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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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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豪迈地拍拍他肩膀:“凌叔,话可不能乱说,我风蕖虽来自乡野,这规矩还是懂的,都嫁人了怎还能想着旁的男子,太有损妇道了。”
他面色舒展些,又道:“那我带你去濯清苑散散心?”
我想那满园子芙蕖,或许是个舒缓心境的好地方,遂点点头。
濯清苑里花开得正好。偶有微风拂过,满园飘香。
我深呼吸一口,头脑确实清醒不少。疏凌扶我在一旁坐下,又将自己外衫脱了与我。这翻动作当真体贴入微,把我当个垂死出门看花的病人般护着。
我突有些想笑,便道:“凌叔,我不过是晕了一回,之前也晕过两回,比这次严重多了,你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他拢手在嘴边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道:“小蕖,有了身孕便要注意休息。”
他不说我倒忘了,这一说我立时来火。他跟爷爷串通的毁我清誉,竟还把这事儿当真了,入戏入得太深无法自拔了。
我那一腔怒火刚欲爆发,便见半空落下个白影,在眼前化了人形。
暮雪冰着万年不变的脸,向我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暮雪办得差不多了,只是尚有些细节并未能全部查证。”
暮雪办事果真让人放心,我挣开疏凌:“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暮雪又冷冷瞪了一眼疏凌,便一五一十将那紫衣女子的事情说了。
那女子叫做怀玉,原是魔宫一名擅音律的女官。十几万年前与其妹妹惜瑾一同爱上一位天神,继而叛离魔宫。却不知为何,最终姐妹俩皆未能同那天神花开并蒂。妹妹惜瑾最后嫁与了东海龙王,过不得几年便郁郁而终。
怀玉因叛离魔族,原本已无处可去,又硬着性子不愿受那天神照拂,险些堕入三界之外。幸得天君还算明理,念其原本便无甚恶性,又已离了魔宫,便将其收归天族,封了个掌乐的女官。从此在天宫也过了些安稳日子。
谁料没过几年,魔族大乱,以崔嵬木撞不周山的撑天柱,神界大肆出兵抗敌。最后亏了当时的月影上神夫妇,也就是我爹娘,以身祭之,才平了一场浩劫。而那场大战中,死伤无数。当年怀玉姐妹深爱的那位天神也受了重伤,命悬一线。
怀玉终挣不过内心纠缠,出了天宫去寻那天神。几经波折,方得知若要救那天神,必须有女娲娘娘当年补天留下的女娲石方可。怀玉又跋山涉水地去寻那女娲石,甚至到了北冥的女娲宫,谁知她刚踏入殿内。便有一火麒麟告之,她来晚一步,女娲石已有他用,帮不了她了。
怀玉回过神之后忙赶回去见那天神,可惜终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她浑浑噩噩回到天宫,从此便无心正事,终日在天河边拨弄着一驾箜篌,可谁也听不见乐声。众神都觉这是思念与痛苦所化,非经此般痛处,是无法领会的。后来天君觉得她这般忧伤地坐在天河边会影响众神心绪,便让她去了紫宸林中。再往后,便没人知道她在林中做些什么,不过想来也是弹奏那支无声的乐章。
听暮雪一口气说完,我不胜唏嘘。当日见着那紫衣女子,便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想到她的故事还如此荡气回肠。真是个痴情烈性的女子!
而那支曲子,果真是旁人无法听到的,可我又是如何听闻?我并没有如她那般惨痛悲凉的经历啊。以往我总感叹自己下凡受的那次情伤,可今日看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实在羞愧于过去这些年的所谓的伤痛。
疏凌也在一旁仔细听了,此时他却突然问:“小蕖是否能听见那乐声?”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一旁暮雪却是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女娲石,大风雨后,可闻管弦声。上回听闻之前,是否有过风雨?”
他这么一说,果然全都通了。
“可是,难道女娲石在我身上?”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又看向暮雪,她像是也知道这回事,果然她开口道:“回小姐,我知女娲石在你处,却不知那可闻管弦的典故。”
我越发疑惑:“你们都说在我这里,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在哪里,你们找出来让我也瞧瞧。”
疏凌有些不悦道:“你三万岁上陷入沉睡,便是用女娲石护住了神脉,又经炎帝调理才醒来。那年你下凡,去了元神,原本已不能活,如今全是用女娲石撑着。”说到最后,他气息有些粗重,突然一把握住我双臂,咬牙切齿:“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如此为他,命都不要了么?”
暮雪一把扯开疏凌护到我身前,冷冷回他:“小姐是涉世未深受人蒙蔽。初尝情滋味,哪个不是一心生死相随?至少那时的许言让她燃起了情,她也算轰轰烈烈爱了一回。你有什么资格怪她?你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又不敢承认了,这些年在小姐身边装模作样又是为了什么?早知今日,你当初又干什么去了?”
我见暮雪越说越激动,只能起身让她缓口气:“莫生气莫生气,小姐我天生命硬,连爹娘都克死了我还好好的呢,如今更是女娲石为魂,一副铁石心肠啊。不会受伤的,你也别气坏自己。”
她转身望着我,眼眸中星若寒蝉,哽咽着声音道:“小姐,是暮雪没有护好你,以前护不好,如今仍旧护不好。”接着又露出期盼:“小姐,我们一同回白玉山可好,暮雪一人也能照顾你的,不会再有人来打扰的。你腹中孩儿我也会尽力照顾。此间人事都只会害你伤心,莫再留着徒增伤痛了。”
这,暮雪的意思,是要同我隐居山林,退避红尘?前面半句是她护主心切,至于后面半句,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我大声道:“暮雪,哪个天杀的与你说我有孩子了?是不是爷爷,还是听的舌根。”
又穿过暮雪直指疏凌:“疏凌你怎么如此无耻,我都莫名其妙嫁你了,还串通爷爷毁我清誉。枉我这些年叔叔长叔叔短的喊你,你当真对得起我喊的那么多声叔叔啊!”
疏凌眉角抽搐:“小蕖你知道,我从不骗你的。”
“知道个鬼,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怎么会知道。早知道我还会傻兮兮喊你叔叔?早知道我还会屁颠屁颠跟你出来?早知道我,啊哦……”
“小蕖”“小姐”我捂着肚子顿了下去,两人一边一个扶住我。
“娘诶,肚子好疼,你们,你们就是故意气我,啊,疼死了。”
“我去找药君”“我去找族长。”
两人齐齐说完,都欲转身。
暮雪突拉住疏凌:“你留下照顾小姐。”说完疾飞而去。
“小蕖,忍着点,你爷爷忙上就来了。”疏凌又回来扶住我,一边替我抹去额头层层渗出的汗水。
我想推开他无奈没有力气,只能在口舌上讨些便宜:“你走开,骗子,无耻。我,我疼死也不用你管,什么叔叔,都是骗,骗人的。”
他只顺着我:“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你莫生气,等治好了,我全都告诉你,莫气坏自己,也莫伤着孩子。”
他真是会提那不开的一壶水,我抬腿踢他:“你才有孩子,我大姑娘一枚,哪里有什么孩子,我跟许言什么都没做过,哪里有孩子。”
忽觉身上一紧,疏凌沉声道:“孩子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废柴,我是歪人王,很多人说风蕖傻帽啊。kao啊,我最讨厌傻帽女主了, 这么会这样,原本不是这样的,怎么就被我歪成了这样,看来脑子当真不能随便被撞,否则后患无穷。
nnd,下篇文我一定要塑造个正常的女主,下下篇我要造个强势女主。我一定要一血风蕖被歪之耻!
ps:下篇估计要披马甲了, 这个笔名文艺又装b,不适合我。
46
46、第十四风花雪月 ……
疏凌沉声道:“孩子是我的。”
平地忽起一阵凉风,吹得池面花叶乱颤。
“凌叔,你跟爷爷串通了蒙人我也不计较了,可你不能泥足深陷。我知你平日没个正紧,实则内心正义无比,你断不会当真吃我豆腐的,我都知道。”说完很认真的点点头,以示我对他的信心。
话音刚落,腹中突又阵痛,我闭着牙关干笑:“嘿嘿,凌叔,你别欺负我脑子不灵光。这该知道的东西,我还是明白的。我,我还是黄花女神仙。”
疏凌深深叹口气,突然紧紧抱住我。此刻他比以往都严肃几分,我隐隐觉得他不说话是因恐惧,可又不知他在害怕什么。而他此刻这番行为,却无端让我心慌。
“凌叔,你别这样,我紧张。我怎么会有孩子呢?不可能啊,你们开玩笑的对不对?”
他慢慢面向我,目光带着一丝闪烁,最后还是落在我脸上,缓缓开口道:“小蕖,对不起。”
我心中越发紧张,慌慌张张推开疏凌。“凌叔你别这样,我真的紧张啊。你千万别跟我说,说我们很早就认得了,然后我跟你还有什么什么的。(W//RS//HU)如今话本都没有这么写的了。凌叔,你知道我脑袋不大灵光,再受刺激会疯掉的。你也不忍心我这么活泼的侄女兼新娘子一念成魔对不对,我觉得如今这样就挺好,你别说了,别说了……”
最后我也不只自己嘴里喃喃地在说什么,心头那点慌张已经蔓延全身,充斥整个大脑。因为不知怎么回事,脑中突闪过一个场景,画面中一少妇对着个女孩说:“你呀,在我腹中藏了一万多年才冒出个芽芽……”
而疏凌则宽慰道:“好,我不说。”
“他不说,老头子来说。”爷爷突然风火落地,吹着胡子一脸恨恨的样子。
又伸手指着我们道:“你们这两个娃娃怎么如此别扭。”
“炎帝,小蕖今日身子不好,让她休息吧。”疏凌小心翼翼地询问。
爷爷过来替我把了把脉:“无妨,这丫头命大得很,能当她的娃娃,命格绝非一般。说来我老头子也是头回见着有人将胎怀得这么传奇,啧啧,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爷爷手指一松,我的手臂就滑了下来。当母亲当得这么糊涂的,世上怕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了。
我扯着爷爷衣袖道:“爷爷,我不是被崔嵬木撞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是你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我对过去的事也没兴趣,您就不用劳神把记忆还给我了。”
爷爷轻拍我头顶:“这就生气了?”
我低头:“没有,既然您觉得忘记比较好,那我就不用记起来了。日子总是往后过的,总想着过往也没有用。”
“那你也不想知道孩子是谁的?”
“凌叔不是说了么,孩子是他的。如今我已经嫁给凌叔了,孩子是他的也是他的,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
一时没人说话,只听闻几声叹息。
我,似乎把气氛搞砸了。
轻笑着抬头:“嘿嘿,大家都怎么了,据说身怀六甲的女子矜贵得很,你们就让我在这儿吹风?”
暮雪忙过来扶起我:“小姐,我送您回房休息。”说完便半驾着我出了园子,将爷爷与疏凌晾在了后头。不多时,里面传来爷爷狂放的笑声,掺杂着一句:“风家的丫头果真改不了雷厉风行,哈哈哈哈。”
此时凌叔的脸色想必很无奈,也不知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暮雪一路把我扶到房内的卧榻上,我问她:“暮雪,你说这会是男孩女孩?”
她犹疑一下,道:“这,该是女孩吧。”
“为什么?”
“暮雪幼时听夫人说过,夫人与小姐皆是承了女娲娘娘的母性,第一胎想必都是女孩。”
我刚拿起一杯凉茶灌了一口,此刻不留神喷了一半:“母,母性。暮雪,你觉得我有么?”
暮雪赶忙拿帕子帮我擦,边擦边道:“这,应该指的是心怀苍生吧,小姐您怎么喝凉茶,我去给您倒热的。”
我把杯子给她:“心怀苍生,那就更没有了。”
暮雪一边倒茶一边回头:“那小姐当日随夫人同祭崔嵬木,不就是么?”
“暮雪,虽然你们都说我撞木头那件事如何英勇,可我觉得,我当时必定只是想跟着母亲走罢了,若知道会丢小命,我一定不会去的。”
“小姐,世人不会允许自己相信这样的话。”
“咳咳,恩,有理,他们既然奉我当英雄,我配合才是礼数。也对啊,想我当年三万岁小小身躯,竟如此英……”
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怔住。
暮雪正端着茶杯过来,见我如此,顿了脚步:“小姐?您怎么了?”
“好啊,骗我!”我握拳起身,眼睛想要喷火。
“什么,谁骗您了?”暮雪表示不解。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小雪~你不会也是同谋吧。”
她如我愿往后退了退。
我起身阴测测逼近她:“我若是三万岁上撞得那破木头,又怎会是个女娃娃?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撞的木头,又是什么时候丢的记忆?小雪~你从来不骗我的吧。”
暮雪突然低头跪下,却一言不发。
我一愣,随即扶她:“行了起来吧,反正一圈人串着伙骗我,没所谓的。”
她却僵着不愿起来:“小姐确是三万岁《文》时丢了记忆,那撞崔嵬木的《人》却不是您。只是依着您的《书》模样做的个假人,当日众神大战《屋》之后早已力竭,是以并无人看出来。”
“当时我就已经晕了吧,否则绝不会允许如此沽名钓誉之事。”
“夫人怀着小姐的时候便曾以一己之力修补过不周山神柱的裂痕,动了胎气,小姐幼时身子不好。那年,又有了身孕,更带动了旧伤。夫人与先生刚走,您就晕厥。当日夫人抱着必死之心,又怕日后有人打扰小姐,便做了个假人。又安排了爷爷去接您回来。”
“母亲用心良苦,为了留住我这副颇身子骨,太兴师动众了。爷爷怕我伤心,索性就让我不记得,又编排个英勇的故事日日灌输与我,再多灌几年,怕是连我自己也要相信了。”
“小姐。”暮雪这会儿终于起了身,执起我双手,眼中水汪汪,开了口又没了下文。
我抽手拍拍她:“暮雪,你虽是姑娘,也不可如此扭捏,说吧。”
她却忽然张开双臂将我抱住:“小姐对不起,我本不想骗您的,可当日您身子不适,又受心伤,族长说这是最好的法子。只有将脑中记忆那一脉制住了,才能赞压您的旧伤。之后夫人与先生又,我们不愿见您伤神,对不起。”
暮雪这番行为热情无比,一改她往日冰雪形象,连我都一时无法习惯,有些结巴道:“啊~暮暮雪,我知道你们一定都是为我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害喜啊,我怎么觉得这么困,要不我歇会儿,你自己忙去?”
圈着我的手臂僵了僵,暮雪终于放开我道:“是。”
暮雪刚走出院子,我忙给房间施了道仙障。又取出锁灵环,对着念了句咒,女娲之肠便七零八落地倒在了地上。
“小殿下,您怎么让我们这样出场,太失形象了,重来重来。”
我怒道:“来什么来,想找你们一个个都跟归天一样,不找你们倒是凑热闹凑得很勤快。幸好这锁灵环能牵制你们,否则找个万把年也不定见着你们影子。”
十人又毫无章法地拱手作揖:“小殿下恕罪,恕罪,我等这几日不见踪影,实则有要事需办。”
我瞪眼道:“什么要事?”
“我们留在雪启宫,调查那单昕,若他想当女娲娘娘的孙女婿,当然要接受调查。若不是经过此番审查,我们又怎会一致认为他不合格?”
“不是一致,不是一致,我觉得他合适。”九号弱弱地举了他姑娘办柔弱的小手,旁边六号将他的手掰下:“小九,我看你八成是瞧上那条小白龙了,不如化作女身吧。”
八号微笑着开口:“不然,如今各界风气开明,男男女女本无所谓,即便同是男子,也可有不渝真情。”
我抬手抚了抚额:“你们这些年天南地北的,学了不少啊。”
“小殿下过奖,过奖。”
我面色一转:“奖奖奖,你们什么时候能讲正事的时候别打岔!”
“小殿下息怒~”
我低头认输:“说吧,查出,单昕什么了。”
四号对着方才争论的几人开口:“你懂什么,那单昕绝对不够格。若是将他发展作小九的短袖,倒不妨是条计策。若是要与小殿下,啧啧,我老四头一个不同意。”
“够够够,他与小殿下天生一对。”小九坚持不懈地举手,终于被人七手八脚捂了嘴,绑了手脚。
余下九人齐齐道:“小殿下,我们一致认为那家伙神品有问题,请殿下三思!”
虽说心头有些涩涩之味,不过总不能让他们看出来,继而笑话我,是以找了个蒲团坐下,打个哈欠:“我都嫁人了还思什么思。”
“小殿下,难道您伤心欲绝随意择偶?不能啊,若不是真心实意地成婚,那即便嫁了人也难逃红心出墙之险啊!”
“小殿下,八荒何处无天龙,您怎么就想不开呢?”
我白了他们一眼:“爷爷之命,媒妁之言。我嫁的是凌叔。”
“乱伦!!!”
我黑线万丈,用平日他人的说辞道:“不是亲的。”
众人诡异而了然地“哦~”了一声,我怒道:“干什么干什么,找你们来办正事的。快告诉我,我到底忘了些什么?”
“咦,小殿下您刚才不是颇潇洒地说不想知道了?”
“少罗嗦,你说他们能原原本本告诉我吗?”
二号微笑着拍拍手,忽跳上桌子,清清嗓子道:“大家且听我说~”
下面一群人迅速以桌子为中心抱膝坐了下来,齐齐仰头望着台上。我一看只自己未抱膝,也忙调整姿势配合。
只听二号道:“小殿下与三殿下实是原配。”
“哦~”
我不屑:“如今我加了疏凌,不是原配是什么?”
旁边一人伸手指示意我噤声,我便不再说话。这群人够无聊了,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偏偏二号上台一说,还都装出从未一听一般起劲。果真神仙闲了容易出癔症。
二号又道:“那白帝龙王,不过是小殿下伤心之时遇到的疗伤之药。”
“哦~~”
我一锤旁边人的大腿:“我抗议,我何曾伤心,为何疗伤。若说伤心,那也是两万年前许言那回事伤了心,可近来却发现竟没往日那般伤痛了,可见我已治愈。又何来找单昕疗伤一说,何况他们原本便是同一人。”
“小殿下您且听我慢慢道来~”说完盘腿在桌子上一坐,开了话匣子讲了下去。
女娲之肠自姥姥归天时便已衍生,一直以来都隐匿世间。众神都道那只是传说,极少有人知道他们真实存在。这十人原本的使命是助我母亲维护世间太平,而近年来天下安乐,他们便无所事事,十几万年来悄悄游遍四海八荒,知道了神界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若想知道什么,找他们总没错的。
“小殿下,想必您心中还要疑惑,为何炎帝伙同一群人都要瞒着你那些红尘旧事,可对?”
我撇撇嘴,算是认同。
他又道:“您一定更想知道,这腹中孩儿究竟是谁的,您与这孩子的父亲又有怎样一番恩怨纠葛,可对?”
我捏捏拳头,咬牙道:“要说趁早,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真是太过分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哎,您别急啊,说起您年少之时,那也当真风流倜傥,豪放不羁,白玉山头一枝花呀。”
我起身就往门口走。
“小殿下,别别,就快到正题了。”
接着一群人拥我在房内卧榻上坐下。还作势捶腿敲背,狗腿得很。
“那年您大约两千岁,当时天君天后带着他们最小的兄弟,就是如今的三殿下一同去了白玉山。您两位年少气盛,相处了没几日,便互看不顺,打了起来。”
“停!”我猛的起身,忽然觉得,无论当日我与疏凌有些什么恩怨,想必都会撤到些风月之事,可我自己却一概不记得。这听旁人讲述自己的风花雪月,想起来就别扭。
“小殿下,还听不听了?”
“不听了,我早说过不一定要知道的。你们走吧,我躺会儿。”
“小殿下,您把暮雪丫头支走,不就是找我们寻真相么,这么半途而废可不好。”
“我又不想知道了。”说着把身子背了过去。
一直相对沉默的老三开口:“小殿下,我们知道您不愿想起,是怕三殿下对您有所隐瞒。可不论如何,他不会害你的。日后您记起来了,也不可轻易相信旁人。”
见我不答话,又道:“殿下注意身子,我们先退下了。”
我一转身,房内已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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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十四风雪残月 ……
是夜,疏凌和衣在我身旁躺了一夜。我也不同他说话,倒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对于往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以不知道说什么。而现今最能谈的,便只有孩子了。如今我即便仍旧什么都不记得,即便孩子不是疏凌的,我也明白以往跟他确是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往事。
两万年来以叔叔的形象在我心里扎根的男子,如今成了我夫君。且很可能还是我孩子的父亲,尽管我脑子不好又死过一回,也很难一下接受这个事实。若不是这回晕倒,胎儿现了形,想必疏凌也还是会继续当我的叔叔。我将两万年来与疏凌相处不多的日子略略在脑中过了一回,发现竟然都很欢乐。无论如何,这两万年里,爷爷是最疼我的,而疏凌则是最宠我的。不敢说对他有什么花花心思,但知道自己是很喜欢他的。后来不知何时入了梦的。
第二日便是天帝宴请八方,正式为我同疏凌办婚礼。
这场婚事原本只是我同疏凌的游戏,如今惊动天下。此时想来,即便我们仍抱着当初的心态,故事也不会顺着我们的期望发展。疏凌想必早已知道会如此,竟还一副忠厚模样说要同我合作。仙娥正为我整理衣饰,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似是有些心虚地瞥开眼去。
行礼时我被红色锦帕盖着头,看不见周遭情况,只是觉得背后有阵灼热的目光。与那日在百花宴上感觉无异。单昕,他虽在此,却是断不会我为做些出阁的事情的。突然想到,若是疏凌呢?应该,会的吧,虽然没证实过,可总觉得他若发狠,会是天地无惧的。
礼毕,夕颜朝颜便送我回了逸清宫。如今各界怕是都已知道我身怀六甲,回去歇歇倒也理所当然。只是我担心往日的清纯活泼形象必定毁于一旦。夕颜倒是会打击我,她说世上根本无几人认得我,何来形象,我立觉伤了心。
回房后,刚换了身舒适些的衣裳,就见到毓嬅探着脑袋从门外进来,紧跟着便是单昕。目光落到他们紧扣的双手,我微微皱了眉。
“蕖姐姐,我对你的景仰之情抑郁溢于言表。谁料到您会嫁给那位叔叔。”
我看了眼单昕,他面色如常,只眼神中似有丝晦暗。
便同毓嬅道:“缘之一事,很难说的。”
毓嬅颇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此。”说着一脸羞涩地望了望单昕,又说:“听他们说蕖姐姐你有孩子了对不对。”
“咳咳,是啊。孩子这一事,也是很难说的。毓嬅,你怎么不在前面休息,夕颜,你招呼毓嬅。”
“前面不好玩,蕖姐姐我陪你聊聊天吧。单昕他也很久没见到蕖姐姐了,那日还画你的画像呢。”
“咳咳咳”我连声干咳,单昕却仍旧不说话。此时暮雪突然进来,冷冷道:“小姐身子不适,需要休息。请王妃随暮雪至前厅。”
“可是,可是单昕有话同蕖姐姐说的。”
“小姐已嫁作人妇,白帝龙王也已娶妻。今日又是大喜之日,怕是不方便。两位请。”
暮雪气势凌人,毓嬅小心翼翼扯了扯单昕的袖子。单昕向我一点头道:“蕖殿下好生休息,告辞。”说完带着毓嬅出了门。
“小姐,你出门都结实的什么朋友,那位毓嬅如此聒噪,一点不体恤你,我看她是故意惹你心慌。”
“夕颜,你小姐被人说脑袋不好很多年了,今日也算大喜,能不能不刺激我了?”
夕颜做个鬼脸,不再说话。
“小姐,瑶池的玉卮娘托人送来的贺礼。”暮雪从怀里拿出个锦盒递给我。
这么一说,宾客里似乎确实没有西王母一行。不过西王母与天后素来不合,也并不稀奇。只是玉卮不能来,多少有些空落落的。
暮雪又道:“小姐,并非是西王母不愿来,而是玉卮娘受了伤。”
我一惊:“玉卮怎会受伤,她母亲没护好她么?”
“听说是前些时日只身去了鹿台山,回来便受了伤。外人并不知晓,今日众神也只道是西王母不给天族面子才不来的。”
“恩,暮雪,你回药乡拿些丹药过去。”
暮雪应声出门。
我打开锦盒,是朵晶莹雪白的玉莲,面前顿觉一股温润之气袭来,心神宁静。玉莲的莲心带着丝丝血红,还托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闪着一层虚渺的光芒。
我盯着盒子出了会儿神,直到夕颜在一旁喊我。
“朝颜夕颜,你们一人去屋外守着。”
两人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夕颜出了门。
房门合上,我捧出那朵玉莲,拧下莲心的珍珠。朝颜有些不解,我笑道:“想看故事么?”说完轻轻一捏,珍珠便化成一缕乳白的轻烟,在半空一路书写绘画,直至随后一个笔,轻烟散去。便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慢慢握了拳,心头有思绪翻涌,一幕幕过往闪现,一个个被忽视的疑点连锁而至。原来我不是不灵光,而是蠢。
我望着轻烟散去的半空出了会儿神,对着门外道:“夕颜,你去将白帝龙王请来,说我感他救命之恩,要亲自酬谢,只是身子不适,请他担待。”
那边顿了顿,便应声而去。
不多时门便开了,朝颜领路,夕颜押后,单昕在中间缓步走来。气氛严肃,我却忍不住有些想笑,怎么看都像在压犯人。
单昕几步便到了面前,微微欠身行了礼。
我微微一笑:“你不用这么客气吧,坐。”
他依言坐下,面色已不是刚才的镇定,随着眼神一同暗了下去。
我把脑袋凑过去:“咦,你刚才眼神暗暗的,难道不是有话同我说?”
他猛的转过头,眼看就要开口,还是顿住。
我看了看夕颜朝颜,:“我的事情,没有她们不知道的,如今暮雪不在,还少一人听得。”
他咬牙冷声道:“恭贺蕖殿下新婚大喜,也谢过蕖殿下几日前的礼物。”
我无甚情绪地开口:“白帝龙王,你称呼我蕖殿下,怕是不妥。”
他声音更冷:“单昕疏忽了,王妃!”
我猛一拍桌子:“你在不甘什么,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也从未以真心待我,又凭什么不甘心。若我说今日这婚事是假的你信不信?我说我与凌叔什么都没有你信不信?我说你便是许言你当日有没有相信?我说你的妻子毓嬅不是好人你又会不会相信?”
他眼睛放大,再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我又道:“犹疑了?难以置信?我嫁人了你就受不住了?我有孩子了你就受屈辱了?我当日将元神给你,如今您已位列上仙,还不够么?还想着我身上的女娲石么?”
单昕身子一僵,一脸震惊。
我傻傻道:“我一直相信至少许言对我是真心的,可如今想来,那日为何我竟会被锁灵环锁住?你待我,还真是真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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