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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魄孤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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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试过了乔慧射日弓的穿透力,再试一下撕咬力,心下就有底。

扑在他身上的,虎狼狮猪,四面围住,拼命撕咬,陈七星就如一头大黄牛,血肉给一块块撕下来咬下来,却始终难及筋骨,至于肩上顶上的鸡与鹰,威力就要差些了,虽然也是一啄一团魄光,相比于狮虎的大嘴巨爪,还是要差得远。

陈七星细细体察沉泥陷甲的受损程度,五息左右,仍未撕咬到本体皮肉,但沉泥陷甲本身似乎有些儿承受不住了,虽只五息,给撕扯咬掉的魄光,已接近沉泥陷甲的三分之一,也是他本体的魄是幻日血斧,魄力强悍之极,若是其他的魄,这么给撕扯掉三分之一,只怕已经散去。

陈七星知道,不能再试了,真要把沉泥陷甲给试没了,那就划不来了,白骨箭早已搭好,弓劲一张,连放三箭,却不是射魄,而是射向莫离杯和那两名黑衣武士。

莫离杯几个先前凝了神,自然防着陈七星的白骨箭,可这会儿情势不同,一则陈七星的本体给围住了,正给虎狼撕咬,二则陈七星的红颜白骨藏在幻日血斧化成的山茶花的后面,射箭时他们看不见,三则是离得太近,他们的魄力,魄最远也放不到三十丈外,最多二十余丈,那两个黑衣武士隔着其实只有十余丈,这么近的距离,放箭时还没看到,然后还以为陈七星本体在给撕咬没了魄力,因为一直没放箭啊,也就略失防备,白骨箭一出,狂惊之下急闪,莫离杯魄力最强,反应也最快,身一矮,白骨箭擦着头顶掠过,那两名黑衣武士就没这么幸运了,同时中箭,刹时间白烟冒出,到白烟散去时,两人化成了两具骷髅,跌翻在地,本体一亡,围着陈七星撕咬的魄顿时如断线的风筝,有的哀声嚎叫,慢慢散去,有的却跑开了去。

眼见两个大活人眨眼成了两具白骨,莫离杯魂飞魄散,急急收魄,身子往后飞掠,口中狂叫:“撤。”黑衣武士潮水般撤去。

外面打斗,宅子里面的人一直没出现,也没吱声,不过有好手上了屋,袖手观战,莫离杯等人撤走,宅子里的人仍是不现身不吱声,陈七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不知道陈七星是什么意思啊,这世道好人可不多,恶狗争食到是常见,也许陈七星也是想打他们的主意呢?打走莫离杯等人,只是一只狗赶走了另一只狗罢了。

陈七星也懒得废话,看一眼那两具白骨,哈哈一笑,转身就走,心中颇为畅快。每每想到祝五福的所作所为,他就一腔冤气,这会儿得到稍稍的宣泄,不过还不够,不把祝五福逼到两难之境,这口气出不完。

回到宅子里,翻墙进去的,这是他的秘密据点,阉党势大,京中更是阉党的老窝,他要打狗,却不想给狗发觉了引来群狗疯咬,他自己有血鹰灵目,天上更有巨鹰,任何人想要跟踪他,不是不可能,难。

第二日就不好公开上街了,不过血影收集消息的手段非常了得,消息传回来,不出他所料,阉党几乎疯了,恶狗齐出,满城大索,想要把他找出来。

“松涛宗的人有没有动?”

“没有。”鹰大摇头。

“嘿嘿。”陈七星冷笑:“暂时还拉不下面子是吧,不急,我慢慢的打,吉庆公主痛得受不了了,我看你是跳出来还是不跳出来。”

机会多得是,才过了三天,阉党大又举出动了,也是晚上,不过这次是城西,出动的人手更多,陈七星自然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阉党出动的人手多,把周围两条街都封锁了,可一般的武士拦得住别人,如何拦得住陈七星,陈七星放出血鹰灵目,将明桩暗哨看得清清楚楚,而他的血鹰灵目在天上百丈高处,又是晚上,别人是绝不可能发觉的,悄悄摸过去,连闯两道关卡,七八名挡路的武士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快到宅子前面,陈七星扯长嗓子大叫起来:“卖阉鸡啊,没卵子的阉鸡啊,有人要没有啊,百只以上便宜卖啊。”

这一叫,埋伏的人吓一大跳,气疯了,纷纷跳出来,看清是陈七星,再又吓一大跳:“孤绝子。”

陈七星背手而立,只是叫:“卖鸡啊卖鸡啊,阉鸡啊阉鸡啊。”叫得一众武士脸无人色,却是无人敢上前,不多会数条身影掠来,其中一个是老熟人,莫离杯,不过莫离杯不是冲在最前面,最前面是另一个老者,看上去也有五六十岁年纪,高高瘦瘦,一双三角眼,锐光激射,伸手止住蠢蠢欲动的众武士,跨上一步,鹰眼盯着陈七星:“孤绝子,你屡屡和我们作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好象和你没过节啊。”

陈七星斜眼看他:“你是谁?”其实大致猜出来了,这老者地位明显高于莫离杯,功力也要高些,一盘两杯,高于两杯的,只有一盘了,吉庆公主手下第一高手,边盘。

“敝人吉庆公主府大管事边盘。”

“你就是边盘?”

“是。”陈七星也知道他名字,边盘隐隐有些得意,不过下一句就气疯了。

“又干又瘦,歪歪翘翘,难怪要蹲在没卵子的阉人跨底下,果然就没长个人样子出来啊。”

“小子无礼。”边盘暴叫,往前一纵:“看斧。”叫声中,脑后魄光急现,现一把开山大斧,直有桌面大小,同时现一株杨梅树,将自己遮在树下,他虽怒,也知道陈七星的白骨箭了得,不敢不防。

树一遮身,开山斧一斧就劈了过来,劲风呼啸,真有开山裂石之威。

开山斧是器物魄,看这势道,威力相当不弱,陈七星起了争雄之心,叫道:“来得好,看箭。”

一箭射出,正中斧头,魄光飞溅,斧势一顿,竟给陈七星这一箭遏住了势头,边盘又惊又怒,大叫:“再接老夫一斧。”复又一斧劈来,这一斧势头更猛。

“再来十斧,却又如何。”陈七星大笑,再又一箭射出,仍射在斧头上,边盘这一斧用了十分劲,但还是给陈七星一箭射住了来势,心下更怒,接连十余斧,连劈不休,陈七星一箭接一箭,箭箭都射在斧头上,将开山斧的攻势尽数挡住。

边盘十余斧无功,知道仅凭开山斧赢不了陈七星,但器物魄多有灵异,他这斧上也另有一功,斧柄上有一个环,修成了以音伤人的异技,这时复一斧劈来,斧到中途,那环忽地在斧柄上一敲。

陈七星方开弓搭箭,耳中忽闻得“铮”的一声,其声不大,但尖利刺耳,恰如一枝利箭,要从耳朵里直钻进心底去,脑中同时一晕,竟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身子一晃,那一箭也就射不出去,而边盘的开山斧已闪电般劈了过来。

“竟有这般古怪。”陈七星暗吃一惊,此时再开弓已然不及,还好头顶还有幻日血斧,花蕾幻大,急迎上去。

边盘当然也看见了陈七星头顶幻日血斧化成的山茶花,只以为就是一个寻常的草头魄,那还不是一斧劈开,哪里知道花蕾里面裹着的,其实是血斧,花与斧相交,魄光飞溅,血斧【wWw。WRsHu。cOm】固然是往下一沉,开山斧却也给挡了回去。

花蕾最多可以发挥血斧七成功力,但幻日血斧现在已到了鬼刑斩的阶段,鬼刑斩七成的功力,还真不弱于边盘的开山斧。

这下边盘傻眼了。

陈七星与乔慧在城门口斗箭,白骨箭之威,沉泥陷甲之强,尽人皆知,可这一个草头魄居然能和他的开山斧打成平手,这简直没天理啊。

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边盘狂吼一声,再一斧劈来,这一斧,他用足了十二成力,甚至护体的杨梅魄也缩小了一半,他就不信,这一斧劈不开陈七星的一个草头魄。

第一百章 唱戏

陈七星从他疯狂急怒的吼声中,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暗笑,这时他已用沉泥塞住了耳朵,不怕边盘开山斧上的怪音了,不过也懒得发箭,就以血斧全力迎上。

“怦。”魄光飞溅,血斧往后退,边盘的开山斧却也同时给震了回去。

边盘直愣着眼睛,呆了好一会儿,他确信自己没看错,猛地仰天一声狂啸,便如远追千里,却最终丢了猎物的孤狼,那份不甘啊。

这时一名黑衣武士过来,到边盘耳边说了句什么,边盘手一挥:“撤。”深深看了陈七星一眼,转身跃去,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夜色中。

“咦?这次到干脆啊。”边盘撤得如此爽利,陈七星到有几分意外了,也懒得去想什么原因,施施然回头,背后果然有跟踪的,显然上次莫离杯没能派人跟踪,这次学乖了,可真的是学乖了吗?还是送死来了?陈七星转了两条街,把几个跟踪的通通杀了,其中还有一个一魄师。

这次风平浪静,第二天阉党也没满城大搜,估计是真个学乖了,知道搜不到,一般人搜到也没有,只是送死,随后鹰大送了消息回来,阉党通过各种渠道给陈七星发消息,希望他收手,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陈七星大笑,他的目标是祝五福,一是要出出气,而归根结底,是希望把祝五福逼回去,不要再拿关莹莹来换国师的帽子戴,阉党只是遭了池鱼之灾,开的价钱再高,又有什么用?陈七星不理不睬。

随后平静了些日子,又过了十多天,这天鹰大来报,阉党又有行动了,这次出了城,方向是南山,京中权贵绝大部份在南山有山庄别墅,宫九出了城,藏在某处宅子里,也完全有可能,但鹰大面色不豫,道:“先前有消息,南山最近有异动,一处庄子里进了不少的武士。”

“哦。”陈七星眉毛一扬:“你的意思是。”

鹰大想了想:“如果阉党是奔那处庄子去,两个可能,一是那些武士就是宫九的保镖,是阉党要对付的,但也有可能,这就是阉党的一个陷阱,想诱帝君上钩。”

“你认为是哪种?”

“小人估计,后者可能性更高,虽然没有把握,但帝君万钧之躯,不必冒险。”杀手有着惊人的直觉,他说有可能,那就完全有可能。

“陷阱又如何,陷阱只能困住虎狼,还能困住神龙吗?”陈七星大笑。

鹰大拜倒:“帝君天威。”

陈七星豪气勃发,即有演戏给鹰大看的意思,也有一多半是本性的真实表现,这段时间因怨而怒,放手大杀,视气焰熏天的阉党如无物,极大的培养了他的气势,而真当他放开手脚的时候,却发现以往视之如庞然大物的阉党,其实不过如此,这又更增加了他的胆气。

陈七星出城,这夜有星无月,不过黑夜对陈七星的眼睛没有多少影响,去南山有官道,两边民宅中偶见灯火,时不时还有狗吠,这到让陈七星有种回到了陈家村的感觉,娘过世的那些日子里,这种四野如墨的黑寂,曾让他非常害怕,回想起来,心中有淡淡的温馨,也有微微的伤感。

一只巨鹰飞来,在十余丈高处滑过,鹰大跳下来,禀报:“主人,阉党去的果然是那处庄子,庄子两面林中,还伏得有不少武士,且带了弩,看箭头,应该是那种军中专用的破甲锥。”出到外面,他改口叫主人了。

“呵呵。”陈七星明白了,果然是个陷阱,陈七星若不留意,象上两次一样进庄搅事,便会给伏兵包围,他的沉泥陷甲,防御力极强,即便是透甲锥,也是不可能射得穿的,可一枝箭射不穿,十枝百枝呢,如果数箭齐中,即便还是射不穿,却会消耗掉他相当一部份魄力,沉泥陷甲会变薄缩小,再来几箭,就有可能射穿了,且如果一家伙是数十枝甚至上百枝齐射呢,他若不防,陷在弩阵中,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呢。

“你的预感不错。”陈七星夸了一句,御下之道,奖罚二字而已,关键是奖要及时,罚要适度,陈七星在慢慢的学,慢慢的也越来越顺手。

“多谢主人夸奖。”鹰大眼中掠过一抹兴奋之色,对于他们来说,金钱美色已经没有多少诱惑力了,能让他们激动的,就是陈七星的夸奖肯定。

“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鹰大束手退后,一声口哨召下巨鹰,驾鹰自去。

陈七星已知这是个陷阱,自然不会再踏进去,略微一想,已有定计。

那庄子建在一个山谷中,两山如抱,不过两面山上没有藏人,伏兵藏在庄子外围的林子里,只等陈七星现身进庄,才会四面合围。

陈七星不进庄,上了左侧的山坡,绕到庄后去,就在山顶上看戏。

阉党四面围着庄子,却不发动进攻,显然是在等陈七星,却一直不见陈七星现身,有些急不可耐了,以为他们不发动陈七星就不会出来,于是开始四面进攻,里面当然安排得有人,顿时就打做一团,钉钉铛铛,刀剑相交,轰轰隆隆,魄劲相撞,这戏演得精彩,比一般戏台子上的可精彩多了,本钱足啊。

陈七星站在一处高岩上,看得兴高采烈。

打了小半个时辰,陈七星一直不现身,这就好比搭了戏台子咿咿呀呀唱戏,唱老半天呢,没人来看,阉党那个丧气啊,不打了,停下来,骂的骂闹的闹,陈七星隔得远听不清,但大概能猜到,阉党肯定是在奇怪,他为什么没出现,是没发觉他们的行动?还是发觉了这是个陷阱,看透了所以不出现?不管他们猜的结果如何,陈七星反正是乐得打跌。

戏唱不下去了,拆台子走人吧,林子里的伏兵也出来了,有近两百人,个个身背强弩,弩不可怕,这么大规模到是吓陈七星一跳:“这些阉贼,还真舍得下本钱呢。”

带头的是边盘,莫离杯也在,边上还有一个人,看气势,有可能是两杯中的另一杯,叶悲秋,两百强弩,再加高手齐出,看来吉庆公主是真的给陈七星惹恼了。

“搭这么大台子,白忙一场,也对人不住吧。”陈七星嘿嘿一笑,飞身下岩,到庄子里,放起火来,他四下乱点,刹时间把个大庄子烧成一片火海。

庄子一起火,边盘等人立即就发觉了,先还以为是庄中留守的人无意中失火,可眼见火头如此之盛,顿时知道不妙,是陈七星看破他们的陷阱,放火烧庄了,边盘又急又怒,狂叫:“那小贼来了,回去,围死他。”(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陈七星放完火,躲在边上林子里,看边盘率人冲过来,到得近前,他猛地狂笑冲出,直冲入那些持弩的武士队里,他凝了沉泥陷甲,便如一尊金甲神人般,横冲直撞,刹时间便将持弩武士撞翻一片,同时伸手抢弩,抢过便射,射完便扔,扔了再抢,他以魄带形,身法快如电闪,身凝魄甲,横冲直撞无所顾忌,普通的武士根本拦不住他,也防不了他,虽然手中都有弩,也都是上好了箭的,而且确实是专破重甲的透甲锥,威力奇大,可一则陈七星身法实在太快,二则他在人堆里乱撞乱转,也怕失手射了自己人,竟只有挨打的份,两百张弩,布成弩阵可是非常惊人的,这时却是一弩也射不出,射出箭的,只有陈七星,他到是射得兴高采烈,都不要瞄啊,顺手扣板机就是,射不到前面的也要射中后面的,这么多人,总会射中一个,甚至一穿两个,强弩劲大,人还挤得密啊。

边盘等有魄术的冲在最前面,和弩阵没在一起,陈七星冲进弩阵时,他们几乎冲进庄子里了,听到后面哭叫声一片,这才知道上当,回过头来,陈七星已将弩阵扫荡了差不多一半,见他们回头,陈七星哈哈狂笑,双手各持一弩,迎头便射。

边盘是四魄师,莫离杯叶悲秋都是三魄师,但对这种弩也颇为忌惮,陈七星往远射才知道,这种弩劲力极强,有一枝是直射出去的,钉在庄子的大门上,那已经有差不多一百五十丈了,却仍然深入门板,那“钉”的一声,陈七星听得清清楚楚,如此强劲的力道,又是破甲锥,魄若给射中,即便不中要害,一箭之下至少也要射掉一大团魄光,所以边盘等人都不愿以魄挡箭拨箭,而只是以魄带形,借身法闪避。

眼见射得他们狼狈不堪,陈七星越射越乐,也懒得射那些寻常武士了,就只对着边盘几个射,虽然射不中,也无所谓啊。

第一百零一章 伏击

不想乐中生悲,弩阵边角有一个武士,趁陈七星不注意,偷偷瞄着他背心,倏的就是一箭,陈七星全然无备,隔得又近,这一箭正中背心,这弩劲大,射得陈七星一个踉跄。

陈七星吓一大跳,反手一摸,那箭没有射透,还钉在沉泥陷甲上,陈七星用手掐着拨出来,一量,四寸有余。

“好家伙。”陈七星暗暗惊骇,沉泥陷甲最厚的胸背处也就七寸左右呢,脖子脑袋等处还要薄一些,可能六寸不到,这一箭居然可射入四寸多,再有一到两寸就可以射透了呢。

“还好有沉泥陷甲,否则这会儿一条小命就没了。”陈七星心下侥幸,两眼便瞪向那放箭的武士,如此强劲的透甲锥居然射不透陈七星的沉泥陷甲,那武士瞪着眼睛,惊呆了,与陈七星眼光一对,又惊又怕,眼珠子一翻,仰天往后便倒,居然吓晕了。

“谢谢你提醒了我,且饶你一命。”陈七星没上前杀他,他估算了一下,以这种弩发这种透甲锥,五到六箭左右,他的沉泥陷甲魄力就要降低三成以上,八到十箭左右,沉泥陷甲就撑不住了,即便还能凝甲,也绝对再挡不住箭枝,而这时手中持弩的武士还有好几十人,若是不顾一切,对他集中攒射,可是相当麻烦,且这会儿边盘几个也冲近了,陈七星不能给他们缠住,给他们缠住边上还有强弩,那就糟糕了,再发两箭,哈哈一笑:“今夜玩得痛快,失陪了。”

“拦住他,拦住他。”眼见陈七星掠出弩阵,而弩阵便如给野猪肆虐过的庄稼地,那份凄惨啊,看得边盘痛心疾首,发狂暴叫。

那些手中持弩的武士在他暴喝下,不顾一切放起箭来,但陈七星这会儿留了神,身子左闪右躲,快如鬼魅,弩箭虽多,却没有一箭能射中他。

“追。”边盘不肯甘休,一马当先,随后是莫离杯叶悲秋,还有七八名两魄师十几名一魄师,狂追上来。

“来来来。”眼见边盘等人死赶不休,陈七星到乐了,返身往山上跑去,边盘一行数十人散成半扇形,紧跟不放,而在高高的天上,还有十余只巨鹰在盘旋跟随,只要陈七星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冲下来,给边盘等人迎头一击,但陈七星却没有发令,血影是他手中最隐秘也是最锐利的一把刀,除非是万不得己,否则他绝对不会动用,至少不会让人知道他与血影有关系。

而且陈七星也有着充分的自信,他根本不怕边盘这些人。

这话换了任何人说出来,例如祝五福,都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边盘是四魄师,莫离杯叶悲秋是三魄师,更莫说其他两魄师一魄师,就边盘三个加起来,就有整整十个魄,更何况边盘的开山斧还是器物魄,一般的魄师,即便是五魄师,例如祝五福,真要与他三个平手相斗,绝对是有败无胜,人多力量大,蚁多咬死象,这道理对魄术来说同样管用。

那为什么陈七星例外呢,就因为沉泥陷甲,边盘不算,叶悲秋和莫离杯的魄,就算全是兽头魄,就算全扑在陈七星身上,三息之内,也撕咬不开陈七星的沉泥陷甲,那天晚上他就试过了,虽然那天试的是两魄师,可那个撑了五息啊,而事实上,如果不是故意试甲,他又何必要撑五息,魄扑到身上,他的白骨箭居高临下就可放箭,近在身侧,那些魄还在撕咬他,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那还不是一箭一个。

这种情形,类似于战场上的将军和士兵,将军身上披了甲,士兵虽多,却是砍不进捅不穿,而将军却可以一刀一个,道理是一样的。

不过他暂时却没停下来迎战,而是翻山越岭,在山野里乱钻,这又是为什么呢,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边盘,边盘是四魄师,开山斧劲力相当强悍,如果边盘也是三魄师,兽头魄只有撕咬之功,他就可以任他们的魄扑到身上,然后一箭灭一个,但边盘的开山斧可不是咬的,这要一斧劈在身上,即便劈不开沉泥陷甲,也要劈他个大马趴,再说了,边盘又不是傻子,会眼睁睁看着他放箭,没可能嘛。

第二个原因,则是他发现,跟来的十几个一魄师背上居然都背了弩,每人还带着一壶箭,这个头痛,说来魄师比持弩的武士要强,一个武士拿一把强弩,哪怕是对上一个一魄师,死的也永远是那个武士,可面对陈七星的沉泥陷甲,强弩的威胁却还要大于一个魄,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但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是给边盘三个缠住,再有几把弩在边上乱射,那可大大不妙,陈七星先前孟浪了,这会儿可不敢再疏忽大意,一直跑,就是要借着自己魄力强劲,把那些一魄师甩掉,然后再来对付边盘几个。

那些一魄师两魄师先还跟得紧,跑到五十里左右,近二十个一魄师便全给甩掉了,到百里左右,七八个两魄师也没了踪影,惟一死赶不休的,就只是边盘三个,三人功力差不多,边盘在前,莫离杯叶悲秋在后,相隔最多不到十丈左右,便如一个小型的三角阵,估计边盘也是有意的,虽然得了吉庆公主死命令,誓要灭了陈七星,可也知道陈七星的本事,不敢分开。

陈七星本来还真想回头斗一斗他三个,后来想想,没必要,实在是没把握,边盘是绝不可能坐视他轻松放箭的,边盘撑着大梁,莫离杯叶悲秋六魄齐上,这个不好对付,即便真个赢了,自己只怕也要付出一定代价,那又何必?

不过陈七星也给赶出了真火,心念一转:“我对付不了你们三个,还对付不了后面那些杂鱼碎虾米?”

拿定主意,身法陡然加快,他与边盘三个,本就隔着一百余丈,此时一加速,很快拉开到近两百丈,前面一个山岭,他翻山而上,越过岭子,立刻折身,钻入一片矮林中,敛气屏声。

堪堪藏好,边盘三个已翻上岭子,四下一看,没看到陈七星身影,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岭子,在他们想来,陈七星必是先一步翻过那片岭子去了,全没想到陈七星居然悄无声息的隐在了他们眼皮子底下。

静待边盘三个翻过对面山岭,陈七星原路折回,他有血鹰灵目,看得远,奔了十余里,便见四名黑衣武士急速赶来,看身法,都是两魄师,这时离着边盘几个还不是太远,四个两魄师扎堆,陈七星虽然自认对付得了,但想要干脆利落的取胜,却是不可能的,虽然那夜两箭干掉了两个两魄师,但那是意外,也是阉党中人无备,这会儿有了准备,想轻松射中一个两魄师,难,且后面还有追兵,一口吃不了,后面的追上来,边盘几个再若回头,那就麻烦了,所以略一犹豫,还是决定放过。

远远停下,躲在一片林中,那几名黑衣武士全没注意,一掠而过,去得远了,陈七星再又回赶,又跑了七八里,看到一个落单的,不知怎么回事,这个黑衣武士竟是孤零零一个,失了群的野雀一般在荒野里乱钻,不过看身法功力,应该是个两魄师。

“半夜三更的生意,就拿他开张了。”陈七星暗打主意,藏在一处岭子后,收了沉泥陷甲,看那武士奔近,他跳出来,连做手势:“这边,这边。”

那黑衣武士其实和前面四个是一路的,半途中居然内急起来,放了点水,所以落后,这时只见到陈七星的一个背影,又见陈七星把手乱招,只以为是自己同伴,全不怀疑,疾奔过来,陈七星上有血鹰灵目,不必回头,看那武士近身十余丈左右,魄光一闪,红颜白骨急现脑后,张弓便射,那武士全无半点防备,距离又近,哪里躲得开了,一箭穿胸,白烟散去,身化骷髅,却仍是一脸惊骇莫名的神情。

“一个。”偷袭得手,陈七星杀心更炽。

魄师大抵自负,尤其到了两魂四魄以上,更是自珍,这种设伏偷袭的事,极少出现,更何况还是以高手偷袭低手。

不过陈七星没想过这个,他就是想杀人,杀到吉庆公主鬼哭狼嚎,杀到祝五福坐立难安,到看他要怎么选择。

再又回跑,又跑了七八里,前面现出三个黑衣武士,这三人明显属于那种不太热切的家伙,否则也不至于这么远远的落在后面。

陈七星故技重施,先藏在一片林子后,那三人到两百丈左右时,他便跑出来,一面装做系裤子,一面还嘀嘀咕咕:“这么大半夜的,赶丧呢,回去喝酒睡觉不舒服得多……”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后面那三人勉勉强强听得清,却是正中下怀,有一个便叫了起来:“就是啊,那孤绝子早跑了,赶得上吗?”

因为陈七星把脸半掩在一片树枝后,那三人也看不清,也没想过会是其他人,只以为就是自己同伴,有一个也裤子搂搂,叫道:“酒喝多了,放了水再说。”

第一百零二章 就是想杀人

“就是就是。”这话立刻得到另两人的响应,三人都停下来,纷纷去解裤带。

“还真是自己找死了。”陈七星心下暗笑,也不着急,待三人差不多都把家伙掏出来了,他脑后魄光急闪,不想三人中却有一人在往他这边看,一眼看到,顿时就叫了起来:“你是谁?”

这人太有趣了,不收起家伙闪人,却还要先问一下,陈七星第一箭本不是射他,即然自己找死,那就说不得了,箭尖一转,一箭射出。

这三个家伙最远的离得陈七星也还不到十丈,说话的这个六丈不到,而且手里还夹着鸟儿,根本来不及反应,一箭正中胸口,刹时化为白骨。

到底是两魄师,有了这一箭的缓冲,那两人顿时就反应过来,左右急闪,左面那个却倒霉,闪得急了,却没去想裤子是放下来的,一绊,扑通一声摔了个嘴啃泥,光屁股在暗夜里雪白刺眼。

这样的好机会,陈七星自然不会错过,也不挑地方,照着屁股就是一箭,这一箭射得刁,正中菊门,那人失声惨叫:“爆菊,不……”

白烟起处,白屁股刹时化成白骨屁股。

另一个到是搂着了裤子,也来不及系裤带,就那么双手搂着,撒腿便跑,根本就不回头,也从来没想过要抵抗一下,要说,这是个聪明的家伙,陈七星箭如连珠,算是快的了,两箭射过,这家伙居然已经跑出了五六十丈外,这速度快啊,而且双手还是搂着裤子的。

真要追,陈七星估计能追得上,但那人双手搂着裤子急慌慌逃窜的样子十分滑稽,他忍不住一乐,也就算了,再往后迎上去。

他的血鹰灵目看得远,数里外一群人上来了呢,这一群少说也有七八个,个个身上背弩,显然是一群一魄师,陈七星也懒得再玩鱼目混珠的把戏了,先在一处岭子后一停,凝了甲,待那群人到百丈左右,他猛然跳出来,迎头急冲上去。

这群黑衣武士赶是在赶,其实心里是没当回事的,纯粹就是在应付个任务,免得边盘回头骂人,不想陈七星突然跳出来,顿时就惊呼声四起:“是那贼子。”

“抓住他。”

“快散开。”

“放箭放箭。”

各说各话,各唱各腔,一塌糊涂,而就在乱糟糟的叫声中,陈七星已冲到三十丈内,一箭便射了过来。

用箭对付魄师,最好的距离就是三十丈左右,远了,距离长,极易闪开,再近,若到五六丈以内,魄师的反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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