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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魄孤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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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猛只修成了一个魄,功力低,听不到蹄声,还在拼命扭头看,嘴里嘀咕:“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好炮一响就发动的吗?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还真是个急性子,陈七星到也不好提醒他,只是看看诸城又看看顾书青,暗想:“若那诸城感觉不对突然下手对付顾太守,我要不要出手阻拦。”

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随即摇头,若是化身孤绝子,冲着顾书青那份气概,自然要伸手,但以自己的本象伸手就不妥了,人人都知小陈郎中魄术不行,突然之间魄术大进,别人也许不当回事,但传到关山越耳朵里,却必然生疑。

便在陈七星暗暗摇头之际,诸城的脑袋也转向了牛蹄声传来的一侧,他功力高,果然就先一步听到了响动,只是可能没想到有人敢公然劫法场,他眉头皱起,眼光中却有两分迷茫之色,这时候鞭炮猛然炸响,原来怕先放鞭炮惊动了邵仁,鞭炮是到直街才点,这鞭炮一点,所有人都扭头看过去,而牛群已经上了直街,受惊的牛群狂叫着直冲过来,一时间惊呼声四起。

鞭炮声一起,邵仁脸上陡然变色,他即便修练有魄术,功力也肯定远不如诸城的,但他久历官场,见机却要快得多,急叫:“有人要劫法场,快,杀了顾书青。”

可惜还是迟了,只听得一声厉叱:“邵狗官,纳命来。”左右两侧屋面上,戏子打扮的李学义高成义如飞而来,两个起落便到了场中,一左一右,魄中两根大棍,同是砸向邵仁。

“有刺客。”诸城厉叫一声,反手一扯邵仁,飞身便退,而另外的几名保镖则迎上李学义两个。

邵仁为保命下的本钱极大,除了诸城,保镖中还有三个两魄师五个一魄师,这时分头迎上李学义两个,兽头魄禽头魄层出不穷,兽吼禽叫,阵容十分豪华,但李学义两人气势如虹,两把剑幻出的大棍子横扫直砸,步步向前,逼得诸城不得不带了邵仁一直往后退,到最后只得换了人护住邵仁,自己出手,抵住了高成义,这才堪堪挡住两义攻势。

兵士百姓为牛群所乱,诸城等人又全给李学义高成义的进攻吸引住了心神,这个机会太好了,胡秋义悄无声息的闪过来,一棒打翻刽子手,扯开顾书青手上绳子,往背上一背,一跃便上了屋顶,再一闪便没了踪影,兔起骛落,只是眨眼间事。

“成了。”胡猛兴奋的低叫。

“精彩。”陈七星则是暗喝一声彩。

整个行动,最精彩的不是冲乱法场的牛群,也不是出手救顾书青的胡秋义,而是李学义高成义两个对邵仁的突袭,正所谓攻敌之所必救,诸城等人为保邵仁,再分不出心神腾不出手脚去管顾书青,胡秋义救人才会如此轻松,若三人同时涌向顾书青,顾然可以两人拦截一人救人,估计也能成功,但在邵仁指挥诸城等人的全力进攻之下,必然受到极大的压力,不会有这么轻松。

李学义两个本不是真心要杀邵仁,眼角余光都瞟着顾书青呢,胡秋义一得手,一声呼哨,两人各攻一棒,分头便跑,诸城想追呢,又顾忌着邵仁,派其他保镖追呢,明显又没什么用,犹豫之中,李学义两个早没影了,而邵仁定下神来才有心思去看顾书青,顿时便气急败坏的狂叫起来:“顾书青给人劫走了,关闭城门,满城给我搜。”

这时候牛群还在场中乱窜,百姓惊慌四散,给踩死踩伤的着实不少,陈七星也管不得这么多,胡猛引着,飞速出城。

回到三义庄,三义已经先回来了,个个满脸红光,极度兴奋,他们虽然胆大包天,劫法场这样的事显然也是头一次干,尤其还有陈七星这个按察御史亲自指导,更有一种特别的刺激。

陈七星在密室中见到了顾书青,顾书青斜躺在榻上,身上只穿了小衣小褂,陈七星一看就吓了一跳,他身上竟到处是伤,原来顾书青在捉到邵仁的侄子邵开后,拿到了邵开卖粮的帐本和与他勾结的各地官吏的名单,邵仁动手时,顾书青及时将这些帐本名单藏了起来,邵仁为了拿回名单,对顾书青痛加折磨。

胡秋义道:“顾太守,这位便是陈御史陈大人。”又对陈七星道:“陈大人,你医术高超,请先看看顾太守的伤。”

“小陈郎中万家生佛,名满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救命之恩,顾某这里多谢了。”顾书青在榻上抱拳作揖。

“不敢。”陈七星回了一礼,先看顾书青的伤,越看越是惊心,顾书青十个手指十个脚趾的指甲盖都给剔掉了,血肉模糊,高高隆起,不仅如此,十个脚趾的指骨也几乎都给打碎了,十指连心,那种痛,不要身受,只是过一下眼,也能想象得到,三义也在边上看着,忍不住痛骂,顾书青到是一脸平静,仿佛伤处就不在自己身上,这份坚毅,在一般的武人身上也很难看到,而顾书青只是一个身子孱弱的文人,真难以想象这种毅力从何而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痛

俗话说文人无行,无行的只是假文人,真文人自有风骨,清白如纸,方正如字,温润如脉脉书香,润物无声,坚韧如寒窗孤灯,寂夜永明,武人其怒在血,文人其韧在骨,真正把书读进去了的人,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威武不屈,富贵不淫,贫贱不移。

顾书青显然就是这样的人,陈七星面前突地又现出一张脸,那是关山越,关山越也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是魄师,其实有着真文人的风骨。

想到关山越,陈七星心下一阵发虚,又是一种刺心的痛,还有一种无奈的怒,他本来想象师父学,本来想和师父一样,可命运捉弄,一步步走到今天,天意弄人啊。

陈七星把顾书青身上的伤细细清理了一遍,用了药,包扎好,费了将近一个时辰,而高成义也依照顾书青的指点,将密藏的帐本名册拿了回来。

本来三义的想法,救出顾书青后,三义相护,跟着陈七星一起进京告状,但一则顾书青身上伤重,二则顾书青又是他们从法场中救出来的,在弄清邵仁贪脏枉法之前,有罪的是顾书青和三义,所以也不宜出面,最好的,还是先由陈七星带了帐本名册进京,等朝庭派人查清了真相,顾书青三义再出面为好。

先前三义骗陈七星来,虽然陈七星也给出了个劫法场的主意,其实不太热心,只是顺手推舟而已,但见了顾书青风骨,心下感佩,到是一力应承。

商量好细节,第二天一早,陈七星便动身回京,为防有人疑心,三义也没派人相送,陈七星也说好暂时不亮小陈郎中的名头,只是悄然进京。

不再给人看病,只是一路回赶,也用了十多天时间,其实要想快也容易,天上巨鹰一直跟着他的,坐鹰一天左右就到了,但他心下有些没把握,在马上慢慢走,可以想一想,就势也看了一下沿途民情,确如顾书青所说,到处都有蝗灾,虽然好象还没有大规模暴发,但情势已是颇为惊人。

“蝗灾很有可能大规模暴发,如果不能及时调粮进来,到时官仓中空空如也,饿死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件事若做好了,可是一场大功德,师父该会赞赏。”

想是这么想,可不知如何,陈七星心里却总有几分忐忑,没有把握,这个阴影来自给纪元治脸的事,给纪元治脸之先,他也想着应该能讨关山越欢心,结果恰得其反,那么这一次呢,左想右想,就是没把握,其实他真正没把握的,是关山越到底有没有对他起疑,如果关山越没对他起疑,这件事绝对是好事,可如果关山越已经对他起疑了呢,那么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换来关山越的笑脸。

迟疑忐忑中,雄伟的魄京城已如一头巨大的怪兽出现在眼前,他心一横,打马进城。

回到宅中,他先不敢去见关山越,而是先去找关莹莹,如果关山越疑了他,在关莹莹面前,多少会露出点口风,所以他先要探探关莹莹的反应。

一路进宅,凝神留意碰到的家丁和松涛宗弟子反应,没看出什么异常,家丁也好,尚方义或包勇两支的师兄师弟也好,对他的态度都很热情,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恭敬或者拘紧,最初他入松涛宗,尚包两支的弟子对他都以冷眼相看为多,便带笑也是面上的假笑,但随着名声愈响,突然间又还有了按察御史的官身,众人看他的眼神也就逐渐变化,在所有人眼里,有些东西他一直没变,只一个魄,这是变不了的,魄术不行,这是肯定的,但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小陈郎中,小陈御史,这些名头带给了他巨大的光环,他们对他,再不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已由平视,逐渐发展到仰视。

以前陈七星没注意到这些,这次凝了神,到发现了众人眼中的异常,他们的仰视不是他需要的,但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这说明,关山越至少还没明着说他是杀害祝五福的疑凶。

关莹莹在窗前无聊的逗着鸟儿,看到陈七星进来,一跳就起来了,冲到门口,叉着腰叫道:“你还知道回来?”

“师姐。”陈七星陪笑。

“你还认识我这个师姐?”关莹莹恶狠狠瞪着他:“一去就是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认得人了呢。”

“怎么会?”陈七星点头陪笑,一颗心却彻底松了下去,关莹莹还是和以前一样,关山越明显没和她说什么,而与纪元订亲也没在她上有什么改变。

关莹莹其实是这大热天的呆得无聊了,发了两句脾气,笑脸便又上来了,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陈七星答着她,顺口问了句关山越:“师父呢。”

“在家啊。”

“师父有没有问起我?”

“问你做什么?你大忙人一个。”关莹莹白他一眼:“是了,前几天好象问了你一句,你采个药一去个把月,只以为你给狼叼去了呢,不过就算你给狼叼了去,也没处找去。”

这不是关山越的原话,但陈七星听得出来,他一去近一个月不回,关山越可能是有些担心了,心下顿时一热:“师父还是担心我的。”又想:“看来没有怀疑我。”可是想着那天关山越凝视他背影的情形,却总是不能安心。

“对了师弟,告诉你个好消息。”关莹莹突地喜叫起来:“爹爹修成了第五个魄呢。”

“真的吗。”陈七星又惊又喜,早在他刚入松涛宗时,就听说关山越第五道魄光隐隐显现了,只是两年来一直没有进展,不想突然就修成了,显然祝五福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仅仅是四个魄,报不了仇,他又是心志坚凝之人,巨大的刺激下,努力苦修,竟然就获得了突破,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陈七星嘴中又有些发苦了。

“那我去恭贺师父,另外还有事要请师父示下。”

“我带你去。”关莹莹一脸兴奋,估计这段时间是憋坏了,好不容易陈七星回来,可以献宝了,急不可奈,竟然一把抓着陈七星的手,扯了他就走,她的手细腻柔滑,白嫩如瓷,柔肌玉骨,触手微凉,牵着她的手,陈七星整个人都轻轻颤了一下,关莹莹自己却全无感觉,其实在松涛城里,关莹莹反而很少牵陈七星的手,年纪长得几岁,懂得的事应该也多了,她却反而不知道避讳了,固然是因为她对男女之事其实还没怎么明白,最主要的一点,还是随着岁月的增长,她心里越发把陈七星当成了亲人,妹妹牵哥哥的手,永远不会胡思乱想。

到关山越房门前,关莹莹到是想起来了,松了手,进去,关山越在榻上盘膝打坐,陈七星看了眼关山越,没敢多看,关山越似乎又瘦了些,却不似先前那段时间的憔悴,然而也不是容光焕发的样子,而是越发深沉凝重,那种感觉,一时竟是说不出来。

“恭贺师父,修成了第五个魄。”陈七星竭力控制着声音,但自己总是觉得有点干涩,不过关莹莹关山越似乎都没什么感觉,关山越睁开眼来,看他一眼,嗯了一声,没吱声,也没什么表情。

自从祝五福死后,关山越好象就从没笑过,并不只是在陈七星面前是这样,但陈七星心中有鬼,偷瞟了下关山越的神情,心下还是一凝,道:“师父,弟子这次出去采药,中途碰上了件事,要请师父示下。”便把胡猛强拖他去三义庄,以及三义顾书青的事说了。

关山越听完,沉呤了一会儿,道:“那你照规矩把奏章递上去吧,这是好事。”说完,闭上了眼睛。

“是。”陈七星轻轻应了一声,看关莹莹,关莹莹冲他打个手势,两个人轻手轻脚出来,关莹莹似乎有些闷,走了一段,道:“师弟,这件事你要做好。”

“是。”陈七星应了一声。

“爹爹这段时间一直不开心,虽然修成了第五个魄,可也没露个一丝笑脸儿……”说着说着,她语气中就带了一丝哽咽。

“我知道的,师父……”陈七星的眼泪也一下就涌了出来,关莹莹眼泪本来还只是在眼眶里,给他一勾,顿时也就泪流满面了,到不好意思对着陈七星哭,一顿足,跑走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惩罚我,为什么?”陈七星仰头向天,心中是无尽的痛,又是无尽的恨,但后路是走绝了,再悔再恨,回不了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无形的手

他越来越相信,那冥冥的天幕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步一步的把他往深渊里推,连带着把他身边的人也全扯了进去,爹,娘,胡大伯,师父,莹莹,全都扯进来了,他最亲最爱的,一个也没放过。

先前他还有一丝丝悔,这会儿,心中剩下的就只是恨与怒了。

第二天,陈七星把写好的奏本连带邵开的帐册名单供词一起递了上去,不过没说三义的事,当然,他没资格上朝,只是照规定把奏章递到了御史台,不过他这种按察御史身份特殊,奏章一定会递上去到是真的,不怕谁给压下来。

从御史台出来,他顺脚又去了公主府,纪元脸上的肿已经完全消下去了,只剩下五个淡淡的手指印,陈七星估计,如果完全照云素娘的方子,指印应该也可以消除,但他当然不会这么傻,指印若彻底消除了,纪元铁定就会每天去缠着关莹莹了,他们又是订了亲的,关莹莹不知男女之事,纪元却是花从中好手,缠着哄着,关莹莹只怕就会着了他的道,这种险绝不能冒,而且这本来就是个错误,更不应该错下去。

纪元当然不知道陈七星心里的想法,药越发见效,他对陈七星也就越发热情,竟然把自己最宠溺的几个姬妾叫了来,让陈七星一定选两个,或者全送他也行,陈七星推拒不了,只得把关莹莹推出来,说关莹莹若知道,一定不高兴,这才把纪元的热情打下去。

当天吉庆公主没出面,但第二天,吉庆公主却突然召见陈七星,陈七星先以为是纪元的脸又出现了什么反复,到公主府,纪元却没现身,吉庆公主亲自见他,丫环上了茶,吉庆公主微笑着,先为他给纪元治病的事,道了谢,随后却提起了陈七星给御史台递奏章的事,她是阉党的幕后黑手,朝中的事自然瞒不过她,陈七星也没什么可瞒的,只是三义的事不能说,找了个借口,只说是采药治病去了化州,然后恰巧遇到顾书青给义士救出来,他便帮着递了奏章,就这么回事,至于吉庆公主信不信,那个无所谓,爱信不信吧。

吉庆公主到没有露出不信的样子,问得明白,到是一脸怒色,道:“邵仁那狗官,真真是狗胆包天了。”

陈七星见过吉庆公主几次,吉庆公主总是一脸亲和的样子,看她发怒,却是第一次。

盛怒中的吉庆公主,凤目带煞,柳眉含威,颇具威仪,就是陈七星看了,心下也是悄然一凝:“早听说吉庆公主心狠手辣,一旦出手,绝不容情,到果然有两分煞气。”

“你这事做得很好。”吉庆公主道:“我会面禀皇上,严厉查处。”

陈七星口中惟惟答应,心下突然想到一个先前忽略了的问题:“邵仁在朝中靠的是哪一系,听吉庆公主语气,该不是阉党,那是权奸还是清流?”

从公主府出来,陈七星又想起一事,出城进了南山,召来鹰大,让他给尸灵子发信,让尸灵子查一下,看老亲王在化州有什么店辅,有也好没有也好,总之在化州弄几家大粮店,多调粮去化州,不管化州的蝗灾会不会大规模暴发,粮价会长是一定的了,可以大赚一笔,即然接管了老亲王暗里的产业,当然就要多操点儿心,虽然他对赚钱没有兴趣,但说给容华郡主听,他肯操心,容华郡主肯定会开心啊。

想到容华郡主,心下又热了起来,白天便没回府,趁天黑,幻成孤绝子的模样,溜进容华郡主的小楼,差不多一月没见,容华郡主几乎是相思成病了,见了陈七星,好一番疯狂,与平日清逸淡泊的样子相比,完全是两个人,不过事后可就没了力气,陈七星不能久呆,走时她几乎爬不起来,又舍不得,小手儿抓着陈七星指头,怎么也不肯放开,还好陈七星安慰她说短时间内不会再离京,逮着机会就会过来,容华郡主才肯放手。

陈七星回到宅中,先洗了个澡,容华郡主从来不用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但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在激情勃发的时候尤其浓烈,天又热,汗又多,两具身子抵死缠绵,弄得陈七星也一身香喷喷的,不洗一下,关莹莹若万一来找他,十有八九能闻出来,不过夜里关莹莹并没有过来。

第二天,陈七星本不想去容华郡主那儿,不过想到容华郡主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估计容华郡主一定在眼巴巴盼着他呢,天黑后,便又去了,容华郡主果然在等他,亲手做了一桌的菜,那喜滋滋的神情,让陈七星倍感温馨。

饭后自然少不了一番缠绵,事后,容华郡主懒懒的趴在陈七星怀里,突然说起件事:“疏影那鬼丫头好象发现我们的事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陈七星到有些意外,他进出都非常小心啊,想了想:“昨夜发现的?”

“是。”容华郡主有些害羞:“你昨夜突然就来了,我事先没跟她打招呼,然后,然后……她听到了响动。”

昨夜是激烈了些,容华郡主的叫声也比平日大,陈七星听了轻笑,容华郡主害羞起来,掐他:“还笑,都是你,现在怎么办?”

“是你的丫头啊,我知道怎么办?”陈七星忍着笑:“知道了也没关系吧,难道她会出去说?”

“那到不会。”容华郡主这一点有自信,自己的贴身丫头嘛:“只是,只是……我先前说是练功的,她知道原来是那样……”

陈七星本来强忍着笑,她这一说,陈七星再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容华郡主又羞又恼,狠狠掐他:“你还笑,你还笑。”

她在陈七星身上又掐又扭,身子磨擦,陈七星心火又起,一翻身又把她压住了,满室皆春……

到第三天再去时,疏影就上来服侍了,贴身丫头,个性长像往往和主人有几分相象,容华郡主品性如兰,疏影也长得清清爽爽,秀秀气气,只不过有些害羞,小脸蛋儿一直红着,眼光始终不敢与陈七星对视,而容华郡主脸上也是红红的,叫陈七星看了暗笑,容华郡主则恨得掐他。

日子眨眼过了近一个月,这一天,吉庆公主忽又召陈七星去,陈七星心下猜测:“纪元的脸不会有变化,莫非是为邵仁的事。”

他一直没打听到邵仁到底是属于哪一党,这种地方大员占队的事,真是不好打听,当然,也是他没怎么尽心,关山越似乎没太大兴趣,他也就失去了热情,不过不管邵仁属哪一党,他的奏章即然上去了,朝庭该当会派人查一下,只是结果就要看了,邵仁在朝中势力若强,只怕他的奏章会打回来,还会挨一顿训斥,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魄帝国的事情,就是这么怪。

他猜对了一半,吉庆公主请他去,到是说了一下邵仁的事,说朝庭已派下钦差去查了,但随后亲手递给了他一个东西,却是惊得陈七星目瞪口呆。

吉庆公主递给他的,是一块金牌,四五寸长,三指宽细,上面写着四个字:代天按察。

这种金牌,就是戏文里最爱唱的天子金牌,与尚方宝剑一样,都是最高权威的代表,尚方宝剑授予武将,可临阵斩帅,天子金牌授予文官,见官大三级,州牧以下,同样可以先斩后奏。

国家危难,或者情势特别紧急,调集的兵马多而杂,怕节帅威望不够镇压不住,皇帝便授予尚方宝剑,以重权威。天子金牌也差不多,也是要在一些特别的情势下,才会授予,而且能授予天子金牌的,不是年高德邵的重臣,就是皇家贵戚,吉庆公主这会儿居然拿了给陈七星,这比阮进送他一顶按察御史的帽子还要不可思议得多,他怎么能不震惊。

“公主。”陈七星不敢接,只是有些惊骇的望着吉庆公主,他怀疑吉庆公主是不是弄错了,或者里面另有原因。

“怎么了,不敢接?”吉庆公主轻轻一笑。

“是。”陈七星低头垂首。

吉庆公主看着他低眉垂首的样子,笑意更畅。

吉庆公主虽已三十七八,年近四旬,但保养得当,看上去最多三十岁的样子,容貌秀丽,再加上公主的身份,又手掌通政司大权,整个天魄帝国的男子,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面对她时,无不屏声敛气,紧张战栗,吉庆公主最亨受的,就是那种感觉,似乎整个帝国都匍匐在她脚下,以女人身而威摄天下,那种快感,无词可以形容,可陈七星是个例外,从第一次见面起,陈七星就始终是那种木木呆呆的表情,即无视于她的美貌,也漠视于她的权威,仿佛他是个泥巴雕的,又仿佛在他眼里,她才是庙里的菩萨,虽然高高在上,其实两不相干。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子金牌

如果陈七星只是个郎中或者是松涛宗的一个三代弟子,他怎么样,吉庆公主也懒得计较,可陈七星背后有个孤绝子,这个孤绝子还以一己之力,曾力挑她全部的势力,虽然给祝五福赶走,可后来传言孤绝子曾对上谭轻衣而安然脱身,份量更重三分,背后戳着这么一个大桩子,吉庆公主自然也就要高看陈七星一眼,何况阮进还要巴巴的送陈七星一顶按察御史的帽子呢,她怎么能完全无视于陈七星的反应,陈七星熟视无睹,她自然就很郁闷,这会儿陈七星终于露出震惊的表情,恰如久旱得甘淋,那份舒爽啊,别提了。

“这不是你敢不敢接的问题。”吉庆公主虽然想加重语气,却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实话跟你说吧,朝庭虽然派出了钦差,但在大将军阮进的干涉下,派出的钦差其实是阮党之人,而邵仁也是阮党,他们去查,查不出什么的,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弄几条小鱼小虾出来,真正的大鱼依然会逍遥法外,所以我秘密向皇上请得天子金牌,明里让阮党去查,暗里,你才是正使。”

“可是,我……”陈七星终于弄明白了邵仁所在的派系,邵仁即然是阮党,吉庆公主自然是要往死里踩,可为什么要他去踩呢?

“为什么授予你这样的重任,一则这事是你发现的,是你上的奏章,二则你仁心重,小陈郎中名满天下,皇上也信得过你。”

这理由冠冕堂皇,陈七星看一眼吉庆公主,却在她微微含笑的眼眸深处,突然就看到了她的真意,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的按察御史的帽子,是阮进一力给他戴上的,别人理所当然就会认定他是阮党的人,可他这阮党之人,却去查同为阮党的邵仁,这一巴掌打在阮进脸上,那可是啪啪的响啊。

吉庆公主看到的,还不仅仅只是阮党自己人打自己人脸的笑话,还离间了陈七星和阮党的关系,阮进为什么要送陈七星一顶按察御史的帽子,还不是想拉拢陈七星背后的孤绝子,即便扯不到自己的旗下,至少送一个人情,不要和自己作对吧,现在陈七星狠踩邵仁,自然与阮党离心,孤绝子也自然而然站到了阮党的对面。

这里面还有一桩妙处,陈七星踩邵仁,阮进是保邵仁还是不保呢,若保邵仁,先前包括送陈七星按察御史帽子在内的所有人情全都化为流水不算,还要招上孤绝子这个强敌,孤绝子五魄师的实力还在其外,最让人挠头的还是那股不顾一切的胆气或者说愣气啊,孤绝子当日对上阉党的一幕,阮进难道也想试上一回?

如果不保邵仁呢,当然可以避免惹出孤绝子这个愣头青,可阮党的人就要寒心加离心了。

妙啊,真是妙啊,毒啊,真是毒啊。

陈七星想得通透,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吉庆公主。

天气热,吉庆公主外遮一件对襟团衫,里面就一个胸围子,露出好大一块胸脯,玉肌丰腻,欺霜赛雪,加上容貌秀丽,气质高贵,实在是能让任何男子见了都要怦然心动的极品贵妇,可陈七星这一眼,却仿佛是看见了一条美女蛇,外表虽漂亮,暗里却潜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毒牙。

“难怪她能助皇帝上位,又能抓着通政司搅风搅雨,果然是手段滔天心机如海啊。”陈七星心下感叹,想了一想,这事还没办法推托,吉庆公主的理由光明正大不说,天子金牌还请下来了呢,难道他敢不接?就算他敢抗拒吉庆公主,吉庆公主只要往关山越面前一递,他最终还是得要接下来。

阴谋是可以躲避的,阳谋却往往让人无可抗拒,吉庆公主这一招,便是阳谋——明摆着给你挖了个坑,你还不得不自个儿往下跳。

“多谢皇上信任公主看重。”陈七星也不表态说自己会竭尽全力什么的,直接就接了天子金牌,他不表态,吉庆公主稍稍有些儿不满,不过只要他接了金牌就行,他不可能不尽心,事情本是他弄出来的,何况后面还有个关山越呢,吉庆公主已经想好了,要借着替关山越祝贺魄术大进为名,亲自拜访关山越,关山越突然修成五魄师,对她来说,可是意外之喜呢,自然要隆重恭贺,到时顺便提一下这件事,关山越的性子吉庆公主自然也是摸了底的,为人正直,这样的事,不可能不让陈七星彻查,陈七星得罪阮进,那是铁板钉钉的了,这时又何必罗嗦。

她心里转的念头,陈七星不要猜也明白,也懒得理,接了金牌回去,自然要跟关山越说,不过有些话却又不好说了,难道说吉庆公主暗藏祸心?若关山越没有答允纪元与关莹莹的婚事,到是可以说的,这会儿却是不能说了,还得表态,尽心竭力,这么说着,越发感叹吉庆公主的心机,出奇的却没有什么恨意,反带着淡淡的欣赏,他若也有这么深的心机,也许就不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公主就只把天子金牌交了给你,没说朝庭另派员协助你调查?”关山越沉呤了一会儿,问。

“是。”吉庆公主打的主意,就是要陈七星背后的孤绝子出面,又怎么可能另外派人,陈七星不能说,只能点头。

“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

“师父。”陈七星心下一凝,虽然他知道关山越只是想助他一臂之力,可心下还是情不自禁的一凝,有没有可能,关山越是想盯着他呢?

“我也要去。”边上的关莹莹雀跃着叫。

“你不许去。”关山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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