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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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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昕停下来看着我,眉间隐约有一丝怒气。开口之时又是一副调笑的口吻:“你确定自己一人能完整地回家去?”
靠,什么意思,我一不路痴二不残废,怎么就不能完整地回家了。
我心里这番想法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神已表示了抗议。
他突又阴测测的冲过来:“你不是总琢磨着要探我的魂魄么,这么一走了之还怎么探?”
我把嘴巴张得拳头那样大,瞪着眼睛望他。实在不知道这人心里成天都想的什么,为了缓解我心里的紧张感,我说:“白龙王你这么死乞白赖的非把我留在你家,你莫不是瞧上我了?这可不成啊,你都已经娶了毓嬅了,人说姐妹之夫不可碰,你可千万别来招惹我,以你的姿色,却是很容易扰人心神的。”
好些年没调戏师兄以外的男神仙了,没想到我口才竟也没退步。单昕那副玉雕般的面孔果然一瞬间由白至粉,看得人想去捏一把。
他拢手咳了一声,道:“野丫头。”
“嘿嘿,你说对了,我还真是野丫头。住在野地方不说,连自己哪里来的都不知道,不是野丫头又是什么。”
我说这话原本也就半真半假,自嘲打趣用的。没想到单昕突然正了神色,很是柔情地望着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只能更尴尬的咳一声,拍拍他肩膀:“你这什么表情,我做野丫头做得很开心的,你可千万别同情我。”
“恩,走吧。”
……我渐渐有些习惯他的跳跃思维了。
最终我还是跟单昕回了鹿台山,没办法,盛情难却呀。
毓嬅一见着我就扑了过来,两眼水汪汪的。
她抖着嗓子道:“蕖姐姐你这是上哪儿去了,竟不辞而别。”
我说:“我留字条儿了。”
她道:“你的字条我都解不开。”
我:“啊?”
她又说:“那玉山的老太婆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她又不是黑山老妖,我也不是小白脸儿,能做什么。”
她:“我不是怕她年纪大了就变态了吗,既然没事那最好了。蕖姐姐你受惊了吧,好好留着养伤。”
我:“那我进去躺会儿,吃饭别忘了喊我。”
昨夜在西王母那冷冰冰的镜子里躺的很不舒服,是以刚到榻边,我就一头栽了下去。虽说不喜这雪启宫的清冷,但却是能莫名的让我安心,仿似有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在护着我。
睡意朦胧中,总觉得旁边有人凝望着我。那眼神的主人本意该是让我安心入睡的,可他不知道,他这么看着让我无端的心慌。想醒来却睁不开眼,想呼喊又发不出声。
在我几乎想放弃的时候,远处似乎传来吵闹声,我猛的惊醒,只看到窗口残留的衣角,月色下,泛着白光。
那阵喧哗渐渐清晰,而我自顾盯着窗口,衣角消逝的地方。
雪启宫里穿白衣的人不少,可若是衣裳料子能发出那样的光泽,就不是谁都能穿得上了。那抹光亮我总共也没见着几回,可每一次都让我平稳的思绪霎时混乱不堪。
单昕,他为什么要来扰我的梦。
“阿蕖!”
玉卮破门而入,我看到她满脸都是被坑的气愤。不知道她会不会以为是我不守信用跑了,或者,她听到我临走前的千里传音了。
她两步跑过来抓着我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通,发现货还算完整,松了口气。又抓起桌上茶壶一通猛灌,最后才长长吁了口气。
她这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这还是百花宴上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玉卮娘么。忽又想起前几日毓嬅也是一瞬间换了几张脸,我猜想这大概是如今女神仙的潮流。但凡有点家底的,都得为自己备上几张面孔,才好与不同的仙友相处。也幸亏我平时认不得多少人,否则我学不好这招,必也很难与人相处。
我看她气鼓鼓地想说话又不知怎么开口,觉得还是由我来起个头。
“玉卮,你这回来……”
“砰!”桌案一阵猛抖,房门哗啦大开,玉卮向着门口道:“死白龙你出来!”
门外树枝颤了两下,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刚才同玉卮争执的一干人也全无踪迹。
玉卮见冷了场,一脚踹飞个蒲团,又喊:“你小子畏畏缩缩的算什么东西,抢了我的人现在不敢露脸了?”
她这几句话喊得很有派头,是以我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那个被抢的她的人竟是区区在下。我谦虚地拱拱手:“不才不才,抬爱抬爱。”
她吼:“你小孩子一边儿凉快去!”
我:“……”小孩子。
我拢着袖子退到一旁,单昕携着毓嬅适时地出现在门口。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两军对峙,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一刹那我准备走到玉卮那边去,试图让两边形势对称。可刚抬了半条腿,我还是缩了回来。
看玉卮这架势,必定是不愿假借他人的,孤身上阵更显霸气。说来玉卮如今这副模样可比百花宴那天威风多了。
门外单昕在月色下定定站着,微风拂起广袖,吹乱发丝,他浑然不觉,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玉卮。
“这位姐姐,你来跟蕖姐姐喝茶呀?晚上喝酒比较有意境吧。”
毓嬅总是这么自来熟,想来上回我说是他父亲请去喝茶的,她便以为不速之客便都是来喝茶的。
玉卮当然不会那样好脾气,只听到一声“滚开”,毓嬅就被撞倒旁边案几上,皱眉捂胸,哀怨而委屈地看了一眼单昕。
“玉卮娘,你来此处撒野,也需先掂量掂量。”单昕像是 激怒,声色俱厉。
玉卮往角落白了一眼,不巧,正白到我扶起摸着屁股的毓嬅。我像跟风中摇摆的狗尾巴草,向她微微一笑。我真的很难做的,两边都是朋友,能怎么办。
只见她双手起势,交叉胸前,伴着一声“少废话,亮兵器”,已跟单昕斗做一团。没一会儿便从园中斗到半空,再一眨眼已没了身影,抬头只见月色溶溶。
毓嬅也是一脸肃色地望着天空,少有的安静,看得人有些不大真切。
“蕖姐姐,那个姐姐像是不喜欢我,我哪里碍着她了么?”毓嬅再回头,已是个受委屈的小女孩。
我一怔,道:“不是你碍着她,是你夫君碍着她,闲事莫管,咱们去吃宵夜。”
“嘿嘿,你最想说的就是这最后一句吧。”
“姑娘家别那么机灵,小心嫁不出去。”
“蕖姐姐,我已经嫁了,要小心的是你。”
“……”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上一回的错误发文,作者神经有稍许错乱。
那个,我想过了,一顿吃太多会消化不良的,还是每天一点,健健康康~~
说起来我怎么好像把男猪脚写没了。
31
31、第七阵疾风拍死我2 ……
填饱肚子,看着毓嬅躺下,天色已有些明了。我开始在茫茫山林中寻找那两位的身影。
真是太能打了!
我从前院找到后山,又从山顶寻到山脚,天色已大明了。可我连个打斗的痕迹都没找到。再找不到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是以打架为幌子私奔去了。
“苍天呐,这外边的神仙怎么都仙格分裂啊!”
“仙格分裂啊……”
“分裂啊……”
“裂啊……”
“啊……”
我没想到随便吼一声会有这么强的回音效果。这鹿台山是块宝地。
草丛里一阵窸窣。“小殿下,那玉卮娘明摆的知道自己打不过单昕,自然要把他引到自家地头上才行。”
神出鬼没的十大神妖女娲之肠出现了,周遭将不再空寂。
“你们说那单昕怎么就乖乖跟去了,难不成他心里其实看上的是那玉卮娘?”
我耳朵竖了竖,听他们唠嗑。
“不对不对,他娶的是东海毓嬅。”
“这你就不懂了,单昕跟毓嬅同为龙族,这就是所谓政治联姻。”
“咳,你们说的都不对,那单昕看上的是小殿下。昨夜我还见着他在小殿下榻前盯着看了半天呢,那眼神可叫一个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似水流年,如……干嘛这么看我?羡慕我文采好吧,就让你们平时多读点书了。这个是王实甫写的《牡丹亭》,很不错哦。”
“……”
昨夜果然是他。
我笑眯眯地说道:“二号,你什么时候这么善于观察了,我们药乡正缺个瞭望兵……”
“小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非礼勿视的,我不知道您房里有男人,即便知道了也是不该说出来的,我错了我错了。其实昨夜您房里的是幻像是幻像,是那个凡人许言的幻像,我错……”
“啪”
……(此处连续九下)
紧接着是九人齐声:“你丫闭嘴!”
“噗,哈哈哈哈,你们十个真逗。算了算了,二号他就是二了一点,无伤大雅,我心理承受力没有那么差的。”
“……”
“小殿下,您能不喊我二号么?”
“不是我想喊的,你们的名字念着拗口,你们自己同意让我喊代号的,不准反悔。”
“可我是二……”
“对对对,我知道你二,别一副怨妇表情,我要去找那两个打架的,要去的自己跟上。”
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小殿下”我们浩浩荡荡十一人朝着昆仑丘玉山进发。
行至玉山脚下,我见他们委实太招摇,只得命他们隐了身形。
我一人往山上去,耳边却是鸭子赶集,这种感觉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刚至半山腰,已见山顶红光闪耀,煞气冲天。看来斗得很是激烈。
我只想快些上去看看形势,无奈他们是个非要跟我驾同一朵云,是以一朵小小的祥云驮着十一人晃晃悠悠地朝山顶慢慢飞去。
真的是很慢!
好不容易到得山顶,我却傻眼了。
玉卮眉峰紧锁,一手握拳,一手扯着牙齿紧咬的衣角,身子像是被定住了。而西王母跟着单昕各自脸色煞白地对立林中。
这是什么状况!
“啧啧,西王母真护短。”
“哎,大欺小,老不羞。”
“女斗男,也算扯平了。”
“女的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别忘了自己还是女人身上化来的。”
“女娲娘娘跟一般女人能一样吗,真没见识。”
我头大,吼道:“别吵了!”
这回轮到那边三人齐齐望我,大概是想问:他们哪里吵了。
我看到单昕眼中一亮,才真叫一个柔情似水。我想好了,等他们斗完,非得跟单昕好好说说,这么个吊着,忒难受了。
玉卮看见我先是一惊,接着喊道:“阿蕖你快走,他们会伤着你的。”
西王母依旧只是斜眼看我,冷声道:“玉卮,你这个朋友本事大得很,用不着你担心。”
玉卮急道:“母亲,我知道您对阿蕖有些误会,死白龙救她是因为阿蕖是东海的客人,您别伤着她。”
“哼,跟他们龙族有纠葛的都不是好东西。”西王母瞪我一眼,倒也没什么实际行动,看来她却是很爱护这个小女儿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没那么讨厌她了。
我走到玉卮身边解了她的禁制,让她好受些。没想到又换来众人错愕的眼神。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我真是手脚笨拙,做什么错什么?
王母冷哼一声:“傻女儿,都看见了?你这朋友可比你厉害。”
玉卮只是傻傻地盯着我的手,我回头,单昕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有些禁制,不是所有人都能解开的。西王母不知用的什么来定住玉卮的,总之,一定非比寻常,我突然后悔自己的冒失。
眼下这幅光景,我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怕是会一直这么注视下去,最终我将死在无穷无尽的问号中。
“呵呵,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会害羞的。”而我认为,不被问号砸死的最好方式就是反投一问。
那边西王母跟单昕仍旧没做声,这边玉卮却突然抓住我,欢欣道:“阿蕖,你竟然这么厉害!”
虽然我很高兴有人夸我,可是:“玉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怎么个厉害法?”
玉卮满眼晴光,兴奋地拉着我说了一大通,亏得我也听懂了。
原来玉卮跟单昕从鹿台山一路斗到玉山,由于两人动静颇大,免不得惊动了正在吃早饭的玉卮她娘。西王母闻声而来,见着是单昕那伤她女儿的元凶,一时怒上心头,亲自上阵。无奈玉卮好胜心切,非要跟单昕决个高下,也不愿退下阵去。玉卮一边斗着单昕,一边还得阻着不让她娘插手,于是便形成了三方相斗的混乱局面。
谁知玉卮拳脚还未完全施展开,就被西王母一个金印拍了出去。岂料就在西王母出手之时,单昕也飞了个禁制古来,玉卮就被这双重禁制给定得欲哭无泪。
“哎,我的确是打不过你,承让了。”玉卮朝着单昕一声哀叹,满目颓丧。
据说在某些情况下,两个不同的禁制撞到一处会生成个新的禁制,且原先下禁的人都未必解得开。这西王母与单昕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两个撞出的东西必然也不会省油。而我刚才都没费油,随手就把玉卮拍回来了,也难怪他们要大吃一惊。
虽说眼下西王母与单昕还没有了事的趋向,可那眼神已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丫有问题,待会儿审你。
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行三十六招。
“玉卮,你说他们俩这要斗到什么时候?依我看,这架势每个几日分不出高下,不如我们先去喝口茶?”我轻轻扯了玉卮的袖子,她自顾呆呆望着两军对峙的那一方。如此我又讨了个没趣。
隐约中,我听到耳边几声“噗”。你大爷的十大神妖,凑热闹有你们的份,帮忙就一个没有。我对着空白处翻了个白眼,忽又觉得此行径委实太二。
罢了,他们爱怎么滴就怎么滴,我不凑这份热闹了。
拔腿欲行,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单昕。真是谜一样的存在啊!
玉卮跟他的水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为什么要跟玉卮耗那么久?他不是悔婚吗,怎么还有那么强的气势?
许是我看得太招摇,单昕干咳一声道:“蕖仙友不如先回去,此处刀剑无眼,莫不要伤了你。”
我一想也是,就算想看单昕的战场雄姿,也不能伤了自己,身体是八卦的本钱。刚准备往林子里走走,却给眼前突然移动的竹子挡住了去路。接着又是西王母那特有的债主嗓音:“玉卮,让你朋友陪陪你。”
你祖宗的,是你女儿不愿跟我喝茶,拦我做什么!
这西王母果然是小心眼的,不就是被小辈儿解了禁制么,难不成还想关我一辈子!再说单昕也是小辈,还不是一样打了半天都没胜。你娘没告诉你天外有天仙外有仙,天河后浪推前浪么!
我狠狠瞪了她几眼,她浑然不觉。我很受伤。
“王母娘娘,你我两家有什么恩怨自可与我解决,无需跟个小姑娘计较吧。”单昕开口,也顺手替我收拾了那恼人的竹子,动作很是干净利落。
西王母又道:“白帝龙王倒很会怜香惜玉,难不成刚娶了正妻又想纳个侧妃?”
我知道她这话是用来刺激单昕的,可不知怎的,单昕好像没反应,我却被刺激到了。一个没忍住,脱口道:“王母娘娘您这话很有酸味的。瞧您一把年纪无亲去故的跟个小伙子计较娶妻问题,不知道的定要当您有特殊癖好。”说完我还很冷的叹了口气。(表问作者怎么冷冷的叹气)原来我骨子里有这么邪恶的一面。
然后我看到西王母眼中霎时腾起滔天怒火,此为恼羞成怒。下一刻就见到一束白花花的强光冲我刺来。我寻思着这么写年还没跟什么人正经地打过架,这招该怎么躲。却不料电光火石间已落入个坚实的胸膛。
之后的天昏地暗电闪雷鸣我全无心思去管。单昕啊单昕,你不用为我这么拼命的。嘻嘻。
单昕带我走的时候,玉卮似乎说了句什么,可彼时我正躺在单昕怀里作昏厥状,不好回答。当然,其实我也没听清。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让我的无敌怪蜀黍回来吧!
嗯,下章就能回来了
32
32、第七阵疾风拍死我3 ……
我不想回鹿台山,那地方与我八字不大合称,再回去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也难得单昕懂我,带我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昆仑丘一带就是这点得我心,到处山清水秀,是个孤男寡女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宝地。
单昕把我放下来,我赶紧闭上眼,只听他说:“可以醒了。”
哎,太懂我也不是好事。
我眯一条眼缝,见他面色还算正常,故作疑惑道:“这是哪里,咱们怎么出来的,那个西王母看起来很厉害的。”
他恢复往日清冷的神色,只看着我不说话。
“你说句话呀,我没有学过读心术。”
“你为什么要来鹿台山。”他说话了,可我听不懂,而且瞧他的样子更像在自言自语。
突然想到神妖二号说的话,我内心汹涌面色镇定地开口:“单昕,承认了吧,你就是瞧上我了。”
不想他面色一沉:“我已娶妻。”
四个字,一招太极,伤的我心肺俱抖。
既然知道自己有家室了怎么又跑来惹我。你先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我紧了紧拳头,抬头望他:“老实跟你说了吧,我就是瞧上你了。不过毓嬅她迟早会休了你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带你走啊。”
对面的俊脸扭了扭,还是很俊。
“可你不准休毓嬅,会伤害她还没发育完全的幼小心灵。”一想到吐了毓嬅的秘密,我有些心虚。
他哀叹:“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我吼:“我在想我很喜欢你哦你喜不喜欢我!”
我又吼:“我一个女孩子都这么直接了你好歹给个反应啊!我哪里不好你干什么不承认喜欢我啊!都说了毓嬅会休了你的你还纠结什么啊!”
他用眼神安抚:“阿蕖,有些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的。”
我泄气地低头,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脚下一软,头昏脑涨。我用双手使劲抱着脑袋,痛苦地掉了两颗金豆,咬牙道:“疼!”
他跟着蹲下来,伸手抱住我:“身在其位,总是身不由己。”
我无心去考虑他的话有什么深意,只是不停地流眼泪,止都止不住。
他轻轻拍着我背,又说:“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冷汗跟着流遍脊背,原来他只当我胡闹。死命咬牙,伸手抹了脸上水泽,挤出个笑脸:“回家的路我还认得,你回去吧,毓嬅一个人我倒不放心了,你也知道那瑶池那个大妈变态得很。”
他没有放手,我挣了一会儿没挣脱,只得无力地说:“单昕,你的身不由己到底作何解释,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身不由己得喜欢我。”
抱着我的手臂一顿,他果然放开了:“那我送……”
我摆手:“不用!我回得去。”说完捏个诀起身飞走。
我迷迷糊糊在林子里奔了半日,终于挺不住靠着棵古木滑了下去。头痛欲裂,更难受的却是心头。
他不是许言,许言不会这样的。世上再不会有人愿意为我背弃一切了,切不可自信过头。
我抱头流泪,越想越是伤心,干脆嚎啕。
冷不防一个声音响起:“谁把我的小蕖惹成这样,叔叔替你揍他。”
我扒拉着疏凌的裤腿,他一手轻轻抚我头发,我顺势拿起他的大袖子抹眼泪鼻涕。
疏凌蹲下来抱住我,胸膛很温暖。我自顾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嚷嚷:“呜~他凭什么那么对我,去他的身在其位,去他的身不由己,本姑娘比他的破职位金贵多了。呜~我都那么厚脸皮了,他为什么不要我。呜~他不是许言,他一定不是许言,许言不会这样的,我要许言回来。呜~”
他轻叹:“你这死心眼的孩子。”
眼泪仍旧停不下来,像开闸的洪水往外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有这么伤心,只是怎么都止不住泪水,还有一阵阵的头痛。
“莫哭了,伤身子。”
“头疼,可他说我是胡闹。”我抽着鼻子,越哭越伤心。
抱着我的手猛的一紧,疏凌扶正我的身子,焦急道:“怎么又头疼了,不是早就治好了?”
我诺诺道:“没法根治的,近些年极少发作了。”看了眼疏凌的表情,抖着嗓子说:“真的,不碍事的,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疼了,我就是心头难受。”
他叹口气,缓缓道:“有多难受呢,若他即是你要找的人,那总是会记得你的。你若不放心,大可去证实。”
我把脑袋往他怀里缩了缩。
“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良久,他说:“叔叔帮你?”
我疑惑地抬头,只见他面色平静,只是双眼似乎蒙了一层水汽。又问道:“若他就是那个人,小蕖就会好受些?”
我低头复又抬头:“许言早就不记得我了,单昕也娶了毓嬅。”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前额,声音闷闷地传来:“有叔叔帮你,考虑那许多做什么。”
我鼻头一酸,扑在他怀里大哭:“不去了不去了,我知道他就是许言,第一眼见到我就知道的,我怎么会闻不出自己练了几万年的仙元。可那又怎么样,他现在是单昕了,这才是真正的他,变不了的。我的许言不会回来的,我也骗不了自己。”
他身子似乎僵了一下,又说:“你这般为他,不过是不愿他心烦。可你自己心头苦楚,又找谁说去。”
我闷闷道:“找你说呗,你不是三好叔叔么。”借他前襟擦了泪水,又说:“叔叔,谢谢你。”
他失笑:“小蕖你怎么突然这么煽情了。”
我朝他翻个白眼,他说:“你先别给我使脸色,难不成你真想逃之夭夭?胆小鬼活该在药乡呆一辈子。”
我呸了一声:“每次都玩大欺小,凌叔你太没意思了。”
他不觉,用袖子替我擦了擦脸上水泽,道:“小蕖你总这样会嫁不出去的,若是真嫁不出去我也会失了脸面。”
我:“你怎么不说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娶不到老婆?”
他:“娶个恶婶婶回来我就没法带你玩了。”
一句话噎死我,事实总是那样残酷地揭开我大方面纱下的自私小心肝。若是疏凌娶了老婆就不陪我玩了,那他还是孤独终老吧,神仙不娶妻也不是稀奇的事。
也不对呀,他不是瞧上暮雪了,他娶了暮雪不就皆大欢喜,我正欲开口,就听得林间一阵熟悉的呼唤“阿蕖~”。
声音隔着层层树丛,千回百转地震荡我的心肝,疏凌则是脸色晦暗。
单昕寻来的时候,我与疏凌各自愣愣的站着。他一个箭步上前,一脸心疼地拦我入怀,声音暗哑地说了句“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不知所措,只记得回神前隐约看到的是疏凌略显落寞的背影。
我愣愣地问:“你怎么?”
“对不起,我不知你……现在还有哪处不适?”
原来他终于知道我刚才不是胡闹了,我说:“你还不承认瞧上我了?”
他莞尔:“好像是瞧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话把我从梦里敲醒,挣开他道:“你已娶了毓嬅了。”
他笑意更甚:“刚才似是有人与我说,毓嬅迟早是会休了我的。”
我:“那可是不能保证的事,若是毓嬅也瞧上你了,我是断不会做那夺人夫君之人的。”
他满脸笑意地说:“我也断不会让你做那恶妇的。”
眼下单昕这模样其实很欠揍,一点没有平日里的高雅清华,可我看得很舒心。
突然想起他的莫名出现,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一脸委屈地说:“那要问你的朋友了。”
话音刚落,周围忽的响起一个放浪不羁地笑声:“哈哈哈,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结局必然是这样的。给钱!给钱!”
女娲之肠,神妖二号,十分得意地昂首叉腰,旁边几个一脸破财相,边掏银子边说:“得意什么得意什么,不就是蒙功好。”
二号摆手:“你这就不对了,分明是我博览群书,广猎古今珍奇话本,靠的是实力!”又转头与我道:“小殿下,我没说错吧,办喜酒时候定要让我做那媒人才行,先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夫……哎呀。”
我一个核桃仁把他咋了回去,不知道我会害羞么。
“阿蕖,你害羞了?”回头只见单昕一脸坏笑,又突然执起我右手,柔声道:“跟我回家,别又迷了路。”
这番情景,与那日百花宴的梦境重合,看得我一阵恍惚,只能死死拽住他,只怕醒来又是梦。
快至雪启宫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一件事:疏凌去哪里了?
方才单昕的出现,使得我的心情瞬间经历了一番上天入地,是以疏凌的惊鸿一现显得很不真实。我甚至开始怀疑他刚才是不是真的出现过,还是我癔症了。
都说日有所思,诚然疏凌是那些长辈中最疼我的,我自诩还未对他思念到那步田地,拿本应该是真的遇上他了。可他怎么又走了,都不说一声,他最近似乎总神神叨叨的。又想起玉卮托我办的事,急匆匆与单昕交代了一番,准备去找疏凌。
他突然面色沉了沉,半晌才开口:“你与这叔叔感情到好。”
我嬉笑:“你是不是羡慕了,其实我以为这也是老天爷下的套。他虽夺了我父母,倒也没做绝了,还给了我爷爷跟叔叔。想必他以为我极有劣根性,若是没有亲人关怀教导,必会成为一代妖姬。”
他嗤笑道:“早去早回。”
我招来祥云预备踩上去,身子突然被掰了过去,接着眉心落下一吻,轻盈地像天边浮云,当时我就石化了。当年与许言,也只在我离去时有个诀别吻,如今的单昕竟如此主动,这可让以调戏他人为乐的我如何是好。
我晃悠悠晕乎乎地腾云驾雾,在昆仑丘上空徘徊,寻了半日也不见疏凌身影。
“神神叨叨的,难道他预备去西天梵境常伴青灯?”我坐在云头自言自语,冷不防身后传来个声音:“小蕖,你爷爷没教你背后不准嚼长辈舌根?”
果然神神叨叨,听舌根的耳朵还特别灵。
我:“爷爷除了医术什么都没教我,乡下孩子不整那些虚的。”
他在我身边坐下,问道:“现在开心了?”
我神气活现地点头,说:“凌叔你帮我个忙。”
他挑眉。
我:“其实是我朋友,就是西王母的小女儿玉卮。”
他:“小蕖,我怎么不知道你交际能力这么好?”
我:“你帮还是不帮?”
他:“说来听听。”
于是我说了,可他脸色一分差过一分,最后已经难看得影响我继续说下去的心情。
我小声问他:“也不是什么大忙啊,反正你也没家室。至于暮雪就更不必担心了,我跟她说说就成,暮雪是个大度的姑娘。”
良久,他问:“小蕖,我不帮忙你会不会生气。”
我忿忿道:“会!而其以后都不理你,更不喊你叔叔。”
他拧眉:“真的?”
我把脸色又摆得严肃一些:“当然,不信你就试试。”
他又沉默良久:“我没胆量冒这个险。”
虽说不大明白他的话有什么深刻内涵,不过总算听出来他答应了。果真是个好叔叔,三好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回来了,撒花~
33
33、第八阵风扰我心1 ……
瑶池那地方我是不敢再去了,行至玉山脚下就打发了一头打酱油的小熊去送信。他说耽误了家里烧菜会挨骂,我便破例送了口药乡不外传的免炒锅给他,想来这信送得代价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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