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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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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贝儿迅速地看了一眼若离甄一脉,见两人都没有请她坐下吃饭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说:“天麟哥哥,你吃吧,我吃过了。”
说完坐在了鲍天麟拉过的椅子上。
若离低头微微一笑,示意甄一脉吃饭。
鲍天麟有点尴尬,也有点得意。
若离很洒脱的的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他自然应该比她更无所谓。但是心里总是放不下,几乎每天都会想她,有事没事的也要回来看看她。这样做很没面子,这些天甄贝儿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心里熄灭的火花再次有复燃的迹象。
甄贝儿是他从小心仪的女子,虽然来这里他很多事情看不上眼,但是单凭容貌确实无人能及。‘
不过他有点小小的担心,也不敢轻易做决定,大哥警告过他,不可对甄贝儿有所企图。
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大哥和他兄弟情深,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总的做点事让若离明白,他已经放的下,并准备开始新的感情。想起甄贝儿说想跟着他去外面,就问:“贝儿,你不是想去外面走走吗。明天我刚好要去县城,你去问问珠儿去不去,不去的话让金若离一脉去。”
甄贝儿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忙起身:“天麟哥哥,我这就去问。”
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甄珠儿门前,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甄珠儿拿着一支毛笔站在小桌前慢慢的画着鲍天角的画像,听到推门声,不满的瞪了眼甄贝儿:“贝儿,进来怎么不敲门。”
“姐姐,我一高兴忘了。”甄贝儿第一次没对甄珠儿的指责报以冷眼相对,她满脸笑容:“姐姐,天麟哥哥说明天带我们去县城转转。”
甄珠儿撇了撇嘴:“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要是去的话,得跟着天角哥哥。”
甄贝儿愣了愣,转身出了甄珠儿的屋子。
刚才她一时激动,忘了甄珠儿已经是鲍天角的人,作为嫂子当然不会跟着小叔子乱跑,怕就只能是和若离甄一脉一起去了。
本来她想着和鲍天麟单独出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先上船后买票,但是鲍天麟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总算有点进展。
甄一脉默默地吃完饭,帮着若离将碗碟收进厨房,送鲍天麟回去。
“一脉,你去睡吧,累了一天。”若离洗着碗筷,见甄一脉心事重重的站在厨房门口,小声提醒他:“明天还要去县城。”
“姑姑,你说天麟哥哥会娶我二姐吗?”
甄一脉没有进屋去睡觉,而是看着若离洗着碗碟,等她洗完了回屋,跟在她身后小声问:“姑姑,你说天麟哥哥会娶二姐吗?”
“这个我哪知道,要去问鲍天麟。”若离忽然没好气的说:“好了一脉,你去睡吧,我也累了。”
甄一脉目光深沉的看着若离进了屋子关上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鲍天麟和若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但是凭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虽然两人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只要见面就斗嘴,也不太顾忌男女之别。
四年的朝夕相处他除了对若离越来越越深的依赖,还多了份占有欲,他不喜欢鲍天麟对若离比他还亲近随意,可是却不敢阻止,姐姐如果能嫁给鲍天麟,鲍天麟就会减少跟若离的接触。
但是甄贝儿能不能如愿以偿,他不敢保证,虽然这位姐姐长得天下无双。
等若离屋里的灯熄灭,他蹑手蹑脚的来到甄贝儿门前,轻轻地拨开门闩溜了进去。
甄贝儿刚刚上床躺下,屋子里很冷,这几年条件好了,每个屋里都配有一个小小的暖炉,鲍天麟专门找人从外面拉回几牛车木炭,据说代价很高。她还没学会自己生暖炉,只好干冷着。月光淡淡的从窗户渗进来,她闭着眼睛憧憬着和鲍天麟接下来的发展,猛然觉得眼前一黑,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她第一个反应是该死的绿眼王子来了,不由得张大嘴巴:“你……。”
“二姐,是我。”甄一脉见甄贝儿极度惶恐的几乎跳了起来,忙捂着她的嘴巴:“不要喊。”
已经半个身子支起来的甄贝儿听出甄一脉的声音软软的瘫倒在床上,她捂着狂跳不已的胸口颤声道:“一脉,你想吓死姐姐吗?”
“有这么害怕吗?”甄一脉说着话从怀里摸出火镰将油灯点着:“二姐,怎么这么冷,不是都有暖炉了吗,还有火盆,怎么不生火。”
“不会生。”冷静下来的甄贝儿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指着小小的可以捂在被窝里的暖炉:“这么小的小东西怎么生火。”
“很好生的,先用干柴将火引着,放进几块木炭就好。现在晚了。我过去帮你捡一块吧。”
甄一脉拿起甄贝儿的暖炉,有蹑手蹑脚的回答自己的屋里,从火盆里加出两块红红的木炭。
屋子里暖合起来,甄一脉开门见山:“二姐,如果你想做天麟哥哥的人,就得对姑姑好一点。哪怕是表面。”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天气变化,冷风速速,鲍天麟决定的事儿没有改变,他要带若离甄贝儿甄一脉去县城。
其实这次去县城,是要去见鲍天角。鲍天角参加完司马翼司马小婵的婚礼,就去了都城偷偷见母后舅舅,临走之时和鲍天麟约定好了在清苑县城会面,两人要调查全村习武的山村。
若离早起习惯了,还不亮就起身准备干粮和水,等鲍天麟甄一脉甄贝儿出门,她已经穿着厚厚的棉衣裙,斜背着挎包水壶等在了门口。
甄贝儿穿上了她最好的衣服,一身淡红色的衣裙,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圆形的髻,就随意地披散下来,衬托的肌肤如雪,若离只是一身浅色碎花棉袄,翠绿色长裙,头发随意的编了两条长辫,发梢绑了个蝴蝶结。
“美人就是美人。”若离看着甄贝儿美的耀眼的容颜,暗暗乍舌:“不只是倾国倾城,简直是倾世界倾宇宙。”
看见若离惊艳的目光,甄贝儿得意的抿嘴一笑。她对自己的容颜是自信的,这从男女老少各种目光中能读得出来,只是来到这抬头只见天日,低头不见人影的地方,没人关注她。
若离快速地移开目光,眼角偷偷扫描鲍天麟,见他满脸喜悦,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见色忘义。
若离谴责的目光被鲍天麟一览无余,他一阵窃喜,看来若离是有点吃醋。
他故意对娇柔的袅袅婷婷的走在他身后的甄贝儿柔情款款地说:“贝儿妹妹,慢点走,如果累了就告诉天麟哥哥,我们休息一会儿。”
甄贝儿娇羞的看了一眼鲍天麟,小声说:“知道了天麟哥哥。”
若离默不作声的走在一边。甄一脉偷偷的看着她。
若离觉得甄贝儿是特意做给她看,是在向她示威,便紧走几步仰头对鲍天麟说:“鲍天麟。我看还是你带着一脉,甄贝儿去县城吧,我回镇上照看生意。”
“那怎么行,说好的珠儿不去就你和一脉一起去。”鲍天麟似笑非笑的对她说:“镇上的生意有司马羽照看,随心李妈都在,你操什么心。”
“我怎么不操心,那可都是我的心血。”若离小声嘟囔一句:“我真不知道你带着我去干什么,该不会是显摆吧。。”
鲍天麟热情洋溢的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笑意,眼睛是是而非的看着若离:“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若离没好气的说:“不就是带了个美女吗。有什么好显摆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若离的声音很小,甄贝儿听得不清楚。但是看得出两人的对话和她有关。
她想了想眼睛看向甄一脉,见他双目含笑,默默地走在一边,对他笑了笑,娇声在鲍天麟身后说:“天麟哥哥。
你和姑姑在说我吧,说我什么呢?”
甄贝儿的声音很柔美,尤其是一身姑姑,叫的若离浑身麻酥酥的,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捉摸不透的绝美女子开口叫她姑姑,该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 她不相信的停下脚步。转头凝神看着甄贝儿,一点不客气的说:“甄贝儿,今个怎么敢叫姑姑了。该不会是有什么有求于我吧,还是想拉拢讨好我。”
甄贝儿娇羞的低下头去,似乎很真情实意的说:“姑姑,这些年贝儿不懂事,惹你生气了。现在贝儿知道了,你对我们。尤其是一脉是有恩的,我不该一直跟你作对,”
甄贝儿的话让若离不知所措,这些年甄贝儿没少和她作对,她也没将她当做朋友闺蜜甚至甄一脉的姐姐,而是将她当做空气。
现在她当着鲍天麟的面给她认错,还说的情真意切,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眨着眼睛。
这个甄贝儿说话不靠谱,曾经有一次也是这样对她说过,可是过不了几天,态度就变了,比甄珠儿对她还横眉冷对。
鲍天麟见若离不说话,不满地看着她:“金若离,贝儿妹妹既然知错了,你就给她一句话。”
“什么话?她阴晴不定的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我说不计较不怪她,万一过不了几天她又骂我,又说我对一脉不好,作风有问题什么的,我可受不了。”
若离见不得人在她面前说软化,刚才她已经有点小小的动摇,想要原谅甄贝儿,最不行不把她当敌人。但是鲍天麟的话,让她有点生气,他只是让她给甄贝儿一句话,怎么不说这些年都是怎么待她的。
她心里还有点委屈,就是做伴也给他们姐弟三个做了四年,,既有功劳还有苦劳,。甄一脉就不说了,甄贝儿甄珠儿不但不领情,还处处时时跟她做对,口水战从来没有停过,现在不知道是在鲍天麟面前表现还是真的悔悟了。鲍天麟就要她说一句话。
“小心眼。”鲍天麟不满的说了句:“贝儿妹妹,你知道错了就好,金若离这些年确实不容易。你们那样对她,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她都操着心。”
甄贝儿低声下气的看着若离,小声说:“我都知道了,姑姑对我们姐弟三人的恩情,我们都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定当回报。”
甄贝儿说的若离完全断不出真假,但是她完全见不得人服软,甄贝儿都这么说了,杀人不过碗口大的疤。甄贝儿是个女孩子,以后也不知道归宿命运如何没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各奔东西了,没必要斤斤计较。
便笑了笑说:“我脾气也不太好。”
“这么说姑姑原谅我了,姑姑,到了县城我们两住一起。”甄贝儿似乎惊喜万分,上前娇柔的拉着若离的胳膊:“贝儿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姑姑尽管说出来。”
“也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你不要太好看就行。”甄贝儿的热情让若离有点难以接受,她轻轻地抽出胳膊开了句玩笑。
甄贝儿粉面含羞,飞快地看了眼鲍天麟:“我哪里好看了。”
“好看就是看好,不用谦虚。”若离往边上走了走,虽然嘴上说原谅了甄贝儿,心里还是别扭的,甄贝儿拉着她的胳膊她很不舒服。
甄贝儿羞涩的笑。
四人进了山林,树木萧条,鸟儿乱糟糟的飞着,脚下枯黄的藤条随处可见。
甄贝儿几乎没走过这么难走的山路,她不停地娇声惊呼,一会似乎崴了脚,一会似乎扭了腰。
鲍天麟从前面走到后面,对甄贝儿说:“贝儿妹妹,你慢点走,要是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会儿。”
若离走惯了山路,觉得才走了不远,转过脸说:“鲍天麟,才走了一会就休息,什么时候才能到城里。”
“慢慢走吧,怎么着明天也就到了。”鲍天麟看着甄贝儿小心翼翼的一步三摇的。
“瞎说,县城我又不是没去过,第一次我们走了三四天,第二天是从峡谷走的,也走了整整一天多。”
“不管怎样,明儿个必须赶到县城,我还有事儿,如果贝儿走不运动的话,。一脉留下来陪她,你跟我走。”
“跟你走,为什么我要跟你走,我看如果甄贝儿走不动的话,你留下来陪她,我和一脉去县城。你有什么需要办的交给我们就好。”
“我的事儿你们办不了。”鲍天麟停住脚步和若离说话,甄贝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她看见甄一脉在示意她要好好走。
“我的事儿你也能办得了,你也太高估自己了。”鲍天麟撇着嘴。
“我是办不了你的事儿,所以才让你留下来办你的事儿啊。”若离调侃的瞄了一眼走到前面的甄贝儿:“真没想到你对甄贝儿还是贼心未死,我该说你是痴情公子呢还是花花公子。”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鲍天麟听若离说的酸溜偶的,无所谓地说:“反正不是无情公子就行。”
鲍天麟说话间脸上又露出嬉皮笑脸。
若离气呼呼的向前走去,边走边回头说:“你要明天赶到县城,就让你的贝儿妹妹走快一点,反正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去的,我怕你又兽性大发。”
若离一句兽性大发,带着无限的挑逗,鲍天麟心里一紧,脑子里闪过若离充满欲望的双眼躯体,自己的狂风暴雨,脸微微一红。
甄贝儿努力的走着,她不想鲍天麟若离先走一步她和甄一脉随后跟着。
昨晚甄一脉和她几乎是畅谈一夜,这个平时在她面前几乎一言不发的弟弟,几次追问她是不是想做鲍天麟的妃子,是不是对鲍天角也抱有幻想。
当她扭捏了一会儿,将对鲍天角没有幻想,而对鲍天麟心有所属的话说出来之后,弟弟一口答应,会在暗处帮着她。
有了弟弟这句话作后盾,心里就有了底,姐弟三人,甄珠儿做鲍天角的妃子,她做不了鲍天角的人,降低条件做鲍天麟的也好。反正身体已经不清白,能嫁给鲍天麟已经是上上策。
所以姐弟两人达成协议,甄一脉帮姐姐达夙愿,甄贝儿答应和若离化干戈为玉帛。
其实她的心里对若离的仇恨更加的刻骨铭心,如果不是若离,她的噩梦就不会开始,她也就不会没有廉耻的勾引鲍天角,就不会惹来那些不必要的羞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心里暗暗发誓:虽然金若离不是真的残害她的人,但是她却是因为她受到伤害,不只只绿眼王子,还有鲍天角鲍天麟。
第二百五十六章 自然烤肉
寒风簌簌,甄贝儿走了一会感觉双腿似灌铅般的挪也挪不动,脸像刀子割般,头上却渗出细细的汗珠,实在走不动了,才敢开口求鲍天麟:“天麟哥哥,我们休息一会吧。”
鲍天麟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乌云几乎就在山顶笼罩,说不定马上就要下雨了,他回头等甄贝儿走到身边,热情洋溢的眼睛包含着关切,嘴里却说:“贝儿妹妹,天变了,我们的赶快走到高一点的地方。”
甄贝儿艰难的挪着脚步,一只手擦着头上的汗珠,一只手捂着脸庞:“天麟哥哥,就休息一会儿,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不是说走不动了就告诉你吗?”
“我是这么说,不过你要是休息的话,就让一脉陪着你,我带金若离还有事儿。”鲍天麟满脸的笑意,满眼的柔情,说话却硬邦邦的:“你们到了县城就去悦来客栈找我们。”
“不了,既然天麟哥哥有事儿,我还是走吧。”甄贝儿刚想要点头说好,却见甄一脉对她摇着头,咬了咬牙。
一直走到夜幕降临,终于来到离山顶不远的一片空地上。
鲍天麟停住脚步,看着还在山中间的甄贝儿甄一脉若离,从怀里拿出那块大大的油布,手脚利索的搭起一座帐篷,又找来一些枯树树叶。
‘
等若离甄一脉甄贝儿好不容易怕了上来,帐篷口已经燃起了冉冉篝火。
“贝儿妹妹,你坐这里。”鲍天麟看甄贝儿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头发散乱,和刚刚出门时的美若天仙判若两人,带着无限爱怜将一根粗壮的树枝踢到她脚下:“累坏了吧,快休息一会儿。”
甄贝儿似乎真的已经累到不能站稳,她娇娇弱弱的伸出一只玉手。颤颤巍巍的扶着鲍天麟的胳膊慢慢的坐下,姿势无比的优美。
鲍天麟体贴的慢慢弯腰支撑着甄贝儿坐下,看了眼若离,见她面色红润眼睛明媚,嘴唇娇柔,脸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微的火光下亮晶晶的,将脚下又一根树枝拨了过去:“金若离,你也坐下。”
“我还是算了吧。”若离这几年也走惯了山路,并不觉得很累,她自我保护意识也强。出门的时候见天气不大可靠,专门带着自制的口罩,手套。她低头进了简易的帐篷,见里面也铺着厚厚的油布,地上还有一些松软干净的树叶,将树叶均匀的摊开。
出了帐篷,这才坐在刚才鲍天麟拨过来的树枝上。从挎包里拿出水壶,干粮咸菜。
鲍天麟自己在地上随意的坐下,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拨着篝火,接过若离递过来的干粮咸萝卜煮鸡蛋,慢慢地嚼着。
嚼了几口听到头顶有鸟儿纷乱的叫声,眼睛看向甄一脉:“一脉。好久没吃烤肉了。”
甄一脉忙起身离开篝火,若离知道甄一脉是去找野味了,眼睛担心的跟在他身上。见他走到一棵大树下,仰头看了看树顶,双脚双手一起攀上树干,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树顶。
只看见灰色的翅膀扑闪几下。鸟毛飞落,几声凄厉无奈的鸟叫。甄一脉已经提着两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到了跟前。
甄贝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已经无力挣扎的鸟儿,看着一脉很麻利的将鸟儿的脖子双折起来,拿出腰间的小刀转过身子在离他们不远处,不大一会儿就提着已经掏干净内脏的鸟儿。
若离将铁水壶放在火堆里,估摸着水烧开了,将壶里的开水倒在鸟身上,甄一脉快速地拔掉鸟毛。
只是一会儿功夫,光秃秃的白白的赤身裸体没心没肺的鸟儿就提在了甄一脉手里。
甄一脉将两只鸟儿穿在一根长长的木棍上 ,伸过来放在火上烤。
若离见状找来两根木棍用刀削尖一头,插进火的两头。将木棍上的鸟儿挪在棍子中间,固定在两根插进地里的木棍上:“这样就要好了,只要转动着根木棍就好。”
不大一会儿,喷香的肉味有弥漫在山林间。
甄贝儿从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刚开始觉得心里恶心难受,脑子里闪过铁塔般的男子,殷虹的血迹,黑乎乎的蚂蚁群,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光秃秃的拔去毛的鸟儿想到了自己。
可是闻到香喷喷的肉味儿,她的口水顺着嘴角慢慢渗出,怕被鲍天麟看见,她忙用舌尖拭去。
若离坐在树干上等一会儿转动一下木棍,鸟儿随着她的转动,考的焦黄焦黄,不时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一脉你来转,我来撒点盐。”闻着香喷喷的味道,若离看了眼甄一脉。
甄一脉做起了转动鸟儿的工作,若离从挎包里拿出一包马粪纸包着的咸萝卜条,从里面抽出一些塞进鸟儿的腔子里,留下几根在鸟的躯体上来回的摩擦着。
鲍天麟刚才听若离说要给鸟儿撒盐,以为她包里有盐巴,现在见她只是用萝卜干,无声的笑了笑:“金若离,这要是个办法啊。”
“那是,没听说好厨师一把盐吗,我们现在虽然没有盐,可是有带盐的东西。”若离一边用咸萝卜帮鸟儿加着调料,一边想起了什么似得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
这个包里是她前段时间在一家调料店里发现的,长得和茴香差不多一样的本地人叫野茴香的孜然。她特意买了一小包准备试验一下做点烤肉烧烤请大家尝尝的,回来后忘了拿出来。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她将自然拿出来看了看,依然用纸包包好,找来两块圆石头,一块上面放着纸包,一块在纸包上砸着。。
将砸成孜然粉的纸包打开,一股强烈的味道传来。
鲍天麟伸过头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毒药。”若离开了句玩笑:“等会你可不敢吃。”
“既然是毒药那就让我试一试毒性吧,你们都不要吃。”鲍天麟嬉皮笑脸地说:“等我吃完了如果没事儿你们明天再烤。”
若离将气味芳香浓烈的孜然粉撒在烤鸟身上,一股诱人食欲的味道萦绕,她得意的说: “想得美,告诉你吧,这叫孜然,烤出的肉味道好极了。开胃还驱寒,保证你吃不够。”
鲍天麟的食欲被勾起,仰头看着已经落下雪珍的天空:“有肉可惜没有酒。”
“有肉就不错了,还想喝酒?”若离白了他一眼:“酒囊饭袋。”
甄贝儿一言不发的听着鲍天麟若离两人言来语去,心里隐隐的感觉到压力。
若离这样说话,竟然敢说鲍天麟酒囊饭袋,而鲍天麟还不生气。、
就算鲍天麟以前对她殷勤备至,她也不敢如此放肆。看来两人关系已不是一般的铁,她想要重新得到鲍天麟的心看来得费一份功夫。
肉烤好了,若离将木棍取下递给了鲍天麟,鲍天麟挑着烤鸟儿,放在寒风之中待它稍微凉了一点,用小刀将外面黑焦的刮去,露出嫩黄的的脆脆的皮肉。
鲍天麟撕下四只腿每人分了一只,甄贝儿迫不及待的接过张口咬下一块。这几年来,虽然若离没少她的吃喝,可是除了偶尔甄一脉带回来一点猪头肉烧鸡,肚子里的油水数都数得清,刚才那股孜然烤肉的味道早已让让她馋延欲滴。
鲍天麟体贴的提醒一句:“贝儿妹妹,慢点吃小心噎着。”
若离不屑的撇了怕撇嘴,又不是三岁孩子,噎着还要人提。
若离的样子被鲍天麟看见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往甄贝儿身边靠了靠,将自己水壶里已经烧热的水递给她,并再次提醒:“等会再喝,壶嘴烫。”
若离往边上靠了靠,不屑的斜视一眼,嘴里小声说了句:“真会献殷勤。”
甄一脉低头浅笑,慢慢的嚼着嘴里香味十足很有味道的鸟肉。
“贝儿妹妹,这只翅膀给你。”看着甄贝儿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只不大的鸟腿,鲍天麟又撕下一只翅膀:“这下慢慢吃,再吃点干粮。”
鲍天麟边说话眼睛便看向若离,见她眉头微蹙,嘴里狠狠地咬撕着鸟肉,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他虽然一直关心的问着甄贝儿,眼睛却一刻也没放过若离的表情,见她面露不悦,心里窃喜,一股得意之色涌上脸庞。
密密麻麻的雪珍越下越大,夹杂着冷冷的雨点,慢慢地变成了雪花。
鲍天麟见甄贝儿吃饱,偏过脸来:“贝儿妹妹,吃饱了就去帐篷里歇着,外面风大。”
若离斜着眼睛看一眼甄一脉,起身先进了帐篷,伸出头对甄一脉说:“一脉,帐篷里也冷,将火引一点进来。”
甄一脉坐在火堆旁,等鲍天麟甄贝儿进了帐篷,站起身子找了一些粗一点的干柴,树枝堆在帐篷外,点燃一根木柴进了帐篷,将火堆点在帐篷中间。
若离见帐篷不大,火堆放在那里都不合适,可是没有火显然冷得受不了,便将地上油布折起来树叶又撒在帐篷边上,将中间腾出来:“一脉我们就在周围凑合一宿算了,你我头对头吧。”
鲍天麟冷眼看着若离:“睡什么,靠着坐一夜,明儿到了县城再睡。”
“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不能睡。”若离毫不在意的歪着头躺下,随手将挎包放在头下。
“说不要睡就不要睡。”鲍天麟斜着身子一把将若离拽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雪夜
冬天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几个人靠在一去准备坐一夜,若离第一次和甄贝儿亲密接触,两人坐在一起对着一直生生不息的火堆打着盹。
鲍天麟甄一脉分坐在两人旁边,鲍天麟看着若离啄米般的点着头,微微扯起嘴角笑了笑。
夜半时分 ,寒风呼呼的吹来,伴随着一声长一声短的饥饿的嚎叫渐渐临近,鲍天麟甄一脉警觉的睁大眼睛,若离也被惊醒,这种嚎叫声她是有记忆的,记忆犹新。
她吓得猛然站了起来,颤声问:“鲍天麟,狼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将你的腿伸出去喂它。”若离的惊慌失措让鲍天麟慌失措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镇静的开了句玩笑。
“你的腿肉多一点。”若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上次遇到狼的时候上了树,可是今天在地面上,帐篷也只是能稍微低档个风雨。
鲍天麟四平八稳的坐着没动,一手拿起一根粗粗的木棍放进火里,伸出另只手将若离拉的坐了下来,对着甄贝儿努努嘴:“金若离,你该像她一样安心的睡觉。”
“我又没失聪,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睡得着。”若离不知道鲍天麟什么意思,这么凶恶的野兽就在周围还这样淡定,难不成是胸有成竹,有对付饿狼的办法。
心里忐忑不安的坐下,想起狼最怕火光,手脚慌乱的将帐篷里堆得很多的树枝木棍一个劲的往火里扔。
鲍天麟微微笑着摇头:“金若离,你将柴禾都扔进火里,等会没了你出去捡。”
若离慌忙停止了扔,鲍天麟说的很对,如果将树枝木棍全都扔进火里,等会真的黑洞洞了。
嚎叫声越来越近。想着也许会被撕的支离破碎片甲不留,若离缩着肩膀抱着双臂凑近鲍天麟,紧紧地挨着他慢慢的坐下,对甄一脉说:“一脉,你看着甄贝儿。”
甄一脉坐过去挨着甄贝儿,眼睛看着帐篷外面,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鲍天麟见甄一脉紧张的盯着外面,微笑着说:“一脉,不用这么紧张,一群野狼而已。我们岂能怕它们。”
若离心里打着颤,脑子却还是清醒的,知道鲍天麟不慌不忙自然有他的道理。用手掐了他一把说:鲍天麟:“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办法驱赶狼群,就说出来不要卖关子,吓死人了。”
“是你自己要害怕,我都告诉你了像贝儿妹妹一样安心的睡觉,你又不听。”
鲍天麟开着玩笑。见甄一脉若离不解的看着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瓷瓶,拔开瓶塞,掀开帐篷底,将瓶口对着外面,不一会儿一个奇异的香味弥漫在帐篷周围。
只一会儿功夫。外面的嚎叫声停止,只有风吹树枝的呼呼声,雪落在帐篷上的簌簌声。
若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见鲍天麟将瓷瓶往怀里塞,伸手想要夺过:“鲍天麟,什么宝贝这么神奇。我看看。”
“天机不可泄露。”鲍天麟拿着瓷瓶的手虚晃一下,躲过若离的手,将瓷瓶装进怀里:“给你看了。还能叫宝贝?”
“不看就不看,只要不被狼吃。”若离放心来。心里奇怪外面的狼是走了还是死了,却不敢出去看,不敢烦劳鲍天麟,慢慢蹭到甄一脉身边小声说:“一脉,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怎么了?是走了还是死了?”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若离,眼里包含内容,若离却是看不明白。
她知道甄一脉不会说话,也不再去问他,自己小心翼翼的挪到帐篷边上,轻轻的掀起一点往外看去。漆黑的夜里微弱的火光能照到的地方除了薄薄的一层雪,什么都没有。
“走了。”若离轻轻地将帐篷放下,转过脸:“鲍天麟,会不会是你瓶子里的东西有丧失嗅觉,迷糊视觉的作用,狼闻到了那股味道,就闻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了。”
“不告诉你。”鲍天麟神秘的一笑,歪着脑脑闭上眼睛。暗暗惊叹若离神奇的想象力,这种叫做迷心散的药物是宫廷秘方,据研究它的老太监说,可以迷失一切动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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