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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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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焯搅恕
韩忠命令韩奎领着八百死士守在此处,准备好了热油、滚水,只要官兵把地道一打通,立即把滚水、热油倒将下去,然后再点火烧死地道内的官兵。韩忠这招可谓狠毒,这小子用火攻用上瘾了,一把火烧死官兵三万,还有不少宛城百姓,如今又要用火烧死地道内的数百官兵。
且说官兵负责挖掘地道的将领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测量了地道的距离后对负责攻击的将领说道:“按照距离测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刚刚在城内距离城墙八尺的地方,我们这么往上挖的话,一出地道口就会被黄巾贼寇发觉,非常容易受到攻击,敌众我寡,到时非但不能顺利攻入城内,反而暴露了我军的攻击意图,丧失了破城的良机,结果是得不偿失啊!我建议我们旁开一支通道,这一支还照前挖,尽量往城内挖掘。旁开的一支往下方挖掘,黄巾贼寇如果往地道内灌水的话,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支地道把水引走。不知将军是否同意?”
负责进攻的将领忧虑的说道:“如此一来,势必多用时间,我们可是都立了军令状的,一rì之内挖不到城内去,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如今一rì时间即将到了,再不挖通,你我谁都担待不起啊!”
负责挖掘地道的将领一听,长叹一口气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形势所逼,既然如此,我们就往旁开一个小一点的洞穴,万一被黄巾贼寇发觉,我们也好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另一个将领沉思片刻,点头同意道:“也只能这样了,将军计划让外面的兄弟们猛攻猛打,掩护我们,入夜时分,我们就打通地道,冲进城去。”
两人商议妥当之后,立即开始行动。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攻守双方都损失惨重,直到掌灯时分,朱俊方才下令停止攻击,同时给正在地道中待命的官兵下达攻击的命令。
接到命令之后,地道迅速被打通,攻击的官兵立即向上攀爬,准备战斗。却不料,迎接他们的是迎面而来滚烫的开水。冲在第一个的官兵当时就捂着脸嗷叫着跌入地道。紧跟在后面的官兵也有被开水溅到身上的,也是痛呼着掉了下来。
那些还未往上攀爬的官兵一个个吓得开始往后退缩。
领兵的将领急了,大喝道:“兄弟们,为国杀敌,死不足惜,跟我来!”说完领头举着盾牌向上冲去,其他的人受到他的鼓舞,也跟在后面用盾牌护住头脸身体向上冲去。
滚水不断地倒了下来,领头的将领咬着牙,忍着痛快步向上冲锋。爬了几步之后感觉到脚下湿滑黏稠,往前走动十分吃力。他也是一个比较有经验的老兵,心说“不好”!连忙下令:“地上有火油,快撤!快撤!!”
后面的官兵一听,顿时乱了套了,乱纷纷的转身向后就跑。
在上面指挥黄巾士卒往地道内倾倒滚水、热油的韩奎一听官兵要跑,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心里说话:“想跑?没那么容易,你家韩爷爷叫你们尝尝烤rǔ猪的滋味!”想到这儿,他一把从一名黄巾士卒手里抢过火把来,一松手,就把火把扔进了地道之内。
顿时,火把就引燃了在地道内的火油,油轻水重啊,这地道里面即灌了水,也灌了油。这油都在水面上飘着呢!被火一点就着。顺着水流淌的方向,“呼”一声,火着起来了。
却说那些官兵转身要跑啊,可这地道内狭小拥挤,这好几百口子人呢,怎么能说走就一下子都走得了呢?自上往下水流很快,不等官兵完全反应过来,这火就烧了过来。
一些还未跑掉的官兵身上已经被火苗给烧着了。吓得急忙用手在那儿“噗嗒噗嗒”往身上拍打着,想要扑灭身上的火苗,没想到这火是越扑越大,最后直烧的倒在地上翻滚哀嚎。
幸好挖掘时旁开了一个洞穴,那个洞穴修的又低,俗话说“水往低处流啊”,那水流顺着地势就向洞穴里面灌去。这才让疲于奔命的官兵缓了一缓,要不然这五百号人就都得葬送在这儿了。
这边官兵退出地道返回军营暂且不提,却说那韩奎放完火后,等那火完全熄灭了,立即带着那八百死士跟随在他的后面顺着地道就出了城。
出城之后,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在外城巡逻的官兵,顺着断壁残桓摸到了一处宅院,这个宅院占地甚广,虽然也被大火焚毁了部分屋舍,但是大部分建筑依然完好。韩奎带人进入宅院之后,径直往后院行去,来到后院一座花园处,在一个假山前面停下了脚步。韩奎命令手下四处望风,自己钻进假山的山洞里,不一会,他又出现在洞口招呼手下士卒跟他进洞。
进了山洞,只见一处暗门洞开,里面隐约有灯光透出,一道长长的台阶直通洞中。
韩奎让士卒们拾阶而下,他留在后面关上暗门,洞中光线倏然不见,一切又隐藏于暗夜之中……
再说那些从地道中逃得xìng命的官兵,他们返回军营之后,一清点人数,五百名负责攻城的和二百名负责挖掘地道的士卒,一共七百个人,只回来了三百多个,其余的包括领头的将领全部都死在了地道之内。
回去向朱俊一汇报,朱俊本来就变得铁青的脸sè就更难看了。他心中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他召集所有的将官、幕僚谋士,商议如何攻打宛城。可把人召集起来之后,这般将官、幕僚谋士一个个就成了庙里的菩萨,没有一个敢发表意见的,为什么啊?
因为这几天连续的损兵折将,损失重大。谁也不敢冒然献策,恐怕万一计谋不成,引火上身,落下一身不是。因此,一个个的都哑巴了。
朱俊非常恼火,但是别人不说话,他总不能把人家的嘴都给撬开。他瞪着一双眼瞅来瞅去,一下子看到木三了,不由得眼前一亮,心说“这个木三一向是足智多谋,我点他的名,看看他有什么良策!”
打定主意,他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用自认为比较和善的语气向木三说道:“木将军,你可有什么良策?”
木三正走神呢,他在努力地回忆历史上宛城是怎么打下来的,在他地记忆中,好像朱俊围城围了好几个月,官兵的损失也没有这么大。
正想着呢,边上有人在后面用手指戳他。他心中说“这是谁呀?闲得蛋疼戳我干嘛?”
又突然感觉气氛不对,猛不丁一抬头,只见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聚焦呢!朱俊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他,连忙向朱俊拱手一礼,尴尬的说道:“末将方才正在苦思破城之计,不由得入了神,还请将军见谅!”
“噢?”朱俊连叫了木三三遍,木三都呆若木鸡一般不理不睬,正要大发雷霆,不想木三如此一说,那怒火也就消了一半,他冷冷的问道:“木将军有何良策,可破宛城啊?”
木三一边回忆,一边慢吞吞的说道:“将军,我的计策是这样的……”
第54章围三缺一
() “宛城是一座坚城,城高墙厚,硬攻只怕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木三首先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不提倡硬攻宛城。
随后他又说道:“宛城内黄巾贼寇不下四五万人,我军原有十余万,经过几次战斗,损失颇重,现有六七万左右。以我们这点人想要硬攻宛城,无异于杯水车薪,再加上我们把宛城团团围住,贼寇见无退路,必定拼死一搏,照目前的方式攻击宛城,末将认为,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后果显而易见,因此末将建议,不妨围三缺一,让贼寇认为有路可退,他们必定不会抱着必死之心拼死抵抗,只要我军三面猛攻,他们就会弃城而逃,如此我们就有了歼灭他们的机会。只要在他们溃逃的必经之路上,预先埋伏一支人马,黄巾贼寇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吗?”
“好!好一个围三缺一!”等木三一口气把他的想法说完,朱俊击掌赞道。
蓦然一名士卒跑入大帐,惊慌的喊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朱俊沉下脸冲着士卒呵斥道:“出了什么事?”
“将军,我们存放粮草的营寨遭到黄巾贼寇的袭击,部分粮草已经着火了!”士卒急声说道。
“什么?”朱俊一听,大吃一惊,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士卒的衣襟,沉声问道:“来了多少黄巾贼寇?损失了多少粮草?”
“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人,只是黑压压的一片,到处都是喊杀声,幸亏兄弟们救护及时,粮草只是被烧了一小部分,那些黄巾贼寇现在还在攻击我们。”士卒连忙说道。
“全力救援,快,各营快速前往救援!”朱俊急促的命令道,随即快步向帐外走去,诸将连忙跟随在后面也向帐外走去。
走出大帐,向存放粮草的地方望去,只见一片火光映红了半边的天空。
朱俊的亲兵已经把他的战马牵了过来,朱俊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策马向失火处跑去。
诸将也上马带着亲兵紧随其后。百无一用是书生,幕僚谋士们跟着走出大帐,眼瞅着漫天的大火只是急的在帐外捶胸顿足,转来转去,唉声一片。
木三随着朱俊赶到现场时,战斗还在继续。一个黄巾大汉手持大斧劈、砍、剁、砸,勇猛异常,十几个官兵围着他用长枪戳他,被他一挥斧柄就把长枪尽数挡开,随即反手回劈,身前的四五名官兵被大斧劈中躯体倒地而亡。
他一边舞动着粗旷豪放的斧法,一边口中厉声嘶吼着,犹如厉鬼重生,吓得官兵手脚发颤,动作僵硬,对闪电而来的大斧躲避不及,负伤倒地。
其他黄巾士卒也是如同不要命一样和官兵以命相搏,官兵虽然人多,但是一点也不占有优势,反而被黄巾士卒压着打的节节后退。
诸将赶到纷纷加入战团,局势这才稳定了下来。大兵团作战不注重个人的实力如何,但是在这种小规模的厮杀中,武将的优势也就显现出来了。
只见他们冲着自己找好的目标,挥舞着兵器扑了上去。
这支黄巾军就是韩奎带领着从城内地道溜出来的那支死士军队,他们是韩忠秘密埋下的一颗棋子。利用城内地道溜出城之后,寻找机会烧毁官兵的粮草,以扰乱官兵的军心,然后再从城内一涌而出,打官兵个措手不及。
他的计划是很完美的,韩奎执行的也很好,只是他们不知道朱俊的粮草向来都是分开放的,一处也就是放置粮草总数量五分之一。
这么存放有利也有弊,弊在于需要多分兵看守,这样会无形中减少参战兵员,减轻了战斗力;利在于即使有一两处粮草被敌军侦察到并予以焚毁,也不会伤到筋骨,不至于扰乱军心。
如今韩奎正是寻到了其中一处,凭借这批死士高超的身手,轻易地混进军营并烧毁了这一处粮草。但是在撤退时被官兵发现,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木三没有像孙坚等武将一样前去冲锋陷阵,而是手挽长弓,眼睛如同寻找猎物的虎豹一样,死死地盯着正在厮杀的将士们。不时的抽冷子shè出几箭,每次随着利箭的锐啸声响起,总有一个黄巾士卒被他shè中,然后被正和他厮杀的官兵轻易地收割掉xìng命。
逐渐的,越来越多的官兵闻讯赶来,挥动着刀枪加入战斗。黄巾士卒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是蚂蚁多了也会咬死打象。很快,在官兵们的围攻下,黄巾士卒的人数在急剧的减少。
韩奎手持大斧正与一名官兵将领厮杀,这名将领也不是一个善茬,手中一只狼牙棒也是舞的呼呼作响,动作大开大合,粗犷无华,与韩奎杀的是难分难解。
越来越多的官兵涌上来帮忙,不时地抽冷子招呼韩奎几下,使韩奎感觉压力顿时倍增,他扭头瞅瞅左右,己经基本上不见了黄巾士卒的踪影,顿感不妙,连忙大喊道:“风紧扯呼!”意思是说情况紧急,大家伙赶紧撤吧。
喊完之后,他冲着和他对战的将领一晃大斧,一个虚招之后,拔腿就走,两边的官兵连忙阻拦,都被他用大斧给磕开了。他开撒脚丫子就向营外跑去……
他这边一跑,可就被木三给盯上了,木三不慌不忙的搭弓拉弦,瞄准韩奎的后心撒手就是一箭。那韩奎在奔跑途中,突然有一种危险地感觉,连忙回头一看,哎呀,顿时三魂七魄就吓得丢了一半。
只见一支利箭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急速向他飞来,这时再躲避已是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他急中生智连忙把手中的大斧往胸前一提,把斧面往身前这么一竖,挡在了胸前,耳边只听得“咔嚓”一声。
那利箭正shè在斧面上,箭尖擦着斧面“跐溜”一下划出一溜火星飞落一旁。韩奎只觉得被这一箭给震得双臂酸麻无力,几乎大斧都拿不动了。
“哎呀!”韩奎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说道:“好大的力气,我得快走,要不然可就栽这儿了!”想到这儿,这小子撒开脚丫子跑得更快了。
木三体内暗暗运行烈火凤凰斩的真气,然后又搭弓拉弦,把真气灌注在箭簇上,瞄准韩奎的大腿一松手,“嗖……”又是一支利箭离弦而去。灌注了真气的利箭去势飞速,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瞬息既至。
“噗嗤”一声,整支羽箭透腿而过,余势不减,直插在地上,入地半尺,箭羽犹自颤颤巍巍摆个不停。
“啊!”韩奎被羽箭的劲力带的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形,正要转身,突然觉得右腿黏黏糊糊的,连忙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大腿已然被利箭shè穿。
韩奎顿时觉得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脚下踉踉跄跄难以站稳。他艰难地转身回头,瞳孔蓦然放大,只见又是一支利箭迎面而来。逐渐的在他的瞳孔中越来越大,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噗嗤”一声,羽箭从韩奎张大的嘴巴中shè入……
“噗通”一声,韩奎瞪着惊骇的双眼重重的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随着韩奎的死去,剩余的黄巾士卒没有了领头之人,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很快就在官兵的围攻下一个个被剁成了肉酱或是戳成了筛子。
战斗结束了……
尽管是官兵取得了胜利,但是朱俊的脸sè并不好看,黄巾军统帅韩忠这一条接一条的毒辣之计屡屡奏效,让他这个官兵统帅心中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味味俱全。恼恨之余,他长刀一挥,厉声下达命令:“全军都有,传我将令,连夜围攻宛城,不得有误!”
一时间,一道道由官兵火把组成的火龙又把宛城围了起来。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朱俊在盛怒之余,没有忘记了木三的计谋-----围三缺一。
第55章韩忠诈降
() 宛城内城的北面,两个在城墙上巡逻的黄巾士卒一边巡逻一边低声交谈着。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黄巾士卒问边上年长的黄巾士卒:“王大哥,你说今天这事可真是奇怪了?”
“啥事?小成子。”被称为王大哥的年长的黄巾士卒诧异的反问道。
那个小成子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他们,他又附在王大哥的耳边低声对他说道:“还有啥事?官兵攻城啊!”
“这有啥好奇怪的?大惊小怪。”王大哥没好气的说道。
“不奇怪?”小成子一瞪眼,恼火的说道:“今天其他地方杀声震天,打得异常激烈,都从咱们这边抽了好几次人去增援了。我们这边却是如此寂静,连个官兵的影子都见不到,你说这事能叫不奇怪?”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哈,这官兵今天可真是邪门了,他们咋就不攻打我们这边呢?总不成是他们的当官的大发善心,给我们留条后路?”王大哥挠挠头皮,纳闷的自语道。
小成子白了王大哥一眼,讥笑他道:“我看也许是这么一码事,说不定他们那个当官的知道你惦记家里的王大嫂了,所以才故意留下一条活路让你回家呢!”
“嗯、嗯,嗯?”王大哥胡乱答应了两声,一考虑不对,再一看小成子那一脸的坏笑,明白这小子是在讥笑他,一扬手,大耳刮子“啪”的一声拍在了小成子的脑袋上,嘴里还骂着:“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笑话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何人在此喧哗?不要命了吗?”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嬉闹,两人连忙闭嘴挺身一本正经的从怒视他们的一个黄巾将领面前走过。
“长枪戊子营,立即集合支援东门!”军情紧急,黄巾将领也顾不得追究他们两人在军营嬉闹的罪责,大声下令集合队伍道。
这个王大哥和小成子就是隶属于长枪戊子营的士卒,他们集合起来随着队伍呼呼啦啦的跑到东门。
东门的战斗已经是水深火热激烈异常了,官兵和黄巾军在城头上已经展开了肉搏战。
孙夏找到正在指挥战斗的韩忠,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急声对韩忠说道:“大帅,我们已经打退了官兵的第十一次进攻了。这些官兵像是疯了一样,拼了命的往上冲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很难守住这座城了!”
韩忠yīn沉着脸没有答话,孙夏知道他在考虑对策,也就没有再次发问,只是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看着他。
半晌之后,韩忠突然问孙夏道:“你说我们投降的话,官兵会不会杀了我们?”
“什么?”孙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不防被韩忠这句问话给搞懵了,他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投降?”
韩忠扭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坚定的说道:“对,就是投降!”
孙夏用诧异和疑虑的眼神默不作声的凝视着韩忠,等待着他做出的解释,等待的气氛是沉默的。
韩忠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芒,他用平和的声音说道:“官兵今天的攻势很猛,我们几乎要守不住了,可他们偏偏却留下北面既不攻击也不包围,这是为什么?是官兵兵力不足,不能够面面俱到吗?我看不是,三面猛攻,留下一面,是为了让我们的士卒不抱必死之心,尚留一丝侥幸。如次一来,兵无战意,不能尽力死战,这城我们就守不住了。我们只能弃城而逃,逃向哪里?北面?呵呵,这是官兵设好的圈套,他们早就张好了大网等着我们傻拉吧唧的钻进去,然后收网把我们一网打尽,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儿,韩忠顿了一顿,看着若有所思的孙夏,又继续说道:“他们设好了圈套让我钻,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假意投降,然后伺机在他们内部来个中心开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儿,孙夏恍然大悟,用敬佩的眼光看着韩忠,衷心的说道:“大帅好计策,末将佩服!”
韩忠长吁一口气,对孙夏吩咐道:“趁这会儿官兵还未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你即刻举白旗出城,与官兵统帅接洽,就说我们想要投降,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他保证我们兄弟们的安全。”
孙夏听到韩忠让他出城和官兵交涉,心神一阵恍惚,默默地出了一会神,心里纠结的很,双方厮杀至今,已经有数万人命丧黄泉,这些死去的人中谁没有至亲好友?这梁子现在已是结的很深了,更何况人家是兵,他们是贼,本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事,在孙夏的心中那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如今,冒然前去交涉,说不定还没等谈呢,就叫人家一刀给宰了。想到这儿,孙夏对韩忠不由得有了一丝怨恨。
但是不去行吗?答案是否定的。去,必须去!即使是九死一生,因为不去很可能也会被韩忠以违抗将令之名处斩,还是去吧!
想到这儿,孙夏决绝的对韩忠说道:“大帅,末将即刻前往官兵大营,定然不会辱命!大帅你就等末将的消息吧!”
孙夏说完,让手下士卒立即拿来一面白旗,高高的举在手中,慢慢的顺着城墙用吊斗把他送下城去。下城之后,走过一片中间地带,被在此监视巡逻的官兵给五花大绑的带到朱俊的营帐。
朱俊正在给诸将分派任务,准备新一轮的攻城。外面士卒来报,说捉到一名jiān细。朱俊连忙下令把jiān细带到帐中。
孙夏见到朱俊,说明了来意。
朱俊听完孙夏的话,嘿嘿嘿一阵冷笑,正要下令让士卒把孙夏推出去斩了。木三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朱俊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见朱俊冷笑,知道朱俊是不会接受黄巾军投降的,见朱俊正要下令,连忙出列急声叫道:“将军!”
朱俊见木三出列急声呼唤自己,微微有些诧异,随即问道:“木将军,呼唤本将有什么事么?”
“将军!”木三拱手施礼向朱俊说道:“末将有一事想单独和将军密谈。”
“哦?”朱俊虽然治军极严,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交流,对足智多谋,深通谋略的木三还是十分欣赏的,见他出列要求密谈,知道肯定是有了什么好的计策。于是,他屏退左右。
笑着问木三道:“木将军,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破敌良策?”
木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朱俊的问题,而是问官答花道:“将军从军数十载,历经大小战役无以计数,木三斗胆,试问将军,今rì这守城的黄巾贼首将军认为智计如何?”
“这个……”朱俊一滞,想了想,才对木三说道:“本将少年从军,与匈奴、乌桓作战多年,所遇对手,没有一个像今天这个黄巾贼首一样智计百出,让我都有了一种捉襟见肘,疲于应付的感觉,本将不得不承认,这个黄巾贼首是我平生所遇到的对手中最出sè、最难对付的一个。”
“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与他化敌为友,收为己用呢?”木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绝对不行!”朱俊断然拒绝道:“本将绝对不会收纳这么一名降将!”
看到木三有些不解和诧然,朱俊耐心的向他解释道:“以前本将说过,这些黄巾逆贼,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动乱国家。他们就是国家动荡的根本所在。被逼的实在走投无路了,就摇尾乞怜,选择投降。等到我军离开的时候,他们又会贼心不死择机复反。如此这样下去最终还是国家受到伤害!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身若浮萍无依无靠的百姓!所以本将一直信奉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故此,本将是不会接受他们投降的。”
“呵呵,将军,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说着,木三伏在朱俊耳边嘀咕了半天,说的朱俊不住的颌首点头。
等木三说完,朱俊高兴地说道:“木将军,真乃子房在世也!我们就按你所说之计!”
第56章尔虞我诈
() 等朱俊再次把孙夏召到营帐中时,已经不是刚才那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了,只见他满脸堆笑,和蔼可亲的对孙夏说道:“方才你对本将说你们的韩帅幡然醒悟,准备弃暗投明,事实可是如此么?”
孙夏低着头,努力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恭声说道:“正是如此,我家韩帅昨夜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长须冉冉的老仙人送给了韩帅一首诗之后,飘然而去。我家韩帅梦醒以后,就把这首诗记了下来,只是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派小的来此之前,方才幡然醒悟,领悟了这首诗的含义,明白了是神仙之人护佑,指引我家韩帅弃暗投明,故此,我家韩帅片刻不敢迟滞,立即命令小的前来向将军转述他的心意,准备向将军投诚,还望将军海涵大量,不计前嫌,接受我们的投诚!”
“噢?”朱俊故作惊异的问道:“真有这么一回事?不是尔等被我军强攻抵挡不住,方才起意投降的吧?”
“不敢不敢,小的怎敢蒙蔽将军,就是借给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如此去做啊!确确实实是我家韩帅诚心想投靠将军,还望将军不要质疑我家韩帅的诚意!”孙夏连忙解释道。
“大胆狗贼,竟敢蒙骗本将,来人!”朱俊态度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怒目盯着孙夏,厉声喝道。
两名健壮的亲兵闻声走进帐来,向朱俊躬身施礼,异口同声的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朱俊戟指怒目,指着孙夏大声喝道:“把这个狗贼拉出去砍了!”
“诺!”亲兵允诺上前,一左一右把孙夏架起来就要往外拖。这可把孙夏给吓坏了,嘴里连声喊道:“将军手下留情,饶命啊!”
“且慢!”一直在一旁拭目以待的木三发出一声高喝,他快步上前对朱俊施礼说道:“将军,末将有话要说。”
朱俊见木三出列,就唤住亲兵,故作不解的向木三问道:“木将军,你为何阻止本将斩杀此贼?莫非你与此贼有什么关联不成?”
“将军,请听木三一言。”说罢木三径直走到孙夏面前,仔细的把孙夏端详了一番,然后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出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黄巾军中所司何职?你要从实道来,如若欺骗我们,我将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孙夏被木三那如同魔瞳一般的双眼盯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把头低下,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嘴里快速的回答道:“小的名叫孙夏,是黄巾军中韩忠大帅麾下副将。”
“既然投降,为什么韩忠自己不来?”木三连续追问道。
“因为双方交战已久,积怨已深,韩帅不知道朝廷军队是否愿意接纳我们,所以派小的先来接洽,如若将军不计前嫌,肯容纳我们韩帅定会亲自前来。”孙夏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将军,我看他们确实是诚心投诚,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就接纳了他们吧?也免得再动刀兵,生灵涂炭那!”木三向朱俊进言道。
朱俊yīn沉着脸沉思了半晌,向左右诸将问道:“各位将军,你们意下如何啊?”
孙坚大步走出列来,向朱俊一躬身,朗声说道:“末将觉得木将军言之有理,如若黄巾军真心归降,我等没有不接纳的道理,况且昔rì高祖之所以能够顺应天命得到天下,也是因为能够招降纳顺啊!”
朱俊又扭头看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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