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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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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就好,你放心我们掉不下去。”鲍天麟将若离揽至身边,又检查了一下甄一脉,他离得稍微远一点,若离只能抓住他的胳膊。

“一脉,你坐好了,要不然我这里有根绳子将你绑起来,你就可以睡觉了。”

鲍天麟甄一脉坐的很安全,可是马上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了,万一他看不见动起来那里踩空,为了安全递过去一根绳子。

若离忙说:“对,绑在树上。”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树下,一会儿看看鲍天麟若离,默默地接过绳子,将自己和靠着的粗壮的树枝绑在一起。

“还有我们,还有没有绳子。”

若离借着最后一丝亮光看着甄一脉将自己绑好,转过脸去问鲍天麟,软乎乎的嘴唇刚好碰到鲍天麟的脖劲处。

鲍天麟就感觉一股麻酥酥被雷电击中的感觉沿着脖颈传到头颅,渗出了脸颊,然后顺着皮肤血液一直传遍全身,浑身燥热起来。

还好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变得急促的呼吸也被树下狼群疯狂的撞击树干,利爪驱抠的声音淹没。

“鲍天麟,还有没有绳子啊?我们也绑起来。”

听不到鲍天麟的回答,只感觉他的手紧了一点,若离以为他看到了什么,跟着紧张了一会儿,才问。

鲍天麟摇了摇头,随即想到若离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了,小声说了句:“没有。”

“没有的话,要是等会睡着了,岂不要掉下去了。”

若离很担心的自言自语一句,天这么黑,心里这么紧张,万一不小心掉下去该怎么办?

“金若离,我就不相信你能睡得着?”

鲍天麟轻轻地长长出了口气,让自己心情平缓下来,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睡得着睡不着是两回事,但是万一等会丧失了警惕怎么办?下面这么黑,要是掉了下去,还不被黑吞了。”

若离靠在鲍天麟肩膀上,紧紧地黏着他,现在只有靠近他才感觉到安全。

说话时嘴唇依然碰在鲍天麟健硕的脖颈处,呵出热乎乎的气息。

鲍天麟觉得口干舌操,浑身不自在,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泛起热浪,树下那些近乎疯狂地就算是黑夜里也能感受到被饥饿逼疯的野兽似乎已经不存在。

很努力地咽下卡在嗓子里的津液,艰难地说:“不用害怕,我用手绑着你。”

第九十八章 弱肉强食

鲍天麟在夜色掩饰下伸出双手将若离紧紧抱住,自己也转过身子,若离有点小小的心跳,更多的感动。到这个世界,就没享受过男子温暖的怀抱,对于一个活了很久的有过老爸老公的女人来说;,男子的怀抱就是天然的港湾,即便是这个男子还不算男人。

鲍天麟的怀抱温暖有力带着些许的青涩,很宽厚安全,刚才那不由自己的条件反射的颤抖恐惧,慢慢散去。

就连树下那种疯狂的想要如黑夜一般将他们吞噬的饥饿凶残的闪着绿光的眼睛她也敢正眼相对了。

看着树下闪动的绿光,若离慢慢闭上眼睛。

不大一会儿鲍天麟感觉到若离鼓着劲的身躯软和下来,头也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接着传来轻轻地均匀的呼吸。

内心不由得泛起一股激流,精神也随之一振,下意识地看了眼甄一脉,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顺着树枝扔了下去。

挠人心扉的利爪抠树干的声音慢慢停止,此起彼伏的绿光上上下下浮动渐渐消失。

鲍天麟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安静的黑夜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怀中若离轻微的呼吸,慢慢将下巴顶在若离的头顶。

直到耳边响起唧唧喳喳鸟的鸣叫,眼睛感受到刺眼的光芒,若离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片青翠欲滴的椭圆形的布满露珠的叶子,她正靠在鲍天麟温暖宽阔的胸中,阳光照在树叶上,露珠闪闪发光。

理了理思绪,眼睛忙下看去,几匹皮毛脏乱差,肚子瘪瘪的,身上沾满荆棘杂草的野狼横七竖八的躺在树下。四肢懒散的屈伸。

挤了挤眼睛,狼身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搏斗的痕迹,更没有别的野兽。

这样的状况没听过更没见过,它们是睡着了还是死掉了?

抬起头看了看鲍天麟,闭着眼睛睡的正香,他的身子紧紧地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头微微扬起,嘴角似乎有湿湿的痕迹。

而她已经被转过身子全身安然的靠在他怀里,他的一双蒲扇般的大双十指交叉在她胸前。

再看着一脉。瘦弱的身躯被一根麻绳帮在树干上,一双脚紧紧的蹬在对面的树枝上,也是仰着头闭眼熟睡。、

“鲍天麟。鲍天麟。”

她试着想将鲍天麟的双手掰开好活动一下身体,那双手犹如被胶粘住,怎么也掰不开,她只好使劲扭动身躯,用两只胳膊肘子左右捅他。

鲍天麟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松开双手揉了揉揉眼睛,将身子坐正一点,若离身子一歪,吓得慌忙抓住身边的树枝。

嗔责一句:“鲍天麟,这么不怀好意啊。睁开眼睛就想让我喂狼。”

鲍天麟微微一笑,伸手帮若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看着树下:“金若离。这些狼也和我们一样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我们要不要先走?

“先走?”睡着了?若离很无奈的反问一句:“怎么走?”

“当然是一步一步地走了。”鲍天麟很轻松的说,似乎树下的那些横七竖八的躺着的狼不存在。

“一步一步地走,还不喂了它们。做了它们的囊中之物,昨儿晚上人家折腾了那么久。今儿个你想主动投怀送抱,人入狼口?”若离伸手推了推甄一脉,撇着嘴。

这会儿她有点想明白了,这些狼又是在耍花招,想以睡着或者装死来骗得他们掉以轻心,等他们从树上下来,就群起而攻之,用他们来充饥。

鲍天麟看若离将镇一脉摇醒,嘻嘻笑着:“金若离,你怎么就想着去喂狼啊?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地走吗?”

“怎么走,你看看,它们能让你走吗?”

若离听着鲍天麟的话,一边看着甄一脉自己解开绑在身上的身绳子,无意中低头一看,心又卡在嗓子眼里。

有一匹狼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茫然四顾,眼睛没了晚上的凶残,变成了黄褐色,耳朵直直的竖起,竟然有点怯弱和善。

接着其它的也都慢慢地站了起来,四条细细的覆盖着杂乱粗糙皮毛的瘦腿艰难的支撑着腰身塌陷肚子干瘪的躯体,狗一样的头颅毫无目标的乱转,粗硬的尾巴疲惫慵懒的拖在地上。

若离提起来的卡在嗓子眼里的心回到了肚子里,这些狼完全没了昨晚的凶残犀利,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那么残忍。

若离选好姿势,稳稳的坐好,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虽然白天这些狼看起来没有晚那么凶残敏捷,但是狼的本性不会改变。

仔细检查过自己鲍天麟甄一脉都没有掉下去的可能,取下身上的挎包,从里面取出几个干粮,将一个递给鲍天麟。另一个一掰两半,一半给了甄一脉,又拿出小小的嫩嫩的刚能吃出黄花味的小黄瓜。

吃着干粮就黄瓜,忽然看见一只羚羊还是小鹿从远处走来,走走停停,时隐时现在树木之间,高高的两只角跟着上下起伏,似乎很是小心谨慎。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若离心里一紧,停止咀嚼嘴里的东西,小声的祈祷起来:千万不要走过来,免的成了饿狼口中之食。

鲍天麟听若离嘴里嚅嚅叨叨的,不解的问:“金若离,你嘴里在念叨什么,大声一点。”

“不要说话。”若离小声的嘘了一下,看着那只她看不出是羚羊是小鹿的可爱动物,由远至近一点一点的走近。

本来她想要大喊一声,警告提示那只温顺的动物快点跑开,开始又怕他它一跑反而引起群狼的注意。

鲍天麟甄一脉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直到走近,若离才看清楚是一头小鹿,顶着两只高高的鹿角,身上有美丽的花纹,惹人怜爱的温和的双眼善良的看着周围。

忽然若离感到一道犀利的光芒,心里一凛,忙低头看去,刚才还懒洋洋的饿昏了般的狼警觉的抬起头来,一只刹那间箭一般的冲向前面,后面紧跟着一群。

“快跑!”若离不由自己的大喊一声,差点站了起来。

小鹿听到若离的喊声,顿了顿,调转身子撒开四条长长的腿向远处跑去。

群狼便向最勇猛的勇士,撒开四条瘦弱的腿向前冲去,有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猛,而小鹿早已经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很远。

若离几乎是屏住呼吸见证着自然界每天都在发生的强者追逐弱者的惊心动魄的场面,血腥味隐隐传来。

“弱肉强食,自然界的生存规律啊。小鹿,救不了你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若离嚅嚅叨叨的自言自语,狼群小鹿早已无影无踪。

甄一脉一双眼睛询问的看着若离和鲍天麟,若离努了努嘴:“一脉,鲍天麟我们下去吧,它们应该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它们不会来?”鲍天麟将最后一口干粮放进嘴里:“这万一它们要是返回来怎么办。”

“它们填饱了肚子怎么还会来?刚才你不是都说可以一步一步的走了,怎么这会又担心起来了。”

若离说话间看着甄一脉利索的溜下树,鲍天麟伸手将眼前的树枝往边上推了推。

“鲍天麟,我要怎样下去?”

若离看着高高的树,树枝纵横交错,坐在上面很是安全,完全可以少担心会掉下去。可是要下去去却有点难度,尤其是她穿着长裙系着腰带,长发飘飘,到处牵牵挂挂的。

鲍天麟见她很艰难的样子,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自己挪到树枝的边上轻松地站起来,轻轻揽起她的腰肢将她也拉了起来。。

嘴巴伏在她的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句:“抱紧我。”

说完双足轻轻一纵,若离只觉得身体飘然而起,下意识的双手抱住鲍天麟的腰身,两人轻轻落下。

落地后只是稍微反弹性的跳了跳,就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不知道姿势如何,若离只觉得有种从天而降的飘逸感。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了下来,还可以这么潇洒,真的不简单啊!

若离有点崇拜的看着鲍天麟,很由衷地说:“鲍天麟,你真是厉害,像一把降落伞。”

“什么降落伞?只不过是从树上跳下来而已。”

鲍天麟不知道若离嘴里的降落伞是什么,但是听出来说他是一把伞。

“我就不敢跳下来,就算是我跳下来了,也不是崴了脚就是断了腿,说不定还折了腰。”

若离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裙,理了理头发,将铁壶里的水倒出一点洗了把脸,用蜂蜜润肤露拍了拍脸,然后漱了漱口。

“可以走了吗?”

一切就绪,若离看着鲍天麟问。

“那就走吧。”

鲍天麟在大树下转了一圈,似乎找准了方向,带头向前走去。

太阳金光闪闪的穿过树梢洒了下来,经过露水洗涤的树木青草野花都更加的娇嫩青翠鲜艳,鸟儿婉转啼鸣,一片安详。

若离跟在鲍天麟身后,甄一脉就走在她身后。

虽然现在很是静谧和平,刚才那段血腥的弱肉强势的还在眼前。

“一脉,你走前面。”

她害怕后面有什么危险。

甄一脉摇了摇头,坚持走在若离身后。

“一脉,不行,你走前面,走后面姑姑不放心。”

若离停了下来,她来这里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甄一脉,绝对要保证他的安全,最起码要比自己安全。

第九十九章 平静时的林中

甄一脉见若离坚持让他走前边,知道她是怕他走在后面有危险,紧走两步拉起若离的手,意思是两人一起走。

这孩子就是有心!若离心里一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牵着甄一脉一起跟在鲍天麟身后,太阳高高升起,树木悠然挺立,蜉蝣自由自在,山花怡然自得,青草肆意疯长。

蝴蝶翩翩起舞,偶尔一朵奇花异草特立独行,不知什么虫子不时啾啾鸣叫,鸟儿自由自在的在树梢间飞来飞去。

走不了多远还能看见一汪浅浅的水泉,五颜六色的根本就不出名字的鸟停在边上喝水,一只羚羊散漫的迈着长长的腿悠然过来。

鲍天麟回头看了看若离和甄一脉,见若离不停地对甄一脉小声说话,一会是花一会是草,还拍着手吓唬一点不怕人的飞落地上的鸟儿,停住脚步问:“金若离,这会不害怕了?”

若离一只手拉下身边弯弯柔柔的树枝,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里试着吹了吹,只发出一种清脆的声音。

“白天不用害怕,其实什么野兽都是怕人的,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或者不是它饿极了。”

若离说话间松开甄一脉的手,将这这片细长的翠绿的树叶折起来,重新放在唇边,用力吹,还是有能发出一种清脆的:“咪咪。”的声音。

鲍天麟饶有兴趣的看着若离吹树叶,见发不出别的音调,笑了起来:“金若离,不要吹了,女儿家的,费气。”

若离有点不甘心的扔掉手里的树叶,眼睛四下去看。看准一颗高大的柳树,走过去折下一根树枝。

将叶子摘掉,小心地扭动柔嫩的树皮,树皮松动起来,轻轻一抽,就将里面和树皮分离开的树枝抽了出来。

将树枝扔掉,将完整地的没有眼的笛子般树皮含在唇边吹了起来,这种抽去柳枝的柳枝皮,是小时候经常玩的东西。北方人叫做咪咪,意思是能吹出咪咪的声音。有很多人会用它吹出完整的歌曲,只不过大多数都是男生。

她努力地回忆着前世她吹柳枝是的样子, 可惜还是只能吹出:“呜。咪……。。”的声音,不能像那男孩子那样吹出完整地曲调,也许这就是外婆经常说的女孩子气短的原因吧。

甄一脉见她鼓足腮帮子,伸长脖子,也只能吹出一种声音。低着头笑了笑,伸手从身边一个柳树上也折下一根, 也帮自己做了一根,放在唇边。

一种又低又细却婉转回旋,如诉如泣如怨如念的声音传来,虽然没有笛声箫声那样的清幽。却也悠远绵长,

若离不懂音乐,对古乐就更加的无知了。但听到这古色古韵的曲调,搭配着这纯天然的花草树木,蓝天青山,不由自己就有了一种感悟。

嘴里便跟着曲调哼了起来,哼着哼着就哼唱了出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因为这首歌她曾经在毕业晚会上唱过,也是因为是一首古诗改编,调子跟得上,唱完一遍听甄一脉一曲未了,跟着又唱了一遍。

天高地大,林子无边无际,胸怀也跟着宽广起来,唱着唱着就大声起来,虽然不是很好,但也基本上着调。

甄一脉一边吹一边用眼睛看着若离,空洞的毫无内容的眼睛里渐渐地充满了内容,竟然也哀愁深情。

鲍天麟已经放慢脚步走在了后面,一双洋溢着热情的大眼睛越来越深邃幽深。

若离唱完讪讪地笑了笑,缩了缩脖子。

甄一脉吹完,将嘴里的柳枝皮扔掉,对着若离轻轻一笑,眼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彩,若离心里一惊。

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目光,分明是有点含情脉脉。

也许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古曲中,虽然她不知道甄一脉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但是一定离不开恩怨情仇。

便笑吟吟的说:“一脉,你真行,吹得这么好,还一点都不喘气,换了我都该断气了。”

甄一脉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若离知道他是不会说话的,所以没有问是什么曲子。

身后的鲍天麟的眼睛盯在前面若离纤细的腰肢,瀑布般的黑发上,刚才甄一脉吹的是大汉朝流行的曲子《思郎》,为宫廷乐师谱写,说的是女子思念远去出征夫君。甄一脉小小随爷爷出征,这首曲子他很熟。

但若离用歌声合出来,却跟原来的不一样,原来的只是小小女子的闺怨,缠绵绯则哀哀怨怨,而她却唱出了一种坚贞希望。

这个金若离一次一次的让他刮目相看,也越来越让他依恋,他觉得不管什么事,只要若离在,就可迎刃而解。本来这次去县城,完全可以是他一个人去,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甚至软磨硬泡,让鲍天角答应了和甄一脉一起来。

难道是真的想要这个金若离做他以后的妃子?她可是甄世子的姨娘。

大哥的话在耳边响起,他摇了摇头,再次告诉自己他心仪的妃子是甄贝儿,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唯一不变的心愿。

若离和甄一脉顺着林子树木的空隙往前走,不时地回过头看看鲍天麟。见他沉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以为他在想去了城里买东西的事,也不去打扰。想来要去官道,一定是要走出林子,要走出林子就要顺着一个方向走。

群山相连,也不知走过几座山,这些山有高有矮,树木有密有疏,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出了见到几只温顺的麋鹿兔子羚羊什么的,再就是满头飞翔的鸟儿。

“鲍天麟,我们休息一会吧。”

走到一处两座山相连的沟壑处,已然是下午时光,太阳已将偏西,沟壑处有一股细细的溪流沿着青草丛艰难的流下来,溪水边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石头,若离将挎包取了下来,坐在石头上,石头被晒得烫烫的。

鲍天麟点了点头,见甄一脉坐在若离身边,也跟着坐下。

若离从挎包里拿出干粮,水壶放在石头上,又拿出小黄瓜。

“鲍天麟,吃点干粮就着黄瓜。”

递给鲍天麟一只干粮,一只黄瓜,见一棵树下有一丛植物一样的东西,结着红红的果子,有拇指蛋大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红艳可爱 ,跑了过去摘下一颗,在衣襟上擦了擦,轻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酸甜爽口,竟然有着西红柿的味道。

难道这就是原始的西红柿? 是野生的。

吃了几颗,才品味出来这不是西红柿,西红柿没有这么多的甜味,而且西红柿的叶子她见过。

不管它是不是西红柿,反正是很好吃,跟水果似的。她摘下几颗,却没有给鲍天麟和甄一脉吃,因为据她所学的知识,野生的东西包括野兽,颜色鲜艳的多半都毒,她吃点没什么,就当是以身试毒了,鲍天麟和甄一脉可不敢尝试。

见鲍天麟甄一脉都看着她,笑着说:“这个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有毒没有,我先试试,等会没事你们再吃,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甄一脉没说话, 鲍天麟的脸色沉了下来:“金若离,既然不知道能不能吃,你瞎吃什么?”

鲍天麟的语气很不和善,甚至带着怒意,若离知道是担心自己,陪着笑脸说:“应该是没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们等会再吃。”

鲍天麟有点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以后不要这样。”

若离点了点头很乖的答应着:“知道了,你喝点水。”

鲍天麟见若离态没像平时那样和他拌嘴,脸一红接过水壶喝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太阳暖暖的照着,四周静谧而祥和,若离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睡意袭来。

为了驱赶睡意,若离站了起来:“鲍天麟,我们走吧,要不然我就睡着了。”

“想睡就睡吧,今儿个不赶路,晚上就住前边山上。”

鲍天麟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嘴里嚼着干粮,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山群。

“不急?”若离有点吃惊的看着鲍天麟,不解的问:“怎么不急了,不是说每天都有人监视我们吗?一下子少了三个人,今天发现不了,明天后天总会发现的,在说我们去了还要回来,的多少天?万一被发现上报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说不急就不急。”鲍天麟说完站了起来:“既然我们出来了,就不去管别的。”

若离看了眼甄一脉,他也正好看过来,两眼相对,甄一脉笑了笑,若离便不再追问。

“既然不急,那我就眯一会儿。”

若离走过去从几棵柳树上折下几根柳枝,编成一顶简易草帽,又坐在石头上对甄一脉说:“一脉,,姑姑眯一会儿,走的时候喊我。”

说完侧身躺在热乎乎的石头上,将草帽盖在脸上。

鲍天麟站在沟壑中,看着四面高耸的去青山,似乎在查看什么,好长时间才反转过来,见若离躺在石头上,脸上盖着柳枝,甄一脉靠着她的身子双眼看着自己。

第一百章 别处长全了

鲍天麟回到石头旁,甄一脉忙起身让开,他见若离躺在上面占据了大半的面积,已经发出了轻微匀称的呼吸,便摇了了摇头,依石而立。

“一脉,前面那座山应该就是青松峰,在山顶应该能看到烽火台,你去过那里,可记得烽火台的位置,我们是要从那边上去?”

站了一会,鲍天麟直了直身子问甄一脉。

甄一脉转过脸毫无表情的眼睛看着鲍天麟,摇了摇头。

鲍天麟比甄一脉还大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消失。

“一脉,你也知道 关外的韩丹国一直对我大汉朝虎视眈眈,,烽火台那边就是韩丹国,据说他们的王子卓逸凡威猛凶悍无人能敌,只是怯于我朝‘三义’军的威名才未敢入侵 ,你随定安王曾经抗击过韩丹国的入侵,你可知道这“三义”军是 支什么样的军队,现在驻扎何处,有什么样的神威让外寇闻风丧胆?“

鲍天麟一眼不眨的看着甄一脉,眼神深邃似一潭深水。。

甄一脉茫然的摇着头,鲍天麟眼里的寒意剧增深不见底。

甄一脉默默地低下头去,后背紧紧地靠了靠若离。

若离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鲍天麟,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要出发?”

“你要是睡够了,我们就走。”

鲍天麟的眼神从甄一脉脸上移开。停在了若离脸上,一脸懒洋洋慵懒的娇媚。

“那就走吧,先进林子里找块平坦的地方再说。”

鲍天麟率跨过小小的浅浅的顺草而下的溪流,走过山与山之间的沟壑,又进了林子,,若离和甄一脉随后跟上。

甄一脉带着感激的笑看着若离。眼里有了含义,若离微微一笑低下头看着脚下,和甄一脉朝夕相处这么久,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能读得懂。刚才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到他靠着自己身体的紧张,其实她根本就没睡着,鲍天麟说的话全听得清清楚楚。

鲍天麟的话完全是在打探甄一脉,她也听出来是在询问一支军队的行踪,从甄一脉瞬间僵直的后背她感觉到他的恐惧,便及时的打断鲍天麟的询问。

这四家看起来安安分分的被流放,其实并不简单。都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甄一脉绝对的不简单。若离微微斜了斜眼睛,看着身边脑袋大脖子细眼睛空洞。却不乏灵气逼人的小男孩,再次发现他已经又长了一截,脸上也稍微具备了一点少男的雏形。

这孩子在人前装聋作哑,在她面前装萌卖傻,实在是不简单。也不知道这孩子要守着多大的秘密,虽然她天天在身边,感觉到了却从没发现过什么。如果说这孩子真的守护着一个秘密,也太厉害了。

这座山很陡,似乎是一座没有人走过的山,一点路的痕迹都没有。处处是土红色的岩石。一层一层,树木相比刚才走过的山明显的少了很多,也矮小一些。更多的是灌木,地面上的草也稀稀拉拉,纵向发展,野花也只是小小的紫色或者黄色。

这山爬起来有点艰难,若离从未爬过这样的山。看着一层一层如断裂的岩石,不知从何下手。脚也不知踩在那里。

鲍天麟就很轻松地随意抓住一株弱小的青草或者一块突出的石头,身子微微移动就攀了上去,甄一脉也是猴子一样灵活,瘦弱的身躯只是一弓一纵便攀了上去。

若离站在岩石下,寻找着另一处可以绕上去的途径。就看见走过岩石侧面,有一道土坡虽然陡峭还能下脚,土坡上还有几株矮小的歪歪斜斜的小树。虽然看起来活下来很艰难,但是却很顽强的扎根在岩石旁边的泥土里,以曲线姿势生长着,也许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一下。

一脚踩在土坡上,才发现土坡一点不比岩石简单,土坡经过了长年累月的雨雪风霜风吹雨打,已经变得很瓷实,就如石头一样坚实光滑,脚踩上去就如踩在竖起的石头上,很滑。

她只好抓住那些小树。

鲍天麟走了一会,回过头看着她很艰难的抓着一颗弱小细长曲曲弯弯的树,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往上爬,停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根红绫扔了下来。

喊了声: “金若离抓住红绫。”

若离抓住眼前耀眼的柔软的红绫,鲍天麟转到了她的顶上,甄一脉本来也想过来拉她,见鲍天麟出动了红绫,便自己往上爬。

若离抓住了鲍天麟扔下的红绫,感觉身体被轻轻的往上拉,脚上不需要一点力气就攀了上去。

红绫看起来很长,握在手里很柔软,这么长的一条,他是藏在哪里的呢?怎么平时没看见。

这也许是他带在身上有什么用的吧。

岩石山坡只有一段路,爬上岩石坡就到了平缓一点的地方,树木也稍微高大了一些,草更加的茂密,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两株奇异美丽的花儿。

这座山明显的比前面的高,站在这半山就有种俯瞰群山的感觉。

半山的空气也更加的清新,鸟儿的叫声也不似下面那样杂乱,树木间偶尔就会有一颗很霸道很独特的夹杂其间,犹如领袖。

山上的风景和山下的还不一样,若离仔细地看了一会,山下就如民间,山上则如朝廷。

“离山顶不远了,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山顶太高。”

又往上走了一会儿,天色昏暗下来,不知道是快要黑了还是天阴了下来,鲍天麟在一片树木环绕中间却有一片草坪般的空地处停了下来。

“住这里啊,怎么睡?”若离看着绿茵茵的草地,难道要直接睡在草地上?

“先休息一会儿。”鲍天麟坐了下来。

若离实在是很累,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艰难困苦的爬这么多的山,不但有土山还有岩石山。

刚才鼓着劲走着还差不多,一松懈下来,双腿酸软,腰酸背痛全身散架般,她脱下身上背着的挎包扔在草地上,伸长双腿倒了下去。

周围很是幽静,鲍天麟看着四周从挎包里拿出干粮水壶。

“金若离,先吃一点,今儿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好好睡一觉?怎么敢,要是还有什么野兽怎么办?”

若离接过干粮咬了一口,还真是又饿了。

鲍天麟喝了口水看着她:“不会了,野兽一般不会来这么高的地方,就害怕有蛇。”

“那更加可怕。”若离最害怕这种软乎乎冷血的软土动物,只是听说名字就全身凉簌簌的发麻。

“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等会点上驱虫文香,估计就不会有事。”

鲍天麟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盒子,里面躺着一盘不知什么东西。

“天黑了把这个点上,什么蚊虫都不会来。“

鲍天麟将盒子里盘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像根弯曲的蜡烛,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是香味还是药味的味道。

若离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鲍天麟,你还真是虚怀若谷啊,这么多的东西怎么装得下。”

她是指刚才那段长长的红绫,那么长团起来也有一堆。

“男人嘛,自然虚怀若谷了,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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