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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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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离虽然对她像对自己人一样,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希望若离能找个媒人来家里提亲,所以今天她以太奶奶生病为由,准备绕着圈子试探一下。
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看到若离甄一脉其乐融融的样子,她一时也跟着陶醉起来,现在若离骑在驴背上,甄一脉悠闲地牵着毛驴,她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不知道怎样开口。这件事一个姑娘家当然不能直接开口,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话题“若离姑娘,黎家大少爷今天来镇上了,说是大少奶奶害喜了,想吃我们泡的泡菜。”
若离一听司马小婵怀孕了,来了精神,坐直身子:“什么?小婵有喜了,想吃泡菜啊,我回去给她捞一些送过去,家里有泡好的,都说酸儿子辣女儿,小婵这一胎估计是儿子。”
随心跟着说:“要是黎家大少奶奶生个儿子,那可就风光了,黎老爷抱上孙子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巴。”
说起孩子若离就有了话题:“我觉得是第一胎生女儿好,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第一胎生女儿那就不光是贴心了,还可以帮着照看后面的弟弟妹妹。”
随心笑着说:“若离姑娘,黎家家大业大的,孩子有奶妈照看。如果大少奶奶第一胎生儿子,以后的地位才能稳当。”
若离笑了起来:“随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倒挺多的,不过小婵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生儿子。”
随心忙说:“若离姑娘,大少奶奶不小了,我们村里像她那样的年纪孩子都好几岁了。”
若离看着随心,见她一双细咪咪的喜庆眼睛带着期待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了想说:“随心,我觉得吧,生孩子也不要这么早,成亲也不需要这么早,你想想看啊,人一辈子要好几十年,可是才十几岁就成亲生子,以后就是拖儿带女的操不完的心。”
第二百八十二章 树苗长出来了
若离说这话确实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是用在一个古人身上实在很不合适。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给随心一个答案,她没这个资格。
随心听她这么说,失望的垂下眼帘小声说:“可是,已经不早了。”
若离看着随心的样子有点替她难受。不能给她答复只能说:“随心,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别人也帮不了你什么。”
随心似懂非懂的看着骑在驴背上的若离,不知道说的幸福争取是什么。可是她隐隐的听懂若离是让她自己去说,自己说这件事儿放在她身上有点难,虽然这些年来跟着若离几个在镇上,也算是放下地里的活计,不用在自家锅台上忙活,还能赚点工钱,却是一直在后厨忙碌,并不太与外人打交道。
两人的话甄一脉听出了端倪,他下意识地紧紧拉着驴缰绳,脚下的速度快了起来。
还是平时月亮升起的时候回到了玉溪村,三人沿着河边小径回到家门前,那些个去年种下的苹果种子已经发芽,它们在月光下调皮的闪着玉一般晶莹的光泽,像是顽皮的孩子眨着眼睛。
若离的心里一阵激动,她忙不迭的想从驴背上跳下来,结果骑得时间太长,脚发麻屁股疼腰酸,只是将一条腿挪到一边,就差点一头栽了下来。
她哎呀一声,双手扶向走在驴身边的甄一脉。
甄一脉很自然的将手里的缰绳扔掉,伸手将她接住,轻轻地抱下来放在地上。
若离红着脸自我解嘲:“一脉,没有压着你吧,你看看姑姑这重量,我一看到这些苹果苗长出来,心里激动。不好意思啊。”
甄一脉摇了摇头,刚刚就这么自然的下意识的接住若离,他已经心脏迅速地就跳动起来,现在还在剧烈。
若离蹲下来看着可爱的树苗的几片嫩芽,用手拍着嫩芽身边的土,没抬头说: “一脉,你将随心送回去。随心如果婆婆还没睡,就告诉她我明儿个去看她,记得将药带上。”
随心心里一阵窃喜,若离让甄一脉送她回去。刚好可以向他诉说爱慕之情,甄一脉虽然不会说话,却什么都能听懂。
她将驴背上的几服药取了出来。又带上给家里买的一点东西,站在一边等甄一脉。
甄一脉将驴背上的东西全都卸了下来,交给出来帮忙的司马羽司马小娟春枝春雅,站在若离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若离见甄一脉站在身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不解的问:“一脉,你去送送随心,顺便将驴拴起来,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头驴一直寄养在随心家里,每次回来都的先送过去,也一直是甄一脉去送。
甄一脉一双已经变得深邃清冽的眼睛对着若离挤了挤。若离摇了摇头,她明白甄一脉是让她一起去。
甄一脉坚持站在她对面,一双眼睛毫不退让的坚持着。带着孩子般的执着。
若离心软起来,知道甄一脉一旦认真起来也很执着,让了一步:“好了好了,还不算太晚,我去看看婆婆睡了没有。”
随心正准备着等一会怎么开口。她想到了河的中间,在那根横着的树干上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听若离也要跟着去。细长的眼睛失望的挤了挤。
三人默默的走过河床,走过简易的横木小桥,来到随心家已经焕然一新的院门前。
常家当家的常有发和随心的爹在院门前说着话,等着。他们知道一般这个时候甄一脉会将驴牵过来。
远远的看见三人走了过来,常有发迎上前接过缰绳:“随心也回来了,若离姑娘一脉公子,让她将驴拉回来就行了,还让你们跑一趟,进屋去喝口水吧。”
若离笑着说:“常大伯,听说婆婆老毛病犯了,现在怎么样,她睡了没有我去看看。”
常有发忙说:“不打紧的若离姑娘,只是老毛病,多亏若离姑娘带回来的药。这些天好多了,今天还去河边转了转呢。估计娘现在还没睡,若离姑娘请。”
若离听常有发话里的意思,常婆婆并没有老毛病犯了,而是略有好转,随心是拿这个做借口想要一起回来,和甄一脉多接触一点,或者想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用眼角看了眼随心,见她略显不安的低着头绞着双手,笑了笑:“常大伯,婆婆没事我就不去打扰了,明儿个我再过来,天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费心了,一脉我们走。”
随心只觉得眼眶里眼泪在打转,她掩饰的将手里的药交给爹,又将给家里买的东西塞给大伯,说了声:“大爹,爹我肚子疼。”就匆匆的跑进院子。
月光轻柔的照着,初春乍寒,若离刚刚脱去棉衣裙,走近河边觉得有点冷,她紧了紧衣裙对高出她不止一个头的甄一脉嗔责的瞪了一眼:“一脉,让你送随心,你干嘛硬拉着我,弄的我这么尴尬,像个大电灯泡。”
“什么电灯泡?”甄一脉得意的抿了抿嘴,又不解的问了句。
“就是多余的人。”若离恨恨地说:“一脉,你没看见随心眼泪都出来了,尽让我做坏人。”
“姑姑,我不想娶随心。”甄一脉小声说。
若离停住脚步看着甄一脉:“一脉,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如果真的不想,就早早说出来,免得耽误了人家女子的前程。”
没了外人甄一脉说起了话,而且话很多,像是在报仇:“姑姑,不是我不说出来,是我说不出来,这些年来我就随心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娶她,可是一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忍心。”
若离叹息一声,到底是孩子。
不想伤害随心,就说明他对随心还是有感情的,可是不说出来,以后会对她伤害更大。但是如果劝他说出来,万一他年少没想明白,说出来后发现真正爱的还是随心,岂不是做了坏事了吗?
她想了想问甄一脉:“那么一脉,你不想娶随心,是因为你不喜欢还是你怕给不了她好的生活?”
甄一脉弯下腰捡了一块石子扔了出去:“姑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娶她。”
“一脉,你是不是有别的女子了。也没见你和谁接触啊?”若离疑惑的看着甄一脉扔出的石子落住进了清清的闪着银光的河水里。
甄一脉调皮的看了眼若离:“这个姑姑就不要问了 ,也没什么别的女子,只不过一脉还不想娶亲。”
“不想就算了,反正我们一脉还小。”若离看着不远处清清的河水里泛起的漪涟,一圈一圈的,月光如水,门前的麦子绿幽幽的,想起刚才看见的嫩绿的稚嫩的苹果苗,心里欢喜,像小时候一样拉起甄一脉的手:“一脉,我们比比看谁扔出去的石子远。”
甄一脉只觉得心里一晃热血上涌,身不由己的跟着若离跑到河边捡了几颗石子,上了横木。
两人孩子似得对着弯弯曲曲缓缓流淌下来的河水扔出石子。
春风拂面,若离拿着铁锨,将小小的苹果树苗周围壅起一圈土,让树苗像个受保护的孩子般在树坑里,甄一脉挑来几桶水,司马羽司马小娟春枝春雅也来帮忙。
树苗足足有上百棵,若离算好距离,将那些个长得稠的拔出一些,最后剩下几十棵。
几个人边说话边慢悠悠的一棵一棵的壅土浇水,到了中午,若离直起身子看了眼暖洋洋的太阳:“你们想吃什么,说说,我来下厨。”
听着外面欢声笑语,院子里的甄珠儿甄贝儿默默的各自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自从和鲍天角有了一夜情,甄珠儿实实在在的将自己当做了他未来的妃子,她尽力的努力的端足架子,想要早早的树立起太子妃的威望,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坐在屋子里。
甄贝儿不在的时间春枝春雅陪着她,所有人都出去了,春枝春雅对她还算恭敬,每天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到了晚上过来陪陪她。
那一夜情她是和春雅一起二女侍一夫的,她知道了春雅其实早已是鲍天角的侍妾,想到以后春雅要在她的手下生活,春雅帮她做这些伺候她,她都欣然接受。
可是鲍天角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已经就很长时间没看见了,这让她有点小小的惆怅,不过木已成舟,鲍天角既然让春枝春雅照顾她,还让甄贝儿伺候她,就说明了她的地位。
所以外面那些活儿她是不屑参与的,对于若离她也不需要理会。
甄贝儿却是一言难尽的愤恨。跟着鲍天麟去了趟县城,原以为凭自己的紫色,会有机会搞掂他,让他旧情复燃,重新对自己痴迷,所以她对若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谁知事与愿违。不但鲍天麟没有对她重新痴迷,甚至回来后不再看她一眼。
这让她恼羞成怒,她想装对若离热情一点,就和在清苑县城一样,却怎么也做不到,只好以前一样,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就低头不语。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要耗着人家
花红柳绿,若离骑在驴背上甄一脉牵着毛驴走在通往高坪镇的路上。
清明刚过,正是农忙时间,家家户户都忙着种瓜点豆。只是这里种的瓜并不是大西瓜,而是一些梨瓜窝瓜冬瓜之类的,种西瓜的特权都留给了玉瓜村。他们曾经试验过也将玉瓜村的瓜子留下来做种子,却种不出玉瓜村那样甘甜可口沙瓤的西瓜,估计是土壤的问题。
人们都在山头地间忙活,路上并不见人,若离骑在驴背上双脚不停地踢打驴肚子两侧:“一脉,我们人品就是好,做什么都顺当,你看看他们忙的鬼吹灯,一年到头还没多少收成。而我们只是随意的丢下种子,你看看那果苗长得,翠绿翠绿的。”
甄一脉听若离自己夸自己,想想也对,赞同地说:“姑姑说的对,你要说那些树苗,就是随便撒下种子,你看看那些豆子玉米的,我们也没像以前那样一颗一颗的点,就随手那么一扔,还有院子后面的菜地,它就疯狂地长了起来,挡都挡不住。”
“一脉,我最得意的是院子里的那些个牡丹,你看看它们,个个亭亭玉立的,再等两个月,我们就富贵满院了。说真的,一脉。如果以后不能回都城,在这里真的很好。”
甄一脉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若离这样有感而发孩子气的话也只能是说说而已,不回都城,家里的冤案怎么平反,爷爷爹娘怎么办?
见甄一脉不说话,若离吐了吐舌头:“一脉,姑姑只是说说,怎能不回去呢,不回去怎么行。”
甄一脉看着周围已经败落的桃花杏花,随手摘下一株开得正旺的梨花给了若离。
和若离单独在一起。是甄一脉最开心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最自由自在,不用装模作样,可以随意说话。
若离手里拿着洁白的梨花,想起临走之前去常婆婆家取东西,常婆婆试探性的的问她随心和着甄一脉的事儿,她知道老人家想将自己最疼爱的重孙女交给甄一脉,却知道甄一脉绝非一般人家的孩子,所以试探一下她的意思。
这件事若离看得比常婆婆还清楚,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可是她有问过甄一脉,他说过不想娶随心,却也不想伤害她。
对于随心。她是一心喜欢的,这孩子朴实能干,长的喜庆,这些年来为回头客客店陆立下过汗马功劳。小小年纪就为她撑起了一个门店的生意。
可是这件事情,还要听甄一脉的意思。
“一脉。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姑姑觉得随心这孩子不错,现在你也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随心更是不敢再等,你什么意思就明说得了。不要耗着人家。”
甄一脉和若离在一起很放松,他回过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姑姑。我现在还不想谈论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样跟随心说。”
“那就实话实说,一脉,男子就是到了三十最成亲也不算大,可是女孩子家等不起啊。过了二十,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随心才十六岁。黎家大小姐都快十八了,姑姑,你信不信我们到了镇上那个黎小姐就在门口等着。”
听甄一脉说起黎馨兰黎小姐,心里一紧,这些年来黎馨兰一直等着鲍天麟,鲍天麟却视而不见。
她知道黎馨兰心里一定很苦,作为一个女孩自子在这个年代确实很勇敢,可是从心底来说,她不希望黎馨兰和鲍天麟有所发展,所以一般不参与这个话题、
现在甄一脉说出这个敏感的话题,她胡乱打这茬:“黎小姐人家眼光高,一般的人入不了她的法眼。”
甄一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若离:“她的眼光是够高的,看得上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姑姑你说,天麟哥哥会给黎小姐一个说法吗?”
若离目光有点躲闪,她隐隐的知道鲍天麟对黎馨兰的态度和自己有关,嘴里敷衍着:“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两人应该没有什么需要说法的事儿发生吧。”
甄一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若离,似乎要看出她的心事:“黎小姐一直在等天麟哥哥,这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有没有什么事儿发生,谁知道。”
甄一脉的目光会让若离心里发毛,自从和鲍天麟有过肌肤之亲,面对甄一脉她总觉得有点心虚。总觉得他会看出一点什么。
但是心虚归心虚,嘴上还要伪装:“一脉,话说的有点偏激啊。刚刚还说随心对你一往情深,照你这么说,你和随心也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我和姑姑在一起,和随心有没有事儿你最清楚了,但是天麟哥哥不一样,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有不止是黎小姐还有我那阴阳怪气的二姐,我那二姐现在也是每天翘首以待的,不知道天麟哥哥会给她个什么说法。”
提起甄贝儿,若离心里就来气。这个个美丽无双的女孩真的是阴阳怪气,明明死乞白赖的求她原谅,她刚刚放下心里的积怨,才几天时间,一转眼就变了。她的脸似三月的天妖婆的脸,说变就变。而且不止一次。
她没好气的说:“你那二姐就一神经病。那脸比翻书还快,你说实话,我怎么她了?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帮她做饭洗衣服的,是她们老找我茬对吧。你爷爷我义父当时说的轻轻楚楚的,我是她的义女,是你们的姑姑,不是丫鬟啊。以后我要是再理她我就是孙子。”
甄一被若离的话逗笑了:“不理就不理,,谁让她这么不知好歹,姑姑多好啊,给我们做伴做饭,还操心。”
若离一点不谦虚的说:“我也觉得我挺伟大的,也不是姑姑我自己夸自己的好。这些年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没有疲劳也得有点话唠吧。”
甄一脉摇着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姑姑我不够伟大,你想想看一个未婚姑娘,不顾闲言蜚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将你们看大,就算是你爹娘也未必有我这么好吧?就说你那两位一直鄙视我抵触我的姐姐,我虽然言语上没让过她们,吃的喝的穿的我哪里亏待过她们了?这些年她们没干过一点活,照样吃喝,换了谁都不行,我也比她们大不了多少,也是个女的。”
甄一脉见若离急了,忙陪着笑脸:“我没说姑姑不伟大啊,姑姑比我爹娘都好。”
“一脉也好,说实话,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你一脉,我也是值得。不管你以后怎样,姑姑都是你姑姑。”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若离再次言归正传:“一脉,我们说归说笑归笑,对随心还是有个了断吧。农家孩子年纪太大,人家会说闲话的。”
“可是姑姑我怎么说啊?我想我们没找媒人去她家提亲,就说明了我的态度。”甄一脉无奈地说:“再说我总不能面对面的给她说,我不想娶你吧。”
“这个当然不行,不过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婉言拒绝。知道吗,是婉言。或者你就找一点理由,将责任全都揽在你身上。”
甄一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话间就来到了高坪镇。上了镇边山坡,通往镇上的四面八方的小路上人来人往,还没到集日,镇上早已没了以前的萧条,以后天天是集日也有可能。
“一脉,快停下,我还是早早下来吧,骑在驴背上太招摇了。”
甄一脉笑着扶若离下来:“姑姑,以后我们还是买匹马吧,骑在马上好看一点。这头老驴也该休息了。”
“骑什么马啊,买辆车子,两匹马拉着。”若离活动活动手脚:“车厢内用上好的绣品,摆张条几,我也享受享受,不过这貌似得等到路修好。”
甄一脉听若离说的很向往,眼神黯淡一下:“姑姑,以后我会为你买辆豪华马车,八匹马拉着。”
若离小感动了一下,小时候一样拍了拍高出她一头多的甄一脉:“那我就等着了,等着享一脉的福,姑姑这些年来也没白疼你。”
路过黎馨兰家的绣品店,果然如甄一脉所说,黎馨兰在店外翘首企盼。
若离觉得很不自在,好像是自己妨碍了她,下意识的往甄一脉身边靠了靠。
“若离姑娘你们来了。”黎馨兰却似乎正在等她,不顾姑娘家的矜持,远远地就打招呼::“进我店里坐一会儿吧。”
“不了黎小姐我们还有事儿,再说还拉着毛驴。”若离忙推辞:“等闲下来我再过来。”
黎馨兰却不顾若离的推辞,上前二话不说挽起她的胳膊:“若离姑娘,明儿才是集日,先进来跟我说说话嘛,毛驴就让甄公子牵回去吧。”
“可是我……”若离还想说什么,刚刚张开嘴,黎馨兰就拉着她进了自家的店,一进门就喊:“菊香,上壶好茶。”
甄一脉牵着老驴笑眯眯的看着若离被拉进了绣品店,对上若离求助的目光,不以为然的纵了纵肩。
第二百八十四章 理智占不了上风
“金若离,你快点行不行,再磨叽一会儿天就黑了,等回到家还不半夜,谁给你开门啊。”
“你急什么急,着急的话你先走吧,我和一脉走。”
鲍天麟终于出现,在饭馆吃完饭,催促故意磨磨叽叽不想和他一起走的若离。
那天被黎馨兰黎小姐拉进绣品店内的闺房,黎馨兰将她当做自己最亲昵的好友,毫不保留的将这些年来对鲍天麟的暗恋说了出来,完了还请她帮忙牵线搭桥。
黎馨兰的信任让她不知所措。对于鲍天麟现在为止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心态,脑子里梦里总是出现两人缠绵的画面,见了面却不由自己的抵触,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像以前一样,她自己都觉得很累。
很多次想得好好的,不再想那件事,就是和从前一样单纯,可是刚刚打定主意,一会就心不由己了。
作为过来人,她知道自己毫无悬念的爱上了这个高大健壮相貌堂堂的大男孩。同样作为一个知道未来去向的人,更知道这是一个毫无结果的感情。
她以为理智完全可以战胜感情,再说她觉得这种感情是很不成熟的,鲍天麟是因为年纪还小,加之打交道的女子不多。她自己则是因为一个成熟女子的生理心里的需要。
鲍天麟不说话,眯起眼睛看着明显心慌意乱的东一把西一把的若离,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若离是个性情豪爽之人,有什么事儿就摆在脸上,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和他有关。
“好了好了,一脉我们走了。”
磨蹭了一会儿,见鲍天麟并没有先走的意思,本来就口不对心的她心里暖暖的。语气却显得很无奈。
这次回去不带什么东西,也不用牵着驴。
走过密集的院落群,鲍天麟已经摆脱稚嫩显得无比俊朗的脸上带着成熟的笑容:“金若离,最近生意不错啊,盈利比去年多了很多。”
“经营范围比去年扩大了,盈利自然就多了,不过你能不能少拿点儿。”
提起盈利这件事儿,若离就来气。经营范围不停的扩大,以前高坪镇的老街道几乎全是她的连锁店,除了回头客依然挂着老牌子。她还新增了回头客包子店,饺子店,麻辣烫店。炒面点。生意都是格外的好,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甚至盖星辰都做了掌柜的,几家店来回的跑,司马翼连蔡老爷家的粮行生意都不顾。
可是利润再好,鲍天麟也要拿走一半。
这些店说起来全都是她在张罗。她也像个老板娘似得只是查看收钱,到时候却一文不少的交给鲍天麟一般。因为几个掌柜的会一文不少的上报给鲍天麟。
面对她的第N次要求,鲍天麟一如既往的拒绝:“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过黑的没见过你这么黑的,吸血鬼。”若离小声骂了句。
鲍天麟最喜欢看若离娇嗔的小声骂人的样子,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甄一脉默默地走在后面听着若离和鲍天麟的对话,他总觉得若离个鲍天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却是看不出来。
走了一会儿。若离终于开口说:“鲍天麟,有人托我问你件事儿。”
鲍天麟扭过头看着面若桃花,眼如星光的若离:“谁想问我什么,让她自己来问。”
若离扬起眼睛看着鲍天麟:“她自己不敢问,所以才托我来问的。”
“她自己都不敢问。你凭什么敢问。”鲍天麟反问一句,对着若离的眼睛。
若离乌黑妩媚的眼睛娇媚的闪了闪:“我就敢问。”
鲍天麟就觉得心里一柔。这些天他很忙,大哥回了都城。他得保证边境安定才能给大哥坚实的后盾,才能让他有时间有底气争夺太子之位。
可是就是这么忙,他还是抽出时间来见若离。
“你敢问,我不想听也不会说。”
若离停住脚步: “你不想听我也得说,我要是不说就对不起人家的的信任了。一脉你先走一步。”
甄一脉低头顺目的微微笑着向前走去。
“金若离,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没工夫听。”
鲍天麟俯首看着若离略显狡黠的眼神,他知道若离想要说什么,忽然有点生气。
这段时间他那么忙,可是在忙也要抽出时间来看看她,他天天想她念她,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还在帮别人,想要将他推给别人。
鲍天麟的生气让刚刚还才鼓足勇气准备言不由衷的帮他牵线搭桥的若离说出了实话:“你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也不想问,可是人家求我来着。”
“人家求你你就想把我推出去?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心,就算我们以后只是保持这种关系,你也不至于这么想将我推给别人吧。”
鲍天麟怒气冲冲咄咄逼人的话让一向口齿伶俐的若离结巴起来:“我不是想把你推给别人,我就是替她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鲍天麟见若离被自己逼的结结巴巴,心里舒服了:“告诉她,本公子没心思。”
“可是,可是人家已经等了你好几年了。有人喜欢你,还这么喜欢说明你有魅力,魅力无穷。”
“这件事情不用你来告诉我,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不过我怎么觉得,有人不知道呢?”
若离知道鲍天麟这是在说自己,忙装模作样的问:“谁啊谁这么不开眼,连这么让日月星城都黯然无光的人都看不出来。”
见若离又和以前一样的口无遮拦起来,鲍天麟笑了起来。
若离也跟着开怀,她的笑容很美,眼睛弯弯的,牙齿又白又齐,嘴角一深一浅两个梨涡。
鲍天麟小声说:“这个不长眼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两人口唇舌战了一会儿,若离收取了笑容:“鲍天麟,玩笑归玩笑,我觉得你还是明确的给黎小姐一个答复吧,免得耽搁了人家女孩子的前程。”
“怎么给?”鲍天麟反问一句:“我这么躲着她。她还要等,我有什么办法。”
“她这是用情太深,也怪你魅力太大,你想想看啊,黎小姐在这玉溪村甚至高坪镇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看到了你,就在也看不上别人了。你让她怎么办?”
“这么说还怪我了?”鲍天麟微微一笑。
“当然怪你了,都是你惹的祸,你要负责。”
“那么你要不要负责?”
“不负责。”
“你都不负责,我负什么责?”
“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老是拉上我。”
“没关系就不要管了,我又没做什么负什么责。我只对自己做过的事儿负责。”
若离仰起脸看着鲍天麟,鲍天麟俯下眼睛盯着若离。
若离终于抵不过鲍天麟热情深情的目光,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就算我没问。”
慌忙收起眼神,在这样下去,她觉得很有可能会投入他的怀抱。
这样的话题终于没有进行下去,甄一脉远远地走了,鲍天麟收起热情深情极其感染人的目光小声说:“真的不需要负责,也不为我负责?”
若离坚决的摇了摇头,已经说过的话就得坚持吗,虽然心里一直动摇着。
鲍天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两人并肩前行。
若离心里有点恍惚不安,走在鲍天麟身边面对他的目光,每次都让她重温遥远的少女时代妙不可言的初恋情怀,这种情怀甚至比记忆中美妙很多。
而且鲍天麟温暖的执着很让人感动,他确实如她所说,保持着以前的纯友谊关系,却处处试探性的提起,言语之间并无冒犯却让人心跳。
“鲍天麟,我们不说黎小姐,甄贝儿怎么办?她也老大不小了。”
沉默了一会儿,若离觉得脸红心跳,没话找话。
鲍天麟很享受和若离一起的漫步,他用心的数着身边轻微的呼吸,努力压抑心跳,听若离又提起不满的停住脚步:“怎么,今天不把我推出去心里不舒服是吧 ?”
“不是不舒服,是没话找话说。”
鲍天麟的眼里露出一种略微受伤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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