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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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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与孟语之间有怎样的过往,也从没想过要去探究。在凡间的这两年一直是许言陪着我,没有风浪的江湖,却让我无端地安心。即便与我的初衷相去甚远,却也从未后悔过。同许言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即便我当真是个不更事的小女孩,也绝技不会有什么危险。每每他用略带责罚的眼神瞪我的时候,总会令我产生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亲切感。当时总将之归结为同爷爷对我一样的关爱。
如今想来,许言责备的眼神中除了有一丝包容,更带着一丝热切,那是真正的长辈不会有的。不知为什么,一看到那种眼神我就会安心。由心底萌生的安心,让我我完全忘了许言也是个男人,一个与我朝夕相处的男人。忘了一个男人完全可以爱上我,也忘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与长辈意外的异性朝夕相处了两年。
据说长时间对着一个人只会有两种情况:一是看腻,二是爱上。
显然我与许言都是后者,只是日子太过和谐,两人都忘记要捅破,或许也不想捅破。两年的细水长流,不仅让我对许言萌生了依赖,更多的是萌生了男女间的爱意,那是只为许言而生的。
许言勉力撑着的身子慢慢倒了下去,那一刻,我左腕也似乎松动了一下,一股力道散遍了全身。
身后又传来不合时的声音:“小姑娘,你的许公子好像不行了。哎,真是可惜了,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你还是跟我回山里吧,凡人毕竟是凡人。”
凡人毕竟是凡人,妖精也只不过是妖精罢了。我拳头一紧,回神扣住那山熊精,稍一用力,结束了他的生命。我生平头一回不问缘由的杀了一只妖精。余下几个爪牙见状向我袭来,我一一结果,不费吹灰之力。这便是所谓仙凡之隔,我随手便可解决的妖精,却可以要了凡人的命。
方才锁灵环松动,我便知道封印解了,法力回来了。也一眼看出了身后几只妖精的真身,对于身怀仙法的我来说,不过是小妖小怪。于许言,就不一样了。
我冲过去抱住许言,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会让心头镇定些。或者,无论我说些什么,心头都不会镇定。
“许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已颤抖得说不清话。
“阿蕖?”他躺在我怀里,撑着最后一口气,脸上竟还带着一丝黠笑。
“我是阿蕖,你别说话,我能救你的,我是神仙,我爷爷他医术了不得,我也了不得,我定会治好你。”我嘴里说着定能治好他,却不知从何下手。药乡几万年,凡间两年,我总感叹医术无处发挥,真正碰上要发挥了,才发现我根本发挥不上。
他微弱的眼光中似乎闪过一丝诧异,可也仅仅是一会儿,开口却说:“阿蕖,你别费神,抱着我,就好。”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一句话说完已是气喘不断。
“你别说话了,我会一直抱着你的。”可是他的身子已经要散了,他要死了。
“你,回去后,就忘了我。”说完他喘了好大一口气,又接着道:“认识你,我,很开心。”
“嗯,”我想说话,开口却只有哽咽。
“离家,那天,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点点头,其实我已经不大记得那天许言说了什么,可那时的感觉我记着,许言他是待我好的。
他突然似意识到什么,猛喘一口气,说:“你,你快回去,这凡间,不可再来了,不,以后也不许随便出门,好好呆在家里。”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是神仙,我的元神,想必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听你的话,你闭上眼睛好好睡,我陪着你。”
“好。”他想想又艰难的摇头,“还是莫陪着我,好好,回家。”
“恩”我有些发不出声,看他终于闭上双眼。我祭出元神,居然金银交错,亮堂得很。许言回来后,可以再入轮回,重新做人,他不会记得我了。可我跟他的记忆,却不想让他人封了。幸亏早年跟爷爷学过一门术法,可以直接抽了人的记忆,比忘川水绝情丹还绝。我定了定神,右手捏个诀,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就这么从许言的脑海里散去,最后还能让我回忆一次,也算圆满。不知道许言下辈子,又能遇着怎样的桃花,我心里倒是希望他干脆当和尚算了。我果真是小气的,都要死了还这么小气。
我把元神嵌进他的身子,觉得自己已经飘飘忽忽,原来灰飞烟灭是这种感觉,除了心头难受,也没甚特别。渐渐的心头也不难受了,也是,心已经散了,又怎么难受。
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我慢慢低了头,印上他冰凉的唇。原来我还是放不下,权当最后一点贪恋。眼睛合上的那一刻,眼中是许言冰凉的脸,和一身被血染红的衣裳,似火一般,将我燃尽。
许言,第一回见面是你救的我,最后一回是我救的你,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兴许,还是你欠我多些,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命,你的命有大半是我的。
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只在一瞬间。
相处这么久,我都没觉悟过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许言存了那份心的,可在我终于醒悟的时候,竟然只能跟他做个诀别。老天爷还真是厚待我,存心增长我的阅历么。
隐隐红尘自我脚底飘过,我以为一生终于了了,在人生最后的两年遇上许言,我庆幸的很。两年不过是我几万年人生中的零头,却也是几万年中最亮的一点薪火,燃了我的情,在几万年的最后一刻。
原本以为死也不过是这么一回事,临死之前我都觉得自己很壮烈,可是老天爷又结结实实耍了我一回。以前听说我族的女子有宿命,注定情路坎坷,过去只当笑话听了,却不知老天爷怎会拿宿命跟人开玩笑,它只会拿宿命耍你。我在遇到许言的那一刻,已经注定被耍上了。
我幽幽醒来的时候,正对着一顶熟悉无比的嫩黄纱帐,爷爷老泪纵横的望着我:“你这倒霉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我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你出去闯闯,怎的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微微张着嘴道:“爷爷,我怎么还没死?”
“死你个头,你要死了我拿什么老脸去见你真正归天的父母祖宗?”爷爷真是急糊涂了,神仙死了就是死了,又到哪处见面去。
我闭眼想了一会儿,叹道:“恩,我是作茧自缚。爷爷,你制的那些绝情丹忘情水拿些与我。”
“你这,竟是情伤?”爷爷望着我,满眼的疑惑。
“爷爷,你若不想我继续伤下去,还是拿来吧。”
我对着一碗清澈碧绿的药水,不敢相信喝下它就会忘了许言。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爷爷跟一干端茶送水的都退了出去。
我继续望着手里的药碗。许言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是不是也该忘了他。喝下这碗药,我跟许言这场无果的相遇就会变成过往云烟。伤痛不过是因为记忆,如果大家都忘记了,也就没有了伤痛。难过的不过是读者罢了。
脑海中矛盾的思绪继续纠结,我手微微一倾,药已经全部洒在地上。许言,就算你的世界没有我了,我也不想忘了你。
我很煽情是不是,一生也只得这么一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初恋死了,怎么办呢。
该出来个能托付终生的了吧。
啧啧,真是太狗血了。
话说,这许言是初恋么?为毛女主看到他责怪自己的眼神会觉得熟悉?真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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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三阵轻风拂面1 ……
自那以后,许言再没出现过,连梦里也没有,他大约真的已经把我忘个干净了。这样也好,他有他的生死轮回,我一个女神仙本来就不该扰他。
离开许言的这些年,我回到药乡继续以往的日子。都说时间是副好药,每当月明星稀,我学着他人忧郁深沉,眼前却总会浮现跟许言相处的那些时光。只不过忧郁了这么些年,许言一次都没来看我,连梦见他都是件奢侈的事情。幸好我比较坚忍不拔,越是做不到我偏越带劲儿,长此以往,我爱上了睡觉。事实证明,我的坚持是有道理的。在许言离开的第两万零三个年头,他在梦里向我走来,带着一身沉稳的气息,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清明澄澈,又似带着一丝冷然。他是与我相处了两年的许言,却好像又是重生后不同的许言,周身隐隐透出傲视群雄的贵气。这些我管不着,只听见他对我说:“阿蕖,又没处去了?跟我回家。”
我清晰的知道那是梦境,偏又真实无比。
天后的园子灵气甚重,我随便打个瞌睡,就享受了爷爷药园子两万年也没有的好处。我决定喜欢这里,于是我倒头继续瞌睡。
将睡未睡之际,万籁俱寂,想必是正主来了,来得相当不是时候。
我这人睡觉有个毛病,若是我睡着了,除非自己愿意,否则天打五雷轰也难把我弄醒。可要是发出些窸窸窣窣的碎碎念,或是周遭突然静了,那我就是在做梦,大约也要醒来。园子里这气势的一静,把我朦胧的睡意静得一丝不剩。
没帖子就乱逛人家园子,确实吃不上好果子。
十六七个宫装仙娥引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在主席上坐了,天后的风度尽显无疑。下首众仙行过礼,天后从容一笑,寒暄几句,摆手开宴。一干青春或黄昏的神仙们又是相互作揖,携手看花,好一派和谐的景象。只是偶尔瞥一眼,竟觉得这天后的相貌居然十分眼熟。我凝眉思索,没想出来,于是自动把它归结为三万岁以前的记忆。而那段记忆,基本可以归结为空白。大约那时候,什么事都有阿娘给我记着,我的脑子用不着记日常琐事。想及此处,竟有些伤感。
再看一眼天后,又总觉得那端庄的身子总端不大准。我一时有股冲动,想问她愿不愿跟我一块儿坐坐,这树上的风景绝非平地可比。我动了动身子,到底还是忍住了。
下首的西王母也是十二万分的高贵大度,就怕一不留神失了风度。今日西王母为了女儿,也算是做了回忍者。
一瓣梅花落到我鼻子上,我抬手挠挠痒,瞥到手上的墨玉石锁灵环,忍不住又是一番感慨。这玩意儿改进后的确更好使了,可惜我没早点改它。
锁灵环是我两万多年前做出来的一只镯子。神仙套上了就能隐去仙气神力,跟凡人无异;妖精套上了妖法受束,全无发挥之地;凡人套上了就是手镯一只,无甚新意。因着这层关系,仙凡妖生生给扯出了关系。不过他人不知,若是使这镯子的人法术够档次,就能根据使用人本身法力大小,调整具体需隐去多少仙力。总之,灵活好使。
镯子取的是北冥之地往下几十丈深挖出来的一块纯天然墨玉。依稀记得当时我凿出那块玉的时候,它隐隐闪着幽光,像是遇到主人般兴奋。我与它心有灵犀,当天带回家就赶夜磨了只镯子。之后稍加修整,就成了只有法力的仙物。
我造出这镯子后,没几日就在乡里流传开,整个药乡无不震惊,觉得我实在是个奇才,并且迅速把我的名声传了出去。从此,各路神仙们都知道药乡神农氏的孙女儿是个乖乖了不得的小姑娘,只是未得有幸见过面,可惜了。
当然也有深层八卦的会想到,神农仅有的三个女儿,归天的归天,失踪的失踪,有哪里来的孙女。当时神仙界的娱乐事业已经发展的很是兴旺了。又过没几日,我是神农氏当年采药时捡回来的孤娃娃的消息不胫而走。各路神仙的感慨赞叹升至顶峰。药乡的教育制度太培养人才了,有些身份地位的变着法子要把自家孩子送来学医。那段时日,是药乡最风光的时期,也是爷爷最头大的时期,这些都源于我随手磨的一只镯子。可见,一个镯子是可以成为蝴蝶效应的那只蝴蝶的。
当大家都沉浸在我的惊世奇才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我却依稀记得,我的姥姥女娲娘娘,当年一天起码能化出七十样东西,到了第七天,连人类这么神奇的生物都能造出来,真真正正是旷古奇才。我几万年才造出这么个镯子,只能算是庸才了。这些小仙这么个吃惊法,委实忒没见识。
而爷爷则说药乡的神仙多数没出过远门,没见识是正常的。我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心里暗暗发了誓,定要出趟远门,给自己长些见识。爷爷见我面有不屑,又提点我,世上本没几人知你是伏羲女娲的外孙女,你一个半路捡来的小姑娘能有这等本事,任谁都会有些讶异。爷爷这个说法太有道理,我只能妥协。
上天委实待我不错,就在我造出锁灵环的第五个月夜,它不见了。受诸多话本野史影响,我想他定是被凡世什么东西吸引去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我踏上了寻找镯子的征途。一路跋山涉水,斩妖除魔,最后却让它把我自己给套住了,还差点搭上许言一条命。我至今都不明白当初我是怎么被自己的镯子定住的,曾经有段时间我很想把它扔了,可想想这竟是我与许言最后的牵扯,就忍着心头杂味把它留了下来。
这园子里的风有些魔障,吹得我脑子犯晕,一再的想起许言。
我晃晃头,又是一片花瓣落下来。
“梅树道友,你也嫌闷得慌么,今儿个场面大,你得卖天后个面子。”今天这棵梅树大约有些烦躁,一个劲儿的落花瓣,我怕它花落光了影响园容,惹人嫌,指不定天后一怒之下把它贬落凡尘,那就亏大发了。劝导完梅树,我自言自语了一句:“今天真是脑子被夹了才来的。”
“我瞧你不是脑子被夹了,是胆子被夹了。”跟我说话的这个声音动听又熟悉,听得我忘了声音的主人是在损我。
“我怎么就胆子被夹了,明明是脑子被夹了。”我转过头,愤怒的望着声源,之后我便哑巴了。
作者有话要说:伤情过了,也该喜乐一回。
下面出场的是……恩,疑似男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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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三阵轻风拂面2 ……
“风蕖贤侄女,你这几日胆子果真又长了不少。”疏凌蹲在梅树主干上,笑嘻嘻的望着我,每次抓着我把柄他都是这副模样,可我每次都拿他没辙。谁让爷爷信他,真是老糊涂。
疏凌是两万年前莫名其妙跑来药乡的,一见到我就抓着喊侄女,激动得手舞足蹈。除了爷爷之外,我没见过其他的亲戚。既然有个英俊潇洒的男神仙愿意当我叔叔,我自然也是不反对的。而且我一向认为自己年幼,多一个长辈疼我总是好事。
我还记得他当时从怀里掏出个红艳艳的大蟠桃,摸摸我的脑袋说给我吃,我当即笑呵呵就喊了声叔叔,他很满意的抱着我转了几个圈。可谁知世事难料,彼时无知的我又哪里知道,并不是所有叔叔都有长辈样的。
“凌叔,你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喜庆得很。”我见他今日穿了件枣红色镶黑色云纹的袍子,看起来很正式,只想拍拍马屁,让他别跟爷爷说今天见过我。没想到他脸色却突然暗了,阴沉难测。
我见马屁大约拍到了马脚上,立马想着怎么补救:“嘿嘿,凌叔,咱有什么事不能说的,来,说出来侄女开解开解你。”
疏凌晦暗的脸色突地又亮了回去,又是一副为老不尊样:“小蕖,帮我个忙。”
“啊?”
他拍拍我,示意我镇定,又说道:“你别紧张,待会儿我说什么你迎合就是,没什么难的,我相信你的悟性哦。”
我很为难,连什么忙都不知道,心里怪没底的。
“小蕖,你今天可是私闯天后百花宴,这传出去的话,多丢面子。”疏凌见我不说话,阴测测的凑过来。
“你,你威胁我,哪有长辈威胁小孩子的。”我很有哭的冲动,可他却说:“我说风蕖贤侄女,你这副演技真是几十万年的没长进。”
我哑然,我跟他总共不过认识了两万多年,他的夸张修辞也用得越发精进。
我伸出颤抖的食指对着他道:“我又没说不帮你,可你怎么能诋毁我的演技。”
疏凌嘴巴眼睛全弯成月牙形,上下呼应,与我道:“好孩子,来,往那边挪点,让我坐坐。”
我往边上移了点,他挤了过来,树杈晃了晃,又飘下几瓣梅花,竟奇迹般的没折断。
晃啊晃的,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怎么也在这,你既然预谋来这儿也不告诉我?”
疏凌白了我一眼,说道:“这是你脑子养好之后头一回出门,我想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看样子是不错,竟然混了进来。”
“我脑子哪里受伤了。”上回出门,明明是差点赔掉小命。
“别这么看我,不是上回,你小时候脑子被木头撞过。”疏凌说着,看我的眼神有些哀伤,看得我一阵心虚。每每他做这种表情,我心头都会莫名一紧,奇妙得很。
不过他这句话还是很成功的点到了我的痛处,我的脑子小时候被撞过,这是个实话,尽管我已经不大记得了。
不想理他,我晃着双腿看风景。
园子里一时热闹非凡,多数相貌不错的女仙都期期艾艾,大约是在等正主。余下的那些只可算得上清秀的倒也没闲着,毕竟天后今日也请了不少男神仙,大家喝茶聊天,也颇投契。
最稀奇的当属西王母与天后娘娘了,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那些流言蜚语顿时变成那天边的浮云。
一时不注意,底下舌根碎嘴八卦气息又浓郁了许多。这一回却没再绕着西王母母女了,因为话题绕到了本姑娘身上。
只听下面说道:据闻神农氏药庐里藏着个孙女儿,宝贝得很。
下面就有接到:哦?就是那心灵手巧的姑娘,到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又有人回到:你小老儿就别打这心思了。那女娃娃虽说是神农氏捡来的,可在药乡也是尊崇的很,实打实的一位公主。就是嫁也得嫁个有家底的,能往你那暗无天日的水底下去?
听到水底,我不禁打了个颤。
也有人始终关心一个问题:也不知那姑娘长得怎样,比起玉卮娘又如何。
此话一出,周围唏嘘一片。一说:一个捡来的野丫头,又怎比得上西王母之女,金枝玉叶,端庄优雅?
一说:不过听说那姑娘颇有才华,那必定很有几分气韵,兴许也不会差到哪去。
他们自顾绕着我念叨了一堆。越听越无趣,我晕晕的又想睡觉,却突见天后一直有些游离的眼神似乎朝我这个方向瞟了一眼。我一惊,身下的树杈吱嘎了一身,头上也吃痛的一紧。
我回过头,疏凌正抓着我一撮头发,麻花已经编到一半,旁边还挂着两条。
我双手微微颤抖,要是现在四下无人,我绝对给他做个最有舞台效应的发型。疏凌仍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把我的脑袋掰过来,作势观赏一番,而后扯扯我嘴角,用嘴型说了句:真好看。
我不想理他,继续看天后的戏。
此时天后从容的笑了笑,示意众人安静。
“今日请大家来这百花之宴,原本也是有些正事要谈的。”天后这句话说得也不是很响亮,下面的抽气声怕是都能盖过。只是西王母冷冷的一瞥,下面气焰顿时灭了许多。
“想必众仙也都知道,如今三王爷的逸清宫里什么都好,就是缺位女主人。今日既是百花齐放,也盼着这棵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也能打个苞。”
原来天后娘娘是给兄弟挑媳妇儿。三王爷?好像是天君的弟弟吧,这天君的弟弟应该很老了吧,怎么还没娶妻,不会是断袖吧。即便不是断袖,那也是个怪蜀黍了,下面这些女仙,难道都是大叔控么。果然是世风日下,以后年轻男神仙想挑个媳妇儿不都要把自己熬成叔?
我为世道感叹,心有戚戚焉。却不知天后娘娘已光明正大的望着我的方向,我只听到一句慈祥的呼唤:“凌,都来了怎么还躲在树上,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子……
为毛我明明检查过好几遍了,他还是有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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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三阵轻风拂面3 ……
我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声“凌”喊的是疏凌。
可是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被疏凌搂着站到了天后跟前。
“凌参见天后娘娘。”我望望疏凌,跟着拜了拜。
天后见到我,面色一顿,眼白似乎也多了些。我心生一念,难道我长得像天后的敌人,善了个哉的,千万别。
幸好天后只笑了笑,让我跟疏凌都在他旁边坐下了。
我胆战心惊的坐了,不大敢抬头。刚才天后那席话,已让我对形势有所了解。疏凌就是今日的正主,而他要做的事情是选媳妇儿。下面那么多虎视眈眈的女神仙,最可怕的就是西王母,据说她的真身就是豹尾虎齿。我若现在抬起头,怕是受不起那些眼神的凌迟。
“凌,今日众仙云集,你好歹也作个表示。”天后凑到疏凌旁边,有些嗔怪的开口。
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识疏凌这样的人,竟还是个长辈。我顺着天后眼神望他的时候,他竟然还抓着我的头发。我真想试试当众嚎啕是什么滋味。
疏凌与天后对视一眼,很快瞥开,继续比对我的头发,嘴里却道:“大嫂,你知道的,怎么不劝劝大哥,还做这么多事。”
天后疑惑的望望我,又望望疏凌,像是领悟到什么。只神秘一笑,继续喝她的茶。我茫然的很,觉得自己好像会被卖掉。
那边西王母抿了口茶,终于向疏凌发问。她说:“王爷瞧这园中百花齐放,可有最和心意的?”
疏凌这回总算有了点架势,眉头一拧,反问:“王母以为呢。”
“本座觉得那处牡丹开得最是惊艳,却又不失大度,最符天族气韵。”王母说这句话的时候,胸膛比刚才挺得更高。的确很大度,很有气韵。
疏凌放下我的头发,轻轻把手盖在我的手背上:“天宫之中,长得最好的花便是芙蕖,凌自小闻着芙蕖花香长大,其余的便都看着不习惯,自然是芙蕖最好了。”
西王母面色很难看,还瞪了我一眼。
她这一瞪,下面的目光也都给壮了胆,一个个直挺挺射过来。我看一众女神仙都是锦衣华服,云鬓花颜的。再看自己,粗麻布的衣裳,不黄不白,头上歪歪插着根梨木簪子,其余青丝全部泻开,就跟人刚洗完头一样,也只额头上那片金色的凤翎稍微亮堂些。
我们药乡真有这么穷么。我越想一分,脑袋也就越低一分。我正郁闷着,忽然想到我那天是在药庐里直接溜出来的,没来得及换,这是我捣药的衣服嘛。这么一想,我又来了底气,原本快磕到胸口的下巴又抬回去了。爷爷说过,女神仙讲究的是气韵,不整那些虚的。果然,下面的见我一挺胸,都微微缩了回去。
眼角瞥到天后,看起来似有些无奈,只见她望了眼西王母,对着疏凌转换话题:“百花既可争妍,那便都是美的。只是各人有其所好,勉强不来。凌,咱们也很久没聊天了,最近可有什么奇闻异事?”
“倒是有一桩。”疏凌面色镇定的说。
“哦?说来听听。”天后好奇心大盛。
我觉得自己的手被疏凌捏了捏,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概快到我出场了。
疏凌你真是赚了,上哪儿找这么善解人意的侄女,都没交代我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疏凌温柔地望着我,似乎想要开口。我觉得形势很不妙,以疏凌的性子,一定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来不及深思,我一横,趁着嘴里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分了一点给气管。顿时咳得面红耳赤,待咳得差不多了,对着疏凌拧起眉头,掘着小嘴,嚷嚷道:“叔叔,你欺负人,你说带我来有好东西玩的,一点都不好玩,我不依~~~” 最后那个“依”字我特意拖了腔,一副小姑娘撒娇样被我演绎得惟妙惟肖。
果然,本来冷箭伺机的空气立时清朗了不少,我呼吸者自由的空气,感受着四周传来的关爱目光。连优雅端庄的天后与王母,也是一副吃了黄连的模样。
疏凌的身形顿了顿,嘴角咧了条缝儿又瘪回去了,他抖着眉毛望我,“贤侄女,那要叔叔怎么补偿?”
我寻思着这是个好机会,赶忙嚷嚷:“我想回家。”
眼前红波一闪,疏凌朝天后行了礼,说道:“大嫂,这桩趣事便是得了个宝贝侄女,园子就我不陪你逛了,还要先送侄女回家。”
说完,疏凌拉着我直直的腾云而去,那样子应该很想落荒而逃。而我觉得场那上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直直向我射来。我好不容易建起的柔弱形象又给疏凌毁了。只是在这些目光中,似乎有一道特别热切,很熟悉,望得我心头有微微的痛。
耳边风声呼呼,我坐在云头看底下山林原野。我原本打算看出戏,却不想成了众矢之的。
疏凌与我背靠背坐着,还一个劲儿的把力道往我这边压。
我冷静的思量了好久,一抽身站了起来。疏凌一时没了依靠,仰面倒在云团上。
“小蕖,你这是要跌死我?”他不满的摸摸后背,太假了,云团是软的,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演得这么差。
“哼,你给我把今天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要不然我把你扔下去。”我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努力作出个恶妇模样,可他为什么还是笑眯眯的望着我。
他伸个懒腰,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着与我对视,一边说道:“小蕖想知道什么,叔叔自然都告诉你。”
“第一,你什么时候成了天后的兄弟了?”
疏凌伸起一根手指,推开我挺得笔直的左臂,说:“这第一,我不是天后的兄弟,是天君的兄弟,也就是天后的小叔子。”
我左颊肌肉抽筋,继续问:“这第二,你逛园子为什么不带我?”
疏凌懒得管我手舞足蹈的样子了,无奈的叹口气:“这个问题,你刚才问过了。”
我回想一下,似乎的确有点印象,“那第三,你刚才是不是想拿我挡桃花?”
“小蕖,刚才不是你自己来帮我挡的么,我原本是想让把你引见给天后,让她带你回去玩几天的。没想到小蕖这么关心为叔的终生大事,你也觉得那里头的女仙没一个配得上我吧。”
我伸直的手臂抖得弯了回来,一个纵身,换了朵云,我不跟无耻之徒同驾一云。
我在前头漫无目的的飘,疏凌始终隔着一丈距离跟着。我每每回过头,他都明目张胆的望我,枣红的大袍子领口有点开,风拂过一头随意散落的黑发,一副浪荡子模样。跟踪都一点不专业,果然只能当个王爷。
我觉得这么游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回出门可谓出师不利。爷爷去天宫找药君商量医理,也不知回来了没有,万一他们意见不合闹了起来,回家又见我不在,那他好不容易蓄起来的胡子又要断了,多可惜。想到此处,我掉转云头,奔回药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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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三阵轻风拂面4 ……
午后的药乡静悄悄,我家屋子后门口也是宁静祥和。只有一条不知哪里来的土狗团着身子打瞌睡,见我来了,也只翻了个白眼,继续瞌睡。仙乡福地,想来畜生的情趣也是比较高雅的。
我轻声慢步的推开院门,里面还是我离开时那副样子。碾槽被我施了术,草药都磨得差不多了。我把磨好的装进筛子,抓一把接着碾。院中顿时有了生气。
我做这些的时候,疏凌自顾抓了一把核桃,敲得嘎巴作响。
今日院子里特别安静,配上碾槽里的吱吱声和疏凌敲核桃的咔哒声,气氛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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