
那个叫严昌石的人,在本市很有些恶势力坏名气,听说早年在外省外地犯过事,因为后台强硬,没人能奈何他,事情最终不了了之。他迁居本市以后,买卖越做越邪,身份明白实黑,为人嚣张跋扈,品性霸道狠辣。
杨阳能被他看上实在是太过倒霉一件事。
唐壮只打了他一拳而已,他却教唆一群人海扁唐壮一顿。而最后被关在看守所里的人却是势单力薄伤势更重的那个。
由此可见,严昌石的势力究竟有多嚣张,他的人脉关系蔓延得有多广彻——他几乎已经大摇大摆渗透进执法系统。
她在心里暗暗担心庞蒙会应付不来。毕竟他刚刚回国,并且他资历实在浅薄。
她听到他拨了几通电话。内容没有听得太清,想必是在通过自己的人际脉络活动关系。
几个电话讲完,他回过头对她说:“放心,没事了,立刻就会放人!”
直到这时,许瞳才敢将悬在胸前那口气慢慢吐出。
她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这样难办一件事,这么短时间就被能够被他解决掉,她想他一定在其中费了不少力气,搭了不少人情。
这样想着,她不由心里一软,抬头去看他时,嘴巴似不受她自身控制了一样,喃喃蠕动起来,对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庞蒙看着许瞳,眼底波澜涌现,“你终于肯同我好好说话了!”他看着她,一眨不眨,眼神炽烈,“原来人真的是贪心的,本来想,你只要肯和我好好说话,哪怕一句都好;可是现在,我却想听你说得更多!”
许瞳垂下眼眸不出声。
庞蒙叹口气,瞥向一旁杨阳,脸上浮现出犹疑神色。
他对许瞳问:“你去幻爱,是因为她?”
许瞳抬眼看他,表情怔忪。
庞蒙微皱下眉,解释说:“唐壮移情别爱,于是,你……”
许瞳“呵”一声嗤笑出来,带着一脸嘲弄,啼笑皆非地说:“庞律师,你不会是以为,唐壮移情别恋杨阳,我失了依靠,这才不得不到幻爱去坐台吧?呵!你刚刚还思维敏捷犀利,可一不说案子时,你的智商怎么会退化得这么严重?真是匪夷所思!拜托,把你的记忆带到从前好好重温一下,自始至终推说我和唐壮是一起的,究竟是谁?”
说到这时,房门当啷一声被推开,鼻青脸肿的唐壮被人带进来。
杨阳看到他,立刻奔过去倚在他胸口,嘤嘤哭泣。唐壮抬起胳膊圈住她,一边粗声粗气的叫她不要哭,一边呲牙裂嘴的忍痛。
庞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回忆对比从前他所看到许瞳与眼前男子相拥哭泣的那副情景,心中不由一动。不错,这两人才真正是一对情侣,因为在他们身上,有暧昧情潮的默默涌动。
耳边听得许瞳对他继续说:“——是我,是你,还是另有其人!”
庞蒙将眼神调转回来,落在许瞳脸上。她一张脸皎白如玉,微微扬着看向他,眼底清澈如泉,汩汩流动着她特有的倔强。
她忽然对他展颜一笑。那笑容炫目得令他心痛。
她对他笑着说:“不过谁说的,现在又有什么所谓?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谁也无法回到从前!”她微微停顿一下,将笑容修饰得比刚刚更加灿烂几分,对他一字一句说:“庞蒙,想知道我为什么在幻爱?干嘛不去问顾辰呢?那天那女孩说得一点没错,严格来说,我的确让人包了,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包我这人会是谁?”
她笑容极度甜美,他却觉得自己一颗心被这笑容浸染得隐隐作痛。他宁可她刚刚并没有笑过,依然冷声冷面的对待自己,也不想听她亲口说出这样狠绝的一番话。
今时今日她有多狠辣,当年他伤她便有多深、令她有多绝望。
庞蒙闭下眼睛,又睁开,眼底充满悔意与伤恸。看着许瞳,他轻轻说:“曈曈,对不起!”
许瞳心里不是不酸涩的。当年时分,三个人纠结不清,可那时那优秀的少年是多么骄傲,从来没有同他低头说过一句对不起。
时隔多年,她以为自己早已将不堪往事忘怀,可想不到今天,当她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时,心中依然还是漾起一丝苦涩与难过。
收起心底微有些乱的情绪,许瞳同庞蒙告别,“无论如何,今天谢谢你!再见!”
庞蒙却将她拦住,“稍等一下!”
许瞳挑眉看他,满脸询问。
庞蒙苦涩一笑,“是不是哪怕和我多待一秒钟,你都会觉得不耐烦?我只是要留个电话给你,严昌石不是轻易就能搞定的人,我担心他不肯善罢甘休。假如日后有事,打这个号码找我!”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许瞳犹豫一下,终是接过,“那就谢了!”
二八 强男强女之【遇险】
28【遇险】
许瞳存下庞蒙的手机号码以后,随手将名片递给杨阳收着,混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全然没看到庞蒙眼底的受伤。
她和杨阳先带着唐壮到医院拍了片子。虽然筋骨没有伤到,身上却瘀伤处处。
包扎完毕,看着木乃伊一样的唐壮,许瞳不禁皱眉说:“你不能回家,唐叔看见你这副样子,会跟着着急上火的。”
唐壮点头,“我去麻将馆吧,回头你就跟爸说,有人包夜场,我走不开。”
许瞳想一想,“也只好先这样。”
她和杨阳一起又拖又扛带着一身伤痕的唐壮打车回老街。路上杨阳一直默默垂泪。
唐壮却满脸不以为意,“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以前打架,受伤比现在多不多?喏,我胸前这刀疤,你又不是没看见过,这点伤算什么,不许哭,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呢!”
他越说,杨阳哭得越凶,对他不住哽咽,“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心疼你!我就哭,行不行!”
唐壮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头皮发麻,不迭声的直叫着:“行行行,怎么不行,一定行!哭吧,可劲哭,哭死我拉倒!”
杨阳被他气到,腮帮子鼓鼓的看着他。
车子停下,许瞳付过钱,推门准备下车时,望着车窗外狠狠怔住。
她打断仍在后座斗嘴不休的两个人,“别闹了!快下车!”
两人从她声音里听出一分肃杀冷凝,不由双双收口。推门下车时,他们和许瞳刚刚表情一模一样,狠狠一怔。
麻将馆仿佛被台风扫过,一片狼藉,破败不堪。
小伍和二花蹲在门口,看见有人回来,抬起头。两张年轻面庞上,布满青紫伤痕。
许瞳望着眼前断壁残垣,心口一紧,转头看向唐壮,他已经怒红了眼,一副要找谁拼命的样子。
二花扑过来,眼泪汪汪说:“壮壮哥,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惨,5555555!瞳姐,刚才有伙人过来,他们好霸道了啦,什么都不说就动手,又打又砸,好可恶!我和小伍哥哥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嘛,措手不及的,就被他们打成这样子了!别的兄弟都在里边收拾呢,我和小伍哥哥在等你们,那伙人有话留下,他们说:能这么快把人从局子里捞出来,算你们有点本事,以为我们老板奈何不了你们了是吗?别想太美,不可能!要想过得安生,就让杨阳小姐今晚到幻爱去,我们老板跟那等着她,假如她不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今天是麻将馆,明天就是隔壁,后天的目标就放在五金店,大后天直接去家里烧房子!反正日子无聊,你们要是骨头贱不识抬举,我们就替老板好好修理修理你们这些贱骨头!”
二花学完这些话,唐壮已经怒不可遏,转身就向外冲,似要去找严老板拼命。
杨阳连忙拉住他,一边哭一边求:“唐壮你回来!你刚受一身伤,难道还要去送死吗!”
唐壮用力甩她的手,“你给我滚开!松手!妈的,老子让你松手你听见没听见!”
杨阳边哭边摇头。
许瞳厉声喝止他:“唐壮,你给闭嘴!你疯了吗?在那跟谁叫唤呢!你这身伤难道不是为她受的吗?回过头你还这样骂他,你有病吧!”
唐壮停下来,一脸沮丧不说话。杨阳站在他身边,哽着气的抽搭着。
许瞳望着眼前一片烂摊子,只觉焦头烂额。
那姓严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小小老百姓,无权无势,根本无力同他抗衡,明天后天大后天,真不知这日子应该怎么捱过去。
叹口气,她劝着唐壮:“你现在有伤,什么都别想,进屋歇着,让二花小伍他们收拾就成。杨阳,你别管他这时候胡说八道什么,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嘴臭得像吞过厕所一样。他耍驴你先忍着,回头等他好了我们再和他算账!”
杨阳点头答好。唐壮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仍然一脸的暴戾,说什么都不肯善罢甘休似的。
许瞳担心他冲动起来真的会去拼命,不禁软言温语劝他说:“你冷静点,报仇不在一朝一夕,姓严的那么贱,早晚有人收他。之前你那么心急救杨阳脱离色狼,现在又不管不顾的想冲回去拼命,你是真舍得让杨阳守寡怎么着?得了得了,别闹情绪了,吃点饭好好休息,一觉过后,又是新的一天!”
唐壮转头看看已经哭肿眼睛的杨阳,嘴硬的说:“谁说我是为她?我自己看那姓严的不顺眼,就想揍他,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许瞳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想杨阳内疚,可他那张臭嘴,生生地将好话给说走了样。
杨阳听他说完,一下泪水滂沱起来,呜呜咽咽调头就跑。
许瞳顿着脚责备唐壮,“你呀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什么好话到你那里都变成坏话!”
唐壮望着杨阳跑出去的方向,一脸讪讪的,明明不放心,却偏偏嘴硬到底,“我说错了吗?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许瞳无耐,招呼二花扶他进去歇着,自己准备张罗晚饭。
忽然想起杨阳刚才跑出去的方向,与她回家的方向正相反。
刹那间,许瞳觉得脑子里像有根弦“砰”地绷断,一个可怕念头从眼前一窜而过。
想着那念头有极大可能成为事实,许瞳不禁有些心惊肉跳。
杨阳和唐壮两人分分合合那么久,没有人比杨阳更了解唐壮。连她都能听出唐壮究竟是什么意思,杨阳又怎么会不能?
既然唐壮不动声色地为她着想,那她也一样会不着痕迹想令他过得安好。
所以,许瞳暗暗心惊的猜想,杨阳她该不会是跑去幻爱了吧!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紧张不安,许瞳最后连招呼也来不及打,匆匆忙忙跑到巷口,打车直奔向幻爱。
路上遇到几个红灯,等待中许瞳变得愈发焦灼。
如果因为自己疏忽,如果因为几个红灯的等待,导致来不及救场令杨阳被那只姓严的禽兽给糟蹋了,她此后恐怕一生都会自责不安。
车子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许瞳丢下一张钞票,连找零都来不及等便急匆匆推门下车。
冲进幻爱,拉过旧日一位半生不熟的姐妹,许瞳对她气喘吁吁问:“严昌石,今晚有没有来?”
对方惊奇地点头,对她问:“瑶瑶?你怎么回来了?”
许瞳无暇同她叙旧,只问:“他在哪个房间?”
对方脸上神情更加奇怪起来,回答她说:“今天是怎么了,一连两个大姑娘点名找严老板!瑶瑶不是我说,你都不在这做了,还这么抢生意,你让姐妹们怎么活啊!”
听到对方说“一连两个大姑娘”,许瞳更是焦急不已。对方说来说去都是没正经的废话,令许瞳一下变得暴躁起来。她瞪着眼睛一脸凶巴巴的问:“我问你严昌石在哪个房间!”
许瞳破门而入时,正看到严昌石涎着满脸色相强揽住杨阳不放。杨阳坐在他身旁,浑身打颤,苦苦挣扎。严昌石另外一只手中,正提着一瓶烈酒。
听到房门被撞开,他们齐齐抬头望过来。
杨阳看清来人后,不禁叫起来,“许瞳!”她声音里又是惊又是喜,既因看到来人减少许多心中恐惧,又因料想到等下来人会有一番怎样境遇,心一下抽得比刚刚更紧。“你怎么来了!”
许瞳暗暗做着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看杨阳,示意她稍安勿躁,转头再看向严昌石,带着一脸微笑同他打招呼,“严老板好,久闻大名!”走近一些,从他身旁扯过杨阳,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去,不卑不亢地说:“严老板不好意思,杨阳是我大嫂,有夫之妇,让她陪您恐怕不太好,会折了您的声誉!”
严昌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许瞳,好半天后,“哦?”了一声,色迷迷地说:“既然她不方便,那,不如你来陪我好不好?”
许瞳压下心头怒火,深吸口气,忽地粲然一笑,回答说:“既然严老板这样抬爱,我就留下陪严老板喝几杯好了!只是我大嫂她一向不能喝酒,不如叫她先走吧!”能放走一个先放走一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伺机而动也会容易些。
严昌石看着许瞳对自己笑靥如花,不由眯起双眼。
许瞳胃口一呕。
同样的眯眼动作,由那人做时,她还不觉怎样,可换成这姓严的来做,她只觉恶心。
严昌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许瞳身边,贴得她极近极近,深深吸着气,去嗅她身上的味道,对她摇晃提在手中的那瓶酒,色迷迷地边笑边说:“很好!够辣!这味道我喜欢!”
杨阳见他色相毕露,不由着急起来,探身向前说:“严老板,你不是想让我陪你?你让她走,我留下!”
许瞳不说话,只用力把杨阳又拖回自己身后。
严昌石又凑到许瞳面前,伸手捏住她下巴抬高,啧啧地说:“想不到,你们俩还挺姑嫂情深的!有意思,我喜欢!”
许瞳皱着眉,强忍想挣开他的冲动。耳边听得他阴阳怪气地同自己说:“你们都想让对方走?怎么,是争着要留下陪我呢,还是,我令二位觉得是种煎熬,于是各个打算舍己为人?”
看着他一脸阴狠笑容,许瞳觉得自己后背发冷。她连忙笑着说:“严老板哪里话,我大嫂她不会喝酒,留下也不尽兴,不如让她回家给我哥做饭!”
严昌石退开一步,“好,想让她走,也行,”他把手里的酒墩在茶几上,又抬手提过另外一瓶,与它并排摆在一起,看着许瞳笑眯眯说:“别说我强人所难,你们两个,谁把这瓶酒喝光以后,还能支使得动自己的脚走出门口,我就让她走!但要走不出去的话,那就得留下陪我了!”
许瞳不由暗暗心惊。那酒她以前在幻爱时见过。本身就已经是极烈的酒,幻爱把它们购来以后,为了让客人喝过更加刺激,在里边又兑了迷幻药一类的东西。一般正常些的生意人到这里来,不过消遣一下而已,并不会沾染这东西。只有像严昌石这样披着老板外衣的流氓才会点它。
许瞳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按着后边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键盘。她手机里一共只有唐兴邦唐壮杨阳庞蒙和顾辰五个人的电话号码。凭印象翻到通讯录,心中默想过字母顺序后,于第二个人名那里,按下拨打键。
拨过去,即断掉。如此暗暗反复。
以为庞蒙看到她的骚扰来电后,会立即回拨过来,结果等了好久,手机都没有半点动静。
她不禁心底发凉发涩。
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她总是得不到他半点关怀鼓励。
见严昌石似乎已对她背手而立的姿势感到怀疑,她连忙放下手,若无其事的甩动两下,微笑说:“这酒很贵的,我大嫂对酒一窍不通,让她喝也是糟蹋了,不如让她走,这两瓶我来喝,假如两瓶以后我不倒,严老板就也放我走,而我要是倒了走不出去了,就留下陪您彻夜狂欢,您觉得我这主意,成吗?”
杨阳在一旁直拉她的手臂低叫:“许瞳!你疯了!”
严昌石却一脸的兴致勃勃,“好啊!居然有勇气挑战两瓶!这么过瘾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反对呢!”他转头对杨阳色迷迷说,“杨阳小姐,那么今天你就先回去好了,我同令小姑留在这里把酒言欢!”
许瞳见他终于发话,连忙把杨阳推搡向门外,半刻不敢耽误。到门口时,杨阳挣扎不走,许瞳急起来,对她声色俱厉地低吼:“你傻了吗!走得一个算一个!你走了我可以随进应变!难道你觉得,你比我机灵吗?快走,去找庞蒙,叫他想办法,快!”
杨阳终于被她说服,含泪的看看她,咬咬牙,推开门跑出去。
房门一时来不及阖上。
许瞳站在门里,看着杨阳跑出去的方向,淡淡笑着。房间内虽灯光昏黄,却将她面容渲染得玉一般晶莹剔透。那莹润的面容上,浮现出落寞惨淡的神色,仿佛即将就义的人,明知不久后就会送命,奈何实在无力扭转乾坤,于是只好豁出去的接受一切,令自己不得不做到无视生死。
她嘴里呷到一丝苦涩。
那房门依然尚未闭合。她从一米宽的空敞向外望去,眼神本来空空荡荡,却在下一秒时,眸心不期然蓦地一下收紧。
她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前翩翩而过。
那人也应该看到她了,并且她敢确定,他不仅看她看得分明,连她眼下所处形势,也一并看得分明。
然而他却不动声色,仿佛在等她开口求他。
她眼神扫过他身畔。他臂弯里正勾着一位楚楚动人的美丽女孩。那女孩身高胖瘦年纪看起来都与她相仿,脸上那温柔似水的模样,也与她装乖扮巧时颇有几分相似。
想不到他真是持之以恒的好着这一口。
此刻他佳人在侧,就算她肯求他,想必他也无心理会吧。
迟疑间,他已经携着那美丽女孩轻巧踱过。房门在这一刹后,终于缓缓阖死。
空间被那道木板砰一声阻断。许瞳垂下眼眸,令自己微笑起来,然而笑容却淡得几乎没有。
一面笑一面暗暗思量,她到底,还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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