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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霸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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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厅中谈论之声突然轻了下来,一缕若有若无的洞箫之声悠然响起,箫声也不见奇特,只是逐渐拔高,竟有高入云霄之势。霍然一个转折,变得绚丽多彩,热闹异常,若是只听声音,仿佛是数人持不同乐器同时演奏一般。临到结束,更是一片喜气洋洋,让人心旷神怡。

一曲奏罢,厅中竟无一人出声,如此箫技,实已达至巅峰,举世无双果然名不虚传。

许海风率先从迷醉中清醒,高叫一声:“好……”。带头鼓起掌来。众人此时才如梦初醒,叫好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许海风能够第一个从这仙乐般的箫声中清醒过来并不是说他的定力就是在场所有人中最高的。而是因为这种程度的曲子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若是单以箫技而论,普天之下确实已无人能出夏雅君之右,但这并不代表她的曲艺天下无双。

林婉娴的琴技一样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丝毫不在她之下,而且近日来,蒋孔明多次谱写一些异想天开的曲子,并留下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演奏技巧。致使林婉娴的琴技在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平心而论,她在乐曲和演奏的水平已经超过了夏雅君。

而在林婉娴的薰陶之下,此时的许海风眼界也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所以对于众人来说难得一闻的仙乐在他耳中也只不过得到了确实很好听的这样一个评价而已。

第七十三章 诗词

从厅外缓缓步入一位绝色佳人,她身着盛装,秀发垂肩,手捧一只通体碧绿的洞箫,最引人注目的当数一双勾魂夺魄的妙目,二只黑瞳中似乎带了点天蓝的色彩,让人迷失其中,无法自拔。

许海风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此绝色,无怪乎能够艳冠群芳,能够和唐柔儿、方盈英比肩,真不知道那位将要远嫁匈奴的小公主又是一位何等出色的妙人儿。

如果单以容貌,除了唐柔儿之外,其余二女虽然堪称绝色,但也不是没人能与她们一较。只是她们的身上却自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正是这种万中无一的气质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使得她们脱颖而出,有别于一般的庸俗粉黛。

“雅君大家请坐。”闵治堂竟然亲自起身迎接。

他以丞相身份亲迎,那是何等之荣耀,但夏雅君和在座众人却见怪不怪,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由此可见此女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之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位乐师的极限。

夏雅君向闵治堂微微一福,然后转头向许海风注视良久,问道:“请问将军何人?”

许海风不料她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的询问自己的姓名,不由地脸上微红,连忙起身道:“小将许海风。”

夏雅君双目一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礼道:“原来是近日名震京师的许将军,小女子失礼了。”

许海风慌忙还礼,却见她浅浅一笑,如百花盛开,一时间微微失神,待醒转过来之时,夏雅君已悄然落座。

唐柔儿轻轻地哼了一声,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骂了一句:“狐狸精。”

坐在身边的方盈英听到了这声充满醋意的喝骂,一双美目在许海风、夏雅君和唐柔儿三人之间扫来扫去,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许海风究竟有何出众的地方,竟然让二大美女同时另眼相待。

众人眼见唯独许海风一人得到夏雅君的如此礼遇,眼中大都露出几分妒嫉,看向许海风的目光多有不善。这种变化他又如何感觉不到,虽然坐在舒适的皮椅之上,却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心中暗道,莫非今日走了桃花运,转念一想,能在数百人中脱颖而出,得到美人垂青,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其实夏雅君之所以看重许海风,并不是说他有何过人之处,而是他的表现过于突出。

夏雅君不但箫技高超,心计更是胜人一筹。以她一个普通乐师的身份能够与倍受恩宠的唐柔儿、方盈英这等世家女子以及金枝玉叶的小公主比肩,并得到世人的认可,除了绝世容颜,技艺独步天下之外,运筹造势亦是至关重要。

她深知无论怎样好听的曲子,一旦听得多了,就会让人习以为常,不再珍稀。是以她立下规矩,一个月只演奏一曲。

至此,她名声大操,远扬天下,连相距大汉十万八千里之遥的匈奴冒顿单于也久闻其名,并借六十大寿之际,特遣使者邀请她远赴匈奴献艺。

此事更将她的名望推向另一个巅峰。

每次她演奏之后,都要有好一阵的冷场,令闻者仔细回味方才的意境。然而许海风却很快的就回过神来,从他的动作表情来看,并非对音乐一窍不通之人,而是发自于内心的赞赏与喝彩。

可越是这样的人,痴迷的时间应该越是长久,又怎能片刻功夫便回醒过来。正因为有此疑问,所以她对许海风特意留心了几分。

名扬京师的四朵金花今日有三人同聚一堂,这等日子极其罕见,只是片刻功夫,厅中气氛再度热闹起来,只是美女在侧,众人的动作不免斯文了几分。

这次程家小一辈进京的三杰中,程英杰莫名失踪,至今杳无音讯,程英涛身受重伤,只剩下一个程英豪坐在程家的席位上。他起立举杯道:“今日是丞相大人的五十寿辰,本官提议,大家轮流作诗一首,以此助兴,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丞相家办酒,请的大都是文人墨客,而在这种场合下,如果有人出言反对那就是公然向程英豪挑衅。就算是满心不愿意的许海风也只能顺应潮流,勉强举杯饮下,以示赞同。

在程英豪和程明二兄弟的鼓动下,接连数人吟出所创诗句,有些人是早有准备,拿出手的当然是上佳成品,而那些才智敏捷之士,当场一蹴而就,起码也是应景之作。可见大汉非但武风盛行,文学亦是昌盛之极。

许海风没读多少书,大字还认得几个,但要他作诗,那是杀了他也办不到的事情。于是坐在桌边,自斟自饮,倒也逍遥自在。只是他五官六识特灵,总是觉得对面席位上的唐、方二女对他频频注目。只好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不敢东倒西歪,丢人现眼。

突然他的耳中传来一阵细不可闻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这是许海名在用“传音入密”之功与他讲话。这种功夫能够将声音凝聚成一条直线,传入对方耳中,而外人则无法探知。只是这种奇功所需的内力起点颇高,只有一品高手以上才能运用自如,以许海风目前的水平还差了一点火候。

“将军,军师大人命我传言给您,那个程英豪此举别有用心,他等会必定会邀请你作诗一首,如果你表现不佳,就会在美人之前落下个鲁莽武夫的印象,所以只要如此这般……就可以扳回局面。”

许海风暗暗点头,心道这个蒋孔明考虑的确实周到,程英豪突然提议作诗,估计是没安好心,自己就将计就计,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果然,等十余人吟罢,程英豪举起酒杯对着许海风道:“许将军,本官先恭喜你加官晋爵,得升副将。”

许海风微微一笑,与他碰了个满杯,心道如果你要与我比酒量的话,我可是求之不得了。

“以前本官或许有得罪之处,还请许将军大人大量,不要计较。”程英豪再次注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道。

“大人说哪里话来,如此小事,许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许海风也是陪着喝了一杯。

程英豪大笑道:“好,果然爽快,真不愧是我大汉之栋梁之才。”

对面桌上突然有一人道:“好一个栋梁之才,只是许大人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上不了大雅之堂。”

听到有人公然贬低自己,许海风抬头看去,竟是礼部尚书蔡钧芒。

“蔡大人此言差异,许将军在西线为将之时,非但作战勇猛,而且文采风流也是一绝,是少有的文武双全之士。”

众人望去,原来是刚从西线随古道髯返回的程明。

“哦……”蔡钧芒狐疑的看了眼许海风,道:“若是如此,就请许将军当场赋诗一首。”

“好,老夫亦是甚感好奇,就请许将军即兴一首如何?”闵治堂拈须笑道。

许海风心中暗骂,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他当初在西线大营之时,那是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是处。不比现在,好歹还有了一身足以傲视同辈的武功。程明这些话表面上是褒扬许海风,但如果他不能说出与之匹配的诗句,那时丢的脸可就更大了。

若是没有蒋孔明的预先提醒,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免会手足无措。但此时他胸有成竹,旁观的又有三大美女,自然要好生表现一番。

他故作沉吟了一下,才道:“好吧,既然丞相大人有令,末将只好献丑了。”

古道髯等人互望一眼,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之色,他们对于许海风的底细查了个透彻,知道他没读几年书就辍学了。如果这样还能做出什么上好诗句,也未免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许海风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直到调足了众人的胃口,才道:“前日,在下与贱内一同赴小周山观日出。由于某种原因,我们到的晚了,此时已是日落,于是我想,既然看不到日出,那么观看日落也是一样。”

小周山是京师附近的一处名胜古迹,是个观看日出日落的好去处,这里的人大都去过。此时听到许海风突然讲起这牛马不相及的一件事,都觉得有些怪异。

只听许海风接着道:“黄昏日落,绚丽多彩,确为一大奇景。只是在下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一首诗来,就此转赠于相国。”

闵治堂已经听出许海风接下来的肯定没有好话,但此时此刻却不容他不听,只好勉强道:“请讲……”

许海风看着他略显苍老的面容,一字一顿地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静,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静至落针可闻。

这首出自李商隐的千古绝唱镇住了在场所有自命不凡的文人学士,这首诗千百年来能够撼人心弦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二句话所升华的境界,给人以一种哲学的启迪。而这种境界,又正是人人都能领略到的。

第七十四章 戏弄

“好诗,雅君拜服了。”夏雅君的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闵治堂嘴角扯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拂袖而去,不再搭理许海风。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这句话虽然意境高尚,但却绝对不适宜这种场合。许海风既然毫不在乎地说出来,那就是表明已经与闵治堂撕破了脸皮,不再顾忌他的颜面了。

而且大多数人都听得出来,许海风这句话一语双关,一方面是指你闵丞相年岁大了,牙口高了,无论精力还是能量都如那落日余晖的光线和热量一般,不堪大用。

第二方面,联想到今日三大世家的奇异表现,任谁都知道闵治堂的这个相位亦是日暮西山,不能长久了。

酒宴上的气氛再度凝重起来,众人心中有了顾忌,也就不敢畅所欲言,无形中沉闷了不少。

许海风转头看向后席的蒋孔明,只见他对自己竖起了右手食、中二指,这是他特有的一种表达胜利的方式,意思是顺利完成任务。

非常有默契的一笑,许海风起身捧起酒杯,大声道:“小子无知,胡言乱语,各位不必放在心上。借此一杯薄酒,小将祝相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大家请共饮此杯。”说完一饮而尽。

闵治堂等人对望一眼,心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又说起人话了。虽然大惑不解,但还是都喝下了杯中之酒。

许海风见诡计得逞,含笑坐下,等着好戏上演。

过了片刻,闵治堂、古道髯、蔡钧芒、程英豪和程明五人脸上开始变色,他们同时表现出脸部肌肉抽搐,嘴角不自由主的跳动不已,更有甚者龇牙咧嘴,倒抽冷气。

他们几人都是场中的焦点人物,这般表情立时引起众人注目。旁人不知道发生何事,只是看他们如同羊癫疯发作般,最后连身子也开始摇摆不停,不由地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厅中再一次安静下来,不过这一次却是显得有些诡异。突然之间,厅中响声大作,他们几人腹鸣如雷,臭屁乱飞,顿时大厅之中浊气熏天,令人闻之欲呕。

他们几人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争先恐后地站起身来,一手按住小腹,也不和众宾客打招呼,就这么快步离去。

至此众人才算明白,原来他们是内急出恭去了。

大厅之中,人人面色古怪,想笑而不好意思笑,有一个年轻将领实在忍受不了,拿起酒杯掩住面孔,只见他身子抖动不已,分明是在无声大笑。过了片刻,放下酒杯,眼中尚有一丝泪痕,竟是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唯有方才坐在他们身边的几人以手掩鼻,满面憎恶,这股恶臭着实不好忍受。

片刻之后,他们陆续返回,闵治堂满面尴尬地坐于席上,正要说上二句,突然脸色再度一变,用手按腹,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几乎与此同时,其余几人亦是紧随其后,脚步跄踉地离席而去。

此时一个醒酒的宾客从门外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他经过一处席位,突然站定,鼻子耸动了几下,眉头皱起,醉醺醺地问道:“什么味道,炸臭豆腐了么?”

顿时厅中一片哄堂大笑,刚才强自忍住的众人再也无法克制,一个个放怀大笑,直到肚子发痛,泪水纵横为止。

到了此刻,这场筵席再也办不下去,不多时闵治堂借口身体不适,不再出来见客。随即就有宾客陆续告退,这场寿宴时间如此之短,倒也创下大汉的一个历史记录。

回途之中,方盈英邀请唐柔儿同车,唐柔儿瞥了一眼亦是充满期待的许海风,终于含羞答应,惹得许海风心中大动。只是方盈英似乎铁了心与许海风作对,硬是横在二人之间,不许二人说话,许海风恨得牙齿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回到方府,还没等许海风叙说,方盈英就叽叽喳喳地将相府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当听到夏雅君在相府表演洞箫绝技,就连方令天兄弟二人亦是厄腕不已,惜不能亲到现场聆听。

随后讲到许海风说出的那首千古名句,令他们二人悚然动容,心里更是感慨万千,一时无话。

最后,方盈英一边大笑着一边道出了闵治堂等人的狼狈模样,又让他们二人为止捧腹不已。

“想不到今晚竟然如此多姿多彩,若是早就知道,这个热闹无论如何都要去凑上一凑的。”方令德抚着微微发痛的肚皮,笑道。

方令天微笑着并不接口,只是看了许海风一眼,其中带有询问之意。许海风知道此老定是怀疑此事与己有关,也不否认,坦然的点头承认。

方令天含笑着点了点头,对方盈英道:“你今天刚刚回来,早点歇息,别累着了。”

“是,爹爹。”方盈英随口答应了一声,扯着唐柔儿离去。唐柔儿临行前看了眼许海风,脸色微红,这才快步而去。

许海风心头一跳,感受到这一眼间蕴含着浓郁的情意,就像是猪八戒吃了人参果,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透着一股舒服劲儿。

“好了,人都走了,就别看了。”方令德如何看不出这二人之间的暧昧关系,笑着调侃道。

“是,二叔。”许海风老脸微红,低头应道。

方令天叹了口气,道:“柔儿向来眼高于顶,却对你青睐有加,也是定数,你日后万万不可辜负于她。”

许海风点头受教,恭敬地道:“孩儿遵命。”

方令天微微摇头道:“如果是其他人能得到柔儿垂青,定会如获至宝。就凭柔儿的自身条件,天下间就无人能及。但唯独是你,却让老夫担心。”

“孩儿不懂,还请义父指点。”许海风大惑不解。

“上次我方家的筵席,你带来的那个女子,无论容貌气质,竟然都不在柔儿之下。我怕的是,日后二女争宠,以柔儿恬静的性格会吃亏啊。”方令天解释道。

许海风连忙拍胸脯保证,日后绝对不会亏欠唐柔儿分毫。

方令天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等你从匈奴返回,我就厚着脸皮去找唐老儿为你提亲。”

许海风大喜过望,连忙拜谢。

方令天看他表现的如此急躁,笑骂道:“你也是一员大将了,怎么如此毛糙,给我说说你今天干的好事吧。”

原来许海风事先就备好了强力泻药,当然这个点子并不是他出的,而是狗头军师蒋孔明的杰作,从出谋划策到准备药物都由他一手操办。

虽然相府戒备森严,但三号的特异功能——传送术却是天下无人可知的密技。

蒋孔明趁厅中众人被许海风所吟的千古名句震撼的时候,让三号偷偷施展传送术,将混和了强力泻药的酒水送入闵治堂等人的酒杯之中。

这个掉包之术用的顺顺当当,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他们的酒水在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的换了过来。随后许海风邀请厅中众人共饮一杯为寿星公祈寿,他们虽然心存疑虑,但怎么也想不到问题会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之中。

蒋孔明所准备的强力泻药非同小可,发作起来快捷异常,根本就让人反应不及。所以闵治堂等人虽然发觉肚中疼痛,但已为时过晚,根本就不敢动弹,生怕一动之下,就会当场出丑。然而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不顾颜面,灰溜溜地跑去茅厕。

然而这种泻药却并非一次就可排清,他们在相府的茅厕中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差点把心、肝、脾,肺、胃、肠都拉出来才算得到解脱。

程英豪等年轻人身强体健,休息数日,就能恢复元气。但闵治堂、古道髯和蔡钧芒三人都是年过五旬之人,经此一劫,半个月内都无法下床。更可虑者,此事成为京师的一大笑柄,无论是街头巷尾的小贩,还是高居庙堂的大员,都为之喷饭。

程英豪痊愈后,立即与身怀重任的程明一道赶去北疆,不敢在京师多呆,而闵治堂等人只有厚着脸皮,装做若无其事,却恨不得将下药之人扒皮拆骨,方解心头之恨。

他们都是才智高绝之士,知道此事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否则天下间断无可能有此凑巧之事。

然而这场筵席是在相府所办,一切饮食都是由闵治堂心腹整治。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被人下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相府之中有了内贼。

为此,闵治堂多方探察,却始终毫无线索。任他本领通天,也无法无中生有,找到不存在的内贼。最后,只好将当日所用的仆众尽数撤换,方才了事。

当然,许海风不会将三号的特异功能之事坦然相告,他只是说手下办事得当而已。方令天兄弟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对于许海风麾下的众多奇人异士,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最后,方令天吩咐道:“风儿,你回去好生准备。三日之后,和亲的队伍就要出行,此行事关重大,切记不可有失,更不可坠我大汉国威。”

“是,孩儿谨记在心,决不敢让父亲大人失望。”许海风神情端庄,指天立誓。

第三卷 匈奴风云

第七十五章 公主

风高气爽,正是行猎的大好季节。

由于此时距离匈奴大汉冒顿单于的六十大寿仅有二月,时间虽然足够,但并不宽裕。所以许海风下令尽快赶路,争取早一日到达北疆大营,就可暂作休整。

自从三日前离开京师,他们一行人日行百里,如果算上送亲和贺寿所带的辎重,这个速度已经是很快的了。不是许海风不想更快,而是顾及队伍中的几位娇弱女子,不得已才放慢速度,否则以黑旗军的不死之身,就算再快十倍,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在这个贺寿的队伍中,除了即将嫁与冒顿的小公主刘婷外,还有一线天的首席乐师夏雅君。她们二人本来并不相识,但一见之下,甚是投缘,竟然就此同车而行。

自然,许海风也不会将林婉娴留守空房,在黑旗军大营的中帐之内,肯定有着她们三位主仆的容身之地。

看着天色已晚,许海风下令觅地驻扎,黑旗军动作迅捷,训练有素。很快完成扎营的工作,许海风按例巡视一番,却是走马观花,看不出什么问题。如果连血酒战士也学会了怠工偷懒,那么许海风干脆抹脖子自行了断算了。

刚回到营帐,想要与林婉娴亲热一番,小兵来报,小公主刘婷有请。

虽然二人同行已有三日,但是许海风却始终缘吝一面,也许在他心中,也是不愿意见到这位命运悲惨的少女,所以才一直尽力避免彼此相见的机会。

只是该来的始终还是逃不了,许海风苦笑一声,只好向后营走去。

到了公主殿下的营帐之前,许海风大声道:“末将许海风,求见公主殿下。”

“许将军请进。”一道柔嫩细巧的声音响起,好似黄鹂鸣叫,清脆动听。

许海风告了声罪,掀帘而入。军帐之内,一切从简,虽然是公主殿下的千金之躯,但也只是地方稍大而已。

营帐之中,坐着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丽女子,她就是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却自然而然地显示出一股雍容典雅,仪态万千的特有气质。

许海风心中暗叹,如此佳人,无怪乎年纪虽幼,但已能与唐、方、夏三女比肩而立。如果等她年纪渐长,所展现出来的魅力只怕是不在唐柔儿和林婉娴之下,就算是方盈英和夏雅君都要略逊一筹。

“末将见过公主殿下。”许海风不敢多看,连忙行礼道。

刘婷柔柔地道:“将军免礼。”

“不知公主召见末将,有何吩咐?”许海风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自己谈心,当然是有事相商了。

刘婷犹豫再三,终于道:“许将军,本宫有一事想要与你商榷。”

“公主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末将力所能及,绝不推辞。”许海风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她所要讲之事定是非同小可,自己未必就能办到,万一她要求不去匈奴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说话之时也是留了一番余地。

刘婷微笑道:“对于将军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既然将军已经答应了,你们就出来吧。”

许海风心想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只是说力所能及之时不推辞而已。然而抬头一看,脸色大变,心中的那点小九九早就不翼而飞了。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许海风大惊失色地问道。

“怎么了,我们为何不能来。”

能够将这句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普天之下恐怕是唯有面前这一人了。许海风望着这位在方家备受宠爱的娇娇女,打从心底里生出无语问苍天之感。

“许……许大哥,我们二人与婷儿情同姐妹,所以才来陪她这最后一段时间,等婷儿真的嫁到匈奴,我们今生恐怕就再无相见的机会了。”唐柔儿红晕上颊,轻声道。她的这声大哥将二人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哼”方盈英顿足不依道:“柔儿姐姐,我是特意来陪婷儿妹子的,至于你么……我就不清楚了。”

唐柔儿大羞,捏住她的脸颊,道:“好你个小妮子,看我不拧烂你这张臭嘴。”

方盈英吃痛,躲到刘婷身后,大声呼救。许海风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妥,双手微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刘婷年纪虽然最幼,但却颇有大姐之风,她一手一个拉住二位嬉闹的美女,眼光向许海风的方向一飘,道:“别闹了,他还在看着呢。”

二女不约而同的羞红了脸,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方盈英也有些不好意思。

刘婷突然放开唐柔儿的玉手,微笑道:“许将军,柔儿姐姐有些事情想要单独与你商谈,我与盈儿姐就先回避一下了。”

唐柔儿大羞,正要出言反驳,也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妖艳的小嘴张了张,终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方盈英莫明其妙的被刘婷拉出了营帐,许海风耳尖,甚至还听到她在小声追问刘婷。而刘婷临去之前回首捉狭一笑,让许海风看在眼里,颇为尴尬。

“唐小姐寻末将,不知有何要事?”许海风轻轻咳嗽一声,明知故问道。

唐柔儿微微白了他一眼,这种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让许海风大呼吃不消。至此,如果他再不明白,那也就可以重操旧业,回家种田去了。

许海风上前二步,伸出手臂,缓缓将她无限美好的身躯拥入怀中。他的动作轻柔缓慢,其实在心底存了一点戒心,一旦发现唐柔儿略有反抗,就立即退缩。可是直到拥美入怀,都是一帆风顺,唐柔儿竟然连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许海风大喜,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疑虑都不翼而飞,双手用力将唐柔儿紧紧抱住。

感受到许海风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唐柔儿再无半点气力,也是伸出双臂,圈住许海风的熊腰,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低下头,下巴在她额头间来回磨蹭,鼻中嗅到的是她身上处子的清香,许海风身上的淫血不堪刺激,血行渐快,一股奇异的香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唐柔儿呼吸到了这股熟悉的味道,愈发显得娇慵无力,就连呼吸亦是逐渐急促起来。

许海风的大嘴从她光滑柔嫩的脸庞滑过,她那二排细长而秀丽的眼睫毛轻微的抖动了几下,显示出主人紧张的心情。

许海风一只手抱紧了她柔软的娇躯,一只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大嘴则滑至她的樱桃小嘴之前。望着紧闭双目,仿佛侍宰羔羊般的唐柔儿,许海风得意地一笑,就要呷住那二片让他念念不忘,娇艳欲滴的红唇。

突然,许海风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在那一瞬间,他发觉自己的舌根似乎有些隐隐作痛。原来他的伤口虽然好了,但心底却留下了一丝阴翳,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更是心有余悸。就这么一顿,也不知是否应该继续。

唐柔儿发觉情郎的不妥,努力睁开已经迷离的双眼,却听见许海风犹犹豫豫的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这次,你可不要咬我了。”

唐柔儿恍惚的双眼豁然圆睁,她紧咬贝齿,羞怒交加。

看到她脸色变幻莫测,许海风知道不妙,还没等他解释,就觉得脚趾一阵剧痛,已被唐柔儿狠狠的踩了一下。

他大叫一声,只见唐柔儿挣脱了他的怀抱,掩面飞奔而去。

许海风后悔不迭,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说出那种话来。

原来就算是如唐柔儿这般温文尔雅的少女在恼羞成怒之后,也会变成一只凶狠的雌豹。

他正要去追,却听到后帐外传来一阵嬉笑之声,略一辨识,便知道是方盈英在一旁偷窥。

大怒之下,许海风大步流星地向后帐门走去。只听方盈英轻叫了一声:“不好,他来了。”许海风知道她要逃跑,连忙将帐门一掀,看见一道倩影,随手抓住就是一扯。

只听“哎哟”一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扯入怀中。许海风一听声音就知道不对,抬头望去,正好看到方盈英的背影消失在一座营帐之后。

许海风低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被他抱入怀中的竟是小公主刘婷。

小公主刘婷为人端庄稳重,本来决不会做这种偷窥之事,只是挨不住方盈英的苦苦哀求,只好勉为其难的陪着她来一遭。

以她们二女的身手,本来是瞒不过许、唐二人,但那时他们二人正是天干地火,意乱情迷之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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