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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霸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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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海风鼻子一酸,哽咽道:“哥,都是小弟我来晚了,劳你受苦了。”
俩兄弟聊了一会,林婉娴也带着二个侍女出来了,她给足了许海风的面子,以儿媳的身份拜见了公爹公婆,以她的容貌和聪慧将二老哄得合不拢嘴。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才散席。
许海风先送父母离去,又把林大美人送回了卧室,来到兄长的屋中,看见那二个医生正在为大哥做肌肉按摩。原来许海风灭了张家满门之后,他的凶名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沧州城,那二个医生都是土生土长的沧州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生怕这个凶神恶霸惦记着自己。于是不遗余力地为许海天救治,只是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而他们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随口与兄长聊了几句,许海风取出林婉娴交给他的那本棋谱,递给在一旁守候着的洪淑芬,道:“大嫂,这是婉娴要我还给您的东西。”
洪淑芬接了过去,讶然道:“弟妹看得这么快么?真不愧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啊。”
许海风笑道:“大嫂,您就别夸奖她了,她说了您才是棋道中的真正高手呢,就凭这个棋谱,就让她自愧不如了。”
洪淑芬脸上一红,道:“叔叔误会了,这个棋谱并非出于我手。”
“原来是另有高人啊,莫非是令尊么?”许海风追问道。
洪淑芬摇头道:“也不是家父。”
许海风眉头一皱,故意道:“那么恕小弟无知了,我记得村中棋艺最好的应该就是令尊了。莫非还有更强的么?”
洪淑芬尴尬地一笑,她知道自家老父的水平,自然不敢过分推崇,否则就成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但是要她坦然承认老父的棋艺不精又说不出口,连忙岔开话题:“大概是半年前,村里来了一位落魄青年向人乞食,他衣着古怪,说着一口外地方言,家父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几天。不想此人竟有着一副好棋艺,家父酷爱此道,二人随成了忘年之交。不过此人自从习惯了这里的口音后,就一直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就连家父也私下以为此人已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现在村里人都叫他蒋疯子。”
“胡话?”许海风的好奇心倒是被她引起,询问道:“什么胡话。”
洪淑芬苦笑道:“此人说什么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而是来自另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与这儿迥然不同,还说什么天上有会飞的铁鸟,地上有会跑的铁马,千里之外,二人亦可对望叙话,如此种种,让人难以置信。”
许海风也是听得莫明其妙,赞同道:“确实如此,此人如此胡言乱语,定是不安好心,待我空了,去教训他一下。”
洪淑芬摇头道:“此人已是命不久矣,倒也不必理睬了。”
“咦,那又是为何?”
“数日前,此人得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家父延请名家为他调理,却是毫无效果,只好听之任之,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身好棋艺啊。”
许海风听后心中一阵踌躇,还是问明了此人的住所,率众赶去。此人自称姓蒋,就住在村西最后的那间茅草屋中,他本来身无分文,这间茅草屋还是洪淑芬的父亲为他所盖,用来遮风挡雨。
来到村西,也不用寻找,就看见了那间简陋的茅草屋。许海风推门而进,里面摆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铺,一个破损的桌子,几个盆盆罐罐外,就再无他物。此刻,唯一的那张床铺上躺着一个萎缩成一团的人,他面朝墙壁,身上盖了层厚厚地棉被。
许海风上前抬手一探,心中一惊,此人的额头烫的怕人,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只见他满面通红,双眼紧闭,呼吸断断续续,若有若无。试着推搡了几下,却是毫无反应。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怪不得洪淑芬不对他的康复抱什么希望了。
既然此人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许海风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交给林长空,令他给此人吞服。此人昏迷不醒,林长空花费了一番手脚才顺利完成任务。过了片刻,此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紧皱的双眉亦舒展开来。许海风知道血酒已然奏效,心中一喜,他今日才确定原来血酒对于那些重病号也有效果。
在许海风的指挥下,林长空将此人背到村外的军营内。许海风看看天色尚早,也就跟着去了。到了军营,看了一番众军士的操练,这批人不愧是从十万降卒内挑选出来的精英份子,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战斗力已经达到巅峰状态。那些身具武功的亲卫军更是厉害,特别是相互间的配合之术更是前无古人,就连安德鲁三兄弟也无法冲出这百余人的包围圈。
过了一个多小时,林长空回来禀报此人已然清醒过来,许海风随着他来到一个高大营帐内。一眼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蒋疯子。
与他对望一眼,许海风的身子猛地一怔。这个蒋疯子的眼中固然也有那熟悉的一抹诡异红色,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灵动有神,丝毫不见血酒战士的呆板和停滞。这样的情况,许海风只见过二次,他们就是哲别和秦勇。莫非这次的运气这么好,竟然又让他发现了一个成长型的血酒战士。
“你叫什么名字?”许海风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自己的推论是错误的。
“在下蒋洪伟,多谢阁下救命之恩。”蒋洪伟拱手道谢。
许海风疑惑地扰了扰头,以他的经验自然可以看出此人确实服过血酒,只是他的态度不卑不亢,显得潇洒自若,使许海风不敢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蒋兄来自何方?”许海风想到了大嫂对他评价,心中好奇,询问道。
蒋洪伟徐徐道:“在下从北京而来。”
“北京?原来蒋兄来自北京啊,真是好地方,久仰久仰。”许海风哈哈笑道,天知道北京在哪里,不过天下间那么多地名任谁也不可能全部知晓,夸耀二句总是没错的。
“在下所指的北京,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蒋洪伟突然开口道。
许海风一愣,这叫什么话?怎么听不懂。他耐着性子,继续询问,片刻之后,许海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部答案。只是这些答案太过匪夷所思,许海风全神贯注之下,也不过理解了个四、五成,剩下的就象是在听天方夜谭了。
这个蒋疯子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次进入深山,迷失了方向,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莫明其妙的回到了古代。除此之外,据他自我介绍,他还学过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大多数都已忘却,但有些东西却对处于冷兵器时代的军士有着莫大的好处。
许海风知道,凡是饮用过血酒的人都不会对自己撒谎,所以这个蒋疯子所言都是事实,而听他所描绘的那个大同世界,更是让人异常向往。如果那里的人真的能够制造出蒋洪伟所形容的东西,那么其科技水平就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峰。
再与他交谈了一会,许海风更加肯定此人的与众不同。他的态度虽然恭敬,但并非是一个毫无主见的杀人机器。第三个具有完全自主智力的血酒战士终于诞生了。只是不知这蒋洪伟的特长是什么,秦勇拥有一身铜皮铁骨和非人的蛮力,哲别的箭术则是天下无双,依此类推,这个蒋洪伟必定有一项远超常人,独步天下的长处。
还有一点,这个蒋洪伟与哲别和秦勇二人又有不同,他的脑袋十分灵活,对自己也不是十分恭顺,若非眼中的那一线红丝证明了他确实是个血酒战士,许海风还真不敢相信他服用过血酒。
第四十章 军师
“驾……驾……”
在许家村驻留了五天之后,许海风不顾父母兄嫂的挽留,带领着大队人马继续上京了。这次同行的又多了一个新的核心人物——蒋孔明。
这个蒋孔明就是原来的那个叫做蒋洪伟的蒋疯子,经过数天的调养,他不但完全恢复,而且在血酒的不断刺激下,他的特长也逐渐展露出来。他并没有过人的武力和体魄,但他的智慧之高却是骇人听闻。过目不忘只是小儿科,他最大的本事是学识丰富,无论看到什么都能指出其中不足,并能够拿出解决方案,似乎天底下没有能够难得倒他的事情一般。
自从知道了许海风将军的身份后,他就自做主张的改了名字,自称蒋孔明,并且使人做了一把白色的羽扇,整日里拿在手上,不时扇动二下。面对许海风的询问,他兴奋的说在以前的那个世界上他的梦想就是成为诸葛孔明那样的军师,现在上天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就绝对不能错过。许海风虽然不明白诸葛孔明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值得他如此推崇,但还是如他所愿,不去干涉。
这一日,又到了休憩的时候,看路程再赶二天就可以到达京师了。许海风下令扎营安寨,待一切准备妥当,他便到军师营帐去见蒋孔明。在他的要求下,许海风封了他为黑旗军的军师,并且专门为他开了一间高级帐篷,反正黑旗军就是他的一言堂,随便他怎么折腾都没有人来搅和。自此以后,每天许海风在行伍结束后,便来到他的帐篷内,听他讲解兵法,武器等新型学问,倒也是颇有收获。
带着亲卫军巡视了一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看看军师帐早就支好,便掀门而入。
刚刚进去,就看见蒋孔明正在长吁短叹,满面不甘。许海风惊讶地道:“军师何故唉声叹气,莫非有人对你不敬。”这个蒋孔明与众不同,虽然同为血酒战士,但是他的独立自主能力特强,许海风与他说话亦是客客气气,与对待其他人那般呼来挥去地形成鲜明对比。
蒋孔明看见许海风,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道:“原来是主公驾到,快请坐。”蒋孔明不愿叫许海风将军,而是执意称呼他为主公,对于这类小事许海风也是听之任之。
“不必客气,军师也坐啊。”许海风谦让了一句,再问道:“不知军师何故不满?”
蒋孔明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回到:“学生并无不满之处,而是突然想到前世之事。”
许海风知道他指的是那个所谓二十一世纪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他并未见过,但听了蒋孔明的形容,亦是充满了向往,问道:“军师是想起了过去的故人么?”
“非也,非也。”蒋孔明大摇其头,道:“学生这几日来,每日都能想起一些以前所见过的图书,如果在前世就拥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又何致于一生碌碌无为。”
“哦,原来如此。”许海风知道他的意思,根据许海风这几日的观察,蒋孔明被血酒所激发出来的潜力并不是体能,而是智力。按照蒋孔明的说法,他每天都能记忆起前世的一些事情,这种记忆并不是无序的。每饮用过一次血酒,蒋孔明就能记起一段时间内自己每一分钟所做的事情,甚至于连一眼瞄过的报纸也能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
而且这个时间段正在逐步增长,从开始的一天,到现在每喝一次血酒就能想起一年的记忆了。若是再过一段时间,蒋孔明只怕连刚出娘胎的事情也能想得起来。
“学生前世喜好甚多,最爱的就是看些稀奇古怪的杂书。后来勉勉强强考入一间三流大学,出来后更是呆在市图书馆工作,三十年来,所看过的书不计其数。然而限于资质,大都是看过即忘,如今天赐神通,竟然让我全数忆起,回想起来,仿佛历历在目,真是奇迹。”蒋孔明感慨道。
若是换了一个人,许海风定会笑他乱吹法螺,要知道,书籍在这个世界上是何等珍贵之物,普通百姓根本就是难得一见,按照蒋孔明的说法,他起码看过二十多万本书了,只怕世上所有的书籍加在一起,有没有这个数量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更不必说要将所有的书搜集起来,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蒋孔明并非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他所言倒也未必是虚。只要想到此人看过如此众多的书籍,姑且不论质量,就已让人头皮发麻。何况他在血酒的帮助下,能够记起所有的内容,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百科全书,怪不得他表现的如此出众,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那是先生福缘深厚,天赐神迹啊。”许海风微笑道。
“不然。”蒋孔明咪了口香气四溅的茶水,露出陶醉的神情,缓缓的道:“这几日学生仔细想过,主公的血液中定然含有某种特殊成分,能够改变人体的DNA排列,激发人体潜藏的能力,只是具体效用,却是应人而异。学生重病在身,本是必死无疑,但得蒙主公赐以血酒,反而因祸得福。归根结底,还是主公仁慈,此恩此德学生永不敢忘,日后当尽全力辅佐主公,使主公得以一展宏图。”
“如此就多谢军师了。”虽然许海风根本就听不懂蒋孔明前半段话的意思,但对于他的宣誓效忠还是明白的。
“主公不必客气,学生有一事相托,还请主公烦劳一趟。”蒋孔明半躬身道。
“军师尽管吩咐。”
蒋孔明轻挥羽扇,只看此刻他那雍容尔雅的神态,还真有几分飘然若仙的味道:“部队将领奉命入京,那是每日都有的平常事。只是主公可曾想过,又有几人能够率领本部军马入京呢。”
“嗯……”许海风心中一惊,这个问题他却是从未想过。按照惯例,将领奉命入京,最多只能带领自己的亲卫军,却是从未听过有哪位将军率领整只队伍入京的。自己如此特殊,莫非有何猫腻。只是率兵进京这道命令,却是自己的八拜之交方向鸣亲自传达的,如果说他要陷害自己,怕是不太可能。凭借他方家在军部的能量,想要诬陷一个小小的偏将,那是易如反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主公也不必担心,其实此事并非无此前例。”蒋孔明又抛出一句话来。
许海风一怔,心道既然有此前例,那你又何必还来吓我。
蒋孔明此刻智力何其了得,只凭察言观色就知道许海风心中不满,他微微一笑道:“据史书所载,将领率兵进京只有二种情况,一种是除奸,一种是勤王。”
“除奸?勤王?”许海风不解的问道。
蒋孔明正色道:“不错,所谓除奸就是有乱臣贼子淫乱朝纲,而京城之内的兵权更是掌握在奸臣之手,皇帝下旨,令兵权在握的将领率兵擒贼。至于勤王么,那是有叛兵或外族军队围困京都,城中兵力不足,只能固守待援,皇帝下旨令各地将领率兵入京救驾。”
许海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奇怪了,我们又是属于什么情况啊?”他心中分析了下目前的形式,勤王,那是不必提了,似乎没有任何军情显示京都有什么危机。而除奸么,到底谁是奸臣,这个问题似乎并非他这个小小的偏将可管。
“都不是。”蒋孔明淡淡的答道。
“都不是?”许海风刚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你不是说只有二种情况么?”
“听说三个月后就是匈奴王冒顿单于的寿辰,他邀请各国使臣前往上京贺寿,是否确有此事?”蒋孔明突然问道。
“是啊,此事天下皆知。”许海风对于蒋孔明这种随意改变话题的习惯极为不适,难道单于贺寿还与自己率兵入京有关不成,莫非是单于要发兵攻打大汉,而汉贤帝未卜先知,知道京城危矣,预先招自己入京。若真是如此,那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
蒋孔明笑道:“主公先不必猜测,学生想请主公去问一人,定可解答此题。”
“问谁?”许海风追问道。
“林婉娴。”蒋孔明放下手上把玩的玉磁杯,对许海风道:“还请主公告诉林小姐一声,学生已经决定此生追随主公。”
许海风大惑不解,苦着一张脸,问道:“难道与军师您追随我也有关不成。”
“与此事无关,这只是一张砝码,也许可以让主公您早日得偿夙愿。”蒋孔明再次笑了起来,只是许海风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次笑得有些暧昧。
知道在他这里别想再问出什么东西了,这个蒋孔明自从改了名字后,办事就变得稀奇古怪,然而事实证明,无论他做的如何惊世骇俗,最后的结果却始终是最好的。这也导致了许海风逐渐养成依计行事的习惯,而不再去追究其中原由。反正无论如何,蒋孔明总不会伤害自己的利益。
第四十一章 告诫
林大小姐的营帐是最为奢华和宽大的,一样安扎在队伍中心,许海风没走几步就到了。
刚走到帐门口,就听见娴灵清脆的叫唤声:“将军总算是来了,我们小姐可是等的望眼欲穿了。”
许海风心中一个咯噔,暗道不好,这几日随着蒋孔明记忆的复苏,许多绝世佳句不住的从他口中蹦了出来,什么五言绝句,七言律诗等等,简直就是随手拈来,毫不费劲。许海风跟在后面,每日里学个一言半句的,然后再到林大小姐那里背诵出来,顿时博得大小姐的垂青,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偶尔也会主动与他亲热一下,让许海风兴奋不已。
从军师营出来后就去林大小姐处讨好,已经成了这几日的惯例了,不想今日与蒋孔明的一番谈话,心中震荡,便忘记了此事,等会又要拿什么去应对林婉娴呢。
虽然心中忐忑,但他还是在娴灵的引领下进入帐篷。
一盆小小的炭火散发着柔和的暖意,使得帐内温暖如春,林婉娴身着一套翠绿色的连衣裙,淡黄色的貂皮披肩写意的挂在小巧地肩头上,看见许海风进来,微颤的双眉下,那对明亮的大眼睛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将军来了,快快请坐。”
许海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二人称得上是朝夕相处,但每次相见,许海风还是会为她的美艳而惊叹:“小姐一路奔波,劳苦了。”
林婉娴轻摇螓首,道:“妾身安坐于马车之上,谈不上幸苦二字。倒是将军统领全军,琐事繁多……”
许海风连连摇手道:“在下从小劳碌惯了,这点小事确实不算什么。”看了眼娇艳如花的林婉娴,他决定先发制人:“林小姐,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二,还请多多指点。”
“将军请讲。”林婉娴奇怪的问道,自从蒋孔明成了军师之后,许海风就再也没有向林婉娴讨教过什么问题了。
许海风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林小姐,此次皇上下旨,令我入京,那也没有什么,但是圣旨上竟然说要我带领黑旗军进京,这一点就令人费解了。”
林婉娴讶然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么以将军之见又是如何呢?”
许海风挺直了胸膛,回答道:“据史书所载,将领率兵进京只有二种情况,一种是除奸,一种是勤王。”
“除奸和勤王么?”林婉娴张大美目,笑问道。
许海风大点其头,道:“不错,所谓除奸就是有乱臣贼子淫乱朝纲,而京城之内的兵权更是掌握在奸臣之手,皇帝下旨,令兵权在握的将领率兵擒贼。至于勤王么,那是有叛兵或外族军队围困京都,城中兵力不足,只能固守待援,皇帝下旨令各地将领率兵入京救驾。”
说完这些话后,许海风沾沾自喜地看着林大小姐,他可是将蒋孔明的那番话全盘照搬的讲了出来。
林婉娴看着许海风的眼内逐渐充满笑意,她大有深意地问道:“将军高见,请问这些可是将军独自想到的么?”
许海风老脸一红,干笑二声,道:“这些是我那狗头军师所言,倒是让小姐见笑了。”
“狗头军师?这话倒是新鲜。”林婉娴听他说得有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句话是蒋孔明用来责骂那些不合格谋士的口头禅,不想却被许海风这个大老板学了去追女孩子。
林婉娴给许海风倒了一杯清茶,道:“如今大汉政绩清明,军力雄厚,汉贤帝身体尚且硬朗,朝中也没有什么人能够一手遮天,所以这二点都不是。”
许海风一拍大腿,道:“着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到了京城,我去拜访方家族长,一问究竟。”
林婉娴倒茶的手微微一颤,道:“将军似乎对妾身说过,这次进京的圣旨是方向鸣将军亲手给予。”
“正是。”许海风斩钉截铁地道:“正是方大哥所给。”
林婉娴微微点头道:“方向鸣乃是名家弟子,而你又是他全力拉拢之人,所以他绝对不会陷害你的。既然如此,将军何不装做并无此事,一无所知呢?”
“你是让我装傻?”许海风心领神会。
“正是……”林婉娴突然眉头一皱,道:“不妥,将军既然要拜见方老爷子,那么还是如实询问吧。”
许海风奇道:“怎么突然又要如实相询了?”
林婉娴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直看得他浑身上下不舒服,然后叹道:“将军生性耿直,怕是藏不住心事。那方家老爷子是何等人物,能够成为四大家族之一的族长,那就绝非碌碌之辈。将军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难免心中有所顾虑,岂能瞒得过方老爷子。与其让他暗自猜测,不如大大方方的提了出来,显得将军胸襟气度不同凡响。”
许海风听得连连点头,道:“小姐说得不错,在下受教了,那么请问小姐,皇上为何要我带兵进京?”
林婉娴俏脸一红,微嗔道:“妾身又不是万事通,如何知晓此事。”
“是……是……”许海风尴尬的点头道:“确是在下问得鲁莽,都是那个狗头军师惹得祸,他还说什么让我询问小姐,就可知道原由。”
林婉娴心中大奇,就凭她与许海风的关系,自然知道他所指的狗头军师是何人,更知道这个蒋孔明看似疯疯癫癫,然而言出必中,胸中自有丘壑,实在是一位大智若愚的人物,这样的人又为何会如此武断自己知道其中奥妙呢。
“蒋军师究竟是如何与将军说得,还请将军详细告知。”林婉娴决定刨根问底,问个明白。
于是许海风将刚才与蒋孔明的谈话一一道来,当然,其中关于血酒的部分那是全数删除,这个秘密自然不能有丝毫泄漏。当他说道蒋孔明突然提到匈奴王单于要办六十大寿的时候,林婉娴一双美目豁然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妾身明白了,蒋军师才智之高,实在胜过妾身百倍。”
许海风被她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搅得愈加糊涂了,他询问道:“林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婉娴嫣然一笑,顿时满室春色,她轻启香唇,道:“无可否认,匈奴是当世第一军事强国。以大汉的疆土之广,人口之多,尚且只能以防守为主。而单于六十大寿定然会邀请周边各国观礼,其实观礼是假,立威是真。匈奴骑兵威震天下,纵横草原百余年,未逢敌手。纵观天下兵种,若是说有能够稳胜匈奴铁骑的,恐怕非将军的黑旗军莫属了。是以此次皇上下旨要将军率兵进京,封官是假,其真实目的是让将军出使匈奴,扬大汉国威。”
“啊。”许海风听后沉默半响,苦笑道:“他们还真看得起我啊,看来此事是推托不掉了。”
林婉娴摇头笑道:“黑旗军战斗力如何,朝廷百官有目共睹,如果他们不派你去应景,那才叫奇怪呢。”
许海风苦思一阵,突然长声一笑,道:“管它那么多的,老子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当被盖。”
“将军豪气干云,妾身佩服。”林婉娴双目露出赞许之色。
得蒙美人夸奖,许海风更是意气风发,他拱手道:“我这就去操练儿郎们,让他们不至于丢了我大汉的脸面。”说完大步走出营帐,突然想起了一事,一转身,又走了进去。
林婉娴看他匆匆离去,正要相送,突然又见他转身回来,刚要相问,就听见许海风道:“林小姐,我忘了,那个狗头军师要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他已经决定此生追随于我。”
林婉娴先是一怔,随后脸色微变。然而许海风已经旋风似的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此时婉灵和娴灵从后帐出来,看见林婉娴呆立原地,连忙上前问候。林婉娴看了她们一眼,叹道:“许将军麾下猛将如云,黑旗军更是横扫天下,无可披靡,这本来就是一只猛虎,天下间有数的猛虎之一。而今,又有一个蒋孔明为他效力,多了蒋孔明,就好比如虎添翼,不知道有了翅膀的猛虎还会将他原来的同类放在眼中么?”
婉灵不解地问道:“就算他们是有了翅膀的猛虎,那又与我们何干?”
林婉娴苦笑道:“那个蒋孔明刚才是借许将军之口,告诫我不可三心二意,与许将军为敌。”她抬头望天,良久才道:“也许是到了该做一决定的时候了。真想不明白,许将军究竟有何魅力,竟然能让这多英雄豪杰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
许海风走出大营,对身边寸步不离的安德鲁兄弟道:“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越是聪明的人说话越是喜欢拐弯抹角。”
对于他这个问题,安德鲁兄弟当然是膛目结舌,无法回答。
就这样,二日之后,大部队终于到达京师。
第四十二章 权臣
大汉帝国的京都号称天下第一繁华之所在,城墙高达十五丈,易守难攻。城内商业兴隆,不但大汉境内南北客商云集,就连远至匈奴、恺撒的商人亦是不在少数。
黑旗军自然不可能全部进入城中,许海风留下蒋孔明指挥大部队在城外二十里处安营扎寨,他自己则率领五十名亲卫军和一众高手护卫着林婉娴进城。
到了城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军部交令,然后到分配的房舍休憩。只是许海风嫌弃军部为他准备的地方太过简陋,于是自己出钱找了间大客栈,包下了一间庭院做为暂居之所。反正他现在身家丰厚,这点小钱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林婉娴嘴上没说什么,但许海风却看出她对于自己的这番举动非常满意。
既然到了京城,那么首要的任务就是去方府拜见方老爷子,这位老人家可是关系到许海风日后身家性命的重要人物,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好在给他的礼物早就准备妥当,方向鸣临行前亲自挑选了一些临安城内缴获的珍宝,给许海风做为晋见之礼。
许海风带着几名亲卫军骑马来到方府,这是蒋孔明吩咐的,此次前来,只带三名亲兵,所有高手一律回避三舍。
方府坐落在内城一处风景优雅的地方,只看在这寸土如金的地方能够霸占如此广阔的地皮,就知道方家不愧是仅次于皇室的四大家族之一,权势熏天。
到了门前,林长空递上拜帖。那个门房开始只是一脸不屑地打量着这几个衣着简朴的汉子,然而当他看清楚拜帖上黑旗军这三个字之后,立马换了一副笑脸,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并吩咐同伴迅速入内禀报。
不一会,里面传来钟鼓齐鸣的乐曲声,接着大门中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迎了出来。
许海风脸上动容,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在方家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只看他们如此隆重其事,显然是极为用心。要知道,方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开的,放眼京城,能够让方家打开中门迎客的屈指算来,也不出十人,许海风能够得享如此待遇,说出去足以为之炫耀了。
来人一袭淡青色长衫,修长挺拔的身躯像标枪一般站立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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