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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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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还要水……”

阮若诗急得脑袋都要炸了,忽然想起里间浴桶的水现在应该冷了,匆忙搀扶着许家恒进了里间。许家恒和衣坐进浴桶,桶里的冷水瞬间冷却了快要燃烧起来的肌肤,丝丝凉意使他镇静下来,合上双眼静静等待药性消散。

“家恒,好些了吗?!”阮若诗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问道。

许家恒点了点头,阮若诗随即哭出声来:“对不起,对不起,家恒,我也不想的……”

“没关系,我好多了……”许家恒疲倦地应了声,睁开双眼微微笑道,“以后别再做傻事了,我认识的若诗是个冰雪聪明的好女孩……”

“嗯,嗯,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阮若诗跪坐在一旁,凝望着满脸汗水的许家恒,满怀歉意地哽咽道。

许家恒知道今晚回不去了,此时,他最担心阮氏到处散播流言。他想念柳叶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叶儿,我心爱的妻子,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第九十二章 各取所需

县太爷想方设法留下许老爷和金矿主一晚,时至清晨,阮氏不得不放了许家恒和阮若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了整晚,要说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恐怕没人相信,至少这位县太爷不信他们只是叙旧这么简单。

阮若诗陪着许家恒坐了一夜,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心,想起他们拥有过的甜蜜爱情,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了。然而,她不能凭着回忆过活,她想要的不仅是许家恒的过去。如果许家恒能回心转意,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可是,这招生米煮成熟饭她实在接受不了,男欢女爱应该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之上,她不能侮辱心爱的人,也不可以作践自己。

昨晚,许家恒终于肯叫她的名字了,这是否代表两人的关系进了一步?!阮若诗期盼这个愿望成真,她不介意许家恒无法给她全部的爱,她只想再次拥有他。凝望着紧闭双眸的许家恒,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哪怕世上只剩他们两个人都可以。

事与愿违,许家恒的爱与流逝的时间一样,过去了就再也追不来,当那扇门打开的时候,许家恒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她。阮若诗在得到与失去的折磨中难以自拔,她贪恋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无法忍受分离的痛苦,她不愿意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流泪。

许家恒一刻不停赶回家中,忧心忡忡地打开房门,他扶着门框深吸口气,惟恐柳叶儿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尽管他和阮若诗是清白的,但共处一晚却是事实,别有用心之人若是夸大扭曲无中生有,他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柳叶儿仍在睡梦中,娇俏可爱的睡颜惹人怜爱,许家恒坐在床头,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柔软温润的脸颊。许家恒微微一笑,指尖的温暖逐渐渗入他的心房,有了她,所有的不快都会离他远去。

许家恒婚后,从来没有在外留宿,柳叶儿等了他一宿,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不晓得许家恒去了哪儿,她心里既担心又着急,睡觉也不安稳,察觉到脸上冰凉的触感,猛地睁开双眼。

“家恒……”柳叶儿等到了爱人,甜甜地笑了起来,留意到他脸色苍白浑身冰冷,那件长衫也皱得不成样子,不由皱眉道,“家恒,你昨晚去哪儿了?”

“叶儿,昨晚我和爹去应酬,县太爷邀请我们到县衙赏月,我喝多了几杯,所以没能回来,你等我到很晚吗?!”许家恒心疼地捧起了她的脸,满怀愧疚地看着她,“叶儿,对不起,昨晚我,我……”

许家恒看起来很不舒服,柳叶儿心疼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追根究底。她坐起身褪下许家恒身上潮湿的衣服,拉他躺在床上,用温暖的被子包住他,柔声道:“你先睡会儿,我去熬姜汤给你暖暖身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许家恒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道:“叶儿,你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柳叶儿笑着摇头:“我去去就来,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叶儿,不管别人说什么,你相信我,对吗?!”

柳叶儿笑着点头:“当然,我相信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许家想过几天安生日子的确很难。许老爷和金矿主刚从县衙回来,送他到客栈休息,走到门口看见管家东张西望,神色慌张极其不安。许老爷示意轿夫停轿,招来管家悄声问道:“怎么?家里出事了?”

管家匆忙点头,压低声音说:“阮尚书在厅堂等老爷,满脸怒气,看情形不妙啊!”

许老爷醉酒头疼只想睡觉,听说阮尚书又来了,心里那股闷气窜到嗓子眼儿,怒吼道:“他又来干吗?!想发脾气回他的尚书府,到我这儿来发什么疯?!这回又是谁得罪他了,总不会是远在京城的家彦吧?!我娘就是太好说话了,这种人蹬鼻子上脸,给他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老爷,您别生气,我也只是自己猜度,想提醒您一下而已!阮尚书发火未必是针对我们许家,都怪我多嘴,您千万别生气……”

许老爷挥挥手,管家识相地闭嘴,他放下轿帘一个人想了想,上次的事应该告一段落了,阮尚书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何况阮许两家是世交,就算看在许老夫人的份上也不可能故意找茬。那么,他一早赶来所为何事?!莫非与阮氏有关?!阮氏回娘家有几天了,八成没少说他的不是,大舅子教训妹夫是常有的事,如果真找上门,他也只有听训的份儿!

管家候在一旁,心想这位老爷又要使那招金蝉脱壳了,上次有许老夫人解围,这次他还能求谁帮忙哪!

“好吧,人都来了,总要见一面的!”许老爷走出轿子,从容地步入家门,不就是去见大舅子么,他有什么好怕的呢!阮氏编排他的不是,他也有话要说,被人冤枉的窝囊事他可不要受第二次!

许老爷想好了说辞,但等他跟阮尚书见了面情况就大不相同了,阮尚书脸色并不好看,但他却没在许老爷面前发作,反而客客气气请他单独说话。许老爷不清楚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既然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不妨坐下来好好谈。

许老爷遣退管家和丫鬟,亲自泡壶好茶招待阮尚书,试探地问道:“阮大人,听说你要回京去了,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啊!”

阮尚书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朝中政务繁忙身不由己,许阮两家世交,平日疏于往来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你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有空来一趟已是求之不得,岂敢奢求!”

“你这又是客气话了,人说见面三分情,多日不见自然就生疏了。万山哪,你叫我一声大哥,有些话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当然当然,一家人不说二话,大哥有话尽管直说!”

寒暄了几句,阮尚书也就不绕弯子了,除了许家恒与阮若诗共处一晚的事实,将阮氏那些添油加醋的话原封不动的讲了遍。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气得恨不能亲手杀了许家恒,但冷静下来一想,不如成全了女儿的心愿。这桩丑事若是传了出去,他们阮家根本就没有颜面见人了,思来想去,阮尚书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低三下四地来找许老爷商量。

阮尚书心高气傲,为了女儿也只能向人低头,他语气平静表情镇静,忍耐功夫确实了得,许老爷听得心里越来越慌,毕竟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哪,如果哪个小子把他未出阁的女儿怎么样了,他早就挥过去几把西瓜刀了。

许老爷追悔莫及,许家恒昨晚离席在客房休息的事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阮若诗竟也在房里,其实当时他也觉得不对劲儿,悔就悔在不该为了面子输了里子。这档子事肯定又是阮氏搞的鬼,云雀镇还有谁能使唤县太爷帮忙做事啊!

木已成舟,他后悔埋怨都没用了,男女之事向来都是女子吃亏,人家阮若诗黄花大闺女,失身于许家恒是事实,阮尚书都没说什么,他有啥好说的呢!再说,阮若诗嫁到许家,阮尚书一辈子都得向他低头,日后许家有事还不得有求必应么!

一念及此,许老爷总算想开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以阮尚书的身份地位,若能化敌为友不失为好事啊!阮尚书示弱求和的策略奏效了,许老爷很快就被打动,甚至开始计划何时迎娶阮若诗,不过,阮尚书有求于他的机会千载难逢,怎能不摆摆架子哪!

“这个嘛,大哥的心情我理解,只不过我想奉劝大哥一句,不能只听令妹一面之词,事实经过究竟是怎样还是要当事人说明为好啊!”

阮尚书面色一沉,不悦地哼了声:“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为了跟你儿子在一起,不惜自毁清白?!阮儿说话或许夸大其词,但我女儿说的话还会有假吗?!”

“呃,令嫒亲口承认了?!”许老爷有些吃惊,不好意思说不信了,只能婉转推脱,“那我也得问过家恒才能回话啊,按照规矩,纳妾一事得经过正室同意,孩子们的事,我不方便插手的!”

阮尚书清了清嗓子,许老爷的借口他事先就想到了,淡然一笑,道:“听说‘瑞祥’要在京城开分店,地方可选好了吗?!”

许老爷愣了下,随即应声:“呵呵,只是个初步的想法,还没决定呢!”

“既然有想法就要实施呀,做生意就得看准时机,京城繁华地段寸土寸金,商铺酒楼比比皆是,惟独没有银楼!”

“敢问大哥,银楼为什么不能设在繁华地段?!难道京城的金器首饰没人买?!”

“咳,怎么可能没人买,在京城开银楼的老板哪个不是腰缠万贯,他们一个月的盈利抵得上你一年的吧!”

闻言,许老爷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那要是把店铺设在好地段,生意不是更好吗?!”

“说得是啊,不过,好地段不是谁有本事买下来的。京城不缺有钱人,有钱又有势做起事来才方便啊!不瞒你说,我手上倒是有两间商铺,以前都是租给人家卖古玩开酒楼的,qǐsǔü你若有意,可以跟我进京看看,看中哪间我就给你腾出来!”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怕给大哥添麻烦啊!大哥放心,我一次给你两年的租金,粉刷翻修都不用你操心,你看行吗?!”

“自家人客气什么,还跟我提租金?!你啊你,你是存心埋汰我吧,别说区区一间商铺,就算两间打通都给你也不打紧,家恒打点银楼我很放心!”

“呵呵……呵呵……”许老爷干笑了几声,纠结了半天还是抵抗不住诱惑,“大哥啊,我们换个地方详谈如何?!”

阮尚书爽快地应了声好,为了保住女儿的名声,他可是豁出去了。

第九十三章 争分夺秒

许家恒认定阮氏不会放过他,与其等她颠倒是非造谣生事,不如事先告诉他最在乎的人,即使日后纠缠起来,也不怕有嘴说不清了。

柳叶儿端来热腾腾的姜汤,许家恒穿戴整齐正准备出去,他接过柳叶儿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家恒,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我煮好了姜汤,你喝一点再走吧!”柳叶儿纳闷地望着许家恒,腾出手来掀开汤煲的盖子,倒出小半碗递给他,“来,喝点姜汤……”

许家恒推辞不过,端起碗来喝了两口,顾不得多做解释,重又拉起她的手:“叶儿,我们去见娘,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哦,哦……”柳叶儿察觉到他有很重要的心事,没有多问,顺从地跟他走了。

玉顺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的翠菊双手灵巧地为她梳发髻,满意地笑着夸奖道:“小菊啊,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你梳的发髻整个许府无人能比,做的衣裳也不次于京城的绣坊。看哪,这个彩云髻梳得真好看,不过我年纪这么大了,梳这种头发不合适吧!”

“哪有,夫人您还年轻,怎么梳都合适!”翠菊扬起嘴角,看着镜中的玉顺,甜丝丝的笑道,“自打翠菊跟随夫人,您就是这幅模样,十几年来没变化呢!”

“咳咳……你这丫头睁眼说瞎话哪,十几年过去了,我的模样怎么可能没变?!好啦,以后你可别这么说,人家听见要笑话的……”

“夫人,你处处忍让实在太小心了,在意这个在意那个的,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得罪人。您这么多年不争不闹,人家都以为咱们三房好欺负,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样下去可不行的。好在少爷争气继承了家业,从今往后三房终于要扬眉吐气了,您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啦!”

玉顺沉默片刻,缓缓摇头:“就算家恒做了大当家,三房还是以前的三房,我们不跟人争不跟人抢,只要家人和睦就行了,其他的,我真的没想过。小菊,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许家人多嘴杂,别去招惹那些是非,好好过咱们的小日子,家恒和叶儿没事就好!”

翠菊梳好发髻,将手里的牛角梳子放在梳妆台上,接着打开首饰盒取出一件头饰给玉顺过目:“夫人,戴这件好吗?!”

玉顺看了眼,无奈地点点头:“好,戴哪件都一样,反正都是老爷给的,我没得选。”

翠菊没有吭声,插好那支钗淡淡地笑道:“夫人,您放心,我和您一样不会计较什么,您和少爷就是我的全部,你们过得好我就别无所求了。至于那些功名利禄,谁爱争就争去,但谁要敢跟你们过不去,我拼到底也不会罢休!”

玉顺转过身握住她的手,抬起头来,动容道:“孩子,当初我救你,不是要你用一辈子来报答。你有你的生活,怎能为了我们母子蹉跎岁月,你聪明能干心灵手巧,人长得美又懂事,其实,我正为你寻觅婆家,有合适的就去请人说媒。小菊,你不要一门心思只想着我们,也要为自己打算哪,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娘家,我和家恒、叶儿都是你的亲人……”

“夫人,我不走,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要永远陪着您,照顾少爷和少夫人……”翠菊说到感伤处,不禁有些哽咽,“没有您我早就活不下去了,您让我走,我能走到哪儿去……”

“好孩子,我怎么舍得你走,只是……唉,我不说了,小菊,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不勉强你了,你可别多想啊……”

玉顺和翠菊正在说话,许家恒拉着柳叶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柳叶儿连忙欠身,歉然道:“娘,翠菊姐,不好意思打扰了,家恒说有点事,所以……”

“娘,大娘没来找过你吗?!”许家恒一见面就忙不迭地追问,“爹呢?!爹有没有来过?!”

玉顺怔怔地看着他,隐约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她扶着梳妆台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轻声问道:“家恒,发生什么事了?!你爹和大娘没来找过我啊!”

翠菊警惕地打量着心神不宁的许家恒,走到柳叶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许家恒转身去关门,神情已经镇静了许多,他抬起手,说:“你们坐吧,我有话要说!”

玉顺、柳叶儿和翠菊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都晓得此事非同小可,惴惴不安地围坐在一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许家恒深吸口气,坐在柳叶儿身边,握住她的手,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许家恒将昨晚与阮若诗见面的经过叙述了遍,他们两人的谈话简短了些,迷药那段也是一语带过,他只希望她们相信事实,免得日后有人故意挑唆。

玉顺听着听着,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尽管许家恒没说阮氏从中作梗,但明眼人都知道是谁所为。阮氏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她,利用她讨好许老夫人,利用她对付她的儿子。阮氏啊阮氏,枉她叫她这么多年的“大姐”,到头来没有半点儿感情不说,她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工具。

柳叶儿心里百感交集,她没想到阮氏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她相信她的爱人没有说谎,一想到昨晚那场劫难就不由后怕,万一阮氏得逞,后果不堪设想。阮氏表面上放弃了阮许两家结亲的想法,背地里却从没消停过,甚至下药毒害许家的子孙。

翠菊恨得牙痒痒,罗帕攥在手里都快揉碎了,阮氏仗着她大哥在,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怂恿阮若诗大闹寿宴不说,现今连害人的招数都用上了。她为了达到目的六亲不认,简直没有人性!

“娘,叶儿,翠菊姐,昨晚大致就是这种情况,我之所以说出来,只是不想你们担心。我不希望你们为了我的事生气,也不想你们与人争论,答应我别放在心上好吗?!”

玉顺心疼地点点头:“家恒,你别担心,娘做事有分寸……”

话音未落,翠菊两眼一瞪,气道:“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哪能这么容易息事宁人?!就算碍于老夫人的面子,我也不能容忍大房继续胡作非为!”

柳叶儿心里比谁都气,但她不想许家恒难做,只好故作动容道:“翠菊姐,既然对方还没动静,咱们不妨冷静下来想想对策,一时冲动只会误事。娘常说事事以和为贵,我们不去招惹别人,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受人欺负。家恒跟我们好好谈,也是不想事情闹大,我们应该体谅他的用心良苦才是!”

“话虽如此,不过这要忍耐到什么时候啊……”翠菊唉声叹气连连摇头,摊开双手皱眉道,“刚才我还和夫人说来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处处忍让未必就有好结果。阮氏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凭什么摆布家恒的人生?!她就见不得咱们过几天好日子,她非要插进来一脚不可!好吧,我的话太多了,这会儿也不冷静,咱们就照叶儿说得办,想好对策再说。夫人,您意下如何?!”

许家恒遭受这种侮辱,玉顺怎么可能不生气呢,其实,她已经盘算好了,如果许老爷或阮氏找上门来该怎么应付。只是她不方便在许家恒面前多说什么,她不想让孩子们担忧,她只想一力承担。

“这样也好,家恒、叶儿、翠菊,你们先商量商量再说。我有点头疼,就不过去用早饭了,老夫人若是问起,你们知道怎么说吧!”

许家恒和柳叶儿连忙点头,翠菊起身去扶玉顺,玉顺摆摆手:“我想自个儿安静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三人只得告退,翠菊忽然想起什么匆匆离去,许家恒自责不该讲出事实让母亲烦心,柳叶儿劝他想开点,该来的总要面对,事先做好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翠菊托人打听,没打听到阮氏的下落,反而得知阮尚书与许老爷密谈的消息。心下一急,顾不得玉顺的劝告,直奔许老夫人的住处而去。事到如今,只有许老夫人出面才能彻底解决,若是等许老爷和阮尚书谈妥的话,只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走到院外,翠菊看见王妈手托托盘从老夫人房中退出来,神情凝重似有难言之隐无处诉说。王妈满怀心事,翠菊就在眼前也没留意,险些撞个正着才恍然惊醒。

“哦,翠菊啊,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王妈语无伦次,眼神闪烁掩饰不住惊慌之色,尴尬地岔开话题,“我们去饭厅吧,大家都到齐了吗,嗯,老夫人就不去用早饭了,我们走吧……”

翠菊恭敬地欠身道:“翠菊前来有事相求老夫人,事情紧急,烦请王妈通报一声!“

王妈为难地皱着眉头,轻声道:“与三房有关的吧,早上听管家说阮尚书来了,难道又说阮小姐和家恒的事?!这样吧,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小心旁人听见,你跟我来!”

翠菊跟随王妈走到院子角落,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将昨晚那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王妈脸色大变,长吁口气,哀声道:“没想到,真没想到啊……翠菊呀,你听我一言好吗,此事暂时不要惊动老夫人,她老人家最近不太舒服……”

“王妈,我明白的,若非情况紧急,我也不想让老夫人烦神!”

“翠菊,你先回去,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现在就去见老爷!”

“劳烦王妈,翠菊感激不尽……”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不宜迟,话不多说,回头等我消息!”

翠菊目送王妈走远,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她没法装没事人,想了想还是追上去了。

第九十四章 歇斯底里

许府内外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像是看似平静的海面隐藏着惊涛骇浪,稍有风吹过,就能掀起一个浪头。

翠菊焦急不安,只能向许老夫人求援,虽说没能见到她老人家,但有王妈帮忙也能放心了。不仅是翠菊,玉顺也是坐如针毡,打发走许家恒和柳叶儿,她捂着绞痛的心房难过地几乎不能呼吸。玉顺不怕许老爷和阮氏,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他们反反复复偷偷摸摸的卑鄙行径实在能气死人。

此刻,玉顺心里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越来越剧烈的痛楚使她彻底麻木。为了儿子,这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她连死都不在乎了,还怕见那两个贱人么!玉顺拔下头顶的发簪,用力地扎进自己的手臂,钻心的疼痛让她恢复了一点知觉,用罗帕擦去手臂上的血迹,懒得包扎夺门而出。

玉顺找来管家打听,总算知道了许老爷现在身在何处,随即掉转过头直奔阁楼。她是许家恒的亲娘,许万山和阮氏有什么资格要把她的儿子“卖掉”。看人家阮尚书有权有势,就不管儿子的意愿,强迫他接受一个不爱的女人,这不是“卖”是什么?!

有道是冤家路窄,玉顺刚走到阁楼门口,就碰见了光鲜亮丽的阮氏,看她春风得意的样子玉顺更是火大。阮氏用她的儿子做筹码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这种无耻之徒真该千刀万剐。

阮氏打扮得漂漂亮亮来见许老爷,以她对许老爷的了解,她笃定大哥的那番话打动了他。只要阮若诗过门,她就是许家真正的主母了,到时候看她们二房和三房还能怎么争!至于许家恒,别说她这个做大娘的没照顾他,她的外甥女配他绰绰有余,搭上阮家的势力,保准“瑞祥”在京城的发展如火如荼。

正寻思着,阮氏忽觉后背冷飕飕的,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玉顺怨恨的目光令她不寒而栗。但很快地,她就佯作没事发生一样,笑吟吟地打声招呼:“妹妹,你到这儿做什么啊,去饭厅要走那条路……”

阮氏“好心”地为她指路,不忘叮嘱道:“我刚回来,还没去见过老夫人呢,待会儿你见了她老人家,先别告诉她我在这儿……”

“你当然不想老夫人知道你在这儿!”玉顺怒视着她,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白皙的脸庞蒙上红通通的怒气,一向温柔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做得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还怕别人知道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教训下人们的时候可是经常这样说啊,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记得了……”

阮氏愣了下,直觉地后退几步,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妹妹,你说什么哪,我是你大姐啊,你知道自己在干吗么……”

“大姐?!哈哈……”玉顺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姐,枉我这么多年真心把你当成大姐……你呢?!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欺骗利用的工具,还是由你出气戏弄的傻瓜?!”

阮氏皱了皱眉,故作关切地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叹道:“你是不是听人胡说了什么,你以为大姐对你都是虚情假意?!妹妹,你我姐妹二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上别有用心之人几句闲话?!我待你如何你自己想想,你刚进门的时候,是谁帮你在老夫人面前说好话?!你和老爷闹矛盾彼此不搭理,是谁劝老爷不要跟你生气?!你怀胎生子身边没人照顾,是谁不分昼夜陪你说话?!玉顺,家恒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你想想看,我这个做大娘的少操心了吗?!你放心,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家恒着想,我视他为亲生骨肉,又怎么会害他呢……”

玉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她猛地拍开阮氏的手,指着那张错愕的脸,尖声怒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自己!我刚进门的时候,你看老爷宠爱我,所以拉拢我讨好老爷!我和老爷闹矛盾互不搭理,你怕我从此被冷落,没人跟你一起对付二姐!我生孩子难产,你成天陪着我,是想看我生男生女!阮氏,你扪心自问,如果我当初生下的是女儿,你还会跟我姐妹相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冷落我的那段日子,你就当许家没我这个人一样,要不是我怀了许家的骨肉,只怕你早就对我呼来喝去当个下人使唤了!做人要凭良心,你一心想让家恒继承家业,不就是怕二房比你威风么!”

“大姐……”玉顺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求求你放过家恒好不好,我没有跟你争的心哪,家恒也不会怠慢你这位大娘,你为什么三番四次跟我们过不去……大姐,要是我得罪你的话,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只求你不要为难家恒……他现在过得很好,他和叶儿过得很好,他不想再回到过去,他也不想跟阮小姐扯上关系,你放过他好不好?!当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阮氏冷眼打量着她,玉顺一会儿气得要死要活,一会儿哭得昏天暗地,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她挑挑眉,淡道:“家恒都告诉你了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他和若诗在一起了,还来求我做什么呢!妹妹,不是谁都有福分娶到尚书千金,只要若诗进了门,从今往后荣华富贵随你享用!我就不明白了,若诗做你的媳妇儿怎就不合适,这是家恒的造化,你该为他高兴才是,你看看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家要办丧事哪!”

“你,你……”玉顺又气又急,猛烈地咳了几声,抬起头来瞪着她,“我好说歹说你还是无动于衷,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啊,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

“不错,我就是铁了心了!”阮氏轻蔑一笑,挺胸抬头道,“我不像你,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得把握!家恒仪表堂堂,那个卖豆腐的女儿根本就配不上他,那个女人只会拖累家恒,不管他多么努力,辛辛苦苦做一辈子还是离不开小小的云雀镇!而若诗就不同了,她做家恒的贤内助,不仅对他的事业有帮助,还能带给他真正的幸福!若诗轻而易举就能给家恒在京城开家银楼,那个卖豆腐的可以吗?!妹妹,人要往前看,以前家恒有病,稀里糊涂找一个过日子无关紧要,但他现在可全好了,怎能让他甘做平庸之辈?!”

“你怎么知道家恒现在不幸福?!你问过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幸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云雀镇,衣食无忧快快乐乐就是最好的活法!嗬,我知道了,你之所以不幸福,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不知足贪心无度,你这种女人,注定一辈子都不快乐!”

“你知道什么,无知愚妇!”阮氏冷哼了声,不打算跟她浪费口舌,转身走向阁楼,“家恒是你儿子又怎么样,不要忘了,他是许家的子孙,有权支配他人生的除了你还有老爷。老爷才是一家之主,他决定的事情你能改变得了吗?!蠢货!“”

“你别走,姓阮的,我决不允许你们胡来……”

玉顺和阮氏拉拉扯扯来到阁楼,许老爷正为京城那间商铺向往不已,听见外面女人们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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