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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玄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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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有朱雀唐家的宗亲,才能如此催动伏魔剑,唐龙炎这一剑之威,即表明了自己确实是朱雀唐家之后,又向众人展示了自己功力的深厚。一瞬间,在场上一片寂静,众人死死盯住他们眼前这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便只有当年的唐灏天,在这般年纪才能有如此神威,唐灏天何许人也,那可是只凭一人之力便敢一剑傲然于京城之中,无人能阻其势,便是与现任青龙族长二人便敢将京兆府城闹翻天。眼下唐龙炎这般武艺不凡,加上待人亲切,又是唐灏天之后,这朱雀一族交到他的手上,还会有错?
便在此时,八百朱雀士兵再度同时跪地,齐声道:“吾等朱雀族人,誓死追随族长唐龙炎!”
唐龙炎见状,当即朗声道:“诸位兄弟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这朱雀一族的未来,还得由我们一同去创造!”他眼神一瞥,便望到了站在最前面朝他微笑的唐傲苍,他心中始终挂念这身后的两座新坟,心中悲苦,暗自叹了口气。大伯,二伯,侄儿不孝,本应让你们在此安然长眠,清静一下,只是眼下我族危急之时,不得已,便也只能做出这场戏来,也好振奋人心,待得事情了解,侄儿定当长跪在你们坟头谢罪。
他以自身五段的修为,强自催动伏魔剑,体内真气大为消耗,当下这祭祀与继位的仪式便不想继续下去,他抬头望了望那刚刚升起的朝阳,心中却提不起一丝欣喜之意,他当下示意了唐傲苍一下,便不再理会眼下众人的兴奋之意与欢声,转身仔细擦拭了一下两座墓碑,便背着阳光,慢慢离去。
第六十四章 传功解惑,已有去意
(若对本章中的方位感兴趣,请参照易经上的八卦六十四位,本章内容是我一点一滴总结而成,若有错漏,还请指正)
唐傲苍见唐龙炎黯然离去,也知他这般做作,心中痛苦,这才与众人不辞而别。他心中无奈,吩咐了些事情下去,那八百朱雀士兵便齐齐退出唐府,动作迅速,主次有序,足见平日里训练有素,唐龙炎虽不喜族长这个位置,但一瞥之下,见到这些族人出入唐府丝毫不乱,也不禁暗自佩服唐傲苍教导有方。
便这一愣间,唐傲苍便慢慢走到了唐龙炎的身后,对着他叹道:“龙炎,不是做大哥的真的想逼你,只是在这关键时刻,大家都身不由己,不得已,委屈你了。”
唐龙炎也知唐傲苍的为人,见他这般关心自己,纵然他这是带着一丝对唐傲苍的敬意,自己当下也颇为感动,转身淡笑道:“这个我知道,眼下我若不出任这朱雀族长,恐怕这朱雀族中便会乱作一团,也罢,此事关系我朱雀一族气运命脉,我便是委屈一下自己又何妨,更何况,眼下这般委屈,天下间有多少人想受却没有这个命。”
唐傲苍见他似乎有些厌恶这般命运,便问道:“若让你来选,你会选择怎样的命运?”
唐龙炎凄然一笑,道:“那我令可这辈子都不出那座山,与我父母安安稳稳的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唐傲苍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凄凉,只能避而不谈这件事情,转而朝他问道:“龙炎,我看你与那大辽来的二人交手,似乎有些东西你没有学会。”
唐龙炎听他这般话语,心中一惊,忙道:“大哥好眼力,我虽已到达五段,但乃初涉,加上我曾以为自己的内力便是一辈子也无法精进了,是以这逐日太虚步,便没有学会。”
“这便是了,我朱雀一族之人,何曾出过身至五段,形无太虚之人,你可以算是这千百年来的第一人了。任何朱雀一族之人,无一不是在四段大成之时便摸清这逐日太虚步的歌谣,每日专研参悟,就想着在初临五段之季,能用上这飘逸灵动的无上身法,也只有你,才会这般不重视这逐日太虚步了。”唐傲苍盯着唐龙炎,有些愤愤然。
唐龙炎听的他的训斥,脸上一红,道:“大哥,我在十八岁以前便一直处于三段大成,一直不能精进,我爹似乎也没有打算将一身本事传给我的意思,他也只有每日无事之时,才会和我对对招,便是我缠着他不耐烦了,这才将炽焰玄火决,八荒赤炎掌与八荒剑法传给我,至于这逐日太虚步,歌谣道也说过一两次,只是精要之处全无讲解,我自三段大成到如今我初临五段,便也是数月的时间,是以这逐日太虚步便一直没有弄懂。”
数月时间!怎么能精进得如此迅速!多少人为了小小的一点突破耗费数十年,他却能在数月的时间内直接越了两段!唐傲苍心中惊讶,但脸上却依旧不以为意,“哼”了一声,道:“便是你有理由了。罢了,眼下俞清远父女已在城中客栈安置妥当,这几日你就先别去想俞姑娘,老老实实收收心跟着我学会了这逐日太虚步,别让这八百朱雀士兵看了你的笑话,说堂堂朱雀族长每天老想女人,连逐日太虚步都不会。”
唐龙炎知他表面严厉,实则是想让自己跟着他练功,但他却不明说,还特意找了这么个八竿子都打不上的理由,当下心中凄苦之心略微缓和,便答道:“那便劳烦大哥费心了。眼下无事,我们便开始吧。”
唐傲苍见他总算暂时从阴霾中脱离了出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暗自思量自己的这番心思没有白费,他见唐龙炎这般急切,便将这逐日太虚步的歌谣穿给了他。
“逐日太虚步乃我族先辈所创,经族中众多前辈修改,已然成为了一套独特的身法,在短距离中的进退腾挪中,这逐日太虚步便是轻功中的翘楚,傲然凌驾于当世诸般轻功之上,当然,这些便都是建立于同等内力的条件之下,正因为这套身法使出来时身形飘逸,如行云流水般收发自如,是以用起它来时,要比其他的轻功消耗内力略多,这便是在远距离的行径中它不如其他轻功的原因所在。这套身法,便是用于近身战时攻敌不备,让敌人防不胜防,甚至能一招克敌,当年你父亲带领我朱雀士兵征战八方之时,他只一人,便敢下马独斗敌方三名马上猛将,无论对手马匹多快,他皆能先从马的侧身将敌将撂下马来。”唐傲苍说着说着,便想起了当年他随着唐灏天等人征战时的场景,当下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唐龙炎听着他说起父亲曾经的事迹,不禁悠然神往。
总算唐傲苍知道今日二人在此处的目的,当下收回了已然越聊越远的话题,道:“据先辈传授,这逐日太虚步便最讲究前面四字,即逐日太虚,何为逐日太虚呢,便是脚下逐日,如临太虚。逐日太虚步最讲究的便是真气在脚下的流动方式与步法的方位,现在,我便分两个方面将这两点和你详细解释。”
“足下内力流动切忌过快,逐日太虚步讲究真气源远流长,绵绵不绝,缓而不缺,慢而不凝,真气运来的多少与你步法的快慢是一致的,如你这般初学,应讲究循序渐进,若他日功力大成,便能快慢随意,收发自如,如你父亲一般先发制人,一招克敌。你体内的真气顺着足少阳一脉而下,过风市,中渎,阳关,阳陵泉,阳交,外丘,光明,阳辅至足上,便由大钟开始,经水泉,照海,然谷,公孙,大都,太白,至阴,足通谷,束骨,京骨,金门,申脉,僕参,自昆仑走足太阳一脉,经附阳,飞扬,承山,承经,合阳,委中,委阳而回,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这本就是他唐家的东西,唐傲苍说起来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见唐龙炎暗自记了下来,当下便续道:“说完了这真气走穴,接下来便是身形方位了,这逐日太虚步经后人改编,已然按照《周易》中的六十四卦的方位来说明经退的方位,眼下我便一一向你说明。这六十四卦一乾位为正前方向,坤位稍稍靠右挨着……”唐傲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六十四卦图,慢慢对唐龙炎讲解起来,按照乾﹑坤﹑剥﹑比﹑观﹑豫﹑晋的顺序说起,至泰、大畜、需、小畜、大壮、大有、夬截止,将六十四卦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通。
“接下来便是这逐日太虚步的歌谣了,你给我用心记牢了。运足气,膝略曲,脚尖略点跟离地。乾趋睽,损至益,无妄稍停移未济。姤挪坎,蹇趋离,大畜归位至明夷。泰行需,师趋比,噬嗑二分走观临……鼎归姤,颐趋否,归妹因势走既济。”唐傲苍担心唐龙炎一时间记不住如此多的位置变换,便又依着六十四卦图细细与他解释了几遍,见他已然记牢了,这下便将当中的一些精要所在说与他听。
唐龙炎细细听得唐傲苍的一字一句,当下便问道:“大哥,为何这诸多变化中,却以震、巽与离组合的方位居多,而震、巽与坎组合的方位为少呢?”
唐傲苍点点头,见他这一个问题便问道了这逐日太虚步的精妙所在,甚是欣慰,赞道:“不错,便只听得几遍歌谣便能提出这个疑惑,可见你此番收获颇多,这八卦当中,以乾、兑为金;震、巽为木;坤、艮为土;离为火;坎为水。这木生火,故以此方位为多,正好符合我朱雀一族内力的性质,与这赤炎真气配合起来更是相得益彰,是以其他四族之人若习得这逐日太虚步,只怕这身法的玄妙之处便得大打折扣。而火生土,水克火,这两者的方位用的过多便也是白用。”
唐龙炎牢牢记下唐傲苍的一言一行,当下便又提了几处疑难问题。唐傲苍便只怕他不开窍,却见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艰深晦涩,当下回答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有些时候还需细细的想过一阵,这才能回答得上来。
唐傲苍见他问得仔细,叹了口气,到:“龙炎,你问得这般细致,是不是因为马上要走了?”
唐龙炎心中一惊,见唐傲苍眼中泛起淡淡的伤感,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便如实回答道:“不错,待学完这逐日太虚步,我便得南下去寻我义父义弟,眼下朝廷的动作如此大,只怕我义父那边也遭受到了不小的侵害,虽然我以一人之力帮不到他们什么忙,但至少也得过去报个平安,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便去出出力,眼下唐府已毁,我不想看到我义父家变成第二个唐府。”
他望着唐傲苍,心有愧疚,歉声道:“大哥,我知道我刚刚出任族长,正是带领我朱雀一族重振昔日雄风之时,只是一则眼下那昏君已经将五族视为眼中钉,若眼下我动静太大,更会引起他的疑心,只怕我族中人便会尽数遭到他的荼毒,因此我在等,等一个更好的时机,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只是我这一走,便是苦了大哥你了,一方面得看朝廷那假惺惺的面孔,小心行事,一方面得暗中继续带领我朱雀一族,以防朝廷暗中做些手脚。”
唐傲苍见他安排事情,当下心中知他去意已决,心中颇为伤感,但见他的吩咐中有条不紊,问题分析得当,当下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慰藉。他听得唐龙炎说完,当下叹道:“苦倒是不苦,只是你这般一去,便是凶险异常,我知道你的心思,便是想联合四族之力,如同昔日你爷爷那般。你放心的去吧,只要我唐傲苍一息尚存,这朱雀一族便绝对不会垮掉。”
第六十五章 离去诀别,佳人相伴
唐龙炎见他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知瞒不住他,苦笑道:“联合四族我还没什么把握,毕竟麒麟一族与我没有丝毫交集,我贸然前去,恐怕会被轰出来。那玄武一族也有一些隐患,毕竟当年是我爹与我娘偷偷溜出来私奔掉的,从昔日我娘的言语中,似乎今日的圣女因为此事对我爹怀恨在心。我这番出去,便只有青龙一族有些把握了。”
废话,唐大人偷的是那玄武圣女,人家没有举族攻过来把唐大人给剁碎了便算是给他面子的了,你还指望着玄武一族对你好言相待?唐傲苍想起此事,不禁有些好笑,当年唐灏天与秦玉凝二人私奔之事在四族中激起了滔天巨浪,便也只有唐灏天,才能有如此胆识魄力,胆敢以一人之力对抗玄武一族。这件事虽然在过去的二十年中被老一辈生生的给压了下去,但这眼下提起,唐傲苍依然有些忍俊不禁。他念及往事,望着眼前的唐龙炎,便隐隐然有了唐灏天的身影。只可惜,唐大人所做过的事情,却要由这个孩子来担当了,也不知龙炎是否能如昔日唐大人那才能了。
唐龙炎见唐傲苍在那般兀自不语,当下补充道:“大哥,还有一些事情你需多加留意,一则便是这八百朱雀士兵中,甚至是在我朱雀一族的族人中是否有朝廷的眼线,这黄管家都来这唐府一年了,他暗中布置一些眼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件事,便只有劳烦你一一查实了,若确有其人,便暗中控制起来,切勿打草惊蛇,或许他日这些人还有用处。二则便是若朝廷步步紧逼,我朱雀一族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便带领着八百朱雀士兵护着我朱雀族人南下转移吧,从哪来,便回到哪去,总不能让我朱雀一族在此被灭了。”
唐傲苍点点头,道:“我自十八岁时因行刺宋太祖不成被唐大人救下之时,我这条命便是唐大人的了,打那天起,我便是唐傲苍,那个李傲苍便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他既然将这八百朱雀士兵交给了我,便是要我来保卫我朱雀族人的,我唐傲苍纵然是死,也不会让朝廷的人伤害到我朱雀一族之人。只是朱雀一族在此处二十年,早已与当地人生儿育女,若要举族迁移,只怕不易,只是如此一来,朝廷也不敢拿我朱雀一族怎么办。”
原来大哥本姓李,若他日得空,定让他说说他当年故事。唐龙炎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大哥,我朱雀一族之人,便都是由些什么人组成的?我曾还以为他们都姓唐呢,那八百朱雀士兵呢?”
唐傲苍道:“你作为族长,这其中的一些基本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好。我朱雀一族本是由你们唐氏一脉代代繁衍而来,只是其中自然有与当地人通婚之类,只要他愿意留在我朱雀一族,他便也是我朱雀一族之人,待到了这些年来,这朱雀一族中便不再以唐姓为主了,只是这族长一脉,传到你这里,便只还剩下你,唐云修,唐墨风与唐雪柔了,还有一位,便是在大辽做了王爷的唐凌天。”
见唐龙炎正听着,他便续道:“既然你要走,那我便将这朱雀一族中的点穴之法的精妙之处教教你,我朱雀一族八荒烈焰掌中的凝析指,朱雀爪,皆是以这点穴作为基础的招式,出招时,攻其关键软肋固然不错,但若能抓拿其穴位,就某些招式而言则更为有效。你真气运转时必须走穴,这穴位便也认得差不多了,只是这出力多少,真气如何使,便是这其中关键,记住,攻敌要害,不一定要攻其穴位,反之亦然。交手时情况瞬息万变,如何把握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唐傲苍便将周身穴位一一讲解,并讲那点穴的手法出力等也做了详细的演示,唐龙炎知他这般匆忙,便是知道自己心中焦急,当下凝神记忆,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二人一个愿教,一个愿学,就这般一夜未睡。待得清晨鸡鸣之时,唐傲苍抬头望了望天,见朝阳照耀,已然天明,当下朝唐龙炎道:“是时候了,这诸般精妙,便也只能让你慢慢领悟了,眼下时间紧迫,我也只能让你囫囵吞枣般强记住这些东西,待你融会贯通,这些口诀之类的便是忘了也无事。眼下你这般出城,我便从中费了些周折,这代州尹不会察觉是你出了城的,你放心去就是。马车行礼已准备妥当,走吧。”
他二人便这般坐在马车上朝城外走去,城门处,早已有数人在此等候,唐龙炎定眼一看,却是福伯,小莲,王叔与俞清远父女。
见到故人,唐龙炎便下车步行过来,与众人一一道别。
却听福伯道:“真想不到,原来……原来你是三老爷的孩子,我老眼昏花,还让你住柴房,打下手,唉,这不是叫我折寿么。”
唐龙炎笑道:“福伯哪里话,这会见外了不是,您护我爱我,在这唐府中便是因为您我秦三才不受人欺负,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吧,记得别省着银子不上药,身体要紧。”
福伯听他这般话语,心中暖烘烘的,但想起他今日要走,心中也有些难过,道:“我身子好的很的,你放心就是,这出门在外的,记得多照顾自己。”
那王叔见唐龙炎走来,顿了顿,这才道:“这个,少爷……”
唐龙炎听着忙道:“王叔哪里话,我在你们面前,便永远是秦三,你叫我秦三便是,哪里有什么少爷。”
王叔点点头,道:“唉,也怪我有眼无珠,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好好好,我不说这话了,秦三啊,出门在外,记得吃好穿暖,等事情办完了,记得回来看看,到那个时候,王叔炒几个好菜招待你。我帮你准备了些点心,你拿着路上吃吧。”说罢从身后拿出一个篮子,里面的糕点还冒着丝丝热气,想来是做好不久的。
唐龙炎收下了这篮糕点,心中感激,道:“王叔,你自己也多保重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做到比灶神爷还厉害,到时候,我还帮你打下手。”说罢凑过头来,低声道:“等我回来时,顺便谈谈那回扣分账的事情。”
王叔听罢不禁一笑,这小子,还记得这件事啊。但转眼望来,却看见唐龙炎眼中的一片不舍,当下便明白方才那是唐龙炎在开玩笑,好让他不那么悲伤。
站在一旁的小莲怔怔望着唐龙炎,唐龙炎转身过去,笑道:“怎么了,小莲姐姐,为何这么盯着我,难道我脸上有饭粒?”
小莲听他说的有趣,当下“噗嗤”一笑,但随即脸上通红,当下便把头低了下去,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来,依然怔怔的望着他,道:“你……你真的是唐家的少爷?”
唐龙炎淡淡一笑,道:“我说过了,在你们面前,我已然是那个秦三,小莲姐姐你放心,假以时日,我定然将雪柔妹妹接回来!”
说话间,俞清远父女便走了过来,唐龙炎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绝世容颜,心中依依不舍,眼里柔情一片,但最终长长叹了口气,道:“寒心妹妹,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那边俞寒心尚未答话,却听俞清远道:“龙炎侄儿,我这番过来,便是要告诉你,现在我将女儿托付给你了,你带她一起走吧。”
唐龙炎听得俞清远的一番话,脑中“嗡”的一响,却见俞清远身旁的俞寒心似嗔似羞的望着自己,这才知道俞清远所言非虚,当下忙道:“俞叔叔,我这番一路远去京兆,路途遥远不说……”
俞清远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道:“我本也不太同意心儿的这个建议,只是她苦苦哀求于我,不得已,我才将她交给你替我照顾她。龙炎啊,我在这里就把话给说白了,眼下我女儿都这般向着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了?毕竟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啊。”
唐龙炎一愣,当即躬身正色道:“俞叔叔,并不是我不想给寒心一个名分,而是眼下我一无媒妁之言二无聘婚之礼,只怕今日我这般便许下了什么诺言,今后也必定会有所遗憾,我也知道寒心与俞叔叔你那么在乎这些东西,只是我不希望在我与她之间留下什么遗憾,既然要做,我便要给她天下最好的,眼下我们二人这般相处,虽对寒心的名节不利,但俞叔叔请你相信我,只要事情办完,我便带着傲苍大哥上门提亲,便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许下一生的诺言,眼下,我还没有那般能力能够保证得了一切。”
俞寒心在一旁听着唐龙炎的这番肺腑之言,虽然心中颇有遗憾,但也知眼下确实不是让他许诺的时候,当下暗自叹了口气,收回了方才柔波阵阵是灼灼目光,转而一阵黯然。她这些日子苦苦哀求俞清远答应她陪着唐龙炎一同走接下来的路,便是不忍看到唐龙炎这般消沉下去,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子,于名节上自然有所考虑,她与唐龙炎虽在幼时父母曾提及过结为亲家之事,但具体的事宜却一直没有办法坐下来好好谈谈,是以她与唐龙炎眼下可以算得上是没有丝毫名分,眼下她这般随着唐龙炎一路奔波,只怕他人落在他人口舌中便又是另一番说法,因此俞清远提出这番说法,也并非毫无道理。
俞清远见他心意已决,也不便说些什么,只能淡笑道:“但愿那一天来得越早越好,无论如何,心儿我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她打小便被我和你秦姨娘给惯坏了,路上还请你多加忍让一番,辛苦一些,眼下她也是刚刚失去娘亲,她本就不太会表达心中的情感,若能有时间,你多和她谈谈心。眼下路途遥远,我便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免得耽搁了你行径的时间。你好好保重,俞叔叔祝你早日马到成功。”他说吧抿了抿嘴角,忍住了眼中快要流出的泪花,慢慢牵过俞寒心的手,轻轻放到了唐龙炎手上。
这一下,虽然轻巧,但在唐龙炎心中,重于泰山!
“爹……”俞寒心见马上要与父亲分来,两弘清泪便从眼中莹莹落下,她轻咬樱唇,努力想止住哭泣,但那份离别的悲伤终是忍受不住,只能默默的闭上双眸,任由那两道清泉缓缓流过脸颊,静静滴落衣襟。
唐龙炎从那颤抖的小手中感受着俞寒心的那份悲伤与坚决,当下只能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第六十六章 客栈刁难
唐傲苍见了这般离别的场景,也受到这般气氛的感染,当即拉着马车走上前来,微微叹了口气,朝唐龙炎道:“龙炎,眼下事出紧急,加上唐府被付之一炬;我们也没准备什么银两,这里是一百两银子,还是王叔福伯小莲他们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凑出来的,便当做了你路上的盘缠,委屈你了。”
唐龙炎一听这些钱是大伙凑出来的,忙摇头道:“大哥,那些他们凑出来的银两,你还给他们吧,这一路上我省着些花,实在不行,我便当街杂耍卖艺,总能到达京兆府,这般拿着他们的银两,我心中过意不去。”当下将那包银子推还给了唐傲苍。
唐傲苍见他将这包银子退了回来,微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般推推挡挡的成什么样子,你若是有心,他人功成回来之时,便再报答他们又何妨?眼下你不是一个人上路,这俞姑娘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她这般娇娇柔柔的一个女孩子,我见犹怜,你倒是可以去卖艺杂耍,但是你总不能让她抛头露面吧,我话说在前头,这一路上要是你欺负了她,那今后你便别想见到我!”
唐龙炎苦笑一下,大哥的这番性格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他心中想着,口中说道:“大哥,我怎么敢,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我就是对不起我自己,也不会对不起寒心。你就放心吧,今后我还得让你随我进京求亲的,你就放心吧。”
唐傲苍点点头,道:“你便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时候不早了,上路吧。”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当下续道:“对了,我和唐凌天交手之时,他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是伏魔剑乃绝世凶器,平日少接触为妙。”唐龙炎听罢,当下也不知何意,便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唐龙炎与众人一一道别,便驾着马车缓缓消失在了朝阳的光辉中,淡淡华光将马车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边,远远望去,棱角柔和,俞寒心从车中伸出头来,朝着这些对她或对唐龙炎有着重大意义的人挥手作别。一转眼,代州城外,依旧艳阳高照,尘埃满地,而那马车,却已然消失在了道路前方的那个角落,徒留下那道道耀眼的日光,惹人阵阵炫目。
十余日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京兆府中,马车上的少年虽因一路奔波而略有些疲惫,但依旧遮挡不住他的长身玉立、神情潇洒,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总是带着一抹善意的微笑,但若有有心人与他四目相对,便会发现那双看似温润内敛的眼眸中,实则隐藏这一个勃发的英气。
马车在城中行得不远,却听车中一阵柔声响起:“龙炎哥哥,累了吧,眼下都进城了,先找间客栈休息片刻不迟。”声若银铃,既脆且柔,让人听着受用无比。
这二人便是昔日从代州城中出发,马不停蹄朝京兆府赶来的唐龙炎与俞寒心了。唐龙炎听着这般温婉关切的话语,淡淡一笑,道:“行,听你的。”他抬头张望,马车慢行,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马车刚刚停下,客栈中的小儿便迎了上来,点头哈腰道:“哟,二位刚进城吧,来来来,快下来歇歇脚,我们悦来客栈在这京兆城中可是出了名的价格公道,二位选择了这里啊,便是来对地方咯,我们这里包您满意。却不知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唐龙炎对这那店小二微微一笑,道:“我们在这里吃顿便饭即可。寒心,当心了。”他对那小儿只吩咐了一句话,便见俞寒心要从车中下来,当下便迎了上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让她慢慢下车。
那店小二见唐龙炎走到车后将俞寒心扶下马车,当即瞥过头去望了一眼,这一望之下,登时便如丢了魂一般楞在那里一动不动,却见一袭轻纱般的白衣迎风飞舞,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虽面带轻纱,但那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玉面粉黛却依稀可见,这般轻纱遮面,更增神秘,阵阵幽香迎风传来,如兰似麝,那腰肢轻摆,款款走来之际,浑身散发出一股仙子气息,让人在一望之下,便再也挪不开眼球。
那店小二正兀自在门前留着口水,却猛然间感觉有人在拍他,当下喝道:“是谁吵扰着大爷的雅……”他兴字未说出口,猛然间见到唐龙炎携着俞寒心微笑着看着自己,这才猛然醒悟,当即笑脸相迎,道:“哎哟,瞧我这脑子,方才居然走神了,二位客官这边请。”
唐龙炎与俞寒心相视而笑,这般场景,便在往日住店之时也屡有发生,只是如这个小二这般发呆到如此地步的,还是第一次,当下二人不禁莞尔,唐龙炎朝着那店小二微微一笑,道:“我们赶时间,你便拿几个你们客栈中的拿手菜上来即可,眼下便也不劳烦你了。”唐龙炎吩咐几句,便带着俞寒心头也不回的朝客栈中走去。
却听那小二还很留恋一般的痴痴望着俞寒心的背影,见二人走进了客栈,当下恨恨道:“这年头世道变成什么样了,鲜花总插在牛粪上,这水灵灵的白菜总让猪给拱了,像大爷我这般生得如此玉树临风,却也只能沦落到给他们端茶递水之时看看这人间绝色,唉,世道不公啊。”他自言自语着,便三步两步的朝厨房走去。
唐龙炎二人走进客栈,发现周围没人,也并不在意,他二人出行本不想引人注意,以俞寒心这般绝色丽容,到哪都会引起一阵躁动,是以他们二人便往往选择一些人烟稀少的客栈投宿,以唐龙炎此时的武功,一般人根本不能欺身,是以这一路走来还算安全,他二人见此处无人,正合了他们的心意,当下便坐了下来。
过不多时,却见那店小二喜滋滋的端着菜肴朝那二人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摆放到了桌上,却是一只叫花鸡,一碟烤全鹅,一盘鲜鱼,一盘切好的熟牛肉,末了还放上了一壶酒。
唐龙炎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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