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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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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唱大戏。不知道换是怎么个换发,买又是怎么个买法?”
以一百七十三章 瓠子包子
常婆婆看着司马翼司马羽发了一会呆,才回答若离的问话:“买就是一斤西瓜多少钱,按钱算,换就是一斤粮食几斤西瓜,按斤算。”
说完她又瘪起嘴角啧啧两声:“若离姑娘啊,这两个俊哥是双生子吧,真是俊啊。”
若离很奇怪地看着常婆婆,又看看司马羽司马翼,一个冷峻孤傲,一个英气逼人,一个冷酷,一个柔中带刚。司马翼高一点,司马羽低一点,她是知道两人人是双胞胎,婆婆是怎么看出来的?
常婆婆看出了若离的疑惑,略微得意的说: “若离姑娘。你们是天天在一起,看出来了他们的区别,老身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人一模一样。”
“都是帅哥,婆婆,我们家那些男子一个比一个俊。”若离笑嘻嘻的应了句,问道:“婆婆,你还没说西瓜开园怎么那么那么隆重,还唱大戏?”
“哦。若离姑娘,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清苑县虽然是偏僻贫穷,却有两样贡品。一样是黎老爷家的蟠桃,一样是玉瓜村玉老爷家的玉瓜,据说当朝赫赫有名的三王当年第一次安定韩丹国进犯时,静安王尝过之后带回都城,皇上都赞不绝口呢。”
这两样瓜果还和盖星雨家有关系,若离司马翼司马羽相视一眼。
若离有点不解的问: “那,黎老爷家的蟠桃园怎么不开园,不唱大戏?”
司马翼司马羽也疑惑的看着,常婆婆卖关子的停了停才说:“黎老爷家家缠万贯,县城,州郡都有生意,那片桃园里的蟠桃也只是供品。玉老爷就只靠西瓜了,除了上贡,剩下的就用来换取一年的费用。所以得请戏班子哄哄场。”
常婆婆又说了一些玉瓜村的的西瓜,也许是因为司马兄弟,常婆婆很是健谈,司马羽的眼睛不时地飘向若离,紧贴身上的衣服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那份勾动人心的柔软总在眼里拂过,他很艰难的咽着口水。
司马翼冷下脸来瞪了他一眼,司马羽慌忙低下头去。
天色渐晚,身上的衣服干了,若离才告辞常婆婆。喊来在河边和随心捡石子的甄一脉。
司马羽一只手提着一只木桶,远远地跟在后面回到院门前,将木桶放在若离大门前。匆匆进了自家院子,若离还想说声谢谢,见他已经在院子里,远远地招了招手。
“金若离,打听的怎样了? ”刚刚在甄一脉的帮助下将水倒进缸里。鲍天麟的头就从隔壁院子里探了过来。
“迫不及待了?嘴里长手了。”若离走出院子,看着鲍天麟笑了起来:“可惜啊,西瓜倒是有也很多,还是精品,没准你以前还吃过,可惜我们去不了。也许只能求常婆婆帮忙。”
“西瓜到底种在哪里呢?今天转了几十座山头也没看见。”鲍天麟听若离一说,知道西瓜是有的,有点不解:“按理说这荒野山村的。卖西瓜的不可能走那么远的路啊?”
若离白了一眼鲍天麟,走近矮墙:“杞人忧天,你没看见那是你没找到,常婆婆说有一个村叫做玉瓜村,专门种植各种西瓜。尤其那种叫做玉瓜的,还是贡品呢。据说是静安王带回都城的。”
“这么深的山村还会有贡品?真是不简单。”鲍天麟感叹一声。眯起一双明亮的眼睛:“那么。是请常婆婆帮忙买点呢还是……?”
若离见鲍天麟说起西瓜眼神都亮了,有点好笑,一个大男孩也这么贪吃,笑着摇了摇头: “只能是请她帮忙了,常婆婆估计要去玉瓜村住几天,玉瓜村西瓜开园要唱大戏,那里有她们家的亲戚。所以你得等几天。;忍忍吧,要是嘴馋就咬舌吧。”
“还要唱戏?”鲍天麟眼神更亮了,很神秘的挤了挤眼睛,问清楚了唱大戏的日子,转身进了屋子。
野葡萄毕竟是野葡萄,虽然吃起来比葡萄多了点野味,却没有葡萄的大家风范,个儿小,皮厚,汁少。若离几乎是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它们洗干净,晒干,然后用手捏碎,再撒上一点珍贵的从县城买回来的白糖,腾了两只大瓷罐装了进去,又撒上一层白糖,用布将灌口封好。
看这封灌口的布好像不很严实,得求随心请她爹帮着用好木头做一个塞子。
忙完这些就去庄稼地里转悠,那些在玉米高粱行间插种的蔬菜,瓠子,南瓜的虽然不是很健康,却也繁密。
她跳了几只大个的瓠子摘下,拿回家。用菜刀切开,将里面的瓤掏出来,挑出瓜子,一颗颗的放在铺着随便用藤条编织的晒东西的藤笆上,晒干后就是白瓜子。
然后去菜地拔了一些葱,将瓠子切成小方丁拌上葱花,撒好常婆婆供应的调料,用热油泼好,等酵面发了,包起了包子。
刚刚将蒸笼掀开,鲍天麟的声音很及时的从隔壁院子传来:“金若离,什么东西这么香?”
“鲍天麟,。真不知道你长了颗什么鼻子。”鲍天麟夸张地宏厚声音吓了专心对付包子的若离一跳,她嗔责的白了鲍天麟一眼,利索的将热气腾腾的包子一个个的翻了翻,免得等会粘在笼布上,翻起一层又翻第二层:“地里的瓠子都快老了,蒸点包子吃。”
“金若离,给我一个先尝尝。”鲍天麟闻着包子的香味,转身出了院子转了进来 ,抽出手。,
鲍天麟的手修长白皙,若离拿起一只包子吹了吹放进他手里:“你尝尝,看看味道怎样。”
鲍天麟咬了一口,嚼了几口,慢慢点了点头:“不错,很香,什么馅的?”
“瓠子馅的,这两只老瓠子蒸包子最好吃,籽儿晒干了就是白瓜子,到时候炒一炒,很好吃。”若离边和鲍天麟说话,一边砸蒜,将蒜泥和辣椒面用热油一泼,放上盐醋,调了汁,见天麟又伸过手来,瞪了他一眼:“喉咙里长手了?等会菜好了再吃。”
鲍天麟收回手看着若离将和包子一起蒸熟的茄子豆角拌上汁,还拿出几只蒸鸡蛋,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若离将一盘子包子,一小碗汁,两只煮鸡蛋,一盘凉菜放进托盘里,交给鲍天麟:“鲍天麟。鸡蛋是常婆婆偷偷给的,这段时间收麦,鸡蛋都给壮劳力吃了,就攒了这几只。”
鲍天麟端着盘子回去,若离又将包子分了两份,给司马小婵和盖倾眉送过去,每家搭配一只鸡蛋给司马小娟和盖星辰吃。
鲍天角鲍天麟坐在炕沿上,面对面的围着小方桌。鲍天麟很殷勤的将一只鸡蛋破壳,剥去鸡蛋壳将白花花鲜嫩饿的鸡蛋递了过去:“大哥,蘸点汁子,或者盐巴会更好吃。”
鲍天角温婉高贵的笑了笑,接过鸡蛋,用两只修长无骨的手指轻轻抓着放进又酸又辣的油汪汪的汁子里蘸了蘸,放进嘴里:“天麟,味道还真不错,你也吃。”
鲍天麟很期待的看着鲍天角吃完鸡蛋,这才拿起另一只怕破壳剥皮,然后用手拿着,他没像大哥一样蘸着汁子吃,而是一口鸡蛋一口凉菜。
鲍天角吃完鸡蛋拿起一只瓠子包子,用调羹往里面灌了点汁儿,放进嘴里,一口气吃了五六个,才拿起丝帕擦了擦嘴。
春雅忙送上一碗油茶。
吃饱喝足,春枝春雅撤下盘子,鲍天角对鲍天麟说:“天麟,你还别说,金若离厨艺真的很好。”
鲍天麟闪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略带自豪得意:“那还用说,外面那些菜被她这么一做,一点不比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差。最重要的是大哥的心腹病竟然没再犯。”
鲍天角点了点头:“确实,自从吃过狗肉,现在又天天早晚喝油茶,饿了吃点干馒头,心腹就没痛过。”
“所以大哥,我和金若离走得近是对的,最起码我们嘴上肚子不吃亏。”鲍天麟将一碗茶递给鲍天角:“如果我天天粘着贝儿妹妹,我想我们一定没这么好的口福。”
“这倒是实话。”鲍天角赞同的说:“珠儿贝儿到现在还没放下身段,她们两个只要将生的做成熟的就已经不错了,哪里敢和金若离比。”
说起甄珠儿甄贝儿,鲍天麟挤了挤眼睛很八卦的问: “大哥,我看珠儿妹妹看你的眼神大胆多了,是不是大功告成。”
鲍天角自豪而又自信的扯起嘴角:“天麟,这还用问吗?”
鲍天角更加自信自豪地笑了起来:“ 也是,大哥是谁,就是仙女也会让她思凡下凡的。”
“可是,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兵符的事儿。”鲍天角笑了一会儿神色黯淡下来。
“就算她不知道,以后也就是多了一个妃子,大哥也不吃亏。”看鲍天角似有觉得很不值,鲍天麟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大哥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有。”
“也只能这样。”鲍天角很无奈的站了起来:“先稳着她,看看慢慢会有什么线索。”
“一定会有的。”鲍天麟很肯定地说:“只要真的有兵符,有三义军。 就算隐藏的再深,我们也会将它们挖出来。”
“天麟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将它们挖出来。”鲍天角轻轻拍了拍鲍天麟的肩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好养足精神。”
见鲍天角意气奋发,鲍天麟忙趁机问“听大哥的,大哥,玉瓜村要唱大戏,我们能不能去看看?”
第一百七十四章 帮忙提浴桶
一大早乌鸦就呱呱乱叫,喜鹊也跟这在头顶飞来飞去,轻轻的羽毛纷纷落下。若离带着甄一脉打回了水,一摊鸟粪落在头上。
她气呼呼地捡起一根树枝扔向漆黑的乌鸦亮丽的喜鹊,呸了几声骂道:“该死的黑乌鸦,晒不死的花喜鹊,都滚开。”。就匆匆忙忙的进了厨房准备烧水洗头洗澡。
刚刚蹲在灶间打着火镰,鲍天麟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金若离,一大早的骂骂咧咧的谁惹着你了?”
“这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渗牙。”若离没抬头也感觉鲍天麟高大的身子堵在了矮小的厨房门口,小声嘟囔着:“一大早的,乌鸦呱呱叫,喜鹊喳喳叫,叫就叫呗,还拉屎撒尿的。”
鲍天麟笑出了声:“金若离,你真是大气,和天上飞的较起了劲儿。”
生着了火,若离一边往锅里舔着水,一边说:“都说乌鸦叫祸事到,鸟粪落臊事到。今天要倒霉,赶紧的洗洗,将霉运洗掉。”
“真是讲究,那鸟在天上飞,它又不是人。”鲍天麟看若离噘着嘴巴,气呼呼的像是在怄气,娇态可掬,对她说:“你快点洗,洗完了我们想个办法去玉瓜村买些西瓜来,眼看秋天到了,立了秋西瓜就不好吃了。”
“想什么办法啊?我都给常婆婆说了,请她帮咱们买一些。”若离听鲍天麟说要去玉瓜村,顿了顿:“难道我们要自己去?不是熟人太多不能露面吗?”
“所以说我们得想个办法。”鲍天麟对上若离的眼睛:“快一年时间才有机会看大戏, 不去多可惜啊。”
“想什么没办法?就算我们没见过什么人,人家可都认识我们。”烧热了水,若离指了指隔壁:“你先去帮我将浴桶提出来。”
鲍天麟愣了愣,提浴缸这种事情一般男子可不能随便干,那是下人的事儿。没有下人也该是夫君的事儿。
“怎么了?不帮忙啊,不帮了我自己来。”若离见鲍天麟有点犹豫,以为他不愿意帮忙,脸色一沉:“真是的亏我帮了你那么多,就一只浴桶都不愿帮忙。”
鲍天麟张了张嘴,见若离很不高兴,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行了行了,金若离,我帮你提吧,我不是不想帮忙。是怕……。”
若离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着鲍天麟去了隔壁堆积杂物的耳放,将她和甄珠儿甄贝儿甚至甄一脉公用的粗苯浴桶提了出来。
呆在屋子里的甄珠儿甄贝儿一直注意的听着鲍天麟和若离的谈话,尤其是甄贝儿听到鲍天麟决定帮忙。来不及穿好鞋子就走了出来。
果然见鲍天麟打开厨房隔壁的杂物间,从里面提着半人多高的粗笨的大浴桶放在厨房门口。若离舀了一瓢热水到了进去,拿起一把玉米杆绑成的老刷子,让鲍天麟帮忙将木桶侧身放倒,然后用手扶着不让水倒出来。
她用老刷子慢慢的仔细的清洗着浴桶。
“好了。鲍天麟谢了啊,先帮我拿进屋子里吧。”i若离只顾埋头清洗浴桶,没注意鲍天麟脸上尴尬的神色,屋檐下甄贝儿嫉恨愤恨的神色。
鲍天麟眼角瞄见甄贝儿看着他,心里有点发慌,便装作没看见她。低着头将浴慢慢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听若离说好了,提起浴桶将里面的水泼在了院门外。
“贝儿妹妹。起来了?”泼完了水,鲍天麟这才迎上甄贝儿的目光,挤出一张明媚的笑脸:“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天麟哥哥这么大声的,我敢不起来?”甄贝儿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闪了闪美丽的眼睛:“还有那些该死的鸟儿。这么聒噪吵死人了。”
鲍天麟将浴桶放在厨房门口,见若离将水舀进盆子里说:“金若离。你就将热水直接舀进桶里,然后提进屋子里不就行了。”
“你帮我提的话就行。”若离停下手里的活:“一脉还在睡吧,我去叫醒他。”
鲍天麟站在厨房门外看着若离进了屋子,想了想对甄贝儿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笑,转身进了在窄小的厨房,用水瓢将锅里的热水一瓢一瓢的舀进浴桶。甄贝儿睁大眼睛看着,连刚刚梳妆完毕走了出来的甄珠儿也微微半张着嘴巴。
一会儿甄一脉走了出来,刚才打完水他就进了屋子,若离以为他又睡了回笼觉。见鲍天麟往浴桶里舀水,他愣了愣,这种活儿平时可都是他帮忙做。他没说话默默地走出院子。
“鲍天麟,谢了啊。”看着鲍天麟将热水舀进浴桶,若离拿出一包晒干的花瓣撒了进去,热气腾腾的水里顿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花香,浴桶里姹紫嫣红起来。
“鲍天麟你先帮我把这些提进去,我在端几盆凉水掺进去。”浴桶很能装水,一锅快要开的才是小半桶,若离满脸带笑对鲍天麟说。
鲍天麟不理会甄珠儿甄贝儿异样的目光,自顾自的对若离说:“金若离,你还是在这里直接掺上凉水试好水温,一次就提进去了,免得跑来跑去的。”
“可是会很沉的。”平时都是她和甄一脉先将热水放进去,抬回屋子里,然后再端凉水的。
“有多沉?”鲍天麟斜了斜眉毛,很有绅士风度的说:“再沉也是一桶水,我帮你提进去就是了。”
“鲍天麟,真不愧出身高贵,就是有绅士风度。”若离一边往桶里舀凉水,一边恭维:“男人嘛,就是该帮女人。”
“金若离,这种话你也敢说。”鲍天麟还没说话,甄贝儿忍不住赶了过来气愤之极的对若离喊道:“这些女人的活儿你让一脉帮着做,都很过分,竟然还敢让天麟哥哥做。”
“怎么了?能为女人效劳是男人的荣幸,这么重一桶水我提不动啊。”若离见甄贝儿表情夸张,神情激动,不解的看着她:“明明是体力活儿,怎么就是女人的活儿了?”
“你。你。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甄贝儿听若离说的很轻松自然,似乎鲍天麟帮她做这些是应该的,甚至还应该感到自豪。不由得联想起那位铁塔一样的毁了她的男子,他也是来找她的:“难道所有的男子都该帮你?”
“甄贝儿,不就是帮我提桶水吗?你要是不愿意,那鲍天麟你不用帮了。”若离以为甄贝儿这么大反应是吃醋,是甄贝儿现在才发现还是鲍天麟好,陪着一丝笑脸:“我喊一脉。”
鲍天麟直起腰看着甄贝儿冷若冰霜的绝美脸上愤恨的表情,心里竟然很平静,一点没有波澜。他心平气和的说:“喊什么一脉,贝儿妹妹,只是帮金若离提一桶水。你不用管了。”
“天麟哥哥,为什么你们都向着她帮着她,不要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就是一般百姓家的男子都不会做这些活吧?除非是帮自己的娘子。”鲍天麟的话让甄贝儿更加到气愤,她转脸对鲍天麟说:“平时她指使一脉做这做那。我和姐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一脉到底还是个孩子,天麟哥哥你不一样啊,你怎么能帮她做这些活儿。”
鲍天麟的脸色微微有点变化,甄贝儿说的也有点道理,男主外女主内。就是平常百姓家男子基本上是不进厨房不做这些事的,洗澡水跟洗脚水性质是一样的。可是他自己想帮若离做这些重一点的活儿。
便微微笑着对甄贝儿说:“贝儿妹妹,只是帮着提一桶水。不用说的这么严重,金若离也不是常做外面的事儿吗?”
“她做外面的事儿也是本分。”甄贝儿不依不饶的看着鲍天麟:“可是天麟哥哥,你不能做这些。”
“我不做,那你帮她做,你帮她将这通水抬进去。”鲍天麟的脸沉了下来。
“我帮她做?”甄贝儿吃惊的看着从小就什么事儿都顺着她围着她转的鲍天麟:“天麟哥哥。你让我帮她?”
“是啊,这么重一桶水。她一个人怎么提的进去。”鲍天麟负手看着甄贝儿:“既然你觉得我不应该帮忙,那你来。”
甄贝儿不相信的看着鲍天麟,天热,她和甄珠儿天天洗,都是先将木桶提进去,然后两人端着盆子一趟一趟的跑,洗完之后也是用洗脚盆一趟一趟的运出去。这么重的一桶水,比打水桶还重还高。
“算了算了,既然她不愿意,鲍天麟你就不用帮了,我喊盖姐姐,小婵来帮忙。”若离见两人有红脸的可能,忙打圆场。甄贝儿能吃醋就证明对鲍天麟有意思了,这可是鲍天麟梦寐以求的事儿,可不能因为这一桶水给毁了。
“不行,言出必果。”鲍天麟深邃的看了甄贝儿一眼,提起浴桶进了若离的屋子,若离无奈的看了甄贝儿甄珠儿一眼,纵了纵肩,跟了上去。
“你等一等。”若离只是习惯性的动做,甄贝儿甄珠儿却以为是她的炫耀,两人一起堵在若离面前,甄贝儿紧咬银牙:“伤风败俗的淫妇,真不知道爷爷怎么会将一脉交给你,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你说什么?”若离拧起眉头,这么大的女孩说话怎这么恶毒:“伤风败俗?淫妇?说谁呢?”
“说你呢,不要脸的贱货。”甄贝儿狠狠地说,眼里几乎冒出了火,看着眼前的若离,她就想起了铁塔般的男子,和殷红的血,如果不是若离,他怎么会看到她?
若离眼里聚起一股寒意,刚才她只是以为她在吃醋,还想着成全她和鲍天麟,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挺身迎了上去。
“贝儿。”甄珠儿见若离迎了上去,一眼瞄见鲍天角的身影,忙呵斥了一声:“你瞎说什么呢,回屋去。”
说完使劲将甄贝儿搡了一把,她不明白甄贝儿今天怎么这么冲动,竟然没轮上她说一句话。可是她知道再这样下去,鲍天角会生气的,虽然甄贝儿针对的是若离,牵扯的却是鲍天麟。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以后离我远一点
甄贝儿被甄珠儿又搡又推又拽的弄进了屋子,若离好半天才忍住想要追上去赏她两个耳光的冲动。
“鲍天麟,以后你离我远一点。”见鲍天麟从屋里出来,所有的怨气就冲着他:“免得被我这个不要脸的,伤风败俗的淫妇给勾引了。”
“金若离,你。”甄贝儿刚才的咬牙切齿声音很小,鲍天麟没听到,听若离这么一说看了眼她:“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只是重复你那贝儿妹妹的话,鲍天麟,你还是离我远一点。”若离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小心被我污染了。”
“你!”若离说完毫不客气的转身走了进去,鲍天麟对着她的后背说不出话来。
长这么大,就连最敬爱的大哥都没这么重的说过他。
“你以为你谁啊,我就这么轻易地被你带坏了,想勾引污染我,你还不够格。”他气呼呼的对着若离的背影吼了一句,想都没想径直来到甄珠儿甄贝儿门口:“甄贝儿,你说话给我小心一点,我想做什么难道还要你管。”
话说完他狠狠地转身出了院子,转进隔壁,一把推开门刚好撞到刚要出门的春枝,他一把上搡开她,进了屋子。
看弟弟一脸的怒气,鲍天角轻轻笑了笑安慰他:“天麟,不要生气了,贝儿也是看你和金若离走得太近,金若离也是被贝儿的话激怒了。”
“大哥,真是应了金若离的话,乌鸦叫祸事到,好好的只是帮一帮还帮出事儿了。”鲍天麟气呼呼地坐在炕沿:“这个甄贝儿也是的,管起我来了,大哥都没这么管过我。”
“这个甄贝儿是管的有点多。”鲍天角皱了皱眉头,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亲弟弟被这么一个女子管。就算哪怕以后她是他的妃子也不能这么管:“以后要是真的让她做了妃子,家里还不闹翻了天。”
“还有那个金若离,又不是我说她的坏话,干嘛要针对我。”鲍天麟听鲍天角向着他,接着诉苦:“还要我离她远一点,好像我天天粘着她。离了她活不了似的。”
鲍天角笑了起来:“天麟啊,这个金若离虽然说话不懂分寸,但是也是你那贝儿妹妹说话难听,说实话,金若离倒是不拘小节。其实心里未必龌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坦荡荡的就要你帮忙。”
“好了天麟,不要生气了。”鲍天角见鲍天麟慢慢地消了气坐在他身边:“男人吗。就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了,你不是要去看大戏吗,想出办法怎么去了吗?”
“还没有。”鲍天麟恢复了笑脸:“本来想和金若离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办法。”
“等会去问问,她鬼主意多。”鲍天角见弟弟不生气了,递过去一碗茶:“最好不要让人认出来。”
“大哥。还问什么?她都说了要我离她远一点了。”鲍天麟略显失落的垂下头去:“那就离她远一点了。”
“真没看出来,天麟这么听话,大哥还以为你只听大哥的。”鲍天角微微一笑:“金若离说离她远一点,你就离她远一点?”
“怎么可能?”鲍天麟轻轻点了点脚站在了地上:“她说的不算,她说要我离她远一点我就要离她远一点吗?想得美。离她远一点还便宜了她。”
鲍天角高深莫测的看着鲍天麟比他几乎高出半头的身体出了屋子,嘴角扯起一丝笑。随即沉下脸去。
刚才甄贝儿对鲍天麟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忽然觉得这么高大威武的弟弟被甄贝儿这样不可一世的女子看管,有点憋屈。不管怎么对男人总得留点面子。再者他觉得弟弟只能是死心塌地的听他的,今天他第一次不想撮合弟弟和甄贝儿。
若离 躺在温温的柔滑的飘着花瓣的水里,心里的气慢慢的消了,她有点想不明白甄贝儿。明明对鲍天角眼睛都绿了,却又吃鲍天麟的醋。反应还那么大,难不成还想脚踩两只船?
一直到感觉身体皮软。懒洋洋的只想睡觉,才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打开门。
“一脉。”站在门口对着外面喊到:“来帮姑姑倒一下水。”
喊了两声,听不见甄一脉答应。
“金若离,你的洗澡水也要一脉帮你倒?我们一脉不能做这个,会压住他的运气的。”甄一脉没答应,甄贝儿快速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和姐姐都不敢让一脉做这些,我爹娘都舍不得让一脉做这个,你是什么东西?让一脉帮你抬水烧火倒水晾衣服。”
甄贝儿再一次的挑衅若离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门口大声说:“甄贝儿,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受了刺激了?找什么岔?哦,倒个水就压了运气了?到这里流放谁的运气好?难道这都是帮我倒水害的?心里害什么病就明说。”
“倒你的洗澡水就是会压了一脉的运气,你是个女人,怎么能让男人帮女人做这些事儿。”甄贝儿见若离声音大了一点,有点怯场,往屋子门口退了退:“在府里的时候娘说过,就连女人的衣服都不能和男人的一起洗,也不能将衣服压在女人衣服上面。”
“哪来那么多的破规矩!甄贝儿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去外面对着山呼喊乱叫去,别想着找我的茬。这可不是你们定安王府,我不吃你那套。”甄贝儿甄珠儿有事没事的横眉冷对,她一般的也就息事宁人一笑而过,实在过不去了呛几句,只要不让她们太嚣张就行。可是既然杠上了就不能退缩,免得以后被骑在脖子上。
她伸出头看了看左邻右舍,院子里都没人,知道大家都不愿管这种闲事,躲在屋子里了,便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大声道:“甄贝儿,我告诉你,你不要给我讲这么多的破规矩。你还不够格!什么男人不能帮女人做事儿,那你是女人啊,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见你帮你弟弟做什么?你倒是帮一脉洗洗衣服,做做饭啊,你到是去打柴抬水啊?一脉帮我,那是因为我们两互助互爱相依为命,以心换心,怎么了?”
甄贝儿被若离呛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金若离,你是个贱民。自然得做这些,难道我爷爷认你做干女儿是白认得?”
“甄贝儿,你不说这话倒还好。你这样说我就得把话说清楚了:你爷爷我义父是认我做干女儿,是他老人家看得起我,我照顾一脉是我对老人家的承诺。但是和我相比你和一脉应该更近是吧?你们血肉相连是亲骨肉啊,怎么没见你帮他,甄贝儿甄珠儿。不是我说你们,一脉比你们好多了。枉你们还比他大呢!”
“我爷爷将一脉托付给了你,自然是你照顾他。”甄珠儿在屋子里听若离连她一起说,走了出来:“但是是你照顾他,不是指使他。”
“帮我干点活就是指使了?你要明白我现在是一脉的姑姑,说白了也就和母子一样。让自己的孩子干点活儿是顺理成章的事儿。”若离见姐妹两站在一起共同对付她,往前走了两步:“自己的孩子帮着着倒洗澡水能压什么运气?再者说了谁说的女人会压男人的运气?那个个男人不是女人生的,难道都将运气压住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没有家教的野村姑,”甄贝儿被若离一连串的话说的无话可接,气得脸色发白,重重的丢下一句:“姐姐我们进去。跟这种人说话的降低身份。”
甄珠儿不可思议的看了眼甄贝儿,跟着进了屋子。今天昨天她都没多言,她可不想为这件事让鲍天角觉得她不能以大局为重。
但是妹妹这两天甚至这一段时间的反常,让她很不理解。以前她都是紧紧跟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话说几句。对她也是处处低声下气跟府里没多大区别,可是现在她竟然不太跟着她了,更加的不出门。对金若离的态度也恶劣起来,好几次她都发现她看金若离的眼神里充满仇恨。
她以为她是觉得鲍天角不可能亲睐她转而在乎鲍天麟了,可是今天看来好像也不是,她似乎只是针对金若离。因为她明明看到鲍天麟在帮忙却毫不顾忌他的感受指责金若离。
但是她没问,这个妹妹心机较重,她不想说出来的事儿是问不出来的。鲍天角已经给了她承诺,她没有必要在乎妹妹的感受,她想怎么就怎么吧。她越是难以理喻越能衬托出她的明事理。
若离站在院子里呆了好半天,刚才也说痛快了,心里舒服了一点,既然人家撤退了,就不要再穷追不舍了。
回到屋子,甄一脉还没回来,她拿起洗脚盆一点一点的准备将水倒在院子外面的菜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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