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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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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军队打来咱们也能挺一阵呢!”姜森对任长风这种不知从哪来的自信无可奈何,他还想说什么,被谢文东挥手打断,他问二人道:“你俩别争了,一句话,中央对付我们了吗?”
“哦……”姜森和任长风同时摇摇头,异口同声道:“暂时还没看出来有这样的苗头。”“这就是了,”谢文东笑道,“这说明杜庭威还是有顾忌的地方,但绝不是我们那自认为了不起的帮会,在中央眼中,真想除掉洪门和文东会,与踩死两只蚂蚁没什么两样。”“那他们顾忌什么?”任长风有些不服气的问道。谢文东轻搓腮膀,眯眼道:“如果我没料错,十有八九是政治部的原因。”一提到政治部,任长风反而更加糊涂,眉头紧锁道:“东哥,政治部的权利到底有多大?”
谢文东长长吸了口气,叹道:“它的权利有多大,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一直没说话,默默开车的高强突然问道:“东哥,警方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查封我们的场子了?”他不关心杜庭威的靠山是谁,也不想研究政治部是何机构,只想知道自己最关心的事。谢文东仰面而笑,道:“会,还会再查一阵子。”高强面无表情,只是眉毛抖了抖,冷道:“真是这样,我会给彭书林点苦头。”姜森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这高强越来越像冰块了,不懂感情,难道他不知道彭书林实际上如同谢文东的岳父嘛!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谢文东马上接道:“好,强子,只要别太过分了。”他拍拍高强肩膀,细心叮嘱。
“嗯!”高强点点头,从倒车镜看眼谢文东,嘴角抽动一下,说道:“东哥我明白。”
“明白?”姜森像看怪物一样瞪着二人,好一会才道:“东哥,他是彭玲的老爹啊!”谢文东哈哈大笑,半晌,他笑眯眯道:“那又怎样,我说过,不管是谁,挡住我路我都会把他搬倒。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不会变!”“好!”任长风连连点头,挑起大拇指,赞道,“出来混,就要做到六亲不认!”姜森看了一圈三人,摸出烟,吸上一口,吐出个烟圈:“你们这帮人,疯了。”
谢文东会疯,连疯子都不会相信。汽车开回郊区别墅,这时聚集的帮众大多已散了,几个小时前院里院外还人满为患,现在可冷清得很。看来三眼的舌头并不比他的刀差。谢文东赞叹的点点头。黑铁打制的院门被两名大汉缓缓拉开,汽车直行而入。进了屋内,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男二女。男的是满脸赌气样的李爽,两女则是凑到一起让谢文东头痛的人,彭玲和金蓉。见他回来,房中三人只有李爽有气无力的说句:“东哥,你回来了。”
“啊!”谢文东看眼一动不动,大眼瞪小眼紧盯着电视的彭玲和金蓉,心中叹了口气,问李爽道:“张哥他们人呢?”
“喝酒泡妞去了!”李爽赌气囊腮道。“哦?”谢文东笑道,“有这样的好事小爽还能不去,真是新鲜。”
李爽扬了扬脖,没说话。高强和李爽关系最熟,一看他的样子已然明白个大概,边脱掉外套边道:“一定是三眼哥没带他去,有些人,酒品太次。”“喂!”李爽本来一肚子气,被高强说个正着,老脸挂不住,拍案而起,大声喊道:“你这家伙,想打架是不是?”高强对他的虚张声势完全不放在眼中,往沙发上一坐,淡然道:“如果你想的话,那就来吧!”
“你这该死的家伙!如果不是我这几天感冒,早把你踢成猪头了。”李爽咒骂一句,又坐了回去。真和高强打,他十有九输,这也是他之所以在高强面前“忍气吞声”的主要的原因。见任长风发呆,姜森解释道:“别奇怪,你习惯就好,吵架是他两人增进彼此感情的主要途径。”谢文东无奈摇摇头,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很少有不吵的时候。他又看向彭玲和金蓉,两人好像很默契,谁都没主动起来和他搭话,甚至至始至终也没瞥他一眼,而是一直盯着广告联翩的电视。他走上前,自顾自的从茶几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指着电视若无其事的道:“好像它比我有吸引力得多。”
“至少它不会脚踏两条船,勾引别人。”彭玲头也没抬,语气冰冷。
“咕噜!”谢文东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挑着双眉,疑问道:“这话怎么讲?我勾引谁了?”
“我!”彭玲腾的站起身,对谢文东怒目而视。“哦……”当彭玲真一较真时,谢文东心中还真有些没底,事实上她说得不是毫无道理,他确实有理亏的地方。难道是小美和小玉的事彭玲知道?自己和彭玲认识之前只对这两姐妹动过感情。他心中暗忖,可这事又有谁会告诉彭玲呢?他眼角无意中瞥到正一脸看戏,就差没带出幸灾乐祸表情的李爽,转头看了过去。李爽明显是误会了谢文东的意思,以为他指的是彭玲和金蓉之间,见他看自己,连连摆手道:“东哥,这可不是我说话,是人互相之间沟通出来的。”
谢文东暗暗一跺脚,心说要坏事,以彭玲的脾气,今天这关算是难过了。他聪明的选择沉默,这时候说什么都属无用。他往下一坐,肩膀下垂,低着脑袋,一副“我认错”的模样。见他这个样子,彭玲差点爆走,低头四下查看,希望能找到一样够硬的东西把谢文东耷拉的脑袋砸到地面以下。她怒火中烧,金蓉却是笑容满面,心中像是揣了小兔子似的,腾腾乱跳,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飞身扑进谢文东怀中,脸上挂着满满的幸福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一定是有我的!”
“啊?”谢文东被她抱得莫名其妙,茫然道:“我心中一定是有你的?有你的什么?”“扑哧!”姜森和任长风忍不住了,再忍下去怕自己会得内伤,二人别过头,捂嘴偷笑。彭玲见谢文东和金蓉“亲密”在一起,头脑一热,双手将茶几搬了起来。离他最近的李爽急忙上前拦住她,同时不忘替谢文东解释道:“大嫂,大嫂别生气,男人都这样。”
“啪嚓!”彭玲被李爽宽大身躯挡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抡起茶几砸在他脑袋上,近一厘米厚的有机玻璃碎个稀烂,她眼角挂泪,气冲冲夺门而出。金蓉连忙起身,焦急道:“其实玲姐很不错,大哥哥,你应该去追她,我不在乎你和她……还有我……”谢文东脑中乱哄哄的,木然的看着金蓉,纹丝未动。“哎呀!大哥哥,你好笨啊!”金蓉无奈的一跺脚,跟着跑出房门,同时喊道:“玲姐,你等等我,听我说,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良久,谢文东才反应过劲来,头脑平静了一些,仰面长叹道:“这都什么和什么嘛!”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和什么,”李爽甩甩头道,“我只知道我的脑袋很硬,这么厚的玻璃砸在我头上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头不昏,眼不花的,嘿嘿!”“是吗?”高强担忧的看看李爽,往他头上一指,悠然道:“你的头很硬吗?那为什么脑袋上还立着一块玻璃,好像还在流血呢!”“不可能!”李爽半信半疑的小心摸摸额头,手心粘粘的,暗叫不好,低头一看,手心红通通的一片,顿时,他瘫软在沙发上,发出高分贝叫声:“医生!快叫医生来!”
谢文东木头一样做在椅子上,李爽倒在沙发上大呼小号,任长风摇头叹气,长叹一声道:“女人啊!”
本来以为元旦之夜可以好好狂欢一下,可李爽只能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第二日三眼等人回来时,一见李爽的衰样,无不捧腹大笑。谢文东这一宿睡得并不安宁,早晨起来眼睛红红的,洗罢一番,穿戴整齐,打算找彭玲细谈。有些事情他不想再隐瞒下去,比如金蓉,比如他和高慧美、高慧玉两姐妹之间模糊不清的关系,维持现状,他自己也有一种负罪感,也感觉很累,说出来彭玲是打是骂随她便了。谢文东着装完毕,从二楼缓缓走下来。大厅人不多,一夜的狂饮大多已醉得一塌糊涂,回各自住所呼呼大睡去了。李爽脑袋系着一圈白纱布,和姜森二人手舞足蹈的聊着什么。见他下楼,二人停止对话,起身问道:“东哥,有什么事吗?”“嗯!”谢文东点头说道:“我去找彭玲谈谈。”
“我也去!”李爽姜森异口同声道。谢文东看了看二人,淡然道:“不用了,这事还是我一个人出面的好。”正说着话,“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李爽扭头,扯脖子大声叫道:“进来!”
门一开,进来一位黑色西装的青年大汉,前向谢文东一探身,恭敬道:“东哥,外面有人找你。”“哦?”谢文东一楞,在H市谁能指名点姓的找自己?认识他的人下面兄弟也都基本认识的。李爽问道:“叫什么名?”“无名!”“我靠。”李爽气笑了,皱眉道,“你白痴啊!这年头还有没名字的人吗?”“不不……”大汉连忙解释道,“爽哥你误会了,那人说他叫‘无名’。”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八十二章
〃他怎么来了?”谢文东弄不懂。这个赤军的家伙经常神出鬼没的,而且消息灵通的很,自己回H市没几天他就找上门来了。李爽不认识无名,疑惑道:”东哥,你认识这个无名的?”“恩!”谢文东点点头,并未答话,对大汉一笑,道:“兄弟,请他进来吧。”“是”。大汉爽快的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大厅。不一会,他和一位二十多岁,面容冷峻,身材偏瘦的的年轻人走进来。“哈哈。”没等无名到前,谢文东已仰面而笑。张臂迎上前去,无比亲密的拍拍无名肩膀,欣喜道:“好久没见,你老兄在日本的日子应该不错吧?”没想到谢文东如此的亲热,无名受宠若惊,客气道:“谢君的风采还是依然。”
“呵呵。”谢文东轻笑。招呼无名坐下,他自己在无名对面姗姗落座,下面的小弟上前倒了来两杯茶水。分放到二人面前。“无兄别客气。”谢文东一挥手道,“你是打哪来?”“上海。”无名一向很少废话,他的中国话岁流利,但毕竟是日本人,话说多了时常走调,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的话尽量简洁。到现在,已经成习惯了。“上海?”谢文东眉毛皱一皱,悠悠道:“上海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无兄不会无缘无故的大老远跑到H市来吧?”
无名点点头,道:“我来,是因为你在。”“呵!”谢文东笑问到:“你怎么只我的H市?”无名笑了,道:“我自然有我的门路。”谢文东到:“赤军的门路我不过,也不像知道。如果有事就直说吧,我们也不是泛泛之交了吧?!”“谢君还是那么直接了当。”无名叹息,顿了好一会,才为难开口道:“我这次来确实有事求助谢君。”
果然!谢文东用头发猜也能想到无名不会只是来探望自己,没说话,等他下文。无名继续道:“有些难以开口,每次都要麻烦谢君,”谢文东喝口茶,打个哈哈道:“只要你能把你那日本人的客气省略掉,我想我会更舒服一些。”无名尴尬的挠挠头,直接了当道:“我们的组织现在很困难。和魂组正式开战以来,打掉他们一些势力,但魂组有政府中右翼集团支持维护,借国家力量制裁和打击赤军,我们现在举步为艰,支持组织运转的企业纷纷被查封,资金空前紧张。”他一顿,为难的看着谢文东,后者丝条慢理的喝着茶,脸上依然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见他停顿,谢文东举目道:“继续。”
无名叹口气到:“谢君应该了解,没有经费,对于一个庞大的组织的生存是何等艰难。”
谢文东心有所感,点头道:“这点我明白,所以……”“所以我此次前来希望能得到谢君的援助,资金上的援助。”无名刚开始说到点子上,一提钱,李爽无法保持沉默,从二人对话中他也听出一些端口,这无名可能是日本最大的恐怖组织——赤军成员。东北人对日本人没什么好印象,当然,有些地方的人除外。李爽自然也是如此,加上一直和文东会作对的魂组,他更是对其保有很深的仇视。他突然发问道:“你知道你老兄准备让我们‘援助’多少?”
无名看了看笑到,不知道他的身份,转头看向谢文东,后者一笑,道:“他是我兄弟,他说的话可代表我的话。”无名沉思片刻,道:“两千万。”“噗!”谢文东没什么反应,继续喝茶,而李爽却差点吐血,以前没见过狮子大开口,现在算是见识了。他继续说:“多……多少钱?”“两千万。”“日元?”“人民币。”李爽喝口吐沫,急忙拉住姜森,道:“快帮我合合,两千万人民币相当于多少日元?”不用细想,姜森脱口道:“将近一亿七千万日圆吧。”“妈的。”李爽腾的站起身,吼道:“就凭你一张嘴,让我们拿出……”谢文东一摆手,拦住李爽下面的话。
对无名笑道:“两千万,我能出的起,不过,你要让我知道我能得到什么?”无名振声道:“谢君会成为我们赤军的朋友,而且我们也会帮助你打击魂组。”
“这不够!”谢文东摇头道:“就算没有你们赤军这个朋友,我依然活的很好。再则,你们和魂组之间的矛盾不要扯到我身上,记住,那是你们的事。不要说是为了帮助我而和魂组开战的。而且,魂组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就像是在大象面前跳来跳区的猴子,虽然讨厌,却够不成威胁。无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无名脸色瞬间变了数次,最后,默默摇摇头,精神颓然道:“看来,谢君是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了。”说着,他向谢文东一弯腰,打算起身。谢文东呵呵一笑,挥手道:“无兄别急嘛,就算这方面我帮不上忙,我们私下还是朋友嘛,既然来我这里,不款待一番实在说不过去了!何况,我也没说肯定不帮你,你要知道,文东会是有资金,而且拿出几个两千万也不是做不到,可这些钱都是下面成百上千兄弟用血汗打拼回来的,如果收不到相应的利益,”他眯起眼睛,接道:“下面的兄弟也不会信服!”
无名问到:“谢君像要什么利益?”谢文东眯眼盯着无名,缓缓道:“在赤军大旗的背后印上文东会的名字!”无名身子一震,他知道谢文东暗指的是什么,沉默不语,当然,你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会考虑提供更多的资金。”无名双手轻轻搓着,好一会,发问道:“在日本政府内,赤军是公认的恐怖分子,难道谢君不怕吗?这和黑社会是两个性质。”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只要你们不说,谁知道?”无名凝思道:“这,我无法做出决定,需要时间和上海沟通。”谢文东若无其事的拿出烟,问到:“我说的这个‘上面’是指谁?”无名站起身,道:“赤军的真正高层。好了,今天不打扰谢君了,我也要回タ悸强悸恰!毙晃亩膊幻闱浚牌鹕恚档溃骸笆奔洳灰艹ぃ以贖市的时间并不多。”
“恩!”无名点头一笑,到:“我想以后和谢君的合作的机会决不会少。”说完,告辞离开。谢文东送到门口,等无名的背影远远淡去,他向姜森抛个眼色,后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站在不远处的手下一甩头,带上两人悄悄跟了出去。
等姜森走后,谢文东靠坐在沙发,仰首,眯眼盯着天花板。高强心中不解,问到:“东哥,为什么要和赤军拉上关系?”
谢文东苦笑道:“魂组!”“魂组?”高强迷惑道:“魂组怎么?”谢文东道:“你认为魂组和我们的仇深不深?”李爽抢先道:“如果我们突然都死了,魂组一定比过年还高兴。”“所以,”谢文东道:“他们现在虽没在中国有什么大动静,也看不见踪影,不过我知道有一天还会突然出现的,在背后狠狠插我们一刀,这是隐患。消除隐患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它消灭或使其受到牵制,但他在日本,我们鞭长莫及,而赤军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高强凝声道:“东哥想用赤军牵制住魂组?”谢文东微微一笑道:“也许,我们还能从赤军身上得到更多好处也说不定。”高强谨慎道:“东哥,正如刚才那个日本人所说,赤军是恐怖分子,在世界上也是有一号的,让他们抑制魂组固然是不错,但我们和他们连线,也如同在玩火。”“不用担心!”谢文东自信道:“只有不会玩火的人才会惹火烧身的,但那决不是我。”他拍拍高强肩膀,道:“送我去找彭玲。”高强看了看谢文东,叹了口气,他担心文东会发展太快会变成空中楼阁,好看而不坚固,他更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可转念又想,自己担心实在多余,他能想的到的,谢文东那会考虑不到,想罢,摇头而笑,与谢文东并肩走出别墅。
谢文东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飞而过的高楼大厦,自言自语道:“一座高楼要有坚固的地基才能屹立不倒,一个大型的组织也是一样。所以,”他抬头看向高强,问到:“强子,你准备好了吗?”高强不懂,反问道:“东哥、,准备好什么?”
“和我区闯天下,去争天下,去得天下!谢文东眯眼缓缓道。他的声音不大,温柔却有力,言语中那种无与伦比的霸气与魄力足可以让人心折。高强急促呼吸两下,冰冷的血在燃烧,良久,心情渐渐舒缓,才用平淡的语气说道:“自从跟随东哥哪天起,我就从来没后悔过,这条命,早交给东哥了。”谢文东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真诚和感动,像高强这样的人,虽不擅长言表,却是可以依*,一辈子做兄弟的。他笑呵呵的贴近车窗,仰望天际,心中暖洋洋的。
转眼,轿车已到了彭玲家楼下。谢文东犹豫的徘徊两圈,还是上了楼。彭玲在价,当谢文东轻按门铃的时候,她突然拉开门,用力一甩,砰的一声巨响。铁门重重撞在墙壁,什么话都没说,彭玲转身进了屋。“那个……”谢文东尴尬的搓搓手,膳不搭的跟进去,屋内很乱,而且乱的一塌糊涂,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次台风的袭击,和平时一向清洁整齐截然相反,他关心道:“吃饭嘛?”谢文东的好戏丝毫没被怒气当头的彭玲理会,坐在床上,头也没回,道:“我的事还需要你的关心吗?”
谢文东挠挠头,缓步走到彭玲身边坐下,柔声道:“看来,我们需要详谈一次。”彭玲哼笑一声,:“你终于要和我摊牌了嘛?!”无奈的摇摇头,谢文东叹道:“正因为我在乎你,才有些事情不得不隐瞒你。”
“是吗?”彭玲眯眼看着他,满脸涨红,咬牙道:“那我真希望你从来没在乎过我。”谢文东接着道:“我和金蓉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被歹人捉住,深陷虎口……”这些事彭玲已听金蓉说起过,那晚,谢文东接到三眼电话匆匆走后,藏不住心事还带点炫耀的小金蓉把她和谢文东的事情都跟彭玲说了,其中不免有点添枝加叶,最要命的是金鹏为谢文东和金蓉订婚的事也大谈特谈,听到心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已有婚约,任谁都是无法忍受的,彭玲不管怎样好强,终究只是女人,内心远没有外表那样的坚强。她摇头而笑。双眼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水雾。别过头,不让谢文东看见。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到:“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用再说了,如果你只是谈这个,那没有必要了。”
谢文东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那颤动的双肩暴露出她内心的苦涩,看到这,他感到阵阵心痛,双手按住彭玲的肩膀,缓缓道:“有些事情,就算我不愿意,但还是要去做的。”彭玲嘲笑,“你是谁啊?你是谢文东,世界上还有让你无法拒绝的人嘛?”谢文东一直对彭玲说他自己在做生意,已经不混黑道了,可她不是傻子,而且还是警察,不用刻意去打听,一些传言已飘进她的耳朵里,别人的话或许可以不信,但是彭书林哪儿得到的消息却不得不信,彭书林只所以没对他动手,一是谢文东特殊的身份,中央政治部的名头并非虎虎人而已的,再则,谢文东也不是高调的人,做事狠,但轻易不会出手,让这样做事有头脑又有威慑力的人控制一盘散沙的黑道格局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社会治安能稳定一些。这些,彭书林私下里和彭玲谈起过,他也知道自己女儿和这个带有双重极端身份年轻人的关系,但他从没有明确反对过,只是说明厉害,下一代人的事就让下一代人自己去解决。也正因为彭书林的教育方式,才养成彭玲独立,不依赖任何人的个性。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八十三章
彭玲知道谢文东的身份,谢文东也同样知道她知道。他当然不会主动区拉开天窗,这是二人之间的禁区。他苦笑,叹道:“人,终究是人,再聪明也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在你困难时别人帮了你,你就得还,这是做人的道理。我欠一个人的情,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还干净。”彭玲知道他指的是谁,泪水滑落面庞,声音干而沙哑道:“那我呢?”
谢文东一震,环住她的纤细而结实的腰身,毫不犹豫道:“你是我一声最爱的人!”
彭玲并未在说话,但谢文东的手以被水打湿,她的泪水。他加大双臂的力气,仿佛要把彭玲搂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吧彭玲的心融化。他探身,吻住微微张开,只为他艺人微微开启的红唇,彭玲心有不甘。她没打算这样轻松的放过谢文东,剧烈挣扎,不过很快,她的反抗在谢文东火热的口中被融化成水。女人是水做的,不知道是谁说出这么经典的话,就算她坚硬如冰,也烈火之下还是会被融化的。谢文东虽算不上烈火,但彭玲对他也决不是冰山。
彭玲睡了,在谢文东的怀里,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他放轻动作,慢慢抽出枕在她头下的手臂,拉过枕头垫上,扶了扶有些凌乱的秀发,叹息一声,翻身从床上坐起,缓缓活动麻无感觉的手臂,心中却是甜丝丝的。不过担忧并没有因为彭玲的平静而消失,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还是没有找到,彭玲能容纳金蓉嘛?或者金蓉能接受彭玲嘛?还有,他还弄不懂自己对金蓉是怎样的感觉,还有小玉,小美……谢文东小声诅咒一切。信步走到凉台。打开窗户,冰冷的空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一些,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去想,到了山前悠久是有路走的。谢文东苦笑,点燃烟,慢慢回味,少有的轻松爬上心头,疲惫不堪得神经稍微放松。他从没对别人说过累,但事实上却,他说承受的压力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两个帮会的前途,无数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一人手中,一个偏差,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更不知会有多少兄弟亡命天涯。这些他不是没考虑过,但谢文东是有原则的人,既然选择一条路,一定会一直走下去的,但他却在女人方面选择多条路。
谢文东吸烟,无意中瞥到对面楼下楼头黑暗的角落中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同样在吸烟,如果不是猩红的烟头突然闪烁一下,他恐怕也注意不到这个人的存在。那人藏在角落中,距离又远,他聚目看了好一阵也看不清长相,只是感觉上身不是很高,他肯定,这人不是高强,而且,十有八可是对自己而来的。他没做任何反应,依然自顾自的抽着烟,怕引起那人的警觉,知识暗中悄悄拿出手机,播打高强的电话,高强这时正在车中无所事事。晚上十点多了,一个人呆在车中总是容易困,他手背到头后,双腿搭在车抬上,闭目聆听卡带,恍恍惚惚假寝,突然听电话铃声响起,不耐烦的低声诅咒两句,才缓缓张开眼睛,一瞧来电,原来是谢文东。精神一震,清醒了不少,急忙接听,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很小,隐约中听到:“北方楼下有日呢,抓住。”
说完,电话挂断。高强呆了一下,挠挠头发,扭头像窗外看去,有没有人他没有看清,不过,北面楼头下却有一颗小红点一亮一暗,很明显那是有人在吸烟。他经验丰富,下了车后,并未直接向北面走,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边走边解腰带,给人的感觉象是下车小解的,等走到别人无法注视到的楼后才迅速加快步伐,顺着楼后的小道绕了一大圈。
谢文东看得没错,对面楼头下方确实隐藏一个人,身材不高,微微偏瘦,一身黑衣,往墙上一*,真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如果他不抽烟,谢文东又那会看到他。谢文东眼角的余光一直不离这人左右,而这人也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只是不时有青烟从二人口中流出,高强的动作很快,也很轻,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那人身后,那手一展,一把如同铁条的黑色战刀从袖口中掉出,接着,手一紧,准确无误的抓住下落的刀把,这把刀刀身只有一尺半,黑糊糊的,毫不起眼,但上面所谓的肃杀之气夺人魂魄。真是太大意了!高强离那人五步远的时候,站住身,心中暗暗想道,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又是背对着自己,他有信心一刀能将这人轻松解决掉。就在他准备下手活捉此人时,这人突然说话了,头也没回,只是声音冰冷,沙哑得如同地域,道“最好不要做你心中想做的,你不是我对手,我今天,也不想杀人。”
高强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或者他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他目光迅速扫视一周,结果失望了,他的耳朵没问题,而且周围没有任何人,现任,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这怎么可能?高强想不通,心中升起一丝寒意。“你知道我来了?”不管他心中多么诧异,但从高强说话的声音内听不到半点波动。那人没回头。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当然,你刚下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来找我的,而且,你走路的脚步声实在是太大了。”那人的嗓音沙哑的如同用一块石头划动玻璃,让人听了心中痒的难受。高强眉头一皱,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他说的话。他微微一笑,冷道:“朋友,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总之我不是你们的朋友。”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孔。
这人看样子三十岁出头,面平如刀削,苍白如纸。五官好像画在上面,整张脸一个平面。高强胆子不小,可看清对方面容之后激泠泠打个寒战,差点惊叫出声:鬼!暗道,好家伙,这人真够……他拿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比喻这人,说他丑,其实他的五官拿出任何一个都很不错,可能造化弄人,本来不错的五官凑到他的脸上变了味。给人说不出的不舒服感。高强心中一叹,问到:“朋友,那你是来干什么的?”那人幽深道:“我找谢文东。”“有事?”“有事!”“什么事?”“你,不配知道,让谢文东下来!”高强嘿嘿笑了,说是笑,嘴角只是不自然的抽动两下,他垂头,轻轻夹着刀身,道:“既然不是朋友,你就得问问我手中的刀同意不同意,”话音未落,黑色战刀刮起一道黑茫,直取对方胸口,没有任何虚招,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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