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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霸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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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鸣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你是否想问,为何我竟然能够不动心是么?”
许海风老脸一红,但还是点头道:“正是如此,还请大哥见谅。”
方向鸣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有话就讲,从不背后搞小动作的人,若是你我兄弟也事事相瞒,不敢畅所欲言,那还有什么意思。”他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道:“并非我不动心,而是我不能动心。”
“为何?”许海风奇怪的问。
“你也知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你大嫂就是唐家的长女。我坦言告诉你,我是方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之一,自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唐家是我成为家主不可或缺的助力,我不能为了一介女流,而让人以为我好色如命,更不能让她成为我们夫妻不和的因素。”
这是方向鸣第一次在许海风面前坦诚相告自己的理想,四大世家根深蒂固,实力雄厚,一家之主的权力之大,仅次于一国之君。然而想要登上家主宝座,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多少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兄弟隔阂,叔侄反目,亦是每代必有。方向鸣想要成为下一任家主,那又是谈何容易,怪不得他一向都是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差错了。
既然知道了方向鸣的意向,许海风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当下抱拳一躬,道:“既然大哥由此志愿,小弟自当竭诚相助。日后只要大哥吩咐一声,小弟火里火去,水里水去,绝不推辞。”
“好……”方向鸣满意的点头道:“小弟,此次为兄找你,除了道喜之外,就是来辞行了。”
许海风一怔,问道:“大哥要到哪里去。”
“当然是回归北疆了。”方向鸣笑道:“城中之事我已全部安排妥当,皇上给了你百日的假期,如果你训练新军有成,就动身上京吧。你我走后,此城就交给童一封管理,他虽然是西方大营的人,但却是我舅父尔栋杰的手下,再加上现在古道髯又被皇上带回了京师,谅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他做这一行数十年,不会出什么差错,以后,你就等着每年拿钱吧。”
“是,小弟知道了,大哥难道你就不多留二天么?”
“我离开北疆已经半年了,听说,匈奴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必须尽快赶回。部队已经准备妥当,与你一别后,我立刻出发。”
许海风望着他宽厚的脸,心中一阵酸楚,他们二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意气相投,彼此惺惺相惜,恍若多年好友。此时一别,不知何时再有见面机会。
方向鸣看他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笑道:“小弟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娘们,你要表演就去找林仙女吧。”
许海风哭笑不得地道:“大哥说得什么话啊,既然如此,小弟就祝大哥一路顺风。”
“嗯,这还差不多,你记好了,到了京城,要养精蓄锐,少出风头,要多听少说,凡是三思而行。还有,记得到我方家去一趟,替我给我家老头子磕个头。我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
“是,小弟明白。”听了方向鸣一说,许海风也异常想起自己家中的亲人了,如果要到京师,老家是必经之地,到时候一定要顺路去看看。
“还有,我准备了一把宝剑,你记得带给我妹子。”
“是……嗯?什么?”许海风一怔,还以为自己听差了,或者是方向鸣离别在即,心情激动说错了。
看到许海风一副奇怪的模样,方向鸣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我这小妹从小不喜女红,但对刀剑兵刃却颇有兴趣,你记着就是了。”
“小弟明白了。”许海风心中啧啧称奇,嘴巴上当然是没口子的答应了。
“小弟,我这就走了,你也不必来送,如果他日匈奴犯境,你我就在北疆再度联袂杀敌。”说完,方向鸣重重地握了一下许海风的手,转身而去。
看着他坚强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许海风心中百感交集。他望着徐徐上升的那一轮红日,回想起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竟是有些痴了。
第二卷 扬名京师
第三十章 噩耗
“驾……驾……驾……”
随着一阵阵呦喝声远远传来,数辆马车缓缓地从官道上驰来。然而惹人注目的并不是这几辆过于奢华的马车,而是马车之后随行的人。
每辆马车之后,都有百余名军士跟随,三人一排,站得密密麻麻。如果内行人看见了,定然大吃一惊。这些人一路行来,站得笔直,走得迅捷,数千人大步跃进,竟不闻丝毫喧哗之声,如果不是整齐的脚步声昭示了他们的存在,不用眼睛的话,还真的未必能发现这只部队。
不用猜,这群人马正是许海风的进京队伍。
自从方向鸣走后,许海风抓紧时间,好在这批恺撒人的素质远超以往,只用了一个月就重新练成了一只铁军。由于安德鲁三人在场,他们还挑选出了百来个身具武功的恺撒勇士,在血酒的药力提升下,他们的武功勉强可以达到江湖二、三流之间的身手了。这群人被许海风特意划出,组成了新的亲卫军。待一切准备妥当,许海风便提前二个多月出发,他早就打算好了,在家里起码要滞留一个月以上。
当然,出发之前,他将一切转交给童一封,有那个老狐狸把关,他心中也是很放心的。至于安全问题,就更加不用担心了。此次一战,恺撒人在东方的精锐部队被歼灭了十之八九,无论他们是打算从西方派兵,还是就地重整旗鼓,都绝非一蹴而就之事,没有三、五年的修身养息,恺撒人已不足为虑。所以许海风才能放心带领黑旗军上京,当然了,林婉娴这样的绝代尤物那是绝对不会丢下不管。
“停车。”
在此刻能够有资格发号施令的,也只有一人,许海风从马车上下来,望着前方不远的山峰,心中有些激动,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
后面一部的车子慢慢上来,车帘打开,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缓步行出。此女之美,实是世间绝色,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整个世界,她的美目注视着许海风,询问道:“将军为何停下来,是否快到了?”
许海风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翻过这座山峰,就是我的老家了。眼看马上就要到家,不知怎么地,我的心就是平静不下来。”
林婉娴微微一笑,顿时如百花齐放,她轻声地道:“所谓近乡怯情,将军这样也无可厚非。”
“倒也不是什么怯不怯的,而是突然带这么多人回去,是否有些不妥?”许海风回来看着后面黑压压一片的整齐队伍,皱眉道。
“如果将军真的不习惯,不妨带一部分人先行一步就是。”林婉娴淡淡地道。
虽然已经与林婉娴相处一个多月,但二人还是没有逾越男女之防,不是许海风不想,而是在面对林婉娴之时,他始终无法开口,更不用说用强了。何况,林婉娴冰雪聪明,又见多识广,与她在一起谈话,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闻着她芳香动人的体味,亦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许海风沉吟一阵,道:“好,就依你之见,我带安德鲁兄弟,哲别和林长空先走一步,你与秦勇率部随后跟来。”
“好,我会让秦勇士缓慢行军,将军你就安心去吧。”
许海风将秦勇唤来,交代清楚,然后率领哲别等人打马而去。
在所有的血酒战士中,只有哲别和秦勇才具有与人沟通的能力,其他人除了许海风之外,都不会理睬任何人。所以许海风一旦要离开自己的队伍较远的地方,就必须留下哲别和秦勇这二人中的一个,否则根本就无人能指挥的动这只队伍。
他们几人骑着快马,速度极快,几个小时之后,就穿过了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村落。
一路行来,望着眼前异常熟悉的场景,勾起了许海风的回忆,特别是回想到儿时在这里渡过的美好时光,让他的嘴角遁出一丝微笑。突然,眼前的景色一边,一座宽大的庭院出现在他的面前,许海风眨了眨眼,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这块地方怎么会多出一座如此庞大的建筑了。虽然这个建筑远比临安城内的房舍要小的多,但出现在这么个小村庄里,就是一件足以轰动一时的大事了。
他策马来到庭院大门前,看到牌匾上的金光大字,顿时为之一呆。那分明就是一个“许”字。
这时,许海风才想起方向鸣曾经说过,他派人到自己的家乡为父母兄嫂盖了间新房,莫非那个新房就是眼前的这座建筑。
他们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实在是惹人侧目,只是许海风特意命令众人换了身普通服饰,才没人看出他们竟是大汉军士。只是许海风目前身家雄厚,所准备替换的衣服都是极品的绫罗绸缎,那些村民再没有眼光,也知道这批人非福即贵,见到他们走近,都是赶紧避开,只是在远处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短长。
“风哥儿,前面的可是风哥儿么?”
看到许海风等人在许府前停住,终于有人认出了离家一年多的游子了。
许海风转头一看,连忙跳下马,向那人走去:“大太爷,怎么连您也惊动了,真是失礼了。”
那个招呼他的人正是本村的村长许度历。许海风出生的这个小村就叫做许家村,村中住户姓许的十之五六,其中就以许度历辈分最高,年纪最大,所以被推举为一村之长。近十年来,老一辈大都过世,许度历的辈分在许家村无人可及,所有许家的小辈都尊敬的叫他一声“大太爷”。虽然此时许海风的身份地位远非以往可比,但是见了这位老人,也只有乖乖下马行礼的份儿。
“唉,回来就好,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有钱就尽力去疏通一下,只求能够保住你哥那条命吧。”许度历哀叹道。
许海风听后如同晴天霹雳,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心头,他急问道:“您说什么?保住我哥的命?那是怎么回事?”
许度历惊讶的问:“你还不知道?那你怎么回来了。”
许海风双眉一扬,心道这里是我家啊,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难道回家也需要理由么?但是这番话可不能与眼前的这位老人说,他只好细声细语地说道:“此番回来,只是挂念家人,最多一个月就要再次出发了。”
“哦,那你还真是来的巧了,唉,十天前,你哥他犯了命案,已经被关入沧州大牢,你可要想办法救他啊。”
“我哥犯了命案?那不可能,他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乡下汉子又怎么会杀人?”许海风感到难以置信。
这时,许府的大门“吱”的一声大开了,二人同时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汉子满面忧郁地走了出来,正是许海风的父亲许家平。
许海风连忙迎了上去,叫道:“爹……”仔细看去,虽然分别仅有一年,但许父苍老了很多,才四十多的人头上就已经有了半满的白发,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焦虑不安。
突然听见许海风的声音,他明显一振,待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他的脸上流露出狂喜之色,激动之下,语无伦次地道:“好啊,小风,你回来的正好啊。”
许度历上前劝解道:“家平,既然风哥儿回来了,有什么难处你就与他多商量商量。风哥儿毕竟见过世面,比我们这群老家伙有本事多了。或许能救天哥儿的一条命啊。”
许家平点头道:“是啊,是啊,大太爷教训的是。”
许度历指着林长空等人道:“还有啊,这些都是风哥儿带回来的客人,你先招待一下,免得人家笑我们许家村不懂待客之道。”
许家平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个个膀大腰粗,更可怕的是面带煞气,一双眼睛更是凌厉之极,让人不敢直视。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乡下人,哪里见过如此人物,顿时低下头来,不敢再看,转头问道:“小风,他们是……?”
许海风随意地道:“他们是我的属下,爹,您不必管他们,先把哥的事情告诉我。”说完,他一挥手,林长空等人整齐划一的跃下马来,拱卫在他的身侧。
这一次,连许度历都大吃一惊,他毕竟担任村长多年,早年当兵时,更是曾经远赴北疆与匈奴作战过。早就看出这几位非比常人,身上更是透露着一股子凶狠暴戾的气息,那是杀气,绝对是杀气,而且还是那种手上沾满了血腥的老兵身上才独有的杀气,这些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他本以为这群人是许海风的师长一流,如果他们肯出手帮忙,许海风的哥哥或许可以得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许海风的手下,有这么厉害的人为手下,风哥儿这一年到底是怎么过得?
第三十一章 前因
所有人在许家平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许海风一路看来,这里的装饰虽然远不能与临安城相比,但相较于以往的小木屋,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一旦大家团团坐好,便阴沉着脸问:“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哥身上怎么会有命案啊。”
许家平正要回答,厅后突然奔出一群人来,其中一人对着许海风双膝一跪,哭道:“叔叔慈悲,请救你大哥一命吧。”
许海风定眼一看,却是大嫂洪淑芬,他连忙站起,道:“大嫂快快请起,您这是干什么啊?”
许家世代务农,许海风的大哥许海天老实憨厚,却是娶了个好媳妇。洪淑芬的父亲是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她在村里,甚至于镇里都算得上是颇具艳名,最后下嫁于许海天,不知让多少人惋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二人自从婚后,便一直恩恩爱爱,次年更是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年前,征兵令发到他们家,二兄弟必须要去其一,许海风主动请缨,也是为了不想拆散他们这对恩爱鸳鸯。
“叔叔啊,您若是不施以援手,这一次你大哥怕是在劫难逃。小宝,小宝呢?快过来……”洪淑芬并未起身,反而从身后抓了个小孩子,按住他的头,道:“小宝,快给你叔叔磕头,求他救你爹啊。”
许海风仔细看那个孩子,只有三、四岁模样,虎头大脑的,极是可爱,只是此刻受到惊吓,撅着嘴,又不敢哭出来,着实可怜。他连忙抢上一步,一把抱起宝儿,道:“大嫂放心,大哥是我亲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见死不救。”说完,他转身对哲别道:“哲别,去发连环三响箭,催促秦勇,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哲别应了一声,走到天井处,取下开天弓,拿出特制的三只响箭,依次射上天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急啸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飞一般地朝西方远去,接连三次,每一次都如鬼哭狼嚎,让人心悸不已。
这是黑旗军的特殊联络方式,普天之下,也只有哲别才有此能力,将响箭射的高入云霄,无论是声音的长短还是箭枝的距离,都无人能与他比肩。
一座山头之后的秦勇突然听见远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尖啸声,他仔细一看,竟然是最紧急的三箭连环,那意思就是无论人在哪里,只要是黑旗军的麾下,在看到响箭后,必须放下一切,尽快赶到发箭地点。当下哈哈一笑,回头道:“孩儿们,将军在催我们了,现在开始急行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将军家。”
本来缓慢行走的部队仿佛打了一只强心针,突然加快了起来,所有人都是不遗余力的向前奔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来跑长途,也只有秦勇这样的变态将领会下这样的命令,而天下也只有黑旗军的血酒战士才有这样的耐力和实力。
坐在马车中的林婉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千多黑旗军就在秦勇的率领下跑了个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百名向童一封借来的辎重兵。任林婉娴聪明绝顶,也想不通许海风为何要改变主意,召唤秦勇。她想了半响,终于还是决定继续前进,于是吩咐辎重部队的百人长,全力赶到许海风的家中再做打算。
这段时间,林婉娴与许海风形影不离,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出二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那个百人长没有半句废话,立刻下令加速前进,不过他们的速度可就无法与全力冲刺的黑旗军相比了。
看到哲别这三箭之威,已经完全镇住了场面,许海风满意的点头,突然觉得手臂上湿答答的,同时一股尿骚气直冲鼻中。他低头一看,宝儿的裤子上一大片湿污,竟是被吓得撒了一泡尿。
待宝儿被他母亲抱走,许海风换了套衣物,才在其父的讲述下,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原来,方向鸣派人为许家盖好房子后,又留下了一笔不菲的财富,其中有几件首饰更是极品。前几日,许海天拿了其中一件,进城去珠宝行,想要询问一下价格。不料,被正在选购的城西张家三公子看见,起了贪欲。想要向许海天购买,但许海天死活不肯,他恼羞之下,大骂许海天一个泥腿子又如何能拥有如此珍宝,定是来历不明。
由于当时许海风只是暂领将军之衔,所以方向鸣派来的负责人只是说许海风在军中表现突出,已经升官发财而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年不到,许海风竟然就已经荣升将军。
许海天本来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哪里解释的通。张三公子一声令下,要将许海天扭送衙门,许海天情急之下,拼命反抗,无意间推了张三公子一下。张公子立足不稳,摔了一跤,也是他命中注定,当有此劫数,后脑勺正好砸在一张桌子的锐角处,顿时血流如注,脑浆崩裂,当场身亡。在场的众人都被这个变故吓得呆住了。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张家是沧州的大户人家,在此落地生根已有百年之久,可谓是根深蒂固。在场的二个下人将发呆的许海天捉住,张家派人报了官,知府曾大人不敢怠慢,立即开堂审理此案,由于许海天杀人证据确凿,他本人也不否认,再加上张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于是当庭判了个死刑,只待刑部文书批下,就要挨那断头一刀。
许海天出了这样的大事,许家又岂能坐视不理,虽然许父百般营救,但又如何比得上张家在此的势力雄厚,这钱流水般花了出去,但却没有半点效果。收钱的人欺他们无权无势,生怕得罪了张家,都是只管拿钱,不去办事。就这样,许父将方向鸣赠送的东西送了个十之八九,却连许海天的面也没见过一次,只是探听到了一点消息,许海天在狱中饱受折磨,只怕等不到刑部批文就要一命呜呼了。
若非与许海天同去的一个邻居回家报信,他们连此事的前因后果都无法得知,由此可见张家在沧州的势力之大了。许家平无计可施,只有求助于村长许度历,但许度历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那事不是自己能够摆得平的,只好对他们说,如果是许海风回来或许有办法,其实在他心中都不信,许海风这个才当了一年兵的人有什么办法。
许家平说完后叹了口气道:“若是天儿当时能够卖了那首饰也就是了,可他就是一时糊涂,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许海风听得是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道:“爹爹怎么这么说啊,哥做的对,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了,难道还能任由他们拉屎么?”
许家平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初离家之时那个懦弱少年郎的丝毫影子,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朝气蓬勃,志比天高的男子汉。看着那张充满了自信和愤怒的脸庞,一直以来烦乱的心突然间平静下来,仿佛肩头的重担被卸了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成长到了可以承担一切的地步了。
看着老父如释重负的目光,许海风心中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其实他以前也是如此,总是以为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有些时候,这个做法却代表了怯懦,反而会更加惹起他人的欺凌之心。
直到他与方向鸣详谈,了解到自己本身的实力和价值,他的思想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是一味退让,而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无论好坏,皆是如此,当然想要这么做,首先要拥有相应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而已。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随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只听那声音的整齐划一,就知道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夹杂着越来越大的喧哗声,显然发现的人更多了。
许家平茫然四望,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度历则是面色大变,以他当兵多年的经验,这肯定是一只战无不胜的百炼雄狮,而且人数在千人以上。这样的一只部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村子里呢?他转头正好看到许海风开怀的笑容,心中一突,想到了哲别的那三只响箭,目光由诧异变成了惊惧和难以置信。
“将军,秦勇等人已经奉命赶到。”守在门外的林长空进来禀报道。
“好,爹,您说大哥他在狱中已经是生死不知了,对么?”许海风点了个头,算是应过了,转身对父亲问道。
许家平满面愁容道:“是啊,这是我唯一打听到的消息,真是难为天儿了。”
许海风强按心头无名之火,咬着牙齿,从缝隙处崩出几个字来:“您认得去大牢的路么?”
“当然认识了,我每天都要去试试看,能否有机会进去见天儿一面。”
“那好极了,爹,我们走吧。”许海风站起来道。
许家平也随之站起,奇怪的问:“我们去哪里?”
许海风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沧州大牢啊。”
第三十二章 破城
通往沧州的官道上出现了一只衣甲鲜明、精神抖擞的军队,当先一骑,坐着一个青年将领,他面色阴沉,双眼微红,一对拳头将马缰紧紧拽住,一言不发,只是不时的虚挥一鞭子,以发泄心中的不满。与他同乘一骑的中年汉子坐在马上左顾右盼,有几分激动,但更多的则是欣然。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材无比魁梧的大汉,他站在地上,却并不比那位骑着马儿的将领要矮,更奇怪的是,他双手各自夹着一只极大的铜狮子。只是看他那毫不在意的轻松模样,大多数人都怀疑这只是个镀铜的纸狮子。
青年将领的左边是三个深目高鼻的外国人,他们面貌皆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三兄弟。
右边则是二个虎背熊腰、身形挺拔的汉子,其中一人身后背着一把极为巨大的铁弓,可以想见他的臂力之强,绝对非同小可。
他们的后面则是一群雄纠纠、气昂昂,身着黑色铠甲的军队,这些人的铠甲极为厚实,走起路来发出沉重的金铁之声,但他们背着如此份量的铠甲却依旧是健步如飞,其间没有一个人掉队或叫苦。所有人经过长时间的行军,却未闻粗重的喘息之声,可见其耐力之强,堪称天下无双。更奇怪的是,那么长时间的行军,每个人都是目不斜视,仿佛他们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前赶路一般。
这只部队所过之处,行人无不侧目,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在大陆正中,两边来往的车辆无不暂避左右,就算有人心中咒骂,也不敢显露在脸上,生怕因此惹来杀身之祸。
他们就是许海风一行人,自从秦勇一到,许海风再也按捺不住,立即带着老爹,下令全体向沧州开发。
他们虽然行军迅速,但目标太大,还未到沧州就被高塔上的了望手发现,连忙大声呼喝,下面的军士手忙脚乱地关上了城门,拉起了吊桥,他们更本不知道来者是谁,但小心一点则不会有错。
许海风到了城墙的五百米之外,停住了马儿。后面的军队顿时停止前进,就像原本翻动的黑色浪潮突然定格了一般,给人一种奇异深沉的感觉,一股透心凉的寒意弥漫在沧州城上空。
沧州城是沧州的州府所在,里面驻扎着一支五千人的部队,担任守备的却是一位叫做陈信宏的副将,不过这种地方守备的副将,虽然官职较大,但其军力不足,只有五千勉强称做精壮的队伍,无论是装备、士气还是战斗力都远不如守卫边境的正规军。
此刻他正与知府曾志宏一起立与城墙之上,二人满面忧色的看着城下的铁军,以他们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只部队的不同凡响,数千人在一起,除了风声洌洌,就不再闻得半分喧哗,如此军纪,让他们看得头皮发麻。再看看守城的兵丁,一个个露出惧色,这些没上过战场的菜鸟又如和能与这般如狼似虎的军队对抗。
只是人家既然已经停在眼前了,那么陈信宏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将军何人?为何带兵犯我沧州城?”
许海风冷冷的看了城头一眼,他可没有哲别的眼力,自然不知道对方已经是色厉内荏了。但以黑旗军目前的实力,可以稳吃沧州城,所以也不会与他客气什么:“我是黑旗军的许海风,要进城办事,给我开门。”
曾志宏和陈信宏面面相觑,汉贤帝早就将第五纵队的事迹传遍天下,黑旗军的勇武之名,已是人尽皆知。他们二人看城外军队的旗号、铠甲颜色和表现出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假。只是对方来势汹汹,言语之中更是毫不客气,显然是来者不善,若是贸然开门,只怕连个抵抗之力都没有了。
见到城上久久没有音讯,许海风忧心自己的兄长,大怒道:“哲别,给我射下这座吊桥。”
哲别应了一声,取下开天弓,随手就是四箭连环射出。这四只箭就像天外流星在众人的眼睛里留下了一道亮丽的箭痕。“叮叮”二声巨响之后,勾住吊桥的二个生铁所铸的铁链拦腰而断。失去拉力的吊桥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轰隆声。
“秦勇,给我把门去砸开。”许海风大声命令道。
“是。”秦勇乐呵呵的携着二只铜狮子,来到关闭的铁门前。只见他举起铜狮子,就这样向前砸去。
“咚……咚……咚……”数声巨响过后,这面大门也无可避免地走向了吊桥的命运,竟是被秦勇一人硬生生的砸瘫了。
许海风大手一挥,道:“给我进城。”说完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沧州城。
在许家平的指引下,他们一路向城南走去。黑旗军整整齐齐的分成了五人一排,踏着威武的步伐向前,一路上鸡飞狗跳,行人避之唯恐不及。曾志宏和陈信宏率领部下远远坠在后面,他们心中急怒。黑旗军虽然名动天下,但许海风毕竟只是一个偏将而已,他们二人的官职地位都在许海风之上,但许海风就是丝毫不卖帐。不过,纵使他们心中再恼怒十倍,也不敢派兵拦截,只好在后面跟着,看看许海风到底要做什么。
“到了,就是这里。”许家平突然指着前方道。
许海风看着面前并不算高大的牢房,到处都是一股子霉味,污渍随处可见。他面色铁青,那股子的无名火更是烧得他浑身燥热:“林长空,给我传话。”
“是,将军。”
数息之后,一道连绵不绝的深沉之声响起,这声音并不大,但悠扬深远,数里之内,人人可闻:“黑旗军许将军有令,沧州牢房之士卒,立即出来列队。”
牢房之中,一阵混乱,人声鼎沸竟似闹市场般热闹,更有无数双眼睛从缝隙处张望过来,当他们看到许海风一行的鼎盛军容,惊呼声更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这时,林长空又道:“奉将军令,黑旗军办事,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凡抗命不遵者——杀,
凡行动迟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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