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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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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料到了,否则你也不会吃那药!你说是为了报复古少黎,真是这样?”
他眼中蓝光迸现,“你要杀我,害我,明着告诉我就行,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要,我情愿给,可我恨你联合别人耍这些阴谋诡计。我从来到这人世,就被这种东西包围,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从未休止,人心无不肮脏、虚荣、自私…。在这暗无天日的污水坑里,我也不能幸免,你说我自私也罢,说我霸道也罢,说我忘恩负义也罢,我只要靠近你,我就觉得,扑进了清泉里,那一股涓涓细流,就会流进心里!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你能明白吗?…”他嘶吼。
我望着他,“润,你要明白,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不能只顾自己,如果你硬逼我留下,清流也会枯竭,我的心也会死去。”
“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给你温暖,能如此接近你的内心,那么前路无论多艰,她的心都象一盏明灯,始终照耀你,那样的人生该是多么幸福、多么圆满!”
“可是注定,有的人要孤独面对一切,他应该学着把自己变成一盏灯,一股泉…”
“我不象你,”他一下子站起来,在殿中来回急走,“你表面柔弱,却心坚似铁,”
“你是男人,是这世上必须坚强的人,我牺牲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还要沉迷到几时,你还要我怎么对你,我爱的不是你,这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够了,你不要说了,连这一点你都不能放弃,还说什么牺牲一切!”他打断我,怒叫一声,摔门而去。
我无声哀叹:“是啊,我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有资格说牺牲一切!”
大殿冷清,我俩争吵,宫人们早都躲了起来,灯烛摇曳,有些暗淡。北宫润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我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寒战,风不知从那个窗户吹进来,周围重重的明黄帘布荡了荡,我的心一忽悠。
就在这时,门悄悄打开了,我吓得瞪着眼睛,向外看去。一个乱糟糟头发的女人,双眼骨碌碌地乱转着伸进头来,那双眼睛在瘦的不成人样的脸上格外触目惊心。我仿佛看见了鬼,暗影重重的大殿似是变成了鬼蜮。我的心跳的砰砰的,身子僵在那里。
她左右瞅瞅,嘻嘻一傻笑,抬脚鬼鬼祟祟地摸进来,看见我,她更高兴了:“娘娘,荣妃娘娘,你在这儿伺候陛下?”
我听到她的说话,心里才安稳些,猛想起来,这是我在冷宫碰到过的那个疯女人。她怎么会到这儿来,这里戒备森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走!”我吓唬她。
她看样子真害怕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哆嗦着求饶:“娘娘,娘娘,我不敢了…
91、翡目 。。。
”
我无意中一低头,才发现,北宫琅双目惊恐地望着我,他急喘几口气,“是你……,我死了吗?你来…干什么?你,你,不是死…了吗?”他虚弱地坐起来,只往后挪,害怕道:“你别过来,快走开,我不是…有意推…你下去的,”
我正诧异时,地上的疯女人更害怕了,嗷嗷叫着“鬼啊,鬼啊,”就跑了,这更吓住了北宫琅,他有些神经质地摇晃着头“你放过我吧,我当时是气极了,是他们故意陷害你!”
奇怪的是,没有宫人听到动静进来。
我阴森森一翻眼:“是你杀了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把我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是不是你还杀了那个女人?”
“我没有,我确实喜欢你,要不也不会气极失去理智,可玥是我一生唯一爱的女人,没有人能替代她~”
我发现他的语气已经趋于正常,便尴尬一笑。
他舒了一口气,“你真要吓死我吗?小丫头!你竟怀疑我杀了你母亲?“
“太上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讥讽他一句。
“我本想把这件事带进坟墓里,这对润儿也好,他太爱他的母妃了!”
他沉默良久,“你是怎么猜到这事的?”
“那还是在山上,润曾经质问他舅舅为什么不报仇,我后来听润提过,水木华说是为了一个人的私欲,不是不能报而是不得报。我曾经被永王抓住过,他说,您曾亲自抓奸荣妃,也曾怀疑润不是您的亲生儿子,而我听润说过,他的母妃是被人摔下清凉台的,他母妃死后,您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他疲惫地仿佛又走了一遍自己痛多于乐的人生,慢慢道:“这里面即有误会,也有阴谋,还有残酷地现实。月蓝的母亲是雪玥的堂姐,她的父亲曾同玥的父亲争位,后隐姓埋名娶了一个名门之后。这个名门之后擅权谋,在我建立元丰后,他位高权重,便阴谋复雪族皇位,被我发觉时,我已与月蓝有了润儿。为了遏制他,我就扶持朝中的另一伙势力,也就是永王的外祖,让他想办法灭了他们家,而古安晏也趁火打劫,增长自己的势力。灭门之后,我没有揭露水家的真实身份,是为了保护月蓝和润儿,可月蓝不能原谅我,与我决绝。后来,永王的母妃引我去抓奸,果然是一个男子与她私会,并谈及他们有一个儿子,我当时气昏了头,马上想到了润儿。
我没有马上发作,过了几日,我让人密诏月蓝上清凉台,我和她争吵起来,失手把她推了下去!我看着喜欢了半生的女人血淋淋死在台下,又看着挚爱了十几年的儿子变成了一种讽刺,心中的痛苦只能用酒来麻痹,无心警惕的结果,我很快就被人下了毒!”
“那润到底是不是
91、翡目 。。。
您的儿子?”
“我后来见到了月蓝的另一个儿子,那时才知道,润儿确是我的儿子无疑,”
“因为她的另一个儿子的眼睛是绿色的,而您的儿子是蓝色的,带来证据的是水木华是吗?”我早已经料到了。
北宫琅点了点头。
“润知道吗?” 他摇摇头。
“东陵舍知道,是吗?而且,你还给了他特权,让他帮助北宫润,而东康哲在北宫润醒后,不再勾结右相,反过来决定倒向另一边,是为了他儿子,也是为了家族生意,或者是为了水月蓝,都可以解释的通,这就是为什么东陵舍能举全家之力相助我造兵器,为什么能如鱼得水,没有人敢动他,为什么能偷混进宫来。他并不全都是为了我…”
而水木华在得知所有的真相后,其痛苦的心情可想而知,真正的仇人到底应该算是谁呢?水月蓝和其大部分亲人包括北宫润都只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我和北宫琅长久的沉默,殿中的气氛有些怪异。
当东陵舍再次进宫时,他也已知道我怀孕的事,他高兴地抱起我在屋里直转圈。
我冷冷道:“我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难道你比我还明白?”
他乐呵呵道:“那是自然!肯定是我的!”
我警惕地望他,
“难道我会比他差?”他做鬼脸道。
原来是自大地没了理智。
“也许你想的是,谁的都一样吧?”我忍不住刺他一句。
我本想掩藏自己的不满,可在谁面前我都可以装上一装,唯独在他面前总是“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他翡眼一转,头压过来,仔细研判我的表情。
我透过那绿如翠的瞳仁,想要望进他心里去。
“你别说,让我猜!你也先别发火,让我解释!”他头向后一退,手一摆,好象我要吃了他似的。
“你在我家把我抛下后,父亲确实惩处了我,他也只是想试试我罢了。可我并不知道。他派我佯装助少黎他们去监视你们,我心中还是恨你的,可又不由自主地为你担心,帮你们逃跑。父亲找我去,告诉了我实情,并让我全力助你们,我那时真是太高兴了!终于不用和你敌对了,但父亲警告我,可以利用你,但不许我喜欢你。主要是因为我那兄弟……,”他说到这里,挡住了我打过去的一掌。
“他是不想让我重蹈他的覆辙,不想我们兄弟伤了和气!”
他抱住我,“我庆幸我们不用刀光血影相见,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可能会说,我做的一切并不是全为了你,可我做的即是为了我自己,也正好是为了你,这不正是最好的吗?难道你非要从中分出你和我来吗?我若无法保护自己,怎么能保护你?”
“油嘴滑舌!”
无论是否出于肺腑,他所做的已
91、翡目 。。。
经足够了……。
“这么说,水木华也是你舅舅了?”
他扑哧一声笑:“要不我怎么会说,你是饥不择食,连什么甥舅、兄弟都不顾了!”
黑白颠倒一贯是他的风格。
他深深的拱身一礼道:“舅母大人,你就辛苦辛苦给咱兄弟生个娃吧!”
“你真无耻!”我被他逗笑了。
“可是他也已经走了!”我有些黯然神伤。
“你有必要这样瞒着他吗?有他在,也许更保险些?”
“难道让他眼睁睁看我冒这个险,和你们两个一起胡闹?”
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双眼危险地眯着,“说到底,你心里面最亲最近的人,往往就是那些离你最远的,是吗?”
92
92、逼宫 。。。
白日里,宫里、朝堂上闹的翻天覆地,先是北宫润当面要还在喜滋滋的皇后打掉孩子。皇后当时就昏了过去。后来满朝文武都上奏谏阻,右相更是在朝上就大发雷霆,甚至还波及到了我,说我秽乱宫闱,祸害皇嗣,罪大恶极!
北宫润一意孤行,听不进任何谏言,甚至宣布皇后不贞,欲要废后。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我心中却还是很不安,总觉得古少黎不是那么好骗的!
这日天阴沉沉地,我早早就睡下了,可恶梦不断,当我猛然惊醒时,四周无人,我轻喊:“红花,红花!”
哎,这丫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当然除了东陵舍来时,不知他用什么办法挡住了她。
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古少黎狂肆的笑。从几何时,我开始了和他的较量,鉴于他的狡诈,我对自己还是信心不足,不过,我找了不少帮手!
从赐婚宴前,我就作好了打算,先保北宫润,我自下山到上战场,感情的纠缠固然痛苦,积弱腐败的东泽更令我印象深刻。尤其是战场上,即使有千千万万的将士阵前用命,也改变不了一个庸才的元帅带来的失败命运,东泽的强盛关系着千家万户,值得我们牺牲,值得我们付出。这是铁朔教我的,也是水木华和薄野修身体力行的。
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和一个踯躅不前的君主。我即为了自保也为了调和北宫润和白家的关系,只有嫁给薄野修。
失去孩子时,我相信这是古少黎的计谋,他看准了时机出手,他以为孩子是夙芷或是铁朔的,一准可以挑起泼天兵祸,孤立北宫润,同时在大婚之日,也可以给我个教训,给他妹妹立威。
东陵舍帮我找到了杀人的匕首并找人训练我,如何把杀人做真了而死不了人。一直不那么令人信任的薄野修在我几次三番试探后,和我站在了一起。
是他在旁先是让北宫润假意病危,趁乱摸清朝中势力的走向。继位后也是他督促北宫润故作莽撞地激化和右相的关系,是为了让右相放松警惕也是为了最终逼右相仓促叛乱打下基础。
我则与北宫润的矛盾看似越来越深,朝中局势也是间不容发,终于引出了古少黎。当然白蔹朝在此中是关键,包括清理朝中势力,保护苏夕,诱哄古少黎。
我和古少黎就有了城下之盟,他释放苏夕,给我自由,我让铁朔站在他们一边,另外让北宫润宠幸皇后,一旦皇后有了皇嗣,让北宫润死办法有的是,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夺取东泽的天下。
一切都很顺利,北宫润虽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用意,但他的激烈反应正符合我们的需要,皇后一旦没了孩子,形势又将变得不可操控,关键的时刻到了!
可是古少黎能这么轻易就上当吗?今
92、逼宫 。。。
天为什么这么…令人不安?
红花,冷宫的疯女人,贸然出现在北宫琅寝宫,她们一定是有联系。
当我恍然大悟时,外面已有了乱糟糟的脚步声。
我的心砰砰的跳起来,成败在此一举,我已经被他骗了,还来得及吗?我向北宫琅的寝宫急奔,冷洌的空气刺的我的肺疼,我拼命祈求,但愿还不晚。
寝宫兵刃交加,双方的侍卫都认识我,没有人拦我,也许他们也不明白,昨天还父子和睦,今日为什么会兵戎相见!
我冲进殿中时,殿中已血流满地,死伤不少,我拖住身旁相斗的侍卫,让他们帮忙把大门关上,大叫着双方正在恶斗的领侍卫根桐和莫龄住手,两人本就觉得此事蹊跷,同时住了手,喝止的双方的人,殿中唯一相斗的就是北宫父子,北宫琅已处下风,不是北宫润还下不了手,他早就毙命了。
我挥剑冲进两人相斗的圈子,费力挡住了他们,把北宫琅护在身后,北宫琅脸色灰暗,委顿在地,莫龄赶紧过来扶起他,坐在一边。
“这里面还有很多误会,你为什么会听信红花的一面之词,这么冲动!”我朝他大喊。
“我今日才知竟是他亲手将母亲摔下清凉台,也是他放任别人害我,更是他灭了外祖一家,原来我的一生都被蒙在鼓中,仇人就在身边还不自知,还终日殚精竭虑地谋划报仇,真是笑话,母亲那么喜欢他,他不但害她伤心,还残忍的杀了她,他是禽兽,不,他是禽兽不如,”北宫润满脸狂暴,蓝眸寒光闪闪,混合了躁乱、疯狂。
他用剑直指北宫琅,歪头冲我吼“他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北宫琅虚弱的苦笑:“其实,你一直对此心有怨言,只不过平日不说罢了!”
我还不等向他解释,一个黑影上飘下来,那身形我太熟悉了,那是苏。他持剑二话不说向北宫琅刺去,那一剑快如疾风,毫不花俏却是白家的繁花初绽绝招,这是势在必得,莫龄与他相差太远,唯有以身向前挡在剑尖,剑没身而过,苏的狠绝不逊色于一个绝顶的杀手。
这苏的武功剑法当今世上除了无殇和水木华,谁也胜不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挺剑上前。而北宫润和根桐也冲过来,在周围侍卫的阻挡下,我们挡在了北宫琅前面。可他的武功太高,一会儿就杀到了我们面前,相抖几十个回合后,他挥剑震断了北宫润和根桐的剑,刺伤了两人,我唤他的名字,可他似没有听到,而青眸中似有异色,他的剑太重,内力太强,没有两招,他抬眼望我时,似有些糊涂,但很明显还是对我有点印象。我一时高兴,放松了警惕,被他一剑击中我的长剑,一股大力涌过来,我摔倒在地,肚中痛得绞动起
92、逼宫 。。。
来,我暗叫,“坏了,”眼中却看到他似是有些悔意可很快就又向北宫琅冲过去,北宫润踉跄站起来,想要挡在北宫琅前面,被他一掌打倒,我绝望的大叫:“苏,不要…,你不能杀他!”
正在这时,门大开,又冲进一个人来,几个跃步冲到苏的身后,挥剑砍去,苏不得不回头和他斗在一起。
来的是东陵舍,他的武功显然比北宫润高,和苏还能斗上一斗,剩下的侍卫一拥而上围在北宫琅和北宫润身边,北宫润分开众人跑向我,而我趴在地上,已经痛的冷汗直冒了。
两人缠斗,一时还分不出胜负,一部分侍卫开始相助东陵舍,而外面又有一大群人来了,北宫润将我拥在怀中,而此时我已经感到身下流淌的鲜血了。
庆王、薄野修和古少平还有一部分武将在铁朔的带领下冲进殿中,我忘了古少黎手中还有一个筹码,让皇后有皇嗣只是应付我的,他真正想要的是,挑拨北宫润和北宫琅的关系,那疯女人就是他安排的,在我问出水月蓝的死因后,他马上就知道了。北宫润只要杀了北宫琅,庆王就可以他的弑父罪而替代他,即使北宫润最终下不了手也会由苏夕替他下手。
庆王是来抓凶的,薄野修和古少平是见证,而一旦不能如愿,那就借助铁朔直接逼宫。
果然,他们一进来,苏夕一个闪身消失在殿门外。
庆王则一看殿中形势,连样子都不愿意装,直接挥手把薄野修抓起来,铁朔和古少平和一班武将则开始向我们进攻。
我们被包围了起来,我低声对东陵舍道:“挟持我,威胁铁朔!”
东陵舍长剑一递,压在我的脖颈间,大喝一声:“铁朔,带你的人扔下兵器,否则我杀了她!”
铁朔没有理他,东陵舍看我脸色暗黄,但神色坚定,随即又喊道:“铁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深爱你的义妹,今日,你看她,刚中了那贼人的一掌,已命在旦夕,只要我一用力,她就得没命,”这时他看到我裙下的鲜血,脸上惊怒交加,嘴上已减慢了语速,哆嗦道:“你…,你…,你…还不住手?你怎么了?”他后面这一句则是朝我喊的。
铁朔听到动静,立刻住了手,他手下的武将和兵士也都停了手,庆王大叫:“铁将军,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我们的大业,何况北宫润不会伤害她的!”古少平也在一旁叫道:“她就是北宫润给害的,即使这时候,北宫润也在利用她,你不要信他们的!”
铁朔似是什么也没听到,只看着我裙下流动的鲜血,一双黑眸绞动的是愤怒,而东陵舍大叫:“铁将军已归附皇上,你们放下兵刃,一概不咎!”
我相信铁朔早就安排好了,他带的人都丢下了兵刃,不仅如此,京城中铁朔
92、逼宫 。。。
的其他兵马,也为薄野修所控制,本来保护右相府的兵马,围攻各大臣家的兵马也都反戈,终于以确凿的证据抓起了右相,并开始肃清他的势力,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古少黎已经出京多日,并联络右相在外的势力,叛乱即将爆发。也就是说,他也并没有完全信任铁朔,牺牲他的父亲说不定都是他的计划之一。
为了其后计划的进行,当时在殿中的所有人都被严密控制了起来,防止消息走漏。我和铁朔被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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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逆行 。。。
当晚我在天牢中时,北宫润彻夜不眠的抱着我,他一遍一遍道:“你不该瞒着我……,都是我的错,……,现在该怎么办?……?”而东陵舍呆看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身体虚弱,耳边是老御医的叹息,“夫人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小产,身体伤损极大,只怕今后很难再孕……”
北宫润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要从他嘴里听到点乐观的消息,老御医只是磕头。
我撵不走他,只得由他了。铁朔和我关在一起,也是彻夜不眠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第二天,北宫润被我撵走了。他将古安晏全族下狱后,毫不留情地打掉了皇后的孩子,废她为庶人关在冷宫。
铁朔更沉默了,除非必要,不愿和我说话。但照顾我,还是象以前一样细心、周到。我恢复的很快,半个月后,古少黎在北方三州十六县起事,声称,北宫润非皇室正统,要推举庆王为帝。
尽管我不情愿,但战火还是又一次燃起在刚得到短暂安宁的东泽。铁朔的部属在听到他被下狱后,有些被古少黎鼓动参与了叛乱,而白夙芷也为其所惑,虽没有直接参与,也在北疆坐视不理,东泽的这两大将的漠视,使战事一时兵危战凶。
北宫润雷厉风行地审结右相一案后,根本不屑用古安晏的命来威胁古少黎,决定满门抄斩。对庆王,他反没有下狠手,只是关了起来。
北宫润亲身来天牢中问我:“夙夙,你想他怎么死?”
可晚上,薄野修来到大牢,他撩衣襟跪倒在地,“小夜,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双手扶起他:“薄大哥,我也想求你一事?”
他微微一笑。
“无论别人怎么看,大哥,我敬你!所托之事我一定办到!”
如此重大的胜利对他而言,还不知是福还祸,恐怕是祸多于福,可仍孜孜以求是为大智大勇!
恐怕这世上,唯有我能理解他的苦衷,也唯有我才知道,他心中的挣扎和勇往直前的来之不易,即使这样坚强的人,也需要偶尔有人能给他一把椅子,坐下来,歇歇脚。
他就这样坐在木板床边,用手轻轻抚摸上面的木纹,素白而骨节分明的长指,能看到运笔摩挲出的硬结。
我拖过我倚的被子放在他身后,他心领神会的向后一倚,松松地放全身的重量在被上,斜歪着身子,将腿蜷缩在床边。
半晌叹道:“这地方,还真好,说不定,那天我也来这住上一住!”
“天底下难找这样的囚犯,也难找这样的牢房!”铁朔来了一句。难道不让他亲身上战场,牢骚还这么多?
薄野修薄薄地一笑:“铁兄不要着急,形势已好转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铁兄还怕没有仗可打?”
“不过,小夜,你还要给我点时间,就
93、逆行 。。。
算我自私一次,还要再委屈你一阵子!”他歉意地道。
“我明白!”
薄野修告辞后,铁朔难掩兴奋之情,在牢中不大的地方,走了走。
“看你高兴的,难道在这儿,就憋屈成这样了?”我忍不住揶揄他。
他搓搓手,感叹道:“你哪里知道,在战场上那种热血沸腾是多么痛快!”
“小瞧我?我可不是没上过战场!”我反唇相讥。
“你我不同,你从来只是为别人而战,用心不同,心得各异!”果然是鄙视我…。
“平叛之后,皇上去了心头之患,我也报了父仇,我想上奏,给父亲洗雪污名,回北疆去!”
“噢,你别忘了,派人去格椤山接回巩廉玉姐弟,同薄大哥商量一下,给他们族一些特权,保护族众,守卫边疆,我找机会同北宫润说说!”
他点点头,脸上有些茫然!
我心里也有不舍之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同过生死,共过患难。
“若有机会,找个媳妇,多生几个娃,送我个~”我玩笑道。
他木然地转过头,目中瞳仁一缩,黑黝黝的,为了掩饰,他侧过头,不让我注视他的眼睛。
再转过头来时,他深深一叹:“我是气你这么糟蹋自己,不爱惜自己!”
“你那里知道我,如此这样,我还有个理由,可以耳根边清静一些!”
“真是个傻瓜,总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今日,这是他第二次鄙视我。
门锁叮当,走道里来了两个人,虽都是佩着剑,却是被恭敬地请进来的,牢门打开时,一人当先进来,另一人留在门外。
我站起来,迎着进来的无殇走过去,我现在知道,雪玥是我的娘亲无疑,而无论我是否是他的亲生,父亲之名,他是有。
我跪拜在地,“爹爹,请受女儿一拜!”抬起头时,我俩泪眼相对。
他双手挽起我,“好孩子,你受苦了,我来晚了!”
我一肚子委屈,化作千行泪水,扑在他怀里,号啕大哭!
“我对不起你娘,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面对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跟我回苍梧山吧,山上有的是仙境洞府,奇花异草,你住下来,好好养病,好好过日子!”
他瞥了一眼,兀自站在门外的水木华,“我听说你被抓起来,就想来劫狱,不想在路上遇到我这师侄,他不愿来,被我拖来了,”他说到这一句时,水木华神色微动,无殇一丝笑意泄露,“不想,他入宫不久就回来了,带我来这儿了,才知道是你故意设计,并没有受…,受苦!你们两个说说话吧!”他难受地顿了顿。
他转身向铁朔打招呼,“铁将军,今日可以出去了,皇上在外面等你!”
牢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所有的人全退了出去。我两个一个门里一个
93、逆行 。。。
门外,各自想着心事。
“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打算来看我一眼!”我激他。
“你忘了,你是怎么伤我的!”他冷冰冰道。
“你是来向我问罪的?”
“我本以为,我们是最亲的人,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是你的亲人,可我没想到的是,你一方面把我抛在地狱里煎熬,另一方面,自己去和别人冒这么大的风险,还将自己伤成这样!你让我于心何安,于心何忍…!”
“哥哥,我长大了,我要自己做想做的事!”
“你叫我什么?”他森森道。
我冷哼一声,“我还是薄夫人!”
虽说,当时我撵走了他,对东陵舍说是怕他担心,可说到底,我心里何尝不盼着他能放下伦理纲常,洒脱地看透我想做的,助我一臂之力,可惜他并没真正看清我,更无法对我所做的释怀。
“夜,我已经想明白了,你当时还真忍心连一点都不透漏给我,让我现在悔之晚矣!”
我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女儿的心,海底的针,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可我就是在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毫不犹豫地试探他。无论后果如何,我不后悔!
“我虽没有真嫁薄野修,却也并没有守着贞洁,你也不必后悔!”
他快步走进来,一把抱住我,“夜,你长大了!”,他抓着我的双臂,“夜,我不是无殇师伯带来的,我是无法忍受相思之苦,来找你的路上,碰到他的,这次,无论你要做什么,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待这里的事了结了,我们一起走吧,夜,我们去苍梧山,快快乐乐地和你爹爹一起生活!
怎样才能算是了结?
宫室寂静,凤髓香软,我的视线被隔断在殿中的百宝阁吸引,奇珍异宝多不胜数,唯有一把短刃,小巧精致,连鞘都没有,横放在一块鸡血石刀架上。
我拿在手中时,刀上的血腥气都能闻到。
“真是令人刻骨铭心忘不了吗?”我似叹非叹道,香气渐浓,人已来了。
“我是在想,那一刀举起来的勇气,我能不能有?”
我倏地抬起头,俊秀的面上,年轻的帝王,闪烁着一种深刻的痛苦和深邃的光芒!
我相信他有举刀的勇气,天下就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
只不过就象那鸡血石,繁荣鼎盛的背后,是他献祭的嫣红!
“我宁愿从来没有来过,对不起,润…!”
“那就让我再陪你一段路吧?”他慢慢坐在那把雕龙刻凤的大椅上。
“他们不是都反对你御驾亲征吗?”
“难道我还都听他们的?”
“他们说得对…!”
他沉默了,“以后无论到了哪里,都要给我个信,我去看你!”
“好!”
我把刀推过去,“这是东陵舍给我准备的,你替我告诉他,我用自己还
93、逆行 。。。
了他的债,我要自由!”
他略一蹙眉,拿在手中,只是端详。
“你对他好点,就当是替我还还他的情!”
他苦笑,“你是想让我压服他吗?”
“我是让你对他好点!”
“他要发疯,谁拦得住!”他悻悻道。
“你压不住他,谁还能做到!”
“我尽力,你有什么打算?舅舅他医术神通,说不定能治好你,你让我挥刀斩情,你也别再执着了!放了他,对你们都好,他已经变了!”
他的话是钻心的刀,茜湖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人的确不再是以前瞻前顾后、畏缩不前的人了!他现在这样,也许更幸福,更快乐!但唯独不能在古少黎身边。这是我的誓言。
我艰难道:“我明白!”
我们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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