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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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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此刻钻进了云层,漫天的繁星闪闪发亮,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照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便随口唱了个儿歌,问鲍天麟:“怎么样,很雅吧。”

鲍天麟听她唱的的甜美可爱,像个小女孩,刚才无名的怒气消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转脸对这会一直在一边微微带着的鲍天角说:“大哥,你在这里和金若离说话,你不知道有人都疯了。”

“是吗?”鲍天角无声的笑了笑:“那就让她疯吧,是她求你来的、”

鲍天麟点了点头。

兄弟两个坏坏的相视一笑,若离见鲍天麟不再找她麻烦,就默默的走在一边,心里想着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第一次看到鲍天角的身影,只是害怕却没有尖叫,第二次看到鲍天麟,明明知道身后就是鲍天角却下意识地就张开嘴巴喊了起来,是心虚呢还是……。

回到院门口,大门开着,径直走了进去,插好大门,去厨房看了看炖在锅里的猪蹄肚子耳朵,都已经熟了,那些汤都已经熬成了皮冻。

将锅里的东西捞出来,将还没好的皮冻盛在一只大碗里,这才从后锅里舀出水来,进屋子洗脚。

就看见甄珠儿等在屋子里,甄一脉也从里间走了出来,一双大眼睛毫无表情的看了看甄珠儿看了看若离,若离微微一笑,转向甄珠儿,见到她一双秀丽的大眼睛闪出嫉恨的光泽。

“金若离,你要点脸好吗?”

看了一会儿,见若离很坦然的看着她,毫无羞耻,甄珠儿冷冷的说。

甄一脉睁大眼睛看着甄珠儿,甄珠儿没理会弟弟的目光,而是气呼呼的说:“一脉,这次你一定不能偏向金若离,你不知道,天角哥哥已经答应我以后要和我成亲的,她这样不知羞耻的勾引天角哥哥,我怎么办?”

甄一脉的眼睛又转向了若离,满眼狐疑。

若离镇定自若的拿过一只小杌子,坐下来准备洗脚,觉得没礼貌,便没有脱袜子脱鞋,只是坐着。

一双眼睛看着甄珠儿:“甄珠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只是和鲍天角说了会话,怎么就是勾引他了?”

甄珠儿犀起眼神,很严肃的质问:“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说的?我说金若离,我爷爷是要你来照顾一脉的,不是要你来卖弄风情的,你看看你现在,天角哥哥,天麟哥哥都围着你转,你到底要做什么?”

甄珠儿气势汹汹的质问,若离有点生气,只不过是说了会话,又没做什么,便站起来硬邦邦地说:“甄珠儿,你别没事找事,既然鲍天角答应了要娶你,那你等着就是了,我只不过是偶遇,和他说了会话,就勾引他了?这么好勾引,那你还跟他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月亮像眉毛还是眉毛像月亮

甄珠儿见若离还是一如既往的针锋相对,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占不到便宜,万一她等会没了耐心,大喊大叫起来,被鲍天角知道了 ,后果就不可而知了。

自从那天鲍天角用口头承诺,她便日夜追逐着他的身影 ,从早上起床到晚上进门,虽然鲍天角没有和她再进一步的亲密接触,看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在她看来是柔情蜜意,她觉得这一次的流放值了。

所以她很努力地去查找甄一脉的卧室,连带着将若离的简单的地方也彻底的清查了一遍,就是里面没有一点炕灰的炕洞也没放过,可惜空手而归。

这让她觉得对鲍天角难以交代。

知道若离回来了,她的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兆,果然金若离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和鲍天角在一起,这些天来对于妹妹甄贝儿和她一起对鲍天角实行目光追逐,甚至跟踪,她都不是很在意,甚至一点没觉得危险性。她知道就算是妹妹美得倾国倾城,鲍天角也很有分寸,但是对与若离,她有最强烈的感觉,这是她的劲敌。

默默地注视了若离几分钟,又看了一眼眼神迷茫的弟弟,她重重的丢下一句话:“金若离,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给我离天角哥哥远一点。”

说完愤愤的转身离去。

“真是莫名其妙。”若离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句,气呼呼的坐下来刚想要脱掉鞋袜洗脚,看到甄一脉站在一边,想起上一次甄珠儿甄贝儿说是对着男子脱鞋袜 也不对,便抬起头看着甄一脉:“一脉,你说你这个姐姐是不是有幻想症,怎么思想这么能幻想。我也是看到月色很美,想要一个人享受一会儿。结果就遇到了鲍天角说了会话,这不后来鲍天麟也来了,怎么就成了我勾引人了?一脉啊,姑姑真的不知道这鲍天角鲍天麟怎么说也是皇子吧,怎么就在你姐姐眼里那么经不起勾引啊?”

甄一脉忽闪这一双大眼睛,想了想小声说:“姑姑,天角哥哥也许是碰上了,。可是天麟哥哥真的很奇怪。”

“是吗?哪里奇怪了?”若离不解的问:“我怎么没觉得。”

“可是我觉得是。”甄一脉低下头去。

“有吗?那以后注意点了,他可还是个孩子,比你也大不了几岁。”

若离看到甄一脉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甄一脉见若离这样说,转身进里间。边走边说:“姑姑,我去睡了。”

“好的,你洗过了吗?”若离对着他单薄的背影问了句,甄一脉点了点头。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看出了什么,以后的注意点分寸。若离边洗着脚边琢磨,随即自己笑了起来,在她眼里鲍天麟真的还是个孩子,也确实还是个孩子,区区十五岁而已。虽然长得高大威猛。

忽然想起甄一脉已经将他的蚕宝宝带了回来,便轻轻推开关起来的套间门。果然见甄一脉一片一片的往簸箩上撒着桑叶。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前些天还有点黑瘦的蚕宝宝,个个肥肥胖胖的 。软囔囔白花花的身子在翠绿的桑叶上爬行。

虽然蚕宝宝她小时候也养过,那只是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时间长了也忘记了,看着这肉乎乎的大虫子,她觉得全身麻酥酥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姑姑,你看看这条蚕。不吃不动的,是不是死了。”

甄一脉见若离站在炕头看着他摆在炕上观察的蚕,指着一条问。

果然有一条软乎乎的蚕一动不动的趴在桑叶上,若离笑了起来,这点她知道,老师讲过的:“一脉,这不是蚕要死了,它是在蜕皮,蚕要退四次皮,才能吐丝的,蜕皮的时候它很脆弱,就像是要死了似的,明天就好了。”

“这样啊。”甄一脉小心翼翼的将那条蚕捉起来放在一边。

“好了,一脉。睡了,我们明天早上去采新鲜桑叶。”

见甄一脉还在摆弄着簸箩,若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孩子来到这里也没个什么寄托,也没个什么娱乐,怪孤独的。

出了里间,端起脚盆里的水出门,洗脚水一般是泼在大门外面的,出了屋子,一眼看见鲍天角鲍天麟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果然看见甄珠儿甄贝儿站在厨房门口,装作欣赏月光。

她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个女子真不知道收敛一点,尤其是甄珠儿刚才还骂她勾引鲍天角。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若离很鄙夷的哼了声,径直出去泼了洗脚水。

鲍天麟的声音就从隔壁传来:“金若离,你还没睡呢?”

“你不也没睡吗?这不大家都没睡吗。”若离边说边看了一眼甄珠儿:“是不是今晚的月光很吸引人啊。”

“还真是。”鲍天角似乎听出了了若离指的是什么,笑着说:“你看看它多像一弯眉毛。”

见甄珠儿甄贝儿两双眼睛盯着她,若离忽然就很想气气她们。

放下手里的脚盆,抬起头看看天空,果然是一弯弯弯的月牙。

便笑嘻嘻的说: “鲍天角,你说反了,应该说是谁的眉毛像一弯月牙,而不是说月亮像眉毛,哪有那么伟大的眉毛,可以让月亮效仿。”

“哦,这么说我说反了。”

鲍天角有点爽朗的笑了起来,如珍珠相撞般的动听。

“是说反了,不过倒是有人将这样的月亮说成是眉月,真不知道是月亮一样的眉毛,还是眉毛一样的月亮。”

声音和那双媚眼有一拼,还是不要在受诱惑了,等会甄珠儿甄贝儿的眼神又要杀人,万一再跟进来警告她,。很麻烦。

说了句混淆概念的话,拿起脚盆转身回去,边走边说:“鲍天角,鲍天麟,你们慢慢的欣赏着哈,这美景美色的。”

“好了,天麟我们也睡吧。”

鲍天角面带笑容听若离说完话,起身拉了拉鲍天麟的胳膊,两人也进了屋子。

甄珠儿甄贝儿相视一眼,甄贝儿狠狠的对着若离的房门吐了一口,小声骂道:“不要脸!”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虽然已经回来了一天了,躺在炕上若离还是发出一声轻叹,最起码对于很重视睡眠的她来说,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幻想了一会儿以后的美好生活,有庄稼有蔬菜,前面是河后面是山,空气清新,民风淳朴,纯天然绿色生活啊。

管他什么兵符不兵符,昭雪不昭雪,只要将甄一脉好好地照顾十年。

一夜好觉,第二天早早起来,听甄一脉已经在里间有了动静,喊他一起洗漱完毕。

“一脉,我们去打水,回来去采桑叶,顺便看看地里还有蛤蛤没?”

甄一脉听若离说起蛤蛤,想起临走之前在玉米地里捉蛤蛤的情景,来了兴致,快速的进厨房拿起木桶扁担。

“一脉,等一会,先吃点东西。”

若离见甄一脉很有绅士风度的将笨重的木桶扁担全都包揽,忙拿起一只馒头立面夹了些肉臊子递给他。

顺手将扁担接了过来。

“姑姑,你也吃。”

看周围没有,甄一脉几乎是耳语般的掰了一半给了若离。

“好。”若离接过一半馍夹肉,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蒸馒头,路上剩下的就剩这一只。

两人边吃边走,门外的菜地里,菜长得都很茁壮。

便指着菜地:“一脉,等会回来,姑姑给咱们做死面饼子,剁些青辣子用盐和醋一拌,卷在饼子里,再配上点肉,好吃的不得了。”

甄一脉小声说:“姑姑做的什么饭都很好吃。”

若离边吃着馒头,边对甄一脉说:“那么以后要是一脉风光了,记得有时间吃一吃姑姑做的饭菜。”

甄一脉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姑姑,你会一直跟一脉在一起的,我要天天吃你做的饭。”

甄一脉的话说的若离心里暖暖的,这不就跟自个孩子一样吗。

不由得夸了一句:“一脉真是好孩子,以后姑姑老了,你要养着姑姑。”

“姑姑那里会老。”甄一脉惊奇地看着若离焕发着光彩的美丽脸颊。

若离轻轻一笑:“是人都会老的,一脉现在还是个孩子,再过几年就成了大小伙子,再过几年就成了孩子的爹,再后来就成了爷爷。”

甄一脉的眼中带着笑:“那是多久以后。”

“很快的。”若离一边说话,一边在地埂边查看地里还有没有土包。

“也没多快吧。”甄一脉也跟着查看。

走过了玉米地,若离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土堆,估计那只蛤蛤被我们赶了出去,不敢再来了。”

绕过地头,就看见山坡上人影攒动,忙忙碌碌的。

仔细定眼一看,是那几片种着麦子的坡地上,人们已经开始割麦子了,便捅了捅甄一脉指着山坡: “哎一脉,你看看有人收麦子了。”

甄一脉抬起头顺着若离的目光看过去,见有人担着水桶,提着篮子水灌什么的往山上走去,那些个麦子地里却是一片黄的一片绿的,还有半黄半绿的。

不解的问:“姑姑,麦子还有绿的,怎么就去收割了,难道绿的也熟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抢收

若离看着远处的山坡,对甄一脉解释:“他们先割黄透的,这些麦子长在山坡向阳一点,麦子只要黄了,说黄就黄透了,割得迟了麦粒就落下了,还有鸟雀会偷吃,说不定这些黄的还没割完,那些半黄半绿的就已经黄透了,所以收麦子要抢收。”

若离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很多的是生物课上老师讲的,还夹杂着一些儿时的记忆,但是都不是很清楚,不过糊弄一下甄一脉还是可以的。

果然甄一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真的啊,姑姑,你看看他们真的是准备先割那一圈黄的。”

已经上了山的人们,将挑的担子篮子水罐放下来后,就拿起了镰刀,绕着黄了的地方,蹲下身子割了起来。

虽然是距离很远,还是能看到挥汗如雨。

想起常婆婆一家那些壮劳力,却也只有常婆婆指给她看过的一小片山坡的地,很惋惜地说:“只可惜有的人家有劳力却没有地种,有的人家地很多却没人,这就是所谓的的财旺人不旺人旺财不旺。”

甄一脉没有见过如此火热的劳动场面,看着山坡上的人忙忙碌碌的,在麦地里挥动镰刀,不一会儿身后就倒下一片,觉得很壮观,忽然他从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指着对若离说:“姑姑,快看随心。”

若离定眼一看,果然是随心,穿着经常穿的蓝布碎花小褂子,提着水罐。

“是随心,只可惜我们不能乱跑,要不然我们去帮帮他们。”

对面山上热火朝天的干劲有点鼓舞若离,她很想发挥一个热量,只可惜他们看到蔡老爷带着一些家丁也在查看。

“一脉。你说那些地是蔡老爷家的,还是他们租种蔡老爷家的?”

看了一会若离有点不解。据说蔡老爷家良田很多,都在看不见的山那边的峡谷中浅坡上,玉溪村的大多数地都是他们家的,这大好的麦收季节,他不去收自己家的麦子,带着这么多人在这里转悠什么?

甄一脉茫然的摇了摇头。

看了一会也实在看不出什么,若离便对甄一脉说:“一脉,我们看也是白看,还是去打水吧。”

两人到了泉水边。清水很清凉,若离蹲下身子一瓢一瓢的往桶里舀着,不大一会就感觉后背热辣辣的痛。

舀满了水。直起身子就见甄一脉蹲在横在河中间的木头上,脱掉鞋子,两只脚吊在水里悠闲地晃悠着。

水很柔滑的从甄一脉的脚上流过,若离心中泛起一丝的柔情,忽然就很想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惬意的畅游。看看天色还早,心血来潮。收拾好水桶扁担,提起裙摆就慢悠悠的来到了河边,踏上了横木。

坐在甄一脉身边,眼睛斜了斜说:“一脉,很舒服啊。姑姑也想将脚伸进水里,你会不会骂姑姑不懂得礼数?”

甄一脉摇了摇头。

“不会就好,你说这大热的天。这可是三伏天啊,如果我要是男子,一定脱光衣服钻进水里。”

见甄一脉不反对,若离慢慢地脱掉鞋袜,她都有点后悔自己还穿着棉袜子。绣花布鞋其实穿起来很舒服,也不烧脚。脚也不会臭,但是光着脚应该更舒服一点。

脚丫子一直被捂在袜子鞋子里,又光又白又滑,比脸上手上的皮肤都好,这双脚长得也好,很修长,既骨感又性感的。

这具身体长得不错,脸部淳朴美丽。让人一看就是一个纯洁善良老实本分之人,第一印象好,这就是很好的伪装,身材也火辣辣的,现在又双脚长得比手还好看。

她有点占便宜的感觉,想想前世平坦的前胸,已经成了黄脸婆的脸庞,走形的身材,觉得有点对不起本尊。

所以更得替本尊好好地生活,好好的积累一些人气地气财气,就当是补偿。

将双脚放进清澈见底的水里,缓缓的流水轻柔的从脚的任何一个部位流过,透心的清凉,双脚在水里很动感的晃动,就像两条小白鱼。

“一脉,你怎么不将这只脚也放进去,又没人看见着。”

自我欣赏了一会惊艳的双脚,任两只脚上的十根脚趾头自由的上下摆动,就发现甄一脉只是将右脚伸进水里自由自在,左脚却搭在右脚腕上,并不下水,就想起他那左脚后跟的的样子。

甄一脉眼神闪了闪:“姑姑,我这脚疼,放进凉水里会渗着的。”

“那你那脚后跟就是冻伤或者受伤了是吧?”

若离想起小时候她的脚后跟也冻裂了,到现在一到冬天还隐隐发烧呢。

“是,受伤了。”

甄一脉小声说着将左脚收了上来,若离就看到了那红肿的跟别处的肉色不一样的左脚后跟。

“那就不要碰凉水,以后洗脚也用点热水吧,伤脚就是很讨厌,顾忌不好就会复发。”

甄一脉点了点头,两人三只脚在水里悠闲地戏了一会水,若离拿过两双袜子,沾着水洗了起来。

“姑姑,你把袜子洗了,我们穿什么?”

见若离洗袜子,甄一脉看着光脚丫不解的问。

“光脚回去呗,这么热的天还怕受冷是怎么的,还有,就这天气这袜子一会就干。”

甄一脉不相信的看着若离,袜子很快会干他是相信的,可是这光着脚丫回去,有点不雅。

“一脉啊,你就不要穷讲究了,不穿袜子不代表俗气,穿袜子也不说明就很高雅。”

若离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一点不客气的说了出来,提着两双刚刚拧干就已经快要干了的袜子,将脚丫撤离河水,甩了甩,脚面上的水干了,起身塞进鞋子里。

甄一脉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跟着起身学着若离的样子套上鞋子,眼前若离的光脚丫闪了闪。

“一脉,走路注意点,不要将沙子灌进鞋子里,会硌脚的。”

走了几步感觉有沙子进了鞋内,若离转身嘱咐甄一脉。

甄一脉答应一声,踮着脚尖躲过沙子堆,就看见鲍天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正坐在泉水边的青石上,看着他们。

这么热的天,石头估计都应经滚烫的了,他竟然还能坐在上面,这屁股也太厚实了吧。

若离看着就觉得心里难受,老远就喊起来:“鲍天麟,快点起来,石头都快晒爆了,小心屁股着火。”

鲍天麟坐着没动,看着两人走来,扬起一双热情似火的眼睛:“没你说的那么玄乎,我刚才用泉水浇了浇。”

“怪不得能坐得住,还挺聪明的。”若离到了泉水边,看了鲍天麟一眼,拿起扁担:“那你就多坐一会儿,我们先走了。”

甄一脉见鲍天麟坐在石头上,一双眼睛闪着光彩,他知道鲍天麟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知道该不该听若离的话,拿起扁担走人。

鲍天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若离面前,很不乐意的说:“金若离,你也真是的,我一来你就走,刚才怎么就在河里那么半天。”

“刚才是凉一会儿,现在已经凉快了,当然要回去了,怎么你也走啊。”

若离见甄一脉站在水通边,只管站着,并不动手,知道他忌讳鲍天麟,就停下来看着。

“你们走,我自然也走,难不成在这里被晒死。”

鲍天麟看了眼甄一脉,示意他抬水, 甄一脉忙抬起扁担的一头,鲍天麟不等若离上前,抢先抬起另一头。

甄一脉就有点紧张地走在了前面,若离甩着双手走在一边。

“鲍天麟,我记得小时候麦子地头有种叫梅子的东西,又酸又甜很好吃的,这大热的天又没什么水果。我们去后山那片麦子地边儿上找找去?”

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小时候去乡下在麦子地墙角边坡头上上有带刺的曼儿上长着类似草莓的东西,吃起来也和草莓差不多,说不定还是草莓的前身,只是那东西比草莓小,样子也比草莓粗糙点,乡下人叫它梅子,后来她总是想着查找一下这个梅子的官名叫什么,却总也没找。

“行啊,我们回去就去找去。”

鲍天麟很高兴的一口答应,还定了时间。

若离抬头看了看天,有点犹豫:“鲍天麟,这太阳太毒辣了,能不能下午凉了再去。”

“不行,进了林子就不热了。”

鲍天麟坚决的否定,将扁担往前催了催,示意甄一脉走快点。

“鲍天麟,不用这么急吧。”

若离感觉到鲍天麟和甄一脉抬着水走得飞快,跟在后面一边跟着小跑,一边喊道。

鲍天麟一边走一边说:“这头猪买的,都吃腻味了,实在是想吃点果子什么的。”

“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我们去县城来来回回的有很多的果子,什么苹果梨子桃子的杏子的,没熟的全都又苦又涩,熟了的又全都是虫包,一个都不能吃。”

说起果子,若离想起林子里那些高大茂盛的果树上结出的果子,全都不能吃,不由得抱怨起来。

“是因为它们是野果子吧。”

鲍天麟想了一会说。

若离快走几步跟了上来问道:“野果子和家里种植的有什么区别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长大了

鲍天麟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那里知道。

不过 他随即闪了闪眼珠子,有点神秘地说:“我虽然是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找出答案。”

甄一脉偏过头看了眼,又转回去,若离看出他的意思,是要她问一问怎么找到答案。

就满足他这个意思,便问鲍天麟:“答案怎么找?”

鲍天麟压低嗓门:“我们找个谁家的果树,摘几个果子尝一尝不就知道了么。”

若离白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说:“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不过那不就是要去偷吗,我们又不能去谁家,要不我去找常婆婆要几个尝尝,你说这个常婆婆,什么都给我,怎么这果子都熟了也不给我几只尝尝。”

鲍天麟看若离说话的神情有点可爱,若有所思又很不甘心,笑了起来:“人家常婆婆家估计也没什么果子,或者人家一忙给忘了,我们还是去看看谁家果子树多,顺手摘几只尝尝得了。”

“谁家果子树多我们怎么知道。”若离顺手从地上采下一根蒲公英茎,吹去蒲公英的种子,将茎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甜丝丝的带着些许的涩味。

鲍天麟很神秘的一笑:“不知道不会看啊,我们等会找你说的那个什么梅子的时候顺便看一看。”

“去哪里看?黎庄?”若离翻了翻白眼,河对岸不能去,因为属于这个庄子,只能是后山的黎家庄了。

“这不明摆的吗,还要说出来。”鲍天麟嘿嘿一笑,将扁担往前戳了戳,示意甄一脉快点走。

甄一脉脚下加快了速度,若离几乎小跑着才跟得上,她一边嚼着蒲公英茎。一边将还不失时机的又掐下一根蒲公英种子用嘴吹散。

鲍天麟有点责怪的看着若离将这种野花的茎吃进嘴里,孩子气的吹着蒲公英 ,问她:“金若离,那是什么东西,你就吃?”

“蒲公英啊,这茎是能吃的,不信你尝一尝。”说话若离又掐下一根,吹去蒲公英的种子,随手递了过去。

看着鲍天麟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又问前面认真的快步走的甄一脉: “一脉要不。”

甄一脉摇了摇头 。鲍天麟嚼着嘴里的东西,看几片蒲公英小伞般的种子落在若离乌黑的头发上,很有意思。问她:“ 金若离,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还玩这个。”

“这哪里是玩,这是在帮它们,这些小伞一样的东西是它的种子。它们四处飘落,也就落地生根了,这蒲公英的茎还是一样药材呢,可以治病,好像是对嗓子好吧。”

若离边走边一根一根的掐着蒲公英的茎,一一吹散种子。一边给两个男孩子将着小时候很着迷的知识。

甄一脉脑袋转了转,若离知道他想问什么,这孩子的想象力前段时间被她挖掘出来了。后来她怕讲得太多引起怀疑,就将讲了一半的故事打住。

刚想张口回答,鲍天麟说不定和甄一脉一样的问题就来了:“ 金若离,你瞎说的吧,我们种的粮食蔬菜都得将种子种到土里。这个东西就这么一吹就种了?”

若离很得意的说:“它还就是这么种的,不信明年你看看这里。准保是一片蒲公英的海洋。”

若离说的多少带着点豪迈,鲍天麟就觉得她更像个小孩子,一时间有点不相信她比自己大三岁。

回到家里,鲍天麟就一直跟着,若离觉得有点困,她有睡午觉的习惯,便将昨晚做好的猪耳朵猪肚子做了两个凉拌菜。

很用心的红油耳朵,酸辣肚丝。

两盘凉菜配着拍黄瓜,装在三个盘子里端进屋子,放在小饭桌上,回来得太迟,做死面饼子是来不及了,只好找来仅剩的一只馒头,很不好意思的分给鲍天麟甄一脉:“鲍天麟,一脉我们今天出去太磨叽了,也来不急做什么了,就这点馒头,你们多吃点菜肉。”

鲍天麟坐在饭桌前看了一会,拿起筷子又停了下来:“金若离,这盘子这么大,我们也吃不完 ,分出来一些吧。”

若离知道他是要给鲍天角的,只能是无条件服从,很懂事的回去厨房拿来三只小瓷盘,这些小瓷盘是这次去县城买回来的,每家都分到几只。

将三样菜分出来,鲍天麟就将两只端在手里,一直放在胳膊间端了过去,瞬间又回来。

鲍天麟甄一脉坐在饭桌的两头,若离便进去甄一脉的里间端出唯一的一只高一点的木凳,坐在中间。

菜的味道做的很好,因为在城里买到了所能想到的所有调料,若离不由得自己夸起自己的手艺:“这些菜做的真的很不错,就说这肚丝吧,又酸又辣,酸辣可口,这红油耳朵吧,颜色有好味道又脆,还有这黄瓜就更不用说了,以后要是有条件,我就去做厨子,专门做这些菜,一定很赚钱。”

鲍天麟一口一口的品尝,觉得确实不错,但还是小小的打击了她一下:“就算你做的真的不错,那也得有东西才是。”

若离忙将恭维他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这多半是你的功劳,肉是你买的,调料都是你买的,你真是太能干了。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这些东西买齐了,最重要的是我还没花钱,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记得你替我保存了一只金元宝。”

对与若离似乎是很不经意间提醒的事,鲍天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吃,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若离的肯定比大哥的肯定更令他激动。

吃的盘底朝天,菜是吃完了,分给鲍天麟甄一脉的馒头动也没动,若离笑着将烧好的开水端了上来,每人喝了碗水。

吃饱了就困,洗完碗筷,她对鲍天麟甄一脉说:“我们先睡个午觉再去吧,这会儿太热了。”

甄一脉满腔热情的等着去找若离嘴里那神秘的叫做梅子的东西,听若离这么一说,很不情愿的低下头去,因为有鲍天麟在,也不敢表现的太生气。

鲍天麟就很不客气的对若离说:“ 金若离,睡什么午觉,我们现在就去找梅子,顺便侦察一下哪里有果树。”

若离也很想马上就去,。可惜多年养成的习惯她自己知道,就算现在打起精神就去,可是等一会绝对神情倦怠。

便坚持说:“你们两个就先做点别的,我只要一会会,就一小会儿,哪怕就打个盹儿。”

见她说得可怜兮兮,鲍天麟有点不忍心,稍微动了点侧影之心,对甄一脉说了句:“一脉,你稍微等一下,我过去有点事安顿一下就来。”

若离忙溜进去子里躺在了炕上,很快就上睡了一会儿,也是有短短的估计不到半个小时。

醒来就精神焕发,听甄一脉在里间有点动静,悄悄地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他正抱着自己的左脚发呆。

悄悄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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