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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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蛭涤小短揭酢罚獗臼楸旧砭褪悄匣扇怂锩婕窃氐哪谌萑窍扇说姆ㄊ酢D救皇茄傲宋浼计锩嫫渲械囊皇剑咽潜焕锩娣欠参薇鹊墓Ψㄉ钌畹恼鸷匙×恕D救堑门方淌谠谛胖性岬搅擞醒矫娴哪谌荩嘈胖灰贸銎渲械囊恍〔糠郑补徽湃眯老踩艨窳恕U蛉绱耍救鸥蚁蛘湃门壮稣飧鎏齑蟮挠斩湃盟淙皇抢蟡iān巨猾,也乖乖的按照他的设想上了钩,而且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至于誓言,作为一个现代人,才懒得理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何况对张让这种人,又有什么诚信可言呢?
第31章攻城准备
    ()    木三步履轻快的走出县衙大门,到马厩取了马准备骑马返回军营。这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向他躬身施礼道:“木护军,太守大人在城中多福楼设了酒宴,其他大人都去了。大人让小的专门在此等候你,他说让你从钦差大人那儿出来之后,务必屈驾前往。”

    “哦?我知道了,麻烦你前面带路吧!”说罢木三翻身上马,在小厮的引领下一路疾奔,很快就到了多福楼。在店前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一看来了客人,立即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殷勤的接过马缰把马牵去马厩,小厮对另一个店小二吩咐道:“这位是太守大人请来的木护军,你赶快把他领进去吧。”

    “好嘞!”那个店小二爽快的应了一声,侧身伸手略一躬身,笑着对木三说:“护军大人,里面请!”等木三迈开步子往里走去,他连忙在一侧引路。

    多福楼虽然名字叫楼,其实是一个小型的园林。园林内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几座亭台楼榭,它的总体布局以水池为主,虽然比较靠近北方,但多福楼的老板别有匠心,把城中一处泉水引入园内,建了一座大水池,所有的亭榭都临水而建,颇具江南水乡的韵味。

    店小二领着木三穿过曲折迂回的游廊,顺着石子铺就的甬路,路两边突兀嶙峋的假山怪石、生机勃勃的青松翠柏、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星罗棋布,点缀其中。

    多福楼就建在水池的南岸,楼分三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进入楼内,拾级而上,直上三楼,里面摆了五六张桌子,早已是宾朋满座,济济一堂。

    店小二把木三直接引到秦颉所在的桌前,秦颉正与身边一位官员说笑,看到木三过来,立即热情的大声招呼:“木护军,坐这里。”说着站起身来,把他右手一侧的空椅子往外拉了拉,示意木三坐在那里。

    木三一看秦颉把上座留给他了,连忙再三推辞,怎奈秦颉坚决不肯,只好作罢。坐在了秦颉的右侧。

    秦颉看到木三入了座,就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大家静一静,本官有话要说。”本来人声鼎沸的酒楼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全都支起耳朵仔细倾听秦颉的话。

    “诸位,本官率军南下围剿黄巾余孽,为等钦差到来,在蔡县一待就是数rì,今天上午中郎将朱俊将军着人发来公文,要我等尽快发兵,南下汝南,合围赵弘、波才等黄巾余孽。今天下午钦差大人就要返回京都洛阳,待会吃过午饭,诸位可随我前去送行。现在,我敬蔡县诸位同僚、乡绅一杯,感谢诸位这几rì的盛情款待,来,请。”说罢,酒杯一举,一饮而尽,众人也随之饮尽杯中之酒。

    秦颉见众人全都喝了,就又倒上一杯,端起来说道:“这杯预祝我们此次前去平乱,马到成功,凯旋而归,请!”说罢又是一饮而尽。众人连声附和,有头面的乡绅代表也站起来向秦颉表态,必定配合大军,全力平定叛乱,蔡县父老一定会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并预祝大军旗开得胜云云。

    很快宾主把酒持螯,杯觥交错,尽兴而欢。酒宴之后,秦颉率领众人前往城外十里亭欢送张让。

    众人在十里亭等了不一会,张让的车队就来了,这次张让下车以后对众人很是热情,挨个和告别众人拱手作别,最后又拉着秦颉的手寒暄了几句之后,登车扬长而去。

    秦颉送走张让,也没有再回蔡县县衙,而是直接回了军营,安排大军南下事宜。

    第二天一早,大军开拔南下。

    旭rì东升,红艳艳的霞光在天空中变幻着颜sè,给古老的汝南城抹上斑然绚丽的sè彩。城头上,黄巾军的大旗在微风中摇曳。赵弘和波才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站在城垛之后,脸sèyīn郁的看着城外连绵数里的官军大营。

    “赵大帅!”波才忧心忡忡的对赵弘说:“此次官军合围,不止朱俊和皇甫嵩来了,刚才探马来报,今天早上秦颉也带军来了。我们面对的压力不小啊!”

    “秦颉!”赵弘恨恨的一拍城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我要你来得走不得!”说罢,一转身,对波才说道:“波帅,走,我们去里面好好合计一下,看看怎么样才能击溃这群狗官兵。”然后率先向城楼内走去。波才在后面看着赵弘的背影摇摇头,也随后走向城楼。

    城外军营,中军大帐。

    朱俊、皇甫嵩和秦颉正说这话,商议着军情。

    朱俊笑呵呵的说道:“这次我们合围汝南,又是颍川之战的翻版啊!”

    “是啊,上次我们兵力不足,没有全部把颍川围起来,让波才这个家伙跑了,这次啊,有秦太守相助,我们就把汝南团团围起来,慢慢的攻城,一点一点的折磨折磨这帮反贼,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享受整天提心吊胆的滋味,哈哈哈……”xìng格粗犷的皇甫嵩说完之后,豪爽的大笑起来。

    “不,我们必须尽快攻下城池,平定此地黄巾!”朱俊沉声说道。

    “哦?”皇甫嵩不解的挠挠头皮。

    朱俊见周围众将都和皇甫嵩一样露出不理解的表情,就继续解释道:“自二月黄巾叛乱起,至今已经五个多月了,朝廷四处用兵,钱粮开支无数,再加上因为战乱,百姓无心耕织,盗贼四起,流寇不绝,我们这些当兵吃饷的,再不尽心尽力,快些扫平黄巾叛贼,只怕到时国库空虚,我们可都要喝西北风了。而且,汝南城负山面淮,控扼颍蔡,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极其重要,这样的重镇长期cāo控在黄巾叛贼手中,我们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

    朱俊一番话说的其他诸将面面相觑,他们就是一群军人,一群只知道为国效忠,杀敌立功的职业军人。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关乎国家命运的民生之事。

    秦颉听的暗暗点头,他和其他诸将不同,他毕竟是一州之长,不光督查军事,主要还是掌管一州的政务,老百姓生活的疾苦,是否能够安居乐业,每年的收成如何等等都要他来cāo心过问。今天一听朱俊这一番话,心中暗暗折服,感叹朱俊不光是一个治军的将才,还是一个可以治国的俊才。

    “朱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怎么才能拿下这城高墙厚的汝南城呢?”一个体格魁梧的将军问朱俊道。

    “强攻!”朱俊坚决的回答道。

    “朱将军,如果强攻,我军损伤将会很大啊!”一位瘦削的将领担心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朱俊心情沉重地说道:“汝南城墙厚城高,不利于强攻,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此地土质松软,无法挖掘地道;地势又高,水攻不成。唯有多做攻城楼车强行攻取。”

    “公输全!”

    “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听到朱俊在叫自己的名字,一个身材略矮,体型偏胖的中年将领站出来恭声应道。

    “令你工匠营加派人手,三rì内赶做攻城耧车五十台,云梯一百架,可能做到?”朱俊吩咐道。

    公输全在心中略一盘算,向朱俊拱手说道:“启禀将军,以工匠营目前的这些人手即使连夜赶做也很难按期完成,还请将军再调拨一千人给我,末将保证,三天之后,所有一应器具全部如数完成。”

    “好,既然如此,你拿本官将令,速速前去调拨一千人暂时归你听用!”说罢,朱俊抽出一支将令递给公输全。

    “诺!”公输全接过将令,退出帐外。

    “其他诸将,各自回营,加紧训练士卒,三rì后强攻汝南!”朱俊朗声命令道。

    “诺!”众将齐声应诺,拱手退出帐外各自回营。
第32章黄巾逃逸
    ()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一晃而过。

    当东方开始发亮,朝阳在蝉鸣中醒来,它睁开那只孤寂的眼睛,快速的扫视着大地,把黑夜的yīn霾迅速的一扫而光。

    与朝阳一同醒来的还有朱俊率领的攻城军队。

    一队队士卒在他们将官洪亮的口令声中,快速的组队集结。然后排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迈着坚定的步子缓缓地向汝南城走去。

    “唰、唰、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咚、咚、咚……”振奋人心的战鼓声。

    “呜、呜、呜……”奋武扬威的号角声。

    各sè旌旗迎风烈烈飘扬,各种兵器都擦的闪闪发光。

    一台台攻城楼车在士卒的推动下,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叫声,缓缓地向前挪动着庞大笨拙的身躯。

    天地一片肃杀……

    朱俊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目光炯炯的盯着正在前进的士卒们。今天,他要倾全军之力,拿下汝南。

    在据汝南城三百步的地方,前方带队的将领手中长刀一举,“咵咵!”整支队伍戛然而止……

    只有攻城耧车还在“吱吱呀呀”的向前蠕动着。

    “杀、杀、杀杀……”攻城士卒在将官的指挥下齐声怒吼,顿时杀声震天,直贯云霄。

    “shè……”将官一声令下,无数羽箭如飞蝗一般遮住了天空,众人只觉得光线一暗。羽箭已是掠上城头,刹那间,城楼的柱子上,守卫的士兵身上,旗杆上,甚至城墙上,全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羽箭,前一支羽箭刚刚插上,尾羽还在颤颤巍巍的晃动,后一支已经插了上来。

    顿时城墙上惨叫声响成一片。

    “杀、杀、杀杀……”攻城士卒的怒吼声再次响起。士气膨胀到极点

    “冲!”指挥军官一声令下,一个个攻城士卒如同猛虎出涧一般猛蹿出去,挥舞着兵器,呐喊着向城头冲去。

    出乎朱俊的想象,攻城虽然也有伤亡,但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大跌眼镜。整个攻城队伍竟然在损失不到千人的情况下拿下了汝南城。

    一个俘虏被押到了朱俊面前,朱俊冷眼看去,只见他佝偻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双手垂在两边,慌张无措的紧紧地抓着衣服,两只腿如同筛糠一般哆嗦着。身上虽然套着一件黄巾军的战袍,但脚上却穿着一双破烂的不能再破的布鞋。

    “你抬起头来!”朱俊平和地说道。

    黄巾俘虏没有反应。

    押解他的官兵见他不做声,一轮枪杆“啪”的一声,抽打在他的后背上。

    那个俘虏惨叫一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冲着朱俊使劲的磕头,嘴里喊着:“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老爷饶命,饶命啊!”

    “好了,好了!”朱俊不耐烦的喝叱道:“我来问你,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何时加入的叛军?”

    “老爷饶命啊,老爷冤枉啊!”那个俘虏连声求饶。

    押解的官兵看他啰嗦个没完,“啪”的一脚踢在他身上,嘴里嚷着:“老实回答将军的问话?”

    “是、是、是,小的一定如实回答!”那个俘虏用衣袖抹了一把汗继续说道:“小的叫王老实,家就住在汝南城东东王庄,昨天一伙人冲进我家把我抓来,让我换上这身衣服,站在城头上,如若不听他们的就杀了我们,已经杀了好几个了,我们隔壁的刘二狗就是犟了几句嘴,被他们一刀砍下了脑袋,那个血流的啊。老爷啊,我从小连只鸡都没杀过,我怎么敢杀人啊!我没有杀人,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朱俊见王老实说的可怜,不像在说谎,就挥手让士卒把他押走核实。然后叫来副将,让他前去询问落实所有的俘虏。没多久,副将就匆匆的回来了,向他禀报,所有的俘虏全部都是这几天黄巾军从城中抓来的百姓,真正的黄巾军一个也没抓住。

    这个消息让朱俊非常震惊,他立即赶回大营,同时传令召集所有将官大营议事,汝南城中只留少数官兵清理战场,安抚百姓。

    中军大帐内,朱俊紧蹙着眉头,面沉似水,目光yīn郁的看着帐中众将。

    大帐内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气氛沉闷,朱俊不说话,其他众将也无人敢言,唯有粗细不一的呼吸声充斥在这沉闷的大帐之中。

    “义真,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朱俊打破了沉默,问坐在身边的皇甫嵩。

    “朱将军,依本将愚见,黄巾军撤离时间是关键,搞清楚了他们的撤离时间,也就可以根据这个分析他们的去向和意图。”皇甫嵩沉声说道。

    “嗯!”朱俊点点头,目光看向他的副将,问道:“你可曾把他们的撤退时间打探清楚了?”

    副将赶紧接口说道:“回禀将军,黄巾军的撤退时间,末将已经打探明白。”

    “他们是什么时候撤离的?”

    “从我们围城之rì起,他们就开始陆续撤离,直到昨rì,城内只留下少数士卒监督那些抓来的百姓守城,其他人马已经全部撤出汝南。”副将继续回答。

    朱俊听完副将的汇报后陷入沉思之中。

    “大军围城,他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汝南的?这个你可打探清楚?”皇甫嵩突然向朱俊的副将问道。

    “这个……”副将一顿,向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这个还未探听清楚,因为我们没有……”

    “混账东西,既然未曾探听清楚,还不快去探听!”朱俊一声断喝打断了副将的解释。

    “诺!”副将躬身应诺,退出帐外,临出帐门不忘恨恨的盯了皇甫嵩一眼。

    “诸位将军,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啊?大家不妨畅所yù言,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让大家伙听听!”朱俊向帐下诸将问道。

    “将军!末将有话要说。”一个体格魁梧,容貌不凡的年轻将领站出来向朱俊行礼并大声说道。

    “哦!”朱俊定睛一看,不禁眼中一亮,喜出望外。原来这个年轻将领正是他的佐军司马孙坚孙文台。朱俊微笑着问道:“文台,快来说说,你认为黄巾贼寇是如何脱身的?”

    “将军,末将认为,黄巾贼寇是从地道逃逸的!”孙坚语气肯定的说道。

    “这不可能!”一名长相威猛的将领站出来反驳道:“朱将军都说过,汝南城土质疏松,不适合挖掘地道,你倒是说说,那黄巾贼寇又是如何挖掘地道逃逸的?”

    孙坚呵呵一笑,对那名将领说道:“不错,将军之前是曾说过汝南城土质疏松,不宜挖掘地道,但是将军所说的土质疏松,不宜挖掘地道,是指在短时间内不适合挖掘。而今汝南城被黄巾占据甚久,要想挖一条地道,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这城中大户氏族不在少数,说不定他们家中早就挖有逃避战乱的地道直通城外,所以说,这黄巾贼寇定是从地道之内逃离汝南的。”

    听孙坚这么一解释,诸将不禁纷纷点头称是,那名长相威猛的将领也不再反驳,自行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定。

    被孙坚这么一说,皇甫嵩伸手“啪”的一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嘴里嚷道:“哎呦喂,经文台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为我们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这时,朱俊冲着帐外大喝一声:“来人!”

    一名士卒闻声跑进帐内,施礼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立即传令给吴副将,让他加派人手,全力排查城内地道。”朱俊命令道。

    “诺!”士卒应诺退出帐外前去传令不提。

    刚才孙坚一番话,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木三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心头萦绕,他怎么也没想明白,那就是黄巾军数万之众,又有汝南这座坚城依为屏障,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撤离了呢?他百般苦思不得其解,就在他苦苦思考的时候,忽然脑中一道灵光为他叩开了智慧的大门,对,肯定如此,他一下子想到了黄巾军的意图。

    想到这里,他忽的一下走出队列,向朱俊拱手道:“将军,我们只是分析了黄巾贼寇的撤离方式,但是末将愚昧,一直想不明白黄巾贼寇为什么要突然撤离汝南呢?”

    听木三这么一问,朱俊立即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下暗道:“是啊,这黄巾贼寇为什么会突然撤离汝南呢?”
第33章又得封赏
    ()    想到这里,朱俊不禁多打量了木三几眼。他见木三身形魁梧,虽然皮肤有些黝黑,但剑眉入鬓,面容俊朗,显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站在那儿,浑身散发的气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很是威武。心中赞道:“好一员虎将!”

    当下用平和的语气问木三:“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何人帐下?”

    “回禀将军,末将姓木名三,现在南阳太守秦大人麾下。”木三拱手行礼,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哦?”听到木三的回答,朱俊眉头一挑,扬声问道:“你就是木三?在沙河击毙敌酋张曼成的那个木三?”

    “回禀将军,正是末将!”木三再此拱手回答朱俊的问话。

    帐中一片因为吃惊诧异发出的低呼声。

    “呵呵,果然是少年英雄啊!”朱俊赞了一句,随即又问木三:“刚才你提到黄巾贼寇突然撤离汝南,你可知这是为何?”

    木三低头稍作沉思,然后抬头对朱俊说道:“将军,末将认为,黄巾贼寇突然撤离,有三种可能……”说到这儿,他稍微一顿,看向朱俊。

    朱俊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木三,对他点点头说道:“你尽管说,是哪三种可能呢?”

    得到朱俊的肯定,木三继续说道:“那末将就献丑了,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将军和诸位同僚予以斧正。”说罢,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这第一种可能,就是当前黄巾贼寇屡战屡败,士气低糜,现如今又被我们大军围困,所以无心再战,趁我休整之际,逃之夭夭……”

    “对,我看就是这么个情况,定是黄巾贼寇被我们打怕了,不敢再战,这才弃城而逃的。”皇甫嵩不待木三说完,就急冲冲地插话说道。

    “义真!”朱俊狠狠地瞪了皇甫嵩一眼,沉声喝道。

    被朱俊一声怒喝,皇甫嵩还没回过味来,他不解的看看朱俊,挠了挠头皮说道:“怎么了?朱将军,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啊!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

    朱俊被皇甫嵩给气笑了,这个皇甫嵩,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压下xìng子对皇甫嵩说道:“义真,你稍安勿躁。木将军还没分析完呢,等他说完了我们再下结论也不迟啊!”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皇甫嵩,示意木三继续说下去。

    “这第二种可能,”木三接着说道:“就如同俗话说的,事出非常必有妖。我认为这第二种可能就是黄巾贼寇遁出汝南,必有所图,一是转战他处,攻击我们薄弱的环节,比如说我们的粮草或者防守虚弱的地方。第二也就是第三种可能,我认为黄巾贼寇必定在城内设下了歹毒的暗招,或许等我们大军进城,就发动起来,让我们防不胜防,在不知不觉中中计上当,末将管中窥豹,一己之见,不当之处请诸位海涵。”

    帐中诸将听完木三对黄巾军突然撤离汝南的分析,一个个都觉得很有道理,心中对木三敬佩不已。

    “你们觉得木将军分析的如何啊?”智将就是与众不同,朱俊没有像皇甫嵩那样急着表态,而是想先听一听其他将领的意见。

    “好!分析的很好!”还是皇甫嵩第一个出来响应。

    “不错不错!”

    “很到位,很透彻!”

    众将纷纷表态,都一致认为木三分析的很好。

    朱俊满意的点点头,扫视了一下众将,用赞许的语气说道:“兵法云,将有五德,智信仁勇严,首徳为智,为什么?这就是告诉我们这些当将领的,得有脑子,要用脑子去打仗。大家不要忘了先贤对我们告诫,势弱只因多算胜,兵强却因寡算亡。为将之道,要善知敌之形势,善知进退之道,善知国之虚实,善知天时人事,善知山川险阻。今天,木将军的一番jīng辟之言,深谙为将之道,既分析了黄巾贼寇撤离汝南的原因,又包括了黄巾贼寇的作战意图,真正做到了多算谋密,很好,不错,木将军,依你之见,这三种可能中哪一种适合当前的情形呢?”

    木三向朱俊躬身施礼,口中说道:“将军谬赞,木三惶恐,依末将所见,当先派人搜寻黄巾贼寇遁走的地道,找出黄巾贼寇逃走的方向,由此我们可以搜寻他们的踪迹,以便揣摩出他们的动向意图。其次,重点搜寻破城之后将军可能去的地方,末将觉得这些地方可能会有埋伏。”

    朱俊深以为然,手抚长髯连连点头,等到木三说完,他大声吩咐道:“文台听令!”

    孙坚正在琢磨木三和朱俊的话中之意,猛不丁听到朱俊唤他,连忙站出来洪声应道:“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

    “文台,我令你带领兵马两千,速速前去城中府衙,把里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用心搜查,你可明白?”

    “诺!但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完转身离去。

    孙坚刚出大帐,一名士卒匆匆走了进来,走到近前,单膝一跪,拱手说道:“将军,朝廷派来钦差,已到军营之外。”

    朱俊一听,眉头一蹙,心中纳闷,这个时候朝廷怎么突然派钦差来了?他看看皇甫嵩,皇甫嵩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问士卒道:“钦差是朝中哪位大臣?你可知道?”

    “回禀将军,小的问了,那位公公他说他姓张。”

    “是一位公公?姓张!”朱俊自语,突然又问士卒:“那位公公多大年纪?”

    “回禀将军,那位公公就没下车,这些都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位小公公说的。”士卒回答道。

    “莫不是……”朱俊看向皇甫嵩,眼中满是征询之sè。

    “中常侍张让?”皇甫嵩接口说道。

    朱俊点点头,肯定的说:“绝对是,传令,打开营门,护军以上将领,全体集合,迎接钦差大人!”

    “诺!”传令兵应诺跑了出去。

    不一会,整个营寨内号角声呜呜作响,营寨大门两边打开,朱俊带领全部将领迎到门口。只见外面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硕大的马车,两个小黄门一左一右侍立在马车两侧。

    朱俊只身上前,对着马车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右中郎将朱俊,恭候钦差大人。”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哎吆喂,朱将军,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架子啊,你可让杂家等得好心焦啊!”随着话音,一个太监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木三远远一望,心中笑了,心说张让这老小子当钦差当上瘾了,这刚走几天哪?一转眼又回来了。

    朱俊一看出来的是张让,心中暗骂,还真是这个阉货来了,但是面上不得不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嘴里说道:“原来是常侍大人,朱某有失远迎,还请常侍大人恕罪。”

    “好了,你就不用和杂家耍嘴皮子了,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头还指不定把杂家骂的体无完肤了呢!”毕竟同朝为官十几载,彼此之间已是非常熟稔,张让笑骂着朱俊。

    朱俊的脸微微一红,嘿嘿一笑,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去搀张让的胳膊,嘴里连忙说着:“你看你说的,常侍大人远道而来,定是带来了朝中喜讯,朱某高兴还来不及,怎敢咒骂公公?”

    “我呢,也不在这久待,你赶紧准备准备,杂家宣读完圣旨,立马走人,赶回洛阳。”张让对朱俊说道。

    朱俊一愣,疑惑的问道:“常侍大人,你来都来了,也不差那么几天,干脆在这儿盘恒几rì,我也好表表心意啊!”

    “不劳烦朱将军了,何皇后寿诞临近,杂家还要赶回洛阳cāo办贺寿事宜,时间紧迫啊!朱将军,你还是赶紧准备接旨吧!”张让催促朱俊道。

    “既然如此,朱某就不和常侍大人客气了!”朱俊心里巴不得张让快走,当下立即转身洪声吩咐道:“来人,准备接旨!”

    张让在朱俊的引领下进入大营,在中军大帐前站定,朱俊则率领军中将领跪下接旨。

    张让先是拿出一份圣旨,双手捧着,喊道:“右中郎将朱俊接旨!”

    朱俊起身,上前几步,撩衣跪倒,口中说道:“臣右中郎将朱俊接旨!”说罢,以首叩地,等待张让宣读圣旨。

    张让缓缓地打开圣旨,高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中郎将朱俊带军有方,屡败黄巾贼寇,斩杀逆贼,收复失地,扬我军威,特加封为讨贼中郎将,爵封关内侯,岁俸九百五十石,赐宅九百五十,田九百五十亩,钦此。”

    朱俊感动的已是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说完,“嘭嘭嘭”三个响头磕在地上,然后毕恭毕敬的双手捧过圣旨,起身退在一边。

    在古代特别是汉代,将领要想升官进爵,唯有建立军功,否则就连想也不敢想。朱俊能晋升右中郎将,完全是因为他自幼从军,和匈奴打了一辈子的仗,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身上落下无数的伤疤用命换来的。这几年对外的战斗少了,就是有也只是小规模的冲突。没有什么像样的大的战争。军功就无从积累,能做到右中郎将,基本上已经到顶了。现如今黄巾做乱,又给了他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且现在已经实现了,叫他怎么能不激动?又如何淡定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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