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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玄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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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唉……”
众多黑骑中,一人从始至终都未真正出过手,也未曾将眼光放在秦玉凝身上,见到唐凌天与唐灏天似乎已经分出胜负,满是鱼尾纹的双眼中厉色一闪而过,缓缓摇了摇头,这才收回了目光。
而在此时,在那人眼中的厉色转开的那一瞬,唐凌天的目光却也悄然朝着那个方向猛然撇了一眼。
白衣少年缓缓走入那二人的战场,丝毫不观四下的残破不堪,直径接下已经走出战场的唐凌天。
“义父,六十四名黑骑都略有负伤,罗怨身犯军法,您现在身体也需要恢复,请随我返回。”白衣少年来到唐凌天身旁,算是汇报了情况。随即转过身来,淡到:“在下宇文平安,乃唐凌天义子,见过唐大侠。”
“毒童子宇文平安!”唐灝天皱了皱眉头,但双目扫去,却并未发现宇文平安有任何异动,当即摆了摆手,也没在意宇文平安对自己的称呼,双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的盯着唐凌天。
唐凌天借着宇文平安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喘了口气,低声道:“这件事,相信与否皆由你,我只能说,越早做打算越好……”说罢回看宇文平安,口中的话语瞬间变得严厉起来:“平安,传令下去,收兵回辽。”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的径自走回。
“且慢。”唐灝天叫出声来,却见他伸出右臂,缓缓拾起墨云。“这把剑,还你。”唐灝天随手一掷,将墨云插入了唐凌天的剑鞘中。“但愿你早日……功成身退。”说话间,唐灝天早已转过身去,慢慢走出林子。大雨中,二人渐渐向背的身影,慢慢远去,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对方一眼,也没有人刻意停下脚步,那一步一步的坚毅,在那丝丝细雨中,显得如此悲凉。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山顶上,一人望着那两个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下默然。那苍天仿佛也有流不完的泪水,滴滴深入人心,那淡淡的悲凉,随着那苍天之泪,缓缓进入人们的心间,一瞬间,那刹那的离别,那一瞬的回味,便似永远。望着那丝丝细雨,淡淡柔情,山顶那人叹了口气,口中慢慢吟道:
几度花开撩人愁
青丝绕指柔
离人比黄花瘦
谁人候
明月当空蓦回首
潋滟江水幽
曲终人散后
轻纱透
君道无情却有情
秋风吹不尽
风飘落琴声吟
谁人听
犹记当时握合卺悠悠连理心
而今却花落人亡一朝春尽
愁不尽
止步踌躇
花好月圆无觅处
降临夜幕
万物皆已似无
花团锦簇
漫漫夜色连晓雾
胡旋舞
萧然天涯路
归途
第七章 准备,离去
待得稍稍将唐龙炎安置好,秦玉凝便赶来小心扶过从林子里走来的唐灝天,双眸中早已充满了盈盈的泪光,泫然欲泣。
天际间的丝丝雨露便如是般的飘洒在她的脸上,但她却并未顾及脸上的雨水以及那迎面清风吹乱的湿发,而是拉起袖子,细细擦拭着唐灝天那张略带虚弱苍白的英俊面庞。那张脸庞褪去了方才桀骜不驯的霸气,也没了往日收敛其实而流露出来的儒者风范,显现出来的是一丝苍老之色。
唐灝天周身无力,见娇妻也是真气消耗甚巨,虽然无碍,但一夜操劳却是让她很是疲惫,于是便缓缓抬起手来,按住了秦玉凝的小手,对这她微微笑道:“不必擦了,我没事。你也累了,且去休息一下吧。”
但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秦玉凝此刻却执拗的撇开了他的手,依旧坚持细细的擦拭着那早已干净了的面庞,唐灏天也不再阻拦,默默的感受着着混乱后的温馨。
他们两这样做快二十年了,每次大事秦玉凝听从唐灏天的,小事唐灏天从不违逆秦玉凝,在秦玉凝看来,这般帮唐灏天拭去脸上的雨滴,与二十年前二人私自逃出冰雪之城时,那般在雨雪中帮他擦拭无异,自然而然,没有什么可拘谨的,这二十年来的细水长流,其中的柔情也只有这两个当时候可知。
秦玉凝擦着擦着,头缓缓的低下头来,泪水和着雨水不争气的流淌在她隐隐含着圣洁的脸上,那一瞬,便若她九天玄女落下凡尘一般,变成了一名知道爱恨情仇的世俗女子,哭嗔道:“你看你们父子俩,要是……要是有一个出了事,叫我如何是好……”却见她双肩微微的颤抖,再度抬头凝望唐凌天时,已然是梨花带雨,海棠含露。
唐灝天虽与她举案齐眉十九载,此时也是心中大为感动,也顾不得什么伤痛,一把将秦玉凝抱在怀里,久久无言。
秦玉凝叮咛一声,娇小的身子便被唐灝天拥在怀中,虽觉不妥,但心中却涌起了阵阵幸福感,但思及他伤势过重,便想将他缓缓推开,却听唐灝天在她耳边轻嘱:“快快备马,收拾一下,咱们得立即前往京兆府城!”
秦玉凝听完微惊,但她知道现在情况紧急,虽心中有诸多疑问,但也不好多问,大事听从唐灏天就是如此。反正一路上唐灝天也会将事情讲明,于是同样将唐灝天与安置好以后,说了一下方才自己这边的状况,便到集市去了。
唐灝天在山下自建的小屋中运功疗伤,而唐龙炎则看似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
这小屋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虽然木桌木凳都是自家做的,其中多数还是唐龙炎的杰作,略显粗糙,但做工不俗,更胜在清新自然,而屋子里最让人惊叹的,应该还是那一整个书架的书籍,摆放整齐,种类繁多,从书上不染一尘可知它们经常被翻看而非闲置着。
打坐了一两个时辰,周身赤炎真气一遍一遍的游走过丹田,会阴,尾闾,到后部沿脊柱上行,走关元,到头部的大椎,玉枕,头顶的百会,神庭,印堂,面部的人中,鹰突,鸩尾,膳中,璇玑,丹田。几个小周天过后,只感觉胸中气闷已然减轻不少,于是便长舒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唐龙炎那张睁大眼睛面带疑惑的脸。
“怎么了,炎儿?”唐灝天见他如此专注,就差没有把疑问直接写在脸上了,便笑问道。
唐龙炎沉思片刻,略带试探的问道:“爹,昨天的那个人真的是我的叔父?”
唐灝天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心道:“你终究是想知道这件事啊。”口中却只缓缓吐出一个字:“是。”心中却又在思考着昨日里唐凌天在离别之时对他说的话。
“既然是四叔,那又什么事情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呢?我就觉得奇怪了,就连娘亲那种好脾气的人见了他都会含怒不语,”唐龙炎见父亲不阻止,便将心中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话说回来,爹你到底有多强悍啊,炎族三圣,哪三圣啊?听到别人说起你总是有板有眼的,但是我就是没见过那么强势的你。你也是,平日里再怎么和人切磋,也没有看你用起过伏魔剑,更没用过那么凌厉的招式。你曾对我说过,这份力量,永远是用在助人上,而非伤人上的,但你昨日之为,似乎你平日之为,与你教我的都大相径庭。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我们这般一家在这边陲之地安安静静的生活一辈子也是一种幸福,为什么有恨,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非得斗的你死我活的心里才舒服呢?”
唐灝天静静的听他将话说完,心中荡起丝丝涟漪,于是缓缓说道:“的确,爹在你面前隐藏了很多东西,不让你去了解,多是为了你好。我们五大族自诞生以来一直不被认可,因为帝国与王朝需要我们的帮助,但不需要在天下太平时留住我们。然则你爷爷却不同,他算的上是我们五族人民的救世主,他与太祖约法三章,助其荣登宝座,我们才能离开祖辈们居住的大山密林之中,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至于他如何与太祖博弈,我尚未可知。”话及此处,唐灏天悠悠的叹了口气:“大汉也好,盛唐也罢,那一代盛世王朝的建立没有我们的身先士卒,战死沙场,但最终我们能面对的,是多于我们族人数十倍的兵力与抹杀。也正是如此,我才无法原谅你四叔……杀了你爷爷这件事……”
唐龙炎心中一惊,叫到:“什么?爷爷……是被四叔杀的?”
“此事关系重大,加之事情尚有蹊跷。昨日你四叔的表情不似作假,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暂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唐灏天坐了会,觉得身体渐渐好转,已无大碍,便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唐龙炎笑道:“你说的一家安安静静生活一辈子,我听着很是开心,但你的心思我这个做爹的又怎会不知,这心思是我和你娘的,怎么会是你的呢,你这小子哪天不想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看在你那几句话也不枉我和你娘平日里的教导,就姑且让你出去走走。你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义父和义弟了吧。”
唐龙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自然向往外面的世界,心中早就想走出这片林子了,但是看着父母每日安静的生活,从他们的言语中也明白他们不想被外界的世俗所叨扰。这些年来,偶尔有的只是如昨日那般有人找上门来而已。这会被父亲说破时,便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但听闻要去找自己的义弟义父,一时间自然万分高兴,但脸上也只是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但眼中流光溢彩,只怕是心中早就呼喊出来了。
唐灝天笑望自己的孩儿,内心却在隐隐自责,为了自己的族人,亏欠了这个孩子太多太多。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暂时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招招手让唐龙炎过来,问道:“听说你和梦魇八骑打的很是惊险,特别是最后那几招,若是我或许能在那生死一瞬抓住时机反败为胜,你从未经历生死大战,如何想的到那般应敌之策?”
唐龙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回答:“爹,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被他踩在地上的时候已经痛晕过去了,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娘已经把我救了出来,我见娘眼圈都红了,很是担心我,我便说反话自嘲安慰她了,难道这样她也信了?”
唐灝天心中一惊,这传承之力已经如此厉害,看来真得到京兆找义弟商讨一下此事了。他心中虽惊,面上却丝毫不漏痕迹,淡笑到:“那你在昏迷的时候身体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没有什么啊,痛晕过去了还能有什么知觉啊。不过有一点,”唐龙炎细细回忆着:“似乎有一股暖流护住了我的心脉,我原来还以为是爹你到了呢,转醒一看原来是娘来了。”
唐灝天细细琢磨,皱眉不语,正欲对唐龙炎说些什么。却听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秦玉凝走了进来。
“三郎,万事准备无遗,你身体抱恙,是不是再多休息一日,明日动身不迟。”
“来不及了,据六月廿四日已然时日无多,我不愿再有什么事情让我后悔了。炎儿,你与你娘坐在马车里,就此出发,前往京兆府城!”
三人两马缓缓驶出了那片林子,其时夏雨已停,阳光透过树木映出那斑驳的光影,点点洒在地上,举目凝望,那片山脚下的废墟尤存,但在雨露的滋润与阳光的呵护下,点点新绿早已按捺不住,从一片焦枯中泛出点点生机,煞是惹人怜爱。微风拂过时,点点玉珠从大树的新叶上滴落,掷地无声,却似在敲响生的契机。
就在此时,唐龙炎抬起右手望了望,像是想起了什么,翻身下得马车,朝着林子飞奔而去,口中喊道:“爹,娘,等我一会。”话音未拭,人已经跑远了。而唐灏天夫妇也不问缘由。这孩子大小事情就多,由他去吧。
唐龙炎一路飞奔,来到一棵榕树面前,很奇怪的是这棵榕树的四周,种满了桃花树。他进了林子,这才歇下脚步缓了口气。榕树的树干上有七道不算太深的划痕,最下面的两道痕迹并列,然后其余的五道痕迹越来越高。唐龙炎就这般对着两道距离最低出的划痕沉默不语,慢慢走上前去,很孩子气的靠在树上,用手比划出自己的身高到树干的高度,右手运气,再次在树上添上了一道痕迹。
“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说我和你一样高,我就告诉你我会长的,还会长得很高很高,你说你不信,非要和我一起在这里留下我们成长的足迹,于是那一年我们都留下了自己的身高,然后每一年我都会来这里,记录下我的身高,但是你,却没有再来过。”
“你曾说你想看桃花烂漫翩然落,我便许诺为你摇一树桃花,只可惜你来的时候已然盛夏,花已眠,人未觉。”说话间抬起右手,望了望右手背上的伤痕,又道:“是你告诉我要将心比心,纵然被伤害了,也要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唐龙炎说过的话必须要实现,既然你不能来我这里看我摇一树桃花,那么我就找到你,完成我的承诺!”
唐灝天在原处静候唐龙炎,默然无声。他缓缓扫过眼前的场景,眼神最终停留在了那个父亲安睡的山头,见唐龙炎默默的走了回来也没多问,那充满着伤感与悲鸣的双瞳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言语,但最终只化作一滴清泪,挂在那本应年轻但此时却显得尤为沧桑的脸颊上,默然间,他把头一撇,口中叹道:“走吧。”便在一声声呼喝中离开了那座山。
唐灝天在最后的回眸中,离开了他隐居多年的桂州边陲的一处山间,离开了与他相伴十八载的父亲的坟墓,只是他没有看到,在父亲的坟墓旁边,多出了一座新坟陪伴着他父亲。
第八章 城外遇阻
就这样,三人一路北上,路经潭州,江陵府,襄州,转至兴元府,终在二十五日后,来到京兆府长安城门口。
长安,自唐末五代时期起,此城便屡遭战火摧残。天佑元年,朱温胁迫唐昭宗迁都洛阳。“毁长安宫室百司及民间庐舍,取其材,浮渭沿河而下,长安自此遂丘墟矣。”隋唐两代苦心经营300多年的长安城从此变成焦土残垣,破败不堪。唐室东迁后,在长安设佑国军,由韩建任佑国军节度使。战乱后的长安城,由于百姓流散殆尽显得过于空廓廖落,为此韩建干脆废弃原来的外廓城和宫城,对皇城加以改造:南面封闭了朱雀门,保留安上门、含光门;东面封闭延禧门,保留景风门;西面封闭安福门,保留顺义门;北面新开玄武门。此时的长安城共有5座城门,其中东、西两座城门相对,南面的两座门却都不和北面的玄武门相对。纵然长安城得到了重建,但是自南唐归顺北宋,长安一直不被重视,加上战火的洗礼,整座城池基本处于荒废的状态,又宋太祖数次提议迁都不得,因此失去了经济与文化的中心地位。
三人此时站在丹凤门前静望这座曾经的古城,虽几经战火的洗礼,但作为西周,秦,西汉,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等十三朝古都,无论是其规模还是起历史都是其他城府难以企及的。
“长安寂寂今何有,废市荒街麦苗秀。采樵斫尽杏园花,修寨诛残御沟柳,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含元殿上狐兔行,花萼楼前荆棘满。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眼下长安,与旧日不可同日而语啊。算算上次来到这里,已经约莫二十年了吧。”唐灝天见古城已至,便下马步行。北宋初年虽流寇比之五代十国时大为减少,但入关的例行检查还是不得不做的。
却见这三人缓缓向着丹凤门走来,却见前方排着长长的队伍,眼下队伍徐徐前进,很多人已经不满这进城的速度,都在队伍中喊爹骂娘起来。守门的小吏在前面呼喝:“来人速速解开行李,等待检查,被检查后方可入城。”
唐灝天皱了皱眉,他不想多生事端,但也不想就此白白浪费时间等候,于是朝身旁的一位五十多岁的汉子微微一揖,问道:“这位老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才一大早的就排了这么长的队伍?”
那汉子是附近种地的农民,平日里也就与一些小商小贩或者大户人家的伙计做买卖,难得有机会和斯文人打交道。唐灏天虽然将自己一身久居上位者的气势隐藏得滴水不漏,但是此时的一身儒者风范与温文尔雅让那个汉子受宠若惊。他连忙用挂在脖子上布使劲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滴,说道:“这位老爷客气了。行这么大的礼叫小老儿怎么受得起。”说话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哪家老爷。
唐灏天听了笑道:“我哪里是和老哥你客气啊,你看我这身样子哪里像个老爷啊,老哥你称我一声老弟我也就知足啦。”
那老汉见他目光诚恳,言谈亲切,当下也就不拘谨了,开始和唐灏天攀谈起来:“那小老儿就不见外啦,老弟是外地人吧,最近这京兆府啊管的严,有夜禁不说,白天的城检也变得严格起来了,像我这样挑着担子进城卖菜的,都要检查个半盏茶的时间,这一天人来人往的哪经得起这样的检查啊,这不就越堵越严重了么。”
唐灏天听罢再问道:“老哥,那你可知为何最近这里管的这么严啊。”那老汉见唐灏天听的极为认真,一点都不嫌他话多烦躁,心中不禁感慨这是哪个大户人家教出来的人,能如此放低姿态和自己交谈,又听他这老哥二字叫的诚恳,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小老儿也不清楚,不过据说是某位大人物要来华山祭祀,说是祭军还是祭祖来着,好像这个人物还很不简单,要不然怎么能让京兆府如此谨慎。那位大人物好像很担心有人加害于他,因此要府尹严加设防。小老儿没有读过书,记性也不好,到让老弟失望了。”
唐灏天听完笑道:“哪里哪里,老哥的记性要是不好,哪里记得来这些东西啊,如果是老弟我肯定记不来这么多东西的。只是不知道是多么大的人物,需要这么大的排场。”
那老汉小心的四周张望了一下,悄声道:“莫不是皇帝老儿亲自前来?最近大家都在猜测这个大人物的身份,如果真是皇帝老儿,那小老儿到想见见了。”
唐灏天淡淡一笑,道:“如果真是皇帝亲临,那也不枉我来一次京兆府啊。对了老哥,你这蔬菜很新鲜啊,我这回有急事要进城呢,要不一定到你家去讨碗水,听听你种菜的心得。”
那老汉听得他夸自己菜种的好,自然高兴:“那是,我种的菜好在附近是出了名的,若不是老弟你有事在身,我还真想让你带两把我种的菜回家吃呢。老弟要是想快些进城的话,得到城门前和那里的守卫说说了。”
唐灏天谢过那老汉,带着秦玉凝与唐龙炎绕过队伍,走到门前。唐龙炎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在山中居住的时候,就是唐灏天拉着他去集市里购置东西,讨价还价的。只有在他们身旁的秦玉凝才知道唐灏天的不易,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唐灏天虽谈不上鄙夷这些人,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容不得他去问人。
待得走到城门口,却见十来位士兵严守把关。“怎么不见青龙一族的亲卫军来此镇守?”他心中略有疑问,但依旧是低姿态对人,上前抱拳道:“诸位大哥,在下有急事与永兴军节度使秦义云商讨,可否网开一面,让在下尽快入城?”
这边的士兵听到他的话,眼中皆有怒色,尚未答话,那边的小吏赶了过来。“何人在此取闹,还不速速给我回到队伍中去?这永兴军节度使什么时候是秦大人了,分明是吴廷祚吴大人的长子吴元成。你在这混淆视听,小心我直接压你去大牢!”那人五短身材,一张老脸长的歪瓜裂枣的,但此时却耀武扬威,似乎是这些人中的头领,此时在这里叫嚣,显得好不气派。
唐灝天见状也不气恼,只是被那人这么一顶撞,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问下去。正寻思怎么进去,车中的秦玉凝见状,微微笑叹了一口气,便伸出纤纤柔荑,推开马车的门帘,这一瞬,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便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世人面前,纵然有面纱遮掩,但依旧能感受到那柔美的身姿与若隐若现的清丽中透露出一丝小小的妖娆妩媚,让人将眼球聚集后就不忍心撤开。
那十来个看门的小吏哪里见过这如天仙一般的人物,个个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只听见一个个吞咽唾沫的声音。却见她对着那个叫嚣的小吏浅浅一笑,柔声道:“这位大哥教训的是,但我一家的确有急事需要尽快进城,还望这位大哥通融通融,这一点小钱是来请各位大哥喝茶的,等事情办完了,来日我与夫君定当向您道谢。”说罢从手中拿出了一锭约莫十两的银子,上前递给那小吏,那浅浅一笑本就明艳不可方物,那小吏哪见过这般绝色,一望之下不禁看的痴了,再听的那如银铃般悦耳的天籁之音,便如是隆冬抱炉,六月握雪,心中说不出的受用。
“这位娘子哪的话,我们虽然办事严厉,但法外尚能容情,我们也不是那么冷血之人,这……这边走……”那个小吏狠狠的咽了口唾液,便要偷偷去握那拿着一锭银子的柔嫩小手。
就算是放眼二十年前,这小吏的伎俩便已经逃不过秦玉凝的法眼,眼下她又怎会给那小吏占这等便宜,只是若是在二十年前,那么这名小吏估计得在床上躺三月不能起身了。
却见秦玉凝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那一锭银子便“啪”的一声撞入了那名小吏的手中,那名小吏偷香不成,反而掌心疼痛,这才收敛起色心,浑身的颤抖稍稍停息,满面笑容,仿佛刚才的嚣张气焰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他身上一样。
秦玉凝启一点朱唇,露出两行碎玉,盈盈一拜,道了个万福,将那抹浅浅的妩媚收起,轻道:“那就谢过这位大哥了。”便拉过黑着脸的唐灝天和尚在惊讶状态的唐龙炎进了城。留下身后一行人在那里争论不休。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的好生标致。”
“你还道她是小娘子,也就你老想盯着她的脸望吧,只是人家对你瞧也不瞧,你也只能看到人家的一个侧脸罢了。也不看看她发髻已挽,早就作他人妇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才是谁看的目瞪口呆,那哈喇子流的满地都是的啊?”
第九章 初入京兆
长安城墙边,一个瘸了一条腿的人正和几个二十来岁的小混混说着讲着自己曾经的辉煌,这人约莫四十来岁,说话时候那张让哭闹的小孩看到能立即止住哭声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丝光彩。
“张爷也有在咱京兆府横着走的时候啊”。一个小混混听他说着他曾经的光辉事迹,不禁好笑,这伙人在背地里称呼他为张瘸子,当然在他面前时嘴上却不敢这么叫他,但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个张瘸子曾经风光过。
张瘸子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就这么看不起你张爷,爷想当年在这城里好歹算一号响当当的人物。”随后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有人把我这条腿打废了,我今天照样可以靠着一套连环鸳鸯腿在城里横着走。”说话间脸上流露出来一丝含恨,但更多的是落寞。
那几个小混混微微一惊,不敢接话,他们听说这个张瘸子在二十年前横行霸道,连官府都有些怕管。也正是当年的威名,使得他如今没有受这帮小混混的侮辱,那在脸上偶尔流露出的霸道狠意是很难装出来的,因此这帮人对他倒还有一点敬畏的感觉。
张瘸子见这帮小混混被震慑住了,便笑道:“骗你们的,你大爷还没耸到轻易被人打断腿的地步。”说话间望了望城门的方向,目光正好撞上走进城门的唐灏天一家。张瘸子一愣,眼中刹那间流露出一种极端的惊恐,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二十年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二十年前你说你来这里为上任的兄弟清理垃圾,二十年后的今天呢?张瘸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让他闻风丧胆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就因为调戏一家人的闺女被你撞上,一招就废了我一条腿,这简直就是废了我半条命啊。
那些小混混见张瘸子兀自在那里瑟瑟发抖,眼睛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一时间觉得莫名其妙,见没了趣意,便四下散去,只留下他一个人追忆往事。
秦玉凝见事情解决,当即缓缓走上车去,也不顾后面众人议论纷纷,反正都是曾经见惯了的场面,回忆起当初她以圣女的身份盛装出现在唐灝天面前时他那满目的惊艳表情,那面纱之下不禁露出了淡淡温馨的微笑。
却是唐龙炎见唐灏天一直黑着脸走来,便悄悄对他说:“怎么了爹?难道你是觉得自己的魅力不如娘,也是,娘难得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如此强势,因此你才一直沉着个脸?老实说,爹你和蔼是够了的,和一个老农能谈的那么来,但无奈就无奈在那些小吏不吃你这一套,是以你的魅力还是很大的,你也别灰心了。当然,若你拿出上次和某个人打的时候的气势,保证这帮人立马放行。”说罢还伸手拍了拍唐灏天的肩,就和安慰自己兄弟一样。他出来得久了,爱玩的心性渐渐露了出来,对唐灏天的惧意慢慢退去。
唐灝天听着儿子的话,额头上显现出丝丝黑线,这小子,哪来那么多奇怪的话和动作。当下咳嗽两声,对唐龙炎低声道:“炎儿,作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尊严,懂么。是男人,就不要让自己珍爱的女人受累负伤。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说话间满是无奈。他原本自负甚高,虽待人谦和,但终有些恃才傲物,若是往昔,他出入城池,谁敢拦他?今日居然要秦玉凝出面才能将问题解决,与当日位高权重时不可同日而语,这才有此言论。
“哟,唐大人教子有方啊,怎么,难道我们女子就只是房中宝瓶,盒内明珠?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你们替你们遮风挡雨么?谁道女子不如男?官人,这是一个受你宠爱的妇人的点点见解,不对之处,请官人责罚。炎儿,你是不是想说娘亲平日里很霸道,不温婉如玉是么?”说话间,那满面的笑容越发的明艳动人,要说方才散发出来的是一丝妩媚,这时候那可算得上是祸国殃民的极致妩媚了,但她散发出来的声音却越发的让那父子二人微微发抖。不用说,娘亲发怒了,爹你回家等着跪碎石路吧。唐龙炎叹了一口气,没心没肺的想着。
完了完了,动气了。唐灝天暗道不妙,见已经走到龙首渠,正想说说这龙首渠岔开话题时,忽听前方有人抚掌大笑道:“好一个谁道女子不如男,能以如此悦耳之声说出如此言论的女子,天底下非嫂子你莫属了。”却见一中年男子剑眉方唇,修长的身躯被一身官服遮住,与之对视,便觉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见过大哥,嫂子。”中年男子见唐灏天一家望来,当即笑了笑,抱拳问好。
“贤弟!”唐灝天夫妇久别故人,今日一见,不禁有些激动。
唐灏天走过来,眼睛瞥了瞥身后,见秦玉凝还未下得车来,立马对着那人胸口就是一拳,悄声笑骂道:“好你个秦义云,这么久不见面一上来就帮你嫂子说好话,就没想过要救救你大哥?”
秦义云也不介意,揉了揉有些疼的胸口,苦笑道:“我这不是在支开嫂子的注意力么,怎么算得上是不帮你呢,你这一拳打的也太重了吧。”说完哈哈大笑,过来就是和唐灏天一个熊抱。他们两虽然是结拜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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