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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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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不想说的太多,以免这些人起疑,本尊的出身太低贱,只好很随意的解释了句: “美人计都不知道,那就是用美人迷惑敌人了。”

“敌人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迷惑?”鲍天麟和盖星雨相视一眼:“这个敌人就太没立场了。”

“不是敌人没立场而是女人太有魅力,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若离笑吟吟的说着:“你们现在还太小不懂,等你们再长两岁,就明白了。”

“金若离,你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啊。”鲍天麟侧脸看了眼比他几乎矮一个头还多的若离:“难道你懂得很多吗?”

“大一岁也是大,多长一岁就多知道一些事儿。”若离走到自己家院门口停住了脚步:“再说了我是从小吃蒸馍啥事都经过,听到的见到的比你们多,,懂的当然也比你们多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洗衣服,等会没水了,”

说完不顾鲍天麟继续追问,进了院子拿出盆子,洗起了衣服。

甄珠儿甄贝儿已经洗完了自己的,因为没看到鲍天角,两人都窝在屋子里。

若离坐在院子里洗着她和甄一脉换下的衣服,眼睛看向隔壁院子,鲍天角一整天都没露面,春枝还看了一眼,春雅也没看见。

这一整天难道他就不出来?

还是他根本就不在呢?她在后半夜见过夜归的鲍天角,春雅,难道这两人是去了什么地方?不是说不能乱走的吗?

心里疑惑,洗完衣服,又趁着水宽裕,将门窗彻底的清洗一遍,见盖倾眉拆洗了被褥,也将自己和甄一脉的拆了洗了。

到了晚上,水已经不流动了,感觉有点困乏,早早的上床睡觉。

躺到半夜忽然自行醒来,心里好像有个什么事压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事,。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下了炕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幻觉

月光如水,若离站在门口目光穿过院墙看向远处,山山水水幽幽然然 柔美恬静却又冷清。

她轻轻地走到院墙边,站在院子里看着外面此刻显得很辽阔的田地,水渠里的水已经近干涸,空气中散发着湿润的泥土的芬芳。

她不敢去院门外,虽然四家院子里住着很多人,但是她的心里牢牢的记住外婆以前说过的话,住在山村里晚上千万不要随便出去,很多的奇形怪事都发生在荒郊野外,夜深人静。

被水浇灌过的禾苗,在轻柔的月光下格外的绿,若离能看得到禾苗的叶子都翠翠绿绿饱饱满满,一点没有昨天的无精打采,她似乎能听到它们满足的伸着懒腰。

农夫山泉有点田,这是前世很多居住在大城市为了生活忙碌的白领们的幻想,可是竟然被她就这样实现了,不但实现了还实现的很有档次。

左邻右舍的这些农夫们,一个个的不但年少青春,还都是人间极品,不但有山泉竟然还有一条河,田就不用说了,虽然在自己名下的只有一亩二分,这已经是她自己拥有过的最奢侈的东西了。

对着月光自我满足了一会,手下意识的摸向脖间挂着的转魂珠。

平时黑色的泛着润泽光泽的转魂珠在月光下发出近乎璀璨的光芒,虽然光芒呈黑色却和银白色的月光相互辉映。

看着黑色的光泽,若离眼前出现了很朦胧很诡异的幻觉,恍惚之间她感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从前,正躺在柔软宽敞的床上,身边躺着在睡梦中发出笑声的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的自己的宝贝。

她惶惶的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去触摸那张鲜嫩的弹指可破的婴儿的脸庞,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嚎叫,她的手一颤抖。转魂珠安安静静的在她的手里,黑黑的带着淡淡的光泽。

她有点迷惑的抬起眼睛,远处青山如黛,河水闪着粼光、院门外禾苗正努力的茁壮,前前后后的山中都传来此起彼伏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叫声,门前似乎还有蛙声。

刚才还轻柔的月光此刻有点清冷,她转过身子慢慢回屋,刚才脑子里出现的熟睡的婴儿的脸庞越来越清晰,她的心在微微的颤动,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那个曾经孕育在她的肚子里的小孩。那个将由她带到世界的小生命,他{她}是那样的动人心弦。

走到门口她感觉心快要柔化了,有种想要掏出来献给那个小小的人儿的强烈冲动。

实在有点激动。站在门口又返回院子,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回,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想到自己的孩子此刻正被真正的金若离哺育,更加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再次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替她将事情做得最好。好好地将甄一脉带大,交给定安王,为她换来她梦寐以求的身份地位。

本尊那样执着坚持想来比自己更信守承诺,一定会帮她将心肝宝贝照顾的比她还要好,好在是虽然两人已经兑换,但是身体不变。以后元神归位也不存在相貌上的困扰。

终于安静下来,刚要推门进去,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眼隔壁院子。安安静静空无同一人。

这才忽然明白刚才心里一直觉得的事是鲍天角春雅,因为一整天没见过这两个人,脑子里想着夜深人静看到他们夜归的样子。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稍微有点偏西,应该是后半夜。看到鲍天角春雅的时候跟这个时候差不多。

便停在门口静静等了一会,天大地大。月光博大,只有她渺小。

感觉天快要亮了,看来鲍天角春雅员今天根本没出去,就是出去了估计也不回来了,忽然觉得很可笑,人家出不出去回不回来跟自己有毛得关系,她在院子里守候半晚上,真的是很无聊。

是好奇是想要知道什么还是担心?

甩了甩头进了门,躺在炕上,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奇怪,怎么会被这样一个问题困扰的睡不着觉呢。

若离进了屋子躺在了炕上,鲍天角从从盖星雨家的侧墙慢慢转了过来,后面跟着春雅。

好不容易睡着,正在梦中亲吻甜美的婴儿的脸庞,感觉有人摇晃、若离睁开眼睛,甄一脉站在炕头,大大的眼睛迫切地看着她。

忙揉了揉揉眼睛:“一脉,这么早。”

甄一脉声音里带着焦急:“姑姑,不早了,太阳都已经很高了。”

若离微微一笑,坐了起来:“一脉,姑姑知道我们今天要去采桑叶,这就起来做早饭。”

起得迟了,甄珠儿甄贝儿正在厨房,若离先去打来水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等着甄珠儿甄贝儿从厨房出来,这才进去。

粮食又所剩无几,但是今儿个要出去,她还是很舍得的烙了几张饼儿,将水烧开冲了蜂蜜水。

说好的是只有他们两人一起去后山找桑叶,因为只有他们有蚕。

也是忌讳上次去看桃花,盖倾眉回来好几天没理她,便没通知盖倾眉司马小婵。

若离斜背着挎包,穿着随心帮她做的鞋子,天气热了穿的也单薄,走起来很是轻盈。

“一脉,你说我们今天还会不还找到鸟蛋。”到了山脚下,若离抬起头望着高高的山,想起刚来那些天她和甄一脉鲍天麟打柴时找到的鸟蛋,以后因为忙也渐渐的不去找了。

甄一脉眼睛亮了亮:“说不定会有,姑姑,我上树去掏。”

若离笑着看了看甄一脉: “好啊,只不过这个时节鸟儿好像不生蛋了,小鸟应该都孵出来了。”

两人进了林子,比起前些天来树木更加的茂密,就连树下的滕蔓也疯狂的蔓延,稍不注意就被绊住脚步。

“一脉,小心一点。”若离一边躲着横过来的树枝,一边指着脚下随时冒出的荆棘:“小心那些刺儿扎进脚里。”

甄一脉答应着,眼睛四下看去,这里的山群分为两种,一种是密林,就是他们上的这座山以及左右的群山,山高林密,进了林子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见,这种山被称作活山,山脚下甚至有的半山腰都住着人家。

还有一种就是只有矮小灌木甚至草的秃山,也就是坡上能种庄稼的称作为秃山的山群,这些山上一般不住人,就像长婆婆家旁边后面那些山群。

进了山却能看见远处的风景,而且越往高处去看得远清楚。

林子里没有外面看到的那样神秘,地上开满了野花,偶然也有平坦的地方,两人边走边睁大眼睛寻找桑树。

走了一会儿,若离停了下来,见甄一脉很灵活的乱窜,忙喊他: “一脉,今天就我们两人,不能乱跑,这些山一座连着一座走得不好又迷了路。”

听到若离喊,甄一脉很听话的走了回来,紧紧地跟着若离。

两人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颗笔直高大的桑树,树下还有几棵幼小的,才刚刚长出几片嫩芽,若离指着桑树说: “一脉,你看桑树。”

甄一脉瞪大眼睛,跑过去摇了摇:“姑姑,这棵树很高,等会儿我爬上去采。”

“好的。”若离看着高高的树,本来她也想爬上去,很久没有这样放肆了,可是这棵树也太高了,又这么笔直,树的下半截也没什么开叉,她知道自己根本就爬不上去,便很无奈也很识趣的说:“我就将这些小桑树上的树叶扫荡一空吧。”

甄一脉一双平时很空洞的眼睛此刻热情洋溢,散发着可爱的童趣,他嘿嘿的笑了两声,将瘦小的腰身弓了起来,双手放在桑树干上,比试了一下。

“一脉,将包背着,上去采下树叶就装进包里。”若离忙将挎包取下背在了甄一脉身上。

甄一脉便提了提腰身,双手用力,身子往上一弓,双脚也随即踩在了树干上。

甄一脉穿的也是随心做的新鞋子,不但美观还很和脚,穿起来很舒服,若离心想反正他要上树又不用走路,爬树很费鞋子,便自作主张的上前一把脱下他右脚上的鞋子,还边脱边说:“一脉啊,这双鞋子是随心辛辛苦苦做的,上树很费鞋子,姑姑帮你脱掉。”

右脚的鞋子掉了下来,若离刚想去脱左脚,甄一脉受了惊般的全身飞了起来,若离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落在了若离身后。

若离吓了一跳,忙跟着转过身子,却看见甄一脉眼里残存的惊慌。

这才想起甄一脉左脚后跟跟常人不一样,又厚又肿,明显的高出右脚,忙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对他说:“对不起啊,姑姑忘了这茬,不过没关系,谁都会有缺点的,还好是在脚下,一般人也看不见,再说了是姑姑,就是看见了也没关系。”

甄一脉点了点头,眼神闪了闪小声说:“姑姑,吓着你了吧,我就是不想让人看见。”

若离摇了摇头,真是孩子,不过既然人家孩子忌讳这些,以后还是注意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便笑着拿起脱下的鞋子:“是吓了我一跳,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我们一脉轻功真的了得,那你能不能将我也带上树呢?”

第六十九章 放松

甄一脉笑着点了点头:“姑姑,我先上然后拉你。”

“你就不能抱着我然后一个腾空旋转飞上树吗?”若离略带憧憬的问,电视里经常看到这样的情景。

甄一脉有点奇怪的看了眼若离;“姑姑,这个很有难度,我太小怕抱不住你。”

“怎么会?你这么厉害抱我一个人估计没什么问题吧。”若离试探着问,她忽然很想很刺激的飞上树梢。

甄一脉看着若离眼里的期待,笑了起来:“姑姑,你是听来的吧,哪有这样厉害的功夫,我自己都飞不上去。”

“真的?”若离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真的不能。”甄一脉很肯定的答复。

“不能就算了,还是你上去吧。”若离有点无奈的看了看高大的树,将鞋子递给甄一脉。

飞檐走壁飞身上树这些可都是会武功的古人们必会之功夫,还是甄一脉真的太小了,就算是他功夫很深,也毕竟还是个孩子,抱着她着么一个大人飞上这么高的树,还不成了神仙了。

若离笑着看甄一脉重新将双手把持在树干上,腰身一弓身子往上一提,双脚随即踩蹬着树干,手脚并用,速度和动作竟然比猴子还灵敏,不大一会就上到了树枝出,坐在一根树枝上对着若离笑。

若离装作叹息一声,将几棵幼树上的桑叶采下来放在地毯一般的青草上,抬起头看着甄一脉。

见他不但采下来桑叶,连带着将青青的桑堪也拽了下来,忙对他喊:“一脉,只采桑叶就好了。不要将桑堪也摘下来,它还没熟,等过些天熟了我们来吃。很好吃的。

甄一脉点着头,桑堪他是吃过的,确实很好吃。

桑叶很大,不大一会儿甄一脉就将挎包塞满,溜了下来。

见甄一脉站在了身边,一双大眼闪闪发光,若离站了起来问道: “一脉,你说姑姑采桑叶的样子好不好看。”

刚才采着桑叶她忽然想起初中时学的一篇文言文,因为朗朗上口到现在还能倒背如流。

甄一脉被若离问的有点不知所答,忽闪着两只纯真的眼睛。

“不回答就是好看了。”若离自问自答了一句。转身做了个采桑叶的样子,然后学着老学究的样子,双手后背。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

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

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怒怨,但坐观罗敷。 ”

她只背了个前一段。然后就自我陶醉在其中,

甄一脉傻傻的看着,逐一将她诗词里的样子和眼前头发随意的挽起来。眉目出彩,眼神明亮,身穿布衣,脚踩布鞋的女子对比起来,低着头轻轻笑了出来。

这个时空虽然时兴简单易懂的文章。但是作为一种高雅的题材,他也曾学过一些诗歌。若离说的这些他都能听得懂。

自我陶醉了好一会,若离才慢慢回到现实。

终于可以很放松的陶醉了一会儿,她展开灿烂的笑容看着甄一脉说:“一脉,你不要笑话姑姑,姑姑是个女子,女子都爱美,女以己容为悦嘛,可是平时没有机会臭美,现在就我们两人,我们是自己人,就让我自我安慰一下,美不美的先自我陶醉一下。”

若离的皮肤很好,细腻光滑,加上这段时间她又自制了蜂蜜蛋清润肤露,看起来更加的柔嫩,如刚刚绽放的花瓣。

她的嘴唇稍微有点厚,红红的,配上健康充满活力的身体,确实也很美。

甄一脉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去,小声说:“姑姑很美。”

若离一边旁若无人的摆着各种姿势,一边很夸张的说:“再美也美不过你姐姐,你说说那个甄贝儿,她是怎么长得,怎么就那么美,简直能美瞎人的眼睛。”

“我二姐有那么美吗?我怎么没看出来?”甄一脉听若离说的很夸张,抬起眼睛:“我觉得她和姑姑也差不多。”

若离轻轻一笑,虽然自知比不上甄贝儿,但是甄一脉的话真的听起来很舒服: “一脉真会说话,那里是什么差不多,差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那有那么差的远。”甄一脉将若离放在草地上的桑叶都塞进挎包里,坐在了树下的草地上:“我看姑姑比她还美。”

“一脉,拍马屁也要考虑一下事实,如果我和你二姐甄贝儿一样美,我的眼睛早就长到额头上,尾巴早就翘到天上了。”若离有点嗔责的看了甄一脉一眼:“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二姐美的女子。”

甄一脉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反正我没觉得她有多美,我就觉得姑姑美。”

“谢谢一脉,你觉得姑姑美那是因为姑姑天天和你在一起,而甄贝儿又是你姐姐。”若离一边做着各种各样记忆中的姿势,在林子里来来回回的踢腿弯腰伸胳膊,一边对甄一脉说话:“如果你是一个外人第一眼看见甄贝儿一定会被她的美惊呆的魂飞魄散。”

甄一脉听若离说的太过夸张,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若离在小小的空地上来来回回的折腾。

“一脉我来给你唱首歌,你听听,再看看姑姑这个动作美不美。”

若离一边做着印度舞的动作,一边唱着西游记里的歌:“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 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 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 依恋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这首歌额可是她当年上学时上台表演过的舞蹈,所以记忆犹新,动作表情歌声搭配的很是协调。

甄一脉歪着脑袋看着若离脸上极其娇媚的表情,她的舞姿虽然谈不上优美,却也别有人一番动人之处。

他便跟着她的欢快的歌声拍起了手,来这里这长时间,第一次看到若离如此豪放的独自一人欢歌笑语,他也难得这样无忧无虑的欣赏,太阳透过树梢洒在身上,金光闪闪。

甄一脉一边欣赏着若离的舞蹈,一边不由自己的用脚点着节凑,忽然若离停下了节凑,惊呼一声:“哎呀,一脉,快来看,有木耳!”

甄一脉跳也似的蹦了起来,见若离蹲在了一棵树下,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忙凑了过去。

却见她小心翼翼的从树根处掰下一块黑褐色的东西。

他好奇地问:“姑姑,这是什么。”

“木耳啊。”若离将木耳举在他眼前:“你看,是不是很像耳朵。”

“是很像。”甄一脉看了看一面是黑褐色一面有点泛白的软乎乎的东西:“姑姑,它能做什么?”

“这可是个好东西。”若离打开甄一脉衣服上的口袋将手里的木耳放了进去:“不但好吃还能养颜美容,润肠,我们看看那里还有采一点回去。”

甄一脉点了点头,跟在若离后面看着她在树根处一朵一朵的将木耳掰了下来,接过去装进自己的口袋。

林子里树木一颗接着一棵,树下都不同程度的有木耳,不大一会儿甄一脉的两只平时根本看不出来的口袋就装得满满的,若离又开始往自己口袋里装。

随着有木耳的树木移动,若离用一只手灵巧的采着木耳,一边对甄一脉说:“我们真是的,放着这么好的补品也不知道来开发一下,要不是今天碰上了,。还不知道。”

甄一脉一边接着若离递过来的木耳,一边用指着他发现的木耳:“姑姑,哪儿有一片,哪儿还有。”

若离一边采一边眉开眼笑:“一脉,我们今儿真的是发了,不单是帮蚕宝宝找到了吃的,还帮我们自己找到了。”

木耳很软和,装满四只口袋,估计已经有很多。

若离直起身子顺手将甄一脉拉了起来:“好了一脉,够了,这东西又跑不了,闲了喊上盖姐姐一起来。”

两人坐在树下吃完带来的饼子,喝过蜂蜜水,若离站了起来对甄一脉说:“一脉,我们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甄一脉应了一声,站起来跟在若离身后。

刚要跟着若离走,忽听到一种细小的的声音,似乎是人的呼吸声,他停住脚步。

若离走了两步,感觉甄一脉没跟上来,转过身想看看他怎么了,眼睛扫过,洒满阳光的树叶闪着点点金光,忽然一道熟悉的绿莹莹的光芒在阳光下闪过。

她吃了一惊,心里一紧,这道绿光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慌忙屏住呼吸,睁大眼睛顺着刚才的光找了过去。

茂密的林子,树木一颗连一颗,树叶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芒,却全是阳光的光芒。

这深山密林的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看到这种绿色的如传说中饿狼一般的光芒,她觉得能断定这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目光,见甄一脉静静地站在这,似乎在听什么,慌忙回去一把拉起他。急促地说: “一脉,我们快走。”

第七十章 都不简单

若离拉着甄一脉的手 思维有点凌乱地匆匆往回走,却慌不择路的撞在了树干上,她顾不得疼痛,揉着被撞疼的脑袋继续拉着甄一脉下山,嘴里小声道:“一脉,我们快点走,我觉得有人。”

甄一脉被若离拉着,顺着树木之间的空隙往山下跑,一边更小声地接着若离的说话:“姑姑,我也觉得有人,可是看不见,能有谁啊。”

“不管是是谁,我们先跑出林子再说。”若离脚下一滑,就坐在了坡上,被滑下了一段山坡,甄一脉也跟着溜了下去。

两人慌慌张张的跌跌拌拌的下了山坡,到了山脚下快要出林子,若离才松了口气停住脚步,回头去看山上,因为本来就没有爬上多高,所以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溜了下来。

甄一脉也随着提起起头向刚才的地方看去,一边跺着脚上的土。刚才被若离拉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山,脚上全是土,鞋里面也是。

“一脉,你有没有看见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定了定神,若离没发现没什么,收回眼光盯着甄一脉问。

“没有,姑姑你看到了绿光?”甄一脉睁大眼睛:“在哪里?还是在树上吗?”

若离一边看着山上,耳朵还很注意的听着: “不知道,我们刚要走,我回头看你就看见一到绿莹莹的光,和上次我们去看桃花看到的一样,我怀疑除夕夜我看到的也是这道光。”

甄一脉低下头:“姑姑,我只是听到好像有人的呼吸,仔细去听还没听到什么就被你拉了下来,没看见有绿光。”

“这么说真的有人?”若离怔怔的看着甄一脉,本来她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人,现在被甄一脉一说真的心慌起来。很紧张地盯着甄一脉问:“一脉,那会是谁呢?谁会对我们有兴趣,我们只是被流放之人。”

甄一脉茫然的摇了摇头,绿莹莹的光,若离已经看到了三次,就是说这道绿光一直在他们身边,不是说没有人知道他们被流放到了这里吗,怎么会有人一直跟着。

见甄一脉沉默,若离拉了他一把安慰他说:“好了一脉,我们出去。也许不是人,真的是什么野兽?”

“能是什么野兽啊?”甄一脉叹了口气:“野兽怎么会一直跟着我们。”

若离拍了拍甄一脉的肩膀: “不管是什么我们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反正它也没伤着我们。”

两人出了林子。整了整有点凌乱的衣服,默默的往回走,去的时候的兴致勃勃荡然无存。

回到家里,若离将挎包里的桑叶拿了出来,放在一只大簸箩里。坐在院子里整了起来,甄一脉默默地蹲在她身边很专注的看着。

鲍天麟的脸及时的隔墙探了过来:“金若离,今天去哪了,这是什么?是吃的东西吗?”

“鲍天麟,你就知道吃,可惜这次不是给你吃的。是给蚕吃的,这是桑叶,随心给了些蚕要吃桑叶。”若离一边将桑散开。一边往上面撒了点水,拿出几片用剪刀剪成细条连同簸箩一起交给旁边蹲着的甄一脉:“一脉,将这些拿过去撒在蚕身上。”

甄一脉端着簸箩走了,若离站了起来靠近院墙很神秘的压低嗓门对鲍天麟说:“鲍天麟,今天我又看到了那道绿光。这已经是我第三次看到它了,我敢确定一定是一双眼睛。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是人的眼睛。”

鲍天麟的目光凝聚起来,微微蹙起眉头:“真的,什么地方?”

若离看了眼左右没人注意往鲍天麟那边靠了靠:“就在后山,我和一脉没敢上山,只是稍微往上走了不远,看到一颗桑树就停了下里。”

“你是怎么看到的?难道就看到了眼睛?”鲍天麟眼里没了平时的调皮,很严肃的问。

“我对着太阳就看到了,就只看到了一道绿莹莹的光,对了一脉也说他似乎听到了人的呼吸。”

鲍天麟盯着若离看了一会,见她一副神秘兮兮,轻轻笑了笑:“金若离,这也许只是巧合,谁会一直跟着我们,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再说了。几乎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若离想了想,鲍天麟说的都对,可是她真的第三次看到了那道诡异的绿色的泛着幽幽光芒的目光。

“话是没错,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合?你说如果是人他老是躲着做什么,为什么不现身,再说一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眼神都看到了还怎么藏得住?可是你说他不是人又是什么?我只听说过蛇的眼睛有绿色的,可是它不会躲人,再说冬天时候也没蛇啊,这三次看到的绿光是一样的。”

若离自言自语的分析,鲍天麟注意的听着,听她说完笑了起来:“金若离,既然没怎样,就不要想那么多,以后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要不然就记得叫上我。”

“我不是觉得这么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嘛。”若离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倒不是她不想麻烦他,只是自上次被甄珠儿甄贝儿说过之后,慢慢的她也有意无意的真的想要保持一点距离,毕竟这是在古代,除了为了大家的事,能不麻烦鲍天麟的就不麻烦,免得甄珠儿甄贝儿嚼再次舌头,虽然不是怕她们,但是再被她们说起就有点不长记性了。

鲍天麟很严肃的看着若离:“金若离,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你说你一个女子一脉一个孩子,没事便罢,如果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一脉可是独苗。”

若离很理亏的低下头去,这都怪自己自作主张,自己有什么事大不了就这样烟消云散,本尊没人换无非继续留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万甄一脉出了什么事,不但对不起定安王的信任,在这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就是犯下了滔天罪行。

鲍天麟见若离低着头,一副自责的样子,声音柔和了一点带着些许的安慰:“金若离,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好在并没发生什么事,记得以后尽量的不要离开我和司马翼盖倾眉几个的视线,一脉虽然也有功夫,毕竟年纪小,功力不够,好了回去休息吧。”

这孩子还懂得宽慰人心,若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子。

刚走了两步鲍天麟又在后面喊:“金若离,你回来还有件事。”

“还有什么事?”若离又返了回来。

鲍天麟将头有往这边探了探,几乎是唇语:“以后晚上不要出来,站在屋子里都行。”

这句话说得很笼统,若离有点心虚,没说什么低着头往回走。

看来鲍天角真的是昨晚上回来的,她没看见他而他看见了她。

回到屋子里她默默地坐在炕沿想了很多,以后做事还真的小心再小心,这些人看起来都风平浪静,却都是暗藏玄机。

司马翼司马羽锋芒不露,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动静,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两人时时刻刻关注着鲍天角鲍天麟,盖星雨盖星云温文尔雅,也是紧紧围绕着鲍天麟,甄一脉看起来全都是依赖自己,却应该是守着什么秘密,还有鲍天角这以后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春枝春雅也怪怪的,还有盖倾眉,她总觉得她并不是有病在身,而且她和盖家三兄弟的关系不像姑姑侄子,还有自己同一屋檐下的甄珠儿甄贝儿看起来骄阳跋扈,却都很有心计。

每个人都不简单,只有她一个人是坦荡的,她觉得自己有点濯污泥被污染的担心。

“姑姑,你看蚕吃桑叶了。”正在动脑筋想着这些纠结的难以明说,却要面对的问题,甄一脉端着大簸箩走了出来,很是兴奋。

孩子就是孩子,一会就忘了刚才的事,这也是个不简单的孩子。

若离站了起来,看着簸箩内被剪成细条的桑叶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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